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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你若是这样便是蔑视凡人数典忘祖,会遭天打雷劈的!”她不甘示弱,气鼓鼓地说道“如果你觉得人类卑贱了,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因为我也是个人类。”
    他皱了皱眉,看着她很为难地说道“其实……其实我是……我天生下来就是神仙,不用从凡人修炼。而且,我天生就不会滚,不如……”他眯着眼,小孩儿样地笑着“你教我滚吧,你在前面,我在后面。这样我才能知道什么姿势滚得最漂亮,女孩子见了立刻就兴奋地晕倒……”
    呱呱呱,头顶上一排乌鸦飞过,落下一行鸟屎……
    宫千缈彻底地被雷了个外焦里嫩,这丫的不仅是自恋狂,还是个专门恶搞的鬼精灵!别看他一脸无害的样子,实际上鬼着呢。她都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会惹上这样一个死人妖。
    “我说,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宫千缈又笑又想哭,恨不得拍苍蝇一样把他拍死在眼前。“我们应该……应该互相认识一下才对啊?”
    “我叫白斩月。”银红的眼眸一眨,密实的眼睫齐刷刷上下活动。夜风吹过的时候,他银色的发丝轻轻地扬起,宛如那天边一线线下着的流星雨。
    宫千缈张开嘴,笑得开心极了。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笑得连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
    “你说……你是白斩月啊?原来,白斩月就是你啊,啊呵呵……他娘的,给老娘去死!”她一下换上了一副痛恶的表情,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胯下就踢了下去。
    为什么?这个死人妖居然就是差点害死她的白斩月?她怎么觉得最近老是那么地“好运”,每次不是遇到妖就是怪。那一次,她差点就死在那个男人的手里了。她虽然不知道秀芳口里说的那个相公是指谁,但是她很明白她已经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一次。
    她以为不会再倒霉了,谁知道还会遇到这个扫把星。如果不是他,说不定她现在还好好地在另一条前往碧云山的路上。不会遇到凌霜,没有僵尸,没有方才诡异的那一幕。游筠不会被抓走,那只狐狸也不会抛弃自己而逃走。为什么,总觉得在一瞬之间,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她只剩下一个人,只剩下一个人了……
    很想哭,很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早已经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手松开她的手腕朝着她的腿就抓拿下去,她的腿在离他三寸的地方被抓住了。银红的眼眸里敛起方才所有的玩闹和捉弄,银色发丝倏地落下。
    “缈缈,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白斩月反手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下巴靠着她的脖子。银色与黑色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有多少是她的有多少是他的。
    受委屈的是你?
    “补偿?你要怎么补偿?我所受的苦你都能补偿完吗?”宫千缈死命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发泄着憋了那么久的委屈。“你凭什么,凭什么说你可以补偿我?”
    白斩月蹙眉,在心里思量着她的话。他能拿什么来偿还她,她要的补偿又是什么?给她带来灾难并非他所想,也怪他当初想的太单纯。以为只要跟着月战衣的主人就能避开翡羯,却不知道身为人类的宫千缈本身并没有能力驾驭月战衣。
    若非因为到了生死关头求生的刺激到了月战衣的魔性,翡羯也不会受到月战衣的重创。当然,她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内脏被控制不住的力量反噬。幸好他及时用灵力替她疏通,否则她只有小命归西。说起来,这一切也算是他惹来的祸。
    “缈缈,当初客栈你在客栈里受伤却是受我之累。但是我最后还是救了你,把你带到了秀芳家。第二次凌霜也是听了我的名字才想到要腿逃的,那天晚上你被白盈盈追赶是我在后面设了结界治好了你的伤。”
    撑开她的身子,白斩月将她的脸托起来。这些东西他本不愿意提起的,但是她对他的误会已经太深了,他不想两个之间有太多的间隙。
    宫千缈冷漠地甩开他的手,不痛不痒地哼道“这么说,我还欠着你救命之恩了?”
    “我可没这么说,但是你这样想我也没办法。要是缈缈你觉得没有办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干脆以身相许算了?”他也不恼,银红的眼瞳水汽氤氲,微微一扫,可怜又委屈地瞟着宫千缈。
    她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她决定了,任凭他装得怎么可怜她也要无动于衷。不然她之前的苦都白受了,就算他曾经为她疗伤那也是他必须的,不在她报恩的范围之内。
    “缈缈。”白斩月哀怨地用手臂碰了碰她的肩,她生气地转了身来不理他。他拉拉她的袖子,她还是不理。整个脸绷着,活跟别人欠了她五百万没还一样。
    白斩月见她还是不肯离自己,忽然猛地朝她一扑。宫千缈根本不知道他会来这招,一下子就被扑到在地。她正想发火,白斩月突然地抱住了她的脖子,把头埋在在她的胸前呜咽道“缈缈,你不要不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要是你不解气,你就咬我几下好不好?别不理我。”
    呜咽声声,听着还跟真的哭出来了一样。宫千缈被他压着也动不了,撅着嘴心里暗想这个男人的戏演得真蹩脚。不过她怎么听着就很想笑呢?
    “缈缈,你居然都不原谅我。”白斩月抬起头来抽泣两声,下一刹,微凉的薄唇紧紧地覆在了她的唇上。宫千缈身体一僵,马上觉得全身的血顿时都了。他只是吻她一下,怎么反应这么强烈。她有些狼狈,迫不及待地推开他。
    “缈缈?”正在吻她的白斩月对她的突然出逃感到伤心,银红的眼眸又哀怨起来。她越看怎么觉得白斩月越像那些个常年锁在高墙大院里的深闺怨妇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受委屈的人还是你了吗?”宫千缈被他表情给惹得哭笑不得,这个人真是可气又可笑。果真不是凡人,连逗人发笑的方法都与众不同。
    我帮你救他
    “你都不肯原谅我,我怎么不会委屈?”白斩月趴在她身上又开始“难过”起来,嘴里低声地喃语“你不原谅我,我的灵魂就会不安,我就得不到超脱,然后……”
    宫千缈听得嘴巴都皱起来了,这家伙说得也太言过其实了吧。她也只是发发心里的怨气和牢马蚤,他就会灵魂得不到超脱?还有更严重的?要是他一不小心死了,是不是她没有原谅他造成的后果?
    这丫的,就会扯蛋!
    “喂,你起来,我原谅你了。”宫千缈试着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人重死了,要是在趴下去不把她压成|人肉干才怪。再说了,她还要去就游筠,可没有功夫在这里跟他磨叽。
    白斩月双眼迷茫的样子,看着想笑又生生憋住的她,小媳妇儿般地低嗯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宫千缈一个鲤鱼跃龙门,弹弹身上的灰尘,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她怕要是去迟了,游筠就被杀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妖怪,难道它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不然干嘛只抓走游筠而放过了她?她忽然觉得很悲剧,早上才讲了倩女幽魂,不会是真的遇上这个时空的“聂小倩”了吧?
    这也太邪门儿了!宫千缈暗自猜想了一会儿,走的动作越发地急了。
    忽然觉得身下一轻,腰上多了一条手臂。埋头一看她居然在半空中飞了起来,脚踩在那些长得高高的树,晃眼一看真有几分像是在拍片的感觉。
    鼻子里又钻来那股子龙涎香的味道,肯定又是白斩月那个没事儿干的家伙。
    “喂,你又想干什么?我已经原谅你了,你的灵魂可以得到救赎了吧?”宫千缈怨愤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死人妖不会想带着她半夜里飞上大半天吧。要是被人撞见了,还以为今天是七月鬼节呢,冤鬼满天飞。
    银色的长袍被风吹得鼓鼓的,他满头的银丝乱雪般散开去。白斩月笑眯眯地凑近她,谈判地说道“我帮你救他,然后你答应我一件事。”
    宫千缈哼了哼,用鼻音阴阳怪气地说道“想叫我以身相许?”
    白斩月坏笑起来,碎玉般的笑声传遍四方,心情好得不得了。动手朝着她脸上一捏,小脸滑滑的差点就捏不住了。“如果你喜欢我也不反对!”
    “嘿嘿,不反对……才怪!”宫千缈阴笑,胳膊肘使劲地朝着他肚子一撞。白斩月一时不备,肚子狠狠地被撞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银红的眼眸眨啊眨,嘴巴微微地张开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宫千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只觉得他疼得脸都扭曲了,看来她那一下子真的把他弄疼了。她其实只想教训一下他的,不会把他弄得内伤吧?瞅了瞅他难过的俊脸,却觉得他抱着自己要的手更加用力地搂住了自己,好像很怕她会掉下去一样。
    “喂,你没事吧?”这家伙这么脆弱?
    被耍了一次次
    白斩月扭转过脸来,朝着她的侧颊上一刮,肌肤相亲的瞬间她不可抑制地脸红起来。
    丫的,太没用了,这样就脸红了!宫千缈在心里暗暗地骂自己没出息,飞快地别开脸不去看他。她其实真有点怕了那个人妖神仙惨绝人寰的脸,生怕自己一时被色相所迷干出什么丢脸的事情来。到时候,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缈缈。”
    一听到这个声音,好像泰山马上就要压过来了。宫千缈一个头疼啊,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不要脸的人妖丢到天外天就好了。
    “缈缈,其实我想告诉你……”他空着的手硬是把她的脸给掰了回来,银红的眼眸注视着她的脸,难为情地说道“我想说你以后不要踢下面,不然你守一辈子的活寡我会很难过的。虽然我知道你一定愿意为我守身如玉,可你不……幸福我也不开心的……”
    “白斩月,你这个死人妖!你说什么?”她一生气,爽快地在他的额头上赏了他一个爆栗,她那胸腔里的小心肝差点就从里面跳出来了。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一推,又踢又打。
    她什么时候跟那个人妖扯上关系了?还要为他守身?是他做梦还是她听错了啊?这个死人妖,没事儿就喜欢拿她开涮。她甚至觉得他说的那个“幸福”不是幸福而是“性/福”,啊啊啊,满身的怒火都快把她给烧焦了。
    白斩月抱紧了她,满眼的慌张,惊呼一声。神情严肃地看着她,惊道“缈缈,抱紧我,我们要掉下去了。”
    “什么?”宫千缈愣了下,身子像是被什么拉着一样急速地往下掉。她埋头看了一眼,只觉得到处都是黑的,只有地面仿佛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啊。”她双手抱着脑袋,什么也不顾地大喊大叫起来。
    没被妖怪吃了杀死,倒是被一个不入流的家伙给带上天然后落下来摔成肉饼!这种结局是不是太惨了一点?
    耳边疾风呼呼,脑子晕乎乎的。
    “缈缈,我们下来了。”白斩月揉了揉被震得快要聋耳朵,瓷白的双手拿下她捂住眼睛的双手,笑道“看吧,两天觉得我们还没有成婚就死了是在是太可惜了,让我们暂时不死!”
    宫千缈放下手一看,他们好端端地站在地上而前面就是镇口了。
    “死人妖,你又骗我!”宫千缈磨牙,举起手来真想一个巴掌拍过去,打他个屁滚尿流。
    白斩月无辜地撅起嘴,惨兮兮地说道“我们的确是掉下来的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还敢跟我装可怜!”她怒啊,双眼鼓得跟铜铃一样。举起手看着他无害的脸,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就是下不了手打下去。
    “我没有装可怜,是我真的很可怜好不好?你瞧,这里还是你刚才打过的,呀,好像都打起了一个包了。”他抿着嘴,像是要哭出来了。拉着她的手往头上一摸,宫千缈觉得好像真的鼓起了一个包。
    传说中的月城
    “哼,谁叫你口无遮拦。”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扭头就朝着镇子里走。现在到了这里,她一定要救了游筠,带他安然地离开这里。
    白斩月挡住她,不满地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啊,是你做的事就要敢承担。你打了我,现在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什么都不管了吗?”
    “懒得理你。”宫千缈闪身,快一步跑到进镇子。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游筠就出来,她哪有什么国际时间跟这个人妖神仙纠缠。
    在外面的时候黑云弥漫,可走进这里面才发现这个镇子是别有洞天。满街的狼藉不见了,荒芜的杂草也没了踪影。宽敞的街道,整齐的屋宇连绵伸向远方。似乎是没有尽头,看不到终点。抬头,天空中悬着一轮硕大的圆月。
    宫千缈诧异地发现,头顶上的那轮月亮特别地大特别地圆。整个月面像是悬浮在镇子的上空将这个镇子完全地覆盖住了,只要伸着手就能触到它。它投射下来的月光将下面照得如同白昼,连灯都用不着点了。
    她走了两步,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街面上也是很干净,干净到人都可以随意在地上睡觉而不会沾染到一点的尘土。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缈缈,你怕不怕?”白斩月从后面走上来,双手抱胸吊儿郎当地看着不说话的宫千缈。微风徐来,银色的发丝轻舞飞扬。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邪魅诱人。月光落到身上,他银红的眼眸随着头往上看去,双瞳绽放出一种妖异美丽的色彩来。
    宫千缈咽了一口口水,暗忖这个死人妖没事儿长那么好看干嘛!
    “这是哪里?”她不自在地低下头,粗着声音问道。反正他是神仙,天下各处没有他不知道的,有免费的地图可以用她干嘛不充分利用这么好的资源。
    “嗯,你刚才真是打疼我了呢。”白斩月故意地咳了一声,双眼不安分地朝着她瞟来。
    她宫千缈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懂他什么意思,可是她真想抓狂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个死人妖居然还在这里逗她。她哼了哼,一步步逼近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亲亲就不疼了!”他扬起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来,厚颜无耻地在她耳畔吹了一口气。
    “你……”她忍不住地扬起手对准了他那张妖孽般的脸,咬着下唇没说话。白斩月看起来一点都不怕,好像担心她打不到他的脸似的,故意地往前了一点都快要贴着她的脸了。
    宫千缈瞪他眼,却看得他意犹未尽的美丽眼瞳。瘪瘪嘴,一把扯住他的前襟,飞快地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快速地闪开,气道“现在可以说了。”
    “我就知道缈缈是舍不得打我的!既然缈缈这么乖,那我就告诉你好了,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月城。千万年了,可能是第一次出现在人间吧。”他凝眸看着头上的圆月,笑得高深莫测。
    踏月而来的少女
    “月城?”宫千缈眼睛一瞪,摆摆头“没听过。”
    “你自然是没有听过的,而且知道这些的人并不多。我想不用我们进去找人了,他们会派人出来指引我们去路的。”白斩月摸着下巴,说得自信满满。
    宫千缈和不爽地揶揄道“我怎么看见天上有牛在飞!”
    “哈哈,那是因为地上有你这颗嫩草。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保护得好好的。虽然兔子不吃窝边草,可很幸运的是我不是兔子,你这窝边草我吃定了。”白斩月一把搂住她的肩,宣誓着她是他的所有物。
    “是啊,你不是兔子你是狐狸!”宫千缈想也没想就随口说了。这人妖瞎掰的功夫比她简直高明了千万倍,想嘲笑下他的,没想到反被他将了一军给占了便宜。对付他那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口不言,随他胡说八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白斩月眼中精光一闪,有意也无意地问道“如果我真是狐狸呢?”
    “你本来就是狐狸,不然怎么会这么老j巨猾!”宫千缈没有听懂他的言下之意,还以为他又在调侃自己。眼眸朝四处张望,就是没看见他说的人来指引他们该去哪里。
    更重要的是,这个月城到底是什么来历呢?他说的那么神秘,千万年都才第一次出现。难不成这个月城还藏有富可敌国的宝藏或是藏着什么灵器宝物?
    白斩月呵呵地笑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反正她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到时候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做。手放开她的肩膀,两个人的距离瞬即拉开。没有了他的温度,身子忽然就冷了。
    她下意识地双手相搓,抱紧了自己的手臂。
    木屐声声,一缕幽香由远及近。
    白斩月薄唇一张,笑道“来了。”
    宫千缈急忙看去,从长街尽头的方向慢慢地走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她头绾双丫髻,脖子上戴着碧玉珠子穿成的璎珞。身穿青绿色的短衣下身着窄裤,脚穿一双木屐鞋,手上还提着一盏别致的防风纱灯。
    她一步步走得平稳舒缓,眼眸始终直视前方。在月光下,彷如一个踏月小仙子。
    “嘿嘿,还真被你说中了。”神仙就是神仙,说得比天气预报都还要准。
    他噙着笑,袖子里的手轻轻地握着她的柔荑,面带着他一贯的笑看着面前走来的少女。银色发丝垂到胸前,她看了一眼,那凌乱的地方好像是她刚才扯过的。也许是当时太生气没注意到,被她扯开的地方露出他雪白的肌肤,为他平添了一抹妖娆的风情。
    “缈缈,你想看日后我脱光了让你看个够。”她看得发神之际,白斩月忽地在她的耳畔低喃一句,顺势地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壳。
    “……”她横眉怒眼,气得跳脚。这个死人妖又占她的便宜,太过分了!
    “两位尊客,大典快要开始了,小婢特前来引两位前去。”木屐声停,执灯的少女盈盈浅笑。幽香又近,她已然站在了离他们三尺之处。
    婚典
    “走吧,前面带路,若是误了吉时那就不好了。”白斩月一笑,银红的眼眸光彩流动,宛若在日光下流光溢彩的宝石。
    少女含笑点头,转头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宫千缈狐疑地看着白斩月,想问他此举何意。他只是看着她,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你到底在想什么?”她走近一点,手指在他的手背上一掐。能不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啊,就算是神仙也不能耍人吧。她现在真的很急,真害怕那是一个陷阱,没救到游筠反而把他们都搭进去了。
    白斩月低下头,她以为他要跟她说什么的,便又走近了两步。她想可能白斩月是不想前面的那个女孩子听到他们的对话,所以才挨近他方便听他说话。
    从未见她那样主动地靠近自己,白斩月的嘴角又弯了起来,压着声音只让她听见“缈缈,你真的很美!”
    “你有没有正经啊!”听完他说的话,宫千缈抓狂了!这个死人妖到什么地方都不忘记捉弄她一下,娘的,真有那么好玩吗?生气地甩开他的手,差点就冲到了少女的前面。
    “好啦,这么莽撞是救不了人的。”他笑够了,拉住她的手。眼眸里流露出一股正色,低语道“要是不想游筠死得太惨烈,你最好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会帮你把他救出来的。”
    她黑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白斩月走近,紧握她的手。宫千缈很想甩开,但他握得太紧没办法甩开。前面引路的少女似乎就没有注意他们在后面的小打小闹,一步步地引他们朝着长街的尽头走去。
    越朝前走,就能看见前方有一道光亮。她心里紧张,却也不敢露出怯色来。要是还没打就被对方发现自己怕得不得了,那么在气势上九输了。大忌,绝对是大忌!
    白斩月感受到她的紧张,手心传出一道暖暖的力量到她的身上。宫千缈看看他,什么也没说。不过全身放松了很多,身体也不那么僵硬了。她又朝着他偷看了一眼,正巧他也在看她。两目相遇,当场被抓包了,她又飞快地移开看着前面的少女。
    少女领他们进入那一道光亮里,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没有成排成列的房子和一条条干净的街道,眼前是一个宽阔的广场。
    广场左右两边各有六根巨大的石柱,就在他们对面有一道高台从广场上凸起,上面放着一个雕刻着很多花纹的玉石宝座。宝座后面是一道扇形镂空的石刻屏风,屏风上面有一轮圆月高挂。从他们那个角度看过去,那轮明月已然成了宝座后面的装饰之一。
    她还注意到,这个广场上可以装饰的地方都挂上了红绸,好像要庆祝什么似的。而且这个广场上除了他们三个,再无他人,空荡得让人莫名其妙地害怕。
    “白斩月,他们这是干什么啊?”她偷偷地察看了一会儿,疑惑地问道。
    “很明显啊,这是在办喜典!”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怪异地笑了出来。
    宫千缈愣道“你是说婚典?”
    鹣鲽情深
    “是啊,不信你看。”白斩月扬起手来,银白的袖袍一挥。如下了一阵银色的雨似的,方才还空空荡荡的广场上立马凭白地多出了许多穿着红衣来回走动的人。
    宫千缈使劲地揉揉眼睛,盯着从身边走过的人。她又怕是在做梦,伸手朝着一个彩衣的女子肩上一戳。彩衣女子回头来,满脸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飘然地转身而去。
    “我的傻缈缈,你现在没有灵力是看不见他们的。这个地方早就被一个结界保护着,若是有人误闯进来,只怕会是死路一条。你放心,有我在这里不会让你出事的。”
    白斩月不无好笑地捻住她刚才戳人的指尖,这个丫头真是傻的可爱。
    “我只是觉得太神奇了,所以有点兴奋和好奇。”她一个劲儿地傻笑,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她还以为那些人应该是虚无的,戳着没感觉的,没想到会跟人一样有情绪。
    “有什么神奇的,要是你觉得这就不可思议的话日后我会带更多的不可思议给你。”
    “切,谁要你的不可思议了。”她做了个不屑的表情。想走上前去看看的时候,之前为他们引路的那个少女跟着一个人说了一会,立马走来一个桃红色衣裳的美丽女子。她朝他们福了福,恭敬地说道
    “婚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两位尊客请上座!”
    “好啊,好啊。”宫千缈很随意地点头,眼睛却在不停地往四处瞟。也不知道游筠会在什么地方,她待会儿又没有时间脱身去救他呢?
    “小心一点,娘子!”她想的太投入了,脚下一崴,身体就要倒的时候白斩月飞快地扶住了她。她很郁闷地瞪着他,白斩月当即脸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宫千缈惊惶地抱着他的脖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这一招。想出声骂他几句的,转念一想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她又不好在这里动武只能有气憋在心里。
    白斩月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俯下头往她唇上一吻,笑道“缈缈,我会保护你的。”
    “我也会保护你的。”宫千缈忽然地抱紧了他的脖子,朝着他的背上狠狠地一拧,正好旋转到了一百八十度。死人妖,别以为她是人类就好欺负!
    “哈哈,我们真是鹣鲽情深啊!”白斩月笑得开怀,根本不管她在背后怎么拧自己。走在前面的引路女子听闻也忍不住地回头看了看,那白斩月笑得亦邪亦媚,让人见了就不想再看别的。
    宫千缈重重地哼了一声,白斩月七分了然三分玩闹将她抱得更紧。那女子便不再看下去。引路到席上入座之后,女子也就离开了。
    人妖就是人妖,什么鬼怪都通杀!闷闷地起身独自坐在一边,她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白斩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按照他的说法,似乎自己一旦处于危险之中他就出现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危险,还能及时来救她呢?
    “当然是我们心有……”他边说边看她的脸色,宫千缈听到半句脸就寒了。为了不惹恼她,白斩月只好改口说道“你的狐狸告诉我的,我跟它有缘。”
    “小狐狸?”宫千缈大大地吃惊一次,居然会是她的小狐狸!
    嫁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狐狸告诉你我会遇到危险,这样你才出现的对不对?”在这一刹那,上天好像跟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她的狐狸没有抛弃她,它的离开只是为了救她啊!
    白斩月漫不经心地看着高台上的宝座,仿若无意地问道“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一只狐狸,不过就是只畜生,你何必要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要的只是你肯定的答案,别的我没有兴趣听你说。”宫千缈瞬间就冷起来脸来,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模样。白斩月那么一说她的狐狸,她就觉得很生气。除了她没有人可以说那只狐狸是畜生,听着白斩月的话,无名的怒火从心房一路燃烧起来。
    越看白斩月那张脸越觉得他是在找抽!
    “我刚才已经跟你说清楚了。”身边走来四个同款红衣的少女,他们两个身边分别都有两人。白斩月挑挑眉,安闲地坐好静等好戏的开始。
    宫千缈咬唇看着身边的两个红衣少女,见她们个个都长得明眸似水,心中一动,笑道“两位小妹妹,我有点渴了,能帮我拿杯茶来吗?”
    “尊客开口,婢子们莫有不从。尊客稍等,茶水马上送来。”左边的少女看起来精明干练,对于她提出来的要求很爽快地答应。吩咐从一旁经过的少女,然后再在她身边立好。
    看起来,她们都是来看着她的。害怕她逃跑吗?还是害怕她另有企图?宫千缈暗自嗤笑,未免太郑重其事了,她宫千缈真的有那么厉害?
    “月城要准备办喜事了吗?可是为什么我看见这里只有两张桌子啊?办喜事不是要大摆筵席的吗?”她貌似什么都不懂,很是好奇月城的风俗。
    左边的少女笑道“尊客有所不知,今晚是我们二小姐娶夫君的的大日子。城主吩咐要全城的人都来观礼,但是能够作为嘉宾的人并没有。但之前城主说今晚有尊客前来,要婢子们先行备好两张桌子,小姐大婚的时候正好与嘉宾敬礼。”
    “你们二小姐要娶的夫君不会是今晚才选的吧?”宫千缈一身冷汗,毫无疑问那游筠现在要嫁人了。只是那位二小姐抢了他当夫君,也不知道游筠是什么意思。
    嗯,会不会是圣天大陆版的倩女幽魂?
    那少女点点头,奉茶的人正好到了。少女便亲自为她端过茶,复有端立她身侧。
    宫千缈汗囧,也不知道对游筠来说这是好运还是厄运。
    “白斩月,你是神仙仙术一定很厉害对不对?”她接着喝茶的功夫想了会儿,伸过头状似对他亲热地低语。
    “嗯哼。”他不否认,他是神仙仙术肯定厉害。不过现阶段……
    满意地点点头,宫千缈也没去看他有点复杂的神色。白斩月眼眸的余光扫过她脸颊的时候,他忽然间很不懂她在笑些什么。只是,他开始有了点担忧。
    这个城主,希望还是那个人……
    神秘城主1
    “婚典什么时候开始呢,我都等不及了?”她迫不及待地张首翘望,除了来回走动的婢女之类的人也没见着什么大人物。桌上被摆满了新鲜的瓜果,就是没见着什么菜品。
    她心里暗暗猜测月城的人难道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吃点瓜果就能填饱肚子?不是说要全城的人都来观礼吗?好像除了他们这两个外人就不见其他的人了,其他的人都隐身了?
    这月城真是奇怪得紧!
    白斩月伸手来拍着她的手背,笑着解释道“但凡是月城的婚典都需要到了子夜月最圆的时候才开始,现在时辰尚早。你就安心地坐着吧,到时候你就能看见了。”
    “你怎么知道啊?”很纳闷地瞅着他,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个家伙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才这么清楚月城的事情。
    哎呀,真是糟糕。要是白斩月真的那么了解月城,她就该早一步地问清楚才进来的。现在毫无头绪地闯进来,月城的人若是想要抓她不就跟瓮中捉鳖一样手到擒来吗?
    “尊客对我们月城的婚典习俗倒是了解啊,不知道尊客是否曾经来过月城?”左边的少女对白斩月的一番话惊了下,除了月城之人还有谁会这么了解月城呢。
    白斩月凝眸邪笑,慵懒地一手撑着头看着前方的高台,徐徐道“我自然没有来过月城,不过我有一个朋友曾经遇到过月城的城主。他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那个时候江城主还跟我那位朋友说过月城的一些习惯风俗,后来那位朋友又跟我提过,我就记得了些。”
    “尊客的朋友跟我们城主相见过?”不仅是那个经常说话的少女,连其余三个人都忍不住地侧耳倾听起来。她们一直都呆在月城之中不能外出,对外面的世界淡忘得就像不曾呆过一样。现在听说城主出去过,都想听听他遇到过什么样子的事情。
    宫千缈偷偷看过白斩月,见他朝她眨眨眼立刻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家伙在套别人的的话,既然那样她也也竖着耳朵仔细听,能听到有用的对大家都有好处。
    “那大概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但当时我不在场具体的也不是太清楚。我朋友跟我提过江城主的相貌,我记性很好一定可以一眼就认出城主来。”白斩月很叹惋地看着前方的宝座,继续说道“我朋友跟我说江城主是一个很好的人,当年他帮了我朋友一个忙,要是以后见到的话一定要好好地谢谢他。我那时就在想,月城隐匿与三界之外,根本没可能得见城主之颜。没料到今日因缘际会,竟然来到月城真是有缘。”
    那少女开口笑道“原来尊客与我们城主竟然有这样的渊源。尊客放心,届时新人敬礼城主定会来与二位同饮的。”
    宫千缈咬着下唇不看白斩月,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笑了出来。真是好笑死了,那个人妖神仙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令人忍俊不禁。哎,几个小妹妹,你们被他华丽丽地欺骗了!
    若是没见到他真性情的人肯定会认为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可惜不论他现在表现的多么君子,在她眼里他始终都是一个痞子。
    神秘城主2
    “那我就安心地等到子夜,希望能见着一个令我终身难忘的婚典。”宫千缈拿过一串葡萄,正想吃的时候发现葡萄上面好像还在闪着一股淡淡的白光。她仔细一瞧,那道白光怎么跟屏风的月亮光那么相似呢?
    她有朝着那个月亮望了望,果然是一样的光。纳闷地叹口气,这里真不愧是叫做月城,不管什么东西都跟月有关。
    张嘴咬下去,整口的葡萄汁鲜美甘甜,跟以前吃过的葡萄味道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咦,白斩月,这个葡萄真的很好吃。给你,来尝尝。”她吃得开心,顺手捡起另一串塞到他的手里。哇,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仙果呢,吃一个会不会百病全消,吃两颗会不会长生不老呢?
    “娘子给我的哪怕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白斩月嘻嘻一笑,摘下一颗葡萄往空中一抛。双唇张开,葡萄在空中飞了一会儿沿着一个好看的弧线落入他的嘴中。
    宫千缈阴笑,娇嗔道“人家哪里舍得让你吃毒药啊,要吃都是给你一盅——狗屎!”
    哼,狗改不了吃屎,这死人妖没事儿的时候就是喜欢犯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就不信制服不了这个人妖神仙。
    “哎呀娘子,你可不能这么时候。你想要是你给我吃狗屎的话不就是在变相地骂你自己吗?我可以饿死街头,我可以粉身碎骨,但就是不能让娘子你受了侮辱。不然,我就是死了都会伤心难过的。”他嘟着嘴,迷人的银红眼瞳嚓嚓地朝她放电。
    “什么意思?”她哪有那么笨连自己都骂进去了,肯定又是他在乱说。
    白斩月状似很怕地说道“娘子说我是狗,不就是在说你自己瞎了眼嫁了只狗吗?到时候,娘子你就不是人凄而变成狗妻了。”
    好逗!四个少女听着他们说的话,俱都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宫千缈拍桌而起,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生气地吼道“白斩月,你这个死人妖,老娘……”
    “娘子。”白斩月摸摸她生气的小脸蛋,“好心”地提醒道“现在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呢,我都不好意思了。要是娘子还气着,回去之后娘子你想怎么办我都依你。”
    说完,他还暧昧地抛了个眼儿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
    “老娘要娶一屋子男人,不要你这个死人妖!”她真是气急了,每次都被他耍。
    “可以。”白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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