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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颇有清名。二来也是想通过此事宣扬一下的名声。不过这会儿的蔡吉可不打算就此事同刘义逊与太史慈多做辩解。因此她立马就扯开话题道,“子义兄,义逊,本府不在的这段时日内,平原的战况如何?本府一路赶来眼见各营士气都不高昂。出何事了?”
    太史慈与刘义逊听蔡吉如此一问,不由苦笑着对视了一眼。最终还太史慈开口解答道,“还不是主公此番拔得头筹拿下了北海郡,惹得袁使君整日闷闷不乐。其余诸营就算捷报频频亦都快活不起来。”
    “还有这等事?可本府不是将北海太守之印绶献于袁使君了吗不跳字。蔡吉赶紧追问道。她可不想因这种莫名其妙地原因被袁绍部的将士所嫉恨。
    刘义 逊见蔡吉皱起了眉头,便跟着向其安慰道,“主公莫忧。各营的将士们皆知府君兵不血刃拿下北海立下了大功,袁使君那样完全是在嫉妒主公而已。不过这些日子田楷部的抵抗愈演愈烈倒也是真事。”
    “哦?田楷部作战很顽强?”蔡吉好奇地问道。说实话,田楷在历史上并没有留下善战的记录。特别是刘备弃他而去之后,平原郡更是出了名的鱼腩。但这会儿听刘义逊的说法似乎田楷部还是挺能打的。
    哪知这会儿的太史慈却怅然地叹了口气道,“咳,围师必阙,穷寇莫追。袁使君太过心急了。连着几日都逼儁乂将军强攻安德城。结果死伤惨重不说,连带原本高昂的士气也低迷了不少。”
    “?儁乂将军的三千步骑死伤惨重”蔡吉肉痛地惊呼道。不可否认,现在的蔡吉从心理上早就将张颌以及他手下的三千人当做了的人马。此刻乍一听张颌损失惨重,蔡吉便觉得是这边被割肉了一般。
    “儁乂将军除了带来的三千步骑之外,现还指挥着袁使君拨于他的五千步卒。不过此五千人打到今日也已所剩无几。”刘义逊连忙补充道。
    蔡吉听罢刘义逊的解释,又问道,“安德城很重要?”
    “安德城与田楷所在之平原城已成犄角之势不得不破。”刘义逊回道。
    “是这样啊。”蔡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之后,暂时将安德城的问题搁置一旁,转而询问起了张颌的情况,“那儁乂将军现如今驻扎何处?”
    “回主公,儁乂将军现正驻于安德城外十里之处。”太史慈抱拳应道。
    蔡吉又问,“远否?”
    “也就一天的路程。”太史慈答道。
    蔡吉一听张颌的营地离此不远,立马心生一计,转头向刘义逊吩咐道,“本府此番从北海带来了不少战利品。义逊明日就陪本府去儁乂将军大营劳军如何?”
    刘义逊是何等人物,正所谓听弦知雅意。蔡吉心里打的是主意,他此刻心里多少已经有了点底。于是刘义逊当即一个拱手领命道,“喏。属下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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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卷 青州之鹏 第二十七节 福兮祸兮
    西风乍起,战旗猎猎,张颌负手立于点将台上,望着校场上一干将士挥汗操练。他的脸庞虽如磐石般冷峻,可他的内心却似头顶的骄阳一样焦躁。话说,张颌自打被袁谭点为先锋以来,起每 每作战都身先士卒,一路高歌猛进为袁谭打下了大半个平原郡。但是随着包围圈的逐渐缩小,意识到退无可退的田楷军作战愈来愈凶猛。特别是像安德城这般重要的据点,田楷军更是像发了疯似地死守城池根本不肯退却半步。以至于张颌在安德城下一连强攻了十多天都毫无进展。
    其实攻城战打上个十天半个月根本算不了。若是碰上城高墙厚、粮草充裕的大城池,那围上一年半载毫无斩获也是常有的事。然而身为主帅的袁谭却偏偏不这么想。在他看来安德只是个小城,而张颌是河 北的名将。名将攻打小城本就该是轻而易举之事。更何况最近东莱郡的蔡安贞还兵不血刃地拿下都昌城。你张儁义总不成比女娃儿都不如吧。抱着这样的想法,袁谭非但没有给张颌增兵的意思,反而连连催促其强攻安德。
    平心而论,袁谭军目前的进展一点儿都不比原有历史来得差。并且历史上袁谭也正是借着青州之战博得了武勇善战的美名。只可惜,蔡吉的乱入不仅微调了一下历史,同时也改变了袁谭的心境。使得眼下这个位刚二十出头的官宦子弟一心只纠结于如何能压过蔡吉的风头。
    然而张颌不会去分析袁谭的心路历程。面对那位年轻统帅的无礼要求,张颌一方面心中暗骂其乃无知小儿,另一方面则干脆命令全军停止攻城后撤十里安营扎寨。美其名曰,休整兵马打造攻城器械。且就在张颌暗自盘算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之时,忽见一亲信小卒跑来校场向其禀报道,“禀将军,东莱太守蔡府君在辕门外求见。”
    张颌乍一听蔡吉来访,先是一怔,跟着便在心中苦笑,先是弱冠的刺史,再是豆蔻的太守,这还有完没完。不过眼下张颌虽被袁谭点为了先锋,但蔡吉在名义上仍旧是他的上司。更何况东莱还掌控着军粮的补给。于是乎,张颌当即下令众将士解散歇息,则带着一帮亲随赶往辕门迎接蔡吉。
    话说,张颌治军颇有细柳之风。因此他对低下将士未放蔡吉等人进营的举动还是挺满意的。只是真当张颌赶到辕门之后,眼前的一番景象却让他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原来此时的营地大门口正挤着满满一堆兵卒。从他们一个个伸长脖子探头张望的背影看来,似乎正在被营地外某些所吸引。
    这是回事?难道那帮混小子在看东莱郡的女太守?想到这里,张颌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将一干看热闹的兵卒驱赶了开来。可谁知还未等他开口呵斥那些兵卒,接下来的景象却再一次令张颌楞在了原地。
    只见此时的辕门前停着十辆大板车,每辆车上都装着满满的谷子、菜蔬、酒乃至黄羊等食品。在眼下这等食物匮乏的年头,突然冒出这么一队货资丰盛的车队。无怪乎,营内的兵卒会人头攒动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东莱太守蔡安贞则眉开眼笑着向到场的张颌招呼道,“儁义将军早。”
    “张颌见过蔡府君。”回过神来的张颌恭敬地向蔡吉抱拳施礼后,跟着又以惊讶的目光盯着那十辆大车问道,“府君这是何意?”
    张颌与其手下的反应可谓正中蔡吉的下怀。却见她环视了一番面前跃跃欲试的兵卒之后,高声回应说,“本府此番于北海征得了不少军资,故今日特带来犒劳诸位将士。”
    哪知张颌一听车上装载的是北海的战利品,立马眉头一皱,躬身推辞道,“无功不受禄,颌并未参与北海作战。又怎能接受北海之战利品。”
    “儁义将军此言差矣。都是自家弟兄何须分彼此。”蔡吉见张颌推辞,连忙套起近乎来。
    可张颌依旧固执地摇头道,“赏罚分明乃治军之本。还请府君收回赏赐。”
    蔡吉听张颌这么一说,心知刚才的说法可能是伤到张颌自尊了。不过她并没有就此陷入尴尬,而是立马竖起大拇指向张颌夸赞道,“儁义将军真俊杰也。不过本府以为儁义将军虽未直接参与北海之战,但东莱此番能拿下北海却也有儁义将军与诸将士的一份功劳。”
    其实张颌刚才那话一出口,就已经意识到话重了。再说人家大老远的运来十车物资也是出于好心。门都不让进就赶人走终究不讲情理。本以为对方女儿家面子薄会发火的张颌,未曾想蔡吉竟来了这么一出。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又是张颌理亏在先。因此这会儿的张颌连忙客气地向蔡吉拱手讨教道,“颌愚钝,还请府君指点一二。”
    “儁义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此番若非将军率众将士攻城略地,打得田楷毫无招架之力。又怎会让北海孔融意识到大势已去弃官而逃?广这一条还不够众弟兄收下本府身后的这十车赏赐?”蔡吉盯着张颌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毫无疑问蔡吉这段话直说进了张颌与他身后一干将士的心坎里。须知这些日子以来张颌带着一干弟兄横扫大半个平原郡,就算没有功劳那也该有苦劳。谁曾想却因安德城下的那一不算失利的失利而被袁谭贬得一文不值。直至今日才从面前这位少女府君口中听到一句公道话。这怎能不让在场的将士为之唏嘘。至于张颌被蔡吉如此一顶高帽一戴,倒也不再排斥接受来自北海的战利品。毕竟之前在安德城下连日的失利也让军中的士气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蔡吉送来的这批慰问品正好可以拿来鼓舞士气。
    既然解开了心结,张颌自然也就不再多做推辞。只见他一个抱拳致谢道,“颌在此带众将士谢过府君赏赐。”
    “都是自家弟兄客气啥。”蔡吉一边继续套着近乎,一边则向身边的刘义逊吩咐道,“义逊,烦劳汝将物资交予营内管事。”
    “喏。”刘义逊一个箭步上前躬身领命道。
    而蔡吉则回头冲着张颌嫣然一笑说,“儁义将军,本府可否入营讨杯茶水喝?”
    “府君请。”即拿了对方的赏赐,又得了对方的夸赞,此刻心情大好的张颌自然是二话不说就将蔡吉请入了的大营。
    《三国志》中曾评价说,“郃识变数,善处营陈,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自诸葛亮皆惮之。”此刻的蔡吉虽还没有见识过张颌行军布阵,但其一路眼见营中各军帐布局合理,往来兵卒军容严整,不禁一边在心中暗叹张儁义果是当世名将,一边脱口赞道,“儁义将军恕本府直言。本府来时听闻儁义将军在安德城下有所失利。本以为会见到一支哀师。却不曾进了大营之后,所见的乃是一支虎贲之师。看来儁义将军拿下安德城指日可待啊。”
    “府君谬赞。张某之前确实是在安德城下有所失利。只不过这几日稍加修整了一下,这才让众弟兄有了点精神气。至于何时能攻下安德城,还不好说啊。”张颌略带怅然地直言不讳道。
    “攻城战本就耗时耗力。此番若非有将军等在平原造势吓跑了孔融。本府真要是一路硬攻,怕是两三个月都拿不下北海。经过一个月的征战,平原田楷现已成困兽之势。袁使君逼得越紧,田楷就反噬得越厉害。至于安德城更是已成一把绷紧的弓弦,随时随地准备狙击来犯之敌。”蔡吉说到这里,回过头向着张颌意味深长地探问道,“若是本府没猜的话,将军此番后退十里扎营,怕是想为安德城松松弦吧。”
    张颌听罢惊讶地抬头看了看蔡吉,心想这女娃儿是看出心思的。
    但蔡吉却并不等张颌答话,而是直接自顾自地应允道,“儁义将军接下来攻城需要,大可向本府直言。只要本府办得到就一定不会有所推辞。”
    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且就在张颌前一刻愁眉不展后一刻要啥来啥之时,远在徐州的刘备却迎来了他人生的一个低谷。兴平二年二月,得知下邳被吕布占领的刘备,慌忙自淮阴率军回救下邳。然而刘备的大军在抵达下邳之后,尚未同吕布军开战便全军溃散了下来。无奈之下,刘备只得收拾残部,向东攻取广陵,意图占据一有利据点。却不曾想,袁术再次领兵来袭。双方在广陵城外摆开阵势,怎奈刘备新近丢失下邳,正处士气低迷,缺乏粮草的窘境之中。因此只一个回合,刘备便再次败下阵来,带着一干残兵向东退入滨海小县海西。
    海西县始建于西汉,隶属于广陵郡,曾是西汉李广利,东汉刘永立、董宪等人的封地。故面积虽不算太大,却也有鱼米之乡之称。然而随着汉末乱世的将领,这一方滨海小县也同中原诸多郡县一样饱受着战火的煎熬,田地荒芜,百姓四散。因此这会儿骤然降临的刘备军对于本就缺粮的海西县城来说,与其说是仁义之师,不如说是一伙人形蝗虫,一伙与老百姓抢粮食吃的人形蝗虫。
    作为这伙蝗虫军首领的刘备很清楚的兵马进驻海西会给这里的百姓带来。但眼下除了偏远的海西刘备已无处可去。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约束手下不要强抢百姓手中的粮食而已。可事实上,经年的旱灾与蝗灾,海西百姓手中本就没啥余粮。他们中的多数人还得靠挖草根、剥树皮为生。但随着刘备这伙残兵的到来,海西城内城外的树皮、草根很快都被啃食了个干净。
    于是乎,眼下的海西城内不管是军是民都只得一起饿肚子。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刘备本人。连续数月的激战与饥饿令刘备看上去面黄肌瘦,以至于你很难将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同去年下邳成里的刘使君联系到一起。短短一个多月中刘备由一州之牧跌落为丧家之犬,如此落差不可谓不大。但这事要怪谁呢?怪张飞?可当初指示张飞杀曹豹的正是他刘备。怪吕布?可当初不顾曹操前车之鉴,执意要收留吕布的人也是他刘备。刘备静下心想了半天之后,他谁都怪不了。真要怪只能怪他当初太过得意忘形。才会惹下此等祸端。
    抱着这样的想法刘备最终没有治张飞的罪,也没有去责怪任何人。而是每日带着关羽和张飞穿梭于成堆的面色菜黄,神情麻木的军民中间,希望能借由这种方式向众人表达他刘玄德并没有放弃。
    这一日刘备照例又“巡视”起了城内的军民,却不想刚走到城西的一处荒地,便瞧见一片残垣断壁之后正有一群衣衫褴褛的兵卒正围着一口大锅生火。而更让人觉得惊奇的是,这口大锅中竟然还散发着一股子诱人的肉香。
    肉?连战马都已被斩杀充作军粮,连鸟都不敢飞的海西城,这会儿哪儿来的肉?
    一瞬间就想通缘由的刘关张三人脸色立即就阴沉了下来。却见刘备抿着嘴信步走到了那伙人跟前。而那伙人抬头一见堂堂的刘使君就在的面前,当即吓得连滚带爬着缩到了一边。而关羽见这伙人如此表现,更是坐实了心中的猜测。于是他立马就将手搭上了佩刀随时等着刘备一声令下,便将这伙吃人之徒斩杀了以儆效尤。然而关羽最终却没有等到刘备的命令。
    只见此时的刘备看都没看那伙兵卒一眼,而是顺手拿起了木勺从锅里捞起了一勺肉汤,在凑到鼻子前嗅了嗅之后,便当着众人的面将勺里的肉汤喝了个干净。
    “大哥”关羽与张飞乍一见刘备如此行事,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
    然而刘备却像是都没发生似地将木勺往锅里一丢道,“云长、益德,明日随吾一同去下邳见吕布。”
    “可是要同吕布决战乎?”关羽神情激动地问道。
    “不。是认吕奉先为主。”刘备回过头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资治通鉴》汉纪五十四备收余兵东取广陵,与袁术战,又败,屯于海西。饥饿困踧,吏士相食,从事东海糜竺以财助军。”——袁绍、袁术发表联合声明以四世三公之名义愿接受各大媒体监督吾家厨房~~~另小霸王孙策表素从即日起吾与公瑾在袁氏食堂只吃素~~~那位有粉票乎~~~
    正文 第二卷 青州之鹏 第二十八节 筵无好筵
    皓月当空,凉风习习,安德城头,一众兵卒三三两两地围在篝火旁烤着火唠着嗑,用以挨过无聊的慢慢长夜。事实上,自打五日之前张颌部兵退十里扎寨之后,安德城就再也没有遭遇过任何攻击。甚至就连打探军情的斥候也未曾在城外露过面。如此平静的五天不仅让城内的百姓暗舒了一口气,同时也让守城将士那原本紧绷的神经得以松弛了下来。
    “王伍长,汝说袁军可撤军乎?”篝火前,一个年轻的兵卒,探着身子向面前年长的伍长问道。
    “俺看这袁军已五天没踪影了。该不会真是撤了吧。”另一个身材魁梧的兵卒跟着附和道。
    然而那个陈姓的伍长却看也没看众人,直接朝篝火里加了根柴道,“撤?袁军不过是后退了十里罢了。真正的恶战还在后头呢。”
    “啥?还要再打?这都打了半个月了。何时是个头啊俺还打算回乡里讨呢。”身材魁梧的兵卒不满地嘟囔道。显然这是一个被半道抓了壮丁的主儿。
    “半个月算啥。早些年老子随田使君在冀州抗袁,哪儿一次围城不是打上个两三个月方可罢休。尔等还嫩着呢。”王伍长扫了众人一眼,敲打道,“秦麻子,汝也莫说怪话。若是让司马听见叛汝扰乱军心,斩了汝那狗头,看汝咋讨。”
    秦麻子听王伍长这么一说立马就缩了缩脖子,讪笑道,“俺这不是随口说说嘛。”
    这一边秦麻子固然不再敢多,那一头最初提问的年轻兵卒却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道,“那袁军今夜可会来袭?”
    “今夜?”王伍长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皎洁的月光随口应道,“当是不会。”
    “就是。这么大的月亮照着,城外一有动静,咱这都看得一清二楚。再说这安德城还围着护城河。袁军想攻城就得先过水关。薛四,汝忘了那日袁军趁夜想偷进水关,结果触动了机关,被老赵等人挠钩齐下,拿住斩首之事?今夜袁军若敢再袭城,那正好送秦爷爷我军功。”秦麻子一扬下巴卖弄道。
    话说,秦麻子的这份信心倒也并非凭空而至。须知,安德城外凿有一圈护城浅濠,其深一丈,宽二丈,自东迤北折南可通马颊河。故城池南北四门各设有吊桥与水关。此番张颌部来犯,城中守军不仅收起了吊桥,还在水关处罩上了挂有铜铃的渔网。人一旦在水中触碰到渔网,势必会带动铜铃,而铜铃一响,则城上的守军立马就会收拢渔网,并用挠钩将困在网中的敌军逮起来。正如秦麻子所言,之 前张颌部可没少在这水关上吃亏。
    可谁知秦麻子这头话音刚落,从城墙下边竟隐约传来了一阵微弱的铜铃声响。在场的众人当即警觉地抄起了兵器站起了身。却听那最为年幼的兵卒咽了口唾沫问道,“刚才那是铃声吧?无不少字”
    “会是河水打的不?”另一个兵卒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提议道。
    但王伍长却并没有发话,而是向秦麻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看情况。秦麻子心中虽老大不乐意,可碍于伍长的威势,也只得取了火把,猫腰趴上城头张望了起来。
    “可有人落网?可有动静?”王伍长警惕地问道。
    “啥都没有。该不会真是河水打的吧。”秦麻子借着火把打量了一圈护城河之后,语调轻松地回答道。然而正当秦麻子打算转身之际,从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麻子当心”
    闹不清情况的秦麻子懵懂地抬起了头,但见圆月之下,一道黑影跃空而起,带着一弧优美的曲线。?
    秦麻子长大着嘴巴望着面前骤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只是还未等他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一道银光闪过,秦麻子的左眼就看见了他的右眼……
    同是月夜下,张颌与蔡吉骑马并肩而立,遥望着远处的灯火点点的安德城。为了不打草惊蛇张颌特意让兵马埋伏于城外的密林之内。在张颌看来,如此远的距离,就算今晚的月色再明亮,众人也不可能窥知安德城上发生的情况。然而蔡吉却自信的宣称在这片密林之中完全可以看到安德城发来的信号。
    张颌虽不知蔡吉有何法子在最短的里将安德城上所发生的情况越过护城河送到这儿来。但他却知晓蔡吉此番派给他的援军正是先前攻下都昌城的那伙奇兵。因此张颌对这批人多少还是有点信心的。而趁着当下
    想到这里,张颌不由好奇地向身旁的少女太守打探道,“颌早年只听人提起过五行遁术的名号。未曾想,府君手下竟真有如此一批善用此道的能人异士。先是都昌城,再是安德城,照此下去天下间的城池岂不是难不倒府君乎。”
    “儁义将军过奖了。五行遁术听起来虽唬人,但说到底也就是攀爬、潜水、放火、挖掘等技艺而已,当不得神兵利器。”蔡吉摆了摆手中肯地评述道,“不瞒儁义将军,本府当初只是想让这伙力士在都昌城放把火扰乱一下城中的部署,好为接下来的夜袭做掩护。可谁曾想那孔文举竟然就此被吓跑了。而今日水遁旗与木遁旗之所以能接近安德城,则是因为儁义将军之前故意偃旗息鼓了五日令城内守军放松了警惕。倘若碰上士气高昂、兵马充足的城池。甚至是五天前杀得神经紧绷的安德城。那五行遁术也就施展不开了。”
    张颌听罢蔡吉一番谦逊却又不失理性的分析,当下对眼前这位少女太守的评价又提高了几分。却听他饶有兴致地问道,“府君可读过兵法?”
    “本府未曾读过兵法。本府只是站在敌手的位置上,想事情罢了。”蔡吉实事求是地摇头道。
    “若是如此。府君有成为良将的资质。”张颌平视着蔡吉评价道。
    “将军是第二个说本府有良将资质的人。”蔡吉听罢报以微笑道。
    “还有何人说过?”张颌问道。
    “太史子义将军。”
    蔡吉这话话音刚落,忽见一道明亮的流星自安德城头窜出,刹时将大半个夜 空照得通亮。从未见过这等情形的张颌等人立马就被惊得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一些胆小的兵卒甚至直接跪倒在地朝着安德城的方向叩拜起来。
    蔡吉见此情形,暗叫不妙,于是连忙回头向张颌提醒道,“儁义将军,此乃木遁旗所发之穿云星。水关已破”
    张颌好歹也是当世名将,听罢蔡吉的解释,当即便平复了心情,转而向身后的将士大声宣布道,“弟兄们穿云星出,安德水关已破随吾杀上去”
    建安初年三月,张颌部破安德城。同年,四月袁谭亲率五万大军破平原城,青州刺史田楷死于乱军之中。消息一经传出青州各郡县纷纷派出使者表示愿举荐袁谭为州牧。而袁谭亦乘势将州治自历城迁往平原,从而坐稳了青州霸主之位。此外,经此一役袁绍总算是在实质上占据了冀、并、青三州之地。没有了后顾之忧的他开始将所有的精力摆在了同公孙瓒的决战之上。
    故且不论袁绍在冀州摩拳擦掌着要与公孙瓒一决胜负。袁谭这边既然坐定了青州州牧之位,自然就得对辛苦作战了四个月的众将士有所表示才行。因此在打下之后的第三天,袁谭便在刚刚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平原城中摆下了庆功宴来犒赏三军。
    话说,这还是蔡吉穿越以来第一次以功臣的身份参加庆功宴。但此刻一席襦衣长裙的蔡吉坐在一干五大三粗的武将中间却多少感到有些异样。事实上现场觉得别扭的人,可不止蔡吉一个。与会的大多数将领都对与这少女太守同席而坐感到不自在。说庆功宴都该是一场充满了男性阳刚色彩的活动才是。酒、更是必不可少的应景之物。可是眼下突然插进来这么一个有地位有军功的女子在场。那荤段子自然是不能说了,更是不能抱了。这算是哪门子的庆功宴哟。
    端坐主座的袁谭当然也是感受到了现场拘谨的气氛。但他却并没有出面化解这种尴尬,而是一面在心中冷眼旁观蔡吉受人排挤,一面则像都没发生似地举杯向众文武敬道,“此番平定青州全仗诸君鼎力协助。本府在此敬诸君一杯。”
    “恭祝使君大展宏图。”郭图头一个举杯回应道。
    紧跟着包括蔡吉在内的两排文武也纷纷举杯回应,“恭祝使君大展宏图。”
    袁谭享受着众人恭敬的祝词,得意洋洋地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跟着他便大袖一挥宣布道,“本府今日特为诸君备下美酒佳肴,还请诸君吃得尽兴,一醉方休。”
    话说袁谭所说的“美酒佳肴”还真没有夸张的意思。且不论侍婢们端上的鸡鸭鱼肉,光是那由两个力士抬上的炮豚就足以令在场的文武们垂涎欲滴了。所谓豚,即小猪、||乳|猪。炮豚,本是周天子食谱中的八珍之一。按照史料记载应该是先把小猪开膛洗净,腹内塞进红枣,然后用荻草包扎起来,涂上很粘的泥,放到火上烤;烤干以后,去泥,上米浆,然后用深油炸透;再然后,置小鼎中隔水蒸熟。食用的时候,再调以酱料。由此可见年纪轻轻的袁谭对饮食起居颇为讲究,不愧为贵族世家出来的大家。
    蔡吉虽不是出身贵族,但来自一千八百多年后的她同样对吃很讲究。可怎奈汉末食物匮乏,且缺少辣椒、胡椒等等后世喜闻乐见的调料。就算此刻川蜀等地已有花椒,但碍于战乱,也运不到北方来。因此蔡吉在汉末待的这两年除了逢年过节,只能天天忍受单调的菜单。此刻面对只有在史书中才出现过的美味佳肴,蔡吉自然是食指大动。心想气氛不对就不对吧。反正咱吃完传说中的炮豚借个机会开溜也不枉来此混一顿饭。
    然而正当蔡吉在一片酒肉飘香中吃得尽兴之时,忽听耳边传来了一阵轻佻的丝竹之声。略感好奇的蔡吉顺势一抬头,赫然就见十二名身着薄纱细缕的绝色舞伎,和着靡靡艳曲,踏着轻盈的舞步鱼贯而入。这些年轻的女孩儿有着赛雪的肌肤,曼妙的,且纱衣下只束了一条艳红的裹胸,饱满的ru房呼之欲出,直将整场宴席染得光四溢。
    刹那间,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将目光从酒肉转向了舞姬。对于常年征战的将卒们来说,这种一颦一笑间,媚态尽显的尤物最。毫无疑问,袁谭十分清楚的部将想要,也毫不吝啬给予他们想要的。但是现场之中有一个人却并不喜欢这样的节目,此人正是众文武中唯一的女性——蔡吉。
    其实蔡吉对艳舞的并不在意。前一世曾任业务骨干的她在应酬之中没少碰到过这种情况。特别是去泰国旅游那会儿,几乎每天都少不了观赏当地的特色表演,其尺度远比眼前的这场歌舞要大得多。事实上,就算是在东莱蔡吉也从不管底下的部将找营ji消遣。但是今天的场合却有所不同。蔡吉是以功臣的身份来参加这场庆功宴的,而非是来作陪消遣的。袁谭在蔡吉还没离开的情况下,上这种表演,实质上就是对蔡吉的一种侮辱。倘若她对这种侮辱熟视无睹,那她将丧失在军中好不容易刚刚建立起来的威信。
    意识到这一点的蔡吉当即搁下了手中筷子,用一副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表情漠然地平视着前方。很快现场的其他文臣武官就感受到了这位少女太守的不满之情。一些为人谨慎的文官纷纷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另一些武将则将视线挪离了舞姬用以排解这种尴尬。当然也少不得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刺头,故意撸着胡须眯眼,摆出一副猪哥样,用以向蔡吉挑衅。
    但无论众人是何种反应,至少蔡吉的这一举动令现场原本火热的气氛骤然转凉,同时亦引起了主桌上袁谭的注意。没,这场露骨的艳舞就是袁谭故意安排下来羞辱蔡吉的。蔡吉借典曹都尉名义吞并北海一事,以及其之后用北海的战利品拉拢张颌等将领之事,袁谭都心知肚明。但正如郭图所言,蔡吉做事滴水不漏,令袁谭找不到可以治她罪的把柄。于是乎,心有不甘的袁谭这才想借今日的宴席好好羞辱一番蔡吉,以便要让全军上下知晓就是,军营不是她蔡吉该来的地方。
    想到这里,袁谭当即端起耳杯,带着一脸的轻浮的笑容,起身走到了蔡吉面前……
    老书友的书评真是让柳丁太感动了~~~谢谢,柳丁会继续努力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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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卷 青州之鹏 第二十九节 血溅五步
    “蔡府君,酒菜不和汝口味乎?”袁谭手持耳杯,立于蔡吉面前,其神态与语气之中都带着戏谑的味道。
    此刻面对袁谭极其明显的挑衅,蔡吉也不同他多说废话,直接冷着个脸拱手道,“酒是美酒,肴是佳肴。然吉略感不适,就此退席。还请使君见谅。”
    想跑?哪儿那么容易。袁谭在心中暗自冷哼之后,当即大大咧咧地在蔡吉面前盘膝而坐,借着酒气不依不饶道,“蔡府君身敢不适?可须本府唤医师为府君诊治。亦或是为汝唤几个白面小厮来此助兴?”
    袁谭此话一出,在场同他一个鼻孔出气的刺头们顿时就猥琐地哈哈大笑起来。而坐在蔡吉身旁的太史慈与文锐等人则统统面色为之一变。文锐甚至都已将手搭在了佩刀之上。只是还未等自家部将发作,面无表情的蔡吉率先操起满满一杯水酒,照着袁谭的面门扬手泼去。
    只听哗啦一声响,先前还在y笑的袁谭转眼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其本人固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惊得目瞪口呆。至于他身后的那帮子心腹亲信们更是被激得纷纷拍案而起,朝着蔡吉拔剑相向。
    “臭娘们大胆”
    “休得放肆”
    “退下”太史慈一声虎啸,连同文锐等十名护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刀护住了蔡吉。随着双方刀剑相对,原本歌舞升平的庆功宴转眼间就成了杀机四伏的鸿门宴。至于那些个妖媚的舞姬,自然是被眼前的阵仗吓得花容失色,惊声乱窜。
    “大胆蔡安贞汝是要造反乎”袁谭抹了把脸温怒道。
    然而蔡吉并非莺莺燕燕之辈,袁谭的这番张牙舞爪可吓不住她。却见此时蔡吉冷眼横扫了一番现场,在确定张颌等非袁谭系部将并未拔剑的情况下,她当即黛眉一挑,朝天拱手朗声道,“吾蔡安贞乃堂堂东莱太守,受天子之命,承右将军之恩,守牧一方。故吉之主公乃右将军,而非使君。还请使君分清主次,好自为之”
    蔡吉不卑不亢的一席话,可谓是道出了在场众多将领的心声。没,像张颌这等老资格的将领,并非是受袁谭的魅力感染来帮他取得青州牧之位,而是奉袁绍之命来此为袁氏打江山。蔡吉的话很明确,也很现实,众人现下的主公是袁绍,而非袁谭。哪怕袁谭日后真成了袁氏的家主,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此时此刻作为袁家的大,袁谭还是该对父亲的部将报以足够的尊敬才是。
    因此蔡吉这边话音才刚落,一干非袁谭直系的将领就大多感同身受的交头接耳起来。张颌甚至毫不忌讳地向袁谭投去了厌恶地视线。只不过,这世上总会有不知轻重的蠢人存在。这不,就在蔡吉强调众人眼下的主公是袁绍而非袁谭之后,袁谭的心腹部将汪昭依旧还是持剑冲着蔡吉叫嚣道,“休得狡辩此地是青州,袁使君就是汝主”
    这里是青州,就得奉袁谭为主?哼,也不想想这话传到袁绍耳朵里会有样的后果。蔡吉一边在心中冷笑,一边则暗自审视了一下目前的情势。毫无疑问,在袁谭的刺史府闹得越长,对和太史慈等人来说就越不利。哪怕此刻已博得了在场不少将领的共鸣,可倘若对方真的一拥而上结果了的性命,那就算再有道理也是白搭。不过好在袁谭这傻缺此刻还坐在面前。由此可见其一开始之时并没有打算要的性命。但既然庆功宴已成鸿门宴,就休怪本府以命相搏了
    于是在一番审时度势之后,蔡吉当下看也不看汪昭,直接便向袁谭追问,“袁使君,看来汝之部将不想放本府走?”
    袁谭则仗着人多,傲然地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倘若使君今日真一心要羞辱于吉。”蔡吉说罢,突然提高了嗓门怒视袁谭道,“吉不惜血溅五步”
    血溅五步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看似柔弱的蔡吉竟会发出等刚烈的宣言。但众人也很快意识到,袁谭离蔡吉等人实在太近了。以至于就算他的手下能将蔡吉等人砍成肉泥,也不能阻止太史慈先在袁谭的脑袋上扎把手戟。投鼠忌器之下袁谭的心腹们自然是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而袁谭本人更是吓得额头直冒冷汗,不知是该就此起身逃开,还是留在原地不动。
    且就在一干人等僵持不下之时,一直没有发话的郭图突然站起身,无视周围人等紧张的气氛,信步走到蔡吉面前先是拱手作了揖,跟着便一挥长袖宣布道,“使君醉了。来人扶使君下去歇息。”
    郭图的话语在无形间化解了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但对于蔡吉来却不见得是桩好事,因为她这会儿人还在大厅之内。倘若袁谭就此被人扶开,而他的手下又趁机发难的话,那可就糟糕了。然而就在蔡吉进退维谷之际,张颌却率先起身带着部下挡在了袁谭与其部将之间。却见他一面伸手扶起了早已腿软的袁谭,一面则向郭图提议道,“军师,诸君都醉了。不若今日就此散席吧。”
    郭图听罢意味深长地扫了张颌一眼,跟着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张颌的建议。
    蔡吉见状自然是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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