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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如今越发不像话了,你乃当朝太史,怎得拒之宫外?哎……”郑伯顿了顿,又道“世侄面圣,不知所谓何事?是否要紧?老夫正yu面圣,若有要事,容老夫去替你通传。”
    伯勉听郑伯如此说,正和心意,随即言道“也非要事,只是前ri渭水决堤,晋卫一带百姓多有受灾,若大王能施恩以泽,施仁以政,实乃明君之举。”
    “世侄所言有理,只是大王如今恐怕……”伯勉自然知道大王定然不于理会,若据实以报定当大怒,又听郑伯道“世侄再此等候,容老夫去替你通传便是。”言罢,便yu入朝而去。
    “叔父且慢!”伯勉道。
    郑伯见伯勉仿佛还有话说,随即转身问道“世侄还有何事?”
    只听伯勉笑道“叔父若以实相报,大王定当不悦,必然不会允见,叔父只需于大王言明,小侄请见只望大王赐小侄一盆兰花,若大王允见,小侄便随机应变,若大王心情尚悦,小侄便上奏此事,非则便择ri再奏,以免龙颜大怒”岂知当今天子,乃有两大喜好众人皆知,其一便是美女,幽王继位之初,所颁第一道旨便是全国搜寻美女,虢、尹之辈便是投其所好,才被为之重用。这其二,便是种花养草,幽王行宫之内,奇花异草甚多,有很多稀有品种,均是命百官明间收集而得,伯勉如此说,也正是为投其所好。
    郑伯听伯勉所言甚为有理,也知大王xg情怪癖,于是点头称是,进宫去了。
    约么半盏茶的时间,太监出来通传大王允见,便带着伯勉入泰和宫而去。进的泰和宫,只见周幽王坐在正宫龙椅之上,伯勉随即上前行君臣之礼。礼毕,便与郑伯友同立于一旁。只听幽王对伯勉言道“卿若早懂得种花之趣,就不用写如此多烦人的奏折予朕了。”言罢哈哈一笑。
    郑伯友听幽王此言,一脸不悦,正yu上奏,忽听太监上前通传,言王后娘娘在外求见,幽王允见,只见褒姒满面泪容进殿,正yu行礼,幽王见状忙上前搀扶,柔声道“王后!王后!快快请起,无须多礼,你这是……”全然不理会郑伯与伯勉立于一旁,气得郑伯满面通红。又听幽王怒喝道“是哪个大胆奴才,尽敢惹得王后如此生气?简直不想活了。”
    “便是那些个侍卫,好不无礼。”伯勉听褒姒如此说,心中便以猜到一二。
    又听幽王柔声道“美人休要动气,是哪个侍卫,如何无礼,你告诉寡人,寡人砍他的头。”
    “便是那御庭侍郎纪弧厄,昨夜本宫见大王身体不适,便留于大王宫中伺候,那知这厮今早变带人到我万和宫中,大势搜寻,说什么有可疑之人恐对奴家不利……”说至如此,褒姒又哀哀切切的哭将起来。
    只听幽王笑道“哦,王后毋要动怒,我看此人也只是心系安危,所以才有此举动冲撞了王后,有可疑人物出没于宫中,此事非同小可,只是此人做事不知变通,回头我责罚他便是。”言罢,便将褒姒扶起,象正厅龙椅行去。
    又听褒姒呜咽道“若真有可疑人物,这厮为何不向大王禀告,却到本宫的万和宫来搜寻,我看他定是以此为借口,前来本宫万和宫中敛取财物,这厮如此一搜,我最心爱的白玉耳坠便不见了,还……”话未说完,又扑到幽王怀中,哭将起来。
    “啊!真有此事?”幽王道。
    又听褒姒续道“还……还将本宫最喜欢的那对鹡鸰鸟儿,给弄死了。”言毕,尽在幽王怀中嚎头大哭起来。
    只听幽王怒道“胆大之极!简直胆大之极!来人啊,立刻宣御庭侍郎进殿。”即时,便有太监在宫外应答。
    伯勉听褒姒幽王一席对话,暗道不妙,知弧厄以取得王后饰物,定当前去三贼府中,必不在宫,心道“怎的弧厄如此大意,让王后有机发难,弄死鹡鸰鸟儿之说,多半是褒姒yu加之词,为今之计只得赶紧找到弧厄,在做定断。”正yu开口向幽王告安,岂料幽王抢先一步,言道“两位爱卿,若无它事便请先行退下吧,厄~伯爱卿,泰和宫后花园内,兰花甚多,你自行前去选一株吧。”气得郑伯大袖一摆,随即出宫去了。伯勉自然也是告安而退,便随太监去后花园选取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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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183; 奇花异兽
    伯勉随太监行至泰和宫后花园中,心中记挂弧厄,本想胡乱取了一盆兰花便速速离去。岂知时至中秋,后花园中只有几株香彩雀和ririchun尚未卸彩,所有兰花均无争艳之意,眠意正浓。唯见一盆九子兰,含苞待放,仿佛悟错了时节,走近观之,见此花叶清如墨,茎直入竹,花韵未展,但花香逸散,嗅之独具清雅之味,令人为之一振,甚是舒爽。只听太监言道“太史若喜欢这盆,那再好不过了,小的正想如何处置此花呢。”
    伯勉听此言甚为奇怪,随即问到“此话怎讲?”
    只听太监道“太史有所不知,此花乃是当年上卿大夫赵大人献于大王的,小的入宫伺奉大王十年有余,此花便一直如此,从未开花,大王说此乃不详之花,要小的将其烧毁,后来……后来……”
    伯勉见其yu言又止,仿佛有所忌讳,随即问道“后来怎样?此处无人,公公不防直言”
    只见那太监四下打量一番,随即走近几步,轻声言道“昨ri,我以火烧之,哪知此花不畏火,丝毫无损,甚是奇怪。”言至如此,低头愁思片刻,又对伯勉道“太史大人千万别将此事禀于大王知道,否则……否则小的恐xg命难保。”
    “哦?公公何出此言?”伯勉问道。
    “太史大人有所不知,两年前宫里曾发生一件怪事,御膳监的杨公公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条白鱼,在宫中养的十月,自是肥腻无比。一ri,大王宴请齐侯,杨公公便将此鱼破肚下锅,岂知此鱼水煮不死,被掏空五张六腑,仍若无其事。杨公公大奇,逐将此事禀于大王,大王大怒,言此鱼为妖孽所化,当下便将杨公公与此鱼一起处斩。”言至如此,那太监面有惧sè,双手合于胸前,两个大姆指不停相互绕动,仿佛甚是担忧。顿了顿,又听他言道“此花平ri乃小人所照料,若大王说此花乃妖花,那小的……”
    伯勉知其胆小,随即便道“公公放心,我自将此花带走,公公可高枕无忧”
    只见那太监一脸喜sè,言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是此事定不能让大王知道,杨公公乃前车之鉴啊。”
    “大王ri理万机,此等小时,定当不劳烦大王,待我将此花带回府中,亲自处理掉便是,公公大可放心,大王不会知道此事。”伯勉将那盆兰花抱起,心下也是称奇,木不畏火,有违常理,若真如这太监所言,此事真乃怪异之极,便yu取回家中,好好琢磨一番。随即想起刚才太监所说怪事,又问道“后来那鱼如何?”
    那太监“啊”了一声,这才想起伯勉所言谓何,答道“小的不知,传闻被王后娘娘讨了去。”
    听那太监如此说,伯勉也不再问,心系弧厄,随即取了兰花,冲冲出宫而去。
    出得王宫,伯勉心想,如今弧厄取了王后饰物,定然去找三贼,虢贼在东,尹贼在南,而祭贼在西,我该如何去寻他才是,现下自己身着朝服,又携带一盆兰花,行动甚为不便,不如先回府中,换了行装再做打算。想至如此,伯勉便纵马朝南,往太史府行去。行至太史府门口,门人见是伯勉回来,忙告知弧厄来过之事,言道“纪爷半个时辰前来找过少爷,小的想留其在府中等候,可纪爷说有要事要办,稍后再访。”
    “纪爷朝那个方向去了?”伯勉随即问道。
    “朝南而去。”门人回曰。
    伯勉知弧厄朝南而去定是去尹贼府中,当下便进府放下兰花,换了行装,正yu出门去寻弧厄,又怕路上错过,便吩咐门人道“若纪爷再来,务必留其在府中等候,言明我有要事相商。”门人应声称是,伯勉这才上马,直奔尹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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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183; 斧痕异遇
    太师府与太史府均在镐京以南,从太史府到太师府有两条路可行,一条走大路,饶过落霞山,渡旻水,再行片刻便是。另一条是直接走幽静间穿过落霞谷。若穿落霞谷,申时之前便能到达,不过山谷小路甚为偏僻,常有猛兽出没,一般若无人结伴同行恐有危险,若走大路相对安全却要多行半个时辰。伯勉心道“据方才门人所言,弧厄应该是半个时辰前从太史俯出发,而弧厄独行,必走大路。若我走山谷小路,定能在他之前赶到尹府,即便不能,以时间推栓,也定能在尹府外候得他出来。”随即便策马朝落霞谷奔去。
    刚行出幽静间,便入落霞谷,落霞谷又名斧痕,此谷乃东西两座落霞山的山缝所在,传说落霞山原本一体,乃神鸟凤凰栖息之所,后被刑天于女娲神庙盗得破天斧,逃至于此,见大山挡路,提斧劈去,才将山体分为东西两半。伯勉见谷底树木极高,两侧山壁狭长笔直,恐只有正午才有阳光能够shè入,此刻虽未过辰时,但行至谷底,却有如星夜一般,四处幽静恐怖,就连鸟兽之声也甚难听见,伯勉心下悚然,不尽泛起一身鸡皮疙瘩,但行至于此,只得硬着头皮强行穿过此谷,只愿马儿能跑得快些,岂知谷底此路,乃是山人采药劈材所开,本就不为马而行,谷底地势虽平,却满是荆棘,马儿那里还行得快,伯勉不尽骇然,心道,此路如此y深僻静,叫天不应,若在遇上猛兽出没,恐怕我跟马儿定要双双魂断于此不可。忽听那白马一声长嘶,随即便立于原地,不肯向前。伯勉一惊,这才回神,朝前方路上望去,只见路中横着一物,通体白sè,光sè昏暗,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伯勉大惊,心道,不好,莫非是白斑老虎,此处如此偏寂,若真遇到老虎就麻烦了。伯勉紧握马缰,yu掉头逃走,仔细一想又觉不对,若真是什么猛兽,马儿必惊,如今马儿只是立于原地不动,难道是自己多虑了。此时那白物忽然开口唱起歌谣来,歌词言道“从那里来,回那里去。此路荆棘,强行为逆。缘生缘起,皆为天意。逆天违意,殃及池鱼。”伯勉这才疏了口气,方知此物乃是一穿着白衣之人,于是下马走进观望,原来是一老者横卧于路中。这老者满头苍发,双目微闭,酒糟鼻下白须凝成一屡,还渗着酒气,手中拽着硕大个酒葫芦,看样貌大约七旬有余。伯勉心中暗道,此处如此僻静,这老者为何孤身在此,万一遇上什么猛兽、强人,岂不危险。定是附近山里人家的老者,喝醉了酒,误入此谷,我且问他住在那里,送他出谷便是。于是上前问道“老先生为何孤身再此?方才晚生还以为是何猛兽当道,吓煞晚生也。”
    那老者见有人至,微微坐起身来,笑道“你问我为何在此?我且问你为何在此?你要去到何处?”
    “我正要去前方镇上寻我朋友,此处如此偏僻,了无人迹,恐有危险,老先生住在何处?不如我送你回去吧。”伯勉言道。
    那老者哈哈一笑,抱起葫芦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很满足的长叹一声,又问道“方才你说以为我是猛兽,所以害怕,为何知道我是个活人就不怕了?难道猛兽比人还要可怕吗?”
    伯勉心想,猛兽固然可怕,但人心叵测,有时却比豺狼猛虎更加凶恶,如三贼这等,这许多年命丧其手的忠义亡灵不计其数,确胜过猛兽十倍有余,这老者看似酒醉,言语虽是奇怪,却另有一番道理,不尽心起敬意,言道“老先生说的有理,人心叵测,有时确比猛兽可怕得多。”
    那老者微微点了点头,言道“那便是了,既然如此,老夫在此上算安全,到是你……”言罢,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又抱起酒葫芦饮起酒来。
    伯勉见这老者仿佛话外有音,不尽言道“老先生有何指教,不防直言。”
    那老者将酒葫芦放在地上,微微站起身来,伯勉忙上前搀扶,只听那老者言道“你乃当朝太史,常伴虎狼之中,难道你就不怕?”
    此话一出,伯勉心中一惊,暗道“我与这老先生素未谋面,他怎会识得我身份”又听那老者道“你支身行这落霞幽谷去那尹太师府,若真是遇上豺狼猛虎将你吃了也罢,免得ri后铸成大错,害人害己,殃及后人……”言止于此,又是一声长叹。
    伯勉更是不解,问道“老先生此话何意?为何我会害人害己?为何又会殃及后人?在下不解,还请指教。”
    “你可有子嗣?”老者问道。
    “在下尚未婚配,何来子嗣。”伯勉道。
    “你以后定有子嗣,老夫素能算得前后三百年时运,却因此子……。”话音未完,只听那老者一声长叹,叹息声中夹带着一股强烈的焦虑之感。又听那老者继续言道“天下苍生是福是祸,只在此子一念之差。”言毕,自行朝幽谷深处行去。
    伯勉心下不解,暗自思量这老者所言,待到回过神来,以不见那老者踪影。又听幽谷中传来一阵话音“周室以衰,太史若与天下苍生所谋,万不可与妖灵为伴,切记……”
    伯勉越听越奇,喊了几声“老先生!”那里还有应答,幽谷中除了自己的回音以外在也没有任何声响,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晰。伯勉暗想,这老者所言甚为奇怪,难道我的命运和天下苍生有何联系?为何要我切不可与妖灵为伴,心下不解,又想到方才耽误了这些时间,恐怕弧厄已到太保府了,那里还有心思多想,正yu上马,忽见地上闪过一阵白雾,仔细观之,方才那老者放在地上的酒葫芦不知何时已变成一颗珠子。伯勉拾起珠子,见此珠周身通体透明,珠内仿佛有雾气流动,十分漂亮。伯勉不暇多想,将珠子收入怀中,这才上马,朝太师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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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183; 《龙胛痞经》
    话说弧厄度过旻河,眼见便要抵达太师府,忽听背后马蹄声至,回头一看,正是伯勉,心中大喜,逐掉马回行,两人在太师府前汇合,当下找了间酒馆,胡乱点了些酒菜,便坐下将自己这ri遭遇相续述说一遍,直听的对方称奇,均是不解。
    只听弧厄问道“王后明明才二十几岁,那祭老贼为何会说受命于她数十年?先生可猜得到其中原伪?”
    伯勉也是不解,苦思半晌,忽然想起幽谷之中那老者所言“切不可与妖灵为伴”猛的站起身来,言道“难道王后是妖灵?”
    “妖灵?何谓妖灵?”弧厄满面疑惑,问道。
    伯勉皱眉望了弧厄一眼,又低头沉思片刻,这才缓缓坐下,言道“我幼时曾在父亲书斋之中读过一本名为《龙胛痞经》的经书,据书中所载,盘古大神造物之初,所有动植物均是长存之躯,不会因时间流逝而蜕变,不会经历生、老、病、死。当时主宰世间一切的,并非人类,乃是传说中的龙族。后来不知发生了何等大灾难,所有的龙都灭绝了,只有一少部分动物和植物尚存,半神女娲,便是那时,在东海之滨用灵珠创造了人类,最早创建的人也是长存之躯,不受命数所限。为与今人区别,这些人变被称之为仙灵,而幸存下来的动植物就称之为妖灵”
    弧厄听伯勉如此一说,更是不信,言道“不可能!倘若世间真如经书所载,万物皆为永恒,为何有如此多的生命离世,又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新生命诞生?”
    “据经书所载,女娲为避免发生在龙身族身上的灾难再次发生在人类身上,才从新创造了整个世界,创造了现今的人、动物和植物,让生命得以循环。”伯勉道。
    “若真如此,那究竟是怎样的灾难,限制了生命便能避免吗?”弧厄问道。
    “具体是怎样的灾难,书中并无记载,不过可惜……”伯勉言道。
    “可惜什么?”弧厄又问。
    “可惜此经书共分上下两卷,我在父亲书斋之中只读过上卷,说来也奇,后来就连上卷也不翼而飞。”伯勉顿了顿,又道“此书所载之事太过虚无缥缈,无从取证,实令人难以信服。”
    弧厄端起桌上酒盅,喝下一盅酒,忽想起跟祭贼一番对话,又问道“先生所读那经书之中可有关于‘妖灵圣物’的记载?”
    伯勉微战起身,行至窗边,想了半晌,言道“这到没有,不过书中所载,世界万物,皆由五种元素所组,若掌握运用这些元素的法门,便有可能创造生命,而这些法门都记载在一些古老的兽骨和龟甲之上。”
    “王后若真乃妖灵,难道……难道是要寻找这些法门。”只听弧厄自言自语的道。
    伯勉转身走到弧厄身旁,右手搭在弧厄肩上,笑道“兄长不必多想,目前一切都只是你我二人的猜测,况且此书所载太过玄妙,未必当真,只是王后已经发难,若你回宫,定处险境,为今之计,只得去尹、虢二贼府中找寻答案了。”
    “可是祭贼已然察觉,方才还派了婢女行刺于我,只怕此刻早已通知尹、虢二贼,先生与我前去恐有危险。”弧厄道。
    “我看未必,倘若那婢女真是奉命前来杀你,只需在你食物中放些毒药,又何须跟你动手,更不会手下留情饶你纪爷一条xg命。”话语中竟有调笑之意。
    弧厄取出那对翡翠耳坠,放于手掌之中,凝视半晌,回想当时情景,当时,以为自己错手将那女子打死,心中却有怜惜之意,好生懊悔,自己至幼从未与异xg接触过,一直认为婚姻,结婚生子这等事只是为了延续香火,繁衍后代,从未尝过情爱是何种滋味,但当自己亲手揭开那女子脸上黑布,见到她的容貌那一刻,心中却有一股强烈的感觉,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仿佛整个心都要被这种感觉溶掉一般,说不清是何原因,即使立时被那暗器打死,也有想再见她一面的冲动。可惜,可惜她是贼府的人,自己绝不可能与她发生任何关系,可能下次相见便是以xg命相博,尽管如此,还是很想再见她一面,亲手将这对耳坠交还于她……
    伯勉见弧厄一副痴象,不尽哈哈大笑起来,弧厄这才惊觉,涨得满面通红,忙将耳坠攥在手中,言道“若非已被老贼识破,为何那女子要跟踪伏击于我?那定是老贼心中生疑,派此女来查探真伪。”
    伯勉摇了摇头,言道“若老贼心中生疑,必派人往宫中打探虚实,而跟踪于你,你若有心欺骗,又如何探得真伪?若老贼想要杀你,只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定能取你xg命,何须派遣婢女前来行刺?”
    “那依先生所鉴,此女目的为何?”弧厄又问。
    伯勉想了想,言道“此人究竟是何目的我也无可断言,依我所见,若真乃祭贼亲信,兄长定然熟识,况且此人在祭府有意隐瞒身手,恐怕并非针对于你。”
    弧厄皱眉沉思片刻,仍然不解,又听伯勉解释道“这些年来,祭老贼频繁出入宫中,手下亲信,不论男女,兄长自是识得。而此人行为反常,又在祭府不露声sè,我想此人可能跟你我一样,也是在寻找什么线索。”
    弧厄听伯勉如此分析,心下暗喜,言道“如此说来,此人并非贼府之人,可是为何她要跟踪伏击于我?”
    伯勉笑了笑,已看出弧厄心思,言道“你在祭府提到王后,看来此人对王后所知,远剩于你我,只盼她不是王后所派,现今之计,只有有劳兄长去二贼府中找寻答案了。”
    “那咱们这便行事。”弧厄道。
    伯勉摇了摇头,言道“我身份不便,只得有劳兄长独自一人前去,此处乃尹贼势力所在,若我被贼子门人识得,恐会打草惊蛇,我就在此等候兄长为妥。”
    “若我前去,见到尹贼该如何对说?”弧厄问道。
    伯勉笑道“兄长现下便是王后特使,只管兴师问罪,毋须客气。”
    弧厄应声称允,拿起桌上酒盅,一口干下,正yu转身离去,又听伯勉言道“三贼之中,属此人心机最厚,兄长千万小心。若再遇上可疑之人,尽快离开,切不可多留。”
    弧厄点头称是,转身下楼,朝太师府行去。伯勉这才收起笑容,暗骂自己昨ri酒后妄言,累得弧厄以身犯险,现今只得苦思该如何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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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183;狐老谋心
    话说弧厄行至尹府门口,将王后白玉耳坠交于门人,门人进入通传,不时便见尹球出来相迎,言语间也甚为恭敬,却不像那祭贼一般阿谀奉承,只是恭恭敬敬的将弧厄带到一间小茶社,出来招呼的是一个老仆人,年纪大约六十多岁,相貌普通,步履蹒跚,手脚却很是麻利,顷刻间就将茶水点心上齐,自行退至一旁。弧厄见此间茶社布置简单,桌椅用器都比较陈旧,有如民家一般,全无祭贼府中气派,心下称奇,暗道“这老贼平ri里如此跋扈怎得生活竟如此清贫?”正自纳闷,忽听尹球言道“寒舍简陋,让祭大人见笑了,不知大人到访所谓何事?”
    弧厄仔细观察了那老仆人一翻,甚为平凡,这才使了个眼sè给尹球,尹球会意,禀退那仆人,这才将白玉耳坠取出,恭恭敬敬的递给弧厄,言道“这耳坠乃王后之物,请问纪大人这是……?”
    弧厄取过耳坠收入怀中,言道“宗卿大人既知是王后之物,应知我来意,王后想问尹太师最近可有圣物的下落?”
    听弧厄如此说,尹球一面愁容,立即站起身来,拱手言道“老夫以派人在东海数岛中去查探,不ri便有消息传回。”
    “那便是还没找到咯?”弧厄假作一副懊恼,冷冷的问道。
    尹球一惊,忙道“请王后恕罪,老夫已加派人手四方寻查,就连荒芜人迹的东海各岛,都已派人前去,一有消息,立时禀报。”
    “哼!”弧厄问道“多少年了?”
    “……这……我……”尹球吱呜不答。
    “我问你寻了多少年了?”弧厄怒道。
    “老夫十七岁受恩于王后,今年整整……整整四十二年。”尹球言道。
    此话一出弧厄也是一惊,却不漏出声sè,只听弧厄又问“那你可曾见过圣物模样?”
    “老夫无缘,未曾见过”尹球言道。
    “你既未曾见过,如何寻访?”弧厄又问。
    “依王后所言,每个老夫派出去的探子,身上均带有紫茯灵根,但数十年间,踏遍中原寸土,却从未有一支紫茯灵根有发芽的迹象,更莫说开花了”尹球答道。
    紫茯灵根乃是寄生在上古紫桐松根部的一种植物,形如甘薯,通体紫sè。相传蛮荒时期,紫茯灵根能长出茎来,有的还能发芽开花,但随着紫桐松的灭绝,紫茯灵根也就渐渐消失了。弧厄自然从未听闻,也不知尹球所言何意,心中不解,当下便言道“难道你的紫茯灵根有问题?你去取来于我看看。”
    “老夫的紫茯灵根都是王后亲自所赠,怎会有问题呢?”话言于此,尹球突然回想自己数十年来一直拿着这紫茯灵根,寻遍中原,却从未见过王后所说迹象,在心中也曾多次怀疑此种方法是否有用,或者世间真有王后所说圣物。顿了顿,对弧厄言道“既然纪大人如此说,老夫便将府中紫茯灵根取来于纪大人看看,是否年ri久了便影响到原有的功效。”言毕,转身出了茶社,唤来老仆人,吩咐几句,老仆人点头称是,恭恭退去,这才又进得茶社,在弧厄左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将茶盅里的茶换过,一边对弧厄言道“纪大人稍候片刻,在下已吩咐门人去办,这茶凉了,待老夫为你换上。”
    过了片刻,尹球将刚换过的茶杯递于弧厄,弧厄顺意接过,见此茶sè泽幽绿,杯中缓缓冒出一股淡淡热气,参杂着一阵荷叶的悠悠清香,此味淡而香醇,爽而不腻,令人自然陶醉。弧厄顿感新奇,端起茶盅饮上一口,入口有些甘涩,但不一会,便觉一阵清香回肠荡漾,甚是舒爽。弧厄平ri也喜饮茶,所涉之茶何止百种,却从未有过这般感觉,不觉随口赞道“好茶。”
    此时茶社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转眼间,一人进得茶社,跪拜于地,言道“石虎叩见宗卿大人。”弧厄识得此人乃是太保府的门客,名为石虎,身材魁梧,素以武勇为名,据传此人单手能举三百斤之物而不费余力,乃太保府的第一高手,尹球每次出行,均有此人为伴。
    “免礼。”只听尹球言道“你速去我房中取一珠紫茯灵根于纪大人过目,我将此物放于……。”于是站起身来,走到石虎跟前于石虎耳边轻言几句,只见石虎点头言道“大人请稍后,在下马上去办。”言毕转身出了茶社,匆匆而去。
    待到石虎远去,尹球这才转过身来,笑道“纪大人勿要见怪,王后之物,老夫一向保管甚密,就连门人也是不知,若不言明,外人定找不到。”弧厄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又端起茶杯,品茶相候。
    只听尹球微微一笑,又道“老夫有一事不明,还望纪大人示下。”
    弧厄暗道不妙,若这老贼问起关于王后之事,自己却是所知甚少,几番对答,定露出马脚,事至于此,也只得随机应变,好在此刻茶社中只有我与他二人,若真败露,就地便将这老贼了断了再做打算,随即言道“宗卿大人有何事不明,但言无妨。”
    尹球笑了笑,拱手言道“纪大人切勿怪罪,只因平ri王后有事所传,来人便是花腹、白鳞二使,为何今ri却有劳纪大人亲自前来?”
    “宗卿大人如此问,便是怀疑在下的来历咯?”弧厄反问道。
    “老夫不敢,只是此番大反寻常,还是弄明白为妙。”尹球道。
    弧厄冷冷的哼了一声,言道“王后行事还需向你言明在先么?二使另有它事在身,王后特令我前来通传你等三人,星夜入宫,有要事相商,有王后耳饰为证,宗卿大人还是不信?”
    “老夫不敢,只是二使尚且对老夫礼让三分,而纪大人你如此态度,想必于王后关系非浅,但为何又连这荷香腐骨散都不识得。”言毕,尹球脸上露出一丝y霾的笑容。
    第十二回&183;荷香腐骨散
    弧厄暗道不妙,方才饮下之茶却有一股荷叶的清香,想必是一着了这老贼的道,事以至此,只得先将这老贼擒下,在寻它法。于是暗运内劲,不想胸口一阵剧痛,却是提不起任何劲力。
    此刻,茶社外又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但见石虎进得茶社,抱拳复命,言道“在下已命人将此处丛丛围住,大人放心,这撕即便有通天遁地之能也插翅难飞。”
    弧厄自知石虎此话不假,就算自己未中那荷香腐骨散之毒,在贼府众高手围攻下,也难全身而退,况且如今内劲全失,想必是要命丧于此了,逐哈哈大笑。
    尹球见状,微微笑道“纪大人毋须故作姿态,还是老实交待,此番行为受何人所使,来此究竟是何目的,对于王后之事所知多少,从何处得知,若说得清楚明白,老夫还可给你个痛快。”
    弧厄冷哼一声,言道“老贼好不jiān诈,在下来此,便是为取你项上人头,既已事败,要杀便杀,毋须多话。”
    石虎怒道“大胆!”便要上前行事,尹球右手微抬,将石虎拦下,又听尹球言道“老夫开始只是怀疑,便以二使之说试之,没想到纪大人果然不知,花腹、白磷不过王后所饲灵兽,并非什么二使,老夫这才确定你并非真的王后所遣,但见你对王后之事所知甚详,纪大人还是如实招来,修要在欺瞒老夫。”
    弧厄听此一说,忽想起今ri在万和宫中所斩那条花斑巨蛇,想必便是这老贼口中所说花腹,这白磷不知又是何怪物。于是笑道“你说指那花腹,想必便是那条花斑巨蛇,可惜今ri已被我斩为四段,埋尸万和宫中,好不痛快。”言毕,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尹球一听,也是一惊,怒道“狂徒,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速将此人拿下”石虎抱拳称是,正yu上前去擒弧厄,忽听茶社外一人大喊“开花了,开花了。”但见两人一前一后冲冲跑来,前者一身行装,背上还背着包囊,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一边朝茶社跑来,一边喊道“开花了”。后者便是刚刚茶社中招呼的老仆人,已是上气不接下气。那背着包囊之人刚入茶社,便扑到在地,只见他满头大汗,一脸兴奋的之状,仿佛有要事要禀,却又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尹球喝道“大胆。”正yu责骂,但听那人言道“大人,开花了……紫茯灵根开花了。”于是从怀中取出一朵紫sè小花,恭恭敬敬的递于尹球,弧厄见那花的根部皱皱咧咧,形如甘薯,通体紫sè,想必便是老贼口中说言紫茯灵根。
    尹球接过紫茯灵仔细打量一番,又惊又喜,忙对那人言道“快!将此事始末一一禀明。”也顾不得一旁的弧厄。
    那人咽了口唾液,稍式调息。这才言道“禀大人,小的陈爽于兄长陈强二人两年前受命带着这紫茯灵一路向西寻觅,足迹几乎踏遍整镐京以西每寸土地,无论深渊绝地还是急流险境都一一查阅,直至大西荒漠,仍就一无所获。兄长陈强已不辛命丧万丈深渊之中。”言至于此,声音哀切。
    尹球听陈爽半晌说不到重点,心中不悦,言道“你兄长之事,老夫自会妥善处理,你只需言明这紫茯灵是如何开花,自然少不了你赏赐,无关紧要之事,不必多言。”
    “是”又听陈爽言道“那ri我腹中剧痛难忍,知是毒发,身上所带解药也已尽数用完,算算时ri,两年之期已到,还好在我兄长遗物中找到少许余下的解药,这才有命回得镐京,在下马不停蹄,片刻也不敢耽搁,一路直奔太保府向大人您复命,行至旻河边上一家小酒店,实觉腹中饥饿,便进到店内,点了些酒菜,我刚将包裹取下放于桌上,便发现包裹内有异动,起初还以为是有蛇鼠进到包裹,万一咬坏这紫茯灵小的可是担当不起,便打开来看,哪知……”
    “哪知什么?你勿要吞吞吐吐,快快言明”尹球已听的不赖烦了,喝道。
    “哪知这紫茯灵瞬息间便真的开花了。”陈爽道。
    “哦?真有此事!”尹球眼珠一转,又问道“还有何人见到此状?”
    “大人放心,只有店家小二,还有两位客人见到此状,在下已送他们上路了。”陈爽言道。
    弧厄在一旁暗自调气,yu化解体内之毒,听得陈爽如此说,心中暗道不好,此人所言小酒馆,定然便是自己跟伯勉所聚之处,不知此刻伯勉安危如何,心中一急,乱了气血,胸口一阵剧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届时,纵人又将目光转移到弧厄身上,只听尹球言道“此人定知内情,先将此人收押,稍后再审,你等速速随我去寻圣物。”
    只听石虎抱拳称是,对身后侍卫使了个手势,便有两名侍卫上前去擒弧厄,弧厄好生无奈,此刻一点内劲都使不出来,只得任由这两人将自己五花大绑。待几名侍卫将弧厄带出茶社后,陈爽便领着纵人朝旻河酒店去了。
    弧厄被两名侍卫带到一间石牢门口,看门侍卫正要打开牢门,忽听有人喊道“失火了…失火了!”又见西厢处冒起烟来,此刻太保府大队人马以赴旻河酒馆,众侍卫忙将弧厄押入石牢,纷纷赶去救火,只留两名侍卫看守牢门。弧厄仔细看了这座石牢,四周皆由巨石所砌,连大门也是由整块巨石打磨而成,重达百斤,每间牢室由木梁隔开,牢室内稀疏铺着些稻草。石牢里y暗cháo湿,散发着霉味和动物尸体腐烂的恶臭,令人作呕。弧厄瘫软在地,但觉头晕眼花,浑身乏力,意识渐渐模糊,就连全身骨骼都要化掉一般,暗道“这毒药好不厉害,腐骨二字一点不假,如今我着了这老贼的道,又不知伯勉安危如何。”正自愁楚,忽听门外两名侍卫闷哼两声,相续倒地,恍惚中见一人推开石门走到自己牢室外,用钥匙打开铁镣,弧厄已然无力支持,就此昏厥过去,没了知觉。
    第十三回&183;旻河酒店
    话说伯勉在旻河酒店内等待弧厄已有大半个时辰,越等越是焦急,只觉有何大事便要发生一般,一股不详之感直涌心头,叫人坐立难安。正yu前往太保府打探消息,忽觉自己胸口一阵幽凉,仿佛有何种古怪之物在自己怀中乱串,伯勉一惊,忙伸手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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