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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田彭回到地面。田彭愣愣的看着周围,感觉刚才渗人的场景如同一场梦,女鬼早已经在趁空逃走了,几座孤零零的坟头依旧没变的杵在那里,偶尔飞过的鸟发出的咕咕鸣叫声,让一切显得更见诡异、神秘。
    学习道术这么多年,田彭第一次感觉到被震撼住,但是随后就想到书中记载的撒豆成兵,和刚才的景象貌似有异曲同工之妙,于是心中的震撼也就渐渐消退。
    白轩熙面色凝重的看着远处,然后对着声旁的田彭嘱咐道“以后碰到刚才那个邪道长,不要和他硬碰硬。”
    “嗯!”田彭乖巧的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瞪大眼睛好奇地问“师傅,你怎么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师傅终于 能出来了!呜呜呜
    40第四十章 谜团(下)
    白轩熙嘴角翘起,英俊的脸庞显得更加柔和,仿佛要融化在这夜色当中。“时机到了自然就能出来了。”
    白轩熙这么多年一直以来只能等着田彭主动去空间里找他,从来没有主动找过田彭,也没有出现在这人间过。就像是被困在了那个小空间里一般,如今却神奇地毫无征兆的冒了出来,这让田彭又喜又惊。
    白轩熙的话说得很玄乎,回答了又和没回答一个样。有时候天机这个东西,就是这么神秘,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没准等一会就会发现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师傅你以后都能出来了?”田彭激动的看着白轩熙,一双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白轩熙用手对着他的脑门轻轻一弹,嘴角仍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说“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就出来。”
    田彭捂着额头,眨巴着双眼,心中的喜悦压抑不住的从心底流淌出来,一激动就扑进白轩熙的怀里,将头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前,声音低低的说“有师傅陪着我,真好。”
    面对着徒弟另类的撒娇,白轩熙用手轻轻拍了两下他的头,以示安慰。可是心中不免起疑,为何刚才感觉到田彭会受到一劫,而且劫难强烈震动,错使他迫不得已冲出结界。
    第二天一大早,天上突然响起了一阵闷雷,紧接着就是一阵狂风袭卷而来。豆大的雨点下得又密,又猛,浇在人身上有种针刺的疼痛。在屋子里面的刚刚起床的人们看着外面的鬼天气,无不抱怨。
    即使天气恶劣,田彭仍是早早的去了杨派家,给哑婶扎针灸。扎完针后,杨派睡意惺惺的从屋子里面歪歪斜斜地走了出来,一看见田彭脸上的疲倦立刻消失殆尽,他吃惊地等大双眼,指着田彭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刚一说完立刻接到了母亲的怒瞪,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然后偷偷瞥了田彭一眼,接着不耐烦的开口道“妈快去做饭,我快饿死了!”
    哑婶朝着田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冲着儿子的屁股就是一下,惹得杨派不满的大叫起来。
    正巧,杨力志从外面回来,原本活蹦乱跳的杨派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有些浑身僵硬,拘束的站在那里,表情有些尴尬的看着杨力志问道“爸你怎么刚出去就回来?”
    杨力志板着一张脸,就连田彭都明显的感觉到了,屋子里面的压抑的气氛。杨力志瞪了杨派一眼,“再和你妈没大没小,我就打死你这个混小子。”
    杨派浑身一颤,立刻狗腿的说“保证没有下一次!”
    说完就懂事的接过父亲手里的东西,然后去拿毛巾帮父亲将身上的雨水擦干。杨力志到是对儿子的殷勤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小子背着他没少调皮捣蛋,几乎每天都有人来家里告状。
    杨力志刚将大衣脱去,还没坐热,这才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田彭,于是原本紧绷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呦,田彭来了。”
    “大伯好!”田彭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杨力志笑着点了点头,以前对老田家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对这个爹不疼的孩子其实也没多大感想,因为毕竟别人家怎么样,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是前一阶儿,有些风言风语说老田家的大儿子会法术,能看见鬼神。那话传的玄之又玄,甚至飘渺不可触摸,但是这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空|岤来风。说是老田家大儿子,在大伯临死的前几天看出了他气数已尽,嘱咐他如果碰见了怪异的事情就去找他。不知道他大伯有没有找过田彭,只知道男人没过几天真的死了,没病没灾的就那么安详的在家里睡死了。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抛开先前的风言风语不讲,单说这孩子的性格实在是讨杨力志的欢心。不过对于这孩子一手神奇的针灸学自何处,杨力志也是十分好奇,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田彭的喜爱,一向古板的杨力志对田彭难得露出一副和蔼的长辈摸样。杨派看在眼里心里不舒服极了,他记得小时候父亲对自己也是特别好的,从来的是捧在手里怕磕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变得疾言厉色的呢?大概就是从他小时候被田彭揍得青一块紫一块,哭着鼻子回家的那次开始。
    杨派双眼一眯,然后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问道“爸,这是什么?”
    “今天刚被红卫兵们收缴上来的一副古画。”杨力志一边用手轻轻将画轴打开,一边回答。
    画卷瞬间被打开,因为年代久远,宣纸上已经泛起了一层层乌黄|色,墨色也变淡了不少,整副画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画卷上的人物却被勾勒的栩栩如生,每个人物的表情看起来都生动极了。画卷上五个人物,最显眼的莫过于一个穿着道袍站在供台前一脸凝重的道士,他的眼睛被画的鹰利直射人心。站在他身后的是四个男子,他们的姿势和穿戴全都一样,不只是年代久远还是画家故意没画,这四个人的脸上的五官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就像是被一片薄云遮住了一般,又像是本来就没有五官,四个人看起来诡异,观看画卷的人只能靠着他们穿的长袍的颜色将他们区分开来。远处汹涌澎湃的乌云用淡浓不一的水墨简单晕染,明明看起来见几笔,却让人能够感受到当是紧张诡秘的气氛。画中的人物也像是要挣脱画卷,直飞出来一般。
    屋子里的人都被这幅奇异的画卷上,那种诡秘所吸引,双眼就像是被这幅画牢牢的吸住了一半,一眨不眨。
    田彭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幅画,眼眸渐渐变得迷茫起来,总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一种旖旎的感觉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爸,这画的什么?”杨派看着画,突然觉得心里升起了一种烦躁,一种压抑,令他浑身难受。
    杨力志皱着眉,看了看这幅只有印章,没有题词的画,“这大概是康熙年间的画,画的因该是那个年代的道士作法。”说着又疑惑的点了点后面穿着白、黄、黑和绿四种颜色袍子,看不清五官的男人,说道“他们四个应该是护法的。”
    “这画画的真好,这个道士的表情,就像被画活了一般,还有后面四个人看起来挺神秘的。”杨派点了点头赞叹,说完有疑惑的纳闷道“就是不知道他们干什么?”
    “他们是在逆天改命……”田彭淡淡的说。
    杨派被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打了一个激灵,然后不满的回头怒瞪着田彭,可是顿时眼中的怒火就被熄灭了。杨派惊讶的看着满脸泪痕、一脸绝望的田彭,他有些口吃的问道“你哭什么?!”
    “哭?”田彭恍然如梦般的清醒了过来,他惊异的摸摸了脸上的泪花,有些不知所措。
    田彭不知道自己好好地怎么就哭了,刚才看到画的时候,心底里就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他,快点想起来。他也觉得画里面的场景似曾相识,好像以前经历过,可是静下心来一想,却又毫无头绪。
    “喂你没事吧?”杨派在田彭眼前晃了晃手,田彭脸色苍白的微微一笑道“没……没事。”
    杨力志看着突然神色大变的田彭,接着又看了看那副诡异的画,脑海中一下子浮现起那些风言风语,眼眸暗了有暗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上面画的是逆天改命?”
    田彭脸色更加苍白,就像是病入膏肓了一样,他目光有些呆滞涣散的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田彭目不转睛的看着画中一脸凝重的道士,总觉得他和师傅长得很像,看着他身后那四个没有面孔的人,心底隐约有了个答案,那四个护法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四仙。
    一股浓郁的哀伤汹涌的朝田彭袭来,田彭只觉得小小的胸腔里压抑的难受,眼睛再一次酸涩肿胀的厉害,脑海中一个情景突然一闪而过,稍纵即逝,让人抓不住踪迹。
    “我有些事情,我先回家了!大伯婶子再见!”田彭神色匆匆的说完,就飞快打开门,冲进了雨里。他不想在那个屋子里面多呆一刻,只觉得再带上一秒钟,他就要窒息死了。
    磅礴大雨,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身上,田彭捂着阵阵发痛的胸口,脸上纵横交错的早已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师傅,师傅!我是怎么了?”田彭一边在雨里奔跑着一边喃喃自语,空旷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也没有一个人注意他。
    脑海中一个身姿卓越仙风道骨的男人,一脸傲气地说“我会为大清在续二百年……”紧接着下一个画面接踵而来,那个男人脸色惨白的倒在供台边,刺目的鲜血从他的嘴里边汩汩冒出,男人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原本俊美的脸庞最后只留下痛苦和挣扎。
    田彭突然一下子跪在泥坑里,双眼空洞的望着乌云压顶的天空,就和男人死前的眼神一模一样,绝望、不甘。田彭认出了那个男人,他是师傅,那是师傅生前最后的画面。
    阴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却没有将眼泪的炙热消去半分,少年孤独、悲伤的身影在像是被定格了一样,少年依旧沉浸在浓浓的死亡气息中,在那个画面里无法自拔,他无助呜咽的说“师傅……你别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表示我坑了我老爹,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我吃饭,将一盘子菜全吃光了。(某鑫胃口很大,是个死胖子……哎——)但是我吃饭漏嘴,地上掉了好几个土豆丝,我就将它们捡回了盘子里,然后回屋里接着码字。
    没一会我老爹端着盘子进屋里,一边吃饭一边看我小说的收益,老爹吃了一半的饭,我才注意老爹用的盘子很眼熟,就问他“老爸你不会是用刚才盛菜的盘子吃的吧?”
    “嗯。咋了?”
    我犹豫地问了句“老爸,盘子刷了没?”
    “没。”
    于是我风中凌乱的看着老爹说了句“老爸我刚才将掉在地上的菜捡到了盘子里。”
    我爸直接顿住了,然后脸色难看的叫道“你这才是坑爹呀!真正的坑你老爹呀!”
    ………………
    我表示,我是无辜的,摊手!╮(╯﹏╰)╭
    41第四十一章 悸动(上)
    上下翻滚的厚重云层,将天空挡了个严严实实。洋洋洒洒的大雨,重重的拍打着树梢、街道和行人。
    田彭跪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苦涩的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一道白光,微微一闪,白轩熙打着一把黑色油布伞,赫然出现在田彭的身旁,他无奈的看着田彭,眼中的冷静早已不见,他垂下眼睛,将瞳孔中的悲伤和沉静深深地埋藏了起来。
    他一把伸手,将跪在地上的田彭一把拉了起来,拽到雨伞的下面。又用手指细心将他脸上的泪水轻轻抹去,“好好的哭什么?”
    路上的行人,一个个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好像看不见路上衣着怪异的男子一般,显然白轩熙在这里做了个结界,普通人跟本看不见他们。
    田彭瞪着一双迷蒙眼睛,又黑又大,滚烫的泪水在里面来来回回的滚动着。他哇的一声扑进白轩熙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似乎生怕下一刻白轩熙就会和他脑海里的片段一样,绝望的死去。
    “师傅,师傅……” 田彭哽咽的重复的叫着这两个字,含含糊糊的,在最里面咕噜来咕噜去。
    “我在这。”白轩熙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回答着田彭,他注视着怀里的人的一举一动,他微微蹙起双眉,有些心痛的安慰道“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就在这里,活生生的站在你的眼前。”
    田彭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然后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子,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儿看。嗡声嗡气的说“师傅为什么我的脑海里会有你……的画面?”
    白轩熙摸了摸田彭的脑袋,深吸了一口气,翘着嘴角说道“那是因为机缘。”
    田彭突然抬起头,脸色有些不满的看着白轩熙,湿漉漉的刘海儿紧贴在他的脑门上,衬托着一双倔强的眼睛,更显得有些孩子气。“师傅你每次不想告诉我答案的时候,都会说是天机、机缘,时机未到这一类的话来敷衍我。”
    说完田彭又迅速低下头,仿佛做错了事,心里没底气的孩子一样。
    白轩熙脸上依旧带着浅笑,然后对着田彭说道“你明白就行了。”一句话,田彭更加气郁,原本心中的伤心也变淡了许多。
    “这一次赶上这种好天气,我才能在白天出来。”白轩熙看着田彭眼神里面充满了宠爱。
    鬼最怕的就是阳光,阳光乃人间正气,能扫除一切的误会,鬼魂若是白天阳光充足时出来就会魂飞魄散。
    田彭脸色一惊,皱着眉认真的说“师傅,对不起!”
    外面风雨交加,这种天气让人觉得十分苦闷。
    杨派无聊的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外面的瓢泼大雨,又看看手中田彭落下的书包,一脸的挣扎,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给田彭送回去。最后杨派撇了撇嘴,将书包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傻子才会在这种鬼天气去给人送东西,再说他凭什么上赶着给那个阴险的人送书包?!
    想着杨派就伸了个懒腰,准备进屋里再补一个回笼觉。没走两步,他又停了下来,好奇的盯着软塌塌的趴在沙发上的破旧书包。杨派用手摸着光洁的下巴,一双眼睛半眯着,一脸坏像儿。最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他一把抄起布包,大步回了自己的小屋,咔嚓一声将门反锁上。
    杨派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心道这样就不会有人进屋来打扰自己了。杨派一脸嫌恶的看着手中破旧的书包,然后将它一把倒了过来,里面的东西顿时哗啦的洒满了一床。
    看着床上五花八门的东西,杨派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住,最终变为诧异。杨派一脸惊讶的用手将杂七杂八的东西划拉开,捏起那黄|色的一角,看着手中黄|色的符咒。
    杨派不可置信的使劲眨了眨眼,他立刻想起前几天碰到的怪事,当是要不是这道黄符在千钧一发之时救了自己的小命,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死在了陡河里了。杨派不傻,相反的很聪明,立刻他就知道了那日是谁救了他。于是又连忙看着床上,那些捉鬼的法器,杨派顿时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一角在逐渐崩塌。
    杨派瘫坐在床上,满头大汗,努力吞了两口吐沫,最后自言自语地说“我操,茅山道士!”然后惊悚的看着手中的符咒,笃定的说道“真的道士!”
    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杨派做贼心虚的连忙将东西装回布袋里。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需要好好的睡一觉,让自己好好思考。
    杨派躺在床上,一会的功夫就在床上翻了好几回,脑子里面半点睡意也没有。怎么也睡不着的杨派,腾地一下坐起身,然后动作迅速的打开门,拿着床上的破旧布包,向老爸的屋子冲了进去。
    杨力志看着一书包的道士用品,一时间也大吃一惊,心理面暗暗范起嘀咕,难道传言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这件事情可就千万不能声张出去,特别不能让那些造反派知道,不然以田彭的能耐,他们家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这件事,谁的不能告诉。管好自己的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杨力志面色凝重,让杨派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立刻点了点头。
    杨力志看着儿子不放心的有嘱咐道“你给我听着以后千万别去招惹田彭,不然小心你的肉皮子!听见没!”
    杨力志阴沉的声音,让杨派听着头皮发麻,又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问“爸,你守仓库这么多年,有没有见过有关道术的书?被批斗的人有道士吗?”
    杨力志脸色一沉,一双眼睛瞪的要吃人一般,粗声粗气的呵斥道“你小子就是肉皮子发松了,我帮你紧紧!什么事你都敢瞎问!”
    杨派一听,连忙后退一步,然后表情僵硬地说“我就是随便问问,爸你别生气!”
    杨力志冷哼一声,“滚回你屋里呆着去!”
    有了老爹做后盾,杨派心里踏实多了,对道术还有田彭是个道士的身份很是惊奇。杨派现在正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正处于天不怕地不怕,只有老子是最大的年纪。虽然对自己未知的东西有些不安和恐惧,但更多的则是好奇、兴奋还有跃跃欲试。
    杨派躺在小窄床上,满脑子全是对于神奇道术的揣测。迷迷瞪瞪之间,就昏昏欲睡了起来。
    杨派一睁开眼,就看见田彭坐在自己的床边。杨派刷的一声坐了起身,然后对着田彭质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田彭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抿着嘴微笑着,一双黝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偶尔眼波流转间透漏着一丝浓浓的火热。
    杨派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不满的问“你瞎看什么?!”
    田彭笑着回答“我喜欢你。”说完趁着杨派错愕的时候,就一个俯身,压在了杨派的身上,狠狠地吻住了他。
    田彭伸出灵舌,在贝齿之间游荡,时而轻轻碰触,发出色/情的啧啧声。杨派两忙推开田彭,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气喘吁吁地问“你是变态吗?”
    田彭笑得更加迷人,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进去一样,轻声如同情人间耳畔的厮磨说道“嘘,除了你和我之外,不会有别人知道。”
    说完田彭对着杨派的耳朵轻轻一啄,然后笑得诱人,“你喜欢我吗?”
    田彭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杨派的胸膛,然后灵巧的手指就像是跳舞一样,一弹一跳,最终来到下面的火热,一把握住蓄势待发的热情,不轻不重的轻轻把/玩着。
    杨派的吸气声越来越大,面对着妖娆诱人的田彭,杨派觉得自己越来越烫,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田彭搂进怀里。 杨派狠狠地亲吻着田彭,将他刨了个精光,手下光滑的肌肤,让杨派热情更加汹涌澎湃,他在田彭的身上狠狠的驰骋……
    咔嚓!窗外突然传来的巨大雷声,将杨派惊醒。他目光有些呆滞的愣了一会,脑海中还在浮现着他把田彭弄哭的场景,田彭哭的梨花带雨的求自己。
    清醒过来的杨派,立刻从旖旎中走了出来,他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脑门,心里惊恐、慌乱,暗叹道自己难道是个变态!不然怎么会做这种匪夷所思的梦。
    感觉到双腿之间的潮湿,杨派心头更加抑郁,一个翻身,将自己死死地埋在枕头里。
    一连几天杨派又开始了最初躲着田彭的生活,可是心里总觉得很压抑的憋得慌,远远地看见田彭明明想多看他两眼,却只能扭头就走。他觉得自己生病了,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总去想着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杨派一脸抑郁了好几天,直到一天和几个哥们在外面闲逛。一个哥们也是满脸压抑,最终向他们几个发牢马蚤道“我这几天总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一会梦见自己死了,一会梦见自己耍流氓被逮起来了!”
    听完他的话后,几个人后不厚道的嘎嘎笑了起来,然后另一个人安慰他道“得了,这梦都是反的,不准!”
    杨派突然来了精神,两只眼睛冒着精光的问道“梦都是反的?”
    作者有话要说梦有时候也是真的,例如梦见蛇……大部分就是,欲望……财运两种。
    某鑫有时晚上梦见鬼,得出来的经验是,睡前不要看太多鬼片,或者恐怖故事……阿门感谢主!
    话说,前两天总是半夜失眠,一道凌晨三点就醒过来,然后毫无睡意,总能听见楼上传来咚咚的玻璃球砸地的声音……
    最后我的解决方案是,开着台灯睡一宿,一晚上平安无事,绝不带醒的!
    42第四十二章 悸动(中)
    原本萎靡不振的杨派,突然来了精神。弄得一群小弟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诧异地看着他。
    杨派一脸恍然大悟的摸了摸脑门,然后大松了一口气,原来自己没病,原来自己不是变态。这一刻杨派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先前的灰暗阴郁一扫而光。
    “真他妈的好!”杨派满脸笑容的冲着天空笑道。
    几个人看着一反常态的杨派,小声地议论道“老大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估计是思春了!”
    杨派冷冷的撇了他们一眼,几个人顿时收敛起来,一个个在脸上挤出傻笑,表示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
    杨派清了清嗓子,挑了挑眉看着几个小弟,然后突然猫下腰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做过那样的梦?”
    那样的梦,杨派说的很隐秘,但是几个少年却都明白了里面的深意。于是先是互相尴尬的看了对方一眼,想着要不要说呢?这算不算耍流氓?
    杨派看着几个人一脸便秘的脸色,顿时不爽的瞪大了眼睛,催促道“哎哎!你们怎么回事?说个话还这么费劲?”
    一个长相虎头虎脑的少年,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呲牙一笑道“梦见过!”
    其他人见有人回答老大,立刻趋炎附势,个个回答了起来。有的人甚至爆出,梦见自己和自己做那事,于是顿时惹起大家一阵鄙夷和嘲弄。最后还是杨派出来给他解得围,这群少年才停止了戏弄。
    听到答案的杨派,准觉得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了地,原来大家都一样,顿时觉得心里更加畅快。于是开口说“走!今天我请各位同志吃点心!”
    那时候的点心是个高级玩意,也是需要糕点票才能买的,一斤就要六毛多。但是这些东西,杨派家倒是时常能吃到。
    几个少年一听有点心吃,立刻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对杨派大哥更加马首是瞻,一个个马屁拍的贼溜儿,一看就知道是个中好手,常年实践熏陶出来的。
    眼看着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又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
    田彭这两天没怎么出屋,他用一块黑布将方方正正的小窗户,遮了个严严实实,让外面的阳光一点都照射不进来。正个屋子昏昏暗暗的,就像是在夜里一样。 白轩熙就可以在白天也出现,拿着一些高深的书籍给田彭。
    自从田彭与老田家分开过以来,他基本上很少与那一家人说话,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不在依附田建国一家后,常玉萍做得更绝,直接给田彭来了个断粮,真是自家过家的,管你是饿死还是病死。当真是对田彭下了狠手,不过她似乎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田建国对与常玉萍的举动也没有阻止,琢磨着正好压一压田彭,饿他两顿,田彭就会主动示好了。
    他们想得到挺美,可是他们却忘了田彭不是一般的小孩,就算他不自己动手弄饭吃,他的那些古灵精怪的朋友也会自动给他送上食物。
    于是这段时间,黄鼠狼十夜也终于找到了借口,打着给小媳妇送粮食、送饭的名义,逃避苦行僧般的修行。最后怕自己那天来不了,干脆搬来一口大米缸放在田彭的小屋子里,让黄鼠狼哑叔住在里面。
    黄鼠狼这玩意最能折腾,他们是弄粮食搬运东西的个中好手,自古相传只要家里住了黄鼠狼的家都会先大富大贵,因为他们会将东家西家的东西都搬到它住的那家人的家去。但是这玩意也是最小心眼,最能折腾人的,他可以让你一夜暴富,但是前提是你别惹他,否则他就会让你家破人亡。
    哑叔每天就去一些黑心肠的红卫兵家,将他们搜刮老百姓的食物偷偷搬回来。于是米缸里的白花花的大米,无论田彭怎么吃,从来都没有少过,总是满满的。
    这天田彭盛了一袋子大米,去给姥姥送去。他前脚一走,常玉萍后脚就从屋里冒了出来,一双眼睛透着精明的目光,目送着田彭远去。
    常玉萍快速的溜到田彭的门口,用力推了推门,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常玉萍看着门上的那把锁头,用手轻佻的扒拉了两下黑色的锁头,然后不屑的笑了笑,接着得意洋洋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早就偷偷配好的钥匙。
    咔嚓一声,锁头应声被打开了。
    常玉萍脸上的笑意更浓,她将门用脚一踹,咿呀一声,残破的小门发出了凄惨的尖叫。
    常玉萍看着黑漆漆的屋子,顿时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自己通过这个破门打开了另一个世界一般。不大的屋子,没有一丝阳光,阴测测的好像鬼屋一样,常玉萍吓的吞了吞口水,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心里暗骂道,田彭这个怪胎!
    不过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她就不明白了,每天猫在屋子里的田彭,怎么顿顿都有白米吃,顿顿都有肉吃,居然比他们一家三口吃的还好,这让常玉萍很气郁。她今天就要趁着田彭不在,看看这个每天被锁的严严实实的神秘的小屋子,里面到底应藏着什么秘密。
    她壮着胆子,走进屋子,只看见一个如同猫一般大小的黑影,嗖的一下子蹿了过去,然后就不见了。
    常玉萍被吓得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她捂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的将灯打开。瞬间黑漆漆如同鬼屋的房间,终于重见天日,所有的东西都没照的清清楚楚。常玉萍心有余悸的打量着四周,她的目光小心翼翼 ,仿佛这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很快常玉萍就将目光定格在屋子的一角,那里放着一口异常显眼的大米缸。常玉萍走了过去,不可置信的看着满满地一缸米。她用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后又将手□米缸里,将泛着有人光泽的大米捧在手里,细小可爱的米粒顺着手指缝又漏了下去,这样的动作反反复复做了很多次。仿佛这样才能确定,眼前的东西真真的是大米,而不是她的幻觉。
    常玉萍很诧异,这些大米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一想到田彭是个怪胎,成天装神弄鬼的,常玉萍也就不在研究大米的出处。
    反而心里有些不平不愤,心想他们一家子养了田彭这么多年,居然养出了一个白眼狼,有好东西居然想吃独食,早知道就应该饿死这个兔崽子,常玉萍心里有些恶毒的想着。
    刹那间她的心里动了又动,将心思打在了这缸子白花花的大米上,一双眼睛里也留露出贪婪的光芒。
    她转身离开,没一会又拿着一口小米缸回来了,她然后拿着舀子将田彭的米缸里的米,一舀子一舀子运到自己的米缸里。没一会累了,可是小米缸还没有盛满,她干脆将小米缸直接扣在大缸里,一下子盛得满满的。常玉萍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弯着腰将小米缸运回远处,没一会又拿来了一个盆回来了。
    这样周而复始的盛了很多趟,终于再也找不到盛米得家伙,常玉萍看着满屋子的大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又在田彭的屋子里翻东翻西,希望找到那些肉的来源。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常玉萍气恼的一跺脚,咒骂道“小玩意还挺会藏东西。”然后将屋里收拾妥当后,兴致缺缺的退出了屋子。
    屋子里再次变成了黑暗,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突然米缸里冒出了一个毛茸茸尖下巴的小脑袋,它趴在米缸边沿处,甩了甩头上的大米,冲着床处,不满的唧唧得叫了起来。
    床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穿着黄|色袍子的少年,少年冲着门口不满的呲了呲呀,说道“这个女人真是讨厌!偷我媳妇的东西,还敢大放厥词的说我小媳妇的坏话,不狠狠地教训一下她,难消我心头之恨!”
    米缸处的黄鼠狼,立刻吱吱的赞同的叫着。
    十夜迷了眯眼睛,冲米缸处的黄鼠狼说道“哑叔,你去叫五鬼来!”
    有时候不信邪,真不行。你看杨派这个时候越不想碰见谁,他就总能碰到谁。
    杨派看着不远处的田彭,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就跑,可是却又突然定住脚步,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疑惑的想着,自己跑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杨派僵硬的转过身,脸色不太自然的一脸傲气的看着田彭,说道“你的包丢在了我们家。”
    田彭一愣,这才想起被自己忽略的好几天的书包。“哦,谢谢!我想在就去拿!”
    “哦,我带你去!”杨派脱口而出,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同时愣住了,杨派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心里怒骂道,‘草,这破嘴,真惹事。’
    田彭有些错愕的看着杨派,他知道杨派不待见自己,一时间对于杨派的热情,居然有些疑惑,但仍是笑着说“好!谢谢!”
    两个人一起去老杨家,将包取来。一路上杨派板着一张脸,活像是要上战场的战士,看着田彭拿着包要走了,杨派终于松了一口气。
    田彭笑着说,“谢谢!”
    “不用客气!”杨派有些拘谨的回答,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笑脸,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旖旎的春/梦。
    田彭又笑了笑,随口问道“你等一下去干吗?”
    有时候,这个人要是二起来,那就二个没完。老话说得好,认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缝,杨派今个就是这样。
    他鬼使神差,随意的回答“我大队看电影,你去吗?”
    说完杨派再次愣住,他现在不是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就能了事的心了,他现在想那块儿板砖拍死自己。
    于是他期待的看着田彭,希望他别答应自己,可别跟着自己一起去。他现在想着。大队的电影院就是一个小黑屋,田彭要是和自己一起去了,自己哪还有心思去看什么电影,光去回味那晚的云/雨了。
    田彭显然会错意了,他看着满脸期待的杨派,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说道“好!”
    43第四十三章 悸动(下)
    杨派一路愁眉苦展的带这田彭来到大队的门口,这时电影已经开始播放了,来看电影的基本上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同志。
    因为杨派属于家属子女,经常上大队来看免费的电影,一时间和里面的叔叔阿姨们都混了个门清。杨派带这田彭从正门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那一刻杨派只觉得向前得抑郁一扫而光,总觉得心里特别骄傲,感觉脸上倍儿有面子。
    放映厅里黑漆漆的,只能看见前面的大白布上,已经开始播放着花花碌碌的电影。杨派带着田彭随意的在后排,找了个空座坐好。然后面上一本正经的看起了电影,其实杨派的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有点别扭。
    这年头,小青年搞对象也喜欢来看电影,不过由于这个时代对于流氓、自由恋爱的定义还很模糊,所以搞个对象也都是胆战心惊,弄得和地下党似的。就比如一对情侣搞对象,他们说每句话的时候都要先背毛/主席语录。明明简洁的一段话,最后说的云山雾罩的,让人听了干着急。
    来看电影的年青同志们,连一起进来都不敢,都是事先商量好,谁想进去坐哪里?然后谁再进去。明明一起来看个电影,却隔了一排坐着。两个人一场电影,眼神交流绝对不超过五次,这对象搞得绝对心窄。
    要是有搞对象的男女两个人走得太近,就会立刻被双眼发亮的居委会大妈逮个正着,被狠狠地一顿批评教育,让他们端着思想,将所有的人情投入到国家建设来。
    更好玩的是,你要是敢透着摸个手,就会被打上臭流氓,搞破鞋的名头。
    电影院里想在播放的是白毛女,这年头的电影大多都是揭露黑暗的旧社会的。
    杨派深吸了几口气,哪还有心思看什么电影,他看着前面两排,穿着崭新衣服的几个年轻同志,时而偷偷交头接耳,只觉得更加烦躁。
    他是不是的偷偷打亮两眼身旁的田彭,看着他一脸的安静,双眼如炬的看电影没有注意到他。杨派就渐渐大起胆子,观察田彭的时间越来越长。
    微微刺亮的光线,打在田彭的脸上,长着他的眉目更加柔和。不像其他淘气的男孩子总是脏了吧唧的脸,田彭的脸庞干净透亮,白皙的皮肤比杨派见过的任何一个小丫头都好。明亮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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