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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

    “嘛事儿?”许天奇揉着发麻的腿,“公安局找我?”

    “不是。”叶之荫好奇张望,叶之澜掩上门,轻轻咳了一声,道,“我要谢谢你。”

    “啊,哦……”许天奇愣愣的,“为什么。”

    “你救了我哥哥,”叶之澜望着那团崭新的纱布,心情凝重,“要不是你,我哥和大豌豆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垂下眼光,“谢谢你。”

    “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有什么人上门找事儿。”许天奇呵呵一笑,“你哥是我的omega,懂不?我们完婚了啊。我一个alpha,要是连工具孩子都掩护不了,死了算了。”不外他照旧挺兴奋,“没事儿啊,一家人你也别见外。”说着放低了声音,“你加油,整死姓冯的尚有个王八蛋状师,哥支持你。”

    “嗯。”叶之澜淡淡所在了颔首。

    因为除夕夜那么一闹,叶之荫的上班企图不得不再度推迟。许天奇哼哼唧唧,抱着右手,时不时疼的受不了,需要他来宽慰流血的伤口。而大豌豆迅速生长,这是个生动的孩子,在他腹中经常翻转,踢踏,气力居然还不小,为此许天奇异别自豪,给肖阳打电话说,“真不愧是老子的种。”

    “你啊,去年犯太岁了吧,”肖阳抓紧时间写着事情总结,“那什么,不去庙里拜一拜?”

    “操,你不是党员吗?”许天奇拦着叶之荫,笑骂道,“怎么净入迷神叨叨的鬼主意。”

    “宁愿信其有,懂不懂。”

    “没空。”

    “那你在家干嘛呢?”肖阳刷刷抄了一行字,“听说要把你调后勤了。”

    “是吗,”许天奇有些失落,“我实在没大事。”

    “后勤是重要部门啊我的许同志。”肖阳苦口婆心,“你不想陪同你家豌豆娃儿茁壮生长啦?我跟你说,接送小孩可是很费时间的,肖月都准备洗心革面找份正经事情——”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恼怒咆哮,“老子的事情那里不正经了?!”

    “得,他们兄妹打起来了。”许天奇努努嘴,挂了电话,叶之荫眯着眼睛,突然冒出一句,“肖月的事情,很不错。”

    “自由职业者……哦对了,你刷她微博没有?小清新一个。”许天奇搬过小平板打游戏,左手切水果稍微有点不利便,一枚苹果晃晃悠悠地浮起来,眼见着要掉下去的那一刻,小八“啪叽”一爪拍在屏幕上,苹果立时碎成两半。

    “智慧!”许天奇大为惊喜,“小八越来越像个小人精了!”

    “嗯。”

    “什么时候也得给小八找个媳妇,我去宠物论坛发个帖。”

    “照旧我来吧。”叶之荫睁开眼睛,轻声道,“你打字不利便。”

    “什么时候也得给小八找个媳妇,我去宠物论坛发个帖。”

    “照旧我来吧。”叶之荫睁开眼睛,轻声道,“你打字不利便。”

    “哎好~”许天奇抱住小八,“儿子看看,喜欢哪只小女猫?”小八喵喵叫了几声,“哦,不喜欢白毛的~那花猫喜欢吗?”

    叶之荫打开一个同城宠物论坛,翻了几个帖子,许天奇见他踟蹰的容貌,捏着小八的肉爪拍拍他的脸,“琢磨什么呢?”

    “我在取样。”叶之荫沉吟道,“看看别人是怎么写的。”

    “你随便写不就行了啊。”许天奇眉开眼笑,“小八,性别男,年岁一岁半,自我先容,高富帅……”

    “那怎么行。”叶之荫认真道,“如果是大豌豆征婚,你也这样随随便便地写几句吗?”

    “大豌豆?”许天奇“扑哧”乐了,“阿荫啊你要对咱们孩子有信心!集我们优点于一身的豌豆大宝物儿还需要征婚?!这不科学!”

    “难说。omega很少……”

    “它说不定就是个omega啊,”许天奇挑起眉毛,“alpha和beta都蛮好。”

    “我以为,它是个alpha。”叶之荫复制了一篇喵咪征婚帖,摸摸下巴,“我研究一下……明天发帖。”

    “嗯。等等,”许天奇按住他的手,“你以为大豌豆是alpha么?”

    “直觉。纷歧定准。”小八一个劲要拱进叶之荫怀里,他张开手,让猫儿钻进毛衣,“第六感也有一定的科学原理……”

    “喔,alpha好啊,如果是alpha女孩,我就跟肖月绝交,省得我女儿受了坏影响,长成流氓可怎么办?”

    “她很好的。”

    “好什么!”许天奇义愤填膺,“她天天荼毒你的思想……”

    肖月拷了几个g的“教育片”放移动硬盘里,托肖阳捎给叶之荫,说是“新年礼物”。叶之荫侧着脸思索片晌,道,“她给我的资料,貌似是你喜欢的类型。”

    “什么?”

    “那种,”叶之荫比齐整下,涨红了脸,“你,你喜欢看的,呃,黑发的,谁人……”

    以往半分居状态的时候,他偶然撞到频频,许天奇深夜里在看“那种”片子。基本是同一个类型,纤瘦的omega,黑发略长,喘息相当撩人。叶之荫大学期间也听说同学有人喜欢四处下载此类不康健的影片,他是不爱看,他的弟弟,似乎也没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喜好。

    “你,你看到了?”许天奇面红耳赤,“我怎么不知道……”

    “你很专心。”叶之荫淡淡道,“嗯,一边看,一边……”

    “别说了别说了,当着孩子的面!”小八无辜地望着他,许天奇一只手捂住脸,“操,你居然偷窥我!”

    “我不是居心的。”叶之荫撇撇嘴,“你要看吗,移动硬盘借你。”

    “阿荫,你真的学坏了。”许天奇呻吟,“我的妈啊,我要杀了肖月月……”

    “我可以帮你。”叶之荫落下他的左手,“不外学了良久,似乎照旧没有进步。”

    “学,学什么?”许天奇蓦然反映过来,拒绝道,“不行,我一激动伤着你咋办?”

    “那你……”叶之荫露出忐忑的心情,轻声道,“那你能不激动吗?”

    “怎么可能,”许天奇苦笑,“我忍不住啊。”

    “那我,离你远一点。”叶之荫提出一个建议,“用手,可以吗?”

    (六十二)

    许天奇很喜欢叶之荫的手——手指白皙纤长,骨节匀称。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徐徐地挪动,探进他的睡裤,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指尖点了点,有点欠盛情思似的,轻轻按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alpha突然大叫起来,“别碰我!”

    叶之荫抽脱手,疑惑地抬起脸,只见许天奇捂着裤裆,脸涨得血红,“别碰我!我可是会,会,会——”

    “会怎样?”叶之荫捻动指尖,轻声道,“你以前不是喜欢……”

    “那是以前!我怎么知道你不喜欢这,这样,”这时门外传来林慕的声音,“小许,怎么了?”

    “没事没事,小八咬了我一口。”许天奇慌忙用被子捂住下体,林慕担忧道,“咬破了没?要不要去打防疫针?”

    “不用!就是牙……蹭了一下。”他捂住小八的猫头,布偶猫委屈地叫起来,林慕敲敲门,“小八?出来,我带你睡。”

    叶之荫道,“好。”抱起咪咪叫个不停的猫儿,走到门口,将它递了出去。林慕的嘟囔声传来,“不乖,学会咬人了?明天饿一天,没饭吃哦。”

    “你怎么能撒谎,”omega翻了个白眼,许天奇极为希奇,“你跟谁学的?”

    “片子。”叶之荫指指书架上的移动硬盘,“我认真学过了。”

    “什么片子里有翻白眼的演员啊?我说,肖月月到底给你看了什么?”

    “《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叶之荫钻进被子里,皱眉道,“大豌豆踢我。”

    “哦,啊,哈!”许天奇将涌到嘴边的吐槽迅速咽了回去,眉开眼笑,耳朵贴到他的肚子上,“宝宝乖,再踢一下?”

    “很疼。”

    “那,不踢,动一动嘛。”

    “它睡着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总是运动,也欠好。”叶之荫说的平庸,“我们继续适才的话题。”

    他的口吻相当公务公办,似乎开会讨论项目一般。许天奇一头汗水,讪讪道,“谁人,免谈。”

    “你很喜欢吗?”

    “喜欢?”

    “我陪你睡觉。”叶之荫不看他,径自讲道,“刚完婚那阵,你险些天天都要,要睡频频。”

    “啊,是啊,谁不喜欢……”

    “我不喜欢。”

    许天奇一阵尴尬,“对不起,”他挠挠头,“我……”

    “睡觉有什么意思?”叶之荫侧过脸,心情极为认真,“我是真的想知道,这件事很有趣吗?”

    “嗯,是的,”许天奇突然变得笨嘴拙舌起来,“我,我以为很有趣。”

    他自青春期之后就不乏朋侪,“发情期,原本就是要做的嘛。”

    “不在发情期呢?”

    “那……我也有需求。”许天奇决议实事求是地坦白,“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睡觉。”

    “这样。”

    “真的,喜欢你……”说着说着酡颜了,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你穿制服的时候,光露了个脖子……啧啧。”连说带比划,“尚有戴帽子,就露着两片耳朵,哎你耳朵很薄的,看着特别软,冬天冻得红彤彤,我特想,特想——”

    “特想什么?”

    “特想啃一口。”

    叶之荫的脸瞬间红了,“你啊,”他几不行闻地叹息,“我很怕你,谁人时候。”

    “啊?为什么?”

    “你像变了小我私家。”他解释着,食指和拇指在虚空中捏了一个圈,“气力大的吓人。”

    “因为你不听话啊,也没反映。”

    “所以我好勤学习了,”叶之荫睁大眼睛,“肖月给我的片子,我仔仔细细地看了,还做了条记。”

    “我,操。”许天奇终于忍无可忍,“***……你手机呢,拿来我要把这货拖黑名单!不能再让她糟糕的脑子污染你了!”

    “这不是污染,这是,嗯,人之常情。”叶之荫拉住他的左臂,另一只手慢吞吞地在他的大腿上磨蹭,隔着两层布,圆润的指尖轻柔地划着圈,许天奇感受满身要炸开了,一瞬间那里还忍得住,翻身便把叶之荫按在身下,恼羞成怒道,“别闹!再闹我可不客套了!”

    他说的疾言厉色,忌惮omega的身体,实在才用了两成气力。叶之荫一手护着小腹,撇开头淡淡道,“你不要激动。”

    “我他妈能不激动吗,你老蛊惑我。”想起叶之澜也住这一层,许天奇压低了嗓门,“不许撩拨我,老子警告你,撩拨偏激了亏损的可是你。”

    “你不要激动。”叶之荫重复,“你可以,慢一点。”

    “慢个屁。”许天奇再也憋不住,一口咬在他单薄的唇上,狠狠吮吸,“张嘴,不张嘴我就掰你腿了!”

    叶之荫十分顺从,许天奇舌头探进去,排山倒海地折腾一番,临了气喘吁吁地直起身,叹道,“妈的……”

    “嗯?”

    “算了,”他瞪着两只眼睛,“你,侧着躺好了。”叶之荫不明就里,许天奇推推他的腰,顺势将裤子脱了下来,“这都快十五了,本大爷得开开荤。”他哼唧道,把自己剥得干清洁净,叶之荫上身套着睡衣,躺好了转头问道,“我还——”

    “你不用脱!”许天奇光着身子哧溜抱住他,手探进衣服,找到胸口的突起用力揉了几下,叶之荫吃痛,道,“请你,请你……”

    “现在说轻点儿,晚啦。”许天奇满足至极,拉开他的领子,一口咬在肩膀上,防着叶之荫畏惧,他没敢太太过,就含着皮肤吮吸,没过一会儿便泛起好大一片红痕。因为右手不能动,左手便上下一通乱摸,边摸边在他耳边嘀咕,“疼不疼?疼不疼?”

    “有,一点。”叶之荫咬着牙,肩膀又疼又痒,许天奇的爪子乱摸一气,令他十分紧张,“你,你一定要岑寂,”他忍不住提醒,“大豌豆它——”

    “我知道豌豆宝物儿睡觉了,”许天奇说话时的热气喷在他的耳根,激得他一哆嗦,“我就,摸摸。”

    说是摸,还真就是光摸不做。他使了劲的揉搓叶之荫的胸口、大腿和臀部,小心翼翼地避开腰和腹部。“我不进去,就摸几下,”许天奇下着保证,“你,你别怕啊……”

    “我不怕。”叶之荫闭上眼睛,向后靠了靠,任由那只手在他身上游移。不知过了多久后腰突然一阵濡湿,他向后瞥了一眼,“你……”

    “没事儿,我好了。”许天奇长出一口吻,伸手揪了片面巾纸,“别乱动啊,我给你擦清洁。”

    他的行动极端温柔,徐徐地揩清洁弄在叶之荫身体上的液体。“这样就够了?”omega询问道,许天奇点颔首,顺手把人搂进怀里,关上灯,声音里满是笑意。

    “嗯,足够啦。”

    (六十三)

    因为小八遭受了爸爸的诬陷,第二天没有罐头吃。猫咪上心的不得了,围着林慕的裤脚绕来绕去,哼哼唧唧,一双大眼睛恰似含着泪光。叶之澜看不下去,便放下报纸,道,“妈,给它吃一点嘛。”

    “不行,昨天居然学着咬人了。”林慕手里的瓜皮帽织到了最后阶段,只需一朵小绒花便可完工,她拿出几种颜色差异的毛线,比在一起,“阿澜,你看看,那几种较量配?”

    “我以为都一样。”叶之澜勾勾手,小八跳上他的膝盖,毛茸茸的小脑壳顶着他的下巴重复磨蹭,“唉,别撒娇,我不吃这套。”他说着,揽住猫儿肉呼呼毛茸茸的身体,“我给它吃半个吧?半个总可以?”

    “四分之一也不成。”叶绍华岑寂脸,拿过那份报纸,又对林慕道,“你这是做什么?累死累活的,肩膀痛脖子痛,有这功夫,十件八件都买到了。”

    “你知道什么,”林慕白他一眼,“外面买的成色能好?说是羊毛羊绒,你自己做生意的,内里几多水分还不清楚么。”

    叶绍华不吭声,展开报纸读起来。叶之澜抱起小八,“我去给它喂点水。”说着就要走,许天奇从二楼望见他,招招手,“那什么,阿澜,你上来一下。”

    叶之澜蹬蹬蹬上了二楼,许天奇把他拽进自己房间,“跟你探询个事情。”

    “说。”小八没有罐头吃,气呼呼的,尾巴扫来扫去。叶之澜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把猫粮,“吃一点?”

    “它不爱吃干的。”

    “哦,可是妈妈说,小八昨天咬你了,今天不给吃罐头。”

    “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许天奇欠盛情思地摸摸头,“小八,爸爸对不起你。”

    “说正事。”

    “嗯,我想问一下,冯家那王八蛋……现在怎么样了?”

    “关起来了。”

    “我知道。”许天奇皱起眉头,“他最多判几年?”

    “难说。冯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状师嘛,那不现成有一个。”叶之澜说着露出一个冷笑,“有时候我真想找几小我私家……一棍子夯死那伪君子丢进海里,省得他活在世界上铺张水和空气。”

    “你岑寂,”许天奇道,“虽然我很想赞同,但被你哥听见了,他要担忧的。”

    “我哥告诉你了。”

    “嗯。”许天奇点起一颗烟,“我他妈其时……只恨自己没把姓冯的四肢全打折了。”

    叶之澜静默无语。他垂着眼睛不说话的时候,颇有几分叶之荫的神态。小八兴许是认清了今天总不会有鲜味的猫罐头,委委屈屈地蹲在他的脚边,呜呜哼了几声,笃志啃起了干巴巴的猫粮,尾巴耷拉着,无精打采。

    “总之,我要谢谢你。”

    “嗯?”许天奇弹了弹烟灰,“不是说过了,这有什么好谢的。”

    “我哥现在精神好了许多,他兴奋,我也兴奋。”

    “我也一样——阿荫兴奋了,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不外吧……”

    叶之澜看向他,“不外什么?”

    “没什么。”许天奇吸了一支烟,眼睛眯了起来,“我总是有点……不宁愿宁愿哪。”

    初七,春节假期竣事,许天奇接到下令,加入关于他的表彰大会。

    “啊,要是能不去就好了。”他翻箱倒柜地找着制服,叶之荫坐在一旁,放下手中的书本,“为什么不去?”

    “我想在家陪你。”许天奇找出一件橄榄色的衬衣,沉痛地丢在床上,“以后,你就得管我叫后勤部长了。”

    “挺好的啊。”

    “以后你上班,顺道去我那吃食堂吧。我一声招呼,中午给你做小炒。”

    叶之荫微笑,“我不爱吃肉。”

    “那,吃虾,吃……土豆。对了,咱家二宝物叫小土豆是吧?那咱不能吃土豆了,改吃红薯。”

    “你忘了老三。”

    “哦,许红薯,许地瓜小朋侪。”许天奇找到领带,没精打彩,“为什么非用食物当名字?长此以往,咱家得绝食了。”

    “那你说叫什么好?”

    “石头,狗剩,招弟,黑蛋,唔,铁头。”

    “还不如按数字排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哇,你企图生几多个?”许天奇乐哈哈,“十一个好啊,整整一个足球队。”

    叶之荫道,“表彰你的话,我不去吗?”

    “你去,虽然,可以。”许天奇哼起一首歌,黄腔走板,他向来五音不全,叶之荫竖着耳朵分辨,似乎是那首“战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什么的,“歉仄,谁人时候,我不知道你要出任务。”

    “我也不知道。暂时下的下令。”许天奇走过来抱住他的肩膀,“你在医院躺着,我那会儿心里,唉,可不是个滋味。”

    叶之荫想起那几天,也不禁黯然,“我们……”

    “你说得对,我们都有问题。有问题嘛,改了就是好同志。”许天奇亲亲他的耳朵,“肖阳见天唠叨一百遍,可他妹妹犯了错,他就把这句话忘了,扯着嗓门惠顾着嚎。”

    “他们兄妹真有意思。”

    “是啊,所以,我决议勒紧裤腰带多生几个。热闹。”许天奇把找出来的衣服丢在床上,杂乱地堆成一座小山,然后充满希望地看向静默的omega,“阿荫,快来给我叠衣服。”

    “好。”叶之荫对于他的这个喜好相当无奈,拿起一件衬衣,沿着袖子的边缘刚刚揩出一道直线,许天奇的眼睛就亮了,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沙漠里干渴了十几天的旅人终于见了一眼清泉,又像饿狼眼前摆了一大块肥肉——“阿——荫——哪——”下一秒,alpha果不其然地扑了过来,疾风暴雨般地一通乱亲,“我,我他妈,真兴奋。”

    “你,你岑寂。”叶之荫护着小腹,推开许天奇兴奋的脑壳,“你到底,兴奋什么?”

    “我兴奋我不是一小我私家了。”许天奇喜不自胜,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继续叠那堆衣服,“每次,看到你仔细地把衣服叠整齐,我就感受自己不孑立了。”他呵呵傻笑,“自从,我爸妈去世之后,我再也没老老实实叠过衣服。自己一小我私家叠,天底下尚有比这更凄切的吗?”

    “乱说。”

    “真的。”许天奇相当认真,“很温暖,很温馨……家的感受……”他闭上眼睛,“你碰过的衣服有你的味道,有了你的味道,穿在身上,我就时时刻刻都能想起来,我已经不是一小我私家了。我老许,好歹重新有一个家了。”

    (六十四)

    开完会,由于右手的伤情,许天奇继续在家修养。

    “别去上班啊,上班累,辐射强,伙食欠好。”他搂住叶之荫的肩膀,甜蜜蜜道,“陪我嘛。”

    “你的手……”

    “我手疼,否则肖老爷子怎么肯放我在家。”

    叶之荫叹口吻,“怎么办呢?”他喃喃道,“总是疼,要不要换一家医院?”

    “啊,医院嘛,哪家都一样。因为我帅,医生团体看我不顺眼。”许天奇岔开话题,“我看你妈给大豌豆织毛衣,怎么都得十七八件了。”

    “你以为欠好吗?”

    “挺好的,赤橙红绿青蓝紫,我要是手没伤,也随着学学。”

    “……”

    “我错了我有耍贫嘴,哎呀手好疼!阿荫快来给我爱的治愈,一二三……”

    就这么在家腻腻歪歪,转眼便到了正月十五。

    许天奇的伤口基本愈合,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他琢磨了一个想法,说不想吃元宵了,想吃暖锅。

    “那打电话叫外卖。”叶之澜瞥他一眼,“你不能吃辣椒,点清汤的。”

    “那多没滋味。”

    “我哥也不能吃辣,对孩子欠好。”

    “哦对对对,不吃辣不吃辣。”许天奇掏脱手机开始搜索,拉着叶之荫当照料。叶之荫对食物没有太高要求,“不要辣椒……此外无所谓。”

    “你不是不吃葱。”

    “暖锅没有涮葱的啊。”

    “暖锅底料有。”许天奇点开一张图片,“喏,看,配料里写着……”

    “原来如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叶之澜听得直撇嘴,但他决议保持默然沉静,充当一个有眼色的电灯泡。

    讨论了一路,临抵家门口,许天奇终于拨通了某家店的号码。叶之澜忍了又忍没有发作,他是个急性子,最受不了用饭磨磨蹭蹭黏黏糊糊,以前叶之荫也不这样,谁料这才几天,被那alpha熏染成了一个重度选择恐惧症患者。

    “多要份豆腐吧,”那里叶之荫还在对许天奇比划,“嗯……芽菜也要。”

    “绿芽菜?黄芽菜?”

    “……都一样吧?”

    “那里一样了,”许天奇含着笑,用右手拇指按了按他冰凉的鼻头。叶之澜停车去了,他就站在门口,冲新雇的保安颔首,顺便继续报暖锅的菜单。

    “唔,海带,嗯,那什么,那种紫薯,啊对,就你们家推荐的那种,来……一份吧。一份够吗大豌豆?哦,然后我看看……”

    叶之荫带着一顶庞大的绒线帽,原本这是叶之澜的,但帽子是一种奇异的暗红色,叶之澜嫌弃的要命,就顺手给了他。母亲织的帽子总是好工具,叶之荫戴在头顶,因为太大,不时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视线,他不得不隔一阵整理整理,省得整个脑壳都套进帽子里。

    “好,差不多就这样。”许天奇订好了,拉住叶之荫的手,“进去吧,一会儿就送到。”

    “嗯。”

    正说着话,门前的路上,突然泛起了一小我私家影。自从冯继均那件事事后许天奇就对这种可疑分子神经由敏,连忙挡在叶之荫身前,喝道,“谁啊!”

    “阿,阿荫。”

    声音很熟,许天奇一愣。戴眼镜,高个子,文质彬彬——他张嘴就是一句怒骂,“**!你他妈尚有脸来?!”

    “我找阿荫。”岳如峰十分焦虑,“阿荫,你听我解释。”

    “我工具没时光听你解释。”

    “你没有权力管制他的人身自由。”

    “哎哟,大状师,您还跟我撇官腔呢啊?”许天奇笑了,“我跟你说,我他妈这辈子,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阿荫!”岳如峰仍在坚持,“我向你,向你致歉。”

    “晚了。”

    异口同声,许天奇转头,叶之荫正仰起脸,很清静地注视着前方。

    “我没什么跟你讲的,我说过了。”omega牢牢握着他的alpha的手,“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叶之荫,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

    许天奇咳了一声,叶之荫的帽子又掉了下来,他给他拽好,叠出一个褶皱,然后捧着那张苍白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今天,嗯,正月十五。”一面说,一面朝岳如峰走已往。“不回家过节啊?”他露出一个挖苦的笑容,“听说你妻子家没钱了……怎么,这回是来打仳离讼事的吗?”

    “别乱说,”许天奇威风凛凛逼人,岳如峰有些畏惧地退了几步,“你,你不要过来……”

    “哎,晚啦,阿荫现在是我的,懂吗?”许天奇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投胎重练,他也懒得看你一眼。”

    “你,你——”

    “我什么我啊,我是军痞,流氓,瘪三,来,你想到什么,只管说,我不介意。”许天奇掰掰拳头,“你不跟你妻子仳离,那你来这儿找阿荫,是想叫他跟他弟弟说,放你岳家一马么?”

    岳如峰面色仓皇,许天奇扯开羽绒服拉链,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抬起胳膊,岳如峰显着吓了一跳,叫道,“你要做什么!”伸手一推,恰好推在许天奇包着绷带的右手上。

    我真是越来越烦琐以及以后一定要写个番外——《叶萌萌の忧郁》

    “叶之荫相当忧郁。他的alpha是个好人,可是在床上,总是弄得他很痛。阿荫我爱你啊~许天奇夜里热烈地说着,将他扑倒,然后蹭来蹭去蹭来蹭去,叶之荫缩着身体,悄悄祈祷这次不要啃肩膀,突然大腿一痛,许天奇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啊,照旧腿上的肉较量新鲜……软,咬起来格外爽口。于是叶之荫忧郁了,森森地。”

    (六十五)

    伤口险些连忙就见了血。血迹渗出来,在雪白的绷带上晕出鲜红的一小片红斑。许天奇清静地举起手,看看,放下,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似的。

    然后下一秒他突然冲了上去,狠狠一拳,正中岳如峰的鼻梁。还没等他站起来,又一拳砸在下巴上,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时机,许天奇飞身压住岳如峰的身体,一条腿的膝盖抵在他的胸口上,一拳接一拳,绝不留情地打在那张看起来十分斯文的脸上。

    保安早先惊呆了。叶之澜停了车走出来,恰巧看到这一幕,跑已往也不拉架,随着几个拳头打在岳如峰身上,许天奇停了手拦住他,道,“你去看着阿荫——别吓着他。”

    说完,他一脚踢到岳如峰的腰上,淡淡道,“知道我为什么揍你么?”

    “你,你这是,居心伤害……”岳如峰眼眶高高肿起,满脸青紫伤痕,眼镜不知飞到什么地方,许天奇“呵呵”笑了笑,“我打你?显着是你先动手的。”

    “我,什么时候……”

    “那我的手,怎么流血的?”许天奇往前踏上一步,“给你个教训,以后少***在老子眼前晃。”一边说,一边向后瞥了一眼。叶之荫面无心情地站着,过大的红帽子盖住了耳朵,他对他的omega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接着转头盯着匍匐在地的岳如峰,道,“比起你小舅子,我更恶心你。”

    “冯继均是个忘八,只会挑比自己弱小的同学下手欺压。你呢?”他俯下身,抓住岳如峰的头发,“不就是个学生会主席……就这么了不起?”说着吸吸鼻子,“谁人时候阿荫把你当朋侪,你却狠狠地害了他……事到如今,居然尚有脸来找他,想让他替你求情?”许天奇冷笑,“做梦呢吧你,岳状师。”

    岳如峰嘴角破了,流着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许天奇踢开他,“你要告我的话,随时作陪。”

    “我,我……”岳如峰趴在地上,“我,不是,居心的……”

    “你不是居心的,谁知道呢。”许天奇朝着叶之荫逐步走已往,一面走,一面挠挠头,手掌猛地一阵刺痛,这才发现适才痛打岳如峰时太用力,伤口裂开了一大道偏差,“**,刚结疤!”他不满地嘟囔起来,话音未落叶之荫一把将那只淌血的手抱在怀里,清亮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疼么。”

    “嗯,还好。”

    “我们得……再去一次医院。”叶之荫说着,用围巾裹起许天奇的手掌,他抬起脸,张了张嘴,最后下定刻意似的启齿道,“岳如峰。”

    岳如峰满身一颤,他找不到眼镜,视线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圆圆的身影,“阿,阿荫?”

    “嗯。”叶之荫拉着许天奇,“刚刚,天奇说的话,你也听到了。”

    “是。”

    “我不会帮你,更不愿看到你。每次想起你,都让我无比痛苦。”

    “对,对不起。”

    “没用的。”叶之荫很轻地叹了口吻,“许多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掩饰已往。”

    岳如峰低下头,叶之荫徐徐道,“下次,你要是再居心泛起在我的眼前,我们法庭上见。我知道你是状师,不外,我现在已经不怕你了。”

    说完,他拽住许天奇的耳朵,小声道,“低头。”

    “啊?”许天奇正屏气凝思地推测叶之荫说的话,下意识低下脑壳,还没反映过来,omega清新的味道拂过他的鼻端,叶之荫已经吻住了他的嘴唇。

    ——“谢谢你。”

    “哎呀,那丧门星,害得我暖锅没吃成,还挨了一顿狠批。”许天奇躺在被窝里哼哼,“肖阳现在怀疑我是居心的,阿荫,我伤心我恼怒我要无理取闹……”

    “别闹。”叶之荫摸摸他的脸,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当众亲了许天奇一下,直到深夜,想起黄昏的一幕,脸依旧瞬间红到耳根。许天奇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身体蹭来蹭去,“酡颜什么!”

    “别闹。”叶之荫的脸更红了,许天奇自得其乐地背诵着样板戏的台词,“——神采飞扬。”

    “别闹。”

    “怎么又黄了?!”许天奇乐不行支,怪声怪气地吊起嗓子,“防冷~涂得蜡!”

    “你啊,”叶之荫拿起手机,“我给肖阳打电话,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你的伤。”

    “哦,他就是开个玩笑啊,你别在意。”许天奇笑起来,露出左边唯一的酒窝,“阿荫,你现在有没有轻松一点?”

    “嗯。”

    “不兴奋吗?”见他面无心情,alpha忐忑了,“我,我……我有点冒失。不外我咨询过状师,打那几下最多一个轻伤……”

    “不是因为谁人。”叶之荫笑了笑,“他告你我都不怕。打讼事么,我替你出钱。”

    许天奇哈哈大笑,单手作揖,“小人谢谢老爷膏泽。”

    “实在,我是在想,要不是有身了,我也能上去踢两脚……那多好。”

    “啊!你想踢吗?不早说。”许天奇叫道,“早知道我帮你再踹几下,踹肋条下面,疼的喘不上气还不会留痕迹。”

    “行了,我已经很是兴奋了。”叶之荫拍拍肚子,轻声道,“大豌豆在动呢,你要过来听吗?”

    “要要要,”许天奇一叠声允许着,搂住叶之荫的腰,耳朵贴在他隆起的小腹上,“嗯?那是动了么?”生疏而有力的跳动令他十分着迷,“大豌豆,大豌豆?”他轻声召唤着,“我是爸爸。”

    “它知道的。”

    “嗯。”许天奇闭上眼睛,仔细聆听着新生命蓬勃的跃动,嘴角流淌出甜蜜的笑容。

    (六十六)

    这一年的春天姗姗来迟。许天奇养好了手上的伤口,怀着满腹的不舍投奔了崭新的事情岗位。天天中午都要打个电话来陈诉食堂菜单,“……没有排骨啊,阿荫你说怎么办?”

    “嗯,晚上吃。”叶之荫抱着手机,坐在温暖的春景中,笑着倾听他甜蜜的诉苦。

    已经到了三月底,窗外高峻的乔木才刚刚抽出嫩芽,一派新绿。一家燕子在叶家的门廊里筑起了窝,叶绍华兴奋的不得了,连连说是大吉大利的好兆头,买了鸟食洒在院子里,怎样燕子们飞来飞去,就是不愿停下啄上一口。

    “他们吃虫子吧。”叶之澜忙到很晚,这一天,睡到快十二点才爬起来,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走过来给叶之荫披上毛衣,顺手拿走了哥哥手中的文献。

    “别看了,”他把那一叠纸塞进裤兜,“好好休息。”

    “我感受没问题。”叶之荫摸摸肚子,圆润的曲线下皮肤硬邦邦的,他经常怪异地想,也许自己藏了一只西瓜在身体里。许天奇听到这个说法时笑的满床打滚,一直到叶之荫不兴奋了,他才抹着眼泪慰藉道,“那咱宝物儿不叫大豌豆了成不?叫,叫大西瓜吧?”

    “那不行。”omega突然发现自己有了一种庞大的情绪,也许可以称之为“恼羞成怒”,他昂起头,生硬地拒绝道,“朝令夕改,成何体统!”

    许天奇愣了愣,旋即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继续大笑,“不,不行了,”他滚到叶之荫腿边,一把搂住他臃肿的腰腹,“咱,咱能别看三国了吗?”

    叶之荫淡淡道,“不行。”

    “看《西游记》不更好吗,噼噼——”许天奇比划出一个打枪的手势,“红线黄线蓝线,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啊~”

    随着他黄腔走板的歌声,大豌豆轻柔地翻了个身。叶之荫捂住许天奇的眼睛,手下的睫毛很长,一眨一眨,像毛茸茸的小刷子洗刷他的掌心。“怎么了?”许天奇停下了小我私家演唱会,握住叶之荫的手腕,“真生气啦?”

    “没有。”叶之荫淡淡地笑了,“你继续唱——我很爱听。”

    四月初,清明节。

    一大早,许天奇收拾停当,企图去给长眠的怙恃双亲扫墓。

    “我陪你去。”叶之荫慢悠悠地翻过身体,因为身体极重,他现在不得不轻手轻脚,做任何事情,都似乎放慢的镜头。大豌豆不满地砸了一拳,他小小地“哼”了一声,许天奇转身按住他,关切道,“不舒服?”

    “没,没有。”

    “我去给老爹老妈上坟,你在家好好歇着。”

    “我陪你去,我可以的。”叶之荫道,“我和大豌豆上周刚刚检查过,医生说,需要多运动……”

    “运动也不是让你去公墓运动,”许天奇笑着亲亲他的脸,“乖啊,那种地方你眼下不能去。”

    “是么。”

    “嗯。”许天奇帮他盖好被角,叶之荫已经八个月了,因为胎儿的压迫,吃欠好,睡不下。他不是那种会讲出来的人,有时候许天奇半夜醒来,发现他的omega瞪着眼睛,正用手点他的鼻子。

    “昨天你又失眠,我知道。”许天奇叹气,“再数我的鼻毛,打你哦。”

    叶之荫抓着被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我说过许多遍了,”他解释道,“我模模糊糊的,说错了话,实在我想说数睫毛……”

    “我不管,横竖是你说的,‘为什么不睡啊?数你的鼻毛……’”许天奇摸摸他的脸,“睡吧,养足精神,等我回来了之后,你不许睡了,下楼看我炒菜。”

    “好的。”

    田野堵车严重,路上全是去扫墓的私家车。许天奇等了许久,才终于慢吞吞如蜗牛一般开到了埋葬怙恃的陵园。

    人许多,纸钱随风四散,空气里满是烟灰的呛味。许天奇打开装满祭品的袋子,盘腿坐在两座墓碑前面一块清闲上,点燃了一颗香烟。

    “老爹老妈,你们不孝的儿子来看你们了。”他把烟插在父亲碑前,又把一束鲜花放在母亲的照片下面。“冬至我没来,对不起啊,那会儿我躺在医院里……去年我遇到了许多事情,还记得么,我跟你们诉苦,说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找了个木头人。”

    “唔,不外现在,我以为一定是你们保佑我,才让我遇到他。”许天奇自己也点起一颗烟,自打住进叶家,他便戒除烟草,以免伤及叶之荫和大豌豆,“阿荫很好的,差池,很是好,怎么说呢,以前啊,我们不愉快,那是有误会……你儿子我的错较量大啦。”

    “老爹你说得对,得好好做饭,才气找到omega。肖阳还记得吗?那小子现在还没娶到呢,没人找他,因为他不会做饭,嘿嘿嘿。”许天奇傻笑,“我啊,天天去上班,我调到后勤了,也挺好的,早上他看着我走,晚上回家,总等在门口,跟小八似的。小八是您的猫孙子,最近给它找到个漂亮的媳妇,看这小子的造化吧,要是人家相不中它,我就只得洒泪给它咔嚓了。”

    “阿荫他呢,小时候很苦的。坏蛋欺压他,前不久还骚扰他,被你英勇的儿子打跑了。你们不要怪我冒失,阿荫是我的omega,连我都不能掩护他的话,他可怎么办呢?”

    “他现在终于肯信赖我了,我们谈天,看电视,一起刷网页看八卦新闻。我很幸福,他缩在我怀里的时候,我以为啊,世界都在我手里了。”

    “老爹老妈,自打你们走了,我就一小我私家。孤零零的,很是难受。有时候过年,别人一家团聚,我却没地方去,就跑到超市门口,看人来人往,祈祷自己赶忙竣事这种生活。还好,现在我不是一小我私家了……”说着,许天奇裂开嘴巴,“有人给我叠衣服了,难受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可以相互依赖的人了。”

    “所以你们不用担忧我,我日子过的可美。”许天奇笑的眼睛弯弯,“嗯,如果说请你们保佑的话……阿荫下下个月就要生了,求你们保佑他别受苦吧。”

    他坐在酷寒的石碑前,一小我私家絮絮叨叨,讲了良久。风吹着,香烛的烟气缭绕在他的身周,最后他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微笑着脱离了。

    “阿荫啊,起来了没?”许天奇脱下鞋子,探头喊了一声。

    小八不在家,它被送去了“工具”家,此时正蜷在角落,被那只小了一圈的小母猫吓得满身哆嗦。叶之澜去公司了,他有一桩新的生意要谈。叶绍华去老友家品茗,顺便诉苦不听话的二儿子。林慕和保姆兰姐挑选布料,准备亲手缝几床婴儿用的小褥子……

    “回来了?”叶之荫扶着腰,晃晃悠悠地从后院穿到客厅,见许天奇鼻子上抹了一点灰,他歪着头,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

    (六十七)

    “医生,医生,医生!”

    “你他妈有点前程行吗,”叶之澜拖住手忙脚乱的许天奇,“别嚎了,这里是医院!”

    “我我我我知道——”

    “还不闭嘴!”

    “可是阿荫在内里啊,”许天奇抓住叶之澜的领子,“你都不担忧你哥哥吗!”

    “我担忧。”叶之澜一巴掌把那两只哆嗦的手打掉,整整衣服,“要淡定。”

    “早知道就进去陪着他……”

    “我听人讲,就是因为你们这种大惊小怪的alpha太多,医院才克制眷属陪同的。”叶之澜呲牙冷笑,“你打架的本事呢?”

    “打架怎么了,打架我……”

    “行啦,”林慕坐在一旁直叹气,“小许,没关系的,有医生在,你不用担忧。”

    “妈我怕阿荫会疼……”

    “那你以后别碰我哥,”叶之澜“呵呵”几声,“说起来那仳离协议书还在我那呢,一会儿大豌豆生下来我哥签个字……”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许天奇大惊,“我们不仳离!”

    “哼。”叶之澜走到母亲身边,坐下,闭上眼睛,摆出一副“没时光理你”的姿态,徒留许天奇满地转圈抓头发,一面抓一面忏悔,嘴里嘟囔“早知道这么贫困就不生了”……

    这是五月里的一天,阳灼烁媚,温暖的阳光晒得空气暖洋洋的。

    大豌豆提前降生到了这个世界,他是个alpha男孩子,面庞圆滔滔的,真的似乎一颗丰满的豆子。

    “阿荫,呜呜呜,”许天奇抓着叶之荫的手,激动的哭了起来,“我真兴奋……”

    叶之荫脸色苍白,他很虚弱,没什么气力。许天奇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深感有须要宽慰一下他激动的情绪,便抬起手指,轻轻地按在他的手上。

    住院后第三天,许天奇带着叶之荫和大豌豆回到了叶家。

    “婴儿好小啊,”叶之荫摸摸肚子,感受不行思议,“我以为……会很大。”

    “就是这样小,你想要多大呢?”许天奇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孩子,“看啊,他的手好小,嘴巴,哇,哭了!”

    “不会抱就给我妈,”叶之澜冷着脸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小衣服,许天奇不满地瞥他一眼,更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大豌豆。

    小八好奇地钻进来,歪着毛茸茸的猫头。大豌豆的气息很是生疏,它跳上床,先冲着叶之荫喵喵叫了几声,然后踩着猫步,去向新的家庭成员打招呼。许天奇捏着大豌豆细小的手,摆一摆,笑着说道,“小八,过来看弟弟?大豌豆,这是猫哥哥……”

    布偶猫蜷在他的膝盖上,温柔地眨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

    六月,天气逐渐热了起来。

    许天奇把院子里的一丛冬青拔掉,挥舞铲子,开始翻动湿润的土壤。

    叶之澜对他这种行为不屑一顾,说雇几小我私家来种不就好了?许天奇嗤之以鼻,说必须自己种,才气显得出特别。

    叶之荫坐在二楼的落地玻璃窗后面,抱着甜睡的大豌豆,认真地寓目他的挥汗如雨。

    “阿荫,他还在睡觉吗?”

    许天奇铲开一个小坑,汗水啪哒哒落在地理,抬起头,圆了一圈的omega在冲他有节奏的颔首。

    “哦,还不醒啊,真是一颗懒豆。”

    一边嘟囔,一边挖坑,因为缺乏履历,挖的歪七扭八,他皱着眉毛丢开铲子,“啊,全乱了。”

    种子撒进去,盖上土。许天奇拿了喷壶给甜睡的豌豆们浇上水,然后蹬蹬蹬地冲回房间。“哎呀,果真有点难啊,”他欠盛情思地笑起来,“我种歪了。”

    “挺好的。”叶之荫晃晃臂弯里的孩子,“他似乎变沉了。”

    “小孩长得很快的。”许天奇冲洗身体上的汗水,“我说,阿荫哪。”

    “嗯?”

    “你再给我生个小土豆,行不行?”

    “行。”

    “那,再生个小红薯吧。”

    “好。”

    “小番茄呢?”

    “可以。”

    ……

    “生十一个也不能跟我仳离,你允许我。”

    “仳离?”叶之荫看看白胖的豌豆,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正撮动小小的嘴巴,然后抬起脸看向探出一个脑壳的许天奇,微微点了颔首。

    —完—

    ……完结了。然后下面会有番外……几万字吧不确定。

    谢谢看到这里的各人=3=

    最后就是说这个文有企图出本,下次更新番外的时候会放出预售链接。企图收实体的筒子们可以关注一下> <

    以上……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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