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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心跳漏了半拍。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么，恭喜入伙啊！”
屠嫣在讲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她差点把自己的头，像鸵鸟一样戳进地面。
没脸见他了！
直到电话另一头，少年清亮的声音入耳，她的心突然平静下来。
她笑笑。
算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那么，男神，你的门票什么时候给我？”
“应该过两天就可以给你了，到时候直接快递到你家。”
“好的，谢谢男神！”屠嫣顿了顿，“男神真帅！”
夏郁南被她一口一个男神逗乐了，脸颊泛红，还好这是在电话里，女孩看不到他脸红了。
被她这么吹捧，这感觉……
啧……
真的太棒了！
屠嫣注意到房间里的赵萌萌时不时地探出头看她，狠下心，挂断电话。
“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先挂了。”
“辅导小朋友功课吗？”
“对呀。”
“屠老师，我的补课费还欠着你呢。”
他不说，屠嫣真的把这茬忘记了。
“我要滚雪球，越滚越大，滚多了你再一次性还我。”
夏郁南的眼神暗了暗。
你自己说的，不要后悔！
“好！”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喑哑。
屠嫣没有注意到这细节，她看到赵萌萌已经开始在偷偷玩手机了。
“那就这样了，再见，男神加油！”
“嗯，再见。”
屠嫣挂断电话，回到房间。
赵萌萌立即把手机锁屏，放回兜里。
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不知道做过几回了。
屠嫣也懒得理她了，敲敲词典，让赵萌萌继续背，而她自己则是拿出练习题做。
赵萌萌心不在焉地看着密密麻麻的单词，口中轻咬笔帽，偶尔瞥一眼屠嫣认真的侧脸。
终于，她忍不住了，抛下笔，问道：“给你打电话的是谁啊？还跑到阳台上打电话，这么神秘？是今天中午的四十二号？”
屠嫣的思路被她打断，听到“四十二号”时，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掩饰自己的紧张，故作淡定。
“别瞎说，背你的单词去。”
“别蒙我，我都听到了，是一个男生的声音！”
这丫头属什么的？听力这么好？
“既然你耳朵这么好，那就给你听听力吧。”屠嫣打开电脑，插上耳机，塞到赵萌萌的耳朵里，“从BBC的纪录片开始听。”
赵萌萌：“……姐姐，我错了，我要好好背单词了。”
“晚了。”
屠嫣抽走被赵萌萌手臂压住的牛津词典，按动视频的启动键。
赵萌萌欲哭无泪。
“对了，看完之后，和我复述一遍纪录片讲了什么。”屠嫣看着赵萌萌写满生不如死的小脸，“给你看两遍，两遍之后再给我复述。”
赵萌萌不服：“你用BBC的纪录片练听力的吗？！”
“当然不啊！”
赵萌萌以为自己捉住了她的把柄，但是下一句话把她重新打入地狱。
“我练听力，听我妈妈和外公外婆讲话就行了。”屠嫣说得理所当然。
赵萌萌：……行吧，你赢了！
她看着电脑屏幕，一脸深仇大恨。
屠嫣给她练听力，当然不会放有字幕的给她。
甚至连个英文字母，都被马赛克掉了。
她全程只能听得懂几个人称代词。
听完两次之后，赵萌萌都感觉自己失去了灵魂。
屠嫣踢踢她的脚。
“复述一遍，我听听。”
赵萌萌虚弱地摇头，“没听懂。”
屠嫣一脸的不出所料。
没听懂，正常。
“你不会说没关系，但是至少要听得懂吧？现在你连听都听不懂，我带你去毕业旅行，你自己都会把自己弄丢，万一一群坏人打你的主意，在你面前筹划，你都听不出来人家想把你卖了！”
赵萌萌还在硬抗，“哪来这么多万一嘛？”
“不说坏人怎么样，我不在你身边，你连点菜都不会点，问路都听不懂。”
“你为什么会不在我身边？”
“这是假设！”
“这不……还有手机翻译嘛……”赵萌萌看着屠嫣的脸色越来越黑，声音逐渐减小。
屠嫣已经被她整的没脾气了。
她扭头，不想再理她了。
“行吧，你有理，我随你了。”
她重新开始在试题上写写画画。
赵萌萌发现，她好像真的惹团团姐生气了。
可是她真的听不懂听力，单词积累也少。
她敲下电脑的空格键，试图再听一次。
然而一开始播放，她就开始犯困，脑海中出现一道道杂音。
她放弃了。
她看一眼被屠嫣合上、放在一旁的牛津词典，想了想，扯过来打开。
她背还不行吗？
屠嫣感受到身旁女孩的动作，知道她要干什么，起先没有理会，怕她尴尬，继续低头做题目，做着做着就忘记了这个插曲，待她感到脖子发酸，坐直了揉揉脖子的时候，偶然看见赵萌萌在认真背单词。
她笑了笑，继续写试卷。
*
第二天还是要补习。
屠嫣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客房，叫赵萌萌起床。
两个人洗漱完毕后一起下楼，看见客厅中央，安妮布朗在为屠琛打领带。
“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早起来？”
“你爸爸临时要去出差，早上八点的飞机。”
“哦——”
“要爸爸把你们送到学校吗？”
屠嫣摇头，拒绝了她爸，“不用了，你不是赶飞机吗？飞机场和职高在两个方向，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那注意安全！”屠琛最后看一眼妻子女儿还有侄女，拉上行李箱，关上门。
安妮布朗伸着懒腰进入厨房，问两个女孩，“想吃什么？今天妈妈给你们做早餐！”
屠嫣看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还早，安妮布朗做早餐，她们吃完，时间还挺够的。
安妮布朗打开冰箱，点一点冰箱里还有什么，然后在冷冻柜里找到前几天周姨包的灌汤水饺。
“灌汤水饺吃吗？周姨包的。”
“吃！”两人异口同声。
赵萌萌砸吧两下嘴。
上一次吃周姨的灌汤水饺，还是去年的时候。
那味道，至今难忘，皮薄，咬一口，鲜嫩的汤汁随饱满的馅料一起进入口中。
想起来都能让她流口水。
安妮布朗没有控制好量，把所有的饺子都下锅了，足足有一大碗。
给屠泉撇出来一份之后，三个人一起蘸酱料吃。
其中，赵萌萌吃的最多，吃了安妮布朗和屠嫣的总和。
安妮布朗被侄女的食量惊得目瞪口呆。
屠嫣则是习惯了。
她们两个单独出去玩的时候，赵萌萌也是这么吃的。
胃口特别好！
他感觉心跳漏了半拍。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么，恭喜入伙啊！”
屠嫣在讲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她差点把自己的头，像鸵鸟一样戳进地面。
没脸见他了！
直到电话另一头，少年清亮的声音入耳，她的心突然平静下来。
她笑笑。
算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那么，男神，你的门票什么时候给我？”
“应该过两天就可以给你了，到时候直接快递到你家。”
“好的，谢谢男神！”屠嫣顿了顿，“男神真帅！”
夏郁南被她一口一个男神逗乐了，脸颊泛红，还好这是在电话里，女孩看不到他脸红了。
被她这么吹捧，这感觉……
啧……
真的太棒了！
屠嫣注意到房间里的赵萌萌时不时地探出头看她，狠下心，挂断电话。
“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先挂了。”
“辅导小朋友功课吗？”
“对呀。”
“屠老师，我的补课费还欠着你呢。”
他不说，屠嫣真的把这茬忘记了。
“我要滚雪球，越滚越大，滚多了你再一次性还我。”
夏郁南的眼神暗了暗。
你自己说的，不要后悔！
“好！”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喑哑。
屠嫣没有注意到这细节，她看到赵萌萌已经开始在偷偷玩手机了。
“那就这样了，再见，男神加油！”
“嗯，再见。”
屠嫣挂断电话，回到房间。
赵萌萌立即把手机锁屏，放回兜里。
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不知道做过几回了。
屠嫣也懒得理她了，敲敲词典，让赵萌萌继续背，而她自己则是拿出练习题做。
赵萌萌心不在焉地看着密密麻麻的单词，口中轻咬笔帽，偶尔瞥一眼屠嫣认真的侧脸。
终于，她忍不住了，抛下笔，问道：“给你打电话的是谁啊？还跑到阳台上打电话，这么神秘？是今天中午的四十二号？”
屠嫣的思路被她打断，听到“四十二号”时，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掩饰自己的紧张，故作淡定。
“别瞎说，背你的单词去。”
“别蒙我，我都听到了，是一个男生的声音！”
这丫头属什么的？听力这么好？
“既然你耳朵这么好，那就给你听听力吧。”屠嫣打开电脑，插上耳机，塞到赵萌萌的耳朵里，“从BBC的纪录片开始听。”
赵萌萌：“……姐姐，我错了，我要好好背单词了。”
“晚了。”
屠嫣抽走被赵萌萌手臂压住的牛津词典，按动视频的启动键。
赵萌萌欲哭无泪。
“对了，看完之后，和我复述一遍纪录片讲了什么。”屠嫣看着赵萌萌写满生不如死的小脸，“给你看两遍，两遍之后再给我复述。”
赵萌萌不服：“你用BBC的纪录片练听力的吗？！”
“当然不啊！”
赵萌萌以为自己捉住了她的把柄，但是下一句话把她重新打入地狱。
“我练听力，听我妈妈和外公外婆讲话就行了。”屠嫣说得理所当然。
赵萌萌：……行吧，你赢了！
她看着电脑屏幕，一脸深仇大恨。
屠嫣给她练听力，当然不会放有字幕的给她。
甚至连个英文字母，都被马赛克掉了。
她全程只能听得懂几个人称代词。
听完两次之后，赵萌萌都感觉自己失去了灵魂。
屠嫣踢踢她的脚。
“复述一遍，我听听。”
赵萌萌虚弱地摇头，“没听懂。”
屠嫣一脸的不出所料。
没听懂，正常。
“你不会说没关系，但是至少要听得懂吧？现在你连听都听不懂，我带你去毕业旅行，你自己都会把自己弄丢，万一一群坏人打你的主意，在你面前筹划，你都听不出来人家想把你卖了！”
赵萌萌还在硬抗，“哪来这么多万一嘛？”
“不说坏人怎么样，我不在你身边，你连点菜都不会点，问路都听不懂。”
“你为什么会不在我身边？”
“这是假设！”
“这不……还有手机翻译嘛……”赵萌萌看着屠嫣的脸色越来越黑，声音逐渐减小。
屠嫣已经被她整的没脾气了。
她扭头，不想再理她了。
“行吧，你有理，我随你了。”
她重新开始在试题上写写画画。
赵萌萌发现，她好像真的惹团团姐生气了。
可是她真的听不懂听力，单词积累也少。
她敲下电脑的空格键，试图再听一次。
然而一开始播放，她就开始犯困，脑海中出现一道道杂音。
她放弃了。
她看一眼被屠嫣合上、放在一旁的牛津词典，想了想，扯过来打开。
她背还不行吗？
屠嫣感受到身旁女孩的动作，知道她要干什么，起先没有理会，怕她尴尬，继续低头做题目，做着做着就忘记了这个插曲，待她感到脖子发酸，坐直了揉揉脖子的时候，偶然看见赵萌萌在认真背单词。
她笑了笑，继续写试卷。
*
第二天还是要补习。
屠嫣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客房，叫赵萌萌起床。
两个人洗漱完毕后一起下楼，看见客厅中央，安妮布朗在为屠琛打领带。
“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早起来？”
“你爸爸临时要去出差，早上八点的飞机。”
“哦——”
“要爸爸把你们送到学校吗？”
屠嫣摇头，拒绝了她爸，“不用了，你不是赶飞机吗？飞机场和职高在两个方向，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那注意安全！”屠琛最后看一眼妻子女儿还有侄女，拉上行李箱，关上门。
安妮布朗伸着懒腰进入厨房，问两个女孩，“想吃什么？今天妈妈给你们做早餐！”
屠嫣看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还早，安妮布朗做早餐，她们吃完，时间还挺够的。
安妮布朗打开冰箱，点一点冰箱里还有什么，然后在冷冻柜里找到前几天周姨包的灌汤水饺。
“灌汤水饺吃吗？周姨包的。”
“吃！”两人异口同声。
赵萌萌砸吧两下嘴。
上一次吃周姨的灌汤水饺，还是去年的时候。
那味道，至今难忘，皮薄，咬一口，鲜嫩的汤汁随饱满的馅料一起进入口中。
想起来都能让她流口水。
安妮布朗没有控制好量，把所有的饺子都下锅了，足足有一大碗。
给屠泉撇出来一份之后，三个人一起蘸酱料吃。
其中，赵萌萌吃的最多，吃了安妮布朗和屠嫣的总和。
安妮布朗被侄女的食量惊得目瞪口呆。
屠嫣则是习惯了。
她们两个单独出去玩的时候，赵萌萌也是这么吃的。
胃口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