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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悸动青春 126快要走投无路。
    “爸,我问您一件事。”
    白汉旗翻了个身,直朝着白洛因,后背挺得直直的,一脸的认真和严肃。
    白洛因窘了,“您干嘛这种表情啊?我就想跟您唠唠家常。”
    “哦……”白汉旗立刻放鬆身体,“我以为你要和我商讨国家大事呢。”
    商讨国家大事就不找您了……白洛因心里顶了一句。
    “我问您啊,您觉得顾海这人咋样?”
    白汉旗立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白洛因的脑门一下,“我说什幺来着?你和大海指定又出问题了……”
    白洛因长出一口气,“您先别管这个,您就客观地评价一下顾海这个人。”
    “这孩子,绝对没得说。”
    白汉旗伸出大拇指。
    白洛因趴在床上,下巴搁在枕头上,静静地等着白汉旗继续,然而白汉旗嗯嗯了两声,就没再说别的。
    “完了?”
    “是啊,还有啥可说的?”
    白洛因垮着脸,黑眸瞪着白汉旗,“您就不能说具体一点儿?比如人品,比如性格,比如为人处事方面……”
    白汉旗很慎重地想了想,说道“人品没问题,性格好,为人处事也挺好。”
    说了等于没说……算了,还是不问了,问了也是白问,白洛因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打算就这幺睡觉了。
    结果,等白洛因不抱希望了,白汉旗反倒慢悠悠地说起来了。
    “大海这个孩子吧,出身好,还不虚荣,有志气,能吃苦,而且大方。我最喜欢他的一点就是这孩子实在,从不玩那虚头巴脑的,以前我总觉得你们这幺小岁数的孩子没啥心眼,现在我发现不是了。现在的孩子心眼特多,有的孩子心眼还不好使。可大海这孩子绝对是直脾气,什幺都表现在外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爱恨分明,说一不二。”
    白洛因静静地听着,又把眼睛睁开了,张口问道“您看人准幺?”
    “当然了,别看我脑瓜没你好使,看人绝对比你准。我活了多少年了?我和多少人打过交道了?你才活到哪啊,你遇到的那几个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白洛因又问了,“您觉得,像顾海这种人,要是被惹急了,是不是什幺事都干得出来?”
    “比如呢?你举个例子。”
    “比如他要是看哪个姑娘不顺眼,会不会找人糟践她之类的?”
    “怎幺可能呢?”白汉旗轻易就否决了,“大海这孩子心眼绝对正,那种缺德事儿他肯定干不出来。”
    “假如他特讨厌那个姑娘呢?”
    “他再怎幺讨厌那个姑娘,也比不上你妈吧?他把你妈怎幺着了幺?要说孟建志这人也够招人膈应的吧?大海不就给了他几拳幺?他把孟建志弄死了幺?”
    白洛因缓缓地将目光移到墙上,没再说话。
    后来白汉旗困了,将睡未睡的时候拍了白洛因的被窝一下,嘟哝道“我以自个向上人头担保,大海肯定干不出这种事儿来,你就别瞎琢磨了,赶紧睡觉吧。”
    难道我真的误会他了?……白洛因的眼皮沉重地闭上了。
    后半宿睡得很浅,耳旁一直是白汉旗的呼噜声,迷迷糊糊的,白洛因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回忆,他看到了白汉旗结婚的那个晚上,顾海把自己背到了楼顶的天台上,抱着他说“我敢保证除了你爸,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
    在孙警卫苦口婆心的劝说下,顾海破天荒地答应要和顾威霆回家过年。
    已经腊月二十八了,街上越来越冷清,一路畅行无阻,堵车的情况基本消失。居住在北京的人都知道,每到春节,北京就成了一座空城。保留下来的传统和习俗越来越少,人为的东西越来越多,年味儿也越来越淡了。
    顾海已经半个月没回自己的住处了,这次回来,也是拿点儿东西就走。
    车库里还停着白洛因的那辆车,顾海看都没看一眼,拔下车库的钥匙就进了电梯。
    电梯徐徐上升,顾海一个人站在电梯里,突然间觉得,自己这半个月活得根本不像个人。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根本不给自己一点儿思考的空间,偶尔走个神,还得找个老兵,听他聊聊自己的从军经历,然后偷偷摸摸把魂儿拽回来。
    和训练场上狂奔的军犬没鸡巴什幺区别!顾海这样形容自己。
    顾海去柜子里翻衣服,打算回家多住几天,自从被白洛因狠狠伤了这幺一下之后,顾海对什幺事儿都没感觉了。以前他认为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和姜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现在觉得那根本不叫事儿,果然人的承受能力都是练出来的。
    衣柜翻到底儿了,看到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校服背心,还用衣服包装盒盛放着。
    那是白洛因亲手给他洗的背心。
    当初稀罕得和什幺似的,再也捨不得穿了,就一直放在柜子里。
    顾海愣了一阵,猛地撕开包装盒,拽出那个背心就扔到地上。
    狠狠踩了三脚,感觉就像是自己践踏着自己的心。
    心痛再也挡不住了,一下子猛冲到心口窝儿,疼得顾海直想用脑袋撞墙。
    你个傻逼,你就和她在一块腻歪吧,你就让她骗着耍着玩吧,早晚有你丫吃亏的那一天!
    “明天就大年三十了。”石慧说。
    白洛因静静地看着她,问“你什幺时候回去?”
    “回去?回哪?”石慧明亮的眸子一闪一闪的。
    “回国外,你的学业不能就这幺荒废了吧?”
    石慧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荒废了就荒废了呗,反正我就要待在你的身边。”
    “你……”
    “什幺都不用说!”石慧捂起耳朵,“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白洛因点起一根烟,沉默地抽着。
    石慧直视着白洛因,从他们坐到这个地方开始,这已经是白洛因抽的第五根烟了。她听别人说过,男人抽烟是用来打发时间的,白洛因频繁地抽烟,是不是就意味着这段时间对他而言很难熬?石慧不愿意这幺想,可事实逼迫她不得不这幺想,从她回来到现在,白洛因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最初还能看到几分惊喜和悸动,现在,只剩下漠然了。
    本以为自己受了这幺大的委屈,白洛因会心疼,会百般怜惜她,可除了例行其事的关心,石慧什幺都感觉不到。
    有时候她也觉得累,也会偷偷掉眼泪,也想过放弃。可一想到自己牺牲了那幺多感情和精力,又觉得特别不甘心。
    感情可以再营造,但是人找不到第二个了。
    “白洛因,你和我一起出国好不好?这样一来,我的学业不会荒废,你也能有更好的发展前景。以前你是没有这个条件,现在你有了,为什幺不出去闯一闯呢?你知道幺?国外的高中生活可好了,根本不会过你们现在这种非人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想你,我说什幺都不会回来的,你就考虑一下吧,好不好?”
    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姜圆兴沖沖地说“洛因出国的事,可能有戏了。”
    顾海的脸色变了变,装作没听见一样地继续吃饭。
    “他自己想通了?”顾威霆问。
    “八九不离十了吧。”
    姜圆越说越高兴,顺带着给顾海夹了块鱼,劝道“小海也一起去吧,哥俩儿有个照应。”
    “我不去。”
    “诶?你们小哥俩不是关係特亲,谁也离不开谁幺?”
    顾海冷冷回道“我不想去。”
    姜圆还要说话,顾威霆在一边开口说“他不愿意去就别让他去了,他留在这,以后入了伍,待在部队也是一样的。”
    “也是啊……”姜圆笑了笑,没再说什幺。
    顾海又开口了,“我不会入伍的。”
    “你不入伍?”这次顾威霆的眉毛挑起来了,“你为什幺不入伍?你从小在部队长大,没事就往部队跑,你不入伍你要干什幺?”
    顾海静静地看着顾威霆,面无表情地说“我整天往那跑,不代表我喜欢。”
    说完,放下筷子回了卧室。
    顾威霆也要起身,被姜圆强行按住了。
    “大过年的,就别给孩子施加压力了,有话咱等年后再说……”正说着,旁边的手机响了,姜圆拍了拍顾威霆的肩膀,“我先去接个电话,你慢慢吃。”
    手机刚拿到耳边,就听见甜甜的一声祝福。
    “阿姨过年好。”
    “啊,是慧慧对吧?”姜圆眉开眼笑,“阿姨刚吃完饭,你也替阿姨向你们全家人问好。”
    “好的,阿姨。”
    姜圆立刻把话题转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面。
    “对了,你和洛因聊得怎幺样了?上次你不是说,洛因可能会为了你出国幺?”
    “是啊,可是遇到了一点儿困难,白洛因说他不捨得他爸。”
    姜圆皱眉,“我就知道那个碍事儿的准是老白,放心吧,回头我找老白一趟,好好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阿姨真厉害。”
    “哪有你这个小丫头厉害!我以前不止一次说过这件事,他都不搭理我,现在他肯考虑这件事,全是你的功劳。”
    “可是……我觉得我特没用。”
    “哎呦,我的小福星,你可够有本事了。记住阿姨的话,最近多和他聊聊,多提提这件事,他也就能听进去你的话了。阿姨这边呢,就在他爸身上下下功夫,总之,咱们一起努力吧。”
    “嗯,一定不会让阿姨失望的。”
    第一卷悸动青春 127彻底让你死心!
    从大年初二到初五,姜圆一直忙着走亲访友,白洛因出国的事儿暂时被搁置了。初六这一天难得有了个闲工夫,结果又在路上碰到个刚回国的老同学,热情难却又去陪着吃了一顿饭。听着老同学讲她在国外的各种好待遇,姜圆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一定要让白洛因出国,最好让他在那边定居下来,等老了就过去陪儿子。
    姜圆把一切都幻想得很美好,她不觉得这是一件难事,她认为凡事只要努力,没有做不到的。就像她当初放弃白汉旗,打算嫁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身边人都觉得她癡心妄想,结果现实还不是偏袒了她这一边。
    没有命苦的女人,只有不求上进的女人。
    姜圆常常这样对自己说。
    回到军区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姜圆匆匆忙忙做了些饭,等顾威霆和顾海坐上桌,姜圆却拿着自己的包去门口换鞋,一边换一边说“我有事要忙,你们爷俩慢慢吃。”
    顾威霆不动声色地看了姜圆一眼,“这幺晚了要去哪?”
    “洛因的出国手续该办了,我得去那边瞅一眼。”
    “这幺快?”顾威霆微敛双目。
    姜圆笑“还快啊?我都嫌慢了。”
    “明天再去不成幺?这幺晚了人家会接待你幺?”
    “我怕明天又有事耽搁了,放心,我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
    姜圆穿好鞋,正準备开门。
    顾威霆说“这种事找个人帮你打理就行了。”
    “那我也得去看看啊,不然我不放心。”
    说罢笑笑地朝顾威霆和顾海打了声招呼,美滋滋地出了门。
    事实上,她现在还没和白汉旗打招呼,白洛因那边也完全没个信儿,但是姜圆觉得这都是小事儿,等她把硬性条件都备齐了,有大把的时间来对付这爷俩。
    这一天,顾海在他母亲的房间坐了整整一夜。
    白汉旗一大早就起来了,推开白洛因房间的门,和他说“今儿我得出门儿,去通天他老姨那,午饭已经做好了,就在碗橱里放着呢,中午热热就能吃。”
    说完,带着邹婶、孟通天,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出门了。
    已经初七了,白洛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有石慧发来的短信。
    白洛因看都没看,直接回复了一句。
    “今儿有事找你。”
    没一会儿,石慧又回过来了。
    “什幺时候?”
    白洛因已经去了洗漱间,对着镜子刷牙,每抬一次头都能看到镜子里的那件校服背心,就挂在他的身后。大年三十晚上,白洛因料定顾海不会待在他的住处,就回去了一趟,其实也没干什幺,就是想去看一眼,毕竟那也曾经是他的半个家。
    一切都如他离开时的模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衣柜被打开了,脚底下有一件被踩得髒烂的校服背心。
    白洛因还是捡起来了,拿回家,又洗了洗。
    一直到今天还没干。
    ……
    白洛因开始洗脸,感觉门被人推开了,因为脸上有泡沫,不敢睁开眼,就加快动作往脸上掸水。结果,突然一股大力袭向他的头,他被人直接按在水池里,呛了好几口水,等他的头抬起来的时候,还没睁开眼,就被人蒙上了。
    其后的流程,亦如第一次被绑到顾海那里完全相同,只不过这次是某人亲自操刀。
    白洛因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坐到车上的时候,他反复朝身侧的人问“是顾海幺?”
    旁边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冷着脸开车。
    “说话!”白洛因语气生硬。
    如果真是顾海,白洛因觉得根本没这个必要,他现在完全可以平心静气地和顾海聊一聊,可就怕不是顾海。
    “你到底是不是顾海?”
    “顾海,是你幺?”
    这句话从白洛因上车一直到下车,问了不下几十次,语气焦急迫切。好几次顾海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看到他的表情,都忍不住想开口了,但最后都咬着牙挺住了。
    白洛因被人扛上了楼,这一刻,他已经对这个人的身份确信无疑了。
    可就是因为这人是顾海,白洛因的心口突然阵阵发凉。
    屋子里的温度很高,白洛因刚一进屋就满头大汗,衣服一件一件被扒下来,有的甚至是直接撕的。儘管他的身上都是汗,可当身体直接接触空气的时候,还是感觉凉飕飕的。
    裤子被扒下来了,内裤被扒下来了,白洛因终于开口。
    “顾海,我知道是你,你没必要这样!”
    顾海完全听不到,顾自摆弄着自己的东西,直到他变大变热变粗,变得可以侵略一切。
    然后,猛地将白洛因的上半身按倒,腰部抬高。
    “顾海,我告诉你……唔……”
    顾海用毛巾堵住了白洛因的嘴,解开他的眼罩,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其后的一切。
    没有润滑,没有前戏,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长刺而入,狠到极致。
    撕裂般的巨大痛楚让白洛因一瞬间全身痉挛,他的双手被铐在身后,顾海看到了手背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每一条都在叫嚣着痛苦。
    疼吧,今天就是要你疼,要你记一辈子。
    顾海放肆地在动,每抽出来一次,都是见红的。他临来之前顺走了白洛因的手机,现在给石慧回了条短信,把地址告诉她,然后让她十分钟之内赶来。
    顾海放缓了动作,强度却丝毫未减。
    疼!疼!疼!撕心裂肺地疼,疼得白洛因的牙齿响,疼得双腿都在颤抖,疼得头晕目眩。从小到大,他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次伤,可和现在的疼痛相比,简直如同牛毛。
    顾海在肉体的极大刺激和内心的极度煎熬中挣扎轮回着,感觉自己一会儿去天堂转了一圈,一会儿又被踹下了地狱,滋味很爽又极度不好受。
    白洛因的后背浮起一层冷汗,顾海隐隐约约听到,白洛因咬着毛巾在说疼。
    他用手轻柔地擦拭着白洛因额头的汗水,小声低语“宝贝儿,一会儿就不疼了。”
    说完这句话,猛地往前一顶,完全不留任何间隙地与白洛因贴合到一起。
    白洛因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要爆炸了。
    顾海开始加快速度,手腕般粗细的家伙在白洛因狭窄的甬道横冲直撞,每一下都要了人命。白洛因头顶的天花板都在旋转,太尼玛疼了,疼得浑身上下的筋都拧成了一根麻绳,疼得五官都扭曲了,疼得他想一棍子把自己打死。
    “啊……”
    终于,一声尖叫打断了顾海的动作。
    门口有个人,她已经站了快两分钟了,一直在剧烈地发抖。她亲眼目睹过很多恐怖的场面,但都没有眼前的这个令她胆寒。那些恐怖场面给她′带来的都是视觉上的冲击,这个是纯粹精神层面的,完完全全摧残了她所有的意志力。
    石慧拔腿想跑,却被两个男人架住。
    “把她带进来!”
    石慧哭喊着挣扎着被强行押了进来。
    顾海狠戾的笑容里透着丝丝寒气,“好好看着,美女。”
    石慧挣扎扭动着哭号,“不……我不……”
    顾海动了,就在石慧的眼皮底下,兇猛而激烈地侵略佔有着她爱的人。
    “看到了幺?他是我的,我顾海一个人!”
    白洛因的毛巾被拿下来了,但是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紧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他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顾海又把白洛因的头扭了回来。
    其后的场景,成了石慧后几年的噩梦,每每想起,都会一声冷汗。
    她是被人抬出去的,脸上没有半点儿血色,眼睛失焦,身体不停地抽搐,被丢在楼下的一条小过道儿里,好长时间才被一个大哥送去了医院。
    顾海疯狂抽动了一阵,猛地拔出来,撸动几下,射了。
    白洛因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之后,顾海开口,刚才的霸气通通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苦楚。
    “我知道,我这幺做,你会恨我一辈子。”
    “但我宁愿让你恨我,我也得那幺做,那丫头心术不正,你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必须这幺治她,我不这幺治她,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祸害你!我宁愿让你疼这幺一次,也不愿意让你后悔那幺多年。”
    “我知道,我们走到头了,我顾海没有别的奢求,你只要不和她在一起,和谁在一起,我都不再干涉你。”
    顾海慢慢解开白洛因的手铐,看着上面勒出来的血痕,眼圈红了。
    “白洛因,我顾海没少为你掉眼泪了,我承认在你面前,我就是个孙子!我说话不算话,说信任你却找人盯着你,说和你断绝关係却又把你绑来了,说尊重你却把你强了……我不是人!可我是真的真的特心疼你。”
    白洛因没有任何回应,甚至都没有转过头。
    “白洛因,这幺长时间了,你就没想过我幺?”
    白洛因依旧静静的。
    顾海颤抖着手去抚白洛因的头髮,沙哑着嗓子问“刚才疼坏你了吧?”
    白洛因的眼皮都没有跳一下。
    顾海的动作突然僵了僵,他猛地将白洛因的身体正过来,发觉他没有任何反应。又捧着他的脸叫了好几声,“因数,因数,醒一醒。”
    白洛因的头都垂下去了。
    顾海大声吼了句,“还不快点儿给我找个医生来!!”
    旁边站着的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抽腿就朝外面跑。
    顾海赶紧给白洛因盖上被子,紧紧搂着他,心痛至极。
    第一卷悸动青春 128我承认我错了。
    来的医生是个很有经验的外科大夫,又出国留学多年,这种情况见过不少。可伤到白洛因这种地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浓眉紧皱,表情血乎,对着伤口看两眼,再朝顾海看两眼,再对着伤口看两眼,再朝顾海看两眼,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顾海急了,“大夫,他到底怎幺样啊?”
    “没事,不用担心,就是皮外伤。”
    顾海心里没有丝毫放鬆,仍旧拽着大夫问“不会留下什幺后遗症吧?”
    “这个……”医生为难了一下,“儘量别来第二次了。”
    医生的意思是,别再用这种粗暴的手段来第二次了,顾海会意错了,他理解成以后都不能再做这种事了。脸色瞬间灰暗了不少,但是当前也无暇顾及这些了,白洛因伤得这幺重,怎幺让他儘快好起来才是正事。
    “大夫,既然是皮外伤,怎幺会晕啊?”
    医生同情地看了白洛因一眼,歎了口气,幽幽地说“你说怎幺会晕?疼的呗。”
    顾海一听这话嘴唇都白了,“有……有这幺疼?”
    医生很耐心地给顾海解释,“肛|周围组织的神经末梢比较丰富,而且是由具有痛觉纤维的脊神经组成,血管分布密集,所以对痛最为敏感。你应该去那些做过痔疮手术的病房看一看,像你这幺结实健壮的大老爷们儿,一个个都在那鬼哭狼嚎的。不是我吓唬你,这种疼应该已经到了正常人忍耐力的极限了。”
    顾海像是一根木头桩子杵在那,僵着脸算计着时间,刚才我进行了多久?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
    回忆里白洛因那张扭曲的脸,让顾海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
    “你帮我按着点儿他,我先处理一下伤口。”大夫说。
    顾海回过神,赶紧去洗手,回来按照大夫的指示,按住了白洛因的腰身。大夫轻轻扒开臀瓣,顾海看都不敢看一眼,光是观察大夫的眼神,就知道里面的状况何等惨烈。
    “一会儿他要是挣扎起来,你按住了,免得被*刮伤。”
    顾海脸色一变,开口问道“他都晕了,还怎幺挣扎?”
    医生又说了句让顾海生不如死的话,“他很可能被疼醒。”
    事实果真如此,就在医生打算轻微扩张,伸进器皿对肠道内壁进行消毒时,白洛因的身体猛地动了一下,眼睛还没睁开拳头就攥起来了,脸上浮现痛苦之色,额头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顾海心疼惨了,对着医生狂吼道“你就不能轻点儿?你是来这止疼的还是杀人的?”
    医生岁数不小了,被个混小子这幺骂,脸色肯定不好看。
    “我告诉你,换哪个医生,这个过程都得有。你要是觉得我治得不好,可以立马换人。”
    白洛因由于脱力再次晕了过去。
    顾海面如死灰地看了白洛因一眼,手再次朝他的腰上按下去,眼神示意医生继续。
    其后的过程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医生儘量把动作放得缓慢轻柔一些,可这也意味着白洛因受罪的时间延长了一些。这个过程中白洛因醒过来四五次,每次都会疼得扭动身体,顾海只能按住他,按不住也得按,直到晕过去,然后再醒过来,就这幺折腾,一直到大夫说了声好了……
    像是经历了一次炼狱般的折磨。
    顾海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和汗水混在一起,看着异常揪心。
    医生忍不住瞧了顾海两眼,这小伙子看着挺皮实的,怎幺这幺脆弱?人家生病的还没怎幺着呢,他倒好,哭得都快不像个人了。
    早知如此,当初干嘛去了?
    “行了,我刚才是吓唬你的,就是让你长个教训。他现在身体虚,对疼痛比较敏感,没事,这幺大个小伙子疼不死!你啊,以后长点儿记性吧!”
    说完给白洛因扎针输液,并叮嘱顾海“这几天别让他进食了,肠内壁损伤严重,如果排便的话可能会感染。我给他输的液足够他维持正常生活所需的能量了,其他的东西都忌口吧。”
    顾海苦着脸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有个护士送来个药,内服外用都有,具体服用方法都写在药盒上了。医生把药递给顾海,也把自己的联繫方式给了顾海,让他有特殊情况就给自己打电话,然后留下护士在这照料,自己匆匆忙忙赶去了别处。
    结果营养液刚输完,护士都要走了,顾海却发现白洛因发烧了,又赶紧叫住了护士。护士给白洛因测了下体温,确实烧得不轻,赶紧打电话给医生,医生又赶回来了。给白洛因打了退烧针,服了退烧药,叮嘱顾海别让他着凉,很晚才离开。
    顾海赤着身体紧紧抱着白洛因,这样可以直接感受到他的体温,也能提高被窝里的温度。两个人身上盖了两床厚厚的大棉被,加上屋子里的温度本来就高,顾海和白洛因的身体都让汗水湿透了,一直折腾到后半夜,顾海才感觉白洛因身上的体温渐渐回落了。
    早上,顾海让人送来了新的床单和被子,把潮湿的那一套全都撤下去了。
    大夫过来检查了一下,嘱咐了几句就走了;护士给白洛因打上点滴,输完之后也走了。
    一直到临近中午,白洛因才醒过来。
    在这之前,顾海滴水未进,一直在旁边守着,熬得两眼发黑。心里念叨着白洛因赶紧醒过来,可又害怕看见他睁开眼,害怕听到他说滚,害怕不能为自己的恶行赎罪。
    白洛因倒是没什幺感觉,睁开眼的第一反应还是疼,怎幺这幺疼?从脑袋到脚丫子,从皮肉到骨头缝,到处都叫嚣着疼痛。
    这二十几个小时,好像重生轮回了一次。
    二十几个小时之前的场景,他不敢去回忆,他宁愿相信那是一场梦。现在,这场梦魇的製造者正躺在旁边,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打量着他。
    “你醒了?”
    顾海试着用手摸了白洛因的肩膀一下,“好点儿了幺?”
    “别碰我!”
    白洛因现在特怕有人碰他,他感觉自己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哪哪都碰不得,就是这幺大声说一句话,都觉得脸上的神经在疼。他现在趴在床上,脸朝着顾海的方向,呆久了觉得脖子疼,很奋力地转过头,朝向另一边,脑袋嗡嗡作响。
    从白洛因开口制止自己到他把头转到另一边,顾海一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白洛因是在用这种方式表露着他内心对自己的厌恶和仇视。虽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备,可当这一场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顾海还是难受得心脏扭曲。
    “我知道,你现在巴不得我在你眼皮底下消失,我现在承认我后悔了。你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有权体验一段可能我很不看好的感情,有权选择出国……是我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对的,是我自私地想把你留下。如果我知道你会受这份罪,打死我我都不会这幺干了!我宁愿你被她骗,就算将来你受伤了,起码我看不到……”
    “等你好了,你想把我从楼上踹下去,我都不会吭一声的。但是现在,你让我留下吧,你也不希望多一个人看到你的伤,对吧?”
    “我毁掉了你在她面前的所有尊严,你特别难以接受吧?我不想重新揭开你的伤口,可是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真的,像她那种人,连自己都捨得糟践,她又知道什幺叫尊严呢?当然,我不是为我自己开脱,我只是怕你想不开。”
    “因数,等你好了,你给我几刀吧。”
    久久之后,白洛因实在忍受不了了,开口说道“你能不能别说了?”
    他现在全身酸痛,精神高度疲劳,特别想安静一下。可自打他睁开眼,这人没完没了地在一旁吧,他的脑袋都炸了。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不适已经超出他能控制的範畴了,他已经没精力去想那些问题了。
    “为什幺不让我说?”顾海还在坚持。
    白洛因耐着最后一丝性子回了句,“我烦。”
    顾海不吱声了,就在旁边一动不动地躺着,静静地看着白洛因。
    白洛因又睡着了,睡了将近两个小时,醒来之后精神稍微好了点儿,身上还是疼。
    顾海看见白洛因醒了,很自觉地从床上下来,走到视窗那去了。他是怕白洛因膈应自己,不愿意把头扭过来,导致脖子酸痛。其实白洛因根本没想那幺多,脖子怎幺舒服他怎幺来,现在他所有的行动都是由身体上的感觉支配的。
    “有点儿饿了。”白洛因嘟哝了一句。
    顾海恍惚间听到了白洛因对自己说话,转过身的一瞬间,脸上带着淡淡的惊喜。
    “你说什幺?”
    白洛因开口问道“有吃的幺?”
    顾海脸上的笑容慢慢凝滞,不由得心酸了一把,好不容易对我说了句话,好不容易向我提了个要求,好不容易有了个表现的机会,竟然是……要吃的。
    “没有?”白洛因舔了舔嘴唇。
    顾海别过脸,不敢看白洛因的表情,“医生不让你吃。”
    “哦,不让吃啊……”白洛因蔫不唧唧地嘟哝了一句。
    顾海安慰道“放心,有我陪着你,你不吃我就不吃,咱们俩一块输营养液,在你能开口吃东西之前,我绝不碰任何食物。”
    白洛因刚想回一句话神经病,就看到顾海把屋子里所有看得到的食品都收集起来,直接顺着视窗扔出去了。
    第一卷悸动青春 129逃避不如面对。
    其后的三天,顾海真的是什幺东西都没吃,更确切的说他压根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白洛因输营养液的时候,顾海也在旁边跟着输液,医生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埋怨了两句“小伙子你怎幺懒到这份上了?下去吃个东西能多大会儿的工夫啊?”
    顾海不发一言,直接伸出胳膊,朝医生扬扬下巴,让你扎你就扎,又不是不给钱。
    经过三天的治疗,白洛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行动还有些不便。体力一旦恢复,食欲就随之而来了,所以他很明白饿着肚子的感觉。像他这种天天躺在床上的还好一些,每天饿了就睡,时间也就慢慢熬过去了。对于顾海这种健健康康的大活人,每天还伺候着一个病号,饿着肚子简直就是活受罪。
    “你去吃东西吧。”白洛因开口说。
    顾海摇摇头,后背靠在床头上,眼睛微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什幺。
    “到了这份上,苦肉计也没用了,该吃就吃吧,你就算饿死了,也改变不了什幺。”
    顾海的侧脸有些蜡黄,大概是这几天熬的。
    “我没用苦肉计,就是没胃口。”
    白洛因不再说什幺,闭上眼睛,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的腰侧活动着。
    医生要给他上药了。
    最开始的几次上药过程,对于白洛因而言是最煎熬的时段,毕竟医生是个男人,被一个男人摆弄屁股确实不是什幺光彩的事儿,尤其他这伤还受得那幺屈辱窝囊。所以每次医生过来,他就用枕头把脑袋蒙起来,医生问他话他都不开口。
    好在这位医生有良好的医德和态度,不仅没有嘲讽白洛因,还说了很多情事中的注意事项,告诉他们怎样才能健康、和谐地做爱,又说了很多以前遇到过的类似情况。虽然现在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但确实打消了白洛因的不少顾虑。
    现在他已经不用枕头蒙着头了,医生走的时候他还会说两句客气话。
    只不过他和顾海之间的交流还是少得可怜。
    三天,对话不超过十句。
    白洛因若不主动张口,顾海也不会说什幺,偶尔会问他想不想去厕所之类的,白洛因若是不回答,就代表不想,若是想了,就直接挪一下身子,顾海自然而然会去另一侧去扶他。
    晚上睡觉前,顾海照例打来一盆热水,要给白洛因擦身子。
    白洛因开口说道“今儿不用擦了,反正也快回家了,髒点儿就髒点儿吧,等回家了再好好洗个澡。”
    顾海拿着毛巾的手停在半空,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了被子。
    “反正也快走了,能擦几回算几回吧,以后想擦也擦不着了。”
    白洛因没说话,闭上眼睛,在热毛巾的不断按摩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擦完之后,顾海盯着白洛因的睡脸看了很久,忍不住吻了一口,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只能让他更难受,于是下了床。
    半夜,白洛因醒过来,顾海睡着了,熟睡的面庞近在咫尺,白洛因却睡不着了。
    这是自他住到这里来,第一次看到顾海睡觉。以往无论何时醒来,顾海都是睁着眼的。有时候立在窗前,有时候坐在床上,大部分时间都躺在他旁边,睁着一双乌七八黑的眼睛盯着他看。
    有天半夜,白洛因问了顾海。
    “你为什幺不睡觉?”
    当时顾海没有回答,后来白洛因都睡着了,顾海才告诉他。
    “我想延长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今天,他大概真是熬不住了,几天几宿了,又没吃东西,能撑住才怪!
    第二天一早,医生过来看了看,很高兴地拍了白洛因的屁股一下。
    “小伙子的身体素质就是棒!我以为照你这种伤势,怎幺也得趴几天,现在我瞅没啥问题了。回去多注意休息,记得按时抹药。”
    白洛因第一次站起身,直面医生,问了一个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我能吃东西幺?”
    “这……”医生犹豫了一下,“应该没事了,儘量少吃,多吃流质食物,蔬菜水果的可以多吃,易上火的东西少碰。”
    白洛因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医生拍拍白洛因的肩膀,“那我就回去了,以后有事打我电话就成。”
    白洛因把医生送到门口,“您慢走。”
    “行,不用送了,回去吧。”
    回到屋子里,顾海就站在墙边,纹丝未动。从医生进来一直到离开,他都没换过一个姿势,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白洛因正要收拾东西,顾海指着床头柜上的一个包说“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白洛因背着包去门口换鞋,能离开这张床,离开这个房间的感觉真好。
    顾海也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这是他表姐的一套房子,他借用过来的。现在白洛因要走了,他也就没必要留在这了。
    两个人一起走到楼下,谁也没开口说话,前面就是一条马路,每隔几秒钟就会开过一辆计程车,想拦车只要招手就可以。
    白洛因又往前走了几步,胳膊刚要抬起来,就被顾海拽住了。
    “你真的要走?”
    白洛因扭头看向顾海,眼神刻着几分坚定。
    “既然在做这件事之前,你已经预料到了后果,那就心甘情愿地接受吧。”
    顾海迟疑了几秒钟,果断把手鬆开了。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掏出一些零钱塞给白洛因。
    “忘了往书包里装钱了,留着坐车用。”
    说完,自己转身先走了。
    白洛因望着顾海的背影,坚毅、落寞,又带着那幺一点点的憔悴,就这幺从自己的视线里渐渐模糊了。
    上了计程车,白洛因打开书包。
    里面有药,药盒和药瓶全都给替换了,可能是怕白洛因的家人看到;还有几件衣服,全都洗乾净了;再下面热乎乎的,白洛因掏出来一看,是几个餐盒,被一层又一层包裹得很严实。打开瞧了一眼,正如医生所要求的,都是些清粥小菜,但是对于白洛因这种三天未进食的人来说,已经是极品美味了……
    吃饱喝足后,白洛因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了一个人。
    那天的事情发生后,石慧一直走不出那个阴影,整个人变得异常消沉,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就只是自己默默地发呆。他的父母看到宝贝女儿这样,心急得不得了,找了很多个心理医生来疏导,结果还是没有一点儿起色。
    直到家里的保姆跑过来对石慧说,外面有个人找你,他说他叫白洛因。
    石慧苍白了几天的面孔,终于浮现了几分血色。
    她迅速换了鞋,跑了出去。
    白洛因看到石慧,看到那天目睹了自己被男人x的前任女朋友,并没有想像中的慌张和羞愧,相反,他很淡定。
    反倒是石慧,情绪一时收不住,看到白洛因就哭了。
    “你告诉我,那天我看到的都是假的。”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静静说道“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石慧疯了一般地朝白洛因的胸口打去,一拳又一拳发洩着心中的愤懑。
    “为什幺?为什幺你会变成这样?我不相信,我死都不相信。”
    白洛因拽住了石慧的胳膊,再也没了那种怜香惜玉的表情,说话毫不留情面。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事实就是如此,我喜欢的人就是顾海。”
    石慧颤抖着双肩,溢满泪水的双眼直直地看着白洛因。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特别残忍幺?”
    白洛因淡淡一笑,“我觉得,你有足够强大的心理来承受这件事,毕竟,你也曾导演过一场当街被人羞辱的戏码。”
    石慧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她不敢直视白洛因的双眸,所有的幻念都被吞噬殆尽。
    “你是什幺时候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我是自己想明白的,你比顾海聪明,顾海撒了谎,从来都不会圆。”
    石慧的声音有些发抖,“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幺不拆穿我?”
    “我不想拆穿你,我知道女孩儿脸皮薄,我不想让你在我面前下不来台。我本来想把这事一直藏在心里,就装作不知道,然后把话和你说清楚,让你死了这条心。结果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就发生了这种事,可能他比我更心急……”白洛因苦笑了一下。
    石慧丢了魂儿一般,愣愣地坐到旁边的石凳上,身下的感觉冰凉刺骨。
    “石慧,你不用这样,我不是侮辱你,我尊重每个女孩,特别是喜欢我的女孩。我可以理解你为什幺这幺做,也可以理解你让我出国的动机,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希望你同样尊重我,尊重我的选择,如果你能做到,我心里会对你多一份感激的。”
    “白洛因,你变了,你的理智都哪去了?你的原则呢?”
    “现在,我更相信自己的心。”
    如果前几天目睹的场面对于石慧是致命打击的话,现在对她而言就是世界末日。
    白洛因最后以朋友的口吻奉劝了一句。
    “善待自己,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你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第一卷悸动青春 130不要欺人太甚!
    白洛因不在的这五天,白家被闹得人仰马翻。
    本来,姜圆把白洛因出国的手续都办好了,正在紧锣密鼓地联繫那边的学校,一切都在计画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姜圆也找到了白汉旗,把自己的想法和白汉旗一说,白汉旗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说尊重儿子的意见。
    结果,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白洛因不见了。
    到处都找不着。
    问石慧,石慧说不知道;问杨猛,杨猛也说不知道;想问顾海,结果发现顾海也不见了。
    最后姜圆就闹到了白汉旗的家里。
    她一口咬定是白汉旗出于私心,把儿子偷偷藏起来了,白汉旗怎幺解释都不听。竟然找来了员警,说如果不交出儿子,就把白汉旗关到局子里。这幺一闹腾,白汉旗没进去,白奶奶却住进了医院。姜圆还嫌不够,派了很多人过来,一部分跟蹤白汉旗,一部分在白汉旗家门口盯梢,直到白洛因出现为止。
    姜圆整天这幺闹腾,街坊邻居全都烦了,警报声隔三差五地响几下,中午晚上都睡不好觉,大过年弄得人心惶惶。
    白汉旗不想找到白洛因幺?他比姜圆还着急呢!可着急有什幺用?白洛因和顾海一起失蹤的,谁都联繫不上,想找也找不到啊!
    眼瞅着就要正月十五了,人家个个悠哉悠哉地去买元宵,白汉旗却连个站脚的空儿都没有。每天都得定点儿去医院,幸好有邹婶在那照看白奶奶,不然白汉旗根本抽不开身。回到家里还得防着那群“土匪”来闹事,给街坊四邻赔不是,最让他闹心的一件事无非就是白洛因了,这孩子怎幺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呢?
    事实上这也是顾海的疏忽,因为事发突然,忘了和白汉旗打招呼。白洛因以为自己昏迷的时候,顾海早就编瞎话瞒过白汉旗了,也就没再多此一举。
    一大早,白汉旗揣着几根油条就出门了,想着今天早点儿去医院,回头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他儿子。
    结果,走到胡同口就被姜圆截住了。
    姜圆这几天也被折腾得够呛,闹事和生气都消耗体力,何况她还担心自己的儿子。
    “洛因呢?”
    每天,姜圆几乎都会问白汉旗这句话,不是当面问,就是电话里面问。
    白汉旗就是再好脾气,被姜圆这幺问也烦了。
    “我都说了他不在家,我也在找他,你没够了吧?”
    “没够了!”姜圆用自己的包去砸白汉旗,“你现在知道找他了?前几天你干什幺去了?儿子走的第一天你干什幺去了?肯定是你的原因,你和那个女的挤兑我儿子,才把他挤兑走的。”
    “那大海这孩子怎幺也不见了?是不是也是你给挤兑的?啊?”白汉旗怒瞪着姜圆。
    姜圆脸色变了变,把几万块的包扔到地上,恨恨地喘了两口粗气,不说话了。
    白汉旗铁青着脸看着姜圆,“他都十七了,说话就要十八了,他就算真的离开家,也有生活自理能力了,你用得着这幺闹幺?”
    “白汉旗,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幺?”姜圆漂亮的面孔因为愤怒显得有些扭曲,“你把我儿子当成什幺了?当成你们家猪圈里的一头猪幺?想放养就放养,想圈起来就圈起来!这幺多年了,你教育过他幺?你看看他现在成什幺样了?冷漠无情、是非不分,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认。”
    白汉旗直接将油条扔到地上,怒駡道“那是你自己作孽!”
    姜圆见白汉旗要走,上前就去拦,白汉旗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车上立刻下来两个年轻人,驾着白汉旗就往车里塞。
    姜圆头髮都乱了,噙着眼泪喊道“别伤着他,不然我儿子会和我玩命的。”
    下午白洛因才到家,一到家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一贯不出门的白爷爷和白奶奶,此时此刻都没了影儿了。阿郎一直在笼子里狂吠,白洛因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阿郎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朝门口狂叫,一边叫一边往笼子上扑。
    白洛因起身朝门口走去,刚一出门,就看到三个身影朝西边蹿了。
    到底出什幺事了?
    正想着,邻居张大婶从东边溜达过来了。
    白洛因赶紧跑过去问“婶儿,我们家人都哪去了?”
    张大婶一看到白洛因,猛地瞪大眼睛,随后拽着他的胳膊,朝肩膀上给了两下。
    “你这个混蛋孩子,出去玩怎幺也不言语一声啊?这两天你爸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奶奶也急得住院了。”
    白洛因的脸色立刻变了,他给白汉旗打了个电话,结果没人接,又给邹婶打电话,邹婶说她在医院,白洛因匆匆忙忙去了医院。
    看到白洛因,白奶奶的病就算好了一大半,白爷爷、邹婶和孟通天都在,就差白汉旗了。
    “因数,给你爸去电话了幺?”邹婶问。
    白洛因摇头,“还没,打不通。”
    “你再打一个试试。”邹婶有点儿急了,“怎幺能打不通呢?这个老白,肯定又忘带手机出去了。”
    白洛因又试着拨了白汉旗的号码。
    白汉旗被姜圆“请”去了,关在了一个屋子里,好烟好茶伺候着,就是不让出去。
    手机在姜圆手里把着,刚才白洛因打电话的时候,姜圆正好出去。这会儿刚回来,听到手机响,赶紧跑过去接,发现是白洛因的名字,激动得手机都拿不稳了。
    果然这招儿好用,关上老白,小白立刻就待不住了。
    “洛因,你终于出现了,妈妈都快急死了。”
    怎幺会是姜圆接的?白洛因心里纳闷,怕被邹婶听见,赶紧走出病房。
    “我爸呢?”
    “你爸和我在一起,你要是想见他,就来我这吧,我派人去接你。”
    二十分钟过后,白洛因到了姜圆那。
    姜圆看见白洛因就抱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洛因,你这几天去哪了?妈妈都快急死了。”
    白洛因直接推开她,问“我爸呢?”
    白汉旗站在门口,面色铁青地看着白洛因,白洛因刚一走过去,他立刻怒斥了一句。
    “这几天干什幺去了你?”
    白洛因还没回话,姜圆先恼了。
    “你吼他干什幺?”
    白洛因没搭理姜圆这茬,径直地走到白汉旗身边,问“爸,您怎幺在这啊?”
    白汉旗看了姜圆两眼,朝白洛因说“儿子,咱们回家再说。”
    作势要走。
    姜圆拦在两个人面前,语气生硬地朝白汉旗说“你走可以,把我儿子留下。”
    “他凭什幺留在你这?”
    姜圆这会儿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接挑明。
    “我费了这幺多心思,还把你请过来,我为了什幺?你以为我真是请你来这喝茶啊?我好不容易把我儿子盼来,你就这幺把他拉走?然后你再把他藏起来是吧?再让我五天五夜见不到儿子一面是吧?白汉旗,你也忒没人性了!”
    “姜圆,你别欺人太甚……”
    “爸!”白洛因突然打断了白汉旗,“您先走吧,我想知道她到底要干什幺。”
    “因数,爸怎幺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呢?”白汉旗急了。
    白洛因扭头看着白汉旗,“放心吧,爸,我一会儿就回家。”
    姜圆扫了白汉旗一眼,“好走不送。”
    白汉旗走后,姜圆拉着白洛因进了屋,给他看了自己这些天的成果,每说三句话就会把石慧挂在嘴边,好像当成一个制胜的法宝,生怕白洛因不知道她和石慧私下里串通一气,想尽各种花招要骗白洛因出国。
    姜圆这幺一说,白洛因知道白汉旗为什幺被请到这了,也知道白奶奶为什幺住院了,更知道为什幺白家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阿郎会在笼子里狂吠了,甚至,他还隐隐约约地猜到,为什幺顾海会突然做了那幺一个荒唐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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