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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见裹胁(下)
    王媛媛被打了,未来的我家小白被打了,陈太忠放下电话之后,五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着,尼玛……,这太欺负人了,在工作中被打了,绝对地是可忍孰不可忍一但是,北崇目前还面临着下一轮的雷阵雨,还需要我的坐镇和指挥,这个时候,我该不该杀到市区呢?
    大家和小家孰轻孰重,自己的子民和身边人,又该如何取舍?
    搁给上一世的陈太忠,绝对二话不说,一个万里闲庭过去,一掌将整个气象局打塌,然后转身就走,哪怕误伤了王媛媛和刘海芳都无所谓一你俩给我丢人了不死算命大!
    但是现在他居然要先考虑北崇的救灾,这种情况下自己合适不合适走开,不得不说,这一世的红尘历练他变得真的太多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陈区长终究是不肯轻易咽下这口气的,他对自己说预警机制也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而北崇今天的应对措施,基本上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有没有他这个区长坐镇,意思也不是很大。
    这么想着,他就拿起电话,拨个号码“老朱,你告诉狄健发动一下群众,把东岔子和临云的两个气象站砸了,鸡犬不留,我不想看到有一块完整的砖头!”
    他可以通过林桓告知狄健,但是老林那人比较有主见,他也可以通过汤丽萍,或者自己给狄健打电话,但是这么一来,他有官匪一家的嫌疑,智者不为。
    正经朱奋起是警☆察局长虽然来北崇时间不长,但负责的就是这个口儿警匪之间有点、默契,这是正经天经地义的事,而且他并不担心朱奋起咬出他来,因为咬出来也没用中间隔着一层,力道就不一样,真假也很难分辨清楚。
    朱局长接到这个指示,没表现出半点的惊讶,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也在,所以只是问了一句,“光砸东西,还是连人都打?”
    其实他问这句话,考虑的是东岔子镇的气象站,那个气象站旁边,就是高炮旅的一个团部,这个分寸要了解清楚,他没问出的话就是一一王媛媛谈半不顺吗?
    不等他问,陈区长主动回答了,“王媛媛去气象局协商事务,在那里被人打了,他们还要我去领人回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明白了,您放心。”朱奋起没有更多的话,果断地挂了电话,还有比这更明确的指示吗?
    不过饶是如此,他也是先打俩电话,了解一下,今天上午气象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人活在这世界上,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他不是怀疑陈区长,不过这个事情,听起来多少有点诡异,好吧,事实上只是想知道,自己采取措施,应该到达什么样的地步。
    出身市局的朱局长想打听一些事情,自然比气象局的人要强很多一必须承认,这也是一种信息不对称……,与此同时,郝主任坐在办公室里,悠然地看着报纸,偶尔接见个把两个访客,却是将坐在一角沙发上的刘海芳抛到了脑后你就在那里慢慢等着吧,高总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北崇的,你还能望我放人?
    至于说高总本人,已经被气象局安副局长请到了办公室,气象局的老大霍国祥马上要面临一个坎儿,安局长对各种上面来人,都是非常客气的。
    其实气象局里,也不是没有人知道陈太忠难缠,但是这里面大部分人想的都是,你们局领导都这么做了,那关我鸟事我提示一下没准还不落好。
    而刘海芳则是坐在那里,拎着手机不停地打电话,遇到这种事情,大家都会竭尽所能地寻找助力,这个不足为奇。
    倒是要看你能玩出多少huā样,郝主任不屑地看她一眼,这时候,他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副处级干部,比王媛媛都要高出两级,但是,那又如何?你不过是个助理调研员,而且还是政协的,一般人想混到这么惨的地步,也难着呢。
    仙正心猿意马地看着报纸,猛地电话铃响起,接起电话一听,他登时就傻眼了,“什么,临云的气象站被人砸了?”
    北崇撤县改区的时候,县气象局就被裁撤了,但是北崇还有市气象局的监测站,而且还是两个,一个在临云的大山上,一个在东岔子镇。
    山上是测量一些较为极端的数据的,东岔子那里不但是平原,还紧邻高速,除了气象数据,还要测量一些其他的数据。
    所以临云的监测站,不怎么被重视,目前就是在维持状态,但是耳听得这气象站被砸了,郝主任也有点傻眼,“这怎么说的啊?”
    这没啥可说的,狄健接了指示之后,知道临云乡离得远,就是一个电话打过去吩咐小弟把那里砸了一总共也就两个人的气象站早就破落不堪了。
    而狄总本人,琢磨的是东岔子的气象站,那里才是需要一些手段的。
    但饶是如此,听说临云站被砸了郝主任也难抑心中的怒气,他一甩电话,抬眼看向刘海芳“你们北崇很厉害啊,敢砸临云站?”
    “你连我们王主任都敢打,我们砸个临云站,不是很正常吗?”刘海芳还在自顾自地打电话,只是随口反驳一句,“你们还是认真检讨一下自己的错误吧你以为东岔子站我们不敢砸?”
    “嘿,倒还由了你们呢”郝主任气得笑了,他抬手就抓向电话,要通知东岔子站的人,不成想手还没抓到电话,刺耳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来电话的正是东岔子站的人,这里有五个工作人员,因为轮班现在有四人在岗,大家发现门口多出了十几个不三不四的主儿,围着气象站乱转,明显的不怀好意有人出去问话,差点挨了打就赶紧向局里请示我们是否需要报警?
    你要报警,去的也是北崇的警☆察,这不是让黄鼠狼看鸡吗?郝主任狠狠地瞪一眼刘海芳,然后才哼一声,“不要向北崇报警,去旁边请求部队支持……”
    “这件事情你们一定要高度重视,临云站在刚才已经被人砸了,关键时候,最靠得住的还是子弟兵,你们先坚守岗位,局里的支援力量马上就到。”
    东岔子站的人还真没想到,今天的事情居然是如此地严重,他们跟隔壁的部队团部还算熟悉,主要是气象站有几间待客的空房间,有人来部队探亲,很多时候可以借住。
    不过饶是如此,气象站想借用军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非得下大力气出血不可一一而且,多半军队也只是会维持秩序,所以郝主任的提示,还真的及时。
    郝主任放下电话之后,站起身就往外走,嘴里狠狠地说一句,“东岔子站是价值一百余万的卫星小站,如果真被砸了,跟你们北崇没鬼……”
    “切。”刘海芳不屑地哼一声,现在知道着急了,打人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刘助调知道,他是听了这样的事态,着急着汇报去了,不过她心里也不担心,从小贾村出事,军分区火速出动一事上,可以看得出来,陈区长在部队也是有影响力的。
    天约二十分钟之后,郝主任跟着一个中年胖子气急败坏地走进来,那胖子沉着脸发话,“你就是北崇的?赶紧把你们那些刁民给我们撤了,否则后果自奂!”
    “这是我们安副局长。”郝主任在一边补充。
    “你说的刁民什么的,我并不知情。”刘海芳稳稳地坐在那里,气象局的副局长,了不得也就是个副处,跟她一样的级别,她何必在意?“倒是我们的计委副主任在贵局被打,这件事没完。”
    “有问题,可以好好沟通。”安局长一看镇不住对方,也就不再摆气势,东岔子那边,事态已经快不可控制了。
    气象站费尽了力气,请来了七、八个士兵护卫,士兵们抬手就将一群混混撵开,不成想没过多久,周围有村民赶来,而且越聚越多。
    村民们说,昨天的大风和雷雨,给我们造成了严重损失,区上说还有人死了,今天区里派人去气象局协商,结果一个娇滴滴的女娃,被气象局一帮不要脸的大男人打了!
    这是北崇和气象局的恩怨,跟你们当兵的无关,别没事找事!
    士兵们一听,头皮也有点发麻,混混们惹事,他们帮着挡一下没问题,这明显是地方和行局的恩怨,咱要插手,问题可就大了,眼瞅着人越聚越多,于是就劝说气象站的职工,你们还是来我们团部避一避吧。
    安局长接到这样的电话,真的是再也坐不住了,就跑过来跟北崇人协商,事态紧急,他也顾不了许多,“要不这样,你先把小王带走,可以吗?”
    “我的人,是你说扣就扣,说放就放的?”门口传来一声轻笑,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刘处,这俩人动手了没有?”
    “陈区长。”刘海芳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掉到二十开外了,这才是三月的第一天,大声召唤月票,不要让官仙输在起跑线上。)(未完待续
    第一卷 3800-3801跳车逃跑
    3800章跳车逃跑(上)
    “好了,别哭了,区里知道你们受委屈了,”陈太忠笑眯眯地劝刘海芳一句,又侧头看一眼那两位,再次问一句,“他俩动手了没有?”
    “没有,”刘助调摇摇头,才待继续发话,那安局长已经接口了,“陈区长,你北崇的暴民正在试图冲击东岔子气象站……”
    “领导你再说一遍,北崇的什么民?”陈太忠很干脆地打断对方的话,一背双手,笑眯眯地走过去,“我没有听清楚。”
    “陈区长,这是我们气象局安副局长,”郝主任见势不妙,赶忙接话,“气象站的形势很危急,安局长也是心切国有资产,措辞不当之处,请你谅解。”
    “副局长?”陈太忠背着双手上下打量两眼,口一张,一口浓浓的黄痰正吐到对方鼻梁上,笑着发话,“鼻屎大的干部,也敢跟我呲牙?”
    “你……你敢吐我?”安局长先是愕然,旋即就勃然大怒,他抬手一摸,却发现满手黄粘的浓痰,登时觉得胃里一翻,尼玛……这也太恶心了,他高叫一声,“你敢吐我?”
    “我的干部,你们都敢打,吐你一口,那是哥们儿心情好,再鸡毛子喊叫,我揍你,”陈区长笑眯眯地发话,“不信的话,你再喊一嗓子试一试?”
    说完之后,他看也不看脸憋涨得通红的安局长,转头又问一句,“小王被扣在哪儿了?”
    “问他,他是办公室主任,”刘海芳站起身走过来,一边抹眼泪,一边手一指郝主任,“事发的时候他在场,小王就是被他扣下的。”
    “小子。胆子不小啊,”陈区长笑眯眯地看一眼对方,“自我介绍一下,陈太忠……给你十秒钟时间,把王媛媛送到我面前来,要不我拆了你的狗窝,打断你的狗腿!”
    郝主任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怒火。“那我们东岔子站怎么办,临云站你又打算怎么办?”
    陈太忠根本不理会这些话,他抬起手来,看着腕上的手表,“计时开始,十秒……”
    “这里是气象局。不是北崇,”郝主任的眼睛微微一眯,声音也变得冷厉了起来。
    “九秒,”年轻的区长兀自看着手表,然后上身微微向前一探,出腿如电,头都不回就将两个偷袭的家伙踹到了墙上。
    嗵嗵的两声闷响之后,那两位的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安局长和郝主任看得登时目瞪口呆这人居然这么能打?
    屋外围观的人。也看得倒吸一口凉气,一片寂静中,一个声音响起,“八秒……我看你俩谁敢走。”
    “快把王媛媛带过来,错了,是把王主任请过来!”郝主任高声叫了起来。
    就在陈太忠堪堪数到一秒的时候,王媛媛出现在了门口,她鼻青脸肿鬓发凌乱,浅粉的上衣和浅棕色的裙子皱皱巴巴。上面还有不少的尘土。
    见到陈太忠站在屋子中央。王主任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大喊一声。“老板!”
    接着她冲上前,一把抱住陈区长,就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痛哭了起来,她的哭声虽然不大,但是她的双肩……乃至于全身都在剧烈地抖动着。
    “你受委屈了,”年轻的区长一抬手,反手轻拍两下她的后肩胛,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美女抱着痛哭,这实在有点扎眼哪怕北崇人都知道,陈区长和小王之间是清白的。
    于是他转头看一眼郝主任,“人呢?”
    “什么人?”办公室主任略略错愕一下,旋即看一眼安局长,“陈区长,我们东岔子气象站,形势已经到了……”
    “我要的是打人的人,”陈太忠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就告诉我,交还是不交?”
    “小王我是给你了,”郝主任再也忍不住了,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气象站正处于极度的危险当中,那是国家气象局卫星站的组成部分之一,你要考虑后果!”
    “小王你给我了?好样的,”陈太忠气得笑了起来,他点点头,“我问你,小王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那又不是我们干的,”郝主任轻声嘀咕一句,打人的确实不是气象局的人,那只是气象局的客户,惹不起的客户。
    “那你的意思是说,气象站的事情,就是我干的了?”陈区长笑眯眯地发问,嘴巴微微一动。
    “我没这么说,”郝主任吓得身子往后一侧,没办法,这年轻人嘴里喷出的东西虽然杀伤力不大,但是实在太恶心人了,黄中带绿粘稠无比,抽了三十年烟的老烟枪,也很少能吐出这么恶心人的痰。
    “那就是了,气象站的事儿也不是我干的,”陈区长笑眯眯地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到嘴上,点着之后轻吸一口,“小王已经不是她来时的样子,气象站也不会是老样子,天底下的事情,就是这么公平。”
    “你们区政府可以通过协调阻止的,最少也可以派出警察保护,”郝主任据理力争。
    啪地一声脆响,陈太忠一抬手,想也不想就给对方一记耳光,“小王挨打的时候,你协调了么?凭你个小破主任,也敢指示我的工作……我呸,什么玩意儿!”
    “你……你打我?”郝主任捂着脸庞,一时就那么呆住了。
    倒是安局长在一边一直不做声,他已经看出来了,进来的这年轻人,根本就是一混世魔王,他有心偷偷溜走,但是看到对方的身手,决定还是老实一点,所以他连话都不说。
    “我耐心有限,人呢,你交还是不交?”陈区长又抽一口烟,轻描淡写地发问。
    郝主任悄悄地看一眼安局长,索性心一横,“我不知道人到哪儿去了。”
    “那你跟我走吧,”陈太忠一伸手,似慢实快,一把就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拖着人往门外走去,同时不忘冲刘海芳一努嘴,“你带着小王先走,外面有车接应。”
    两女先行走出门去,陈太忠用大手掐着郝主任的脖子,才将人拖出门,只觉得眼前一动,两条儿臂粗的木棒带着风声砸了下来。
    这点埋伏他早知道了。身子向后一退,顺势将手里的人往前一推,只听得砰砰两声大响,正在挣扎的郝主任身子一抖,登时就软做了一团。
    “这是故意伤害啊,”陈区长笑着说一句。却是弃了手里的人,抬手两拳,就将偷袭的两人打得上吐下泻。
    众目睽睽之下,陈区长两只手拖着三个人,嘴上还叼着香烟,施施然从气象局办公楼里走了出来,清楚的人,知道他是个区长,不清楚的。铁定会以为他是个混混还是力气很大的混混。
    陈太忠这次来,是借了北崇宾馆马媛媛的座驾,一辆八成新的松花江,路过东岔子的时候,又从派出所叫了一辆车气象站那边就算报警,东岔子派出所也是警力不足了。
    将手里的三个人交给警察,王媛媛和刘海芳也上了车,这下警车的位置就不够了,随车的警察在将那三人铐牢之后。走过来跟陈太忠打招呼。“区长,还要抓谁吗?”
    “打人元凶还没抓住。怎么能算完呢?”陈区长哼一声,扫视一眼在场的人,“你守着门口,我去挨个房间查看。”
    这时,气象局围观的人已经有二十几个了,门外都有人了,不少人交头接耳地议论,大意是说,总共就三个人,也敢来咱气象局撒野?
    话是这么说,却也没人再冲上来耍横那年轻人的战斗力在那里摆着,何必为公家的事儿,自己承受皮肉之苦?阳州人有血性不假,但血性不是这么糟蹋的。
    他们在一边围观议论,却是偏偏不肯上前动手,陈太忠就有点挠头了,拎上车的三人都已经晕死了过去,他该找谁来问一问那姓高的去向呢?
    在开车赶来的路上,他大致已经弄清楚了,打人的家伙叫高至诚,是从京城来的,但家里好像是朝田的,来阳州是为了安装气象卫星站。
    这个东西是国家气象局前几年就开始搞的,不过不可能一次性铺开,各省市有先有后,恒北就是这两年才开始搞,一百多个小站,都是要上设备的。
    高总的合同,是跟着拨款下来的,阳州气象局根本无力反抗,尤其是省局传来消息说,人家的合同遍布小半个中国没错,这是国家气象局指定推荐的。
    能接了这样单子的,哪里有善碴?正是因为如此,阳州气象局的人根本不敢招惹高总。
    陈太忠倒不怕国家气象局什么的,他现在是考虑,怎么样才能把打人凶手揪出来,他四下扫一眼,瞅到一个尖嘴猴腮形容猥琐的家伙,说不得两步走上前,一拎对方的脖领子,笑着发话,“打人的人在哪里?我知道你分得清轻重的。”
    他嘴里叼着烟,另一只拳头捏得嘎巴嘎巴直响,偏偏脸上还带着笑容,十足的炮头模样。
    那猥琐家伙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好一阵,然后眼睛一闭,头一歪,苦笑着回答,“我就是一小兵,看热闹的,真不知道这些,麻烦大哥……别打脸。”
    3801章跳车逃跑(下)
    “我就偏要打脸,”陈太忠心里这个气,他也知道,自己在气象局这么问,真的是在难为对方,但是王媛媛就该这么被打了吗?
    他正待抬手扇对方耳光,只见楼里慌张地奔出一人来,人还没到,就大声嚷嚷了起来,“陈区长,我知道人在哪儿……您能先让东岔子的人停手吗?那里已经砸成一塌糊涂了。”
    “别跟我讨价还价,先说,人在哪儿?”陈太忠手一松,就放过了手里的这位,两步走上前,笑着发话,“要是找不到人,得麻烦你也跟我走一趟了。”
    “就在二楼顶头的副局长办公室,”这位倒是不犹豫,直接发话了,“不过现在可能正在往后门走,您得赶紧了。”
    陈区长天眼一扫,发现三个人正在从楼后走出。想也不想就撒腿往后跑,顺便打一道神识到说话的这位身上想要调虎离山的话,你就等着哭吧。
    他绕到楼后,发现三个人正在疾走,说不得紧赶两步冲过去,“你们三个,给我站住!”
    有两人闻言,没命地向后院跑去。另一个汉子停下脚步迎上来,“兄弟,我武警支队的,你有什么事儿?”
    “滚开,”陈太忠想也不想,抬手一拳将此人打飞。蹿到那两人身前,伸开双臂冷冷地一笑,“给我站住,打了人想跑,哪儿有那么便宜的?”
    “去尼玛的,”小齐冲上前,抬手就是一拳,陈太忠抬腿一脚,直接将此人踹得在地上打滚。然后才冲另一人微微一笑,“是高总吧?”
    陈区长大致听说了高总的容貌,但是只凭口述,他无法一一对应得上,而正是因为如此,进气象局的时候,他并没有使用天眼。
    可现在,根本就不用天眼了,眼前这厮。眉眼间有四五个小口子。有两个口子,还是刚刚缝合过的。一看就知道这是正主儿。
    “咱有话好说,好说,别动粗,都好商量,”高至诚咽一口唾沫,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惹出这么个生猛的玩意儿来。
    高公子将人控制起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院,由于有人招呼,他就可以插队,找了专家把伤口处理好,就回到气象局,要看一看北崇是什么样的人来。
    说白了,他今天吃的亏不小,就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郝主任说得一点都没错,原本是调笑一番的心思,被砸了一茶杯之后,就算知道了对方是国家干部,他反倒是下了决心,这个女人要是不主动脱光光爬上他的床,这件事都不算完!
    所以他不顾伤口才缝合好,就匆匆赶回来,在安局长的办公室坐着等不管是什么人来,他过去一摆身份,将脸上的伤口一亮倒不信你们还敢玩土棍作风!
    他的目的虽然有点邪恶,可思路不能说有错,但是当消息传来,北崇不但砸了临云的气象站,连东岔子的气象站也被围起来了,高至诚禁不住有点些微的忐忑。
    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找朋友,从武警支队叫过一个副支队长来。
    事实上,高总真的分不清楚临云和东岔子的区别反正都是偏远县区的乡镇,但是他知道,东岔子那里,公司是上了一套设备的,那是属于一期工程了。
    而高至诚此次来,是因为二期工程和主站的设备,按说这种事,也用不着他来,不过来一趟能表示公司的重视,顺便给地方上施加点压力,京城里的人,多是玩的空手道,一转手就赚钱了,不过有时候,场面也要走一走。
    所以高总就来了,花天酒地了两天之后,他就要走了,而且他希望自己的工程人员也能尽快撤走国内的买卖应接不暇,他耽误不起。
    昨天喝酒喝到十一点,他搂着气象局找来的小姑娘睡去,今天一大早迷迷糊糊起来,才说警告气象局的人一下,就该走人了,不成想进了办公室之后,又看到一个很清爽的小妹妹,心思微微一动,不成想就惹出这般事来。
    这些就扯得远了,不管怎么说,敢对卫星小站下手的主儿,很值得重视,于是安局长亲自下去过问,高至诚则是坐在安局长办公室里,敬候佳音。
    然而佳音没等来,等到的是噩耗,北崇人居然直接打上门来了,当高总从窗户上看到,郝主任被人像拖死狗一般地拖出楼,他就意识到这个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从本质上讲,他依旧不是很害怕,哪怕是接下来,他听说东岔子站被村民砸了,但是此时此刻,他必须要离开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没必要吃这个眼前亏。
    至于今天所遭受的耻辱,在不久的将来,他会百倍千倍地报复回来!
    于是他转身下楼,务求尽快离开,哪怕是走后门也在所不惜,不成想,就在逃离的时候,被人堵住了,所以他打算晓之以理。
    “别动粗,我也是这么想的,”面前的年轻人笑眯眯地点点头。他才刚刚松了半口气,就听到啪地一声脆响,左半边脸猛地一震,一时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只能听到漫天的蜜蜂在飞舞。
    好半天之后,他耳朵里嗡嗡的耳鸣声才小了一点,只听到对方的声音飘飘渺渺地传来,有如远处高楼梵婀玲在奏着的名曲他居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但是你告诉我。哪个混蛋对我的区里的年轻女干部动粗了?”这个声音,就不是梵婀玲的音域了。
    陈太忠也不想跟他讲那么多,一记耳光过后,他就猜到了,你小子是高总,那么那个黑壮男人。就应该是小齐了都跟哥们儿走吧。
    于是下一刻,陈区长一手一个,就拖着两个人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他直接将这两人丢给那个没座位的警察,“铐起来,带走,咱们回了!”
    :他的气势真的太足了,现场虽然有太多人围观,却是没人敢站出来打这个抱不平。只有那个泄露高总行踪的人,闻言哀嚎一声,“陈区长,敬德那边,你手下留情啊。”
    “敬德……那是怎么回事?”看到警察将这俩人铐上松花江面包车,陈太忠皱着眉头看此人一眼,“跟我们有关吗?”
    “东岔子镇那边……怕是砸完了,”男人苦笑着回答,“大家都说……反正都不理解我们气象局。说是要把敬德的卫星站也砸了。”
    “那是活该。”陈太忠扭头走向面包车,接下来。两辆车扬长而去,在车辆驶离的时候,一句话隐隐地传来,“你们在我们的地方设卫星站,还不办人事,可不是找着挨砸吗?”
    松花江面包是那个警察在开着,陈区长和高至诚坐在中间,小齐蹲在后排,两人的手上都戴了铐子,一路上,陈太忠就是面带微笑,也不说话,时不时地扫一眼身侧的高总,那眼光里,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高至诚却是不太老实,或者是被对方看得有点发毛,他将头侧向一边,一直向车后看,似乎在期待有人开车来搭救。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直到车堪堪开出市区,他才长叹一声,低声嘀咕一句,“陈区长,我对北崇没有恶意,”
    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肯定不打算就此干休,但是眼下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于是他彰显一下自己的能力,“否则的话,我能停了你们阳州的退耕还林,真的,我不吹牛。”
    “你倒能耐大了,”陈区长不屑地哼一声,他本来想着将人抓回去再好好炮制,听到这货居然敢如此说话,登时面无表情地发话,“打开车门。”
    “这个……”高至诚心里刷地一沉,他直觉地感到,这不是什么好话汽车行驶的时候,你为什么叫我打开车门?
    他才刚刚犹豫一下,就觉得脸上猛地一震,一个耳光扇了上来,“你耳朵长在屁眼上了?”
    “好好,我开门,”高总咬牙切齿地回答,你且狂着,他抿一抿嘴角咸咸的液体,现在路况不好,前面也有车,都开得很慢,也就是时速三十来公里这盛夏的天气,你还指望风把我吹病了?
    不成想,他才一拉开车门,只觉得臀部上传来一股大力,接下来,他整个人就从车里飞了出去。
    时速三十多公里,摔一下也是很要命的,高至诚登时就觉得,自己像是重重地撞到了一块石头上,来回翻滚好一阵,才逐渐有了点神智,皮破血流什么的,那都不用说了,脸上才缝好的针,似乎都撕裂了开来。
    一阵刹车声传来,紧接着,那高大的年轻人下车向他走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但是纵然是在盛夏,这笑容也看得人心里直发凉。
    下一刻,一只大脚踩到了高至诚的背脊上,重得像一座山压了上来,一个声音飘飘渺渺地说着,有若远处高楼梵婀玲演奏的乐章一般,不甚分明,“你这家伙也太欺负人了,居然敢跳车逃跑,唉,我还是太好说话了……”
    (险险地并列第十三名,前面也不远,请让官仙的三月更辉煌吧,大声召唤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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