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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当兵保家卫国。可是没想到就是这套拳,杨派打的是虎虎生威,杨派就是用这套拳法将方圆百里的小孩子一个个打倒,收拾的服服帖帖,成为了这一片儿的孩子头。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仗着身高体壮和那套拳法,杨派还真没碰到过对手。无论是是男孩还是男人,无论他的职业,他们都喜欢好斗,他别喜欢那种用暴力去打倒对手的感觉,这让他们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就像是女人都希望自己是别人羡慕的对象一样,那是骨子里就带来的天性。
    杨派脸色一凛,摆出了打拳击的护胸姿势,一双眼睛燃起了高昂的兴致,嘴角带着轻蔑地冷笑。“呦,深藏不漏吗?!”
    “我不想和你打。”田彭面色一沉,看着杨派跃跃欲试的面孔,心里暗暗发苦。
    就在田彭说话间,杨派充分的展现了一个大流氓同意都会做的事情,偷袭。一拳化掌迎面向田彭劈来,田彭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身子还没稳住,杨派的攻击就再次冲来,他对准田彭的鼻梁,打出重重的一拳,为了使拳头的威力加大,他将整个身子都倾了过去,动作干净利索。
    杨派嘴里还发出啊的一声,从丹田传出的吼叫声。
    本来毫无防备的田彭被杨派,早就算计好的招式打的有些错乱,刚刚冒险的躲过杨派的几招重拳,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击,就被杨派那破天而出的吼叫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一时间竟然愣住了一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杨派瞄准时机,一个猛虎下山,就将田彭扑倒在身下。
    要只说拳脚功夫自然是田彭更厉害,毕竟他学的可是正宗的武术。但是田彭功夫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些外家功夫,还做不到力举千斤。所以当和比自己力气大的人打近身架的时候,田彭就会很吃亏,因为他的身高力道都不占优势,很容易就被擒。就像上次遇见大牛,结果一不小心被大牛用身体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次田彭再次遇到了类似的事情。
    “放开我!”田彭恶狠狠的盯着压在他身上正一脸得意的杨派,语气不善的说。
    杨派一脸笑容,脸上如同荡漾着一汪春水一般,得意、嚣张,在他的脸上被刻画的淋漓尽致。
    “我就不放!”杨派一字一字顿着说,就像是故意逗弄田彭生气一般。一张俊俏的脸,被弄得活生生一副痞子样,他挑着眉居高临下的看着田彭,一双眼睛透漏出似有似无的邪气。
    “你服不服我!”杨派双眸中浓浓的得意,说完还使劲向下压了压。
    一时间田彭只觉的一口气被卡在嗓子咽中,上不去下不来。
    田彭白皙的脸颊,因为怒气点染了两抹红晕,他那双黝黑的眼睛睁的特别大,仿佛要瞪出来一样,田彭显然被杨派不要脸的劲气到了,长长的微翘的睫毛阵阵颤抖,俊俏的鼻子正在急促的吸着气。
    “你有毛病,放开我!”田彭脸色难看的挣扎起来。
    原本想恐吓田彭,让他别到处乱说自己的坏话,不知不觉就然发展成为这样一副闹剧,而杨派还乐在其中,显然被田彭倒霉的样子都弄得开心极了,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杨派刚想开口,恢复正题,突然感受到□的人的扭动,杨派面色一僵。
    如同水蛇般纤细、柔软的腰肢,与杨派的大腿内侧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摩擦,产生了麻酥酥的如同撩拨快/感,迅速传遍杨派的全身,让他浑身为之一颤。那股快感就如同上瘾的毒药一般,在杨派的心间缭绕,诱惑、美丽。
    杨派眼中的逗弄渐渐退去,随之带来的是一种深不可见的侵略目光,他一低头就轻易的看见,田彭因为刚才的扭打挣扎而敞开纽扣裸/露出来的纤细身体。不算宽的肩膀,白皙圆润的肩头,赫然突出的两个锁骨,那两抹隐约可见的红色,再对上田彭倔强的小脸,幽深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瞪着杨派,看起来居然有些勾人。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进的都能闻到对方的体香。
    活色生香的一幕,让这个年仅十六的血气方刚的少年,只觉得全身的热流一股脑的向某个地方涌去,眼眸更加深邃。心中像是有一个恶兽正在破笼而出,想要将身下的人狠狠地蹂躏,占有。杨派眼睛盯着身下泛着水润的唇,像受了蛊惑一般,慢慢俯□。
    田彭见杨派变得有些不对劲,心里突然一紧,挣扎得更厉害。因为杨派是坐在田彭身上,田彭的扭动,让两个人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些,胯间传来若有若无的摩擦,让杨派忍不住想要发出难耐的呻吟。
    田彭用手在杨派的身后比划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还留恋在那股涟漪般感觉中无法自拔的少年,腾地一声飞了出去,摔出了足足一丈远。
    杨派灰头土的脸的坐起身,浑身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从地上直跳起来,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好像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给镇住了。
    对于杨派而言,他早已经知道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奥秘,虽然他还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是到了他这个年纪的少年谁没做过春/梦?谁没遗过/精?所以对同性产生感觉,甚至起了那种龌龊的念头,杨派觉得自己要疯了。他脸色变得刷白,白的没有血色,脸颊的肉一阵一阵不自觉的抽搐,他的嘴抿得紧紧,强硬的抑制住了心头的叫声。良久才憋出了一句“我操,老子中邪了!”
    说完就转身,逃一般的跑了。
    田彭看着落荒而逃的杨派,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底仍是激荡着怒涛,浑身气微微颤抖,两眼闪出忿怒的光辉。
    灰暗的云朵从远处缓缓飘来,阳光暗淡,天气变得更加阴冷,给人一种荒凉寥落的感觉。
    一位衣着朴素的普通家庭妇女,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急匆匆的向前走。田彭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心情不太好,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见前面有人过来,于是两个人一不留神砰地一声,撞倒在地。
    田彭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走到女人旁边,一脸愧疚的问道“大婶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冤家,俺回来了!!呜呜明天学校半日开放,求各位祝福!愿上帝保佑我!阿门!
    我为什么回复不了评论??
    37第三十七章 哑婶(下)
    女人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一脸痛苦的捂着脚脖子。刺骨的疼痛,然原本脸色焦黄的女人变得煞白,看样子是扭到了脚。田彭小心翼翼的将女人的手移开,脸色沉重的看着高高肿起来的脚腕。
    今天老天爷就像是死活和田彭过不去一般,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田彭一下子熄了想要练习的心,他同样皱着眉看着被子撞倒的大婶,总觉得她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大婶我送你回家吧!”田彭将算落一地的高点和水果一一捡了起来,看着满满一袋子的吃的,微微诧异。毕竟这年头除了青菜以外买什么都要票,吃糖要有糖票,吃肉有肉票,就连做衣服的布料也要票,所以孩子们都格外盼望着过年,因为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糖,吃到肉,穿上一身新衣服。所以能买得起这么多贵玩意得人家,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家。
    女人白着一张脸,然后冲田彭疲倦的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就试图自己独立站起来,女人双手扶着另一只完好无缺的腿,想要给身体找到一个可支撑的点,然后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身体重量压倒另一边,在缓缓的站起来,还没等身体职站直,女人突然有啊的一声蹲了下去。刚刚只是一不小心碰到了扭伤的脚腕,锥心刺骨的疼痛就瞬间如同潮水一般像女人袭来,将她淹没,那种窒息的痛然女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没有走开的田彭连忙上去再次查看,撩起蓝色的裤管,露出了肿胀的和血馒头一样得脚脖子。田彭看着种地来的地反,深深皱起眉头,眼中的愧意加深。田彭看着大婶一脸愧疚的再次道歉道“婶子真是对不起!我背你吧!”
    瘦弱的肩膀,毫不犹豫的背起了比自己还要沉得婶子,田彭每一步走的都小心翼翼,生怕将背后的人摔下去。坑坑洼洼的小路,变得更加难走。背上的女人,依依呀呀的用手给田彭指着路,田彭这才意识到背上的女人原来是个哑巴,顿时田彭觉得心情更加复杂,有同情有难过还有懊悔。
    明明不太远的路,田彭却用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终于将女人送回家时,田彭脸上已经出了一层湿漉漉的汗水。
    田彭小心翼翼的将女人放在客厅的布制沙发上,伸手到身上背的包里,正在搜索着什么的时候,从正前面突然传出开门的声音。
    “妈你回来了!”一个上身□,□只穿这一件单薄的裤子的少年,赫然出现在田彭的面前。
    田彭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盯着从里屋冒出来的少年,虽然没过多的表情,却让人能感觉到他是有些惊讶。少年也同样很吃惊,双眼瞪着田彭睁得很大,眼眸中的愕然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吞掉一般,整个人错愕的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被空气融化了一般。
    杨派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再碰见田彭,而且会这么快,地点还是在他的家里,这时的他已经完全不能思考田彭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家里,杨派看着田彭想起不久前的擦枪走火事件,壮硕的身躯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然后就仿佛是看见鬼了一样的表情,嗖得一下钻回了屋子里,嘭的一声大力的将门甩上。
    田彭回过头看着迷茫的盯着被关上的屋门看的大婶,嗓音有些嘶哑的说“婶子我帮你看看,你别乱动!”
    他甩了甩刚才一动不动已经僵硬麻木的手臂,他毕竟才十几岁还是个少年,身材偏瘦的他能将比他还沉的女人一步一步背回来,田彭只觉得全身酸软的疼痛,双腿有些不自主地颤抖。
    过了一会,感觉酸麻的手臂已经好了许多,他才将从破布包里面掏出来一个小布包,轻轻打开。他表情严肃凝重,小布团一点一点展开,上面密密麻麻插满了长短不一地银针。
    在中国源远流长的文化长河中,有一种神秘的治疗法,叫做针灸。那是一种神奇的医疗器械,古时候人要是得了重病,只要在人体的几个|岤位轻轻一扎,几个疗程下来,身体就会奇迹般的痊愈。可是后来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这种神奇的针灸在历史的长河中被一次次掩埋,似的其精华部分也在一次次的战乱和天灾中慢慢丢失,到了现在针灸只剩下一些皮毛,让很多人都无法猜重现当年的针灸奇迹的疗法。
    良久才调整好状态的杨派,才心情忐忑的从屋子里开门走了出来。他神色有些僵硬,眼神不自然的四处扫了一眼,然就深深的定格在沙发处。
    只见田彭正拿着一个足有一卡长的银针,缓缓的扎在红肿的脚腕处,尖锐的针头轻易地戳破了细腻的皮肉,一点点渗进肉里去,随着施针的主人轻轻转动,在高肿的脚腕落地生根,牢牢地立在那里。
    从来没见过用针灸给别人治病的杨派一双眼睛猛然增大,以为田彭是在拿针扎他妈,他吓坏了,脸色突然一变,立刻高嚷道“你干什么!”
    说完就一两步浑身散发着熊熊怒火冲到田彭的面前,抬手想要将田彭扒拉到一边。只见田彭面不改色,一脸平静的高高扬起手,动作流畅毫不拖泥带水的朝着杨派的手背扎去。田彭的手法熟练,如听灵蛇一般狡猾,扎的杨派措手不及,直觉手背微微刺痛。突然巨大的笑意从他的肚子一路颤抖向上,全身如同有千万蚂蚁在攀爬痒的他抓心挠背,双腿一软就浑身乱颤的摔倒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笑的浑身痉挛,棕色的脸上也浮现出一层薄雾般的红晕,一双眼睛早已在大笑中失去了原本的怒火,只剩下一丝丝惊异和慌张。
    田彭对上哑婶担忧的眼神,微微摆了摆手表示杨派没事。在给哑婶扎完最后一针后,田彭一脸认真的问道“婶子觉得脚腕好点没?”
    看着这孩子拿着那么长的针来扎自己,哑婶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刚想反抗拒绝的时候田彭已经扎了下去,那一针下去只觉得原本胀痛的脚腕,突然像是找到突破口一样,一下子聚集在了一起,瞬间的疼痛让哑婶浑身一颤,可是随后一股凉飕飕的清爽感觉在高高肿起的地方萦绕,哑婶只觉得脚腕好像不怎么疼了,几针下来哑婶居然觉得自己的扭伤的脚腕和平时无异。让原本忐忑不安的哑婶,一时间又是惊奇又是赞叹。
    哑婶笑着点点头,田彭放下心来,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对真人施针,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些雀跃说“明天等肿一消就能下地了,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在家里好好养几天吧!”
    说完田彭就起身,转身看着在地上笑的浑身颤抖一脸狼狈的杨派,他的嘴角也被隐隐染上一层笑意,田彭居高临下的看着杨派,他缓缓蹲□脸上已经归于平静,好像刚才的笑容只是昙花一现。
    杨派瞳孔不断放大,有些警惕的怒瞪着田彭,可是痛苦的压抑的笑意然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奇怪。于是他的警告,毫无威慑力。
    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严肃的说“这就是没事找茬的下场!”
    说完就将扎在天府|岤上的针拔了出来。全身的笑意瞬间戛然而止,杨派凶狠狠的将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抹掉,然后不服气的等着田彭,脑子里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不知道田彭说的找茬是刚才想将他扒拉开,还是一个小时前他差点猥亵田彭的那次,但是无论是那件事,都不让杨派觉得怎么爽。
    杨派一瞬间可以肯定的是,田彭刚才的那一针是公报私仇,绝对是在报复他,顿时觉得田彭这看起来老实好欺负的小人儿,真他妈的阴险!杨派心里暗暗的想,不过他此时更加迷惑田彭刚才神出鬼没的手法,还有他刚才的表现就像是小说里被点中笑|岤得人一样,这让杨派好奇,疑惑不解,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不服气和惧怕。
    “婶子我走了!”田彭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少年一般,好像刚才一脸严谨施针救人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一样。
    哑婶突然依依呀呀的比划起来,田彭愣愣的看着神情有些激动的哑婶,问道“婶子你什么意思?”
    杨派看着母亲的动作,脸色突然一变,他阴沉着脸看着田彭,语气有些气促的说“你要走就快走!我妈让你快点走!”
    田彭狐疑的看了杨派一眼,虽然很怀疑杨派说的话的可信度,可是仍是转身要出去。躺在沙发上的哑婶突然一下子激动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不顾脚腕的伤,一把拉住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口的田彭,田彭和杨派显然都吓了一跳。
    “妈,你小心点脚上的伤!”杨派连忙紧张的搀扶着母亲的胳膊,让她将重量都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免得受伤的脚更加严重。
    看着哑婶一脸焦急的比划着,田彭觉得一头雾水,杨派一脸铁色的咬了咬牙,最后不情不愿的替母亲转述道“我妈说……让你留下来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wo !e on bby!
    38第三十八章 谜团(上)
    干净整洁的的客厅,正中央贴着一副伟大领袖主席的画像,破旧的原木桌上放着四菜一汤。丰盛的饭菜就像过年一样,大碗的两种粮食蒸出来的米饭,正泛着诱人的光泽,阵阵飘来的米香,引得人食欲大动、胃口大开。
    平常都是一家三口用饭的时间,今天多加了一个人。田彭看着坐在对面的硬汉,浑身散发着阳刚的正气,一脸威严看起来很不好相处,心中也不由的赞叹,当兵的大概就是他这个样子了。对面的人一脸的将材之相,即使这么多年平静的生活,也没完全抹去男人眉间的那抹杀戮的戾气。不过田彭看到杨力志的瘸了的左腿时眼眸瞬间黯了一下,心里替眼前这个男人惋惜起来,可惜实在是可惜了。
    “啊啊!”哑婶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在田彭的碗里,示意让他别客气多吃点。田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说了声谢谢。
    坐在一旁的杨派,死死地瞪着田彭碗里的那一大块鸡蛋。那可是哑婶藏了很久都没舍得吃的,杨派曾经馋的想要偷吃一个,半途被哑婶发现,气的哑婶追着要拧他耳朵,追出了整整半条街。今天居然拿出来给田彭吃了,杨派顿时觉得一阵窝火,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田彭,一副要将他吃了的表情。
    田彭挑了挑眉,察觉的杨派不善的眼神,微微将嘴角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毫不犹豫的将碗里黄橙橙的鸡蛋夹起来,送到杨派的眼前,一脸真诚的说道“你吃吧!”
    杨派面色一顿,然后露出一副算你小子识相的得意的表情,刚想伸碗接过去接住鸡蛋,就挨了杨力志一巴掌。杨派顿时将碗筷放下,捂着阵阵发痛的后脑勺呲牙咧嘴起来,看样子杨力志这一下子不轻,分量够足。
    “没出息的玩意,要吃自己夹。”杨力志板着一张脸,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一向调皮不服管教的杨派,在杨力志面前就像个软蛋一样,没了脾气,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样子平常因为调皮,估计没少挨杨力志打。
    看着杨派垂头丧气,一脸阴沉憋屈的脸,田彭的嘴角翘得更高了。田彭的笑容刚一露出来,立刻接到杨派一个怒瞪。杨派阴沉着一张脸,好像是随时会打雷闪电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沉的,灰暗暗的,看起来难看极了。看见田彭的笑,杨派更加憋屈,立刻觉得田彭刚才那么做是故意的,害自己平白无故的挨了老爹一巴掌,顿时觉得田彭这小子是阴损。一时间对田彭更加厌恶,甚至已经到了仇视的地步,连先前好不容易因为田彭给母亲治伤而建立起的好感也荡然无存了。
    而实际上杨派是真的误会了田彭,他真的就是想将碗里的鸡蛋给杨派,因为在家里已经形成了习惯,所有好东西都让给妹妹,养成了不争不抢的性子。
    “是叫田彭吧?你和我家这小子小时候好像还打过架呢吧?也算是发小,多吃点,爱吃什么就夹什么别不好意思。”杨力志的话尽管充满了善意,可是一张脸却是怎么也柔和不起来,看起来仍是严肃的有些吓人。
    “好,谢谢!”田彭有些拘谨的点了点头,看起来仍是有些认生的样子。这一下子让看惯了自己家皮猴一样的孩子的杨力志,只觉得眼前这个文静的少年很是讨他的喜欢,再加上小小年纪就会一手针灸,于是对着个少年更加和颜悦色起来。不自觉间语气更加轻快,话也多了些,连原本威严的脸上也染上了一抹笑意。
    杨派半眯着眼睛,心里更加不爽的腹诽着田彭,道貌岸然。
    杨力志看到杨派对田彭频频发出恶意的表情,于是脸色一沉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对田彭发出邀请道“有空了就多来我家玩,正好你和杨派两个还有个玩伴,免得杨派总出去野着跑去,竟给家里添堵。”
    听到这话,杨派脸颊不自觉抽搐了两下,然后闷头扒拉着碗里的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杨力志看到儿子一副没听到装模做样的表情,他脸色顿时一沉,眼皮跳了两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杨力志冷哼一声,听到警告正往嘴里塞饭想着怎么开溜的杨派,身形一僵,然后一脸菜色的抬起头,嘴角抽动了两下,苦哈哈的脸上扯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语气不自然的说“是,有空你就来!哈哈!”
    看着被被杨力志摆弄的服服帖帖的杨派,田彭绷着脸上的笑意,控制自己不要扑哧一声笑出来,淡淡的点了点头。田彭在一家人盛情邀请下,直到很晚才从他家走了出来。
    暮色沉重,皎月半隐半现的挂在夜空中。冰冷冷的月光照射在田间的一座座坟头上,给粗糙的墓碑镀上了一层银光,一米高的石碑折射出令人心寒的颜色。
    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少年,站在寒风之中,他身姿挺拔如同松树一般。田彭抬头看着浩瀚的天空,他的双眼明亮有神,仿佛能直接透过厚重的乌云,看到背后隐藏的星辰一般。
    田彭轻轻调试着手中的罗盘,然后慢慢向南面走去。找准位置后,田彭掐了掐手指,又看了眼罗盘的指示,便是准确无误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纸钱,刷的一下子向天空一抛。
    田彭面色严肃,嘴里面拉长声音如同唱戏般念叨着,“纸钱一撒,请勿见怪!阴阳两路,今日前来送各位往生,速速拿好赶路前,随我去走黄泉路,从此人间恩怨就此断!”
    田彭刚一说完,顿时一阵阴风刮过,卷着白色的纸钱在空中时起时落,就像真的有一群人在那里抢钱一样,飘飘扬扬的纸钱在半空中突然嗖的一声被点燃,纸钱发着异乎寻常的蓝色火焰,如同无数的鬼火一般,将几座孤零零的坟头照亮。一瞬间蓝色的火焰燃尽,黑灰色的纸屑随着阵阵阴风,被吹得一干二净。
    田彭看着面前站好的三个鬼魂,他们面色灰白一脸木那,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些鬼怪凶神恶煞的表情。他们看起来是一家三口,浑身穿着死前那套破破烂烂的一副,青灰色的皮肤让他们看起来有些吓人。
    “三位可想好了。”田彭手里拿着黄|色的往生符,一脸平静。就像是这种场面见了很多,已经是个中老手,单从脸上根本看不出这个小道长的能耐的深浅,只觉得他的眼眸深邃的与他的年龄十分不符,隐隐约约间透漏出的压力,让这些鬼魂不敢造次。
    “多谢道长!”三只鬼朝田彭一同深深一拜,然后继续说道“请道长引路!”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从远处飘来般,空洞的声音听了直觉得背后一阵阵发麻,一股凉风在身边呼呼的萦绕,让人忍不住胆战心寒。
    田彭淡淡点了点头,将往生符用手指紧紧地夹住,然后在三个鬼的脑门前轻轻一点,三只鬼顿时脸色变得僵硬,双眼的焦距越来越远,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淡,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深深地附在黄符之中。
    田彭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将三枚铜钱整齐地放在手心中,接着覆手一翻,破旧的铜钱顿时被抛到空中,在半空中就然发出一丝淡淡的白光,但没一会白光又暗了下去。可是三枚铜钱居然漂浮在空中,不停的旋转着,丝毫没有要掉下来的迹象。
    田彭紧闭双眼,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紧紧地夹着符咒,然后在空中轻轻一弹,原本软趴趴的黄纸的顶端,唰的一声就冒出一缕缕白色的烟雾,就像是燃烧起来发出的烟雾,纸符从顶端开开始一点点在空气中消失,体积变得越来越小,可是这中间却没看见半点火星。
    阴风阵阵,突然一阵大风呼啸而来,吹卷着地上没有没有燃烧幸免于难的纸钱。白色渗人的纸钱被大风中狠狠的玩/弄着,在空中吹荡着。
    月亮变得越来越暗,仿佛是被鬼魅吞噬掉一般。顿时狂风刮得更加犀利,阴凄凄的夜中,只剩下三枚铜钱发出一束耀眼的白光,那光线亮的刺眼。它向一把利剑一般,狠狠地从空中划破黑夜,直插地下。就像是在地上开了一个隧道,从阳间连接到地府。
    厚重的云层将月光一丝不剩的遮住,整片大地陷入了黑暗的手掌,今天不是农历十五,这种天狗食月的怪异现象让一些年老的村民们心有余悸。
    正在这时,田彭脚边放的一个纸做的纸鹤,用鸡血点的两只眼睛突然一闪,然后纸鹤的翅膀微微颤动了两下,接着就像一只活的仙鹤一般,自己在空中栩栩如生的飞舞着。
    田彭将只剩半截的纸符在三枚铜钱上一划,突然高喝一声“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一瞬间纸鹤和三枚铜钱就向收到命令一般,直刷刷的冲入地下。随着铜钱进入底下的同时,亮如白昼的光线,也顿时消失。天上厚重的云一点点扩散,皎白的圆月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好像从来都没有无辜消失一般。
    完成练习的田彭,刚刚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将额头上的汗珠擦去,就忽然听见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靠近。
    田彭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身边突然冒出一个白影,紧接着身形一轻,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孤零零的坟头,依旧只有呜呜的寒风声,听起来就像是有鬼在哭泣一
    作者有话要说okok
    大家猜猜白影是谁吧!
    忘了说一句,盗文网站,你若想盗我的文,我也不想弄什么防盗章节,以免看文的妹子累的哄。我只告诉你一句,小心黄鼠狼半夜去找你!
    39第三十九章 谜团(中)
    夜黑风高,月色清冷的让人心里发寒,一阵阵悲泣哀呼的风声,一下有以下的敲打在人们的心中,听见这风声的人都会心里一阵阵突突,双腿发软。
    田彭的脸紧紧地贴在白色的衣襟前,感受着透过衣服传来的一丝丝冰凉的体温和阵阵独特的幽香。田彭惊讶的抬起头,一双眼睛睁得又圆又大的看着头上那张熟悉的脸庞,顿时田彭的眼中竟然浮现出一丝热浪。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男人的脸上,给原本苍白清透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尖锐的下巴微微扬起,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总是让人看不出深浅,一缕丝发张扬的在空中漂浮着,仿佛在向全世界昭示着它终于重见天日的愉悦。
    “师……师傅!”田彭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粉嫩的嘴巴微微张着似乎忘记了怎么合上。
    白轩熙看着被箍在怀里的田彭,嘴角微微上扬溢出了一抹笑意,然后用白皙的手指迅速的附在田彭的唇瓣上,轻声说道“嘘,有人来了!”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大,由远至近。来者最终暴露在了月光之下,那是三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五官端正,身穿一身黄|色的道袍,左手拿着一把铜钱剑,右手拿着一个罗盘。一副正统的道家高人的摸样,只可惜眉间的一抹j佞之色,让他的形象大打折扣。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位道友已经心生邪念,走上歧路。
    跟在邪道长身后的是两个面黄肌瘦的男人,两个人缩着脖子佝着背,一副贼眉鼠眼像。两个人一手拿着一把挖土用的土工具,另一只手抬着一个大木箱子,看起来呼哧呼哧的走得很费力。
    三人行走之间时而神色慌张地东张西望,身上都透露着浓浓的尸气,那是只有死人身上才会发出的尸体腐烂的恶臭味。
    古往今来只有一种人因为长期接触尸体而沾染尸气,那就是盗墓贼。田彭心中一凌,惊讶道,这三人难道是盗墓的?!可是再一想,又觉的不像。
    邪道长面色阴沉的向左右看了看,然后拿着罗盘走道一座孤女坟的跟前,接着直接冲着身后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男人瞬间心神领会,颇有默契的抬着箱子走道墓碑前,然后动作麻利地将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掏了出来。从他们的熟练的动作中,不难看出他们经常做此勾当。
    邪道长对这两个人侧了下头,两个人迅速退到邪道长的身后。邪道长目光阴狠的盯着新立的墓碑,然后铜钱剑冲着墓碑狠狠一刺,只见一股用肉眼就可以见的白烟从墓碑处冒了出来。邪道长脸色依旧阴沉,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阴狠毒辣的目光依旧紧紧的锁在破旧的墓碑上,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警告,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说“你若是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接下来冷清的空气中寂静了片刻,但随后邪道长阴测测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瞬间用铜钱将地上一个铜盆高高挑了起来,侧身一脚,铜盆瞬间朝着坟头冲了过去。一盆子黑乎乎粘稠的液体从盆子内倾泻而出,哗的一声全部倒在了土坟之上。顿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土坟刺啦一声,就像是坚固的铁桶被刺出了一个洞一般,从口子处冒出了大量灰色的烟雾,三个人顿时向后退去,用手遮住口鼻以免吸入从地下传了的尸气。等到烟雾全部散去后,一个身穿蓝色旗袍的长发年轻女人,狼狈的趴在坟头的一旁空地上。
    看到这一幕田彭眼睛不由的瞪得更大,心中大惊这些人真是阴险歹毒,尽然用黑狗血驱逐鬼魂离开坟堆。要知道人有人的家,鬼也有鬼的家。人住的是屋子,鬼在没有投胎之前都是住在埋着自己尸体的坟里。人若是没了有住的地方,就成了流浪汉;鬼要是失去的住的地方,则会变成孤魂野鬼,孤苦无依更加凄凉。
    邪道长他们现在的行径,就和生活中欺男霸女的土匪没有任何分别,用心歹毒。然而他们三个人在做着这项罪恶的勾当的时候,眼中没有半点懊悔,一双眼睛麻木、贪婪,仿佛早就没有了良心的灵魂,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田彭轻声的问道。
    白轩熙目光清明的看着不远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眼眸深处的厌恶之色毫无遮掩。“他们准备挖坟掘墓,将尸体卖给别人结阴婚。”
    这几年人们对打击封建迷信,破四旧的狂热度有所下降,所以一些封建迷信的事人们私底下也会偷偷的干。有些人虽然面上信服无神主义,可打心眼里仍然觉得鬼神之说是有的。正巧家里死了小辈,如果生前没结过婚,他们就会觉得小辈的鬼魂会把家里闹腾的不得安宁。而这邪道长总是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这群人的面前,一套玄乎的雕虫小技就将他们唬的一愣一愣的,利用人们心底里的畏惧和亲情,做着不入流的勾当。人们都中了邪一般宁可勒紧了裤腰带,也要请邪道长为家里的死了的小辈娶桩阴亲。
    可是渐渐地这生意就不好做了,毕竟这个年代国家提倡火化,没有尸体可以用,所以就有了邪道长挖坟掘墓的事,但是至于那些挖出来早已只剩白骨,或者腐烂了的尸体,怎么让死者家属同意就不得而知了。
    田彭原本苍白的小脸,变得更加难看。他最痛恨的就是心肠歹毒、不择手段的人,如今看到有人居然被利益熏心,为了钱尽然做出挖坟掘墓天理难容的事,一时气愤的想要冲上去。
    见田彭情绪激动,白轩熙连忙将手上的劲加大,将田彭更加牢固的压在怀里,然后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微微的寒风将邪道长宽大的衣袍吹起,却没有给人任何仙风道骨的感觉。他深深凸出来眼睛,瞪的很大,就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一样,一步一步向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女鬼走去。
    他冲着趴在地上的女鬼撇了撇嘴道“别怪我牛半仙心狠,只怪你命运不济!”
    说完牛半仙就面目狰狞,高高举起手中的铜钱剑,冲着女鬼刺去。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股旋风突然向着牛半仙的后心窝处袭去,一下正中。
    牛半仙只觉得后背一痛,硬生生的擦着地皮滚出了二十几米远,一身原本光鲜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如同破布一样。牛半仙晃晃悠悠站起身,警惕的握着手中的铜钱剑看着四周,四周此时万籁俱静,这有呼呼风声,听起来像是对他狼狈的嘲笑。
    牛半仙觉得浑身传来一阵阵酸痛,用手背摸了摸下巴,却摸了一手的血。他脸色更加阴沉,眼睛阴狠的让人胆寒心惊,他冲着四周讥讽的喊道“哼,有本事你就出来,何必藏起来和个缩头乌龟一样,藏首藏尾的……”
    牛半仙讥讽的话还没说完,就一下子嘭的一声,又狼狈的飞了出去。藏在树后的白轩熙一脸冷漠,嘴中不屑的吐了两个字“愚蠢。”
    说完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一翻,一张黄|色的纸符突兀的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将纸符轻轻用手指一捻,顿时田间上所有的坟头都微微颤动起来。
    一个个坟堆就像是被打开了大门一样,一只只鬼魂如同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样,迫不及待的从墓碑里冒了出来,他们个个凶神恶煞,完全没有一点人样儿。一双双眼睛冒着渗人的绿光直射三人,仿佛像一刻就会迎面向他们扑来,将他们撕个粉碎。
    两个跟随过来的男人顿时吓得惊慌失措,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吓的屁滚尿流的逃跑了。牛半仙看着突然冒出的鬼魂,顿时也吓得一惊,掂量了一下,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可也明白自己与对方的实力悬殊,于是也转身逃走。
    邪道长的身影刚一消失不见,这些恶鬼顿时就砰地一声也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切在此归于平静。
    白轩熙轻松一跃,在空中打了个圈,轻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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