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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坡立马带着太史慈等人起身告辞。不过她在临走之际也没忘转身向张颌微微颔了下首。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对于张颌今日的出手相助,蔡吉自当铭记在心待到来日再报。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眼下蔡吉等人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因此蔡吉在出了刺史府之后,当即马不停蹄地出城直奔城外东莱大营而去。
    留守大营的刘义逊本以为蔡吉等人参加庆功宴至少也要到戌时才能,却不想这日头还没落,一干人等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大营。不仅如此,不管是蔡吉还是太史慈,每一个人脸色都阴云密布,杀气腾腾。见此情形身为主簿的刘义逊赶紧上前追问道,“主公,出何事了?”
    刘义逊这话不问还好,一问立即就让年轻气盛的文锐炸了毛,“袁谭那厮欺人太甚主公,末将这就点齐兵马杀进城去”
    蔡吉虽也被之前的那场变故闹得即气恼又后怕,但她相较文锐可要老辣得多。却见此时的蔡吉抬手阻止了一心想要报复的文锐,跟着便向尚在一头雾水之中的刘义逊,将先前在刺史府内所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通。
    刘义逊听罢,脸色立马也随之一变,骇然道,“此事可当真?”
    “都刀剑相向了。还能有假”文锐说罢再次向蔡吉请命道,“主公,下令吧”
    “不成。”这一次打断文锐的是刘义逊。只见他也不同文锐多做解释,直接便转身向蔡吉拱手进言道,“主公,事不迟疑,请尽快拔营回东莱。”
    “回东莱?为啥要跑”文锐一听刘义逊要众人跑路立马就跳了起来。而蔡吉与太史慈也跟着流露出了不解之色。虽说经过庆功宴上一席变故,蔡吉与袁谭算是彻底成了水火之势,但就这么撤退也太过胆怯了吧。
    刘义逊眼见众人似乎都不愿意撤军,不由苦口婆心地进言道,“主公,袁谭或许为人鲁莽。可那郭图却是多谋之辈。然听主公刚才所言,郭图起先并没有阻止袁谭羞辱于主公。由此可见这次的事绝非袁谭一时任性之为。而倘若郭图真一心想要算计主公,那其势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袁军人多,蔡军人少。还请主公三思,切不可逞一时之勇。”
    蔡吉听罢刘义逊所言,不由陷入了沉思。确实,郭图在历史上评价虽不算高。但通观其一生,除了在官渡之战中“固请以重兵攻曹营,计失而谮张郃”之外,郭图可谓算无遗策。他甚至比沮授、荀彧还要早提出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建议。而在袁绍流露出想要自立的意图之后,他又及时地调整策略反对迎天子,提出“秦失其鹿,先得者王”。由此可见郭图长于权谋,短于战术。若是真如刘义逊所言,郭图已经盯上了。那此事还真不能等闲视之……
    且说刘义逊在城外大营中竭力规劝蔡吉赶紧逃离平原,此时此刻在城内刺史府中郭图也在同袁谭商讨着该如何对付蔡吉。不过脱离危险的袁谭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却见他非但没有反思的鲁莽,反倒是向郭图抱怨道,“先前为何让那蔡安贞等人离开刺史府?”
    郭图瞥了袁谭一眼,反问道,“难道大未看出那张儁义明里是扶大,暗里却是在帮蔡安贞脱逃?”
    “好个张儁义,竟敢吃里扒外本府定不会放过这厮。就算如此,本府脱险之后,也可派人截下蔡安贞。尔等不过十人而已。吾城中有五万将士。”袁谭紧撰着拳头恼怒道。话说,先前在宴席之上蔡吉一番血溅五步的恐吓令袁谭在众武将面前着实丢了一把脸面。此刻的他一心只想扳回面子,至于其它的事情袁谭想都没有多想。
    郭图见袁谭依旧没看出问题的关键所在,不由长叹一声向袁谭进一步分析道,“大明鉴,刚才在宴席上可不止张儁义一人同情蔡安贞。正蔡安贞所言,其乃天子任命的太守,虽受恩于主公,却并非大的部将。而在宴席之上与蔡安贞境况相同的将领不下十人。倘若大在刺史府内格杀蔡安贞等人,难免会让其他将领兔死狐悲。”
    说到这里,郭图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自钦佩蔡吉胆识过人。正如刘义逊分析的那样郭图确实从一开始就袁谭会在庆功宴上羞辱蔡吉。但他之所以没有阻止袁谭,就是想要激怒蔡吉令其犯,进而借机将其铲除。可谁曾想,蔡吉年纪轻轻却定力惊人。她虽厌恶袁谭安排的艳舞,却并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而之后袁谭的那番言行实质上已是在当众羞辱有功之臣,蔡吉泼他酒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待见双方的部将拔刀对峙,郭图还乐得旁观这事越闹越大。可谁知面对如此情势,蔡吉竟还能保持镇定,并当众侃侃而谈声称的主公是袁绍,而非袁谭。在郭图看来这是蔡吉扭转局势的第一招。正是通过这席话,蔡吉成功地博取了现场非袁谭系的将领们的一致同情。同时亦向众人表明她不满的是袁谭,而非反叛袁绍。在占据义理之后,蔡吉使出了在郭图看来最为关键的第二招“血溅五步”。诚然这一招,是袁谭送上门的。但一个女子能有血溅五步的气魄实属难得。要那一会儿,袁谭那时可是被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若非郭图急中生智称袁谭“喝醉了”以解困局,末了还不知是谁丢脸呢。
    文武相济,如此定力,如此反应,不得不令人拍案叫绝。可越是如此,蔡吉在郭图眼中就越危险。在他看来这等人物不除,日后定为后患。因此在分析完为何先前不能格杀蔡吉等人的理由之后,郭图又进而向袁谭进言道,“大,先前在刺史府中虽不便格杀蔡安贞等人。但大却可趁着东莱一干人等 驻留平原之际,派重兵包围东莱大营将蔡吉连同太史慈等东莱悍将一网打尽。到时候群龙无首的东莱郡还不是大手到擒来之物。”
    袁谭一听郭图说要直接攻打东莱大营,连忙起劲地拍手道,“妙策某这就下令汪昭召集兵马杀将”
    哪知郭图却一抬手阻止道,“慢着。”
    “又有何事?”袁谭皱眉问道。
    “现在不宜出兵。得等夜深之后方可行事。”郭图指了指窗外尚未落下的夕阳提醒道。
    “为何要等天黑?”袁谭不解地问道。
    “大有所不知。这深夜袭营,一来可打蔡安贞一个措手不及。二来,大大可趁深夜乱战无人旁观之际,对外宣称是蔡安贞率先发兵攻城意图叛乱。如此便可占据大义,不怕张颌等人说闲话。”郭图进一步向袁谭讲解道。
    袁谭听郭图的意思是想来个夜袭,而且还要在乎张颌等人的看法,不由不以为然地嚷道,“吾等兵强马壮,何须占此便宜。”
    “大此言差矣。若想于乱世称霸,此等便宜不可不占也。”郭图捻着山羊须语重心长地向袁谭指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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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卷青州之鹏 第30节战云密布
    一轮残月之下,汪昭策马立于猎猎夜风之中,在他的身后是两万多衣甲鲜明的虎贲,在他的面前是宛若巨兽般蛰伏于马颊河畔的东莱大营。而他此行的目的正是要用这两万兵马,踏平眼前的营寨,取下东莱太守蔡安贞之首级。
    一想到“蔡安贞”三个字,汪昭的双眼中就不自觉地冒出了恶毒的光芒。在白天庆功宴上,正是这个身高不满五尺的臭娘们,令大丢尽了颜面。有道是谓主辱臣死,作为大的家臣汪昭不能坐视年轻的主公蒙受羞辱。故而在得知郭军师有意要夜袭东莱大营之后,汪昭二话不说就点齐兵马趁着夜色一路掩杀了。虽说东莱军之前也曾有过夺北海、取安德的战绩,但在汪昭看来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根本算不得征战。真正的征战就该是阵前斗将,就该杀得血肉横飞。听令于娘们的男人算不得男人。
    罢了,且就让汪爷让尔等见识一下,何为战
    想到这儿,汪昭抬头望了望天边那勾早已被乌云掩盖的弯月,接着便将手中长槊凌空一抡,冲着东莱大营,大喝一声杀”
    随着两道耀眼的光华划破长空,东莱大营箭楼上的身影应声而倒。紧跟着更多的火箭犹如雨点一般落在了东莱大营的箭楼上,木栏上,帐篷上,冲天的火光顿时照亮了辕门,也照亮了汪昭那狰狞的笑脸。
    “冀州汪昭在此何人敢来一战”汪昭一马当先跃过拒马大声叫嚣。而在他身后更多的袁兵则如潮水一般涌入了东莱大营。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偌大个营寨之中,此刻竟没有一个东莱兵现身应战。
    这是回事?
    难道是空营?
    还是说……
    且就在一干袁军纳闷之际,忽听轰地一声冲巨响,刹时一阵灼热的热浪冲着汪昭迎面扑来……
    “报禀主公,吾军遇伏,汪将军损失惨重”平原城头一个的小卒飞奔上来了城楼向正在等候消息的袁谭与郭图报信道。
    本以为会得到捷报的袁谭乍一听己方损失惨重,立马跳了起来怒斥道,“胡说东莱兵不过六千人,如何伏击得了吾两万部众”
    相比暴跳如雷的袁谭,郭图虽也对这样的战报深感震惊,却也多少还能保持镇定。只见他紧锁着眉头向那小卒追问道,“可是东莱军趁着夜色半道伏击了汪将军的先锋?”
    那小卒起先被袁谭一喝,早吓得乱了方寸,此刻又被郭图一追问,一还真不知该先回谁的话才好。而袁谭见其一副木讷的模样,不禁厌恶地翻了翻白眼道,“先回军师的话。”
    小卒得了袁谭嘱咐,连忙咽了口唾沫,向郭图如实禀报道,“回军师,吾等一路赶至东莱大营并未受人伏击。直至攻入营寨,才发觉里头空无一人。不仅如此东莱军还在营寨内埋了火石之物。恰逢吾等攻寨之时用的是火箭,结,结果就……”
    “结果就自个儿点火烧了自个儿。”郭图冷哼了一声之后,再也按捺心中的怒火,大声呵斥道,“汪昭真是只废物偷营都不知事先派人打探下军情。”
    袁谭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亦跟着扼腕痛斥道,“汪昭这蠢货,坏吾大事。吾非得好好惩治他不可”
    然而郭图却知袁谭此刻嘴里虽嚷着要惩治汪昭,但以他护短的脾气来说这件事多半会不了了之。所以此刻与其纠结于如何治汪昭的罪,还不如好好考虑该如何收拾眼下的残局。想到这里,郭图连忙向袁谭拱手提醒道,“大,蔡安贞即设下了此陷阱。恐怕其与其部将早在入夜之前便已撤离平原。”
    “言之有理。吾这就派人去追击蔡安贞。”袁谭一拍脑门点头道。
    然而此时的郭图却出面阻止道,“大且慢。今晚一役,将士们多已疲惫。大若此刻派人追击蔡安贞,且不说追不追得上,光就士气而言,吾等已落了下风。”
    袁谭听郭图这么一说,心知自个儿这次确实跟头栽大了。但他都想不明白,明明从决定偷袭东莱大营到实施计划前后不过两三个时辰的,蔡安贞哪儿来的布置下如此歹毒的陷阱。于是憋了一肚子气的袁谭在城头绕了半圈之后,突然回头问道,“,汝说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让那蔡安贞有所准备?”
    “不是有人走漏风声。而是那蔡安贞从一开始就算到吾等会偷营。”郭图捻须沉吟了一下之后,当即一眯三角眼,向袁谭拱手进言道,“大,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将各部部将召集起来,当众宣布蔡安贞为叛逆。并调尽快集大军趁蔡安贞立足未稳之际,直扑北海、东莱”
    袁谭本就不是有急智之人,此刻眼见郭图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不禁由衷地赞叹道,“真乃吾之子房也。有在此运筹帷幄,吾看蔡安贞那狡狐往哪跑”
    “啊秋谁在说吾坏话。”
    一大清早,蔡吉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翻身起床,取了外套披上。由于正处于野外行军之中,蔡吉身边自然是没了铃兰、阿九服侍,洗漱打理都得动手。不过蔡吉对此并不在意,相反她还有些庆幸那两个小丫头没跟。毕竟铃兰与阿九在蔡吉眼里都还只孩子,让孩子参与战争在她心中总是件不人道的事。虽然就外表看来,蔡吉本人多少也算是孩子。
    于是乎,这会儿的蔡吉在为梳了个最为简单的堕马髻之后,便素面朝天地信步来到了隔壁的帅帐。却不想她一跨入大帐,就太史慈与刘义逊两人正趴在地上研究地图。见此情形蔡吉连忙上前向二人行礼道,“子义兄,义逊,二位可是一夜未睡乎?”
    “见过主公。”太史慈与刘义逊见蔡吉来了,不由双双起身还礼。至于太史慈更是急切地向蔡吉禀报说,“主公,火遁旗今晨已回本阵。那袁谭昨夜确实派兵偷袭了吾军在马颊河畔的大营。”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此刻乍一听太史的禀报,蔡吉还是忍不住唏嘘道,“看来吾等此番是彻底与那袁谭势如水火也。”
    刘义逊见蔡吉流露出怅然之情,以为她是忧心得罪袁谭引来强敌,便上前劝说道,“此事怪不得主公。皆是袁谭与郭图挑衅所致。就算主公此次不发作,以那袁谭的心胸早晚还会寻借口加害主公。”
    蔡吉当然不是怕袁谭,她只是担心会因这次的事令东莱过 早丧失袁绍这颗大树庇佑。毕竟目前的东莱还是太过弱小,周边又已冒出了吕布、曹操这等强势的势力。自然是能多狐假虎威一天是一天。好在袁谭本就不得宠,只要处理得当,事情还是能有回转余地的。想到这里,蔡吉当即恢复了往日自信的状态,向刘义逊颔首道,“义逊说得是。此番若非提点,本府差点就着了郭图的道。哪能像现在这般,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袁谭吃个哑巴亏。不过,依袁谭与郭图之前的行事作风,想来此二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知以为,本府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刘义逊见蔡吉向询问起了下一步的动向,连忙抱拳说出了想了一夜的对策,“回主公,义逊以为主公当下要做的事有两件。其一是修书一封送往邺城向袁绍阐明这次事件的缘由,并且主公得在信中强调主公对袁绍的忠诚。正如主公昨日在庆功宴上所言,主公之主公乃袁绍,而非袁谭。唯有如此主公方能对抗袁谭,而不得罪袁绍。更不会令主公成为世人眼中的另一个吕布。”
    蔡吉听刘义逊提出了当初郭嘉提出过的计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没,阴谋、杀戮、背叛虽说在汉末犹如家常便饭,但再卑劣的阴谋在这个时代仍需华丽的大义做外衣。脱去大义,光着利益的膀子干架,那就成了吕布,是会被当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这也是为何吕布杀董卓之后尚有袁绍、张邈、刘备等人先后收留,但其背叛刘备之后就只有白门楼一途。蔡吉不是吕布,更不会傻得去做吕布,所以她需要那么一封信来向世人表明的立场。正如那日在庆功宴上她向张颌等人说的那番话一样。想到这里,蔡吉当即便向刘义逊作揖附和道,“所言极是。本府也确有如此打算。就怕到时候袁绍护子啊。就算袁绍再不喜欢这个大,袁谭也终究是袁绍之。”
    “主公言之有理。此举只能令主公占据大义之名,不能保证东莱安然无恙。”刘义逊说到这儿,眉宇间突然流露出了一丝肃杀的气息,“时值乱世,若想保得一方平安,唯有刀戈相向故义逊以为府君所要 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尽快赶回北海调集兵马,谨防袁谭率军来犯。”
    刘义逊一提起军事,一旁的太史慈自然是驾轻就熟地指着地上的地图,跟着补充道,“主公,吾与义逊商量了一夜,觉得因在北海以潍水为界,潍水以西坚壁清野,潍水以东修营扎寨,并派遣水军巡于潍水之上,如此便可将袁谭挡于东莱之外。”
    蔡吉在认真地听完刘义逊与太史慈一番布置之后,先是低头思略了半晌,跟着便面露笑容地向二者颔首道,“不瞒义逊、子义兄,本府去平原之前,奉孝与北海王叔治已在潍水东岸修下营寨。本府这就将二位商议之策派人送去北海,好让奉孝那边早做准备。”
    刘义逊与太史慈一听郭嘉已经在潍水东岸布置下了营寨,不禁惊讶地对视了一下。不过紧接着,两人便心领神会地向蔡吉拱手道,“主公真神机妙算也。”
    “神机妙算的是奉孝,而非本府。”蔡吉摆了摆手示意不敢居功,但她跟着却收敛起了笑容正色道,“那日攻下都昌之后,本府曾问奉孝,若是东莱因北海而与袁谭相争,该如何处之。奉孝说,只要能与袁谭战成平手,袁绍就不会为难东莱。未曾想,转眼间本府竟真要与袁谭对峙于北海。”
    “主公放心。倘若袁谭真敢来犯,东莱全军上下誓死捍卫主公”太史慈一个抱拳向蔡吉发誓道。
    “本府也汝等武勇。”蔡吉带着壮志成成的表情向太史慈点了下头。但与此同时蔡吉在心中也暗暗立下了另一份不为人知的备案。那就是一旦袁绍护短,且北海的战事不利,那在战火烧到东莱之前,蔡吉会先一步向袁绍提出愿意同袁氏联姻。作为一个女子,作为一个汉末的女子,提出这种要求无疑是会被人瞧不起的。但这就是乱世,唯有存下来才能奢谈大义,奢谈尊严,奢谈以后的事。更何况若是连东莱都丢了,那蔡吉到时候可就连同袁绍讨价还价的资本都没有了。
    当然这种影响士气的备案眼下是不能说出口的。因为那毕竟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启动的备案。对于此刻的蔡吉来说,她最需要做的事就是。太史慈、文锐等人的武勇,郭嘉、刘义逊等人的智谋。
    建安初年,四月末,袁谭点齐三万大军以平叛为由直扑北海意图消灭蔡吉部,并进而入侵东莱。而蔡吉则在太史慈、郭嘉的辅佐之下以一万五千兵马与之对抗。诚然袁谭部之兵力是东莱军的二倍。然东莱部胜在早有准备,且又有潍水做屏障。因此袁谭部虽来势汹汹,却并没有占得先机,反而在战局一开始就同东莱郡陷入了焦灼状态。
    但不管此战的开局是吹枯拉朽,还是焦灼对峙,整个青州已不可避免地再次被战争的阴云所笼罩。谁都没想到一个月前还在以袁氏马首是瞻的蔡吉会在转眼间与袁谭兵戎相见。蔡安贞这是疯了吗?还是袁谭欺负对方是弱质女流?亦或是有人从中挑拨?且不论暗地里众人如何揣测这场战争的缘由。青州各郡县倒是在第一就做出了整齐划一的反应,即纷纷城门紧闭,不敢做出任何表态,唯恐稍有不慎就惹祸上身。不过相比青州那些胆小如鼠的太守、县令们,在青州以外的势力却对袁蔡之战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总之这场历史上本没有的青州之战,在开战之初就撩动起了中原各诸侯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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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卷青州之鹏 第31节虓虎来袭
    久违的小雨淅淅沥沥地滋润着干涸的土壤,荀彧信步穿过长廊,一个转身迈进了一间僻静的小院,却不曾想一抬眼就看见小院的主人正衣着单薄地倚靠栏杆,望着雨丝出神。见此情形,荀彧不由微微蹙眉,连忙上前关切地劝说道,“志才汝身子弱怎能淋雨,快进屋去。”
    “许久未下雨,吾都快忘了雨的模样。”戏志才说着甩了甩手中的雨水,回头向荀彧问道,“文若兄,可是主公已决意迎天子入许?”
    “真是都瞒不过志才啊。”荀彧呵呵一笑,跟着便以振奋的神色点头道,“是,主公已力排众议,决意迎纳天子。”
    “不用说,此番定是文若说服主公迎天子。”戏志才边说边转身颤颤巍巍地走进了房舍,显然他的身体已不足以支撑他长地站立。
    荀彧见状赶忙上前一把扶住戏志才帮他缓缓地座了下来,“吾只是对主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罢了。至于最后的决断还是主公做的。其实诸君之所以会反对迎天子,也只是忧心韩暹、杨奉等人,骄横凶暴,不易制服而已。并非是不想迎纳天子。”
    “那是当然。主公此番迎天子入许,正如昔日晋文公重耳迎纳周襄王,高祖为义帝发丧,乃是得天下民心之举。诸君又怎会反对。倒是志才深受主公知遇之恩,值此紧要关头,却无法为主公分忧,真是愧对主公提拔。”戏志才怅然一叹道。事实上,自从协助曹操将吕布驱赶出兖州之后,戏志才的病情就彻底恶化了。虽然期间曹操也为其寻访了不少名医,但多数医师都表示戏志才的病已无药石可医。少数那几个口口声声说可以调理好的医师,也只是在用药物缓解他的痛楚而已。心思缜密的戏志才当然看得出其中的猫腻,因此对于的身体状况,此时的戏志才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就算是如此,荀彧依旧向的好友打气道,“志才莫要气馁,只要养好身子,日后有得是让汝大展身手的时机。”
    荀彧这话一半是在激励戏志才,一半也是对未来的展望。“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方略,对目前半强不弱的曹操来说是一次摆脱袁绍压制的大好时机。中原不似边地,此地强敌如云,世家林立。没人会放任你安心地修耕植蓄军资,相反只要你稍稍流露一点势弱的兆头,周围的诸侯就会毫不犹豫地一拥而上。但倘若兖州有天子坐镇,那至少曹操在道义上已占了先机。至于如何运用朝廷的影响合纵连横,不正是谋士的天职吗。
    且说荀彧在心中遥想着未来广阔的前景,对身体不抱信心的戏志才此刻考虑的却是,死后,何人来代替辅佐曹操。却听此时的他猛咳嗽了一阵叹息道,“吾的身子吾最清楚。本来吾是想让奉孝接替吾职。却不曾想奉孝竟会在东莱出仕,而今看来唯有请公达出山也。”
    戏志才所说的公达,正是荀彧的之侄荀攸,荀公达。虽说荀攸辈分上是荀彧的侄子,可他的年纪却要长荀彧六岁。中平元年,何进秉政,徵海内名士二十余人,荀攸就是其中之一。后来董卓暴,官拜黄门侍郎的荀攸与议郎何颙等人密谋刺杀董卓。但事还未成就被人发觉,荀攸与何颙入狱,何颙忧惧自杀,荀攸则言语饮食自若。不久之后吕布杀董卓,荀攸得以免死。逃出升天之后的荀攸被推举为蜀郡太守,但由于战乱和道路不畅,目前只能隐居于荆州。
    “吾也有此意。不瞒志才,吾已将主公欲迎天子入许之事告知公达,公达闻讯后定会来许昌助主公一臂之力。”荀彧自信的说道。而“奉天子”的好处也在这一刻显现了出来。要换做以前,荀彧可没啥把握说服那位才华横溢的大侄子来投靠曹操。但是有了天子这块招牌在,像荀攸这等忠君之士十有都会投入曹操麾下。
    戏志才见荀彧说得很有信心,一面心中为主公得一名士而高兴,一面则不无惋惜地说道,“如此甚好。只是可惜了奉孝。”
    “奉孝出仕东莱确实出人意料。不过蔡安贞也非等闲之辈。据昂所言,蔡安贞曾在邺城派出五百亲卫护送议郎吴硕赶往京师救驾。可见其虽附庸于袁绍,却还是心存天子,心存朝廷的。”荀彧抚须颔首道。有关东莱五百兵马救驾的事情此刻早已传遍的中原,而蔡吉也通过此事博得了众多世家名士的好感。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荀彧。因此虽然没有抢先一步招纳下郭嘉令荀彧有些遗憾,但他并不认为郭嘉在东莱就明珠暗投了。
    “吾也知那东莱郡的蔡安贞有天纵之才。只是其终究只是一介女流,格局太过狭小。奉孝在东莱难展其才啊。”戏志才连连摇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奉孝先是在北海赶走了孔文举,现又与袁谭对峙于潍水河畔。短短数月间,其已成青州风云人物矣。”荀彧略带感慨地称赞道。再说郭嘉都是颍川人,能看淡到的同乡取得如此成绩,荀彧多少还是有些为之骄傲的。
    然而此时的戏志才显然没有荀彧这般乐观,却见他忧心忡忡地说道,“风云人物?此番青州陷入乱局,也不知奉孝这风云人物能做多久。”
    “志才何出此言。袁谭部虽人数众多,然袁谭眼高手低难成大事。郭图,亦乃纸上谈兵之辈。此二人皆非奉孝对手,故吾以为此番东莱多半是有惊无险。志才多虑了吧。”荀彧笑着摆手道。
    “光是袁谭与郭图,自是不足为虑。然天下间又岂止袁绍一家。”戏志才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文若忘了,徐州还有一虓虎乎?”。
    荀彧听罢戏志才所言,当即神色一变,惊呼道,“吕布”
    “吕布……”
    潍水河畔的东莱军帅帐之中,蔡吉也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在后世家喻户晓的名字。话说,东莱部与袁谭部间的对峙已经快一个月了,期间两军之间并没有展开大规模的战斗。纠其原因是郭嘉与王修事先将潍水上的船只都搜罗走了,并拆除了河上的一切可以用来过河的桥梁。以至于袁谭孔有两倍的兵力却无法渡河作战。气急败坏的他曾命令部下砍伐树木打造舢板与木筏。但三万人马终究不是小数目,仅凭舢板、木筏又可能大规模地运送兵马过河。加之潍水之上又东莱水师巡逻。往往这一边袁谭军才扎好木筏准备过潍水,那一边东莱的战船便大摇大摆这冲上来,将木筏撞翻了了事。在经历了几次惨痛的教训之后,袁谭最终下定决心,暂时先在潍水西岸扎下营寨,待到新战船造好之后,再渡河作战。于是乎,潍水之战也就由此一拖再拖,陷入了僵持状态。
    在此期间蔡吉一直都在等待着袁绍方面的表态。要蔡吉按照郭嘉与刘义逊的建议,可是在回撤的路上就已写好了辩解信差人送去了邺城。而以邺城到北海的距离来说,此刻这信就算爬也该爬到邺城了。然而直至今日邺城的袁绍都没就这一次蔡吉与袁谭之间的冲突做出任何的表态。也就是说,袁绍既没有言明支持大进攻蔡吉,也没为蔡吉主持公道的意思。而在袁谭军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袁绍的这种沉默态度无疑是在世人表明他其实是支持大的。且就在蔡吉已然对袁绍方面心灰意冷,转而打算以战促和之时,她却意外地受到了一封来徐州的书信,而更让她瞳孔紧缩的是,这封信的落款赫然就是徐州州牧——吕布。
    原来,自打吕布夺取下邳之后,他便开始以徐州州牧自居。虽然这一职务并没有被朝廷所认可,但吕布依旧乐此不疲地以此名号向徐州全境,甚至徐州以外的郡县发号施令。不过这一次他在给蔡吉的信中,却并没有摆州牧的谱。而是十分热络地称蔡吉为“贤侄女”,至于吕布则在信中自称为“叔”。总之这是一封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爱护之心的信。吕布在信中不仅痛斥了袁家父子对蔡吉的羞于与忘恩负义,还义正词严地表示愿意出兵帮助蔡吉教训袁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当然作为回报蔡吉除了要认下吕布这个便宜叔叔之外,外带还得奉上粮草,甚至土地。
    读罢如此一封带着“狼外婆”气息的书信,蔡吉自然不会被吕布的“仗义”感动到立马纳头就拜。相反意识到事态严重的她二话不说,便让人赶紧将太史慈、郭嘉、刘义逊、王修等人招来帅帐商讨对策。
    “历来只听说吕奉先认干爹,未曾想,温侯也转性子开始收干侄女了。”看完书信的郭嘉头一个戏谑地讥讽道。
    “这位叔叔,本府可认不起哟。”蔡吉苦笑着两手一摊道 ,“怎奈人家一口一个贤侄女叫得顺啊。”
    “啥贤侄女,吕布狼子野心,分明是想趁人之危”太史慈怒目圆睁道。
    一旁的刘义逊也跟着忧心忡忡地附和说,“吕布野心昭然若揭,然则主公现下正与袁谭对峙于潍水河畔。倘若吕布真如信中所言提兵来青州‘助战’。那吾等该如何是好?”
    虽说郭嘉、太史慈、刘义逊三人的风格各有不同,但所要表达的意思却是一致的,那就是吕布没安好心。可问题是明吕布没安好心,东莱又要如何应对这头在外敲门的“狼外婆”。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东莱的底子就这么一点儿,或许欺负欺负北海之类的小郡绰绰有余,仰仗潍水天险亦能抵挡一下袁谭那般的哥儿。但真要对上飞将吕布,对上并州骑兵,对上陷阵营,那可就不是在闹着玩了。而且吕布在信中一个劲地数落袁谭的不是,也就说不管蔡吉答不答应,他都会很“仗义”地为蔡吉“出头”。一想到东莱未来可能碰上两线作战的险境,此时此刻的帅帐内众人不约而同地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主公,不若诸君这就调兵回东莱抵御吕布。修在此仗潍水与袁谭周旋。”之前没有发过话的王修率先打破沉寂道。虽说王修是新近依附之人,但他的脾气就是,在谁手下做事就为谁舍性命。正如历史上,王修不仅解救过孔融。也曾于严才反叛之时,亲率下属官吏步行到宫门支援曹操。以至于曹操在铜雀台上发出与孔融相似的感叹,“彼来者,必王叔治也。”
    果然听出王修打算拼死一搏,太史慈连忙出言阻止道,“不可。北海 七县新附于东莱,民心军心皆不稳。倘若吾等此刻。光凭叔治的数千人马如何挡得了袁谭数万大军。”
    “子义将军莫要小看北海军民。只要还有一息尚存,修便与北海军民誓死守卫七县。更何况一旦吕布进犯东莱,东莱将士势必会忧心后方家眷,到时候军心动荡,岂不是更糟。”王修据理力争道。
    “要不,姑且先应付一下吕布?毕竟此人目光短浅,只要给他一点蝇头小利,一时半会儿还能拖延一番。”刘义逊皱眉提议道。
    “更不可”郭嘉斩钉截铁地否决道,“主公现下只是与袁谭交恶而已,名义上并未脱离袁氏。但倘若主公与吕布结交,则东莱将与冀、并、青三州为敌也而吕布也会乘机进驻东莱,届时真叫是引狼入室也。”
    郭嘉此言一出,大帐中的众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冷气。确实,吕布此刻的名声在中原早已臭大街了。没人会他会遵守道义,遵守承诺。投靠吕布无异于与虎谋皮。其最终的结果很可能就像郭嘉分析的那样,东莱被吕布与袁绍瓜分。因此面对郭嘉措辞严厉的反对,刘义逊并没有生气,而是伸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点头附和道,“奉孝所言极是。吾差一点铸成大也。”
    然而随着刘义逊肯定了郭嘉的分析,大帐之内的气氛也变得愈发地凝重起来。利与弊的分析其实并不难。只要掌握了足够的情报,总能分析出个一二三来。真正考验人的是决断。此刻面对“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困局,手握决断权的蔡吉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发文稍晚了点,请见谅哈~~~
    小蔡吾要投诉,人家打仗都是一线,为啥本府是两线?
    系统回复亲,乃穿越时点了“史实、难度上级”~~~
    小蔡囧~~~跪求粉票~~~为偶补脑~~~
    正文 第2卷青州之鹏 第32节反客为主
    “将此信送去邺城。”帅帐之中,蔡吉手持吕布的亲笔信,朗声道出了的决断。
    不是分兵固守两郡,不是突击速战袁谭,不是假意拖延吕布,更不是向袁谭屈膝服软。面对可能要两线作战的危局,蔡吉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送信?如此决断显然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同时也令人摸不着头脑。
    这不,太史慈头一个忍不住向蔡吉追问道,“送信?主公这是何意?”
    然而还未等蔡吉开口作答,一旁的郭嘉倒是突然一拍大腿,两眼放光道,“主公言之有理。不仅要将吕布的信送往邺城,还要将吕布意图进犯青州一事尽快公之于众”
    王修本还在低头思虑蔡吉的决断,此刻被郭嘉这么一说,立马抬头与身旁的刘义逊对视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好一反客为主之计”
    “妙哉还有这一招。”刘义逊亦跟着颔首附和。
    太史慈见三位谋士你一言我一语地似乎有了重大突破,而这边却依旧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禁继续探问道,“恕慈愚钝,这究竟是回事?”
    “子义将军,主公这是想借吕布之势,逼袁绍出面化解北海之围。”刘义逊带着激动的口吻向太史慈解释道。
    “化解北海之围?可是让袁绍下令袁谭撤兵?”太史慈追问道,
    “正是如此。”王修抚摸这长须颔首分析道,“袁绍此番对青州的乱局不闻不问,不外乎是想借袁谭之手拿下东莱与北海,却又不想让人说其薄情寡性。总之恶名子背,利益父取。但倘若因此而引吕布入青州,这对袁绍来说则是得不偿失。毕竟且不论是东莱投靠吕布,还是吕布占取东莱,在夺得青州粮仓之后,吕布接下来要对付的都将是袁谭。袁绍再利令智昏都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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