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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吗?”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动作优雅而随性。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紫儿,看着火堆又一句话都不说。
    紫儿一时猜不透她的用意,也不敢贸然开口。两个人一会儿你添柴一会儿我弄灰的尽是半晌无言,沉默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
    天边的乌云散开,露出半牙月亮来。她抬起头晚上一看,这月光还真是跟她有缘,出现得还真是及时。下巴一抬,眼光正好落在对面的紫儿身上。她好几次都欲言又止,偏偏她就是什么都没看见。
    月色皎洁,薄纱般的月光落在一身银袍的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闪着淡淡的银光。
    装吧,装吧,看你能忍受到什么时候!
    “公子,你很像紫儿曾经听说过的一个人呢。他也是一个穿一身银袍的美男子,只是紫儿无缘得见……”她不说话那她只好自己找话说,不然的话这样下去到天明什么事都办不成。
    猎艳3
    “姑娘说的那个人不会是白斩月那个人妖吧?”
    难道白斩月在妖界也有花名?宫千缈微微地挑了眉,对心头冒出了的这个想法感到有些许的不快。她就知道那个死人妖不安分,可干嘛还来招惹她?看来她选择离开是对的,不然很有可能就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公子也知道白斩月?”紫儿倏地睁大了眼睛,眼前这人连白斩月都知道,听那说话的口气像是跟白斩月很熟稔。自己若是招惹了她,岂不是自毁前程?
    也知道?宫千缈赫然黑了脸,恨不得马上把白斩月给拍飞。那个死人妖,下次见了他……
    呵欠,落月山庄的某只狐狸冷不防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公子,公子……”难得见她走了神,紫儿试探着叫了她几声,才见她恢复正常与她笑脸相对。
    真是的,之前怎么不弄把扇子来。宫千缈敛起了对白斩月的不快,抖着肩说道“那个人妖啊之前跟我打了一个赌,谁输了就把一辈子卖给谁。结果才一局他就败下阵来,现在他的身份只是本公子的小厮。”
    既然你也知道白斩月,那我就让你多对他了解一点。
    “竟……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紫儿瞪着眼,吃惊地看着她,结巴地问道“敢问公子,你跟白斩月公子打的是什么赌啊?”
    “你想知道?”宫千缈故意地用眼睛给她放电,“真的不后悔知道?”
    “是,是。”紫儿冷汗冒了出来,总感觉背后阴森森冷飕飕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只是赌赌我们之间谁更大胆。我们找了一个繁华的大街,只要谁敢脱下衣服在街上裸奔十圈就算谁赢了。”假想着白斩月裸奔的样子,宫千缈忍不住就笑出声来。反正他也不在这里,恶搞他一番又能怎样。
    如果那些喜欢他的女人知道他曾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裸奔会是怎样的表情?不难想象白斩月知道之后的样子,就像那次一样冷冰冰地对她。可又能怎样,她不稀罕他的好。
    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她就不信除了他白斩月之后她鸡找不到男人嫁了。
    紫儿咽了两口唾沫,一脸狂汗的表情。这个男人真是说得出口,两个大男人当街脱了还裸奔,是不是会吓得全街的人都跑光了?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眼前这人真的有问题。无关乎法力是否高强,既然白斩月都成了他的小厮,那么她紫儿就惹不起这尊大佛。
    “哦,公子,紫儿出来的太久了,现在该回去了。公子,告辞了。”紫儿慌张地起了身,朝她盈盈一拜。
    猎艳4
    宫千缈一脸惋惜地斜睨着她,闷闷不乐地问道“美人儿就这样走了,那我怎么办啊?白斩月一时半刻也来不了,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担心着被妖怪抓住吗?”
    说着,她还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委委屈屈地把目光投向了紫儿。那表情那动作简直就是白斩月的翻版。
    “紫儿出来的时间很长了,要是再不回去娘亲会生气的。公子,紫儿拜别。”她匆匆忙忙地说了两声,转了身去就要奔走。
    “那好吧,不为难你了。不过姑娘家住在何处啊,待会儿白斩月来了我跟他一起去拜访。”她时不时地提到白斩月,即使紫儿转了身背对着她也不难猜出她此时的表情和心态。可是她突然生疑了,这个妖怪吸人血的事情似乎很不简单。
    那么,除了紫儿是一个突破口还有其他的地方是有迹可寻的吗?
    “小女子家境贫寒,恐怕招呼不周,公子就别去了。”紫儿也不管什么礼节,匆忙地朝着黑暗里走去。深沉的夜色掩盖了她的身影,才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宫千缈闭上眼,轻轻地嗅着空气中淡淡的香味。蓦地,她猛然地站起身,朝着紫儿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人可以没有了踪影,但是这气味是改变不了的。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鼻子变得比以前更加地能辨别出各种不同的味道了。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但每一种味道都是不同的。
    正如,现在紫儿身上的这个味道。
    她脚步极轻,寻着气味追到了一处空旷的山坡上。那里到处都是草绿或是枯黄的茅草,半坡上长着一棵高大干枯的槐树。那树干上已经没有了一点的叶子,乱枝横斜犹如那个张牙舞爪的怪兽。
    气味到了这里就消失了,宫千缈的眼光落在那棵槐树上。
    槐树柳树一般都是跟招鬼凶邪有关,气味在这里消失了是不是因为这里就是紫儿那妖怪藏身的地方?或者是因为她使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把她给引到了这里?
    宫千缈百思不得其解,若是紫儿调虎离山将她引到这里又有什么目的。莫非跟先前那些被害人一样,她是准备着随时杀了自己吸血?
    耳边传来窸窣之声,鼻尖再次闻到了紫儿身上的味道。宫千缈快速地躲在一个浓密的草丛里,眼睛朝着四方飞快地扫了眼想要寻找紫儿的身影。
    半空里一抹紫色的飞纱掠过,黑林中渐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紫儿优雅地弯转了手臂直直地飞入槐树中顷刻不见了人影。
    追踪1
    怎么会这样?
    她是猜到了这槐树有问题,可紫儿飞了进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她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守在这里还是回去找村长让他带人来这里?
    不行,还是等等再说,如果紫儿再出来害人她起码还能阻止一下。抱着这样的心思,宫千缈干脆找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坐下。两只眼睛盯着那棵槐树,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
    月已上中天,清冷的月光投下来让这地方露出森森的寒意。奇怪啊,居然连一点动物的叫声都没有。夏天的晚上不是应该有很多蛐蛐儿之类的小虫子的叫声吗?
    她皱了眉,动了动稍微酸麻的腿。眼光不经意地一瞥,有个白色的光一下闪入她的眼睛里。
    那是什么?宫千缈动了好奇心,轻轻地蹲着扒开草丛。惨淡的月色下,一个空洞的人头骨赫然出现在眼前。
    “……”飞快地捂住嘴,宫千缈瞪大了眼看着那个阴森的头骨,浑身都蔓延起一股无名的恐惧来。森白的骨头,黑洞洞的眼眶,宛如没有声息的镰刀缓缓地举起朝向她柔嫩的脖颈一刀砍下。
    惊惧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上的冰凉更是让她全身发憷。她怎么会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一个人的头骨,而且她还跟那个头骨在一起呆了那么久。
    跑,回去。这次她一点犹豫都没有,起身就朝着村子奔回去。
    头脑里一片空白,眼里只有满目的奔跑。幸好她还记得回村子的路,不然的话真成了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了。
    跑回村子的时候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跑路的声音惊醒了夜里的看门狗,几声犬吠响起,全村子的狗听到了都应和起来。整个村子在一片狗吠声中越发地令人产生惶惶不安的错觉,快步地跑进村长家的院子冲着房门地猛敲起来。
    “村长,村长,快出来,快出来……”
    屋里的人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灯光亮起之后终于有人出来开门。
    “村长,我发现了那个紫衣妖怪,你快点去把村子里能用的人都召集起来。”村长披着外衣,拿着一盏油灯出门就听到她炒爆米花一般地蹦出两句话来。在听清她话里的内容的时候,一张脸上露出敬佩又恐惧的神色来。
    他把门打开,急急地推她进门,顺手把门给关牢了,说道“姑娘,你来的时候没有被妖怪发现?”
    “村长,你在担心什么?现在我找到了妖怪的藏身之处,你应该去召集人手我们一起去把妖怪抓住啊。”宫千缈又急又怒,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追踪到了紫儿的处所,又被那个头骨给吓得半死,她那样做可都是为了他们啊!
    “姑娘,你回来了,怎样了?”草帘子被拉开了,村长的妻子也跟着从里面出来。看见她身上没伤,心头也松了一口气。不过瞧自己丈夫的眼神好像不对,她也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话,也不太明白怎么他不去找人帮忙。
    追踪2
    “姑娘,我知道你说的,可是这大晚上的妖怪那么凶,你让大家去了不是让他们是去送死吗?”村长不高兴地重重叹气,一把拉过自己的妻子,将手里的油灯放在桌上,说道“姑娘,咱们等天亮了再说。你先把你看到的跟我说说,说不定会有什么其他的新发现。”
    宫千缈看着村长的这幅样子不禁地心里有气,但念在他也是为了大家的性命着想的,她就敛起怒气,徐徐道“我在村子周围的一个林子里看见了一个穿着紫纱的漂亮女孩子,她自称为紫儿。我跟她详谈了一会儿她就走了,我跟踪过去到了一个山坡。那半坡上长着一棵枯死的槐树,我就在那里的草丛里躲着看见紫儿飞进了那棵槐树里。然后,我还在我藏身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人的头骨。我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所以不敢多做停留便赶了回来。”
    “哎呀,那会不会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怪物啊?”村长妻子白了老脸吃惊地说了出来,看见丈夫的眼神不悦之后便又捂了嘴什么都没有说。
    村长的目光阴晴不定,紧握着的手满是冷冷的汗水。这样厉害的妖物不是他们这些凡人所能对付的,要是继续斗下去只会让更多的人无辜死去。可若是放任不理死的人也不会少,这可如何是好?
    “村长,我知道您的顾忌。但是我现在要提醒您一句,妖怪吸人血很有可能只是跟我们每天吃饭喝水一样是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当我们饿了的时候我们会想尽办法去填饱肚子,当然它们也不例外。村长若是像其他无辜的人也像地里的青菜萝卜一样被妖怪烹煮了来吃,那我也无话可说。”
    昏晖的灯光下,那双晶亮的眼眸闪烁着不同于平常的冷漠与鄙夷。眸光所到之处,尽是冷淡的清寒。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他还要懦弱下去那便是与她无关。不过,既然已经让她发现了问题就不会让隐患继续存在下去。
    “姑娘,你先来休息休息,我们等到了天明的时候再找人去好吗?”再笨的人也看得出她的意思,而她的话也说得不错,那个妖怪不除始终是一个心腹大患。若真是把村人的性命当做做菜的材料,那么要不了多久这个村子就该变成一座荒村了。
    “那好。”宫千缈也作出了让步,反正她已经找到了紫儿的藏身之处,料她也跑不了。那她就权当是休息一晚,等到天明之后再说。
    看他们都做出了决定,村长妻子也端着油灯朝她说道“姑娘,那你先回房吧。”
    “不用。”她一步跨过去坐在板凳上坐着,双手放在桌上道;“我就在这里等着天明。”
    拿灯的人还想说什么的,村长一个手势打断了她,两个人都各自看了一眼端坐在桌旁的宫千缈无言地走进屋去。
    追踪3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那种带着担忧与紧张的等待更是让她度日如年。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向大地的时候,她才恍然发现自己尽是满身的疲惫。
    村长果然是守信的,等到天色一亮就敲着锣召集了所有能用的人手。有的年轻大胆的女子想一起跟着来的,但是村长不允许只好留在家中等着村人的好消息。
    宫千缈带着所有人来到昨晚发现的山坡上,那棵老槐树还是如同昨晚那样没有什么改变。唯有那空气中那淡淡的香味让她有些起疑,眼前又晃起昨晚的那个头骨。
    身子不由地一抖,那森冷的气息仿佛还在身边萦绕不散。动手摸了摸手臂,那凸起的鸡皮疙瘩不是一下就能掉下去的。
    “村长,头骨就是在这个地方发现的。”宫千缈指了指藏过身的地方,眼睛却看向那棵槐树去。在这样清晰的光下看,那棵树竟会透着一种沧海桑田变幻的凄凉之态。
    “你们先去看看,小心不要碰到了尸骸。”村长沉着黑脸向三个村民吩咐,又带着其余的人走到了槐树旁让人仔细地检查周围。
    小马娘拿着铲子走到宫千缈身边,问道“你说那个穿着紫衣的妖怪就是飞进了这棵树里?”
    “没错。”她亲眼看见的怎么会假,盯着槐树的眼睛好似看见那枯槁的树皮上出现了一双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了她一眼之后便不见了。宫千缈一个愣神儿,擦了眼又看,哪里见着什么眼睛。
    大白天见鬼了吗?眉峰紧蹙,整个人无端地又紧张起来。
    “村长,村长,是一副人骨。”在草丛里探察的人惊叫起来,扯着嗓子就朝着半坡上的人喊起来。所有人闻言都转了身跑到那边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宫千缈挤进去的时候看见有人已经用竹竿挑开了那些阻碍视线的枯草,在杂乱的草丛里躺着一副已经完全变成白骨的尸骸。兴许是因为尸骸已经存在很久的缘故,一些草直接地从尸骸中有空隙的地方就长了起来。长的地方足有一个普通人的身高那么高,从尸骸的所呈现的姿势来看那人死的时候是趴在地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
    古代大多数人的寿命都不是很高,但他们很注意死后葬身的地方。而这个人死后不仅不能入土还得经受每日的风吹雨打,就像那恶毒的话里说的一样,死无葬身之地。可怜!可叹!可惜!
    随行而来的人看见眼前的情形都沉默了,一时间都寂寂无语。每个人眼里都埋着深深的同情,一种悲酸在清晨风还有些冷的时候蔓延在了每个人的心间。
    “好了,不管是谁,还是给葬了吧。你们找个人回去找来草席和香蜡纸钱,待会儿完事之后就把它埋了。”村长挥了挥袖子,转身又走到半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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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怎么办?”村长指了指那棵槐树,心里头一时也没有个主意。柳槐的禁忌他们可是比宫千缈都还要熟悉的,处理得好那还好,处理得不好那便是有麻烦的。
    宫千缈此时并不知道村长心里打什么主意,看着那迎风而立的槐树在阳光下越发显得苍老,她没有由来地心中一动。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了口,说道“烧了吧。”
    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嘴里会说出这般话来,只觉得这样做是最好的方法。村长看她听了她的话之后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让人找来干柴围在树上点燃。
    村人齐心,很快地就找来了很多的干柴堆在树上,几个年轻人从不同的地方依次将柴给点燃了。所有的人都静立在树旁,看着那棵承受了百余年沧桑岁月的大树在大火中被吞噬殆尽。
    还在东方慢慢升起的太阳投射下霞光万丈,一股腐臭和烧焦的焦臭混杂在空气中令人闻之欲呕,村人都嫌恶这种味道纷纷地退开一丈掩住了口鼻。
    紫儿,我这样烧你都不出来吗?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村长,我怕这附近可能会有什么其他的出路,让大家去周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洞|岤或者是能够藏身的地方。妖怪太狡猾,我们烧了树也不见得会把它给烧死在里面。”晶亮的眼眸闪动着柔和而奇异的光彩,嘴边噙着自信的笑来。
    她难得算计妖怪一次,要是失败了可真是丢脸啊。宫千缈暗自地瞅了眼一侧深深的草丛,却发现那草丛中有个小东西利箭一般飞快地就从里面窜了出去。
    “站住。”宫千缈大喝了一声,转身朝着它跑得方向就追了过去。
    村人都愣了一下,最后不知道哪个说了一句“快去帮那个姑娘”,所有人都又拿着家伙跟着追了上去。
    那小东西速度之快,眨眼间跑进林子里就不见了。宫千缈气喘吁吁地追上前去,只见林子里到处都是枯藤乱枝,颇有些进了热带雨林的感觉。顺手折下一根竹竿,朝着草深的地方敲敲打打免得有蛇会跑出来咬人。
    记得在秀芳她们村子的时候就遇到了一条很可怕的大蛇,如果不是她的小狐狸帮忙弄死了蛇估计她早就成了蛇肚子里的下午饭了。现在她的小狐狸应该在白斩月的月落山庄,有吃有喝有住也用不着操心了。
    可她觉得心里憋得慌,好像她真的很想念狐狸在身边的日子呢。
    妖怪,抓了你一定要剥了你的皮!想到自己被引到了这样一个鬼地方宫千缈就心里一阵烦躁,左手扒开挡着路的一根枝桠,朝着前面又走了几步。
    “吱吱。”不远处的树干上传来两声轻微的动物叫声,虽然不是很大却听得很清楚。宫千缈觉得那声音很耳熟,眼睛透过树枝间的空隙望着树上一望,居然是一只黄|色皮毛的狐狸。
    追踪5
    那狐狸抱着树干站着,四只爪子宽大厚实,背后拖着一条长长地狐尾。全身的大部分被黄|色皮毛覆盖,只有脸上是光洁如人脸的。它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居然比她都还有稍微高一点。
    这不就是一个跟胡叶一样还没有完全修炼成形的狐妖嘛!宫千缈霎时无话可说,就像那些狗血桥段里写的,那狐狸肯定是为了修炼成仙然后到处吸人血。
    可修炼成仙一定要伤害那么多人命吗?她的小狐狸也是修仙的,怎么不见它有过害人性命的事。想到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她再也忍不住了,不把那个死狐狸抓住简直是对不起天对不起地,更对不起死在它手里的人。
    “死狐狸,站住。”眼光所到之处,那只狐狸已经冲树上跳了下来,好像准备逃往某个方向。宫千缈猛然地钻出来,朝着它就奔了过来。手里拿着竹竿,想都不想地就把它当成武器朝着狐妖刺了过去。
    狐妖大惊失色,闪身飞快地躲过,爬上一棵一人身粗的桦树朝天怪叫了一声。
    “狐妖,你杀了村子里那么年轻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宫千缈愤愤地盯着树上的狐妖,可惜自己又不能飞,不然哪里用得着在这里跟它废话。
    “你就是赢了白斩月的那个人?”那狐妖看清来人是个面容俊雅的公子哥之后,忽然地用手理了理身上的黄毛,娇笑道;“原来只知道白斩月喜欢女人,现在连男人都喜欢了吗?”
    宫千缈皱眉,心里很是不爽。这个死狐妖,没事儿跟她提什么白斩月,莫非也想学她当初对付凌霜那样跟白斩月攀关系?哼,就算你是他儿子本姑娘也照杀不误!
    “他喜欢什么样的人与我无关,快说到底是为了什么杀了按么多人?”她的亮瞳里闪烁着迫人的寒光,利剑一般地射向狐妖的双瞳。
    狐妖心里暗自吃惊,也不知道眼前人是何种来历。但这容貌还是不错的,若能喝了其血,说不定能让自己的病好得更快一点。狐妖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她一个将死之人也不怕她泄露自己的秘密,道“本大仙喝了他们的血是为了治病,同时也是给他们一个早登极乐的机会。”
    “我呸,你他娘的说的都是狗屁,你怎么不自己早登极乐去?死狐妖,居然为了治病杀人,治劳什子的毛病!活该你得病,你怎么不早死早超生!”她早把什么形象之类的问题抛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指着那盘踞在上方的狐妖就破口大骂起来。
    狐妖听了她怒骂的言语,一张脸上又青又红,在它黄|色皮毛的映衬下别样的滑稽。它呼呼地挥动着抓起朝她示警,眼中狠戾的光几乎都要将她给撕烂了。
    “你他娘的有本事下来跟老子单打独斗,怕你了就是娘们儿!”哼,我本来就是女的,输了也不怕。宫千缈得意地翘起来嘴角,扯着嗓子吼得更加大声了。
    高低贵贱
    “你这个臭男人,老娘杀了你。”树上的狐妖忍不了她的谩骂,一个俯身飞着朝她袭来。那尖利的爪子上沾染了阳光耀眼的光芒,闪得人眼睛发痛。
    宫千缈身子倒转下伏,双手紧握手里的竹竿朝着狐妖飞来的方向狠狠地一刺。一股腥臭的血顺着竹竿流下来,竹竿瞬即爆裂。啪啪两声响,让她手臂一阵酸麻差点就被竹竿刺伤手心。
    狐妖小腹受伤,撕痛地仰天便是一声长吼。吼声震天发响,三丈之类砰砰地就是乱响了一通炸得四周草木土石碎屑乱飞。混乱中,一道黄|色的影子趁机逃走。
    宫千缈躲过震击,双手挥开乱草,到处不见那个狐妖的影子。他娘的,狠狠地咒骂一声,飞快地在周围查找了一番。左方有一片草叶上沾着血迹,手指往上一摸还有些许温热。双唇一抿,起身朝着血迹的方向追过去。
    一路追着到了竹林里,血迹也时有时无。目光在竹林间四处游离,竹影婆娑落叶如蝶,却因为竹林太密的缘故把阳光都遮挡住了,徒留一地的阴暗与冷森。
    她站住脚看着前方自然脱落的竹皮,感受着周围空气里的异样。一滴猩红的血珠从竹枝顶上缓缓落下,从上到下本该极快落下却慢如蜗牛爬行。血珠落于眼前的那一瞬间,头顶上猛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气流以泰山压顶之势压了下来。
    宫千缈脸色倏然大变,下意识地反身双掌往上一击。手掌带出一道淡紫色的光圈来,与那股气流所迸发的淡色黄光相互撞击。双目相视,袭击她的正是那个受伤的狐妖。它双眸大睁,眉尖死死地抵在一起,大有将她碎尸万段的气势。
    她感觉到来自上方的重力越来越大,双腿不由地一弯,脚下所踩的土顿时凹陷下去三分。狐妖嘴角带着嘲讽地看着她,嘲弄的眼神好像在说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死狐妖!嘴唇被咬得出血,双腿也已经发颤起来。她心里也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可若是那样认输了还不是要死。不行,她决不能像那个妖怪臣服,哪怕是一点都不行。
    “原来是个女人!”狐妖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个伤了她的男人居然是女扮男装,怒火心生将狐血烧热,喝道“居然敢骗我!”
    宫千缈不屑地冷嘲道“我是女人,你只是只母狐狸,我们同为两种不同的生物,高低贵贱不言而喻。老娘犯得着跟你说什么吗?只怪你狐狸眼昏花,岂能怨得了旁人。”
    狐妖也不甘示弱,讥道“妖与人确实不同,不过你这低贱的人也敢和我相比?”
    “人若低贱你又何必要修成|人形,岂不是自己发贱!”宫千缈好笑地反唇相讥,明明是笑着的,却感觉那种笑有让人抓狂和想杀人的冲动。
    美男从天降
    “找死。”狐妖鼓着嘴,爪子上又使了几分力,明显地看到了她的腿又弯了些。狐妖在等着,在等着宫千缈向她求饶。即使她不求饶,那只好让她变成一堆白骨。嘴边还有些得意的笑,这下看她能怎么办。
    “姐可是刘胡兰,不怕死的。”宫千缈嘴硬地回了一句。不是她不怕死,只是她觉得自己还不是死的时候。没有人告诉过她什么时候她会死,可她就是有一种很强的自我笃定感——她现在死不了。
    狐妖怒,再次使劲地往下一压。宫千缈的腿还来不及弯,两边忽然地刮来一阵大风。风卷起满地的竹叶,渐渐地变成了两个两个硕大无比的竹叶滚球。一人一狐都被吓到纷纷撤掌,两个竹叶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朝着她们压了过去。
    宫千缈一急,手掌朝着竹叶球一劈。嘣地又是一响,劈开球的时候射出的强劲力量猛然地泻出,宫千缈被狠狠地弹在一方。而狐妖却变成狐狸身,在竹叶球中窜来躲去。竹叶乱飞,她一时也看不清楚那个狐妖是不是被碾死了。
    胸中蓦然地一抽,有个东西像是在胸腔里一撞,想要飞出来一样。脑子一阵眩晕,身体也被弹得全身发痛。虽然没有伤口,可比流血的感觉还要痛。撑着身体移到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瞥见另一个竹叶球滚到一处之后立即爆炸。森冷的竹林里霎时有卷了一道飓风,她死命地抱着一根竹子以免自己被风吹走了。
    飓风之后,林间的竹叶从竹枝上纷纷地落下,铺满了一地。
    宫千缈怔怔地看着前方,一个男子正从天上飞落下来。杏色的长衫宛如翩跹于花间的蝴蝶,两鬓的头发被随意地绑在脑后。一双褐色的眼瞳有着深邃而迷人色彩,桃色的唇紧抿着。单看他的五官并不出众,可组合在一起却是一道如此靓丽的风景。
    在阳光的斜射之下,他整个人变得如天空那抹最迷人的云彩。虽然有点刺眼却不会将人灼伤,距离虽然远感觉尽在咫尺。
    “妖怪走了。”他对宫千缈那样裸的审视早已司空见惯,人总是最在意自己的皮相,也最喜欢对别人品头论足。看来,她也不例外,这倒是跟他的估计有点误差。
    “你……你说什么?”宫千缈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那张长得很好看的脸上,都没有听清楚他刚才在说什么。
    男子褐瞳里激荡出一抹冷清来,用种她看不懂的眼光看了看她,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墨发点染,杏色的长衫衣袂飘然。从背影上看,那个人有些孤寂有些萧然,然而他身上却有种超脱俗尘的清冽。
    你的心那么硬
    “喂,大侠留步,留步。”看对方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宫千缈忍着身上的痛处追上前,问道“大侠,刚才的那一阵风是你弄的吗?你知道狐妖去了哪里吗?她杀了很多人,我们不能放过她。”
    男子嘴唇轻轻地一抿,褐瞳看着没有焦距的前方走着属于自己的路,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宫千缈眼见着这样也不是办法,干脆心一横快步跑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道“我叫宫千缈,你呢?”
    “你拦着我就想要问我这个?”男子微微地侧转了头,说话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到他此时是何种心境。那双迷人的褐色瞳仁犹如能洞悉一切的根源,只要在他面前所有的掩藏都是多余的。
    宫千缈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结巴道“当然……不止这些。我觉得大侠你很厉害,你能不能找到那只狐妖?她杀了太多的人,留着她始终是一个祸害。”
    “你怎么没有想到要去宽恕她而是要杀她?你的心——那么硬?”他顿了下,眼光里像是诘责亦像是莫名的欣赏。
    “我是个人,是人就有缺点。再说你以为我是那种滥杀无辜的恶魔吗?我承认这个狐妖杀了那么人,即使将她杀了也不能让那些人复活。可我为什么要杀她?那是因为我觉得她的存在就是威胁着更多人生命安全的隐患。”她有些发闷,这个男人以为她杀人不眨眼,可曾想她这个人以及很多像她那样的人都可能随时地被狐妖杀死。
    “若是没有能力保护更多的人,那么杀了她无意是最好的选择。你也不要告诉我什么感化之类的话,那是一种很漫长也不见得有成效的办法。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有能力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男子轻轻地扬了扬嘴角,轻缓地说道“这就是你的生存法则?”
    “错,这是这个世界所铸就的,是所有的人神妖所共有的法则。从开天辟地起,这个世界就注定了有各种各样的灾劫。就像君王开创了某个太平盛世可那依旧属于某些人的太平盛世,而并非属于全部的人。哪怕在明艳的阳光下仍旧有阴暗存在,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人活在世界上不能随心所欲就是因为太多外在环境的困扰,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选择。如她来到这个世界,历尽千辛万苦求道被人拒绝,想过点安稳的生活都不能如意。并非她选择了这一切,而是命运在冥冥之中已经按照既定的轨道在前行。她能做的无非就是争取点好机会,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你说的……也算对。”男子的褐瞳蓦然地停留在她的脸颊上,那张脸上分明有种沧桑,有些疲惫,还有些许的伤感。可那眼神却分明是倔强的,不屈服不顺从。
    她……受了很多苦,他知道。只是,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从她被发现的那一刻开始……
    来而不往非礼也
    褐瞳微微地敛起对她的打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法则。她的法则自然不同于一般人,不过她还并不是那样嗜杀之人。这一点,最为重要。
    “你走吧,我会妥善处理好狐妖的事情。”桃色的唇稍稍地拉长,嘴边淡出一个清浅的笑。宛如那荷叶上滚动的露珠,隐透出那股子别样的出尘。
    宫千缈眨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对自己笑的男子,支吾道“大——侠,你是不是能帮我抓到那只狐妖?”
    “是。”肯定地回答她,让人放心。
    “那,你叫什么名字?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告诉了你的名字,你也要告诉我才公平。”她原来还以为他会那样对自己冷清清的,怎么都想不到就那么几句话就让彼此的距离拉近了。
    长得好看的男子不论怎样都是有型的,就像现在的他。哪怕是在一边沉默着不开口,也不会让人把他给忽视了。因为他一个笑让宫千缈顿时觉得天都放晴了,对他的好感顿时飙升。
    男子走过她的身边,轻声道“落绸。”
    “落绸。”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转头时却已发现他早已没有了踪影。竹叶翩翩落,唯留空气中似有似无的菊花香味。人淡如菊,果然很适合他。
    “果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正的神仙啊!”宫千缈大发了一声感叹之后又奇怪地发起笑来。
    现在狐妖的事情已经有落绸出手,肯定能完美解决。那具尸骸村长也会叫人妥善处置,她好像已经没有了再继续待在这里的借口了,那么该何去何从?
    她站在竹林里,阳光从里面洒下稀疏的点影,投落在她的身上,那抹无奈在她身上默默地流淌了一地。
    月落山庄
    白斩月脸色铁青地看着画面中那一场场一幕幕,身后的九条尾巴跟旗杆一样高高地竖了起来,好像要把房顶捅个窟窿似的。
    绿竹偷偷地看着那双银红的狐狸眼,小声地说“主人,您不会是想杀人吧?”
    “绿竹,你皮痒了是不是?”被刺激了,被刺激了,果然不能放她单独一个人在外面,到处惹些烂桃花。
    要是能在她身边呆着,那个狐妖能伤她半分?还有那个落绸更可恶,一直都在暗处看着她不说,还害她受了伤。偏偏那个死丫头见了落绸的美色就把受伤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她在那边看着人家美色犯浑让他在这里看见了情何以堪。
    她还说,她居然还说他们当街裸奔!听到那话的时候,白斩月当时都快要泪流满面了。因为看到那些的不止是自己,还有进来送茶的绿竹和沉香。两个孩子诧异地将手里的茶具打碎了他才发现他们的存在,可惜……他贞洁不保了!
    “绿竹,我出去之后你跟沉香好好守着庄子,我去把夫人带回来。”这个死女人,该背着他在外面找别的男人,他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白斩月狠狠地咬了一口云松糕,恢复成那只娇小的狐狸。绿竹喏喏地点了点头,目送着愤怒的狐狸主人离开。
    清陵城
    随着自己的感觉走,从一条条田垄上穿过,涉过过膝的河。看见过打柴的樵夫,跟乘着轿子的小姐擦肩而过。到了日暮时分,跟着回城的路人进了清陵城。
    她之前也听过清陵城的名字,听说这座城是秦国最繁华的十大城市之一。这里有很多先代的古迹,四季气候宜人,周围山林水秀是很多人文人马蚤客都喜欢来的地方。
    踏入这个清陵城的第一感觉仿佛到了中国古代的金陵城里秦淮河畔,雕楼画舫乐音扬,美人带愁倚阁门,喧闹夜市人潮涌。这是个充满了靡靡之音,让人摇曳沉醉与温柔乡的梦幻之地。
    她找了家客栈住下,头上梳了一个凌虚髻,身上穿的是之前穿过的露肩吊脖的曲裾裙。洗打扮好了之后她也跟着出了客栈,去感受一下这个纸醉金迷的异时空秦淮风情。
    清陵城西北地方有一条清陵河,那也是清陵城最繁华的地方,这一点倒是跟先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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