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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先前的江源城很像。只是那个时候她刚刚穿越到这个时空,也只是在江源城匆匆留了一天。再到后来为了能去无尘宫即使再好看的风景也只是匆匆一瞥无暇多看,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了,那就好好地在这里玩耍一下吧。
    出了个便宜的价钱租了一条船,船夫是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她身材小小瘦瘦的,但撑船却一点都不含糊。她还边撑船边像宫千缈将这清陵城的风土人情,讲到好笑的地方只听到她笑个不停,而宫千缈却什么都听不到。
    对此宫千缈只好一笑置之,本来就是出来玩何必坏了兴致。负手站立在船头,晃荡的小船慢悠悠地在河面前行,时不时地会遇到一些富家人的游船。岸上灯火幢幢,行人摩肩接踵,果真是一派好热闹的地方。
    微凉的夜风轻抚着这个城的每个角落,把白日里的酷暑赶走殆尽。
    “小姐,前面那座楼是我们清陵城的有名的一品阁,里面的菜很好吃的。”乘船的小笠兴奋地拿好船桨,另一只手指着河边一座灯火通明的酒楼对她说。
    宫千缈望了下头,微笑道“是吗?那以后可要去尝尝。”
    夜色里,那沾染了灯光的布幡飘扬在人们的视线里。上面黑色的绣字有着大大的一品阁三个字,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想必生意应该是极好的。
    这里果然是个繁华的地方,那么在这样的地方应该有很大的生存空间才对。记得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不知道听哪个人说的什么越是繁华的地方越是有商机的存在,这么说在清陵城立足也不是很难啊。
    宫千缈看着渐远的一品阁,两眼冒着金子般的光芒来。看来她想了很久的生存问题快要有着落了,哇,好生活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小姐,小心啊!”船尾的小笠忽然地惊叫起来,尖尖的女声划破清陵河上晏晏低语,岸边的人也都惊呼地出了声看着河面。
    故人相见
    莫名其妙!一群人跟着发疯!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下一刻猛烈的撞击朝着小船就袭来,她甚至都没有听清楚那个撞击声是什么样的,就觉得身子往后一倒马上就要跌落在水里。
    宫千缈惊得张大了嘴,身子挨近水面之际忽觉腰间一紧,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拉着飞向了另一边。
    而小笠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顷刻间船翻人落。噗通几声响,平静的湖面上突然地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岸上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在看到有人落水之后纷纷叫喊着去救人。
    “千缈姑娘,你没事吧?”身子被扶正,腰上有东西拉开了便没有那么勒得难受。
    她昏昏沉沉地摇了摇头回过神来,两眼一睁,叫道“陌芷大哥?”
    啊,难道是他救了自己?那刚才,咦,不是还有小笠吗?宫千缈一下抓紧了他的手,着急道“陌芷大哥,小笠掉下去了,快去救救她。”
    “你放心,刚才已经有人下去救人了,那个小姑娘没事儿的。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陌芷扶着她走进船舱,一旁有两个清秀的小厮为他们撩开了帘子便守在外面没有进去。
    “我乘船看看这清陵河的夜景啊,不过就是没想到居然会翻船。”哎,她还真是倒霉呢。很想跪问上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她转运啊。
    “都怪我这船上的船夫,居然把你们的船给撞了。”陌芷扶她坐在桌旁,动手倒了杯茶给她。看她喝下之后,脸上的紧张也松了。
    宫千缈顺便打量了一眼这里面的摆设,处处件件要么精巧要么名贵,都不是一般的凡品。她暗暗地咋舌,这个陌芷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看这样子很有钱啊。
    “主子,那位小姑娘已经救了上来。并无性命之危,属下也已经拿银子赔付了她的损失。”黑衣的侍卫撩帘进来,弯腰向坐在这里面的陌芷禀报。
    “下去吧。”陌芷点点头吩咐他出去。宫千缈在他身上看了看,他今晚穿的是一件墨绿色的长袍,头上带着紫金虬龙冠。麦色的肌肤与墙边落地的灯火相照应,脸颊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像那冬天里的太阳暖暖的。
    “陌芷大哥,这是你的船吗?嗯,我只是很好奇,感觉你很神秘所以问问。”她眨了眨眼向他解释,总觉得陌芷好像不像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
    陌芷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笑着问道“你认为呢?猜猜我是什么人?”
    “呃,你的船装饰豪华,你们家一定是很有钱,不然就是很有权。”她再次地环视了一遍,说出了最大的可能。
    陌芷低笑摇头,放下茶杯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游船并非我所有。我呢既不是你说有钱也不是有权,不过我在家乡薄有田产日子过得还算殷实。”
    他想杀你
    “这样也不错啊,起码过着小康生活,比我这种到处流浪的人强多了。”觉得口渴又自己倒了两杯茶接连地喝进肚子,胸口闷闷地发痛,让她不由地用手压了压胸口。幸好自己命够硬,不然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多少次了自己都死里逃生,可这样的好运又能持续多久?她无力想什么,只是想着过好眼前那边是对自己最大的好。秀丽的眉峰向中间敛聚了两分,忍着想要咳嗽的冲动灌了自己一口水。
    陌芷忽然地抓住她的手,那双柔嫩的小手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可言。两眼微闪着一股迫人的光,周遭的物件都随之染上了寒气。宫千缈发了下愣,不晓得他为何会有这番举动。
    “陌芷大哥?”她小心地叫了一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被他给握得牢牢的。
    半晌,他阴晴不定的眼终于恢复了正常,却还是那样地有些吓人。松开她的手,问道“你受伤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宫千缈张大了嘴巴,好奇道“陌芷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陌芷手捏着茶杯,冷冷地笑道;“我不仅知道你受伤了,还知道是什么人伤到你的。不过我还以为他会用仁义之心来对你,没想到他居然想要你的命。”
    “你知道?”陌芷大哥和落绸认识吗?她慌乱地摇头,落绸不会杀她的,不然那时候他怎么不动手?别说自己那时受了伤,即使没受伤也不是他的对手。陌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中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吗?
    “千缈姑娘,不如你跟我走吧,我保证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他再次地握住了她的手,双瞳中闪着淡淡的墨绿色。在灯火摇曳中,那双沿眼眸的颜色越发地深了。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以绝对的气势朝她袭来。
    宫千缈手足冰凉,呆呆地看着那张麦色肌肤上的墨绿眼瞳,只感觉到处都是天旋地转的。是她看错了还是他的眼睛真的是墨绿色的?好像,她的身上真的藏着太多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个人是落绸,对不对?”他身子微微地前倾,墨绿的眼逼视着她,让她所有的情绪都暴露在他的眼中。
    落绸不会杀她的,落绸不会杀她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为什么要告诉她落绸想要杀她,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尘宫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陌芷紧紧地抓紧了她的手,差点就要捏碎了她的手骨。手上的痛和胸口的痛排山倒海地袭来,两眼一花,满眼都是他的重影。
    “他想杀你!”
    梦魇般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怎么都驱散不去。
    噩梦与现实
    她好像是做梦了又好像是醒着的,在黑暗的路上奋力地奔逃却不知道要逃向何方。前面的路隐隐约约有点光亮,可却如那雨后天边的那一抹彩虹怎么也抓不住。背后传来轰隆隆的雷响,仿佛只要她慢一步就会随时灰飞烟灭。
    “别走,别走。”背后一声声嘶吼响雷般地追来,她被这个声音一下魂都要散了。不知道怎么会走进这个奇怪的地方,除了跑还是跑,可她又找不到出路。
    香汗淋淋,体虚如风,脑子里面像是缺了氧一样,让她有种不要在继续下去的冲动。眼睛看着前面暗淡的光,觉得一眨眼之间光束像是大了许多。她很开心,更加卖力地就朝着那里跑过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胸腔里的心脏都要雀跃着从里面跳出来了。微弱的光在出口的那个地方渐渐地变得明亮,她似乎感觉到了那久违的光线照在自己脸庞上犹如冬日里的太阳照拂温暖感觉。
    变亮的光线中,有个穿着一袭浅色的大衣的人在那里静静地站立,好像是在等候着她的到来。衣袂翩飞,青丝飞扬,若隐的如玉容颜淡雅倾城。不知道那人是谁,偏偏觉得那是在向着自己召唤。
    她欢呼着飞奔向前,奔向那个可以拯救她的地方。却在一瞬间眼前闪过一道寒光,下一秒一把冰凉的长剑从她的胸口穿过。她僵住了身体慢慢地抬起头,却在那亮光中看清了那人的容颜。
    “落绸,为何要杀我?”她想不到,也不曾想,原来有一天自己会落在死在他的手里。想到刚才那番举动,跟那扑火的飞蛾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原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下杀手?
    “你的存在就是威胁着更多人生命安全的隐患,所以你必须死。”利落地拉出手里的剑,她身上喷涌的血水沾湿了他的衣袍。他的脸色还是如初见那样与人疏远,从怀里掏出一张丝绢轻轻地擦拭着沾血的宝剑,道“你别忘了,这个是你教我的。”
    宫千缈错愣地呆着脸看着他永恒不变的神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是她教的。她怎么可以忘了,这些都是她教的。可是她跟狐妖不同,为何要将她们化为一谈?他不应该那样做,他怎么能那样随意地支配她的生命?
    “不,不!”恨恨地注视着落绸,愤怒从眼里开始蔓延到了全身每一个细胞。食指紧握,指甲划破了手心的肌肤,流出涔涔血珠来。为何她的命运要被被人操控在手里,为何她就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落绸冷眼看着她愠怒的双眼,嘴角泛出的俱是冷冽的笑容。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破玩偶,只要谁能捏在手里怎么玩都可以。玩偶的情绪玩偶的感情,在掌控者的眼里那都是不屑一顾的玩笑。
    “不,我不要,我不要……”
    这其中的奥秘很深
    “不,不要。”
    宫千缈满脸泪水地惊叫起来,冷不防地身子一滚就落到了地上。她昏头昏脑的,随手一拉又将床边的落地莲灯给拉倒在地上。一霎之间,薄纱般的灯罩被烛火给点燃,迅速地烧着了一旁的低垂的纱帘。
    大火在瞬间酿成,几秒钟的功夫就把这里面的易燃物都点着了。燃烧的焦臭味扑面而来,浓烟呛得她眼泪花子直往下掉,宫千缈发慌了捂着脸就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嘭!门被狠狠地撞开,陌芷脸色难堪地冲进来抱起地上的宫千缈就跑了出去。身边陆续有人提着水冲进来灭火,浓烈的烟气在河面上散开,灭火的人都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被火烧着了。
    陌芷抱着她的腰提气飞落到岸上,他墨绿色的长袍扫开飞来的烟气,把她放下地上关心地问道“千缈姑娘,你没有事吧?”
    宫千缈咬着唇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乌黑的眼珠子,丝毫没有墨绿的痕迹。他的脸充满了温情,像是在轻声安慰自己受了惊吓的小妹妹。刚才的那个他又变成了在流连城遇到的陌芷,聪明而热心助人。
    一时之间她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他,还是刚才的自己在做梦。她茫然地转过头看着还在船上忙于救火的众人,低头道歉道“对不起,陌芷大哥,都怪我笨手笨脚的。”
    “不过是烧了条船而已,你何须自责。倒是你,怎么哭了?”她伸过手来想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却不想她别扭地扭开了。
    额前的刘海儿挡着她的眼,在灯火渐稀的岸边上他也没法看清她此时的表情。眼神里会有戒备,心里会生出防范。她在悄悄地躲着自己,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远。夜里的河边还是有些冷的,她露在外面的肩膀被风吹到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若是他此时想把披风披在她的肩上还是会被她躲开的吧!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只是越是明白就越是不愿意放开眼前的这只小羔羊。
    “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他朝前走近了一步,而宫千缈却相应地后退了一步。
    陌芷站住脚,眼眸微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慌张。这个人是聪明的,有时候对危险的感知远远超过一般人。只是她现在却带着忐忑和犹豫不知该如何拒绝他,在她的心里他兴许还是那个侠义的陌芷大哥吧。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这里离我住的客栈也不是很远。”她鼓足了勇气抬起脸来面对着他,带着以往那样坦然的微笑与他相视。“我会在这里住很久,有空还回来叨扰大哥的。不过我现在很累,只好先走了,改日在找大哥赔罪。”
    今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太不寻常了,她没有必要再次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她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求在这个世界平平安安幸福快乐。虽然事情远不如想象的美好,这其中的奥秘也很深奥,可她还是那样期盼着,期盼着属于她的好生活。
    陌芷转了身看着河面上冒着黑烟的游船,眉眼间淡出笑意来。
    “好吧,我们改日再聚。”
    宫千缈对于他突然的爽快表现得有些迟疑,回神后便向他告辞离去。他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也不再阻拦她。只是那眼里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决然,让她全身都冻结了。
    玄机1
    回到客栈的时候小二正在关门,看见是她回来了赶紧把门拉开将她迎了进来。宫千缈神智游离在外,小二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清楚只是看见自己的房间一个人慢吞吞地走去。
    推门进去,反身把门关上。耳朵听着外面渐远的脚步声,光线撤去徒留满屋的黑暗,好像那一瞬间连心都黑了起来。木然地走向床边,脱下衣裳鞋袜躺下去,两眼瞪着头上的帐子,开始想陌芷今晚对她说的话。
    “不过我还以为他会以仁义之心来对你,没想到他居然想要你的命。”
    “那人是落绸,对不对?”
    “无尘宫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想杀你!”
    落绸,那个淡如菊花孤高清傲的男子真的对她动了杀机吗?可是为什么想要杀她呢,只因为她说过想要杀了那只狐妖吗?不,这应该不是原因。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她可以肯定落绸不会是那样的人,可有没有人能够告诉她是什么原因。
    还有陌芷,他怎么知道她受伤的了?无尘宫,落绸,陌芷,这三者之间又有怎样的联系?
    眼眸一眨,困倦地闭上眼往里面靠近了一些。今天又是疲惫的一天,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手臂往里面拉被子的时候,碰上了一个温软的东西。她微微地睁了下眼,隐约看见身边有个银白的东西在暗处发着亮光。
    “小狐狸?”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伸手就朝着那个东西抱过去。手臂绕上那东西,却觉得腰上被两根麻绳一样的东西给缠住了。
    她脑子里闪出才第一个想法是:小狐狸的尾巴又漏了出来吗?它那九条尾巴那么长要是被人发现了不当成怪物打死才怪。还有,小狐狸不是该在月落山庄吗?
    月落山庄?宫千缈顿时眼眸大亮,瞪着抱着自己的那个东西。那一头银色的发丝绚烂耀眼,银白色的袍子柔顺地贴着他的腰身。银红的眼眸流淌着动人的微笑,瓷白的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浅浅的画着不规则的圈来。
    “白斩月!”她愣了下神,诧异地看着他。黑沉沉的屋里,他那双眼眸异常地闪亮,好似在黑暗中光彩夺目的银红宝石。看到她认出自己之后,抱着她腰的手更加用力地箍紧了她。
    “白斩月,你怎么在这里?”天啊,她刚才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活生生地躺在她的床上,看着她脱衣躺下,然后被人抱着她还后知后觉了。而且这期间他都不出一声,看了场免费的戏。今天晚上到底是吹的什么风,尽是遇到倒霉事。
    玄机2
    “你敢偷偷地跑掉就应该想到我会追过来,我的小——逃——妻!”他咬着她柔柔的耳根,那温柔的触感让她身子轻轻地发颤。身上那只剩下为数不多的遮挡物好似不存在一般,怎么也抵挡不了他一个微小的动作。
    宫千缈心头又急又无奈,怎么偏偏被这个缠人的家伙给找到了。她的好日子还没有开始就被一帮男人给搅得乱七八糟,要她要怎么办才能施舍两天好日子给她过呢?
    “白斩月,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已经很不对了,现在这个样子更是有碍风化。你还是放开我好不好,被人看到了很不好。”
    暴风雨,你是想在今晚来得更加地猛烈一些吗?她快要无语问苍天了,这个家伙好烦啊!
    “你想说我们做出这样亲密的事情有伤风化那也早就伤了,做一百次跟一两次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放开了你你就准备再次地不告而别,让我在那里为你担惊受怕吗?”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她脸上的逃避一点都不掩饰地落在他的眼里。
    小小地郁闷了下,怎么每次看见他都想要逃呢?
    宫千缈脸一红,瞪着他不觉地提高了声音道“你是一个大男人是对你没有什么损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我还没有成婚,这样跟你暧昧不清的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难道要我顶着被人的闲言碎语过一辈子,让我将来的老公被别人指指点点?”
    “你说得好像很对。”白斩月若有所思地松开手,脱下自己身上的袍子穿在她的身上,脸上也难道的郑重,道“缈缈你放心,我是不会对你胡来的,我会等我们洞房花烛的时候。”
    噗,宫千缈只想马上吐血而亡算了。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结果却是说等他们洞房花烛才碰她。他们有那么一天吗?她自己都不知道。
    “白斩月,你怎么从月落山庄出来了?不要说只是为了找我之类的话,我根本不信。还有,你有没有照顾好我的狐狸?”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才是最聪明的,她不信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影响到一个神仙专门跑来找自己。
    “若我说,我真的是为了你才出来的,你信吗?”本来他的天劫马上就快要结束,少了翡羯的追杀他只要耐心地等等就行了。可看到她深陷危机之中他都顾不得翡羯的问题,从月落山庄跑了出来。
    只是,她信吗?他自己也在想着这个问题,宫千缈心里有白斩月吗?
    宫千缈两个白眼一翻,气恼地背过了身子。这个死人妖就是喜欢说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真当她是白痴啊。
    玄机3
    “好了,不逗你了,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办自己的事情的。”看来有的时候说真话还没有人会相信,这天底下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有时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在复杂的人心世界里作为狐类的他连自己都会迷茫在其中。
    听他这样一说,宫千缈才转过了身平躺着侧头问道“你办什么事情?”
    “你受伤了,我先给你疗伤吧。”他银红的眼眸黯淡了眸光,一只手置于她胸上一寸之处,淡淡的银色光从手心里溢出来钻进她的身体。胸口的闷痛还有四肢的酸麻都消减轻了,那光如潺潺的流水缓缓地流过人的身体,让四肢百骸都处于在一种很舒服的状态。
    宫千缈微微地眯了下眼眸,看着正在给自己疗伤的白斩月,心里顿时就是一酸。好像自己每次受了伤都是他陪在身边,都是他在救自己。银色的发色有几缕在他的额前晃荡,都快要把他的眼眸遮住了。
    她一直都认为银红是一种很美的色彩搭配,在遇到白斩月之后她才发现那种颜色变成|人的眸色之后是那样地美得惊心动魄。看着这样安静的他,无端地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
    可以不说一句话,但是都能猜到对方心里的想法。每每一个动作投射出来内心的感情,他就用那样温柔安淡的神情来呵护着心中的宝贝。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他的脸。
    被她那么突如其来的一碰,白斩月在霎时间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眼帘下拉,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灼热的温度。胸腔里的一颗心也跟着跃动,小心而又害怕。
    指腹划过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轻闭上眼细细地描摹他的轮廓。这个男人的轮廓是极美的,每一处都是属于近乎完美的状态。他的发间有着些微的让她说不出来的香味,闻着会有让全身都舒畅起来。她忽然地侧过身,用自己的鼻尖去感受那股香味的奇特。手指落在他的腰上,身体向前倾了一点抱着他的头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还是那样地温暖,那种香味在鼻翼间流淌,让她都想睡在他的怀里了。
    “白斩月,谢谢你,谢你帮了我这么多次。”若是没有白斩月,她可能已经死了很多次了。这个世界的很多人可能都想置她于死地,唯有白斩月却从未伤她分毫。这点,她记着,会牢牢地记在心间。
    白斩月双手慢慢地抱紧了怀里的人儿,真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轻轻地转换,道“缈缈,你跟我走,好不好?”
    “这里面有什么玄机?白斩月,求你,求你不要骗我。”若是真的有内情,那么就不要骗她,让她自己做一个决定。
    玄机4
    “陌芷大哥要我跟他走,他说落绸要杀了我,还说无尘宫的人不会放过我。白斩月,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懵懂不知的女孩子了,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就告诉我真相。你们所有的人的决定不一定跟我的想法相同,我的路始终是我自己走出来的,你们没有一个人能代替。”
    从白斩月说让她跟着他走的时候她就隐约地猜出什么了,而且对这些事情的怀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就这么凑巧,白天遇到落绸弄了个身上受伤,晚上先后碰到陌芷和白斩月说一些类似的话。她猛然发现有些事情已经悄然地发生了很久,可惜她就是后知后觉。
    现在的情况似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可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现在苗头都那样明显了,若她还不能看出点端倪来,就真是白痴傻子一个了。
    白斩月抱着她的力道又大了一分,牙关紧闭什么都不说。她知道了之后会伤心还是难过,她现在没有灵力只有被宰割的份儿,他怎么能让她去冒险?
    “白斩月,连你都不愿意对我坦诚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连他都不愿意帮她解开这些疑惑,又何况是其他人。心很酸很痛,却找不到释放的地方。硬生生地憋在心里,感觉就像是在心里放了一大块尖锐的玻璃一样。好像是能看透的,却还是被划伤了。
    睁开眼反手将他的手拿开,背靠着床头坐起来。他宽大的银袍穿在她的身上几乎将什么都遮住了,双膝并拢埋下头去。背后的青丝散落了一身,在没有光下的黑暗里却仍旧显得那样地萧索和凄凉。
    白斩月也跟着坐起来,伸手抬起她的头。眼眸里迸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那银色大发丝也随着倾泻月色般的光辉。他低低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想要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不是他不愿意说,是他在害怕她承受不了。在他的眼里,她只适合做一个如初见般活泼可爱的女子。那些阴谋家的计划只会刺伤她的心,连她日后的快乐都要被剪去了。
    宫千缈一脸坚决地看着他,樱唇轻启,一字字地说道“我——不——悔!”
    她还有后悔的余地吗?可能从来到这里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在别人的肆意算计之中过着每一天的日子。她不想坐以待毙,不想沦为别人设计某件事的棋子。除了反抗,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好,我告诉你。这一切都要从你身上的月战衣开始说起,而月战衣便是这一切的根源……”
    月战衣传说1
    在很久之前,天上有一个叫做幽月的女神,她是天界投华湖的看守神。那个时候三界正处于一个多事之秋,各路妖魔频繁地对天界进行大小不等次的围攻,人间也是一片生灵涂炭。而之于幽月来说,她的前半生算是平静而安宁的。
    天上的投华湖是一个神湖,能够剪留下最美丽的月色。每过了三万年之后,投华湖上的湖水都会凝结成一匹宽大的布匹。这种布是积聚了三万年的月光所化,拥有阴柔的灵气和强大的毁灭力。昔年幽月在剪下布匹之后把它做成了一身银色的战衣准备上供天帝,可惜后来却发生了一个很突然的变故。
    魔界之主暮凉率兵奇袭天界,据说那一战异常地惨烈,天界虽然击退了暮凉的魔兵却也损失了大量的人才。也就是在那一战,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身为天界女神的幽月居然失踪了。
    等她再出现的时候就是魔界与天界再一次大战的战场,她穿着自己亲手做的月战衣将天界的很多神将都杀死了,还差点就毁灭了天界。有人说她是被暮凉控制了的,可她的神智却很清楚。她甚至还知道自己是天界的女神,还却把死亡的镰刀对准了自己人。
    从那时候起,幽月就被除去了神籍,沦为魔物。天界早已元气大伤,经不起大规模的战役。所以天帝用自己神魂造成了一个强大的结界,使得魔界无法在靠近天界半步。
    而天界和魔界从此开始了对峙,一直到千年之后,幽月突然地闯进了天界。她不顾众神的追杀逃到投华湖想要毁了她身上的战衣,然而她还没有动手便被神兽打伤被后来出现的暮凉救走。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找不到幽月,她像是完全蒸发了一样。直到后来天界主动出击魔界,她才现了身。但她没有帮暮凉也没有帮天界,却在最后的关头为暮凉挡了致命的一击,最后魂散元灭。
    幽月一死,月战衣也随之消失。但从此之后在三界中便有这样一个传说月城现世人间的时候,那个曾经斩杀过诸神的女神便能回归。充满着魔力的月战衣将用如月光照拂的温情,杀死每一个阻挡着月主现世的人。
    说到这里,白斩月神情严肃地看了眼她,又把目光移向了别处。窗外是黑冷的夜,屋里是压抑着的沉默。一道流光从天边而过,刹那间便陨落了。
    宫千缈木然地看着前方的墙壁,脸上全是茫然的神情。他说的这些感觉离她太远了,像是在讲一个神话传说。然而,这里面的主角不是她!
    月战衣传说2
    白斩月略略地晃了眼她失神的模样,仰着头看着上方,道“在很多年前因为寻姬的缘故我才得以偷看到这些东西。后来遇到你,见到了月城,我也终于彻彻底底地知道那个传说是真的。”
    他忽然地冷嘲起来,满是对自己的鄙视。昔年若不是因为偷看了天书又怎么会让他本该结束的天劫又重了一层,不过也算上天对他公平让他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现世的月主。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又能把三界怎样?灭了天界还是成为一代魔主?
    宫千缈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幽幽地问道“白斩月,我是那个幽月女神的转世吗?”
    在月城的时候他们就叫自己月主,还有那些鸢雪花,还有那颗幻月宝珠,这一切都是在说明她跟幽月有关系。只是白斩月不是说幽月已经魂散元灭了吗,那她的出现该怎么解释?
    还有她穿越是因为身上那件月战衣,它属于这个时空,也固执地把她带了过来。
    “缈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幽月的转世。”他虽然已经修炼得道了,可预知未来和瞭望前尘却不是他的强项。而且此事事关天机玄密,他真的无法洞悉。
    “那落绸是不是知道了我就是那个月主,所以是真的要杀我吗?还有陌芷大哥,他为什么又有带我离开?”这里面有太多的悬疑,听他说了幽月的故事之后她对他们更加地怀疑了。
    白斩月伸直了腿,懒懒地笑起来。银红的眼眸被银色的发遮挡了,只是在发丝晃动中看见那嘴边嘲笑的意味更加深重。那双瓷白的手挑开脚边的被子,慵懒而诡谲地瞥向她,笑问道“缈缈,你是相信他们还是相信我?”
    相信谁?不,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白斩月,你直说好了,已经说到了这里,留下一些话不说你不痛快我也不痛快。”每个人都会掩藏秘密,属于自己的也好属于别人的也好。只是秘密一旦被揭开了一角就不能再叫做秘密,而她的事除了她之外别人都知道了,更不能称为秘密了。
    “看来你一定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那我就告诉你,落绸就是现任无尘宫的宫主,陌芷不是陌芷而是默执——万妖之王!”他定定地看着发愣的宫千缈,奇怪的是她脸上没有丝丝的害怕或是恐惧,相反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失望。
    是,的确是失望,而且是深深地失望。那种失望加深之后,她又忽然地笑了,笑得手足无措却又笑得失魂落魄。
    白斩月担忧地碰了碰她的脸,却发现那张脸在片刻之间已经是泪痕遍布。
    月战衣传说3
    无尘宫是当今仙派的领袖门派,万妖之王一听就是妖怪的头头,这两者本就是种极端。因为那个流传了许久的传说,落绸身为无尘宫的宫主而要斩杀威胁着更多人生命安全的现世月主,而默执是为了将她拉拢在旗下为他斩杀仙派。
    在无形中,她就成了两道都竞相争夺的人物,仙派要她死,妖道让她沦为幽月第二。不管她怎样选择,好命都是别人的,她只有羡慕的份儿。
    所以默执会让她跟他走,而落绸却想要杀了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缈缈,你别哭,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的。”这女孩子真是水做的,动不动就哭了,这一哭搅得他肠子都悔绿了。他实在是不该跟她说那些话,就算是小小地骗她一下也好啊。白斩月蜷着腿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背,嘴里重复着同一句话安慰她。
    以前他虽然有很多时间流连在女人堆里,安抚女人的招也学了不少,对她却一点用都没有。她咬牙流着泪,愣是把他胸前的衣襟都哭湿了。沾着泪水的湿衣紧贴着肌肤更让他感到了一种心慌,那冰凉的温度似乎也很灼人。
    她无声无息地哭了半天,仰起头看着他,问道“白斩月,你会不会骗我?”
    指尖擦过她的脸,擦到了一手的泪水。咸咸的泪水一碰就碎,舌尖一舔好像还有微微的苦涩。她瞪大了眼睛,眼眸里的水汽干涸殆尽,只剩下那两道炙人的目光直盯盯地投在了他的脸上。
    他是目前唯一一个没有想着存着其他心思对她的人,那么他会骗自己吗?会把她当成傻子一样耍弄,把她卷入算计之中,让她尝尽所有的苦难?
    白斩月,不管你能否做到,我现在只求你告诉我一个真实的答案!她按捺住内心狂妄的叫嚣,两只手紧紧地抓牢了他的肩膀。哪怕他说做不到她也不会责怪他的,她只要一个真是的答案一个承诺而已。
    “缈缈,我永远不会骗你,永远不会。”感受到怀里的人的紧张与忐忑,白斩月更加揪心了。他没有做欺骗她的事情,没有想过要欺骗她什么。他银色的发丝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吻着她那双晶亮的眼眸,吻住她脸上的每一个地方。
    “好,白斩月,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她扶着他的肩膀坐直了身子,拉着被子在两个人的中间横出一条线来。“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我这辈子的幸福。”
    朋友?只是朋友?白斩月全身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有些失措地看着她那一脸已经恢复淡然的神色。在那一瞬间她想到了什么,一点余地都不留就将他划归为朋友那一类。
    是朋友还是情人
    “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胡乱地擦着脸,起身走下床去,蹲在地上像是在找什么。长长的袍子穿上身上把她的脚都遮完了,散乱的青丝触着地面。
    “我的小狐狸呢,你是不是把它也带来了,把它弄出来然后你就可以回月落山庄了。以后要是有空的话,我一定带着小狐狸到你的山庄去做客。”
    既然她现在是一个那样危险的人物,那么还是不要把白斩月拖下水了。即使他再怎么爱占她的便宜也没有侵犯过她,还帮了自己一次次,凭着这一点她断然不能害了他。跟他保持距离,有人想要杀她的时候死的就只是她一个。
    她蹲了一会儿,白斩月没有说上一句话。腿脚酸麻,她却不敢起来,害怕一起来就遇上了白斩月那双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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