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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极重、苦涩,尚有……干渴……
渴极了……
梦已醒,眼未睁,心中开始数秒。从一数到十,我睁开眼,闹钟开始嘀嘀嘀的叫起来。伸手关掉开关,从单人床中坐起。
将脸埋在手掌中,鼻端能嗅到病号服上浓浓消毒水的味道。
我不敢照镜子,畏惧检视自己的脸,怕会发现这张脸越看越生疏。
十分钟后,护士送来早餐,牛奶、煎蛋,尚有新鲜蛋糕。
拿起蛋糕掰下一块逐步放进嘴中。
护士绕过我的床头,将窗帘拉开。瞧,太阳正好,她转头对我说,春末了,再过几个星期天就热了,再想晒这么优美的太阳,得等一年呢。
我无声笑了笑,喝了口牛奶。
窗外绿意正浓,高峻的法国梧桐枝桠张开撑到极限,满树都是刚生长出来的掌型叶子,随风轻舞,边欢快赞美。
一只透明塑料杯被护士放在我的身边,圆的、长的,一堆药丸。半个小时厥后收拾,护士对我说,别懒,别再用牛奶送药。
我颔首,点了三下。
哦,对了,她停在门边,转头道,今天下午的心理康复训练改在室外,三点,到中庭荟萃,别迟到了。
我转头看着门,笑着,回了个‘好’。
九点半,我来到心理检测办公室,敲门而入。
测谎仪已经接好,医生开始提问。
你的姓名?
多妞儿。
年岁?
26.
身份?
……
你是否认识宁晖?
认识。
你是否认识古蓓薇?
认识。
你是否在去年加入了由宁晖向导的特护任务?
是的。
你们是否顺利抵达目的地?
是的。
请如实形貌目的地。
是……是个山洞,很大,很,很黑……
请再如实形貌目的地。
就这么多,想不起来了。
你们进山洞了?
是的。
你们迷路了?
不记得了。
你们发现了什么?
不记得。
有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的工具?
没有。呃,似乎有。
是什么?
是……光……
……
三个月后,我被获准假释一日。
夏日最盛的时候,只要一场雨,便能将整个都市化作庞大一只蒸笼。
我回了家。
上了三层楼,停在烟灰色防盗门外,我掏出钥匙。伸进锁孔的时候略有迟疑,松了手,轻轻摸着门上贴着的褪了色的‘福’字。
返回疗养院时正是晚餐时间,我手插衣兜逐步朝餐厅而行。进了电梯,看着按键板失神一阵,清醒时电梯停在了顶层。
站在病房门外,从视察窗朝内而望。
病床上的人满身绑着绷带,呼吸机在运行,一下一下,有节律的朝那具躯体中送着新鲜氧气。
有护士途经。
我喊住她,问病人情况如何。
护士面带笑容,还不错,他体质很好,自我修复能力很强,再过一个月,便能挣脱呼吸机而自主呼吸。
我下电梯,来到位于地下一层的餐厅。
胃口全无,枯坐十分钟后,返回病房。
天色渐暗,灯光自动亮起。
我将额头抵在窗户玻璃上,看着外面景致。
我很茫然,很模糊,精神难以集中,总是神游天外。而且,影象不再一连,成碎片状,是否能恢复需要看运气。
这是医生的诊断效果。
我不体贴,对于已往,我不想再体贴,我只想重新开始。
因为我似乎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时间有限……
全文完。
尾声
极重、苦涩,尚有……干渴……
渴极了……
梦已醒,眼未睁,心中开始数秒。从一数到十,我睁开眼,闹钟开始嘀嘀嘀的叫起来。伸手关掉开关,从单人床中坐起。
将脸埋在手掌中,鼻端能嗅到病号服上浓浓消毒水的味道。
我不敢照镜子,畏惧检视自己的脸,怕会发现这张脸越看越生疏。
十分钟后,护士送来早餐,牛奶、煎蛋,尚有新鲜蛋糕。
拿起蛋糕掰下一块逐步放进嘴中。
护士绕过我的床头,将窗帘拉开。瞧,太阳正好,她转头对我说,春末了,再过几个星期天就热了,再想晒这么优美的太阳,得等一年呢。
我无声笑了笑,喝了口牛奶。
窗外绿意正浓,高峻的法国梧桐枝桠张开撑到极限,满树都是刚生长出来的掌型叶子,随风轻舞,边欢快赞美。
一只透明塑料杯被护士放在我的身边,圆的、长的,一堆药丸。半个小时厥后收拾,护士对我说,别懒,别再用牛奶送药。
我颔首,点了三下。
哦,对了,她停在门边,转头道,今天下午的心理康复训练改在室外,三点,到中庭荟萃,别迟到了。
我转头看着门,笑着,回了个‘好’。
九点半,我来到心理检测办公室,敲门而入。
测谎仪已经接好,医生开始提问。
你的姓名?
多妞儿。
年岁?
26.
身份?
……
你是否认识宁晖?
认识。
你是否认识古蓓薇?
认识。
你是否在去年加入了由宁晖向导的特护任务?
是的。
你们是否顺利抵达目的地?
是的。
请如实形貌目的地。
是……是个山洞,很大,很,很黑……
请再如实形貌目的地。
就这么多,想不起来了。
你们进山洞了?
是的。
你们迷路了?
不记得了。
你们发现了什么?
不记得。
有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的工具?
没有。呃,似乎有。
是什么?
是……光……
……
三个月后,我被获准假释一日。
夏日最盛的时候,只要一场雨,便能将整个都市化作庞大一只蒸笼。
我回了家。
上了三层楼,停在烟灰色防盗门外,我掏出钥匙。伸进锁孔的时候略有迟疑,松了手,轻轻摸着门上贴着的褪了色的‘福’字。
返回疗养院时正是晚餐时间,我手插衣兜逐步朝餐厅而行。进了电梯,看着按键板失神一阵,清醒时电梯停在了顶层。
站在病房门外,从视察窗朝内而望。
病床上的人满身绑着绷带,呼吸机在运行,一下一下,有节律的朝那具躯体中送着新鲜氧气。
有护士途经。
我喊住她,问病人情况如何。
护士面带笑容,还不错,他体质很好,自我修复能力很强,再过一个月,便能挣脱呼吸机而自主呼吸。
我下电梯,来到位于地下一层的餐厅。
胃口全无,枯坐十分钟后,返回病房。
天色渐暗,灯光自动亮起。
我将额头抵在窗户玻璃上,看着外面景致。
我很茫然,很模糊,精神难以集中,总是神游天外。而且,影象不再一连,成碎片状,是否能恢复需要看运气。
这是医生的诊断效果。
我不体贴,对于已往,我不想再体贴,我只想重新开始。
因为我似乎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时间有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