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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第三更然后去睡的,结果发现……不行了,再不睡我就受不了了。
    今天的第二更~~~~~等我睡醒了之后来第三更什么的=3333=目测时间大概是早晨九点之后--!稍安勿躁亲爱的们……
    ps下一章是舅舅出场--这章实在是没有写到。还是决定交代一下没有交代清楚的事情。另外关于白墨菀的任务,乃们可以发挥想象力,猜一下……嗯,酱紫。挥手,我闪了,爬下去睡觉。晚安各位=3333=
    ☆、第二百八十七章 a级戒备 5000+ (三更)
    墨朗白并没有受伤。
    挨了一枪的人是墨七。子弹卡在他的肩肘位置,流了不少的血。
    来不及找医生,在回墨家的路上,凌灵就用匕首把墨七肩肘上的皮肤切开,把子弹取了出来,然后再用布料缠好,简易的止了血。用布料缠好,简易的止了血。这才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生命危险。
    墨朗白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沈濯言的势力会增长的这么迅速。而且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贺家会在这其中插上一脚。不过,他没有想到的这个问题,沈濯言也同样没有想到。
    而且,贺家的目的似乎并不在针对他们两个任何的一方,反而是更像只为了毁掉‘冰度’而来的。
    城中四大家族,每一个的势力都不容小觑。这次贺家动手,并没有暴露他们的身份,而是趁乱的时候来添了一脚。既然这样,那么如此看来,贺家还是十分有顾虑的。既然没有明着为敌,那么墨家如果要动手,也自然不能暴露自己。所以,在纽约的时候墨朗白就考虑到这件事情,然后才请了凌灵一起回来。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不暴露墨家的前提下,解决掉不容易解决的麻烦。而‘刃’则是最好的选择。
    墨朗白站在墨家主宅的客厅里,负手而立。
    “墨先生。我已经查过了沈濯言名下所有的房产,都没有查到小姐的下落。”墨七的左臂不怎么自然地垂在身侧,他蹙着眉说了一句。
    墨朗白回过神来看墨七。“把事情交给墨言,你去休息。”
    “只是小伤,远没有找到小姐重要。”墨七不由得有些担心地说道。“小姐这么久都没有音讯,我担心小姐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墨朗白没有说话。现在失态有些棘手。更有些复杂。已经不止牵扯陌沄昔的事情了,甚至城中四大家族里的贺家和许家都在蠢蠢欲动着什么。“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墨七正了正身子点头说着。“已经查到了。最近沈濯言确实是和许家的那位小姐走的很近。但是更为有趣的是,许家的那位小姐,和贺家现在的当家人贺思讳已经秘密定下了婚约。”
    墨朗白听完,当即眯起了眼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猜得到为什么贺家会在那里插上一手了。捉到的那个贺家的人,你怎么处理了?”
    “还在刑罚室关着,没有审问,没有用刑,只要不被吓死,估计还会有很多天好活。”墨七想起那个从混乱的场面里被捉回来的贺家人,眼睛里泛出一抹冷意。
    “那就等他半死不活的时候去审。我要知道贺家在这场戏里,究竟扮演什么角色。”墨朗白的声音充满着肃杀的气息。墨七当即一凛,然后低下头说了一句。“是,墨先生。”
    然后,墨朗白抬起手挥了挥。他有些疲惫似的说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那……小姐……”墨七顿了顿,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声。
    墨朗白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我会派人继续去找。如果差不到,那就地毯式地搜。家主令,a级戒备,除了墨家本宅的留守之外,全部都出去搜找沄昔的下落。”
    墨七的心里一紧,他只觉得喉咙里有些干涩。“墨先生,a级戒备,那是只有在墨家危及的时候才会启用的戒备!现在……”墨七没有说,墨家的a级戒备,就连上一次老家主逝世,墨朗白接手墨家的时候,都没有启用过。可是现在,居然要启用a级戒备了吗?
    “不只如此。出动神罚部队。让他们随时待命。城中的天,要变了。”墨朗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在霎时就让墨七的心窜到了喉咙的地方,扑通扑通地跳的厉害。
    神罚部队。墨朗白秘密训练的一支部队。如果不是到了紧急地关头,墨朗白是绝绝对对不会出动这支部队的。而上一次墨七见过这些人的时候,则是在墨朗白刚刚坐上墨家家主位置的时候,墨家动荡不稳,不少人觊觎这个位子。而在那时,墨朗白就是带着神罚部队,清理了他一路上的所有阻拦。
    可是,墨朗白这么吩咐了,墨七就不能不执行。所以他也只是在巨大的惊讶之后,慢慢地欠了欠身。“是,墨先生。”
    之后,墨七离开,而墨朗白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站在窗前,一动也不动。
    沄昔。墨朗白在心里默默地喊着陌沄昔的名字。沄昔,如果你感受得到舅舅对你的担心,你能不能告诉舅舅,你究竟在哪里?沄昔……
    陌沄昔自然是没有办法告诉墨朗白,她现在身在何处的。只是,心电感应这个东西,似乎真的非常的奇妙。
    因为,在梦里,陌沄昔看到了满身血痕的墨朗白。她惊恐地扑到墨朗白的面前,不停地哭喊着想要摇醒那个躺在她面前的男人。可是不论她怎么呼喊,墨朗白始终都没有睁开眼睛,看她一眼。这让陌沄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舅舅……舅舅……”陌沄昔的眉头紧锁着,无意识地话从口中溜出。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脸上的表情皆是痛苦和绝望。眼泪不停地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即使此刻她的双眼紧闭着。
    陌沄昔不停地叫着墨朗白,最后在一声尖锐地惊呼之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急促地喘息着,无意识的看着天花板,眼泪还在不停地汹涌而出。最后,陌沄昔才意识到,原来,那只是个梦,一个梦而已……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陌沄昔轻轻的输出一口气,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手背触摸到枕头的时候,才发现,上面已经湿濡了一大片。
    白墨菀并不在她的房间里。陌沄昔也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所以就决定下床去看看。至少是看看她现在所在的这栋房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陌沄昔走到客厅去的时候,白墨菀正在测试她的药剂。那是她让保镖在出门的时候,顺道买来的两只兔子。两只都被分别关在不同的笼子里,一团白白软软地缩在那里,可爱极了。
    陌沄昔摸了摸自己胸口,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像之前几天那样胸口烦闷,暴躁的难受了。她轻步走过来。还没有走近,白墨菀就头也不太地问道。“起来了。”
    “嗯。”陌沄昔点点头,在白墨菀的面前站定。
    然后还不等陌沄昔开口说话,白墨菀就先她一步说道。“你做噩梦了?”
    想到之前徘徊在梦里不肯消散的血腥,还有任凭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任何反应的墨朗白,陌沄昔无言地点点头。“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可怕极了。”
    “你知道么,沄昔。”白墨菀听到陌沄昔这么说,抬起头来看着她,突然揶揄似的笑着说道。“我敢一个人晚上跟死尸一起睡,但是跟你在一块儿睡却想找个人给我壮胆。”
    陌沄昔听白墨菀调笑她,终于是露出些轻松的微笑。“真的有这么可怕?”
    谁知,白墨菀却摇了摇头。“不,不可怕。其实并不可怕。而是,很悲凉。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悲凉和绝望,让我不敢听,也不忍听。”
    “墨莞。”陌沄昔怔了怔,想了很久,最终还是问了一句。“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当年离开了孤儿院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墨菀抬起针筒,轻轻的弹了弹,然后把针管里面的空气挤出。透明的针管里,流动着的是盈盈淡蓝色的液体。陌沄昔看着白墨菀把那液体打入另外一种药剂里,摇动着试管的样子十分的专注,不知怎么,突然有些说不清的伤感。
    “没什么。当年从孤儿院接走我的,是我的亲生父母。”白墨菀轻描淡写的说着。
    陌沄昔的眉头动了动。“那为什么你现在……”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那为什么你现在会从事这样的职业,这样的工作呢?
    白墨菀却不怎么在意地继续说着,可是手里的动作却也没有一丝一毫地停顿。“他们把我带回去,是为了把我送给那里的黑帮老大,用来抵押他们欠下的巨额赌债。当然,只是一个小丫头,不会值得那么多前,所以他们也留下了他们的一只手和一只脚。”白墨菀晃动试管儿的动作停了停,然后说道。“是被我亲手挑断的,他们左手的手筋和脚筋。”
    陌沄昔被白墨菀的这番话给震撼到,她张了张嘴,好半晌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有些抱歉地看向她,沉着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墨莞,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白墨菀抬起头来对陌沄昔笑笑,继续忙活着手里的事情。“其实早就应该告诉你。只是你前几天精神不好,一直没有机会罢了。毕竟,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白墨菀叹了口气。把已经变成透明色的液体,装入另外的试剂里,进行精确的调配。“那个男人养了我五年。我在五年里,取得他的信任,获得他的欢心。五年后的那一天,他受了伤,警惕心大大的下降。我认为,那是我逃出那个地方最好的时机。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我被他抓了回来,关在一件仓库里。我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背叛者,也没奢望能够被饶恕。只是没想到,他会做的那么狠绝。三天后,他派人放火从外面烧了仓库。那场大火,让我毁了容,哑了嗓子。你现在看到的我的这张脸,是经过修复之后的。”这么说着,白墨菀还挑眉笑了笑,“几十年以后,沄昔,等你老了满脸皱纹的时候,就会开始羡慕我了。我会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大概再也不会改变了。因为,这些都是假的。”
    “墨莞,别笑了,这一点儿也不好笑。”陌沄昔垂着眼睛,说不出的伤心。
    “是吗?”白墨菀耸了耸肩,给她配好的药剂提纯。“可是我觉得还好,有时候想想,还是很好笑的。似乎这世间的坏事都让我摊上了。不过再看看比我还要糟糕的人,又会觉得原来我并不是最惨的那个。人大概都是这样的,是吗?”白墨菀看着仪器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泡的瓶子,然后继续说着。“后来我遇见了我的老师。他们总说雷德教父是个恶魔,他擅长玩弄人心,而且杀人不见血。可是在我的眼里,老师却是个好人。不过,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人是没有好坏之分的,因为我们没有灵魂,死后也不会进天堂。但是对我来说,老师收留了我,并且让我成为了他的学生。这就已经是足够好的了。”顿了顿,白墨菀疑惑的皱起眉来问陌沄昔。“沄昔,正因为我们是人,所以才会有爱恨这样的情感对吗?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
    陌沄昔点点头,心里有些沉重,却还是回答了白墨菀的问题。“是的。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我就能理解了。”白墨菀看着从试剂里,一滴一滴落在小瓶中的透明液体,心情莫名的愉快起来。“所以难怪,像老师这样的人,也能有让他爱上的人。虽然那个家伙是个死神,不过看样子,也在所难免。”白墨菀之后的话,并不是说给陌沄昔听的,她只是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着。“‘刃’的死神,不知道会有多厉害呢。”
    而这句话恰好被陌沄昔听在了耳中她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白墨菀说道。“‘刃’的死神?凌灵?”
    “咦?”白墨菀在咕噜咕噜的水声中疑惑了一声,“我早听说,她来过这里,所以才想在这儿辗转一站去纽约,顺便来为已经死去的你扫扫墓,没想到你居然也认识她?沄昔,实话告诉你,这一次我就是为她而来。”
    水声渐小,最后彻底消失了。白墨菀拿起小瓶里的药剂晃动了一下,然后用针管抽出一点儿,打进了兔子的体内,仔细地观察着它的变化。然后,白墨菀才说着。“不过,在这之前,沄昔,我会先把你治好,带你出去。”
    陌沄昔听着白墨菀的话,无声地点点头。
    她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白墨菀的变化。她和自己都不再是以前孤儿院里的小姑娘。这些年她们各自所经历过的事情,早已把她们分别磨练出来。只是陌沄昔却怎么也没想到,白墨菀居然会和那位教父扯上关系。陌沄昔这会儿才想起,白墨菀口中的老师,正是那天她所问过刃十三的教父雷德。
    陌沄昔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疼。
    人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在各种事情面前,在别人的纠葛面前,无论是谁,只要不是当局者都无法去插手,去管理这件事。而陌沄昔在白墨菀的这件事情上也是一样的。纵然,她是她幼时唯一的好友。
    陌沄昔站在那儿,怔愣地看着白墨菀继续着之前有条不紊地工作,头也不抬的模样。突然想着如果我们都没有长大,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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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呜,我来第三更啦~~~~继续去码第四更!!!!嘤嘤嘤,我快累出外星球去了!!!亲爱的qaq乃们看在小狐这么努力这么勤劳这么用力的卖萌的份上(快点儿滚粗),请不要大意的继续把手里的票票砸过来吧~~~嗷呜~~
    ps日码两万不是梦什么的,小狐嚼定,码完第四更,接着码明天的一万字。其实明天清明要回老家烧纸啊,大概后天或者大后天回?果然提前存稿什么的才是真绝色!!!
    咳,白墨菀同学的故事……其实看看就好什么的?我嚼着,大概会有人想看白墨菀同学的详细故事什么的?安啦,放心,这个白同学的任务和沄昔昔关系不大,所以笔墨不多,只是顺带着提一句而已--写白墨菀同学的身世也只是因为怕交代不清……毕竟好久不见的朋友一句不问的话,赶脚怪怪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 跟我出去 5000+ (四更)
    南山的房子远离城市。
    所以能呼吸到最新鲜的空气,感觉到最安静的静谧。
    房子很大,但是白墨菀却坚持要跟陌沄昔睡同一个房间。陌沄昔也并不反对。因为她知道,白墨菀的举动是为了保护她。以防另外两个保镖或者什么人被别人买通了,在晚上一个不小心就要了陌沄昔的命。
    毕竟,下dsc的人是谁,陌沄昔他们都不知道。难保一次不成功,第二次是不是会用再用别的方法来继续。
    陌沄昔并不常出门,但是现在白墨菀却能把每天的报纸给她带来。
    从报纸上,陌沄昔得知,她主演的电影《末路》在美国的票房一路卓然,一跃成为今年最强劲的一匹黑马。而在两天之前,《末路》也在国内上映了。反响自然是不一般。而且还有不少人去抗议广电总局不顾剧情的发展,剪掉太多镜头这件事。甚至之后还有后续报道,说是在电影上映之后,记者一直联系不到影片的主演陌沄昔,一时间,各种言论层出不穷。
    有人说陌沄昔无故失踪,生死未卜。有人说这不过是为了炒影片,炒新闻的手段而已。
    其中不乏各种关心声,质疑声,谩骂声和讨伐声。但是那些,在透过文字之后,反而就没有那些从口中脱口而出的力度。陌沄昔也并不关心别人怎么看她。她现在想的并不是这件事。
    陌沄昔静养的这些天,都从来没有见过沈濯言。自从那次‘冰度’的枪战之后,陌沄昔就再没听过沈濯言的什么消息。倒是在早晨看早报的时候看到过一次。沈濯言站出来以lkk总裁的身份,为陌沄昔澄清,称她只是去国外拍写真集去了。不久就会重归大众的视线。
    新闻并不是头版头条,可还是配上了沈濯言的照片。照片上他的西装依然的一丝不苟,一点儿也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陌沄昔只是把报纸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然后就放在了桌上。
    不久?不久是多久?等再重归大众视线的那天,她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没有了呼吸的?
    陌沄昔想到这些,就有种想要发笑的冲动。
    陌沄昔不能出门,所以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透过卧室里的窗子,朝着外面看。她的房间外面可以看到前边院子里的草坪。草坪里安装了两个自动洒水器,所以陌沄昔常常能看到像雨雾一样的水动洒水器里喷发出来,窜的很高,然后再坠落下来,跌在草叶上,冲刷地它们油亮油亮的。
    在那天的午后,洒水器又再一次地为草地喷着水。陌沄昔趴在窗台上向外望去。然后,在朦朦的水雾中,陌沄昔望见了沈濯言。
    沈濯言是一个人来的。他没有开他最长开的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而是开了一辆非常普通的的黑色别克。那天午后的阳光很足,院子里栽着的那两棵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书,叶子也油绿油绿的。就像是一副晕开了的水彩画一样,巧手的画匠在画板上就随手勾勒出了沈濯言的身影。
    陌沄昔看着他把车开进了院子,停在另外一个车位上,然后从车上下来。沈濯言穿了一件黑色的立领风衣,他的手抬起放车钥匙的时候,有些不怎么自然的样子。然后,他就在一片开的正好的花坛边儿朝着屋里走进来,就像是从突然活过来的油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陌沄昔没什么表情,她自始终都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等沈濯言推开房门进来的时候,陌沄昔正在用报纸折玫瑰。她的指腹因为在揉搓报纸的关系,所以沾上了不少的黑色的铅。报纸总是这样,看过一次之后,就会把手弄得脏脏的。这同样也是陌沄昔以前不喜欢看报纸的原因。
    沈濯言在门口看了她很久,也站了很久。然后,他在陌沄昔抬起头,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的时候,才终于出声说道。“沄昔,身体好点儿了吗?”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上次我来看你的时候,你还没有恢复意识。”
    陌沄昔知道,沈濯言说的那一次,是正巧碰到她在喊‘舅舅’的时候。不过她本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她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从白墨菀口中听来的口述。
    陌沄昔垂着眼睛,她坐在床边,赤着双脚踩在床沿上,而自己则是窝在柔软的沙发里,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散落在陌沄昔的身上,照的她像身体都渡上了一层淡色的金光。阳光的余辉落在陌沄昔的眼睛里,把她原本漆黑的眼瞳,照成了带着一抹琥珀色的魅色。
    陌沄昔的手下没有停,她仔细地揉着报纸,让他们变得柔软,像玫瑰花瓣那样柔软。“还好,至少还没有变成白痴。”陌沄昔不经意的抬起头来,嘴唇上扬着对沈濯言微笑。然后她又飞快地低下头,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沈濯言沉默着,他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陌沄昔自然也不说。事实上,有件事陌沄昔谁也没有告诉。在她不知情服用dsc药物的时候,她曾经在暴躁烦闷想要自杀的边缘,曾经疯狂地思念着沈濯言。她想要看见他,想要他出现在他的面前。那种在药物侵入大脑,几乎让陌沄昔头痛欲裂的时候,沈濯言也成为了陌沄昔当时最想见到的人。
    陌沄昔至今也想不明白,如果她当时见到了沈濯言,究竟要怎么办?是让他放了她?还是让他杀了她?陌沄昔不知道。因为之后,她挨过了那段时光。是的,她爱沈濯言,也曾经在被药物控制的思维力,疯狂地想念的。但是这一切在陌沄昔清醒之后,却都已经过去了。
    最初清醒的那几天,每一天陌沄昔都要按照白墨菀的嘱咐,按时吃药,正常作息。调整着她的身体,消除着dsc在她大脑中遗留的影响。而之后的这些天,白墨菀也开玩笑似的说过,总算是费尽心思地把陌沄昔养的稍微胖了一些,至少,是有写人形了。
    可是在这些日子里,这些清醒着的时间里,陌沄昔却很少再想起沈濯言。
    每当想起时,她总是会对自己说着,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也就什么都不曾改变过。她还是她,死去又活过来的她。不同的是,再一次地爱情,让陌沄昔明白,誓言这个东西,真心是最靠不住的。
    陌沄昔原本以为,按照沈濯言的脾气,看到她不理不睬,也视而不见的样子,他会生气。可是她等了半天,还是没有感受到沈濯言的怒火。这让陌沄昔有些奇怪。
    沈濯言没有生气,他甚至是走过来,来到陌沄昔的身边,主动的蹲下身子,把手放在陌沄昔的膝盖上,一如之前,在‘冰度’的房间里时,沈濯言依靠着她时的模样。甚至,沈濯言还温和地笑了笑,抬起另外一只手,握住陌沄昔的手指。“不要玩这个,这个东西是有毒的。”
    陌沄昔没有挣扎,事实上,她再挣扎,也不可能挣扎着逃出这个房子。这么多天以来的囚禁,让陌沄昔学会了顺从和默然。她的右手没有被握住,所以,她翻开自己右手的手心,仔细的看着手掌上的黑色印迹,然后陌沄昔问道。“有毒?会让人死掉吗?”
    沈濯言的脸色变了变,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沄昔。但是,我不会让你死掉。”
    陌沄昔听到他这么说,同样用笑的很温柔的口吻问了一句。“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在那一瞬间,沈濯言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的唇角紧绷着。以陌沄昔对他的了解,觉得他是在压抑着他自己的怒气。陌沄昔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还有什么是沈濯言想要的,居然能让他耐心这么好的,再来哄骗自己。可是,他想玩,陌沄昔却不想再陪他玩儿了。那句‘我爱你’陌沄昔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总觉得,一旦这么神圣的三个字说出口,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她不敢轻易地交付自己的真心。所以,每每听到沈濯言说这句话的时候,陌沄昔要么是沉默以对,要么就是垂着眼睛回应他‘我知道’。
    而事实上,陌沄昔却是万分的庆幸,她从未将这三个字说出口。正因如此,她才能不会输的一无所有。至少,在最后,她还保有最后的一分尊严。
    沈濯言叹了口气。他的手紧紧的握着陌沄昔的手指。一点儿也不在意,陌沄昔手指上的黑色铅渍,会不会弄脏他的。他沉沉的出声。“沄昔,你能不这样对我吗?”
    然后,陌沄昔就笑了出来。她觉得,这句话她曾经在哪儿听到过。陌沄昔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眼神澄澈一片。半晌,她才想起来。“这句话,前段时间陆锦年也对我说过。你们怎么了呢?为什么要说一样的话?”
    沈濯言的脸色变得十分的僵硬。他伸过手去,扶住陌沄昔的肩头。把痛苦的表情在拥抱陌沄昔的时候,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着。“好了沄昔,我们不说这个了,这次我来已经冒了很大的危险。现在不止墨家的人在找你,贺家和许家的人也在找你。沄昔,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跟着我的人给甩掉的。所以,看在我这么不容易才能来一次的份儿上,别这样对我说话,好么?”
    陌沄昔没有答应他,甚至她侧过身子,想要避开沈濯言的拥抱。可是却被他按住了肩膀。陌沄昔垂着眼睛问他。“你确定是甩掉了跟踪,而不是给他们引路?”
    “沄昔。”沈濯言松开了陌沄昔,拉开一些和她之间的距离。“你总是不相信我。”
    陌沄昔摇摇头。“不是我总不相信你。而是你总是在我相信你的时候,做出让我不能相信的事情。”然后,陌沄昔觉得有些累了,她不愿意这样跟沈濯言说话,甚至在面对沈濯言的时候,陌沄昔都觉得有些累。“这次来,你想做什么?”
    “沄昔,能跟我一起出去一趟吗?”沈濯言抬起手,拨开陌沄昔额前的刘海儿,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我想带你出去一下。”
    陌沄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抿着唇笑起来,然后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她敛了声音说着。“沈濯言,你不觉得前后矛盾吗?刚刚还说全世界的人都在找我的下落,现在又要我跟你出去?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陌沄昔的肩膀抖动着,事实上,她一点儿也不想笑。甚至如果沈濯言再不离开,再待下去一会儿,她的脸都要因为笑容而彻底僵掉了。就连陌沄昔最引以为傲曾经联系过千万次的标准完美微笑,现在拿来用都觉得坚持不下去了。因为面对着沈濯言,陌沄昔实在是没那个心情。
    可是沈濯言却接着说了一句话,让陌沄昔彻彻底底地敛去了所有的笑意。沈濯言说“沄昔,我带你出去,是想让你去指认几个人。他们可能跟你这一次的服药事件有关。”沈濯言这么告诉陌沄昔,他明智地只字未提后面的话。如果能够确认就是这几个人,再加上这几个人可以指认这件事幕后的操控者,那么这事儿就变成了他手中的一个筹码,到时候,虽说不能至对方于死地。可至少也有胁迫的机会。
    不过这话,沈濯言没有对陌沄昔说。他知道陌沄昔不会想听这样的话。最后,沈濯言依然扶着陌沄昔的肩膀轻声地说着。“不过,沄昔,你如果不想去看,也可以不去。我不会勉强你的。”
    最后,陌沄昔还是答应了。她不是因为沈濯言而去看。她只是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着。而且,她想着只要出去这个门,她是不是依然有逃跑的机会。
    沈濯言亲手给陌沄昔穿衣服。这些日子,陌沄昔在家里除了睡衣,就是睡裙,从来没有穿过这之外的正装。事实上,是因为沈濯言没有给她准备正装。自从陌沄昔进了‘冰度’,一直到被转移到南山来,沈濯言就没有让人给陌沄昔带任何一套的正装。而这次,沈濯言则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沈濯言单膝跪在床前,给陌沄昔一颗一颗地把衬衣的纽扣系好。纽扣的表面很滑,也很小,每一颗就像是一把小伞的形状。沈濯言系的很慢,也很仔细。甚至陌沄昔从来没有发现过,沈濯言还有耐心这么好的时候。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任凭沈濯言的所为。而最后,沈濯言想了想,还是把她领口的最上面两颗开着的,几乎可以露出锁骨的纽扣给系上了。
    最后,他的手停留在陌沄昔的脖颈附近,突然出声问道。“沄昔,如果我说,我从一开始就对许少菁不是认真的,而是将计就计,你会不会相信?”
    陌沄昔抬起头,盯着沈濯言看了一会儿,最后,她眨了眨眼睛,口中说着。“你不是说要去指认谁吗?走么?”顿了顿,陌沄昔补充了一句。“我没有见过下药的人长什么样子,所以你的希望最好别抱的太大。”
    沈濯言见她一点儿想回答之前自己那句问题的意思也没有,最终还是放弃了。
    然后,在出门之前,沈濯言对陌沄昔微笑。“沄昔,我花了不短的时间,才查出来想要伤害你的人是谁。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会想要害你,而且是用这种手段。不过你放心,沄昔,我是不会让想要伤害你的人有好下场的。”
    陌沄昔没什么反应,她走在沈濯言的身后。头微微地垂着。在沈濯言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不在意地笑笑,然后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可是,伤我最深的人,其实是你。沈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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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九章 来摊牌吧 5000+ (一更)
    陌沄昔很少看到这么小心翼翼的沈濯言。
    他不许人跟着。在他们出门的时候,陌沄昔下意识地回头,看到的是白墨菀看向她的似笑非笑的目光。
    不知道沈濯言是要把车子开向哪里。陌沄昔只知道这条路并不是通向城市的公路。
    车子行驶的越久,陌沄昔的心就越沉。这就代表着,她回不到城市里,逃跑的可能性也就大大地降低了。而陌沄昔绝对想不到的是,为了安排这一次的外出,沈濯言已经花费了很久的时间和精力还有人力去安排这件事,以确保万无一失。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沈濯言走过去牵住陌沄昔的手。不知道是怕她害怕,还是怕她会想要逃走。
    在陌沄昔他们面前的,是一家疗养院。确切的说,是一家有沈家股份的疗养院。而沈濯言的父亲,就住在这家疗养院里。当然,这次沈濯言带陌沄昔来,并不是来见他父亲的。
    在走到疗养院前面的时候,陌沄昔被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墨菀吓了一跳。
    但是守着沈濯言,陌沄昔不好跟白墨菀很熟的样子,只能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也在这里?”
    白墨菀没什么表示,她只是耸了耸肩膀,然后看向陌沄昔和沈濯言。“是你们的车子开的太慢了,我不过是先你们一步来到而已。好了,既然都到齐了,那就进来吧。”
    然后,陌沄昔这时才发现,白墨菀出入这里就好像是熟人一样,根本不需要佩戴工作证什么的。刚刚在进入疗养院的大门之前,陌沄昔还被象征性地揽了一下。直到沈濯言从口袋里摸出两张工作证件似的通行证,门口的人才放行。
    似乎是为了解答陌沄昔的疑惑一样。沈濯言凑到陌沄昔的耳边轻声说道。“她是很有名的药剂师。在医学的学术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白墨菀这个名字。所以她能到来这儿,已经是让这个疗养院蓬荜生辉了。”
    陌沄昔不太习惯再跟沈濯言有这样的距离,所以她稍稍的撤退了一下。随便点了点头。“这样啊。不知道她居然这么厉害。”这话半真半假。如果不是沈濯言告诉她,陌沄昔真的不知道,原来除了药剂师这个身份之外,白墨菀在医学界里,居然是这么大的一座神。
    不过,在白墨菀的带领下,陌沄昔他们并没有进入主楼的某一间病房。而是径直地穿过主楼的走廊,通往后面的另外一座副楼里去了。在通过副楼的时候,门口依然站着两个像保镖似的人在那里。陌沄昔的视线落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他们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大概应该不是真正的保安。
    而这时,沈濯言在出示了通行证之后,又对陌沄昔做了解释。“他们都是军人。”
    陌沄昔没有问为什么。事实上,也不需要问为什么。在南山上开疗养院,依山傍水,而且生意还这么好,设施齐全,又有专人看守,无非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因为开这家疗养院的人是别人惹不起的不得了的人物,要么就是这里面经常住一些不得了的人物。
    陌沄昔只猜对了一半。这疗养院一共氛围内院和外院两部分。外院是真的给人疗养住的,就是刚刚他们来时所经过的主楼。当然,外院里也总会有些特殊身份的人住进去,所以才让守卫这么的严密。
    但另外一个真正的原因,则是因为内院。这件疗养院的内院,只要走进去,那就真的是别有洞天了。呈现在陌沄昔眼前的,不再是一间间的病房。而是严密的牢房。这里面关着的,都是些不能执行死刑,却也不能再放出来的人。他们被秘密关押在这里。而沈濯言这次带陌沄昔来见得,就是这里面的其中一个人。
    走了没几步,白墨菀在0301号房间前面停了下来,然后打开紧闭的铁门上的小窗口,从外面朝里面看去。转过头来对着沈濯言他们点点头。“就是这个了。”
    然后沈濯言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侧了侧身子,示意陌沄昔站过去,然后问道。“沄昔,你仔细看看,你看看还记不记得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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