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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玉雪可爱我又怎么忍心吃了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会好好待你的。不管是你男人女人,我都会宠你爱你……”
    哇呜呜呜……宫千缈差点泪流满面。她耳朵很好,她没听错,那个凌霜他娘的就是一个变态。娘的,居然还男女通吃!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双拳紧握,宫千缈换上一脸憎恶的表情。装软弱没用的,她不吃那一套。摆好一个攻击的姿势,随时准备应战。以前在剧组里面演过武打的戏,还是有点拳脚的。即使是打不过凌霜,她也不要被凌霜给俘虏了。
    不服咬我
    “呦呦呦,变脸变得好快,都把人家吓到了。”凌霜尖锐的话语从口中一吐而出,她还是在笑,可却是冷笑。黑色的眼眸跟妖红的眼妆在夜色里融为一体,艳红的长裙在夜风的吹拂下飘起一缕轻纱。她挑眉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宫千缈,像是在对着一只猎物想要看清从哪个地方下口比较好。
    宫千缈脑子里灵光一闪,指着凌霜大骂道“靠,臭女人,你是在玩我?”
    什么女女爱好者,那是凌霜释放出来的一个烟雾弹。她就是想要耍弄她一番,看着她出囧她心里就越是高兴。他娘的,什么玩意儿嘛。
    想通了这一点,宫千缈的脾气也好不起来了,对着凌霜道“我这个人最讨厌啰哩八嗦,有什么目的就说出来。别以为老娘看你比你年轻你就可以欺负老娘,惹毛了老娘让你这辈子鬼都没法做。”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老了。”凌霜恨恨地瞪着她,眼里流出不善的光来。“本来还想收了你为我办事的,可是你这丫头棱角太尖,需要一个人好好地调教调教。”
    “调教?办事?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你想让我帮你办什么事?勾引男人吸取他们的精元修炼?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可不是聂小倩,你奈何不了我的。”宫千缈一气,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了出来。管它什么架空时代,听不懂现代话关她毛事。
    不过她现在很清楚一点,若不全力拼搏,她今晚只能死在这里不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凌霜是什么身份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非常清楚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仙侠时空,在没有强大的力量保护之下就只能做好随时死亡的准备。因为只有不惧怕死亡的人才能拥有活下来的奇迹,正如兵家的那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小丫头欠修理!”凌霜整张脸一黑,艳红的长裙下摆倏地在后背飞起来。右手的手指一弯,一掌击向前面的宫千缈。
    说时迟那时快,脸侧刀劈一般飞过一道劲风。宫千缈一个回旋弯腰避过她的袭击,双掌一弯使出吃奶的劲儿转打向凌霜还来不及回转的后背,踢足球一样一脚揣在凌霜的屁股上。凌霜脸色一白,背后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的撞击而直扑向客栈的大门。
    “轰。”凌霜的身体一连受到了她两次的攻击,撞烂了客栈的大门直直地飞了进去。
    “好!”看着门上那个圆洞洞,宫千缈很解气地叫了句。要是去当足球运动员,以她现在的表现她想教练一定会给她一个满分。哈哈,一击就中。
    哼,敢小看她,真是连鬼都没得做。
    “轰。”又是一声巨响,宫千缈跳脚,客栈的两扇大门轰然倒塌。凌霜披散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嘴角噙着一丝血痕,脸色苍白得如同做馒头的面粉。
    “臭丫头,原来是深藏不漏。”凌霜停在门口恶狠狠地瞪着前面的宫千缈,怨怒的双眼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是啊,深藏不漏。你要是不服就跑过来咬我啊!”宫千缈挑衅地回瞪过去,瞪人谁会不会啊。她选修表演的时候可是深得表演老师的真传,连她的导师都说她是一个学表演的好材料。但是她也很奇怪,她那点力气最多把她踢到门口就不错了,怎么还会破门而入呢?
    凌霜恨得牙痒痒,却又没有近前半步。刚才是她轻敌了,那么她现在要重新估量她的势力。
    攀关系
    凌霜站住脚,从从头至尾地一寸寸看着宫千缈,连她身上的任何一个佩饰都不放过。她分明记得就在刚才的时候,宫千缈那一踢霸道无比要不是她有法宝护身早就被她一脚踢死了。今日在客栈初见的时候她就看出宫千缈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她周身有一种祥瑞但又狠戾的气息围绕。
    在通常的情况下,这两种气息是不会共同存在的。所以她觉得诧异想要弄个清楚,没曾想这一试探却让她栽了一个大跟头。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面前如此狼狈,她凌霜这几百年都白活了。
    宫千缈被她的审视弄得很不爽,只不过她由凌霜的事情想到了那晚在客栈要杀她的翡羯。
    那个时候她记得翡羯曾问她白斩月在什么地方,而她当时才到没多久又怎么知道白斩月是谁,即使是到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白斩月是只哪一个。她想凌霜会不会也是跟他一样想知道那个叫白斩月的人的下落。于是问道“我们素未平生,你一番试探到底为何?你是不是也想知道白斩月在什么地方?”
    “你……说什么?白斩月?”凌霜在听到白斩月三个字之时,脸上明显有惊诧之色。天,她只想搞清楚这个丫头的来历,可不愿意去惹到白斩月那个魔头。
    在三界谁不知道白斩月的大名啊,那只修成神仙的狐狸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要是惹上了他那么千百年的修行可就毁了,她一个小小的妖精可没有想过跟那只狐狸大仙结仇。
    “我知道了,你也是找他麻烦的人。”凌霜神情全部都落在她的眼里,她看得出来,凌霜很惧怕那个叫做白斩月的人。那么,她就好好地利用这一点吧。“我知道了,你想对付白斩月,可是你没有那么强。为了达到目的,你只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小丫头,你跟白斩月什么关系?”凌霜抱着双手,心底下暗暗地思量该如何去做。白斩月自然是不能得罪的,可这小丫头今天让她出了丑她又怎么肯放过她。
    宫千缈听着凌霜的话,学着凌霜的样子对着她暧昧地一笑,又是得意又是不屑地瞅着她,说道“我跟他嘛……我们可不是一般人的关系。至于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故意地拖了一个长长地音,抛了个害羞的眼神羞涩地道“那个,你应该懂的。”
    阿欠!蹲在房顶上的白斩月差点从上面掉下来。这个臭女人,进入梅花镇之前把它给扔了,这次居然连白斩月是谁还要胡乱地攀关系。若是白斩月不是他而是旁人,她可就倒霉了。瞧她那样子,好像跟他很熟谙似的。
    要不是他察觉到了梅花镇有妖气怕她死了,它才不跟过来。那个傻女人明明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却要在敌人面前装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把他们两个的关系说的那么暧昧不清,这分明就是给他找麻烦。这个奇怪的人,也不知道以后谁有这个荣幸娶到这个笨蛋。
    那一定非常地倒霉!白斩月十分肯定地想着。不过眼下却有一场好戏,白斩月狡黠地笑了。把身子隐藏在黑暗之中,看着下面的两个女人对峙。
    半路杀出白盈盈
    “这么说,你跟白斩月关系非同一般咯。”凌霜撩开眼前的长发,艳红的长裙裙摆被拉在一旁极其妩媚地看着还在羞涩之中的宫千缈。
    “你这长相虽说还是个美人,可是脾气太差,还是个短命的人类。白斩月的风流三界皆知,你能跟他一时却免不了被他遗弃。在仙妖界,白斩月的爱慕者数不胜数,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物……”
    “玩物又怎么样?只要你现在敢伤我分毫,我这个玩物就有本事让白斩月杀了你。”宫千缈不甘示弱,同样笑脸以对。晶亮的眼眸丝毫不掩饰这其中的挑衅之意,顾盼流转中显露出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白斩月啧啧地赞了一句,不愧是跟过它的人,连撒谎都可以那么脸不红气不喘。没有的事儿都可以被她说成有过,好像能把死人说成活人一样。
    看完宫千缈又看向凌霜,白斩月郁闷地趴在那里。它风流不假,但也没有凌霜说得那么严重吧。听她那样说,好像它只是一个登徒浪子只知道贪图女子美色呢。
    想了想,耳边传来凌霜的嗤笑“这么说,你这个玩物本事还不小呢。”
    “妖孽,还不受死!”宫千缈正想着怎么拖延时间对付凌霜,忽然地从后方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喝。脚下一个滑步定在一旁,女子一身黑衣手拿一把银光四射的宝剑从屋檐上飞刺向站在宫千缈前方的凌霜。
    凌霜见那人来势汹汹,竟也不必不让。嘴角噙起一丝冷笑,双臂交合双掌手背相贴捻出一个诀来。艳红的光在她的手指上越聚越大,彷如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一样。长发随风而摆,妖异的脸颊上那红色的眼妆更显得她这个人诡异万分。
    黑衣女子半身腾空,宝剑又快又狠飞快地没入凌霜的光球中却是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黑衣女子眉目一睁,左手飞快地一张击向凌霜,怒喝道“妖孽,看你怎么逃。”
    手掌击到光球之上,嘭嘭嘭一连三声巨响,黑衣女子和凌霜身侧一丈之内猛然地爆炸。凌霜双臂一张往后飞退至一旁的屋顶上,笑语盈盈地俯视着地上的黑衣女子。黑衣女子身子倒翻,停立在一箭之处。
    宫千缈受大了两个人灵力相撞的冲击,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后背撞在坚硬的地面上胃里一抽,感觉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从喉咙里窜出来。
    赶紧地捂住嘴,却觉得胸口血气翻涌,脑子也开始发晕了。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秦王的长公主到了。”凌霜抱着双手,看似可惜地叹息道“人说这秦王的长公主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我现如今看了也觉得不过如此。可怜那些奉你如神女的人若是知道心中的女神是这个样子,会不会急着去死呢。”
    “妖孽,你说什么?”白盈盈一举长剑对着屋顶的凌霜,喝道“今日这般侮辱本公主,看来要是让你一下子死了真是对你宽宏大量了。”
    “哦,是吗?”凌霜又露出那副柔软无助的样子,捂着胸口看着白盈盈,嗲声道“公主,小女子好怕啊!”
    闻妖气
    “妖孽,竟敢奚落本公主,活得不耐烦了。”白盈盈心头怒火人燃烧,对着凌霜又多出了几分的厌恶来。这个狂玩自大的妖怪居然不将她堂堂的秦国长公主放在眼里,实在是对她莫大的嘲笑。
    凌霜故意提高声音冲着白盈盈一喊,说道“这句话我都听了好几百年了,公主殿下你就不能换换词儿来说?”说完了她又皱起了眉头,恍若自悟地补充道“看我,怎么忘了。我是当了几百年的妖怪了,其他人叫我说我活得不耐烦的时候公主你连开裆裤都没得穿呢。哎,要是让你换词儿还真是为难你了。”
    “老——妖——妇!”白盈盈气得牙痒,这个妖怪摆明了就是要羞辱她。好啊,敢小瞧她是要付出代价的!白盈盈当即手腕一转,闪电般地飞快刺向凌霜。宝剑寒光四射,充满了肃杀的敌意。剑尖泛银比那天上的明月都还要夺目,还要渗人。一剑刺去,凌霜的身体居然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白盈盈怒不可言,狠狠地一跺脚,哗地几声踩空了房顶的一脚,却听夜空里传来凌霜的嬉笑声。与此同时,满街的灯笼霎时间都不见了,只剩下一条黑漆漆空荡荡的大街。
    地上的宫千缈眼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心也随着凌霜的离去而放松下来。地垂下头,胃里翻江倒海地快要吐了。她死咬着牙齿,却弄的满嘴都是血腥味。扶着墙站起来,唰一声一把剑就横在了面前。
    “我不是妖怪!”宫千缈无奈地一笑,对上黑衣的白盈盈。没死在妖怪手里却反被一个公主给拿剑架了脖子,这到底算什么?
    “说,你怎么会跟妖怪在一起?”白盈盈毫不客气,宝剑又挨近了肌肤一点。寒冷的触觉让她稍稍地震了震,被人这样逼问真不是件好事。
    在浓重的夜色中,她看不清出这个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子,不过看起来她很嚣张跋扈。
    “我是被抓的。”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她一个小老百姓没必要得罪高高在上的公主,就算这个公主再怎么野蛮无理,那也是她父母教养不好与她无关。而今晚她还要谢谢这个公主呢,如果不是她出现的及时,她肯定被凌霜那个妖怪给杀了。
    “被抓的?怎么还跟妖怪有说有笑的?”她不是瞎子,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宫千缈和凌霜就是一伙的。“别想蒙骗本公主,不然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白盈盈发下狠话来,长剑又近了一寸。宫千缈觉得脖子上有个地方有一线火辣辣地疼,不用说也知道是锋利的刀刃割破了肌肤的结果。
    她正是满腔愤怒无可宣泄,脖子上的痛却更加地刺激了宫千缈。心头挤压的怒火哄地一下升了老高,宫千缈不顾后果地扯过白盈盈胸前的衣襟,大吼道“你不是说我是妖怪吗?你不是会抓妖吗?那好,你给我好好闻闻,老娘身上到底有没有妖气!”
    “……”白盈盈被她突然地一吼给愣住了,居然让宫千缈扯烂了身上穿的黑色夜行衣前襟。因为她突然的动作,白盈盈的手上的宝剑一抖,宫千缈的脖颈处渐渐地溢出鲜红的血水。
    泼妇骂街
    白斩月躲在暗处,看着宫千缈受了伤心头就跟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样忐忑不安。想出去阻止她的,又看见跟她势同水火的白盈盈。嘴巴一抖,还是等等再看。
    血水下淌,吃痛的宫千缈一把打开她手里寒光凛凛的宝剑。哐当一声,宝剑落在硬实的石板上面。他娘的,她什么时候才能吉星高照不会受伤呢?
    回过神来,白盈盈一掌推开抓住她衣襟的宫千缈,大声骂道“好一个下贱的女子,敢对本公主不敬,你……”
    “我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宫千缈气愤道,“拜托,不要重复第二遍了,听着很烦。”
    “烦什么烦!本公主不许你烦!”白盈盈被她给惹毛了,小性子一上来就什么都不顾了。双手反抓住宫千缈的前襟,没形象地大吼起来“你要是敢烦了,本公主让你这一辈子都要烦死。”
    “切,整个一小屁孩儿也敢在我面前泼皮耍赖!他娘的最好回去照照镜子,免得被妖怪言中,没人要你!告诉你,以后在拿剑指着老娘,老娘让你直接毁容!”宫千缈狠狠地甩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白盈盈避闪不及正好打在脸上。
    “你敢打本公主?”白盈盈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你居然打了本公主?”
    宫千缈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啪地又甩了一把巴掌过去。“老娘不是打你,老娘是替你爹娘教训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女儿。
    “哇。”白盈盈一把捡起地上的剑,捂着脸就大闹起来。“你这个死女人我要杀了你!”
    “想想杀老娘下辈子去吧。”宫千缈一把捡起地上的一个箩筐就吵着白盈盈扔了过去,闪身跑进一个黑乎乎的小巷子里面。
    “死女人,我要杀了你……”眼见着宫千缈逃跑了,白盈盈又羞又气。想她一国的公主从小娇惯着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连她的父王母后都没有动手打过她,今晚竟然会被一个跟妖怪有牵连的女子给打了。一向养成的自尊心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提着剑就追了过去。
    宫千缈一直跑啊跑,也不清楚到底是跑了多久。等她累得跑不动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好像跑出了梅花镇。幸好她并没有什么贴身的东西,不然还得回去去取。在江源城的时候手机那些东西掉了就没办法找了,就算再心痛也不敢回去找。她真害怕遇到翡羯那个坏男人,在落得个小命不保就悲伤了。
    耳朵里听到潺潺流水声音,她估摸着这里可能是河边了。找到一个背风的山坡坐下,胸口压制了许久的血气猛然上涌。宫千缈一呕,吐出一大口血来。冷风一吹,全身都冷了一大片。宫千缈抱紧了身子,却仍然冷得发颤。
    胸口痛,脖子上还有伤。受的伤和长时间的奔跑让她虚耗了身体大量的精力,宫千缈忍了很久,终究还是倒下了。
    他存在于梦中
    “缈缈,你怎么那么喜欢逞强呢?”
    就在她倒下的瞬间,一身银色长袍的白斩月从黑暗中走出来将她抱住。她的身体是那么地冷,跟昔日她抱着他的那种感觉截然相反。他喜欢她身上的温暖,可惜现在的她从头到脚都是凉的。
    这个女子一向都喜欢用强悍的言行来掩饰自己的脆弱,就算受了伤也不会皱着眉头跟敌人求饶。他忽然有一种无计可施的感觉,就像君彻桀面对的寻姬的茫然那样。
    银色的发丝触到地上的青草,一张俊脸黑了一片。瓷白的手举起,缓缓地落在她的胸口。银色的光晕从他的手心里不断溢出进入她的身体,宫千缈身子一缩,痛苦地嘤咛了一声。
    她身上的月战衣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痛苦,一阵一阵地泛起淡紫色的光晕来。那种神秘而高贵的色彩此时充满了无尽的温馨,将所有的光华都倾注于她。
    “缈缈,忍着点儿。”
    白斩月皱了皱眉,他原以为她不会受伤的,可惜总是事与愿违。虽然有月战衣的保护让她不会那样轻易死去,然而没有灵力的人类无法永远地靠着月战衣的庇佑而活下去。只要她弱一天,月战衣真正的保护之力就无法完全打开,到时候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要让月战衣拥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她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她变得更强,驾驭了月战衣就等于驾驭了生命。眼见着她越来越微弱的气息,他又开始后悔了。要是他不袖手旁观,她就不会受伤了。
    宫千缈又呕了一声,嘴里漫出一口血来把她的整个下巴都染红了。月战衣受到了主人血腥的召唤,溢出的光更加地盛了。银紫的光相互交映,宫千缈浑身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
    银红色的眼眸扫过她苍白的脸颊,低头一吻落在她的唇上。
    昏迷中的宫千缈疼痛难忍,到处都是火热热的跟在燃烧一样。忽觉唇上一凉,她下意识地不想那个吻离开。唇儿轻轻地咬住他的唇,满是不舍满是不愿。
    半睁着眼眸,依稀看见一个长得很美的男人正抱着自己。银色的头发,银色的衣服,好漂亮啊,跟画里的人物一样美。她扯着嘴角想笑,老天对她很好了,让她死的时候都可以死在美男的怀抱里。
    “美男,老公……”傻兮兮地低喃一句,眼前又多了几个白斩月。“好多,老公……”
    白斩月脸色一变,头脑里暂时空白了一片。她是在对他笑,一点都不顾顾忌他是何种身份。还有她说什么老公,是什么……
    呜,一股血气冲上来,宫千缈再次地一抖,脑袋往后一掉再也没有了动作。
    白斩月不敢在迟疑,灵力集聚于手掌之中,往下一压压在她的胸口上。过了半晌,他撤回掌来再往她脖子上一压,被割伤的地方一点伤痕都没有,跟不曾受伤似的。
    做完一切之后,一脸涔涔的虚汗。侧身躺在地上,将她抱紧在怀里。两个人紧紧相贴温度,足以驱散夜里所有的寒冷。
    月战衣的光晕已经消失了,周围也没有了一点光。在黑色的夜里,唯有那一袭银色熠熠生辉。
    人是脆弱的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万丈霞光照拂着大地。青山远黛,近水叮咚。画眉在枝头欢快地唱歌,露珠在阳光下的闪烁着晶莹的光。这一切,原是这般美好。
    宫千缈缓缓地拉开眼睑,入眼处已经是阳光明媚的清晨。阳光从树间照下来,稀落的光点洒了她满身。她睁眼恍惚了一阵子,空洞地看着头顶上的天空。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咦,难道我还没有死?”宫千缈骨碌地从地上坐起来,下一个动作就是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没有伤痕,也没有痛感。怎……怎么了?难道昨晚上在做梦?
    埋头手压着胸口,一切如常,没有一点胸闷或是疼痛的感觉。衣裙上面干干净净,丝毫的血污都没有。宫千缈百思不得其解,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但这个又该如何解释?
    她记得昨天晚上她遇到一个妖怪凌霜,然后又来了一个秦国公主白盈盈,之后她跟白盈盈打了一架。再后来,她就跑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好像还有一个美男……
    美男?愣了愣,用手拍拍脸,好像又不是啊。可能是人在昏迷前的幻觉吧。手按着头想了又想,她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哎,或许就是一场梦而已,哪有人做梦的时候还把梦里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的。暗自揶揄一番,起身观察着周围的状况。
    看了半天,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宫千缈站在那里发呆之际,突觉有什么在扯自己的裙子。扭头一看,居然是一只娇小玲珑的狐狸。她有点傻地蹲下去,把它提起来,疑惑道“这狐狸很眼熟啊。”
    白斩月听到她这句话,差点就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个丫头是不是被打得脑子残了,连它都不认识了。亏它昨晚还那么费力地又救了她一次,现在倒好竟然把它给忘了。
    “呀,小狐狸。”宫千缈仔细地看了半天,终于认出这个小东西就是之前被自己给遗弃的狐狸。白斩月两个白眼一翻,大大地鄙视了她一下。果然是脑子残了!
    再见到这只狐狸,一阵酸楚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想要抱着一只狐狸痛哭流涕了。从被翡羯差点杀了,再到那条可怕的黑蛇,然后就是昨晚的凌霜和白盈盈。所有的委屈都跑来,想要击破她脆弱的心理防线。
    鼻子一酸,宫千缈忽然抱着白斩月呜咽道“为什么我会穿越,为什么我要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危险?为什么我连片刻的安稳都没有?是不是因为我上辈子做了很多的坏事,老天爷要惩罚我,让我这辈子颠沛流离不得善终?我不喜欢担惊受怕,我不喜欢整日奔波劳碌,我……”
    越往后说,眼泪止都止不住,呼啦啦地就滚了一地。
    白斩月想开口安慰她几句,张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如她在面临危险的时候能够拼尽所有的力量来换取生的机会,而没到事后又才会感到害怕。人再怎么强悍,终究还是很脆弱。举起两只前爪,在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抓了抓。
    哭得伤心的宫千缈被它这突然的一抓给弄懵了,竟然停止了哭泣看着眼前的白斩月。泪水溢出的眼眶红红的湿湿的,沾着她眼睑下的眼睫如雨后的蝴蝶翼。
    白斩月舔舔她的手背,落下三个字。
    青云镇!
    青云镇
    宫千缈怔了怔看着白斩月,她是知道青云镇的。当初从秀芳他们村子出来的时候她就打听过了,从沙河镇出来一共要经过梅花镇、青云镇、水磨镇、黄土镇和张家镇。她昨天到的是梅花镇,下一个目的地就是青云镇了。可是这只狐狸突然跟她写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是告诉她不要去青云镇还是说青云镇已经到了?
    摇头,想了想对着白斩月说道“小狐狸,你是不是说我们很快就要到青云镇了?”
    白斩月这一次很爽快就摇着狐狸头,在她手背上写道前十八里,青云至。
    “十八里?这么远?”宫千缈有点不高兴地叫了声。十八里,那相当于坐公交车坐十八个站。那要走到什么时候才到,是天一黑还是要走到半夜?
    它猜到她的心思,在手背上继续写道脚程快,暮至。
    宫千缈闷闷不乐地想着它刚才写在自己手背上的字,抱着白斩月就站了起来。不远处的流水声传来。肚子居然应了水声咕噜地响了响。很明显,肚子饿了。舔了舔嘴巴,她想起了一个最原始的方法,喝水充饥。
    快步走到河边放下它,胡乱地洗了把脸对着河水照了照,弄好了头发。捧起两捧水来闭着眼睛咕噜噜地就喝下去,冰凉的水刺激到了胃让她一阵胃疼。双手紧紧地压着胃部,等了一会儿时候才舒服了。
    白斩月见她硬撑着心头飘过一丝不忍,要是现在它不是狐狸身子就都好办了。可惜距离那一天还有很久,可能她的苦难还要在持续一段时间吧。等她喝完了水,白斩月径直地跳进她的怀里。宫千缈这一次居然没有把它扔在地下,而是抱着它就走了。
    它也觉得奇怪,这个丫头是不是转性了?抬头看着宫千缈,她脸上没有了之前抱着它哭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坚韧。似乎在发泄完了之后,她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宫千缈。
    白斩月也不再看了,昨晚抱她睡了一晚,现在换她抱它睡一天了。
    有了白斩月的指引,宫千缈很快地就从小路上走出找到了通往青云镇的大路。虽然腹中有些饥饿,她还是坚强地忍了一路。不过她觉得纳闷的就是她之前怎么没有买一辆马车,有了牲畜做脚力到峰山就容易多了。
    一路上看见过几个行人,看样子都是附近村子的农人。路边也没有个茶棚之类的地方,她想买点东西吃都没办法。走了一段之后,宫千缈赫然发现前面有一个赶着牛车的老伯。他走的那个方向不就是朝着青云镇的方向吗?
    宫千缈大喜,快步地跑上前去问道“老伯伯,您是不是要去青云镇?可不可以载我一程,我会付钱给您的。”
    赶车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身上穿着破烂但很干净的单衣。看着宫千缈跑得上气不接下去,老人家赶紧地停了车,对着她说道“姑娘,只要你不嫌弃这个车颠簸就上来吧。”
    宫千缈赶紧地道了谢,然后从后面爬上去。车厢里装着两大筐白白的大萝卜,两眼一瞪她看得口水一咽。白斩月倒是没有她那么多的顾忌,跳上箩筐一口咬上一个小萝卜。
    “小狐狸,你干嘛呢。”这狐狸是不是饿得把萝卜当成白肉了?宫千缈一把把它拉回来,朝着赶车的老伯道歉“真是对不住,我的狐狸饿晕了。老伯伯,您别生气啊。”
    “哪儿的话啊。”老人很和蔼地回了头看眼,然后从前面的篮子里掏出两个菜饼来递给她。“我看姑娘也是饿了,这里是我儿子给我准备的菜饼,你先垫点吧。”
    “谢谢。”谁说她老是遇到坏人,秀芳就不是,这个老伯也不是。宫千缈眼眶一热,很是感动地接过来。分了一张给白斩月,张口咬下心里却早已五味陈杂。
    城隍庙
    白斩月看着那张菜饼实在是没有食欲,它是狐狸啊,他要吃肉的。可惜现在也找不到肉来给它吃,看着那个菜饼才深深地觉得什么叫做难以下咽。狐狸爪子一勾,把那个菜饼勾到了宫千缈的手上。既然它家缈缈身子弱,给她就好了。
    “小狐狸,给我吃下去。”宫千缈不解它干嘛将菜饼给了她,但她不是个吃独食的人。这只小狐狸重新跟了她,她就要好好地照顾它。白斩月不理,跳进一个箩筐打盹儿。
    但是它忽略了一个问题,得罪神得罪仙就是不能得罪女人。当它再一次被宫千缈给提起来的时候,它真的好想张口而出。而宫千缈美眸一瞪,它乖乖地就闭上了嘴。
    瞧着白斩月委屈的样子,宫千缈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动手把菜饼撕成小小的一块儿块儿,指尖拣起一块来送到白斩月的嘴里。白斩月再次愣住了,她竟然还会这么细心。它以为,她会一张饼塞进它的嘴里呢。
    她微微地笑着,风吹拂着发丝,让发间的馨香都飘远了。看它那么配合,宫千缈在喂完之后还拍了拍它的脑袋,像是小朋友回答对了一加一等于二的时候老师给的肯定。
    白斩月跳进她的怀里,伸出粉嫩嫩的舌头在她的手心一舔。湿濡濡的软绵绵的,惹得宫千缈咯咯地笑了起来。手指朝着它鼻尖一点,乐歪歪地笑道“小家伙,真淘气。”
    雪白的小身子一拱,两只爪子往她腰上一搭,弄得她连连发笑。伸手逗弄了它半天,宫千缈靠着箩筐闭目养神起来。到青云镇还有很长的时间呢。
    牛车一步三步地走到青云镇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赶车的老伯送她到了青云镇的镇口,自己驾车继续赶路。她当时也问过那个老伯家住何处,老人回答说在镇子西边的村子里。他那样说了,宫千缈自然也不再怀疑他是不是妖怪了。
    踏过一座石板拱桥,眼前的路面很是狭窄。旁边有三三两两稀落的民居,有的人家外面点了一盏灯笼,隐约照亮了黑黢黢的路面。
    “吱”,前面有个妇人打开了门,往着地上破了一盆水。
    宫千缈抱紧了白斩月,跑上前问道“大姐,这里什么地方有客栈啊?”
    “呀啊。”妇人看见跑来的宫千缈,叫了一声把手里的木盆往地上一扔,飞快地跑进屋关上门。宫千缈使劲儿地敲了半天门,就是不见那个妇人开门。
    她郁闷啊,怎么跟她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妇人一样呢?她真的不是妖怪啊,可她们怎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双手把白斩月给举起来,埋着头朝着它的鼻尖就是一撞。
    “吱吱。”白斩月叫了一声表示抗议,宫千缈直接裸地无视了。转身往前面走,这个地方到了夜里真的是冷冷清清的。走了一刻钟之后,她还是没有找到客栈。恍惚中,天上忽然打了一个雷,紧接着就是一阵哗啦啦的大雨。
    “该死!”宫千缈低咒了一声,袖子挡住白斩月免得它被淋死了,匆匆忙忙地朝着一条寂静的大街跑过去。前面有一座大屋,宫千缈也没看是什么地方就跑了进去。
    轰!一道闪电闪过,又是一个响雷。宫千缈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抬起头的瞬间正好看见电光闪烁间大门上的匾额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城隍庙。
    城隍庙惊魂夜(一)
    哗哗哗,大雨顺着檐上的瓦片一线一线地从楼顶上流下来。大风吹得满街树叶乱飞一通,大雨携风吹湿了她一身。白斩月从她的怀里钻出头来,斜眼看上那块高大的匾额,吸了吸鼻子仔细地闻着空气里的味道。
    潮湿的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它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宫千缈用袖子擦干它皮毛上的水珠,哄小孩儿地说道“小狐狸,别闹了,我们马上进去。”
    白斩月不安地在她的怀里扭动着身子,宫千缈只当它是被风雨声和雷电吓到了,顺手捡起地上的一个破毡笠戴在头上,推开半掩的庙门进去。
    进了庙门之后,还要通过一个院子才能进入正堂。咬牙戴起毡笠,把白斩月包在宽大的衣袖里就往正堂里冲。
    轰隆隆,一道闪电猛然地袭来,劈裂了深沉黑夜,电光照亮了城隍庙前的匾额。在巨大的声响中,所有的的声音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正堂里的房门半开,她伸手推开的时候只觉得鼻子里都是尘土。捏住鼻子,将正堂的大门完全地大开着。正堂里没有灯光,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残破的座椅物件,看起来这里一个破败没有香火的庙堂。
    宫千缈摘下毡笠把白斩月放下来,身上又被淋湿了一次。动手拧干有水的地方,把头发也松开飘散在肩膀上。白斩月转身走了两圈,它似乎闻到了一种很淡的奇怪味道。它又跳上桌案嗅了嗅,想要查找那个味道的来源。
    “小狐狸,过来。”人说狐狸多疑,不易近人。她的狐狸就不会,宫千缈有些得意地一想,顺手捞起桌案上的白斩月坐在正堂的门口处。
    首先,这个地方乌漆麻黑的,搞不好还真有妖怪出现。再者说,现在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要是不注意被雷电给劈死了就划不来了。抱好了白斩月,她忍不住地叹着气自嘲地说道
    “宫千缈啊宫千缈,你这个人就是太倒霉了。要是能遇到穿越旅行中的白马王子就好了,有了他你就不再一个人孤单,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危险。有了他,说不定这一趟旅行还有了特别的意义。”
    白斩月离她最近,把她的话都停在耳朵里。虽然听不明白白马王子是什么人,但是听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她希望可以遇到一个疼她爱她的好男人,保护她永远地陪在她的身边。
    呜呜,现在不就是有这样一个男人在她身边陪着她吗?还这样不满足想找别的男人,是不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白斩月哀怨地看着木然望外的宫千缈,她目光空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它不甘心,又在她的怀里扭动起来。宫千缈好笑地一掌拍在狐狸屁股上,略带警告地说道“要是你再不安分,我就只好把你扔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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