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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相聚。
    “赌吗?”孟焕问。“你们不敢?还是怕输。”他想脱身,感觉工作了一天有些累,恩惠说正在学拉丁,希望他可以去接她。
    “切,怎么可能,那我们就来看看你孟大帅哥的魅力。”董远杰笑道。
    然后又是一群人的起哄,孟焕果真喝完手里的酒,直接穿上外套就开门出去了。
    这是个赌约,可是没人当真,或许他们只是想要看看孟焕与一个女人纠缠的时候该是怎样的。
    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凌君的那张桌子已经坐了好些人,陈小姐跟一些人玩着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不知道怎么的,就轮到凌君输了,她们问的问题是,“你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没的。”
    大家都很期待地等待着答案,但凌君端起酒就喝了,没有半丝犹豫。
    大家有些失望地转下一圈,其实凌君一杯就醉的,可是今天却有些奇怪,她已经连续喝了好几杯了,怎么还没醉,难道自己喝的不是酒吗?她有些怀疑地揉太阳|岤,头靠向陈小姐,问她,“回去了吗?”她已经觉得自己无法独立回家了,所以必须要拖着陈小姐一起走。
    陈小姐正是最兴奋的时候,她今天抽奖抽到了十日游,折现卖给了其他同事,所以苏凌君问她的时候,她回答说,“还早呢,酒吧里真正的狂欢还没开始呢。”
    凌君有些摇晃地站起来往外走,陈小姐在她后面喊,“别走呀,我还没玩好呢。”她感觉自己没什么力气回头跟陈小姐说自己先走,里面的音乐声早已经掩盖了她想说的话,其实她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看见平向她走来,嘴巴张了张,她很安心地滑落在地,心里还想着,以后不能再喝酒了。
    其实孟焕也只是跟朋友说笑而已,曹恩惠发信息给他说,已经跳完舞了,他可以去接她了,他知道如果直接说去接女朋友,他们肯定不会放他走,而这样的理由出来,他们肯定不会过多问。
    曹恩惠很少要求他去接她什么的,即使约会她也会自己过来,他有时候也觉得有些抱歉,上周末,妈妈还特意说,你该对她好些,不管怎么样,她是你的未婚妻,是跟你过一辈子的人。
    他想想,也是。
    坐电梯下来的时候,快到酒吧的楼层,他就按下了,他看到她们刚进去的时候是上的酒吧那层。
    孟焕有些鬼使神差地走出了电梯,在酒吧门口看到醒目的pop,写着j&国际4a广告公司年会。
    他想,她会是这个公司的吗?
    进了酒吧,四处搜寻着她的影子,就见她有些踉踉跄跄的地向着他走过来,然后就整个人滑落在地,而嘴里明明有想对他说着些什么。
    难道她真的认识他?孟焕忽然有些想了解这个冰一样的女人,莫雷形容的很好,天寒地冻,看来这词还真有些适合她。
    抱着她暖和和的身子,他又觉得这词一点也不对。
    再次进了电梯,打电话给董远杰,“给我开好房间送门卡上来,我在29楼。”那边有些晕呼,但是还是速度很快地送上了。
    董远杰有些疑惑地看着坐在29楼沙发里优雅抽烟的男人,以及靠在他怀里的女人,想问,“怎么速度这么快,最后还是憋住了。”将门卡交到他手里,只说了句,“小心些,我们一定保密。”
    孟焕嗤笑道,“明天给我兑现你们的赌约。”他忽然觉得这个赌约还是有些好玩的。
    “那是,那是!”董远杰鬼笑着转身离去。
    凌君整个人蜷缩在毯子里,只露出一张脸,昏昏欲睡……
    感觉中有人喂她喝汤,说是醒酒汤,她想,会是谁呢?也许是平,不可能再会有其他人了。
    平真好,她想明天得好好感谢他,他们之间还需要感谢吗,他一直很照顾她,如果他不是gay,她都要以身相许了,可是又想,他还好是gay,他们才相处了这么久,。
    想着,就咳嗽了,就吐了孟焕一身,而她只感觉那汤真难喝。
    她听到有人在打电话,柔柔转转,听不真切,那声音很象何越的声音,她肯定是做梦了吧,她常常做梦,梦见他,梦见他温柔地对她说话。
    孟焕拿了条热毛巾来给她擦脸,她又觉得好象是真的了,平没这么温柔对过她。
    她想伸出手来,可是意识还不怎么受控制。
    她感觉到他关了灯,一室昏暗,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他的衣服都被她吐脏了,他洗了澡,将脏的衣服让人拿去干洗,再怎么着不方便,今天晚上也得在这里呆一个晚上了。
    他已经打电话跟曹恩惠说有事不能过去接她了,她总是很理解的说,“嗯,那你忙吧。”对他来说,她很理想,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撒娇的时候撒娇,分寸拿捏的很好,他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很好。
    房间里明明开了很足的温度,可她嘴里还在呢喃着说冷,“抱抱我。”
    孟焕不知道她是做梦,还是故意在邀请他。
    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要不怎么会装出那么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的人心疼,要不怎么会装出那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实际是为了更好的勾引人。
    他是男人,他不介意跟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女人有一夜情,即使自己有个还不错的未婚妻,即使自己对她没什么可挑剔的,但是此刻他好象还是有些想要去抱身边的这个女人。
    但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双手掐着他的背让他有些疼,而她嘴里叫出来的名字,却让他有些恼火,他想要抽离,她却掐的更深,唤的更深情“何越!何越!……”
    他有些懈气地趴在她身上喘气,心里却在想着,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在他身上的男人不是叫什么何越的人?
    他成了她一夜情的替代者?想想又不该计较太多,毕竟只是一夜情而已,以后谁也不会见到谁。
    细细地随着她的呼吸一动一动,身子又快速地在她体内抽动起来,甚至他还有些同情起她来,动作也变的温柔了些。
    凌君其实早就醒来了,整个人被夹在他的臂弯里,她睁着眼睛等天色慢慢的亮起来。
    她竟然从这个陌生的男人身上找到了一些何越的感觉,他的温柔,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她忽然觉得有些可怕,难道还有人是可以替代的吗?
    可是他的脸终究不是。
    凌君好不容易从他的臂弯里钻出来,她知道他应该也醒了,只是他转了个身继续睡去。
    真好,不用直接面对尴尬。
    找好散落在周围的衣服,穿好衣服,拉上门离开。
    昨夜只不过做了个梦而已,她这么告诉自己。
    路过花店的时候,看到满天星,她还是买了一些。
    摆在家里,感觉也有了些生气。
    谁也替代不了你
    中午还是在那家咖啡馆里吃饭。
    “你昨天晚上睡的好吗?”平问,办公室里他看到她脱掉外套的时候脖子上的吻痕很是鲜明,可是眼里却有着比往日还深的深深的痛楚和哀伤……
    “很好!”凌君很老实地回答,确实很好,她竟然忘记了她应该睡前吃一颗安眠药。
    而她想,或许是仅仅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在国外的时候她一直有看心理医生,回来之前,平也说会为她找个合适的医生。
    而事实上她的安眠药跟治疗抑郁方面的药也快吃完了。
    看着她盯着外面的景色出神,平也看过去,每天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凌君,你该忘记他了。”平说,有时候想,如果自己不是gay,他也会想要保护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心疼,只是自己永远不是她要的那个人,而昨天晚上他看到了那个男人抱着凌君出去,他是可以上去拦住他的,可是他却有些想要让她放开,听到她说睡的很好,他想,那么她应该过了个不错的夜晚。
    凌君回过头,对他嫣然一笑,后低头顾自吃着饭,没有说话。
    “有些人是可以替代的,不是吗?”平反问着她的内心,希望她可以真正面对自己,走出那场心伤。
    “不能的!”凌君坚决地说。“有些人永远也没人可以替代的。”
    “好吧,别太勉强自己。”平轻拍她的手背,将一张名片递给她,“有时间你可以去那边看看,我已经帮你联系过了。”他帮她找的心理医生,他所信任的人。
    “谢谢!”凌君抽回手,由衷地感谢着。
    下班的时候没有跟陈小姐一起,她们说要去逛街,凌君不想去,她的衣服永远是白色跟黑色的,陈小姐说,“嗨,苏,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呢?”
    “因为我觉得这样很好搭配。”她说,是的,真的很好搭配。
    “真是可惜了一副好衣服架子呢。”陈小姐惋惜地说,她觉得凌君有很好的骨架,可以穿很多时尚的衣服,“你知道吗,昨天你拍摄的那个平面模特还没你身材匀称呢。”
    凌君笑笑不置可否,女为悦己者容,而她为谁?
    在街口与她们分手,步行地下通道过马路,到对面去坐公车回家,如果人多,她会随意地走几站,其实她坐的地方并不远,有时候她觉得人多的时候就会选择走路回家。
    来来往往的赶着上班或者下班的人擦身而过,会让她有很真实的有好好活着的感觉。
    天气应该又要冷起来了吧,她不知道何时会下雪,11月的天气,说冷就冷,说不冷的时候太阳高照,平常常提醒她说,明天要下雨,或者明天又要冷几度了。
    她的包里常常备用一把伞,办公室里总放着一件大衣,冷的时候可以穿。
    她真的是很习惯一个人的,真的。
    明天是周末了,平问她要不要到澳门去玩,她知道他有跟几个朋友相约去赌钱,她对此也没什么兴趣,平了解她,所以不会多强求她。
    她总是在礼拜五的时候去超市买够一个礼拜的食物,买的东西有些多,在门口等出租的时候,大姨打电话说让她去n市,她便说忙,大姨有些责怪她。
    她就敷衍着,“好,空的时候去。”她知道这个所谓的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因为她本无心要去。
    “你什么时候才会空呢?我们已经两年多没看到你了,凌君,你这孩子,我们也是你的家人那。”大姨的忧心,凌君听的出来,她觉得眼睛变得湿润起来,有流出来的冲动,可是终究没流下来。
    两年多了,没给大姨打过一个电话,走的时候也没对他们说过,回来的时候,某天偶尔拨了个号码,大姨就常打电话过来念叨。
    “好吧,我下周末来。”她说。
    跟大姨挂断电话,外面天色早已灯火阑珊。
    提着很沉重的东西往电梯里搬,有个熟悉的男人经过,也帮忙顺道着搬,她微微说了声谢谢。
    “我住15楼,你住18楼,是吗。”他问,顺手按了彼此的楼层。
    “是的。”凌君回答。他们常常在上班或者下班的时间遇到,仅仅也只是在这楼层里遇见而已。
    “你好象总是一个人。”男人问,带着好奇。
    凌君没回答,她不喜欢被探究,任何有关自己的事情她都不愿意与别人说,男人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些,也不再说话。
    到了他的楼层,他向她点点头出去。
    她不喜欢跟陌生的男人搭茬,即使每天擦肩而过,那也只不过是个陌生的人而已。
    到了18层,又很费力地将所有东西都搬出来,去把门打开,然后再过来一件件的往家里搬,一切都搬回家,才发觉真的很累,身体有些酸疼,可能来大姨妈了,她每次来的时候都能疼的死过去。
    某天陈小姐就无意中跟同事聊天的时候就说到过,也曾痛经痛的很厉害,后来去中医院开了些药长期的吃了半年多就彻底好了。
    她不喜欢喝中药,所以也只是听听而已,可是当疼痛一阵又一阵的来临折磨着身体的时候,她想,她也该去配些中药来吃了。
    整个人窝在咖啡色的沙发里,蜷缩成一团,刚回来没多少时间,她还没来得及开空调,而现在疼的已经无力去开空调了。
    真想就这么疼死过去,明天就不用特地去墓地看爸爸妈妈了,就可以早些一家团聚了。
    她是有配西药的,可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去吃,平说,你每次都吃那药,那药会腐蚀掉你的生命。
    是呀,她早已只能靠药物维持了,晚上失眠,如果不吃药,她可以睁眼到天亮。
    痛经的时候,如果不吃药,她会疼痛的晕过去。
    抗抑郁的药不长期吃,她会复发,她会没有活下去的信念。
    她真不知道这样的身体为什么还要好好的,怎么才能好好的呢?
    那些让她好好的人呢?都去了哪里?
    为什么她要好好的,到底好好的给谁去看呢?
    谁看的到她好好的?努力地好好的呢?
    爸爸,妈妈,你们看的到吗?
    何越,何越,你又可以看的到吗?
    昨夜,跟一个感觉类似你的人上床了。
    可是回到家,发觉,谁也替代不了你。
    我该怎么办?何越,我该怎么办?
    桌上透明的玻璃杯子里插着她早上随手买来的满天星,和她一样孤寂。
    那曾是你第一次送过的花。
    何越,我都记得。
    你说我就是那满天的星,点点渗透进你的心里。
    可是你还是骗了我,不是吗?
    还有很多温暖的人
    醒来,天已大亮,昨夜恶梦不断。
    晕过去后,也不知道几点醒来的,撑着沉重的身子,打开空调,暖和的风让人觉得温暖了些。
    将自己泡在暖暖的水里,直到肌肤泛白,热水变冷,才拖着身子往被窝里钻。
    早上的风有些大,风从没关严的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即使有开着空调,还是觉得那么些丝冷。
    太阳照了一地,感觉应该是个暖和的天。
    镜中的女人有一张精致的脸,只是看上去没什么血色。
    她想,无论这张脸有多么美,对她来说都没什么意义。
    疼过了一夜,已经好多了,她还是撑不住,倒了水将药再次吞下。
    坐两个小时的地铁去往石钟山的墓地,车厢里人不是很多,外面闪过的风景在快速行驶中越来越糊,越来越远。
    爸爸跟妈妈的照片已经被她换成了合照,两人微微含笑着,电脑合成的效果有些失真。
    可是看起来却是那样安详舒心。
    她跪在前面拔墓地旁边任意生长的草。
    已经两年没来过,草有些高了。
    有人拿着小锄头过来问她需要不需要帮忙,只要稍微给点钱就可以。
    凌君摇头,她可以做的到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帮忙。
    草还是无情地划开了她的手,血粘到了枯黄|色的草上,她没觉着疼。
    “这冰冷的地下,爸爸妈妈在一起了是否会觉得快乐呢?”凌君问着,任眼泪流在双颊,将爸爸妈妈爱吃的东西摆满一地。
    这里多么安静,远离了尘世的喧嚣,还能听到鸟儿歌唱。
    “爸爸妈妈,多好是不是,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可却让女儿一个人痛苦着。”
    “你们怨我不听话对不对?没有吗?”
    “昨夜是谁来托梦?为什么还是那句话,凌君你要好好的。”
    “爸爸妈妈,我听够了,真的听够了。”
    空旷的墓地上偶尔也能听到几声乌鸦声,一阵阵冷风吹过,她用双臂环住了自己,那些拔开的草叶被刮的到处都是。
    爸爸妈妈旁边的墓碑有张小孩的照片,清秀的小脸,可是墓碑上却没有任何名字,她望的有些发呆,是不是也象她一样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呢?
    凌君走过去,手触摸上照片,眼泪又恣意地流,为小男孩,为自己。
    我们都是被抛弃的孩子,是吧?
    下山的时候天已暮黑,她也不知道在上面呆了多久,或许也曾睡过去,头发早已经被风刮乱,脸也跟个花猫是的。
    守墓等着关门的老头关切地问,“需要不需要用热水洗把脸?”
    凌君摇了摇头继续往山下走去。
    通往山下的班车早已开走,老头又追上来问,“需不需要电动车,骑到山脚下,放到问问小卖部就成。
    她从老头眼里看到了怜惜,怎么能拒绝呢。
    最后还是骑了人家的车,放到小卖部的时候,随手放了钱。
    再次坐地铁回家,在电梯口却接到了陈小姐的电话,清清脆脆,婉娩约约,绵绵的还能听到小孩子的叫唤声。
    “凌君,我老公说看到你刚回来,过来我家一起吃饭好吗?”陈小姐热情地邀请着她。
    她们同住一个小区,中间只隔着几栋楼。
    她模糊地记起着陈小姐老公的样子,隐约着回来的时候有人跟她打招呼。
    随口应着,“不了,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不行,不行,快来,我已经做好饭了。”陈小姐那边继续叫着,中间还插几句让她老公看好孩子。
    真是个温暖的家,她想,在很久之前的日子,她也曾以为自己会有个孩子,只是最后还是没了,想到这里不免心会隐隐的疼,那个天使般的小人儿在她身体里呆了没多少时间,而实际上她也不知道是男孩更还是女孩。
    没听到凌君的回应,陈小姐又继续叫,“再不来,我要抱着宝宝来拖你了哦。”
    凌君打开门将钥匙连同包放到沙发上。
    电话里已无声,陈小姐似乎真的挂了电话要抱着宝宝过来了。
    她想,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有很多温暖的人,如平,如墓地的老头,还有陈小姐。
    一个星期后孟家
    饭桌上,曹恩惠坐在孟焕的旁边笑的腼腆,孟贝一句嫂子前嫂子后的,叫的她不好意思。
    孟妈妈特别让他今天来接她过来吃饭,她本就有些拘谨,只要他在场的地方,她都会有些不安,而在其他男人面前她就不会。
    孟爸爸因为有应酬,没回来吃饭。
    “哥,送我一辆车吧!”孟贝对着她这个从小被人夸到大的哥哥笑着。
    “你不是有车吗?”孟妈妈怪她,这个女儿就是从小被惯坏了,对着曹恩惠笑笑,希望她不介意。
    “哥,好不?你一个大律师不会送不起一辆车吧?”
    “门口的随便开一辆去。”孟焕说。
    “不要,那些都是你不知道打什么赌赢来的。”
    孟焕也有些头疼,那些朋友竟然真的将车给他开过来了,还问他游艇要不要改个名号。
    他对着他们就说,“得了吧,玩笑而已。”
    “哪能呀,我们可是说话算话的。”董远杰那帮人电话里笑的无比暧昧。
    曹恩惠跟孟妈妈听到‘打赌’两个字都看着他一脸的探究,见他不说话也没问。
    “哥,让俊浩哥签了我吧,好不好?”孟贝吃完饭后挪到她哥哥身边抢下他的报纸问道。
    孟焕背靠着沙发,眸子里闪着光,抬头看着曹恩惠笑靥如花的对着他的母亲在厨房里说着一些事情。
    她有着高学历,又没有丝毫的大小姐架子,再加上完美的五官,真的是无可挑剔。
    他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女人,如果她出现在他的家里是否也能这么和谐?感觉自己的想法很怪异,甩了甩头,问孟贝,“你说什么?”
    “让俊浩哥签了我。”孟贝兴奋的大放豪语,“我要出名,我要做演员,我要读北院。”
    孟妈妈听到了,出来问“北院是什么学校?”
    “妈,你也忒落后了,整个一家庭妇女,北院当然就是北京电影学院。”
    “孟贝你死了这条心吧!”孟妈妈叫道。“你想让你爸爸丢人吗?”
    “我偏不死心,哥,你说好不。”孟贝知道这个家里只要有哥哥的支持,她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孟焕没理她,却对曹恩惠说,“我送你回去。”
    “哥,”孟贝不情愿地叫。“还早呢,你那么早送恩惠姐回去做什么,再说你们都订婚了,住一起有什么关系。”
    “哎呦,妈,你干吗拍我的头呀。”孟贝看着曹恩惠不好意思的脸以及哥哥没什么表情的脸。
    “妈,我要搬出去。”她看着哥哥消失在门口摸着疼痛的头对着孟妈妈。
    “想都别想。”孟妈妈收拾起沙发上的报纸,散落的报纸娱乐版块正好有孟贝,还不知死活把名字改成了贝卡,随手又拍了过去“你怎么叫这样的名字呀。”
    “这样的名字怎么了,不挺好呀?贝卡,贝卡,多有艺味,人家还指不定以为我是混血呢,我准能出名。”孟贝想着以后人家问起来,到底说自己混哪国好呢?
    “让你叫。”孟妈妈继续追着她拍着。
    “爸,妈要打我呀。”孟贝对着门口刚进来的孟爸爸喊。
    “吵什么那?”孟爸爸喝止,孟贝快速逃开,心里却想着必须要搬出去,而且还得迅速。
    车子路过中心广场的时候,恩惠忽然说“我想吃这里的小笼包子。”小姐妹告诉她,女人不能一直都不要求任何东西,即使偶尔撒娇下,他会觉得你更值得疼爱。她也觉得他们之间稍微冷淡了些,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她不是肚子饿,她只是想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会如何反应。
    他只是皱了下眉头,然后就说,“好。”
    看着他要掉转车头,她笑着说,“其实明天吃也可以的。”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继续往前开去。
    她想,即使再平静也罢,他终归是在乎她的吧,谁又说平淡的相处就不是爱情了呢?可是偶尔也希望他能够对她激烈些,对她说,别去,晚上留下来陪我,可是……
    孟焕看着她的表情最后还是将车调转了头,将车停在停车场,去为她买了包子。
    恩惠迟迟捧着不吃,眼神里有些湿润。
    “不是要吃吗?”他转头看看她。
    “你真好!孟焕!”恩惠笑起来,灿烂如烟花。
    女人这么容易感动吗?他想,或许自己真的太冷落她了些。
    “你跟朋友打了什么赌?”恩惠拿出一个包子塞到自己嘴里随口问着,即使是咸的馅,心里却无比的甜蜜。
    “没什么?”孟焕说,眼睛却被车窗外对面马路上那个身影所牵引着。
    她看着他往后看,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说,而心里却在问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容易认出一个人呢?
    恩惠观察着他的眼色,回头又往后看了看,并没看到什么。
    “妈妈让我问你,这几天是否方便安排两家人一起吃个饭?”恩惠想起妈妈交代的话,孟妈妈让她问他。
    “你定好时间安排吧。“孟焕淡淡地说,“我最近可能有些忙,不过可以抽时间。”
    恩惠想了想,说,“要不下周末吧。”她实在想不出他什么时候不忙,他总是很忙,所以每次约会她都是自己来。
    “好!”孟焕回答。
    何越,我知道你会来
    天气很好,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不断刺激着她的眼睛。
    一路走着去公司,只听的见陈小姐的声音在耳朵边回绕。
    “凌君你应该吃早饭的!”陈小姐递给她一份滋饭,笑说,那是她自己做的。
    凌君在她家吃过几次饭,陈小姐很会做饭。
    12月的早晨,如果没有阳光照耀,路上的积冰不会化的那么快。
    “这周有可能会下雪。”在下地下通道电梯的时候,陈小姐说,“我要去备些过冬的衣服,凌君,你要去吗?”
    “我已经有了。”凌君扶住电梯的手因为静电被触了下,伸起来便悬在了半空。
    陈小姐从包里摸出支护手霜递给她“你的手有些干,是不是忘记擦手霜了。 ”
    “对,早上起晚了,噢,不用,我自己有的。”凌君没有伸手接,她似乎每年冬天静电总是特别足,而以前每次,都是何越提醒她,即使忘记他也会将她的手拖过来抹上。
    没有了那个人,她便不愿意去抹,静电而已,不会有多难受的。
    下了地下通道,平的电话便过来了,她接起,信号似乎不怎么好,有些断断续续,听不清楚说什么。
    出了外面,才听到平说,要马上去趟青岛,让她直接打的去机场。
    “怎么又出差?”陈小姐嚷嚷,“这个月你大部分都在外面呢。”
    “都快过年了,还要出去拍公司的宣传片,真是讨厌。”陈小姐有些埋怨,王先生只要市场奇迹,却把人给累死。
    她担忧地看着苏凌君,知道她说过下午会去医院配些中药来吃的。
    凌君道“没事,我有吃药。”与陈小姐分开后便直接去了机场。
    下机后,一群人坐着酒店大巴士去往丽景大酒店。
    窗外零星的飘雪花,平看着她有些强忍着难受的样子,对她说,“你先在酒店休息。”他忽然有些后悔让她来了,凌君的身体一向比较弱,而他竟然没有好好照顾她,平很是自责。
    “没关系,”凌君又倒了些药放到嘴里干咽着下去。
    平赶紧将矿泉水递给她,凌君摇头,她好象很多时候吃药都不再喝水,就如吃饭一样随意,药的苦涩在舌尖慢慢散开,那已经养成了习惯。
    平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我忘记拿你的大衣了,”他记得已经随手将办公室里的衣服塞进袋子了,却还是忘记了拿。
    苏凌君扯扯自己的衣服对他笑说,“我穿的很厚呢,你让我怎么还套的进去。”
    下午的时候雪大了些,他们沿着沿海雕塑街拍了整个下午,事实上就几个镜头。
    有几个模特耐不住了,叫北北,南南的是双胞胎,是在他们公司兼职的,这次来是拍几组写真,等着有机会可以提供给客户挑选,这样他们不用另外到外面去找模特。
    有些合作客户也会指定明星,苏凌君今天却明显的在状况外。
    回程的时候她对平说要一个人走走。
    平看了眼满天飞舞的雪,有些担心,“明天还有时间,你可以再来逛。”
    但是看到她坚持的表情后只好改口说,“那我陪你。”
    “不用,这里我熟悉的。”凌君给了平一个安心的微笑,道,“你不会觉得我会掉进海里吧?”
    “我怕你被人拐走。”平环看四周,没几个人。
    “你确定?”平再次问,“噢,对了,一般人伤不了你,我忘记了我曾被你摔过。”当时他不曾料到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还会这么厉害的跆拳道。
    凌君说她上中学时获得了全省跆拳道女子冠军,还被某专业高校破格录取,只是她没去,因为那个学校需要离家很远。
    她最初学的时候也因为仅仅是防身的,没想过要学精,可是因为她认真的态度,教练特别喜欢她,专业的对她进行训练。
    “对,”凌君笑,虽然很久没练,但是一般的人还可以对付的。
    “好吧,等你一起吃饭。”平走近她,拉拉她的大衣,拂去她头上的雪花,他是心疼她的,这个女孩,他要保护好她,不让她再去承受任何痛苦。
    凌君抬头看着平的眼睛,她看到他眼睛里的伤怀与心疼。
    “没关系,你跟他们一起好了。”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她向他保证不会弄丢自己。
    平亲吻她的发丝,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好……别乱跑。”他是不放心她的,所以宁可到哪里都要拖着她去,如果有那样一个男人是凌君所依恋的,他便可真正放手而去,不用忧心。
    “我保证!”凌君俏皮的伸出三个手指头。
    一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风玲子家的别墅,屋里有着柔和的灯光,她站在窗外怔住地看着。
    好久,有人推门出来,穿着深灰色大衣的男人拖着一个孩子的手走出来,看到对着他家窗户看着发呆的苏凌君,很奇怪地问她,“你找谁?”
    这不是她所认识的人,而她在这里找不到任何的记忆。
    “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不好意思。”
    男人对她温和地点点头。
    “爸爸,我要堆雪人。”那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嘴里嚷着,门口的圣诞树上挂满琳琅的彩色铃铛,被风一吹发出响亮的声音。
    凌君退出来往回走,圣诞节过去才不过两三天而已,屋里的女人对着外面的孩子喊,“太冷了,别玩雪了。”
    苏凌君没有回头也知道,那女人不是风铃子。
    走出别墅区,回头看的时候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孟贝不声不响地搬出去了,除了通知她的宝贝哥哥一声。
    曹恩惠约她一起吃饭,问她喜欢什么车。
    “我哥答应送我了?”孟贝两眼放着绿光,兴奋异常。
    “没有。”恩惠微微一笑,“不过我可以送你。”
    孟贝连忙摆手,“不会吧,”亲切的改口,“嫂子,我哥知道吗?”
    “你想让他知道就知道,不想让他知道就不让他知道。”
    孟贝脱口道“我其实喜欢的车有些死贵拉,其实我也只是跟哥哥说说而已拉。”她不知道这个曹恩惠是不是哥哥派来查她底的,更或者要套她什么话的,所以她不怎么敢要,可是内心又极其想要,哎,真是为难。
    “不要就算了噢。”曹恩惠太了解孟贝这种小女生的心理了。
    “我……我喜欢兰博基尼。”她有些担惊地说,这会不会太贵了点?
    “好。”恩惠爽快地答应,她要收买孟贝的心。
    孟贝惊讶,“你要听我哥哥什么消息?”那么贵的车随意便答应了,即使知道恩惠家有钱,也不是花在她身上的吧,所以心里还是有些担惊着的。
    “不用,至少暂时不用。”恩惠笑笑说,“而且他有什么,他自己会跟我说。”这点她还是有点信心的,他不相信孟焕会瞒她什么。
    孟贝拍马屁道,“嫂子你真是智慧聪明的女人,我哥太幸福了。”
    恩惠只笑不语,孟贝又道“嫂子,我好佩服你的,以后要教我炒股票噢。”
    恩惠优雅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对着孟贝道,“等你长大了再说。”
    曹恩惠读的是证券投资专业,回国后直接就在一家证券公司上班。
    她一向喜欢高智慧、高挑战的行业,
    证券分析师,听起来很玄乎,而事实上也是,主要工作是撰写研究报告,偏重行业的基本面分析,了解投资组合,贴近市场投资,通过其优于一般投资者的信息收集途径和专业分析能力,向市场参与者提供合理反映证券内在价值的价格信息,从而减弱证券市场的价格偏离,促进市场的有效性。
    对数字她可以理智到近乎冷漠,对于孟焕的态度她却常弄的自己脑筋错乱。
    上次两家人一起吃饭,很是融洽,父母问孟焕是不是该定个日子好安排婚事。
    而他却说,即使明年上半年都会很忙,而且恩惠也忙,可以再等等。
    她怎么敢说自己已经有些恨嫁了呢?
    所以除了等待只能等待。
    女人在某些方面总是要矜持些的。
    孟焕正好出差住在丽景大酒店,在大堂看到孟贝,只跟身边的助手交代了句,她已经跑了不见踪影。
    助手笑着指指酒店大门,他飞快追上,看到孟贝跑在前面对着他做鬼脸。
    “孟贝。”孟焕叫。
    孟贝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想着要逃开这个可怕的哥哥,不然被抓住就死定了。
    孟焕放慢了些脚步,慢慢地跟着,雪下的有些大,路很滑,孟贝跑的太快。
    出差前接到家里电话 ,说孟贝已经离家好些天。
    明明看见孟贝进入了沿海雕塑街,他只不过跟慢了些,却呼地下找不着了,抬头后就看到了那个穿着一身白的女人,坐在岩石上抱着腿一动不动,任大雪飘在头顶,如果不是他走近了些,他也以为那不过是个雕塑而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直直地站到她面前去,她抬起头泪水盈盈地看着他,神情恍惚,睫毛上,衣服领子上,身上,脸上全是雪花。
    她一句也没说,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直接就扑到了他怀里。
    孟焕两只手还垂在身侧,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感觉到她整个人往下坠,直接给抱了起来。
    “何越,我知道你会来!”她说,然后就无力地闭上眼睛。
    她整个人冰冷地被他抱着,他想说句我不是何越,看着她闭着的眼睛,最后还是没说。
    将她放到床上,她竟然还在睡。
    助理小心地问,“孟律师,她是?”
    孟焕淡漠地回答,“不认识。”
    “那,我先出去了。”助理识相地闭嘴,从来没见过孟焕如此的淡漠的眼神,即使再不爱开玩笑,也不会如此地冷淡。
    她的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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