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王月如要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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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见王月如有些尴尬，便拉了拉陈道恒，“那就一起走吧，你还要忙，就直接去厨房吧。”
陈道恒看了一眼韩小四抱着的大包小包东西，“这都是吃的？”
“嗯，店里新出的，想让你尝尝，我还特意在客栈厨房要了点羊肉牛肉，一会儿你试试味道。”
“好，”陈道恒招呼着众人往行营厨房去。
王月如的侍女一脸不悦，见自家小姐跟着走，便有些愤愤不平，“小姐，跟着他们干什么，我们是陪着老爷来的，自然要去见大厅才对，厨房可不是小姐这样的尊贵之躯去的地方啊！”
王月如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轻声对侍女道：“小兰，去看看也好，陈校尉不是也去了吗？”
小兰一脸不悦，她不明白像自家小姐这样要家世有家世，要才气有才气，要相貌有相貌的姑娘，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种地的农家女吗？但她一个下人，左右不了小姐的选择，既然小姐要跟着，那她也就只能陪着了。
想着想着，小兰又嘟囔了一句，“真是的，也不知道那陈校尉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农女！”
王月如瞥了小兰一眼，小兰立时收声。
韩小四提着东西走在最后，听了这主仆二人的对话很是恼火，但出门在外，本着不能给江凝惹事的原则，他也只是冷哼了两声，在心里骂了两句“小人”便罢了。
走在王月如前面的张霖和江瑾可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两人对视一眼，便唱起了双簧。
“阿凝，昨天你说要在凉州开店，这店怎么找啊？那马师傅靠谱不？”
“是啊大姐，要不明天我们自己去找找，只要我转一圈，就知道哪里适合发财了！”
陈道恒自以为二人在同江凝闲聊，也插了一句，“阿凝，你要在凉州开店？”
江凝还没来及回答，酒杯张霖抢了先，“嘿，我们阿凝为了你可是下了血本喽，以后在凉州城里有了店，你们不就可以日日见得着了？”
江瑾也跟着嘿嘿笑，“嘿嘿，就是啊陈大哥，在凉州有了去处，我大姐可就不用每天看着梳子发呆了！”
江凝娇羞的看了一眼陈道恒，又瞪了身后两个唱戏的一眼，“等开了店，阿瑾你也来凉州陪着我。”
张霖此时急了，“那可不行，那我要是想见阿瑾了怎么办？”
江瑾也是连连摇头，“我才不呢！还是家里好玩。”最主要的是，张霖时不时的就会带着各种好吃的来看她，她可不能放过。
王月如的脸此时青一阵白一阵，她原本只是听说陈道恒的未婚妻是个农家出身，却没想到竟然从商，看来是她小觑了。
但小兰可不这么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在外抛头露面也就算了，还想经商，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话一出，就连王月如也忽然又有了信心，对啊，一个农家女也就算了，但她从商可真是有伤风化了。这样想着，脸上便又有了笑容，但还是佯装微怒地呵斥小兰，“放肆，口不择言……”
先怒了的是陈道恒，本来已经到了厨房门口，他却站住了脚步，对一旁小兵道：“带着王小姐去找王大人。”
小兵是打算跟着蹭口饭吃的，但得了命令又不得不去，便不情愿的看着王月如，“王小姐，这边请！”
王月如从未见过发怒的陈道恒，心里咯噔一声，一双手绞着衣袖，甚是楚楚可怜。
小兰梗着脖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哼，陈校尉你竟然为了一个下贱的商人这样对待我家小姐，你真是瞎了狗眼了！”
陈道恒眼见着就要发怒，“辱骂朝廷命官，真不知道刺史大人是怎么约束下人的。”又对那小兵道：“还不带着这位小姐离开，也不怕咱们的厨房污了人家的眼睛？”
小兵也是有苦难言，刚要去，又被王小姐厉声喝退。
王月如此时也是没法子，虽然她也赞同小兰的话，但是她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于是也只好委屈一下小兰了，
“小兰，你说的什么话？还不赶紧给陈大哥和江姑娘道歉！”
小兰梗着脖子，抿了半会儿嘴，一脸委屈，“陈校尉，江姑娘，是我说了错话，请二位原谅！”
张霖还要再说，被江凝拉住，又拉了拉一脸官司没断清楚的陈道恒，“陈大哥，都到门口了，先进去吧！”
众人这才进了厨房。
二厨房里正准备着要上给萧寒山和王安明的茶点，陈道恒说明了情况，借了炉灶桌椅，便摆上了江凝带来的东西。
“阿凝，一会儿大将军可能会找我过去说事，也不能陪你多少时间，等忙完了这阵子，我一定把你娶回来放在身边。”陈道恒帮着江凝烧火，悄悄耳语。
“嗯，等这边开了店，我就待在这边。”
“真要开店啊？”
“难不成是假的？”
陈道恒偷看了一眼王月如，“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在闲聊挤兑人家王小姐呢！”
江凝嘿嘿一笑，低声说：“挤兑是真的，开店也是真的。”
陈道恒和江凝窃窃私语，江瑾和张霖也在帮着装盘子，韩小四拿了羊肉和牛肉切片。
厨房里的杨师傅当了一辈子的厨子，却从没见过这种吃法，不由也来了兴趣。
“江姑娘，这是什么吃法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也不是什么新鲜吃法儿，跟北方的涮羊肉是一个道理，就是这用的料不一样。”
“我能瞅瞅不？”
“当然能！”
杨师傅看着锅里冒油的料，凑近了一闻，立马呛了起来。
“咳咳咳…”
“这是放了什么调料，这么呛人？”
“是辣椒！”
“辣椒？什么是辣椒？怎么没听过这味料啊？”
“一种山里的野果，我尝着味道不错，就用来当调料了。”
“嗯，不错，这开始闻着呛人，现在又闻着香了，”杨师傅有些不好意思，“江姑娘，煮好了能让老汉尝尝吗？”
“当然可以！”
“哎！哎！今天可是见了世面了！”
王月如此时想套套近乎，便也凑了上来，看着锅里红红的汤，皱着鼻子问道：“江姑娘开店是要卖这种吃食？”
江凝也不隐瞒，“是啊，等会儿王小姐尝尝，看味道如何？”
王月如自从进门就没人搭理，这会儿得了台阶，连连点头，“看着很有食欲！”
江凝也懒得再计较刚才的事情，应付着回道：“吃起来更好！”
王月如看向陈道恒，陈道恒的眼里只有江凝，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毕竟人家才是一对儿，脸上挂不住，便又坐到了一旁。
“好了，锅开了，大家都坐过来，拿了碗筷自己夹吧！”
终于，一桌美味的火锅做成了，陈道恒吃惯了军营中的简易饭菜，闻到这香辣的火锅味，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最夸张的要数那小兵，听到江凝说可以吃了，立马拿了碗筷坐在了桌前，等坐下了才见众人都还没动，又讪讪起了身。
杨师傅瞪了小兵一眼，“瞧你那出息。”
江凝跟着笑了笑，继续招呼大伙儿，她忽然有种在长风楼的错觉，“大家都过来坐吧，这天气吃火锅正合适。”
众人都落了座，连那个张牙舞爪的小兰也被江凝叫着坐在了一起，这可是她这辈子头一遭和主子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心里想着那点尊卑的规矩，不时还看看王月如，贼头贼脑。
江凝不由感慨，真是做奴婢做习惯了啊。
也不管那些，吃着火锅，除了王月如主仆二人，其他人都连声称赞，尤其是杨师傅，还说一会儿去前厅上点心，带一份过去让他们大将军也尝尝。
江凝当然乐得做这个人情了，更何况还带了一个小砂锅来，正好用得上，便专门留了汤底肉菜归到一边，一会儿让杨师傅带走。
王月如的心思此时活泛了起来，她虽然一时还接受不了这种辛辣刺激的食物，但是确实好吃，让人欲罢不能，便在心里盘起了小九九。
她要是能在江凝的生意里插上一脚，那将来即便是她做大江凝做小也是可以接受的事情，到时候她再拿出当家正妻的派头将生意都揽过来，岂不是渔翁得利嘛！
想着想着就有点走火入魔，有点洋洋得意起来。
“江姑娘，这火锅在冬日里吃可真是暖和啊，你要是开了店我肯定天天都想吃。”
江凝假装不知道王月如刚才被呛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也就跟着附和了一句，“是啊，冷的时候吃更有感觉嘛！”
“江姑娘店铺可选好了？”
“还没呢，打算这两日就出去找找。”
王月如心头顿时来了一计，眼珠子转了转，道：“江姑娘要是放心，我可以让我爹帮你物色物色。”
除了那小兵和杨师傅，其他众人皆是愣了愣。
陈道恒看了看王月如，又看向江凝，他可想不出来这位王小姐的心里想着啥事，只是他看到江凝不愿意搭这个话茬，立马从锅里捞了一片牛肉放进江凝碗中，砸吧着嘴，赞道：“阿凝，这牛肉在锅里涮涮可真好吃，你都没怎么吃，快吃点。”
张霖和江瑾又是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吃饭。
一时间气氛十分的尴尬，可王月如却以为是刚才陈道恒加菜打断了话茬，江凝没听到，随即又道：“江姑娘，陈大哥知道，我平时都不怎么出门，但是我可羡慕你们这样像胡人女子一般没有约束的生活了。”
江凝看着陈道恒，心里想，“他可知道的真多啊！”嘴上又道：“我们这些乡野村夫怎么比得了你这千金大小姐呢，还是不出门的好。”
王月如一听，不对，话头不应该这么发展的，她不是应该说“有机会带你一起”才对吗？心下又是一番思索，“哪里，我还想着让我爹帮你找找铺面，到时候我也能跟着你好好玩玩呢！”
江凝这是才发觉，这个王小姐怎么的都要把话题引到铺面的事情上来，便有些厌烦，直直盯了她的眼睛，笑道：“还是不麻烦王小姐和王大人了，我这芝麻大点的事情怎么好麻烦你们呢！”
王月如一听，江凝接了话茬，心里一乐，脸上顿时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这有什么麻烦的，我爹人脉广，有了他的关系，也能找个好地方，这价格说不定也能优惠不少呢！”
江凝听着王月如的话总觉得这女的话里有话，肯定还有什么没说出来，凝眉沉思，一时无语。
“就是啊，我家老爷可是凉州刺史……”小兰接了王月如的话，本想炫耀一下自家老爷的权利地位，但还没说出来，就被王月如打断。
“是啊，在凉州多年，肯定要比江姑娘的门道多点，找起来也快些。”
王月如瞪了一眼小兰，示意她别插嘴。
江凝吸溜着米粉，想假装没听到王月如的纠缠，这话头子，她怎么拒绝？
“王小姐费心了，王大人那么忙，还是不甜麻烦了，这点小事我们自己办了就行。”陈道恒笑着回绝，又给了江凝一个安心的笑容，“我会让休息的兄弟在城里留意着，应该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江凝抿嘴微笑，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王月如此时见陈道恒和江凝眉目传情，丝毫不避讳，又见自己的谋权即将落空，顿时做出一副娇滴滴受了欺负的模样来。
“哎，江姑娘这是不想让我帮你啊。”王月如放下筷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在眼角轻沾。
小兰一见自己主子被欺负，护主心切，放下筷子就拥到了王月如跟前，也取了帕子替她抹泪，嘴里还叨叨着：“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你一片好心，人家可是不领情呢！”
在座的哪里见过这阵势，小兵找了借口逃了，杨师傅说要把吃端到前厅去。
剩下小四和张霖盯着王月如，两人就差把“你不要脸你厉害”写在脸上了。陈道恒皱着眉头，也是毫无办法，他这辈子就只见过阿凝和家里妹妹哭，可王月如这哭的也是没头没脑，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江瑾笑眯嘻嘻盯着王月如，“王小姐是想跟我大姐合作？”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江凝听了也是恍然大悟，惊道：“你想入股？”
江凝见王月如有些尴尬，便拉了拉陈道恒，“那就一起走吧，你还要忙，就直接去厨房吧。”
陈道恒看了一眼韩小四抱着的大包小包东西，“这都是吃的？”
“嗯，店里新出的，想让你尝尝，我还特意在客栈厨房要了点羊肉牛肉，一会儿你试试味道。”
“好，”陈道恒招呼着众人往行营厨房去。
王月如的侍女一脸不悦，见自家小姐跟着走，便有些愤愤不平，“小姐，跟着他们干什么，我们是陪着老爷来的，自然要去见大厅才对，厨房可不是小姐这样的尊贵之躯去的地方啊！”
王月如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轻声对侍女道：“小兰，去看看也好，陈校尉不是也去了吗？”
小兰一脸不悦，她不明白像自家小姐这样要家世有家世，要才气有才气，要相貌有相貌的姑娘，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种地的农家女吗？但她一个下人，左右不了小姐的选择，既然小姐要跟着，那她也就只能陪着了。
想着想着，小兰又嘟囔了一句，“真是的，也不知道那陈校尉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农女！”
王月如瞥了小兰一眼，小兰立时收声。
韩小四提着东西走在最后，听了这主仆二人的对话很是恼火，但出门在外，本着不能给江凝惹事的原则，他也只是冷哼了两声，在心里骂了两句“小人”便罢了。
走在王月如前面的张霖和江瑾可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两人对视一眼，便唱起了双簧。
“阿凝，昨天你说要在凉州开店，这店怎么找啊？那马师傅靠谱不？”
“是啊大姐，要不明天我们自己去找找，只要我转一圈，就知道哪里适合发财了！”
陈道恒自以为二人在同江凝闲聊，也插了一句，“阿凝，你要在凉州开店？”
江凝还没来及回答，酒杯张霖抢了先，“嘿，我们阿凝为了你可是下了血本喽，以后在凉州城里有了店，你们不就可以日日见得着了？”
江瑾也跟着嘿嘿笑，“嘿嘿，就是啊陈大哥，在凉州有了去处，我大姐可就不用每天看着梳子发呆了！”
江凝娇羞的看了一眼陈道恒，又瞪了身后两个唱戏的一眼，“等开了店，阿瑾你也来凉州陪着我。”
张霖此时急了，“那可不行，那我要是想见阿瑾了怎么办？”
江瑾也是连连摇头，“我才不呢！还是家里好玩。”最主要的是，张霖时不时的就会带着各种好吃的来看她，她可不能放过。
王月如的脸此时青一阵白一阵，她原本只是听说陈道恒的未婚妻是个农家出身，却没想到竟然从商，看来是她小觑了。
但小兰可不这么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在外抛头露面也就算了，还想经商，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话一出，就连王月如也忽然又有了信心，对啊，一个农家女也就算了，但她从商可真是有伤风化了。这样想着，脸上便又有了笑容，但还是佯装微怒地呵斥小兰，“放肆，口不择言……”
先怒了的是陈道恒，本来已经到了厨房门口，他却站住了脚步，对一旁小兵道：“带着王小姐去找王大人。”
小兵是打算跟着蹭口饭吃的，但得了命令又不得不去，便不情愿的看着王月如，“王小姐，这边请！”
王月如从未见过发怒的陈道恒，心里咯噔一声，一双手绞着衣袖，甚是楚楚可怜。
小兰梗着脖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哼，陈校尉你竟然为了一个下贱的商人这样对待我家小姐，你真是瞎了狗眼了！”
陈道恒眼见着就要发怒，“辱骂朝廷命官，真不知道刺史大人是怎么约束下人的。”又对那小兵道：“还不带着这位小姐离开，也不怕咱们的厨房污了人家的眼睛？”
小兵也是有苦难言，刚要去，又被王小姐厉声喝退。
王月如此时也是没法子，虽然她也赞同小兰的话，但是她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于是也只好委屈一下小兰了，
“小兰，你说的什么话？还不赶紧给陈大哥和江姑娘道歉！”
小兰梗着脖子，抿了半会儿嘴，一脸委屈，“陈校尉，江姑娘，是我说了错话，请二位原谅！”
张霖还要再说，被江凝拉住，又拉了拉一脸官司没断清楚的陈道恒，“陈大哥，都到门口了，先进去吧！”
众人这才进了厨房。
二厨房里正准备着要上给萧寒山和王安明的茶点，陈道恒说明了情况，借了炉灶桌椅，便摆上了江凝带来的东西。
“阿凝，一会儿大将军可能会找我过去说事，也不能陪你多少时间，等忙完了这阵子，我一定把你娶回来放在身边。”陈道恒帮着江凝烧火，悄悄耳语。
“嗯，等这边开了店，我就待在这边。”
“真要开店啊？”
“难不成是假的？”
陈道恒偷看了一眼王月如，“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在闲聊挤兑人家王小姐呢！”
江凝嘿嘿一笑，低声说：“挤兑是真的，开店也是真的。”
陈道恒和江凝窃窃私语，江瑾和张霖也在帮着装盘子，韩小四拿了羊肉和牛肉切片。
厨房里的杨师傅当了一辈子的厨子，却从没见过这种吃法，不由也来了兴趣。
“江姑娘，这是什么吃法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也不是什么新鲜吃法儿，跟北方的涮羊肉是一个道理，就是这用的料不一样。”
“我能瞅瞅不？”
“当然能！”
杨师傅看着锅里冒油的料，凑近了一闻，立马呛了起来。
“咳咳咳…”
“这是放了什么调料，这么呛人？”
“是辣椒！”
“辣椒？什么是辣椒？怎么没听过这味料啊？”
“一种山里的野果，我尝着味道不错，就用来当调料了。”
“嗯，不错，这开始闻着呛人，现在又闻着香了，”杨师傅有些不好意思，“江姑娘，煮好了能让老汉尝尝吗？”
“当然可以！”
“哎！哎！今天可是见了世面了！”
王月如此时想套套近乎，便也凑了上来，看着锅里红红的汤，皱着鼻子问道：“江姑娘开店是要卖这种吃食？”
江凝也不隐瞒，“是啊，等会儿王小姐尝尝，看味道如何？”
王月如自从进门就没人搭理，这会儿得了台阶，连连点头，“看着很有食欲！”
江凝也懒得再计较刚才的事情，应付着回道：“吃起来更好！”
王月如看向陈道恒，陈道恒的眼里只有江凝，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毕竟人家才是一对儿，脸上挂不住，便又坐到了一旁。
“好了，锅开了，大家都坐过来，拿了碗筷自己夹吧！”
终于，一桌美味的火锅做成了，陈道恒吃惯了军营中的简易饭菜，闻到这香辣的火锅味，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最夸张的要数那小兵，听到江凝说可以吃了，立马拿了碗筷坐在了桌前，等坐下了才见众人都还没动，又讪讪起了身。
杨师傅瞪了小兵一眼，“瞧你那出息。”
江凝跟着笑了笑，继续招呼大伙儿，她忽然有种在长风楼的错觉，“大家都过来坐吧，这天气吃火锅正合适。”
众人都落了座，连那个张牙舞爪的小兰也被江凝叫着坐在了一起，这可是她这辈子头一遭和主子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心里想着那点尊卑的规矩，不时还看看王月如，贼头贼脑。
江凝不由感慨，真是做奴婢做习惯了啊。
也不管那些，吃着火锅，除了王月如主仆二人，其他人都连声称赞，尤其是杨师傅，还说一会儿去前厅上点心，带一份过去让他们大将军也尝尝。
江凝当然乐得做这个人情了，更何况还带了一个小砂锅来，正好用得上，便专门留了汤底肉菜归到一边，一会儿让杨师傅带走。
王月如的心思此时活泛了起来，她虽然一时还接受不了这种辛辣刺激的食物，但是确实好吃，让人欲罢不能，便在心里盘起了小九九。
她要是能在江凝的生意里插上一脚，那将来即便是她做大江凝做小也是可以接受的事情，到时候她再拿出当家正妻的派头将生意都揽过来，岂不是渔翁得利嘛！
想着想着就有点走火入魔，有点洋洋得意起来。
“江姑娘，这火锅在冬日里吃可真是暖和啊，你要是开了店我肯定天天都想吃。”
江凝假装不知道王月如刚才被呛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也就跟着附和了一句，“是啊，冷的时候吃更有感觉嘛！”
“江姑娘店铺可选好了？”
“还没呢，打算这两日就出去找找。”
王月如心头顿时来了一计，眼珠子转了转，道：“江姑娘要是放心，我可以让我爹帮你物色物色。”
除了那小兵和杨师傅，其他众人皆是愣了愣。
陈道恒看了看王月如，又看向江凝，他可想不出来这位王小姐的心里想着啥事，只是他看到江凝不愿意搭这个话茬，立马从锅里捞了一片牛肉放进江凝碗中，砸吧着嘴，赞道：“阿凝，这牛肉在锅里涮涮可真好吃，你都没怎么吃，快吃点。”
张霖和江瑾又是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吃饭。
一时间气氛十分的尴尬，可王月如却以为是刚才陈道恒加菜打断了话茬，江凝没听到，随即又道：“江姑娘，陈大哥知道，我平时都不怎么出门，但是我可羡慕你们这样像胡人女子一般没有约束的生活了。”
江凝看着陈道恒，心里想，“他可知道的真多啊！”嘴上又道：“我们这些乡野村夫怎么比得了你这千金大小姐呢，还是不出门的好。”
王月如一听，不对，话头不应该这么发展的，她不是应该说“有机会带你一起”才对吗？心下又是一番思索，“哪里，我还想着让我爹帮你找找铺面，到时候我也能跟着你好好玩玩呢！”
江凝这是才发觉，这个王小姐怎么的都要把话题引到铺面的事情上来，便有些厌烦，直直盯了她的眼睛，笑道：“还是不麻烦王小姐和王大人了，我这芝麻大点的事情怎么好麻烦你们呢！”
王月如一听，江凝接了话茬，心里一乐，脸上顿时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这有什么麻烦的，我爹人脉广，有了他的关系，也能找个好地方，这价格说不定也能优惠不少呢！”
江凝听着王月如的话总觉得这女的话里有话，肯定还有什么没说出来，凝眉沉思，一时无语。
“就是啊，我家老爷可是凉州刺史……”小兰接了王月如的话，本想炫耀一下自家老爷的权利地位，但还没说出来，就被王月如打断。
“是啊，在凉州多年，肯定要比江姑娘的门道多点，找起来也快些。”
王月如瞪了一眼小兰，示意她别插嘴。
江凝吸溜着米粉，想假装没听到王月如的纠缠，这话头子，她怎么拒绝？
“王小姐费心了，王大人那么忙，还是不甜麻烦了，这点小事我们自己办了就行。”陈道恒笑着回绝，又给了江凝一个安心的笑容，“我会让休息的兄弟在城里留意着，应该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江凝抿嘴微笑，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王月如此时见陈道恒和江凝眉目传情，丝毫不避讳，又见自己的谋权即将落空，顿时做出一副娇滴滴受了欺负的模样来。
“哎，江姑娘这是不想让我帮你啊。”王月如放下筷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在眼角轻沾。
小兰一见自己主子被欺负，护主心切，放下筷子就拥到了王月如跟前，也取了帕子替她抹泪，嘴里还叨叨着：“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你一片好心，人家可是不领情呢！”
在座的哪里见过这阵势，小兵找了借口逃了，杨师傅说要把吃端到前厅去。
剩下小四和张霖盯着王月如，两人就差把“你不要脸你厉害”写在脸上了。陈道恒皱着眉头，也是毫无办法，他这辈子就只见过阿凝和家里妹妹哭，可王月如这哭的也是没头没脑，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江瑾笑眯嘻嘻盯着王月如，“王小姐是想跟我大姐合作？”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江凝听了也是恍然大悟，惊道：“你想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