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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半分的责难。而绿竹听了之后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主人这样就是预示着一场重大惩罚的开始。他听沉香说过曾有个人违背了主人的意思,被主人给打死了。呜呜,他年纪还小不想那么早就死了。
    “夫人说她出去把送给您的礼物找到了就回来,还说让您帮忙照顾她的小狐狸。”绿竹战战兢兢地说着话。心里又觉得奇怪,这庄子里出了主人还有其他的狐狸吗?
    白斩月唇角一勾,极致魅惑。银发未束,随风而动。忽然,他拉开庄门,朝着她逃跑的方向看去,道“夫人说得不错,她确实是去找给我的礼物去了。绿竹,你就回去好好做你的事,下次不容再犯。”
    “绿竹知道了。”原以为的惩罚没有来,绿竹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走开然后在飞快地跑开。远离危险,这是他们在这里生存首先要学会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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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紫衣的是妖怪
    为了避免自己很快就被找到,宫千缈躲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把身上玫粉色的衣裳换成了当初穿越过来时候穿的那个样子。反正白斩月对她也没有那么熟,自然不会很快地找到她。
    但其实他们之间又能算什么关系,她有凭什么要白斩月去找她呢?想来自己都觉得可笑,可能是自己最近受的打击太多了,对白斩月产生了一种依赖吧。
    没有了小狐狸的指路,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对。朝着一条路晃荡了半天,看见似乎是有人牵着牛担着柴在路上走。
    宫千缈心头大喜。一路小跑着就朝那边跑了去。现在终于见到人了,讨口水喝总可以吧。她现在又累又饿又渴,从她穿越过来这该死的天气一直那么好,就没见白天有下雨的时候害的她连水都没得喝。
    “这位大哥,请等一下,我想讨点水喝好吗?”快步上前拍了下前面那个牵着牛走的中年男子,宫千缈首先送上了清甜可爱的笑容。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要不到水喝也不会被人给呵斥走吧。
    牵牛的男人回头看了眼宫千缈,在看到她的时候男子浑身颤抖,指着她惊惧不安半天都抖不出来半个字。眼睛瞟着后方,像是在寻找着合适的机会随时逃跑。
    “大哥,你没事儿吧,我想问你有没有水,我……”她话才说到一半的时候,男子丢下牛绳拔腿就朝着路上死命地跑起来。
    “妖怪啊妖怪……救命啊……”男子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声音高而尖一路惊悚地叫起来跑进林子里去了。
    靠,我的耳膜都要被刺穿了!宫千缈瞪大了眼低啐。都说女人的声音又高又尖,可跟刚才的那个男人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要是在现代,他说不定可以进一个音乐学院学学美声比他放牛大有前途。
    妖怪,她什么时候变成妖怪了?那个人是不是有病啊,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就说是妖怪!
    果然是乡野小民,没见过美女!
    宫千缈气愤地拍了拍一旁的黄牛,自言自语道“牛老兄,你看我有那么妖孽吗?”
    “快,妖怪就在那里,快去打死她!”刚才跑掉的男子又出现了,不过这次还有不少青壮年的男男女女跟着一起来,而且他们手里都拿着很多的农具。什么钉耙,锄头,能打人的家伙都带上了。
    呵,她只是找他要点水喝就成了妖怪。她就不信她今天会那么背,被一群无知的村民给玩弄与手掌之中。
    她拉下脸来,双手抱胸看着那群怒气冲冲的村民越来越近。
    “快,那个穿紫衣的就是妖怪!”
    我哪里像妖怪
    “打死她,打死她……”见着宫千缈在被发现的情况下都还没有逃走的意思,一干村民愤怒了。都冲上来想要打她,却又不敢多上前一步,只能围成一个圈把她和那条黄牛圈在中间。
    “喂,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妖怪了,我哪里长得像妖怪了?”看见自己被包围了,宫千缈脸上也隐隐地透出一股不快,凭什么被冤枉成妖怪啊,她上辈子可跟妖怪搭不上边。
    那个被他拍过肩膀的男人拿着一把砍柴刀,口吃道“就是你是你刚才拍我的!”
    “是啊,我问你有没有水,我渴。”她正视着在场的人,回答得理直气壮。不过俏脸也随之一黑,这个人会不会是一时耳背了把他的话听错了?
    “村长,你看她穿的是紫色的衣裳,那个妖怪也是穿着紫色衣裳,他们一定是同伙。”一个楞头愣脑的男人走到一个黑瘦的老年男子跟前,毫不掩饰地就指着宫千缈说起来。
    “上一次张阿伯家的阿牛就是被一个穿着紫衣的女人给吸了血死的,看着身形假不了。”村长身边的一个女人也跟着附和起来,看着她的眼神是又怕又恨。“还有我家那傻小子,也是被妖怪给咬了变疯的。”
    说着话,那个女人立马伤心地落下眼泪来。旁边有人安慰地拿出帕子给她擦泪,看宫千缈的眼神里又无端地多出了好几份的怨恨。
    宫千缈这下是哭笑不得了,她忍着没笑出来,问道“请问,是不是因为妖怪是穿着紫色衣服的,所以你们这里的人没看到一个穿紫衣的姑娘就认为她是妖怪呢?”
    “你怎么可能不死妖怪?”那个被她吓跑的男人壮着胆子朝她一喝,反正这里这么多人他也不怕。出了事儿都有大家罩着,他一个人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损失。
    她眼眸一横,凌厉的目光朝他射去,反问道“要我真的是妖怪我干嘛还要拍你的肩膀让你带这么多人来抓我?我是妖怪的话看见你们那么多人我怎么不跑?你们可以估算一下从那个林子到我现在站脚的地方,要是我想跑你们能追得上吗?”
    “可是……”男人嘴里慢了,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嘴快占了便宜,心头涌起一股子不服气来。却在这时候,从未开口的村长突然动手拉住了他,不许他再多说一句。
    “妖孽,你最好不要逞口舌之快!”村里接连发生了那么多起命案,身为村长却没有办法保护村民,真是他的失误。不管她是不是妖怪,这里都不能留她。
    宫千缈冷冷地看着身边的人,看来他们是很想置自己于死地,哪怕她不是妖怪都没有对她好的意思。洞察到了这一点,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没本事抓到妖怪就想拿我这个过路的人开刀,想得是不是太好了?不是到该说你们太蠢了还是本身就不聪明,你们见过在大白天堂而皇之出现的妖怪吗?若我真是妖怪,我想在还真想把你们都吊在树上荡秋千。”
    我帮你们抓妖
    “妖怪,你太猖狂了,别以为我们都怕你。”
    背后有个胆小的女人似乎看不下去她刚才的样子,手里紧紧地握着钉耙准备着随时自卫。眼神中分明闪着畏惧的光,被宫千缈一瞪又缩回了身子躲在男人的身后。
    “也就是说,无论我怎样辩解你们都认为我是妖怪是不是?哪怕我是人你们也要把我当成妖怪杀死?”她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许多,目光冷清地看着一干人。
    她现在似乎处于一种虎狼环侍的境地,不会飞不会隐身术,想要凭着自己这柔弱的身体想要冲破周围的层层围攻显然是极不可能的。不过,她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
    于是,她动了动嘴唇,朝着他们笑道“如果我有办法抓到那个妖怪,你们还打算这样对付我吗?或者说,你们只是想要一个穿着紫色衣裳的女孩子当做妖怪杀死,换得暂时的心理平安?”
    围成一圈儿的村民窃窃私语,议论声渐渐地由小变大。有的在说她狡辩,有的说她可能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你们今天若是没有伤害我,我说不定还可能帮助你们抓妖……”
    她故意地拖长了声音,眼眸如浮云掠过般的扫过每个人的脸。他们好像是被说动了点,那么自己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阳光下,她笑脸明媚满脸的自信,容不得人不相信。村民们面面厮觑,大家的手里却都没有松开。村长疑惑地看着她,说道“你若不是妖怪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你能确定能帮我们村子抓住紫衣妖怪。”
    “不,我不确定。”宫千缈出人意料地摇头,她一个小小的人类没有灵力更不会辨别妖怪,怎么会抓妖呢?不过她很明白,抓妖也不是非要一个人才能做的。只要布局得当,哪怕是身为凡人没有妖法也能把妖怪抓住。
    “你这不是骗人吗?”有村民立马不服气地叫起来,说能帮他们抓妖结果又说自己没有把握,明显的前言不搭后语。不是耍弄大家就是自己太蠢说话把自己给绕住了。
    宫千缈伸手摸了摸背后一直温温顺顺的黄牛,问道“你们都说说那些死了的人或是被妖怪咬过的人都是哪一类人。比如,他们是男子还是女子,年龄到底在多大左右,他们的死状是否都是一样,或是他们死的时候有什么奇特的事情发生。”
    “姑娘真是心思敏捷,这才一下就把问题简单明了的分析了一遍。若是姑娘真的有本事抓到妖怪,我们村人必定为姑娘立一座长生碑,晨昏三炷香。”村长颇为赞赏地大量了她一眼,心里已经放下了对她的戒备。
    给自己讨回公道
    “立碑就不用了,再说我也不一定能够抓到妖怪,我只是为自己讨回公道而已。”
    就在刚才的时候她想起来,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被当成妖怪吓得满街的人都跑得没影儿,很幸运的是那些人没有跟这些村民一样围着想要杀了她。
    她心头在想可能那些人口中的妖怪会和这里村民所说的妖怪是同一个,这两个地方相隔应该有不短的距离,妖怪能够长距离地犯案就说明它极有可能在别的地方也同样害过人。
    即使她这次侥幸地从这里逃了,免不了到了别的地方还是被当场妖怪。那么只要铲除了它,那么自己就不用再蒙受不白之冤了。同样,这妖怪没有办法作祟那便能让一些无辜之人免于非命。
    她打定了主意,不管这个妖怪有多强,她一定要把它抓住。
    “那姑娘先跟我来,我们在村里详谈。”村长发了话,让村民都都让开一条道来。
    宫千缈倒觉得他此时客气多了,当下说道“到村里可能有一段距离,您要是不嫌麻烦就沿路走沿路给我说说被害人的事情。毕竟能早点抓到妖怪对我们大家都是有益无害。”
    “哈哈,姑娘说的是,那我们就边走边说。”有人能够帮忙抓妖,他倒是很开心的。只是这妖怪的事情真是很棘手,也不知道这个事什么时候能够消停。
    “这妖怪最先出现的时候是在去年,我们村里有一个叫安生小子,一直以打柴为生。后来有一天下了雪到了下午都不见人回来,安生他娘就急了,央着大家去找。我们一路找到山上的时候他已经全身都冷了,而且血都被吸得干干净净。当时那个吓人得让去了的人都做了好几天的噩梦,连门都不敢出。开了春之后陆陆续续地就有年轻人失踪,然后隔不了几天就会在村人常出现的地方找到尸体。那些人死法都跟安生一样,只是越到后面越吓人。”
    宫千缈狐疑地打断村长,问道“怎么个吓人法?”
    “到后来找到的年轻人尸体上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划痕,尸体被摆成各种各样恐怖的造型。就这样,从安生到最近的阿牛一共有十四个年轻人死了。我们村子并不算大,全村老弱妇孺加起来也才一百三十多人,这一下死了那么多年轻人我们日后的日子也就更难过了。”说到后面,看起来有些昏花的老眼了也泛出泪光来。
    听到这里,所有的村民都沉默了。一种是被那样恐怖死法所吓到的惊恐,一种是对未知的危险害怕。毕竟那些人跟村民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长时间相处哪能没有一点感情呢。
    “我听您的说法和刚才那位大婶说的好像有些出入。按照那位大婶的说法,在阿牛死的时候应该有人发现了穿着紫衣的妖怪,还有那位被妖怪咬伤而发疯的人也该知道妖怪是穿着紫色衣服的。您怎么不跟我好好说说阿牛和疯了的那个人的事?”这个村长在隐瞒什么,作为村人的主心骨他不该尽心尽力地去查出妖怪事件背后的真相吗?
    抓妖1
    “也不知道妖怪是不是在周围看着我们,说出去怕被妖怪听到了就麻烦了。”老村长警惕地看了眼周围被风吹动的树枝草丛,声音地随之低了几分。现在的妖怪多得令人防不胜防,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姑娘,还是到村子里再说吧。”先前那个说她是妖怪被吓跑的男人朝她走近了一点,脸色很难看地拉紧了身边跟着的一个女人,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妻子吧。两个人的神色都很紧张,不过当她看了所有人的表情之后便笑了。
    看来他们都被那个穿着紫衣的妖怪给吓得不轻!
    “这世间的妖魔鬼怪都是有所幻形的,一般人肉眼凡胎看不出神秘的端倪。你们说怕被听到,但有没有想过可能妖怪变成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正在伺机下手呢?”她眼眸一眨,俏皮可爱地摇着头。哎,来到古代之后她都开始学着古人的样子拽文了呢。
    “于我来说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它听到也好听不到也罢。这都是它犯下的罪孽,不因为我们说说而让这些事不发生。我看您就别害怕了,它敢做难道害怕我们说不成?”
    “呃,姑娘好口才。”老村长听她一席话,只想伸手擦擦额头的虚汗。这个小姑娘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是真的不怕死,连妖怪的事都能大喇喇地在这样的环境下说。
    “我来说吧。”之前说自己的孩子被咬咬过的妇人站出来,呜咽道“阿牛家跟我们家是邻居,平时间大家的关系都很好。在一个月前的一个夜晚,那天天黑得很早还下着点雨。我让小马送些鸡汤给阿牛他媳妇儿补身子,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小马的惊叫声。我冲冲忙忙地跑过去看见有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人正在咬小马的脖子,她可能也是看见了我就咚地一声跳出窗子跑了。我当时都吓傻了,赶紧地跑去拉起小马,看见他脖子上有两颗牙洞在汩汩地冒血。”
    “你有看清她的样子吗?”从她悲戚的面容上不难看出她的伤痛,宫千缈对那种亲人被伤害的无赖与心痛也是感同身受。她父母过世的时候,要不是有表姐一直带着她她可能都活不了那么久。
    小马的娘亲摇头,擦着眼角的泪道“当时天太黑,而且我一心都想着小马的事情所以没看清。后来大家听到声音赶来了,小马虽然疯了也捡回了一条命。可怜的就是阿牛家的那一口子,他的孩子才刚出生不久。现在相公死了,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不知道以后怎么活。”
    宫千缈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心间情绪澎湃,一股子窒息紧紧地包围住了她。
    妖怪果然是没有人性的,因为它吸了那么一个人的血却让一个家庭破碎,亲人终日以泪洗面。怎么没有人来抓妖呢?难道无尘宫那些大门派都能纵容妖怪伤害人命吗?
    哼,她差点忘了,人家无尘宫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的,也就是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他们的庇佑的。
    当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抓妖2
    “您别伤心,我一定尽可能地抓到妖怪。”宫千缈停住脚转而上前握住小马娘亲的手。虽然是夏日,但她的手却如同被冰冻了一样凉凉的。宫千缈握住她手的时候明显地感受到了她手掌的颤抖,她却不放手固执地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来温暖她。
    明艳的阳光下,那一袭紫衫的女子迎风而站。淡淡的紫色光晕覆盖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多了份又远又近的神秘与可亲可敬。
    小马娘亲泪眼婆娑,枯黄的脸上荡起会心的笑意,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好啦,小马娘现在快请这位姑娘进村吧。”村长对着身边的村民说道”现在都没事儿了,大家先回去各自忙自己的。我现在带这位姑娘去村里子,好歹也让人家休息休息再说。”
    “瞧我,都忘了你是个姑娘家还让你在这里站了那么久。”小马娘嘴里责备了自己几声,跟着村长道了个别先回去照顾自己发疯的儿子。
    这个妖怪的事情倒是很不简单你呐!宫千缈埋着头跟着村长往村里走,心里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来把妖怪抓到。她现在也不赶着会现代,所以她有的是时间在这里耗着。不过这种事情时间拖得越久受害的人可能就会增多,多一些时间多一份危险。
    “姑娘,到了。”村长领她走过一条长长地田垄,穿过一片竹林,眼前就看见有十几所房子东一家西一家地散落分布各处。她前后张望,这里房子都是土坯和砖瓦相结合的。低矮不说有的还很破旧,有的屋顶上的茅草都被淋开了一个大洞。
    小孩子们穿着破旧的衣裳,睁着大眼睛看着跟在村长后面的宫千缈。有的妇人从屋里出来,看见他们之后就赶忙地把孩子都拉进了屋里。有的稍微大胆的孩子干脆躲在门缝里偷看,却不防被生气的大人揪着耳朵拉进去了。
    哎,这村子简直比解放前的还不如!宫千缈吁了口气,心里头熟记着她来的路线。
    “姑娘,这都正午了先到我家用点饭吧。”村长和蔼可亲地转头朝她说道。
    “正好,我也饿了。”岂止是饿了,简直是饿到自己都麻木了。来到这个古代之后她就吃不饱穿不暖的,要是有机会她的抓住机会找个长期饭票才行。
    亏得了在月落山庄的时候吃了一根黄瓜,不然的话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打量着周围跟着村长进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院子,马上从一旁的厨房里跑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宫千缈含笑地朝她点点头,道“打扰您了。”
    “相公,这个人是妖怪吗?”妇人紧张地拉着自己男人的上,手里还拿着炒菜的铲子。
    抓妖3
    “你这婆娘胡说什么,这位姑娘是帮我们大家抓妖的。饭菜做好了没有,姑娘都饿了。”听到自家老婆的话,村长马上就黑了脸。一来他们刚才已经误会她是妖怪了,二来要是她生气了不帮他们抓妖岂不是会有更多的村民受害。
    “是是,饭好了。”妇人被自己相公一喝,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跟她点点头算是见礼,笑着说道“你们先进屋,我马上去把饭菜端上桌去。”
    “大婶,您客气了。”她一时还真的不适应她那样勉强的笑容,明明是害怕的却又要装作不怕。同时又在感叹古人这些礼节真是够烦人的,要是再啰嗦半天她都快要饿死了。
    往腰间一摸掏出银色的纱巾擦擦脸,尾随着村长进了屋里。跟秀芳家一样,这里的布置很简陋。但屋子收拾得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是女主人收拾得当的结果。
    送上饭菜之后,村长也没有提抓妖的事情,只是一个劲儿地劝她多吃。她心头好奇这村长的夫人怎么不进来吃饭,脑海里又回想当初在城隍庙杀僵尸的情景。有些后悔把那把铁剑放在了游筠那里,不然可能她还会派的上用场。
    一想到游筠,她心里又有些担心了。他一个文弱的男子还带着一个迷糊的妖精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那个吸人血的妖怪,要是遇上了胡叶能帮他脱离险境吗?她发现自己还真有做妈的潜质,什么都在操心。
    “姑娘,你还要再用点吗?”村长斜眼看了下空了的饭桶,又看了看她空空的饭碗。这个姑娘是不是饿得太久了,大半桶饭都被她给吃完了。他在考虑要不要让自己的夫人再去煮一桶饭。
    宫千缈也看见了那空饭桶,脸上一红很不好意思地放下了饭碗,说道“谢谢您的款待,我已经吃饱了。”这村野的的饭菜没有油荤,但吃着还算是清爽可口。而且她吃了那么多,再吃下去就快成饭桶了。
    “那好,姑娘你给我说说你打算怎么抓妖?”她说自己饱了,还捧着饭碗的村长干脆放下了碗。黑瘦的脸上带着困惑,她这一个年轻的女子怎么能斗过凶悍的妖怪。
    宫千缈站起来打了个饱嗝,看着院子里的太阳照着地上的干草,说道“放饵钓鱼。”
    “放饵钓鱼?”他也站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双手相持置于身后,看她的脸上居然有抹淡淡的笑意。那黑黑的眼眶中所嵌着的眼眸流露出不解,好像又在这一刻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是,她要谁去做饵呢?
    “您看,这个办法行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这是她事先答应下来的。除了这个办法更容易一点,她暂时还没有想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回转了眼眸,明眸似水流光盼,双颊隐隐的梨涡也随之而展现出来。
    抓妖4
    “行,只是这太危险而且这做饵的人选……”总不能让他村里的人去吧,他可是冒不起这个险。再说要是其他人知道了也不会同意这个方法,虽然直接有效但真的很冒险。
    宫千缈背靠着门边,轻摇着头低喃道“最好的人选是一个不怕死的人。”
    “姑娘……”村长听不清她的低语,又觉得她神色有些不对。黑眼眶中的眼眸透露出一股担心来,她能不能将话说个清楚也免得让他着急啊。
    “村长,我刚才吃了饭觉得有些困,可不可以找个房间让我休息一下。”她忽然地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一副极为困倦的样子。紫衣扫地,手往上伸从宽大的广袖里露出两截白白的手臂。
    身边的人老脸一红,脸上看着却像是黑了一片。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姑娘,你等下我让我妻子带你去。”这个姑娘真是奇怪,不怕妖怪不说还行为怪异。
    “呵呵,好啊。”他听不明白也好,就当是谢谢她为他们抓妖吧。她抬腿走出门去,眼睛看到外面被风吹动的树叶,嘴角绽放出一个笑来。
    黄昏入暮,太阳西落。
    “村长,那个姑娘呢?”小马娘急急地赶到村长家里,只看到村长黑着脸在屋檐下编着簸箕。院子那头的厨房里出来一个妇人,小马娘一看那正是村长的妻子。
    “快别说了,那个姑娘从中午吃了饭之后就在屋里睡着了,现在都还没有醒来。”村长的妻子擦了擦手,走过来指着一间屋子对小马娘说道。
    小马娘凑近来,问着“他婶子,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她是来为我们大家抓妖的。”
    “是啊,长得很漂亮穿得又富贵,自然不是贫苦人家的女儿。”村长的妻子脸色很不好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说道“你都不知道那个老头子盯了那个房间多久了。抓不抓妖我不知道,但是我看那个色老头是被她抓了魂才是真的。”
    “他婶子别胡说,那个姑娘不是那样的人。”想起今天中午那个温暖的手心,小马娘很不认同她的说法。她自己走上前到那间房子的门前,想伸手去敲敲门的。
    哗一声,她手指还未扣到门上那道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美丽的人儿忽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人黑发未绾披散在肩上,清透的肌肤上明眸皓齿,顾盼之间眸生柔波,面容姣美,在一身束身银袍的承托下更显得翩翩如仙。
    “你……你是……”小马娘看着眼前的人儿眼睛都直了,她活了那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但她只是想去看看那个姑娘,而从这房里出来的美男子又是何人?
    抓妖5
    “大婶,是我。”看来这美男的威力果然是老少通杀的,不过她是女的好不好!白斩月穿银袍的时候很是潇洒俊逸,她也想看看自己穿上银袍是什么样子。没曾想刚出门,小马娘就让她知道要是白斩月站在这里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连他这个盗版的白斩月都能迷住人,那么正版的要是来了恐怕早就是万人空巷了。
    黑线满头,从小马娘身边绕过去,立即受到了院子里两个人四道热乎乎的眼光注视。她有些心虚地埋下了头,走到村长妻子面前对着她说道“您能给我一盏灯笼吗?”
    “灯……灯笼?”从来没有出过村子的老女人也被眼前的这个人迷住了眼,结结巴巴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发现她刚才说要跟她灯笼的,慌张地朝着身上擦了擦手,说“等下,马上给你找。”
    “姑娘,真的是你?”编簸箕的村长也愣愣地走来看着眼前的美娇郎,怎么也不相信她就是白日里那个娇俏而勇敢的女子。
    “村长,现在天也快黑了,我要去抓妖了。”面对别人带着艳慕的目光看着自己,宫千缈却心头发闷。她当女人的时候都没有见过有这么好的吸引力,难道换了一身男装就让她改天换地了?
    她突然地有点恼自己干嘛学那个白斩月没事儿穿一身银裳,那感觉像是没抓着狐狸惹了一身的狐臭。狠狠地皱了皱眉头,接过村长妻子的灯笼就往外走。
    “姑娘,你一个人去吗?”小马娘不放心地追了上来,很害怕他刚出去就被妖怪抓住了。
    “没办法,谁叫它只喜欢年轻的男子。”她无奈地耸了下肩膀,眼神无辜地看着小马娘。哼,她下辈子变成男人一定要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过来,不然没办法填补这辈子回头率不高的遗憾。
    “来没把这个带着。”小马娘很体贴地从掏出一个火折子来给她,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殷殷嘱咐道“要是一下子没抓到妖怪也没事儿,别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我会的。”收了小马娘的火折子,宫千缈几乎想要飞奔而去,再听她说几句话天都黑完了。她干脆地快步跨出去,对他们在背后的叫喊也只是点点头。
    因为村里发生了血案的缘故,到了稍微看不见的时候村人都是闭户不出的。她趁着还有点光线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直到天色完全黑透了才打算在一个林子里暂时坐一会儿。
    这个林子树木不少,但也不是那种被竹叶树枝遮挡得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方。她点燃了灯笼在附近捡了些干柴生起火,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抓妖6
    干柴被烈火点燃再加上风的吹拂,它燃烧的如同那奋不顾身扑向灯火的飞蛾。只为了贪图一时的温度而丧失了它暂短的生命,明知结果却那样地义无反顾。
    动手往火堆里添了些枯柴,背靠着一棵枯树坐在地上。双腿微曲,一双素手轻轻地抚着挑着灯笼的木杆。两眉间清愁微锁,而那双炫亮的眸子却是清淡无波。
    嘴唇一扯,淡红的唇儿一启,一首妙音从口中缓缓地溢出。
    “着一笠烟雨静候天光破云,聆三清妙音也号如是我闻,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复立乾坤,为道为僧又何必区分,霜花剑上雕镂一缕孤韧,踏遍千山涤荡妖魁魔魂,少年一事能狂,敢骂天地不仁,才不管机缘还是祸根,醉极弹歌一场,梦与我孰为真,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仙路看近行远,霖林雨雪纷纷,寂寥也不妨笑面对人。”
    歌声随风坠入夜中,如香飘远直达天际。
    以前都不知道自己会流落到一个异时空,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事情发生,而发生的事情件件不同。命运把自己安排到了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呢?是要她拯救万民还是了结前尘?
    这样的疑问也不是第一次在脑海中出现,不过每次出现她都没有答案。罢了,罢了,或许等到机缘到了的那一天她也许就知道了。
    随手将一根枯柴扔进火堆里,嘴边泛起不明意味的笑来。
    “啪啪。”两声清脆的拍击声从前方黑黑的地方传来,眼眸一眨一闭之间,从黑暗中走出一位穿着紫纱罗裙的女子。她头上绾着简单的双髻,身上有一股很香的味道,像胭脂却又不是。
    “公子好歌喉,连在睡觉的月亮都被你的歌声叫醒了。”紫纱女子低头莞尔,款款而来站在她面前与她隔着火堆相望。
    宫千缈耸耸肩,调侃道“月亮喜不喜欢我的歌不要紧,我只知道我的歌把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给引来了。长夜漫漫孤单,唯有今夜是佳人相伴不枉春色。”
    “公子真会说笑。”紫纱美人捂嘴偷笑,眼眸却又不自主地往他身上瞄。心道眼前的公子哥长得俊极了,让人看了不觉地心生恍惚。
    “在下姓宫,不知道美人儿闺名芳姓。”斜眉挑眼,白斩月的招牌动作被她一一演示出来。看似懒散无意,实则眼神勾人,引人遐想。
    那前面的紫纱美人一怔,忽而嘴角一撅,嗲声道“宫公子,你怎么那这样的眼神来看紫儿啊。”
    猎艳1
    浑身的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要是现在在喝水的话她估计自己会迫不及待地喷出来。说句大大的实话,这个紫儿是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拿她跟凌霜比那就差太多了。同为妖怪,可美色却是分了层次的。
    “紫儿?果然跟姑娘很配。”很违心地赞赏了她一句,伸手朝着她前面的地上一指。“姑娘若不嫌弃就请坐下来吧,这晚上妖魔鬼怪太多,总是容易出事情。”
    紫儿眉眼间隐隐地有些黯然,却依旧笑得妩媚,低眉道“公子喜欢便好。只是紫儿有些不明白公子刚才唱的歌好像跟此情此景甚不相符呢,难道公子是个修道之人?”
    “在下不是修道之人,也不想再去修什么道。”连无尘宫都不想听到,心头添加了一句。蹙起两道眉,眼神有些飘忽地看着隔着火堆的紫儿,笑了“姑娘你刚才说的对极了,那首歌的确是与情景不符。若是姑娘不嫌在下麻烦,那就为在下清歌一首,如何?”
    “这……小女子声杂音粗,怕是污了公子的耳朵,这还是请公子来唱吧。”听到宫千缈说让她唱歌的时候她一下就推辞了,眼中那闪过的惊慌却毫无遗漏地被她给捕捉到了。
    这个妖怪在怕什么?不就是唱一首歌难道还会要了她的性命?宫千缈暗自好笑,自己本来就是来抓妖,不过看着情况要把抓妖改成猎艳了。虽然这妖不怎么艳,但她却是非猎不可的。
    想到村里惨死的那些青年男子,想起自己先前被误认为妖怪,她心头的火就浇不灭。但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她会慢慢来的。
    唇线拉长,脸上两个梨涡浅浅地显露出来。她故意地重重叹了一口气,颇为忧愁地隔火看她道“算了,今儿个也没什么心情唱歌了。”
    “为何?”女人的好奇心被她勾了起来,紫儿果然是疑惑地问了出来。
    “哎,本公子今日走到这个村里来的时候被一群人当成妖怪,他们凶神恶煞地差点让我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妖怪了。真是奇怪,穿紫衣的就是妖怪?哎,我看这世道真是乱极了。姑娘看起来这般温柔文弱,还是早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为妙。”她很“好心”地提醒着紫儿,一脚把一些干柴踢进了火堆里。
    紫儿垂下头,眼里飘过一丝狠戾,嘴里低低地说道“是吗?”
    猎艳2
    “虽然被当成妖怪我也很生气,但是听那些村民说这里死了很多人,都是一个穿紫衣的妖怪所为。跟他们失去亲人的痛相比,被当成妖怪其实也不是可气的事情。反倒是那个妖怪可恶了,居然伤了那么多条人命……”
    她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看着紫儿的时候眼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不过一霎的时间,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
    紫儿惶恐不安地看着她,问道“公子不会认为紫儿是那个残忍的妖怪吧?”
    “哈哈,美人儿是不是被我吓到了,瞧你那小脸白的真让人心疼。”宫千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转而又道“就算你是妖怪又能怎样,古人不是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在下有那个荣幸死在姑娘的手里也不枉此生。不过姑娘杀人的时候记得动作要轻一点,不要弄疼我了。还有我这个人有洁癖,记得把我的尸体弄得干干净净地然后一把火烧了,找一个高峰借着风里将我的骨灰洒向大地。”
    “你在胡说什么?”
    天啊,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紫儿在心里头暗忖,他一张嘴就说些乱七八遭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宫千缈嘴角噙笑,懒懒地说道“在下可没有说谎,我这是在立遗嘱。不过前提是紫儿姑娘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妖怪,而我就是可怜又幸运的下一个受害者。”
    “公子说笑了,紫儿怎么会是那个妖怪。再说公子这般玉树临风,紫儿又怎忍心下手?”她故意地拿袖子掩面发笑,心头却在嘀咕她说那些话的目的。
    这男人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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