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你不会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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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目送宋主任和苏元雷离去，拿起电话打给赵副局长：“老赵，你忙不忙，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
赵副局长心里一紧，连忙在办公室寻索，打算找小郑，问一下案件进展。
没看到小郑的身影，拉住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你看到小郑了吗？”
工作人员摇摇头：“没见到，今天好像没有来上班。”
赵副局长蹙起眉头：“太不像话了，现在不来上班都不请假？”
工作人员见领导生气，连忙找个借口离开。
赵副局长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呼呼的来到局长办公室，临进门的时候深呼吸调节一下情绪：“局长，你找我？”
局长笑的如沐春风：“老赵，快，过来坐！”
赵副局长屁股一紧，局长笑的越和蔼，事情越大
想了想，该不会是让自己兑现军令状的承诺吧？
赵副局长一阵紧张，局长笑眯眯的道：“老赵，最近那件案子压力很大吧？”
赵副局长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来了，讪笑着解释道：“确实压力不小。”
蔡局长笑道：“我听其他同事说，你好几天没回家？”
赵副局长强笑道：“正好是用人之际，哪有心思回去。”
局长故作严肃道：“家还是要回的，你不回去，家里老婆孩子不担心？”
赵副局长苦笑道：“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局长批评道：“这你可就错了，我在一线那会，家里人吃不好睡不好，生怕半夜接到电话。”
赵副局长对蔡局长的这一番推心置腹表现的热泪盈眶，心里却是更紧张了。
果然，蔡局长话风一转：“老赵，那件案子我的压力很大啊。”
赵副局长紧张道：“我们已经在加班加点了。”
蔡局长摆摆手：“这个我清楚，咱们局里的人也都明白，可是群众不清楚，受害人家属不理解。”
赵副局长紧张的想辩解，蔡局长摆摆手：“老赵，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因为这个案子责难你。你和同志们的付出和努力我是看在眼里的。”
赵副局长局促道：“谢谢局长的理解。”
蔡局长接着道：“最近局里有个休养的机会，我思来想去，还是你去吧。这段时间你的压力太大了，这么继续下去，身体吃不消会累垮的。”
赵副局长心里一喜，这种风口浪尖，自己躲一下也很好，但很快就收束好自己的情绪，脸上不甘道：“局长，这不好吧，局里的同志都在争分夺秒，我自己出去休养，这有点临阵脱逃的意思。”
蔡局长摆摆手，安抚道：“你是不是担心影响不好，怕人说闲话？你几天不眠不休我是看在眼里的，他们谁有意见，你让他来找我。”
饶是赵副局长是个老油条，也十分的感动：“局长，我…我是放不下案子啊。”
蔡局长耐心道：“你放心吧，我已经让办公室通知苏元雷，让他回来上班。”
赵副局长脸色又是一变，暗恨苏元雷，局长让你回来你就回来，我让你回来你就生病？
蔡局长接着叮嘱道：“为了这件事，苏元雷家属把我一通好找，苏元雷病还没好就叫回来上班。你一会回去，好好安抚一下。说不好听的，毕竟他这是回来替你顶雷。”
说着真诚的看向赵副局长，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样子。
赵副局长也有点懵，这老狐狸转性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一时想不通，干脆别想了，反正已经有了冤大头顶黑锅，自己还是先撤为妙。
嘴上说着感谢的话，脚下不停，恨不得立刻回家收拾行李。
走到半路，突然又想起来蔡局长叮嘱安抚苏元雷，只好又折回办公室，喊苏元雷进来，装模作样道：“小苏啊，局里安排我出一趟公差，我是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去，但是领导已经安排我又没办法，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以身作则，抓紧破案！”
苏元雷刚想说自己已经有了线索，赵副局长摆摆手，语重心长的道：“”
“别的你就别说了，你们的付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咱们局里的人都明白，可是群众不清楚，受害人家属不理解啊。”赵副局长现学现用。
苏元雷只好讪讪的道：“我们一定抓紧时间破案。”
赵副局长满意的道：“你知道就好，但是也要注意身体，大病初愈，也别太拼，有事多安排手下人去做。以身作则很重要，但也要量力而行。”
苏元雷大为感动：“谢谢领导关心。”
赵副局长满意的点点头：“我现在就要准备出发了，你们抓紧工作吧。”
赵副局长前脚走，后脚宋主任就带着水果慰问一线：“同志们，辛苦了，我代表局领导，对一线的同志们的辛苦付出表示感谢。”
办公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宋主任对大家的态度很满意，招呼众人：“别傻站着，拿水果吃，这个葡萄，对黑眼圈很有作用，你看你眼睛都要成熊猫了，一会我安排食堂煮点鸡蛋，大家用热鸡蛋滚一滚。”
有女同事起哄道：“主任，你还懂这个？平时在家没少伺候嫂子吧？”
宋主任春风得意马蹄疾：“那哪能用伺候，那是疼爱！”
几句话的功夫，整个办公室已经是一片欢乐的海洋，与赵副局长在的时候的压抑和沉闷形成了鲜明对比。
工作人员热情高涨，苏元雷对着宋主任竖起拇指：“还是宋主任厉害，同志们的精神面貌瞬间就不同了。”
宋主任明显对这一记马屁很满意，得意的道：“那是，态度才是工作的关键，不然人在这，心飞远了，那能有效率才是怪事。”
苏元雷点点头，宋主任觉得应该给苏元雷透个底，小声道：“一会蔡局长该开会了，应该会成立专案组，局长是组长，我们俩是副组长。”
苏元雷受宠若惊：“我哪能和您一起当副组长，我当个组员就很好。”
宋主任笑骂道：“这是陈小子和我提的要求，你就偷着乐吧，现在主要任务是先把案子破了，不然局长这个组长和咱俩这个副组长，可都要坐蜡了。”
苏元雷立刻紧张道：“保证完成任务！”
宋主任对这个大老粗有点不放心，嘱咐道：“其他人该核查核查，你找两个靠的住的，筛查碎尸案的嫌疑人。”
苏元雷连连点头，这是怕有人给赵副局长通风报信。
宋主任把苏元雷撵去干活，自己则哼着小曲去找局长：“局长，都安排好了。”
蔡局长看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老赵的飞机什么时候起飞？”
宋主任看了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蔡局长抬起头：“安排人送到机场了？”
宋主任知道蔡局长的意思：“现在正回家收拾行李，一会出发。”
行程尽在掌握！
蔡局长点点头：“那半个小时之后，召开会议，你们办公室记得记会议记录。”
宋主任知道，这是为了以后论功行赏用的，在名单上的人，都是有功的，不在的，那就毛都没有，比如某个去休养了的副局长。
而陈宇并不知道这一切，还拉着小郑一路吃吃喝喝玩玩。
小郑现在也放开了，刚才苏元雷给他打电话，并且交代了任务：“看好…陪好陈宇！别让他跑了。”
所以小郑现在一点负担没有：“奉旨三陪！”
心安理得。
陈宇也不在意他的监视，毕竟当时苏元雷打电话他就在旁边……
陈宇在当地租了一辆车，带着杜菲和小郑一起自驾，去那些游客比较少的景点走一走。
傍晚几人路过一个村庄，因为天色不早，而且听人说草原上有狼，不是很安全，于是打算借宿。
在雪山，凡是靠近国道的地方，都有很多民宿，有的牧民在自己家也会收拾出两间屋子，更有甚者找块空地，搭两个蒙古包也算是特色！
陈宇三人找了这一家借宿的牧民，就是在一个用石头垒成的小院里，搭的蒙古包。
看的出来平时生意不错，蒙古包的使用频率很高。
牧民安顿下三人，临走时告诫：“客人，晚上尽量不要出院子，偶尔外面会有野兽。”
陈宇三人都是艺高人胆大，丝毫不以为意。
牧民看出了三人的漫不经心，再次提醒道：“野兽咬死你，不犯法，你打死打伤野兽，需要负法律责任。”
陈宇三人……
懂了！
牧民放心的走了。
陈宇三人在露天烤了肉，边吃边看繁星似锦，虽然惬意无比，但是终究玩了一天，没多大一会三人就困了，简单收拾一下，灭了火盆就回去睡觉。
到了半夜，小郑被一阵呼哧呼哧的沉重呼吸声吵醒，小郑以为是陈宇和杜菲两人干柴烈火，忍不住。
为了防止尴尬，小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当这个电灯泡，还是出去上个厕所吧，等他们完事再回来。
一溜烟的溜出门，借着月光，小郑在石头围墙下掏出家伙事就开始上厕所，正上到一半，忽然那呼哧呼哧的声音更近了。
小郑下意识的回头，借着月光，只见一个膘肥体壮的‘人’正在那呼哧呼哧的蹭围墙。
自己刚才就是被这个声音吵醒。
半夜，草原，出现一个陌生人，还在蹭围墙，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小郑浑身汗毛倒竖，惊叫一声：“谁在哪里！”
那身影一顿，抬头看向小郑，一张毛脸呲牙一笑。
小郑也顾不得尿手上，收起家伙事就往屋里跑。
这时候陈宇也听到了小郑的惊呼，正护着杜菲躲在门口看情况。
小郑一下闯进来差点撞了个满怀。
陈宇躲开小郑，拉着杜菲的手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小郑惊叫道：“外面有个脸上长毛的人。”
陈宇连忙拿起桃木剑，戒备的看向门外，只见空荡荡的草原，哪里有小郑说的人。
小郑也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刚才那人，生怕陈宇误会，连忙解释道：“我真的看到了一个人。”
陈宇蹙着眉点点头，安慰道：“也许是眼花了，继续睡吧。”
说着返身关上了蒙古包的门，陈宇牵着杜菲的手暗暗用了用力，示意杜菲提高警惕。
小郑被这么一吓，差点都出心理阴影了，哪里还能睡得着，风吹过草地哗啦啦的声音都误以为是人在走动。
而听陈宇那边，两人的呼吸已经沉重悠长。
小郑无奈的翻来覆去。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小郑迷迷糊糊的时候，那呼哧呼哧的声音又出现了，这一次更近，仿佛就在小郑耳边。
小郑睁开眼，果不其然，一张毛茸茸的大脸紧贴着小郑，小郑眼珠一翻，晕了过去。
毛茸茸的大脸露出人性化的笑容，嘟囔道：“这也太不经吓了，一点不好玩。”
忽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出现在毛脸旁边：“我们来陪你玩啊！”
毛脸大惊失色，嗷的一声跳开。
只见原本睡着的陈宇手持桃木剑护着杜菲，还有一屋子的鬼影，这狭小的蒙古包都有点挤不开的味道。
毛脸全身寒毛直竖：“你…你们是谁？”
陈宇质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们的帐篷里？”
毛脸四处打量，准备找个空逃生，这群鬼看上去就不太好惹。
可是四周都是鬼，跑都没地方跑。
毛脸只好虚与委蛇：“我是这里的灵，奉主人之命，来寻找有缘人。”
陈宇挑挑眉：“有缘人？什么样的人是有缘人？”
毛脸哪里敢说能被我迷倒的就是有缘人，斟酌了一下指着小郑道：“像他就是我的有缘人。”
陈宇惋惜的道：“原来我不符合有缘人的资格啊。”
毛脸……
请你回去干什么？带着这么多鬼开party吗？
毛脸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陈宇冷笑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吓到我朋友了怎么算？”
毛脸闻言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呲牙威胁道：“那你打算怎么样？我主人可是这十里八乡的守护神。”
陈宇笑道：“你的主人很厉害？”
毛脸倨傲道：“那是当然，不然周围的人怎么会自愿送上供品，供奉我主。”
陈宇摸着下巴，打量着这个毛脸，狐疑道：“你不会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局长目送宋主任和苏元雷离去，拿起电话打给赵副局长：“老赵，你忙不忙，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
赵副局长心里一紧，连忙在办公室寻索，打算找小郑，问一下案件进展。
没看到小郑的身影，拉住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你看到小郑了吗？”
工作人员摇摇头：“没见到，今天好像没有来上班。”
赵副局长蹙起眉头：“太不像话了，现在不来上班都不请假？”
工作人员见领导生气，连忙找个借口离开。
赵副局长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呼呼的来到局长办公室，临进门的时候深呼吸调节一下情绪：“局长，你找我？”
局长笑的如沐春风：“老赵，快，过来坐！”
赵副局长屁股一紧，局长笑的越和蔼，事情越大
想了想，该不会是让自己兑现军令状的承诺吧？
赵副局长一阵紧张，局长笑眯眯的道：“老赵，最近那件案子压力很大吧？”
赵副局长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来了，讪笑着解释道：“确实压力不小。”
蔡局长笑道：“我听其他同事说，你好几天没回家？”
赵副局长强笑道：“正好是用人之际，哪有心思回去。”
局长故作严肃道：“家还是要回的，你不回去，家里老婆孩子不担心？”
赵副局长苦笑道：“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局长批评道：“这你可就错了，我在一线那会，家里人吃不好睡不好，生怕半夜接到电话。”
赵副局长对蔡局长的这一番推心置腹表现的热泪盈眶，心里却是更紧张了。
果然，蔡局长话风一转：“老赵，那件案子我的压力很大啊。”
赵副局长紧张道：“我们已经在加班加点了。”
蔡局长摆摆手：“这个我清楚，咱们局里的人也都明白，可是群众不清楚，受害人家属不理解。”
赵副局长紧张的想辩解，蔡局长摆摆手：“老赵，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因为这个案子责难你。你和同志们的付出和努力我是看在眼里的。”
赵副局长局促道：“谢谢局长的理解。”
蔡局长接着道：“最近局里有个休养的机会，我思来想去，还是你去吧。这段时间你的压力太大了，这么继续下去，身体吃不消会累垮的。”
赵副局长心里一喜，这种风口浪尖，自己躲一下也很好，但很快就收束好自己的情绪，脸上不甘道：“局长，这不好吧，局里的同志都在争分夺秒，我自己出去休养，这有点临阵脱逃的意思。”
蔡局长摆摆手，安抚道：“你是不是担心影响不好，怕人说闲话？你几天不眠不休我是看在眼里的，他们谁有意见，你让他来找我。”
饶是赵副局长是个老油条，也十分的感动：“局长，我…我是放不下案子啊。”
蔡局长耐心道：“你放心吧，我已经让办公室通知苏元雷，让他回来上班。”
赵副局长脸色又是一变，暗恨苏元雷，局长让你回来你就回来，我让你回来你就生病？
蔡局长接着叮嘱道：“为了这件事，苏元雷家属把我一通好找，苏元雷病还没好就叫回来上班。你一会回去，好好安抚一下。说不好听的，毕竟他这是回来替你顶雷。”
说着真诚的看向赵副局长，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样子。
赵副局长也有点懵，这老狐狸转性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一时想不通，干脆别想了，反正已经有了冤大头顶黑锅，自己还是先撤为妙。
嘴上说着感谢的话，脚下不停，恨不得立刻回家收拾行李。
走到半路，突然又想起来蔡局长叮嘱安抚苏元雷，只好又折回办公室，喊苏元雷进来，装模作样道：“小苏啊，局里安排我出一趟公差，我是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去，但是领导已经安排我又没办法，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以身作则，抓紧破案！”
苏元雷刚想说自己已经有了线索，赵副局长摆摆手，语重心长的道：“”
“别的你就别说了，你们的付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咱们局里的人都明白，可是群众不清楚，受害人家属不理解啊。”赵副局长现学现用。
苏元雷只好讪讪的道：“我们一定抓紧时间破案。”
赵副局长满意的道：“你知道就好，但是也要注意身体，大病初愈，也别太拼，有事多安排手下人去做。以身作则很重要，但也要量力而行。”
苏元雷大为感动：“谢谢领导关心。”
赵副局长满意的点点头：“我现在就要准备出发了，你们抓紧工作吧。”
赵副局长前脚走，后脚宋主任就带着水果慰问一线：“同志们，辛苦了，我代表局领导，对一线的同志们的辛苦付出表示感谢。”
办公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宋主任对大家的态度很满意，招呼众人：“别傻站着，拿水果吃，这个葡萄，对黑眼圈很有作用，你看你眼睛都要成熊猫了，一会我安排食堂煮点鸡蛋，大家用热鸡蛋滚一滚。”
有女同事起哄道：“主任，你还懂这个？平时在家没少伺候嫂子吧？”
宋主任春风得意马蹄疾：“那哪能用伺候，那是疼爱！”
几句话的功夫，整个办公室已经是一片欢乐的海洋，与赵副局长在的时候的压抑和沉闷形成了鲜明对比。
工作人员热情高涨，苏元雷对着宋主任竖起拇指：“还是宋主任厉害，同志们的精神面貌瞬间就不同了。”
宋主任明显对这一记马屁很满意，得意的道：“那是，态度才是工作的关键，不然人在这，心飞远了，那能有效率才是怪事。”
苏元雷点点头，宋主任觉得应该给苏元雷透个底，小声道：“一会蔡局长该开会了，应该会成立专案组，局长是组长，我们俩是副组长。”
苏元雷受宠若惊：“我哪能和您一起当副组长，我当个组员就很好。”
宋主任笑骂道：“这是陈小子和我提的要求，你就偷着乐吧，现在主要任务是先把案子破了，不然局长这个组长和咱俩这个副组长，可都要坐蜡了。”
苏元雷立刻紧张道：“保证完成任务！”
宋主任对这个大老粗有点不放心，嘱咐道：“其他人该核查核查，你找两个靠的住的，筛查碎尸案的嫌疑人。”
苏元雷连连点头，这是怕有人给赵副局长通风报信。
宋主任把苏元雷撵去干活，自己则哼着小曲去找局长：“局长，都安排好了。”
蔡局长看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老赵的飞机什么时候起飞？”
宋主任看了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蔡局长抬起头：“安排人送到机场了？”
宋主任知道蔡局长的意思：“现在正回家收拾行李，一会出发。”
行程尽在掌握！
蔡局长点点头：“那半个小时之后，召开会议，你们办公室记得记会议记录。”
宋主任知道，这是为了以后论功行赏用的，在名单上的人，都是有功的，不在的，那就毛都没有，比如某个去休养了的副局长。
而陈宇并不知道这一切，还拉着小郑一路吃吃喝喝玩玩。
小郑现在也放开了，刚才苏元雷给他打电话，并且交代了任务：“看好…陪好陈宇！别让他跑了。”
所以小郑现在一点负担没有：“奉旨三陪！”
心安理得。
陈宇也不在意他的监视，毕竟当时苏元雷打电话他就在旁边……
陈宇在当地租了一辆车，带着杜菲和小郑一起自驾，去那些游客比较少的景点走一走。
傍晚几人路过一个村庄，因为天色不早，而且听人说草原上有狼，不是很安全，于是打算借宿。
在雪山，凡是靠近国道的地方，都有很多民宿，有的牧民在自己家也会收拾出两间屋子，更有甚者找块空地，搭两个蒙古包也算是特色！
陈宇三人找了这一家借宿的牧民，就是在一个用石头垒成的小院里，搭的蒙古包。
看的出来平时生意不错，蒙古包的使用频率很高。
牧民安顿下三人，临走时告诫：“客人，晚上尽量不要出院子，偶尔外面会有野兽。”
陈宇三人都是艺高人胆大，丝毫不以为意。
牧民看出了三人的漫不经心，再次提醒道：“野兽咬死你，不犯法，你打死打伤野兽，需要负法律责任。”
陈宇三人……
懂了！
牧民放心的走了。
陈宇三人在露天烤了肉，边吃边看繁星似锦，虽然惬意无比，但是终究玩了一天，没多大一会三人就困了，简单收拾一下，灭了火盆就回去睡觉。
到了半夜，小郑被一阵呼哧呼哧的沉重呼吸声吵醒，小郑以为是陈宇和杜菲两人干柴烈火，忍不住。
为了防止尴尬，小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当这个电灯泡，还是出去上个厕所吧，等他们完事再回来。
一溜烟的溜出门，借着月光，小郑在石头围墙下掏出家伙事就开始上厕所，正上到一半，忽然那呼哧呼哧的声音更近了。
小郑下意识的回头，借着月光，只见一个膘肥体壮的‘人’正在那呼哧呼哧的蹭围墙。
自己刚才就是被这个声音吵醒。
半夜，草原，出现一个陌生人，还在蹭围墙，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小郑浑身汗毛倒竖，惊叫一声：“谁在哪里！”
那身影一顿，抬头看向小郑，一张毛脸呲牙一笑。
小郑也顾不得尿手上，收起家伙事就往屋里跑。
这时候陈宇也听到了小郑的惊呼，正护着杜菲躲在门口看情况。
小郑一下闯进来差点撞了个满怀。
陈宇躲开小郑，拉着杜菲的手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小郑惊叫道：“外面有个脸上长毛的人。”
陈宇连忙拿起桃木剑，戒备的看向门外，只见空荡荡的草原，哪里有小郑说的人。
小郑也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刚才那人，生怕陈宇误会，连忙解释道：“我真的看到了一个人。”
陈宇蹙着眉点点头，安慰道：“也许是眼花了，继续睡吧。”
说着返身关上了蒙古包的门，陈宇牵着杜菲的手暗暗用了用力，示意杜菲提高警惕。
小郑被这么一吓，差点都出心理阴影了，哪里还能睡得着，风吹过草地哗啦啦的声音都误以为是人在走动。
而听陈宇那边，两人的呼吸已经沉重悠长。
小郑无奈的翻来覆去。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小郑迷迷糊糊的时候，那呼哧呼哧的声音又出现了，这一次更近，仿佛就在小郑耳边。
小郑睁开眼，果不其然，一张毛茸茸的大脸紧贴着小郑，小郑眼珠一翻，晕了过去。
毛茸茸的大脸露出人性化的笑容，嘟囔道：“这也太不经吓了，一点不好玩。”
忽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出现在毛脸旁边：“我们来陪你玩啊！”
毛脸大惊失色，嗷的一声跳开。
只见原本睡着的陈宇手持桃木剑护着杜菲，还有一屋子的鬼影，这狭小的蒙古包都有点挤不开的味道。
毛脸全身寒毛直竖：“你…你们是谁？”
陈宇质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们的帐篷里？”
毛脸四处打量，准备找个空逃生，这群鬼看上去就不太好惹。
可是四周都是鬼，跑都没地方跑。
毛脸只好虚与委蛇：“我是这里的灵，奉主人之命，来寻找有缘人。”
陈宇挑挑眉：“有缘人？什么样的人是有缘人？”
毛脸哪里敢说能被我迷倒的就是有缘人，斟酌了一下指着小郑道：“像他就是我的有缘人。”
陈宇惋惜的道：“原来我不符合有缘人的资格啊。”
毛脸……
请你回去干什么？带着这么多鬼开party吗？
毛脸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陈宇冷笑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吓到我朋友了怎么算？”
毛脸闻言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呲牙威胁道：“那你打算怎么样？我主人可是这十里八乡的守护神。”
陈宇笑道：“你的主人很厉害？”
毛脸倨傲道：“那是当然，不然周围的人怎么会自愿送上供品，供奉我主。”
陈宇摸着下巴，打量着这个毛脸，狐疑道：“你不会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