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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他手指头一口,告别走了。
    回家后我妈没舍得给我上大刑,只和和气气问我最近在干嘛、学业怎么样之类。我从小就乖,一听我妈他老人家口风似是有心放我一马,哪还有不赶紧顺杆儿爬的道理。我马上拍着胸脯激昂表态说,自己天天背单词学英语,成绩喜人,现在拉着去考雅思托福都有底气,四六级什么根本不在话下。
    我妈听了自是高兴,可还有点不大放心,就旁敲侧击问我平时都跟谁在一块,玩都玩了什么。我脸上堆笑,心里念叨着可千万不能把王谢跟王铁锤的破事儿秃噜出来,就转了转心思,把小亚个老熟人拉出来做挡箭牌了。我拍着我妈手背,诚恳说王姐姐要不这样吧,你要是真不放心,我就把小亚号码给你。你想什么时候找我就什么时候找我,一准在宿舍背单词,绝对不二话!
    这下轮到我妈不好意思了,我妈推了我脑门子一把,有些不好意思说你想哪去了,妈妈也是怕你年轻经验少,没个准数儿,自己走岔路一不小心吃了闷亏。耀耀,你从小就聪明懂事,嘴又滑,我这一时半会还真摸不清你的心思。可你得知道,妈妈一手带大你,逼你学习也好不让你谈恋爱也好,无非是想你把正当年纪该做的事情完完本本做好,不至于以后回忆起年轻的日子会后悔会觉得自己选错了路。妈妈不想你后悔,也同样不希望你觉得自己被强迫。耀耀,妈妈只想你过的更好,你能明白妈妈的意思吗?
    这一通把我给说的,眼泪差点没下来。我以前还不信偶像剧里家长做工作弄的男女主角寻死腻活,现在这桥段放我身上我当真跪下求饶的心思都有了。我抱着我妈肩膀认真点头,说王姐姐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保证好好过日子,不让你跟我爸操心。关于王谢的事儿你也别放心上了,我都二十好几老大不小了,是好是坏我心里都有数。真的,你放心吧!
    ——我话说的模棱两可,既没正面回应我妈的期待,也没把话彻底说死。我怎么也得给我妈一个盼头,让她觉得自己儿子正在经受苦难挣扎良心拷问,然后给出一个以后还是要回归社会大家庭的正派趋势。真不是我心眼坏,我实在没得选。可以指责我的做法有违常理丧尽天良,可面对自己本心意愿的选择,谁能大度到说断腕就断腕?我就一俗人,我宁可隐瞒一时也不想只要熊掌不要鱼。
    其实现实生活也就是个和稀泥的事儿,人人都在打太极,撕露真相未必是最好的做法。
    当天晚上我又回学校去了。等我爸回来一家子顺顺利利吃了一餐晚饭,我爸以抓紧时间学习考研为由,没注意我妈欲言又止的阻拦,又把我撵回去了。我回去后也没好意思找王谢,今天我对我妈没说老实话,心里有种负罪感,一直不大痛快。回宿舍后小亚也不在,我干脆也不干正事了,跟着三儿他们直奔网吧,准备通宵打游戏放松放松。可越发到后半夜,脱离出家庭气氛,我越发地想念起王谢了。对着显示器上一本正经的厮杀我频频走神,无意识神游着王谢睡了吗现在在干吗之类的愚蠢问题,憋了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摘了耳机急匆匆跟三儿打了声招呼,出了网吧直奔他去了。
    花了不到二十分钟跑家他楼下,我气喘吁吁仰头望着他房间的位置,发现屋里灯还亮着。
    一点白亮亮的灯光透着白纱窗帘散出一团朦胧光线,衬着路边苍绿幽闲的老梧桐树,无端端给人一种静谧心安的感觉。我缓了口气,对着窗户方向咧嘴笑了笑,伸手摸出自己手机里看一眼,发现原来都半夜两点半了——王谢这么晚还不睡觉,是因为寂寞难耐?我有些好笑地胡乱想着,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梯。
    我有他房子的开门钥匙,就不打算深夜扰民了。王谢也真属猫的,身子贼灵,我刚一掏钥匙的功夫他门哗啦一声打开了,对着楼道投射下来不甚明晰的昏黄灯光,一脸惊喜望着我,脱口说了句傻兮兮的台词——你怎么来了!
    我喷了一口笑,觉得王谢此时喜不自禁的呆傻模样很像个意外看见丈夫出差提前归家的小妻子。我也很配合地搂过他脖子亲了鼻尖一口,进门边换鞋子边回了句官方对答——我怎么不能来了?
    王谢呆在门口半晌,直到我换上拖鞋邀请式的看着他,他才回过神儿,拿脚尖反身一脚咣当踢上门,亟不可待地一把捞住我扣怀里,跟小猫似的拿脸蹭我脖子,含糊说了句来的好,可把我想死了!
    我嘶了一声,微微偏头躲开了他的亲昵——我脖子那一块昨天给王铁锤啃了一口,伤口还没好全,给他用力一磨蹭又泛上一阵紧巴巴的疼,针扎似的不舒服。
    王谢也察觉到了我的动作,抬起头,盯着我脖子上的圆形血痕一眨不眨,琥珀色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明情绪。我抬眼正巧把他的神情全看在眼里,一想起这几天因为王铁锤的事儿我们俩闹出不少矛盾许下很多大话,我心里头是一阵阵发毛。
    果不其然,再说话时王谢嗓音明显沙哑了几分。他有些用力地看着我,手指抹去我匆忙跑来时渗出的汗,又顺手理了理我的头发,微微低头亲了我脸颊一口,贴着我耳边说让我先去洗澡,他做宵夜给我吃。
    我这才注意到王谢背心裤衩的简单衣物上隐隐散着一股油烟味,便挣开他,偏头朝厨房那边嗅了嗅,问,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在厨房瞎捣鼓什么呢?
    王谢还跟壁虎似的贴着我没回话,直到我又问了一遍才恋恋不舍退开身子,收回明显不对劲儿的炙热视线,偏开脑袋,近乎羞赧地挠挠脸颊,嘟囔说,前几天跟你一起吃饭,我做的糖醋鱼你一口不啃多吃,我、我吧……我就想再多练练,争取做出来的每样菜你都爱吃,都别剩下……还有,要是你不爱吃的你要跟我说,我就不买也不做了。别弄出来你不喜欢又不好意思说,我还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听他含含糊糊的解释,我心头软的一塌糊涂,一种熨烫的我心尖儿都在颤抖的暖流袭上,棉花一样堵住嗓子,霎时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那天王谢烧的糖醋鱼确实有点过,糖醋比例没对,弄的味道不是很正。我又不喜欢吃酸,尝了一口不对味儿后就没再吃了。我万万没想到这么一点小事儿他吃饭的功夫都能记心上,念念不忘,以至于不睡觉要也先把做饭这种无聊的事情练好,只为我来后能多吃上几口……
    我该说点什么好,我心里头乱七八糟。拿手背蹭了蹭鼻尖,我低头酝酿了半天,在脑海中把幼儿园到大学接触过的语言全搜刮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除了“谢谢你”之外的任何词汇。
    王谢似乎也不需要我的语言,他看见我望着他的眼眶渐渐发红,很舒心地笑了一下,搂过我的背将我揽在怀里,低头亲了亲我的发顶,近乎叹息地说着——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都是腻腻歪歪的时间,咳咳,皇叔!我来了!握拳!
    49痴汉守则四九条又腻歪
    四十九回
    可不要瞧不起霸王硬上弓!这事儿虽说是个硬上的体力差事,可要没日搬三千砖不掉一滴汗的真本事,还真揽不下这桩没脸没皮的瓷器活儿。
    大半夜的,我跟王谢站家门口搂上了。俩男人夏天穿的贼少,碰碰摸摸黏黏糊糊难免有擦枪走火的嫌疑。我心里头敞亮,想着前几天光各种口味的保险套就买了三大盒,心里早存了赤诚相见的谱儿,今晚就算王谢硬来,要真刀真枪开干了,我也绝不会含糊半句的。
    可问题是临到头了,我心里又隐隐泛起了憋屈。想我二十好几大好青年一位,偷着摸着磨了这么久银枪,跟隔壁十亿哥阅尽各国爱情动作教学片,本质上也是跃跃欲试,渴望翻身农奴做主人尽情在别人身上挥洒汗水的。这倒跟爱不爱的没关系,我只是单纯不想把自己第一次当女人送出去。虽说我是打定主意跟王谢处一起了,之后也再没眼馋过什么漂亮姑娘,可终归还是被男女文化熏陶了这么多年,不馋猪肉也幻想试试猪跑的滋味儿。
    我心思一转,抱起王谢主动亲吻,意图用火热的攻势麻痹他的意志。我手也没闲着,摸索力道跟亲吻方向都带上了压制的意味。我想借机逞凶,顺着一路点火的兴奋劲儿把王谢给压下去。
    结果我这反动苗头还没表现出一点燎原架势呢,就给先知先觉的革命小将王谢同志无情镇压了。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无声更拥紧了我。双手带有刑求意味地箍紧我两只手腕,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我胳膊结结实实别后背去了。
    手臂往后的姿势使我前胸不自然地向前挺起,顿时产生一种饥渴难耐投怀送抱的感觉。我老脸腾一红,赶紧挣扎着往后退开。王谢不让,他俯下脑袋略带警告性地啃咬我没受伤一侧的脖子嫩肉,又缓缓攀吻到脸颊边,状似示威般够滛邪地舔了我侧脸一口——
    混杂着口水吮吸的亲吻让我身子猛地一颤,肌体本能做出躲闪举动。我回忆起跟王谢之前做过的几次,似乎都是直来直去的主题模式,像今天这般恶劣的调情姿态很少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在这边学坏了,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心里存了某种鬼主意……
    我心里七上八下,有心防备地思量着,可身体却是毫不给面子,骨子里不可避免地烧起了一把情火。小火不算旺,随着王谢动作越发露骨地加温,火苗蒸腾上泛,从里到外一点一滴熏灼着的我的四肢百骸。舒爽中透出一点火辣的滋味让我整个人都要徜徉起来,我呼吸着空气中专属于王谢的情动味道,连毛细孔都忍不住兴奋地微微收缩。
    已逐渐敏感起来的肌肤能清楚感受到王谢带着尖儿的小犬齿正撕磨我脖子一侧的筋肉,咬一口下去我半边身子麻酥酥老半天,再恶劣地磨上一磨,我脚跟一软,直瘫在他怀里半分都要动不得。
    似乎满意于我敏感的反应,王谢低低笑了一声,沙哑着嗓音在我耳边说了几句没羞没臊的情话。我听的耳根子都烫起来,很是羞恼地推他肩膀,恶言让他有这闲工夫别废话,要干就奔床上去干!
    王谢不满意,咔嚓咬了我耳朵一口,成功听到我一声疼痛地抽气后,他很是倨傲回应我说——现在一切都得听我的,你人是我的,身体是我的,我想怎么要你……就怎么要你。
    我一听,得,这精虫冲脑的家伙又进化成铁石心肠的恶犬模式了。只可惜我那天早早买好的润滑剂和保险套,都锁宿舍小柜子里没得空拿出来。今天要开干了啥准备没有,冲他发疯撒欢儿的劲头,我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我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脑袋立时清醒了不少。这便主动挣扎起来,拖延说你要做可以,咱先洗个澡去,我一身臭汗你一身油烟味儿,都难闻得可以,上了床容易破坏情调,不舒服。
    ——我是想着趁机找找屋里有什么可代替润滑的东西,真人不比灵体,一旦上了床可没我说不的机会,我不提前做好准备吃亏的还是我自己,我得学着自保。
    王谢小幅度点点头,思想上同意我的说法,可这熊人身体却搂着我半分没撒手,行动上一点都不支持。我急了,摇头晃脑躲避他的亲吻,急躁说你先放开,大热天越搂越出汗,洗完澡再做!
    挣扎幅度大了,可把一直叼着肥肉吃不进嘴里的小狗惹急了。王谢也不知是不是肥皂电视剧看多了,双手撒开对我的钳制,学着电视里急色攻心的登徒浪子口吻,抓住我下巴急促喊着“哎哎别急,别躲,先别躲!再亲一口就好,就一口!”他没头没脑捧着我一顿乱亲,把我刚刚要求洗澡的话全抛脑后去了。
    我是又气又急,也学了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妇连踢带打往他身上招呼。直到我给他磨蹭烦了,他才极为愤怒地低喝我一声,在我下意识怔愣间,一把摁住我肩膀把我推向身后墙壁,单手攫住我的下巴,在我目光印入他流露着浓稠幽暗的欲求信息的双目中去时,凶狠地吻住了我。
    吻的激|情度是那样的火热急迫,似乎不想再听到我推拒的发言,王谢不再专注其他事情,而是拿出十二分的注意力来亲吻我。他火热的身体推挤着我,像摁压一块美味的三明治一般将我挤在微微泛着温度的墙壁上。毫无间隙的距离逐渐演化成一小片只有彼此交融的暧昧空间,呼吸间除了必要的空气,全部是被王谢侵染过荷尔蒙的情欲气息。他吻的专注投入,粗重热情中带有急迫的渴望,偶尔几声短促喘息从鼻间泄露,也全部是甜腻到让人腿根发颤的爱欲请求。
    我们唇舌交缠,几乎忘记时间的存在。我手臂不自知地向上摸索,如植物渴求水源一般攀附着他的身体,摸索着能让我战栗的肌理与温度。我要不够似的撕扯着他柔顺的头发,将他整个人往我身上压下来,用无声的肢体语言诱惑他,让他更用力的抱我、吻我、索要我的一切。
    我心底隐秘的渴望被唤醒,情动到躁热的身体被完全打开。我甚至顾不上呼吸,只一味地回应着王谢,忘情到近乎放浪形骸。亲吻间我只能感受到他作为恋人所带给我的美好,其余一切念头,包括羞耻、疼痛、甚至是雌伏于男人身下的自尊心,都如大西洋的海水一般与我远隔重重了。
    我们好似两只走进发情期的野兽,借着唇舌交换触发了彼此身体内部掌控情欲的开关。原始本能像一把耀人眼的盛大烟花,点燃后照彻一切的白光将理智全部驱散。我们疯狂地索要对方,颤抖着、像一生从未如此激动过,急切扒掉了对方阻碍身体接触的衣服,用尽所有可能交换的距离贴近对方,拥抱痴缠,感受着对方胸膛中激跳的相同频率。
    一切都离我远去,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撕磨快感与爱欲征伐。
    直到王谢手掌摸索向下,从我腰线转后秘密探入我的内裤,指尖试探一般揉搓起我的臀尖儿,我才稍稍从发烫的激吻中回过神儿来。我停下亲吻,喘着粗气与王谢抵住额头。汗液在我们不正常的体温交接处蒸腾,混合铺面而来的温热气息释放着它略带咸味儿的身体讯息。王谢鼻尖在我脸侧嗅了嗅,一声长长的呼吸经过,我们都如经历劫后余生般放松开身体。
    鼻息如轻烟般交缠,勾引着我们蠢蠢欲动,不断靠前。王谢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小猫,卷起腥红舌尖一点一点描摹我的脸颊。带着湿气的水液如同一只毛茸茸的画笔扫过,轻荡荡的触感勾引的我心尖都跟着颤动起来。我心痒难耐,无可自抑地一把抱住他,将躁动难安的身体完完本本塞进他怀里,紧贴着磨蹭他,用已经抬头的部位抵住他同样硬挺的器官,控制不住地缠绵交互在一起,随着身体摆动,轻蹭出一波波潺潺水流的舒缓快感。
    酥麻像细微电流窜过我身体每一处,我低哼一声,忍不住喟叹出一口气。低下头,我把自己埋在王谢隐隐汗湿的肩颈之中,黑暗中身体触感比平时还要敏锐三分,我能感受到王谢不同以往的心跳频率,体会到隐藏在好看的肌肉线条下隐忍待发的坚实力量。我心头隐隐冒出了放荡的渴望,喉间霎时干渴起来。我难耐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想被他拥抱贯穿,想再次体味被禁锢征伐的美妙滋味,我很激动,没有比这一刻还能体味到情欲烧灼时附加的极端焦躁。
    王谢手指揉搓我臀部的力道越来越重,像抓在手里一团可随意搓捻的面团,随着欲望的叠加,他将我摆弄成更能激发感官刺激的模样。我们无暇用语言交流,一路搂抱着滚进浴室,他将我推到瓷砖墙壁上固定,摸索着拧开了水流开关,不意外,激凉水流冲下暂停了我们火热的动作,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停下亲吻推开王谢的禁锢,望着他同样因措手不及而略微泛上一点苍白的脸庞,喘息说了声“等一等。”
    王谢没有掩藏他急促的呼吸,也没有开口询问,只望着我等待我的下一句话。我看到他眼睛深处已染上浓重欲望的深褐色,望着我的视线也仿佛带了钩子,只消一眼就能把我心底各种不正常的滛邪想法全部提上来,使我从不现于人前的羞耻渴望尽数曝光。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望着王谢有些许入神。他现在的模样太具有杀伤力——凤目修眉,挺鼻薄唇。单论美男子形象他能甩我七八条街,更何况我现在稀罕他稀罕的要死,色令智昏,除了脑袋发晕两眼冒桃心外,我实在没有多大意志力再抵抗他无形中散发的费洛蒙了。
    我郑重望着他,几乎是僵硬着舌头,用了平生最诚恳的语调,磕绊说出一句,“王谢,我很喜欢你。”
    我是真心实意说这句话的,不是因为精虫上脑,也不是一时情动的施舍。我只希望王谢能明白,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带有感情的,不是他祈求我,也不是我享用他。虽然因为某些客观操蛋的原因,我们之间开始的并不愉快,甚至是有过分惊吓的成分存在。不过经历了日复一日磕绊相处,享受过他热情单纯的投入,无微不至的爱意,我想,我已经不能再回到没有他的日子了……
    ——嗯,我说真的,我真不是为了他身上存的十多亿而跟他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丧心病狂的作者……不知道能不能写九千出来……我不介意你们打死我_(:3」∠)_
    50痴汉守则五十条还腻歪
    五十回
    都已经扒的只剩下四角内裤了,再洗洗头发搓搓沐浴露似乎不是很现成。我跟王谢饥渴得快成了三伏天趴马路边吐舌头的狗了,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再倒腾个浪漫鸳鸯浴。
    从厨房扯出来的老式热水器水流升温很快,没用三分钟,窄小浴室中便升腾起一股凉热适宜的水雾。我与王谢互相搂抱着站在水流下热情拥吻,温水顺着我们紧密贴合的身体缝隙缓缓游走,将本还沾满汗液的黏腻肌肤抹出一层泛着情色气息的湿滑。
    水雾升腾,将本就不甚明亮的灯泡外层铺上一层细密水珠,淡黄|色光线与水珠包融,四散投射到我们身体上时竟意外的魅惑煽情。在王谢柔情坚定的亲吻攻势中,我无意识抓着他的臂膀,浅浅啄吻他线条优美的脖颈。细薄光线将他原本白皙的肌肤涂成阳光下飘扬的浅麦色,在恰好的熏热环境中,我禁不住产生了将他一口一口吞吃下肚、体味一回主人的味道是否与色泽同样可口的错觉。
    手指弹动间,肆无忌惮的酥麻感在彼此肌肤上游动。我有时会控制不住地想用指甲勾勒王谢完美的身形,我从来不知道纯男性的身体也会带给我如此强烈的震撼。那感觉如同直接在心口处打入一针,就算想忽略药水作用,都无法排斥针尖直直捅进心脏的阵痛与热辣。
    我近乎恶劣地抓揉他,用毫无风度的力道宣泄着身体内部快要烧起来的欲望。结实弹性的肌肉组织带给我的触感完全不似想象中女人的滋味,其无形中散发出的性吸引力甚至比自摸时还要滛荡三分。
    我一秒钟都不想浪费,拼命在王谢身上制造各色痕迹。我渴望的不仅仅是肢体接触,我更想用显而易见的标记来确认自己的行为与感情。前几次我们相拥都不可避免带有遗憾,我无法顺利触碰他,也无法给他对等的回应。而这一次我有了一个实现自己占有欲望的机会,我不能浪费。
    我控制不住的,拼命拿牙齿啃咬王谢肩膀处微微隆起的肌肉。无意外,换来的是已鲜少残存理智的人更为粗野的对待。王谢像找不准合适目标一般胡乱亲吻着的我嘴角、下巴,在我受不住闷哼出声时,又像隐忍待发争夺口食的大猫,准确无误一口叼住我的脖颈,在肉体与欲望的撕磨对抗中,再度发动一轮更猛烈的侵蚀。
    与生俱来的侵略本能使他格外钟情脖间这一片没有多少骨骼支撑的柔软地带,他像一头饥饿许久的兽,发了狠地吮吸能带给身体鲜活体验的嫩肉。活蛇一般的灵巧舌尖放荡地将我脖间水流全部舔舐,再卷弄挑逗,似乎是想连皮肤底下本有的肉体味道也一同吞食。
    没有多少值得夸赞的技巧,也没有几句称得上动人的情话,仅仅是对于身体本能的遵从与追求,就让王谢比任何性爱高手都值得让人激动。我整个后背脱力地倚靠在瓷砖墙壁上,支撑力随着水流冲刷进入十几米深的地底下,意志力也被王谢富有火热魔力的指尖一点点吸走。
    快感汹涌如潮,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我身体热得仿佛要融化。王谢不给我一丁点思考时间,他热情又放荡的攻势像极了一张遮天蔽日的网,将我牢牢束缚在只受他掌控的范围中,随着他激进的动作无法抑制的呻吟情动。
    敏感部位被他一一细致抚慰,天地爆炸似的快感从下腹部急速攀升上涌,在空白脑海中凶猛冲撞久久不散,几乎要扯断我仅剩的一点理智神经。我的喘息声已带上了示弱音色,过分的快感让我腿根儿发麻身子发烫,爱欲冲击好似为我施加了一道永无宁日的暗黑魔法,我深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进入最后的步骤,我并没有想象中过分紧张。我明白这种事情就好比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一样正常。我选择给王谢更好更直接的体验,并不想因为自己矫情或是一时忍受不了疼痛而带来翻盘的糟糕气氛。
    好在王谢还算有良心,对我初次尝欢的青涩身体比较关照。他也许有做过详细研究,并没有如作为灵体时那样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
    浴室中可供利用的东西不少,在我还没有回过神儿时,他把一切都打点好准备好,我几乎是发着楞被他手指进入的。我能清晰感受到他沾满滑腻沐浴液的手试探性来到我隐秘后方,在腿部缝隙中左右涂抹揉搓,继而像一位不太友好的朋友,坚定凶横地捅入了我唯一的入口中。
    我身子一僵,不可避免地收紧了臀部。活了二十几年这处隐秘部位从来都是只出不进,头一遭被活物杀进来,说没有负面感觉那纯属骗人的。仅仅是一节手指我都难受到全身针扎一样不对劲,王谢能感应到我的不舒服,却丝毫不理会,依旧点点亲吻如同毫无技术含量的低级诱哄,又不容拒绝的深入推进。
    当整根手指没入|岤口时,我紧闭上双眼仰起脖颈,扶着王谢肩头长长呼吸。王谢知道我正在竭力适应,也停止活动,近乎讨好地舔吻我敏感的喉结,想进一步唤起我毫不保留的热情。
    我身体肌肉在无意识收缩,本能地想把异物挤压出不属于他的地方。臀部收拢带来更为清晰的触感,酸胀之下是缓缓动荡的排斥与不安。王谢手指尖儿在我体内小幅度搅动,柔软指腹寸寸探索我内里的敏感。一切的感觉是如此鲜明刺激,在我无意识推挤王谢的同时,前段竟涌出了几滴象征快感的透明液体。虽然滛液在水流中即刻消失不见,不过作为主人的我却比谁都明白,我已经被开发享用过的身体,喜欢上了这种不算粗暴却也满含激|情的对待。
    我身子一颤,如同呼吸不上来一样梗着嗓子呻吟一声,王谢猛地含住我的嘴唇,强盗一般把我所有声音全都吞进肚子里去。他饥渴掠夺着我的呼吸,手指不断深入晃动,侵犯着后方毫无抵抗力的甬道。在我只剩下喘息的份儿时,他伏在我耳边轻轻啄吻着,用沙哑的嗓音向我诉说我身体内部羞涩的变化。露骨的形容让我羞耻万分的同时,身体也像接受到真实反映一样,产生了连我都不敢想象的快乐。
    男人就是这么不中用,言语挑逗也能轻易激发滛荡的神经。我控制不住地微微分开了腿,将整个身子挂在王谢健实修长、充满性吸引力的身体上,渗满细汗的额头轻轻磨蹭他的脸颊,示意他可以再带给我多一些接触。
    空间的扩大让手指更容易进出,当感觉到我的身体不再箍紧束缚的时候,王谢悄然探入了第二根、第三根。已经习惯了异物冲撞的内壁并没有对加粗的扩充产生剧烈排斥反应,反而有了意识一般随着抽插渐渐卸下防备,在不算全面的接触中,粘膜摩擦产生的细微快感一步步抵消了疼痛与酸麻,更甚至迎合一般更用力地包裹住探入物体的全部。
    王谢似乎忍不了了,满身热气像要烧起来一般,贴近我的肌肤都快产生灼烧的痛感。他一只手五指张开紧扣住我的臀瓣,另一只手抽插也像换成自己身体一样凶猛中带出激|情。在越发激烈的拥吻中,我喘息着说,到、到床上去做。王谢狠狠嘬了我一口,隔着水雾深深看着我,又似乎不舍得分开一般咬了我下巴一口,缓缓抽出粘满湿滑液体的手指,取下莲蓬头将我们俩里里外外细细冲刷一遍,再关上水,拦腰抱起我勒在怀里,大步出了浴室。
    离开水汽氤氲的环境,两个人都不免清醒了些许。没了水流在身体之间迷蒙的搀和,已经泛起情欲色彩的身体更渴望火热凌厉的触碰。王谢毫不掩饰他深色目光中浓烈的侵略欲望,揉搓我的动作也越发直接粗暴。我却是被凉风吹醒了一下,隐约觉出有些不好意思来。
    滚进床中后,满身水滴立马被棉质床单吸收干净,白色节能灯铺散照耀下,王谢的身体泛出比以往更好看的白皙与粉红。我望着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有些许失神,心想只是单单的美色诱惑,我就难以抵抗的蠢蠢欲动。我干涩吞咽一口,没有富裕时间说话,主动翻趴□体,曲起腰将一丝不挂的臀部翘起来,把脸最大幅度埋进松软枕头中,有点类似鸵鸟逃避的心态,又带了一点献祭一切的决绝。
    王谢半跪在我身后,双手揉抓着我的臀部让我尽量放松。他火热的身体覆压上来,双腿间同样滚烫的物件贴合我下部缝隙,在中央试探性的磨蹭。
    对于以往灵体我没有直观触感,唯一一次手活儿也是在黑暗中进行,这次换成铮明瓦亮活生生的人之后,我还是被王谢跟他身高成正比的家伙吓了一大跳——
    以前从没觉着黄瓜茄子多吓人,可自打认真见识了王谢这个宝贝后我很悲愤地嫉妒起黄瓜的笔直与茄子的粗长来。我清楚认识到我跟王谢就算同样作为男人,都不在同一个段数上。他一只手掌能很全面地抚慰我的敏感,而我想给他做个手活基本要两只手同时上阵——不是我手小,实在是太长。
    想到身后那条活龙一样的大家伙要勇猛开拓我的身体,还要不知疲倦来来回回磨蹭个几小时,我身子除了渴望地急速发烫之余,又不免有些后怕的打颤。
    我颤颤呼吸了两口,从枕头中偏过头,顺着光看向身后已经准备进入我身体的王谢,眼神儿中流露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示弱神情。王谢却是错误接受到我的信息,以为我扭着屁股打摆子是情动难耐。他啪一声甩了我屁股一巴掌,俯□体凑到我脸前训斥我不要发浪,又扳过我下巴强势与我接吻,用舌头模拟性器进出的动作,很没廉耻地勾引我。
    很快,我又在亲吻中软□体,除了喘息与呻吟,我几乎无法做出任何匹配于男人情事中该有的正常动作。王谢无微不至的爱抚已经让我彻底开放身体,我本能地渴求着他炙热的拥抱,渴求他更为狂野的对待。我甚至怀疑自己骨子里存在一种羞耻的被虐倾向,不然为什么只是边缘戳探,我都能抖着身子,回忆起之前冲撞带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这次换我耐不住了,我微微后退,分开勾缠的唇舌,喘息着求王谢快一点。王谢却是没了之前的急躁,他整个人伏在我身上,汗湿的发鬓贴合我的额头不断磨蹭,在我以为他是存心逗小狗耍我的时候,低低笑了一声,亲热探过脑袋,很是虔诚地吻了吻我汗湿睫毛,在我急促呼吸闭上眼睛,感受难得温情的一瞬时,轻轻对我说了一句——“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唔,人体交流艺术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怎么研究都没有尽头啊——
    那啥,我是魔鬼……咱们明天继续吧,今天精尽人亡了……_(:3」∠)_
    我渴望的围裙ply还没上场呢,不知道会安排到何年何月去,皇叔,坚持住啊!
    低调低调,不要出现肉哦。=w=
    51痴汉守则五一条继续腻歪
    五十一回
    被告白了!我一大小伙子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被一男人正正经经告白了!
    卧室里白灯光明晃晃的,跟大白天耀瞎人眼的晴日头一样煌煌。我大脑有点当机,好似个小内存条读取不了超大文件,逐字逐句消化起王谢的语言都嫌困难。我就这么偏着脑袋跪趴在床铺里,愣愣看着王谢笑得比白月牙儿还好看的眉眼,抖着嘴唇,完全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应景儿。
    我有心想向王谢再确认一遍,我刚刚没听错,我也没理解错。可真要自己参与到如此神圣的话题中来,又觉得脸跟烧起来一样不自在。
    我爱你……这种情况下告白简直是阴谋是耍赖!其恶劣程度比一穿豹纹内衣的成年男子躺地下打滚撒泼要三块钱去门口买老冰棍还要劲爆三分!我该怎么办?我好像没得办……除了摊开身子欢迎他干之外,没有什么比这还实惠的回应方式了。
    我脸慢慢红成煮熟的大虾,怀疑现在浇一滴水在我面皮上,都能嗞嗞一声当场汽化成雾了。
    王谢没太在意我的反应,似乎他说这句话是天经地义,根本不需要我回应。告白完后他随意卷起舌尖亲吻我脸颊,一点不漏舔走了我顺着口角留下来的口水。这可把我给羞得,回忆着好像除了高中累极了趴桌子上睡着了不知道外,就再也没当着别人面流过口水了……
    不过好在更隐秘的地方都被他看光光了,流口水这种三岁小孩都不嫌丢丑的小儿科行为,被人观摩观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我们俩又搂搂抱抱搅合在了一起了。王谢覆压在我身上,□只难耐磨蹭并不着急冲进来。反倒是我,给他蹭的浑身发麻,断断续续放缓声音催促他。只可惜这人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充耳不闻,似是打定主意要撩拨的我五迷三道,反过来求着他干我才行。
    我给恨得,也不知道这混蛋跟哪儿学来的恶劣手段,舌尖一点也不嫌弃,老往我受不了的地方钻。最倒霉是他一边湿乎乎舔我耳朵眼儿一边压低嗓音说话,嘴里哈出的热气全扑我耳朵里,刺激的我脑子里白茫茫一片跟下大雪似的,身子扭动得比被拿住七寸的蛇还疯狂。
    ——我确实有点受不住了,这刺激已经不能说舒服,快赶上挑战人极限的刑罚了!我口水顺着张开喘气的嘴角缓缓流下来,像是痴了一样根本来不及擦去,脑子里混混沌沌全是炸开闪电一样空白,鼻间难耐地哼出声,真怀疑自己快被王谢折腾的魂儿都飞出天灵盖儿了。
    王谢这东西忒不是人了,都这样了还撸着我□诱惑问我舒服不舒服。我给他折磨得恨不能跪下叫爷爷,我闭着眼喘气,半晌才从干涸到冒烟儿的嗓子眼儿挤出一句十分有诚意的回答——
    “舒服,好舒服……你、你别弄了……你,快点……”
    应该是很标准的求饶式回应了,不意外,就听见王谢满意地低笑了一声。他得寸进尺地凑上来颇不要脸地回了几句情话,给我恨得牙出血,嫌弃地转开脸,把自己彻底埋进松软枕头里,理都不想理他。
    许是能理解我此时别扭的心境,王谢又贴着我抚慰一句“不要怕,我会给你最好的——”说完他撑起早已过热的身体,将我软成泥巴的身体架好,摆弄成最适合后方进入的姿势,手掌热情而用力地揉搓了我臀肉几把,接着扶着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昂扬,顺着湿润不断收缩的|岤口,一点一点将自己推了进去。
    仅是前段一小部分我就受不住地蹦起了身子,额间汗如雨下,手臂像是坠上千斤力量一般肌肉暴起,死死抓住床头板再也挪不开半分。
    果真再情动也抵不上痛楚来的真实……后方入口根本是被肆意碾压的状态,王谢将提起的一口气全部灌注在当下动作中,明明感受到我全身肌肉紧张收缩,进入的过程也不似手指顺利,但还是忍不住停止进犯的动作,意图占有什么似的,固执地将自己一入到底。
    我大口大口呼吸,咬紧嘴唇不泄露一丝痛苦哼声。我知道王谢打从有了实体后一直渴望这场性事,我拖太久,他也忍了太久。没让他吃到嘴估计心理防线还挺厚实,能考虑我的感受做出相应回应,可一旦尝到了让人头皮都忍不住发麻的快乐所在,估计他再没意志力可以阻止自己享用甜蜜了。
    对待性上男人都一个德行,我自己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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