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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每一次遇见,

    都是命中注定。

    而我生命中最快乐的事,

    是在青春年少时遇见你。

    第一章初见,怦然心动

    2005年的暑假,似乎过的特别快。

    新学期如期而至。

    8月31日,新生报到的日子。

    下午两点,宜兴市中学的大礼堂不再喧哗,报名工作接近尾声。

    吴疆是一个人到学校报到的。

    从未离开过家的吴疆,极不情愿来到离家这么远的市城上学,在家捱到下午才出发,且赌气地拒绝了父亲要送到学校。

    到了学校礼堂,那张帅气的脸还耷拉着,剑眉紧锁,无精打采,看起来很忧郁的样子。

    16岁的少年,应该阳光帅气,而不是你这样的高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摆酷耍帅。

    摆酷耍帅怎么啦?

    那不也是叛逆期少年的标配?

    瞎掰扯,人家只是心情不爽。

    吴疆在新生名单榜上找到了自己的姓名,高一(2)班,学号25。

    学号一般就是中考成绩在班里的排序,这成绩实在太差了。吴疆心里有小小的震惊和沮丧,更加提不起精神。

    来到报名处,接待报名的是一位戴眼镜的男孩,长的有点老成,竟看不出是学长还是老师。邻座的,是一位气质不凡的年轻女子,应该是老师。

    填表时,全程无交流。吴疆一副冷漠的样子,离开大礼堂。

    身后,传来了好听的女声:“好一个冷酷俊美的少年。郁老师,你们2班的男生好帅。”

    接着是男声:“你们1班的女生也很漂亮。”

    俩人的聊天,在这诺大的空间,并不响亮,但吴疆却听的清晰。

    这是刚才给自己办理报名的声音,原来不是学长。

    这俩人,确定是老师?居然这么少男少女心。

    老师,你们关注的重点不该是学生的成绩吗?怎么是颜值?

    吴疆回头,看到两位老师正在说笑,心想,这重点中学的老师,够八卦的。

    三楼304宿舍。

    8人的宿舍里只有一位同学在,其他床位上都有行李,看来自己是最后一位来的。

    那位同学过来打招呼,吴疆只笑着点了点头,便默默地整理行李。

    待慢条斯理地安顿好了一切,其他同学都回来了,相互之间似乎已经熟悉,且都很兴奋的样子。

    有同学看向吴疆,估计是看到那张冷冰冰的脸,便没有和他说话。

    情绪低落的吴疆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只是站在中间自己床位的边上,听同学闲聊。

    大家好像说的很开心,吴疆却什么也没听进去。

    帅哥,你这副遗世独立的样子,怎么融入集体宿舍的环境?

    多虑,人家不久可就是304老大啦。

    “304的同学们到齐了吗?”这时门口响起了一声洪亮的吆喝。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何方神圣?

    吴疆转身,看到风风火火闯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因为背光,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觉得声音更近了:“老师通知大家三点到教室集中,我们高一(2)班就在三号教学楼的3楼第二间。”

    几个数字,听起来有点绕。

    两句话,能说那么多数字,也是醉了。

    估计这人是数学课代表。

    同学们似乎都没听明白,吴疆也是。

    “你是新来的老师?”吴疆突然感觉到那个身影向自己靠过来。

    凑近的是一张帅气逼人的脸。

    “我就住这里。”吴疆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答非所问回了一句。

    口气冷淡,且心生反感:把我看成老师,我有那么老?

    “原来是同学。”那张帅脸有点尴尬。

    说着又靠近了:“我是董肖,住302。”

    302,吴疆心里冒过一个念头,成绩不错。抬头,看了一眼董肖,礼貌性地点了下头,只是脸上没能扯出笑容。

    宿舍那么多同学,你为何偏要和我说话,不知道我正不爽吗?

    还说我是老师,你那眼光也太次了。

    董肖出去后,正在8号床坐着看书的同学突然冒出一句:“我也以为你是老师,看起来真是年轻英俊。”

    这是说吴疆。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还说?

    你没看到我怎么对刚才那家伙?

    吴疆的心情莫名地沉重,因离家的失落情绪一下子爆发,对着那同学就吼了:“我有那么老吗?”

    这是到校后的第二句话,居然带着冲天的怒火。

    帅哥,火气这么大?不至于吧?人家可是夸你。

    才第一天哎,你确定,要和同学闹僵?

    哈哈,看来,吴帅哥是个颜值控,不就是在意同学说你老么?

    可是,人家没说你老,只是说你像老师。

    而且,你分明有着磁性好听的嗓音,现在却像咆哮。

    赌气地蹭上了3号床,吴疆倒头便睡,听到那同学在说:“你这T恤太潮了。”

    这是母亲对吴疆考取重点中学的奖励。青底白条,价格不菲。

    吴疆没回应。

    宿舍突然安静下来。

    吴疆自己也觉得尴尬,不过因为刚才那么一吼,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倒是得到了释放。

    有同学提议,今天第一次见面,大家作个自我介绍,吴疆已想好要缓和被自己搞砸的气氛。

    这位同学,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从家里带着怨气来的。

    不过,道歉不是我的性格。

    “大家好,我是吴疆。”吴疆是最后一个介绍自己的。

    语气尽量地温和。

    嗓音确实好听。

    不错,继续。

    好好说话。

    稍作停顿后,特意又加了一句:“就是,吴三桂的吴,万寿无疆的疆,因为咱老吴家好像也只有吴三桂名头大点。”

    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挣扎,我居然这样埋汰自己。

    我至少可以说西游记作者吴承恩,总比什么吴三桂好吧。

    唉,我怎么忘了,吴三桂可是手刃旧主向新主子表忠心的货。

    想多了,不就是一个姓氏么,知道我姓吴就好。

    宿舍里果然爆发出笑声,气氛也变得轻松了。

    一宿舍8个大男孩,一路说笑着去教室。

    吴疆没想到自己的心情转换会这么快,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说明自己并不是那么排斥新学校。

    你本来也不是性格古怪的少年,偏偏要把第一次亮相搞的如此不堪。

    高一(2)班50名同学,都已到齐,只有8名女生。班主任就是报名时叫自己填表的人,自己还误会是学长。

    现在知道了是老师,看着也就不那么老成了。

    吴疆看了一眼正在指挥同学们排队的老师,便觉得这老师,其实还带着点稚气,不禁笑了。

    老师姓郁,刚从南师大毕业,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做老师,也或许是教室里太嘈杂,面红耳赤,说话居然有点磕巴。等同学们都站好了,郁老师要大家按个子从低到高排队。

    身高一米八的吴疆站在后排,目光很自然地看向了前排的女生。

    一溜排八个青春少女,没有眼前一亮的,也没有特别不堪的。

    哎,哎,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色狼,今后天天一个教室上课,用得着这么急不可耐?

    不要上纲上线好不?

    还色狼。

    看一下同学,不是很正常么?

    吴疆对女生的定义,分漂亮和美丽,班里的女生,最多只算漂亮。

    有点失望,但也是利好,以后可以安心学习了。

    我又不是只看女生。

    目光转向男生,看到董肖也在招呼同学们排队。

    站在吴疆身边的,是一个全班最高最壮的同学,得有一米八五。吴疆心想这同学做同桌不错,以后有啥体力活,估计他都干了,嘴角便不经意地抬了抬,偷偷地笑了。

    一直紧锁着的两道好看的剑眉也舒展开。

    帅哥总算笑了。

    可是,你到市中的第一个笑容,就为这?

    抬头,看到董肖安排好同学,来到了最后一排,在身边略作停顿,轻声说了一句:“笑啥?发现美女了?”

    说完,若无其事地站在和吴疆隔了一个同学的位置。

    你不戴了眼镜吗?

    我就不信你没看女生。

    明知故问。

    深怕被发觉自己在偷乐,吴疆赶紧敛起表情。

    吴疆和那个最高的同学王大伟做了同桌,坐在最后一排。左手边,隔着走道,是董肖。

    老师在讲台上说了一大堆,讲话还是有点磕巴,无非就是夸夸学校,底下却是鸦雀无声。

    重点中学的氛围确实不一般。

    一会,全班集体出发去操场参加开学典礼。

    两个人坐的长条凳,王大伟果然先拿着了,吴疆也没有客气。想到自己刚才的想法真的和事实一样,不经意间又偷偷地笑了。

    好像你的心情也不错,偷笑几次了?

    就两次,还是为了同一件事。

    校园很美。

    黛瓦灰墙,小桥流水,落叶蹁跹,秋韵渐浓。

    路边几棵银杏树,高大挺拔,密密层层的叶子开始泛黄,秋日暖阳下,泛出盈盈碎芒,有一种惊艳了时光的美。

    吴疆原来的初中有很多高大的梧桐树,一到秋天也是景色宜人。看着那满树耀眼的金黄,吴疆在心里作着比较,觉得梧桐树的美,粗犷,沧桑,而银杏树的美,婉约,亮丽。

    路过小河边,有两棵高大的皂角树隔河而立,挂满了将熟未熟的皂角,似一串串风铃在微风中无声地摇曳。

    吴疆想起鲁迅的《三味书屋》曾经提到皂角树,果然高大。

    心情不错,居然欣赏起了校园秋色。

    其实开学典礼所有学校都有,只是今年的场面最大,学生最多,非初中可比。偌大的操场上一片喧哗,吴疆快速地扫了一眼高一的另外七个班级。

    帅哥,你想看什么?

    当然是女生。

    好像老师说过1班的女生也很漂亮。

    行,看1班。

    视力超好的吴疆发现了1班有一位穿红色连衣裙的高挑女生,心跳莫名地加快了。

    初见,怦然心动!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生。

    也是吴疆第一次见到可被自己定义为美丽的女生。

    原来,美丽的女生是这样的。

    吴疆无法挪开视线。

    一眼万年。

    从此痴!

    只是此刻吴疆不会想到,一见钟情的爱情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否则,一定会感谢父亲坚持要把自己送到市中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果断,而不是像今天那样带着抵触赌气的情绪来报到。

    吴疆突然有点慌乱,这是自己第一次对女生,有心慌的感觉。

    这样的场合,也让吴疆心虚。

    吴疆屏气凝神,看向主席台那边,视线,再也不敢乱扫了。

    长这么帅,居然这么怂。

    开学典礼很快开始了,主持的是副校长,看起来年纪很大。

    首先是高一的班主任代表发言,就是自己的班主任郁老师。

    作为第一年执教的新老师,上台表态发言,除了磕磕巴巴,还紧张得脸色苍白。班里很多同学开始窃窃私语,吴疆突然有点同情自己的老师,看来他的班主任处子秀会够呛。

    接着是高一新生代表上台发言,第一位是董肖。

    董肖就那样身姿挺拔地走了上去,全程脱稿,磁性的嗓音,标准的普通话,文采斐然,讲完得到了热烈的掌声。

    吴疆自认老练,以前在初中也经历过各种场面,但和董肖一比,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老练,而且还有着帅气的长相。

    能上台发言,肯定成绩必须排名靠前。

    吴疆素来欣赏学习好的同学,所以刚才对董肖的不快便没了踪影,看他的眼神,竟带了一点钦佩。

    等董肖走到身边时,视线相遇,吴疆点了一下头,嘴角上拉,算是打了招呼。

    高一女生代表居然就是1班那位高挑女生。

    一上台,底下就响起了掌声,甚至还有口哨声。

    她的美丽惊艳了全场!

    不知道是怯场,还是被红色连衣裙反照,脸色通红,但一会就适应了会场的气氛,颇有主持人的风范。

    长的这么美,声音还这么好听。

    吴疆的心跳再次加速,只觉得呼吸都不畅了,视线一刻不落盯着台上,却什么也听不进,只是默默记住了她的名字叫周冀。

    典礼结束,回到教室,大家开始领取这学期的新书。依然是董肖在负责,老师说暂时任命他为高一(2)班班长。

    人家是班长,而不是数学课代表。

    帅哥,你的眼光也有问题。

    董肖立竿见影履行班长的职责:“大家五点到食堂就餐,今天不用夜自习,明天开始。宿舍九点半关灯,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但仅局限于校园,且务必准时回窝。”

    开场白这么啰嗦。

    这人幸亏不做数学课代表,不然,一道数学题,演算过程估计一张试卷都不够。

    一个“窝”字,引得几个男生哄堂大笑,有同学开始起哄:“鸡窝还是鸭窝啊?”

    2班果然有人物。

    是的,若论一号人物,非你吴大帅哥莫属。

    抬举了。

    董肖神态自若,没有笑容:“以后不要乱的像猪窝就行。”

    有点班长的威严。

    吴疆也附和着同学笑,心思却不在这里,想的是,周冀不知是不是班长?

    哪个少男不钟情?

    哈哈,第一天,就惦记上隔壁班美女了。

    还说自己不是小色狼?

    八月份太阳落山晚,快七点时才慢慢悠悠地落下去,只把一片彤红的晚霞挂在天际。

    第一个集体项目就是一宿舍的男生约好了一起去卫生间冲凉,304室的8个男生占据了整个卫生间,大家一下子变得不那么拘谨。

    吴疆很瘦,瘦的甚至骨感。混在一堆或胖或矮的同学群里,吴疆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满意的,这是一个暑假健身的效果。

    第一次住集体宿舍,吴疆很不习惯,也很少参与同学们的谈话。一会大家谈起了班里仅有的8名女生,认为聪明的女生不漂亮是很正常的事。

    是不是所有学校都这样,谈论女生,是男生宿舍关灯后永恒的话题?

    当然是。

    帅哥,你没寄宿过,自然不知道。

    切,我只知道他们背后这样说女生,有点没风度。

    吴疆心想,这些家伙,怎么一个个这么能吹?也不知道女生能不能看上你们。而且,第一天就这么谈论女生了,看来都是高手。

    还有,班里8个女生还好啦,只是不能和1班的周冀比而已。

    哈哈,真惦记上隔壁班美女啦?

    是。

    其时吴疆在感情的领域尚是一片空白,自然也就插不上话。但因为想起了周冀,突然便冒出一句:“1班的周冀同学,肯定是校花,可惜不在我们班。”

    吴疆不加思索说出了自己心里想的,那语气,不加掩饰,竟带着一点点惋惜。

    言为心声。

    你竟然这么单纯,当着大家面,就把自己那点小心思暴露了。

    无需鉴定,菜鸟一枚。

    吴疆说完才发觉太冲动,突然便很紧张,心跳也加快了,有点惶恐地等待着同学们的反应。

    刚才发言一直很积极的陈石同学第一个回应:“兔子不吃窝边草,隔壁班才好,大家老实交代,有没准备展开攻势的?我第一个报名了。”

    这小子,动作太快了吧?

    吴疆心里不服,追这等美女,不说郎才女貌,也得郎貌女貌吧?

    帅哥,你这是说自己吧?

    可是,你怎么人为设限?

    把自己成绩提高,不就是郎才女才,郎貌女貌了么?

    要是周冀被陈石追上,真是糟蹋了。

    别忘了,还有鲜花插在牛粪上一说。

    以及,美女和野兽。

    吴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潜意识里就觉得,美女肯定喜欢帅哥吧。

    你的第六感很灵,隔壁班的校花,就是上天为你安排的天使。

    大家竟全体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校花在隔壁班。

    吴疆脑子里有点混乱,什么也不敢说了。

    不错,此刻应该沉默,不然越描越黑。

    过了好一会,印朝阳才说话:“大家不要沮丧,虽然校花不在我们班,但是校草在我们班,而且有俩,我们宿舍就有一个。”

    没人插话。

    304,那当然说的是吴疆。

    印朝阳继续滔滔不绝:“白天开学典礼,我围着操场溜了一圈,挨个看了遍,发现一个特别值得振奋的事,虽然周冀是校花,但我们宿舍的吴疆,还有董肖,可是校草级的帅哥。”

    你是看女生的吧。

    校草两字,让吴疆的心情莫名好转。

    校花,不就得校草配么?

    中午被吴疆怼过的李群赶紧插嘴:“是啊,中午我还以为吴疆是新来的老师,看起来实在年轻英俊,不过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这位老师怎么一直在我们宿舍,却不说话。”

    另外一位同学大笑:“这位老师给人一种好阴沉的感觉,所以我们都不和他说话。”

    李群也笑了:“吴疆,你不会还生气吧?”

    说了没有,我只是不想来市中而已。

    看到话题已经从周冀那里转移,吴疆轻松了,说话自如:“没有,不过你这话看不出是夸我还是损我。”

    印朝阳突然冒出一句:“吴疆,你会不会对周冀展开攻势?”

    这话太不合时宜,却恰恰戳中了吴疆刚才的心虚。

    被这么直白地问,吴疆深怕自己白天对周冀的注视被同学看出来,为掩饰内心的慌乱,很生硬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开玩笑。”

    你看,又沉不住气了。

    吴疆瞬间恢复冷漠本色。

    刚才还活跃的气氛,又尴尬了。

    好在这时灯也关了,没人再提起这个话题,各自睡觉。

    因为第一次离家,也是第一次住集体宿舍,吴疆根本就睡不着。

    想起自己在宿舍里怼了同学两次,把气氛搞僵,更无睡意。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被一声大喝惊醒。

    醒来,同学们基本都起床了。

    只见董肖站在宿舍,声音洪亮:“只有你们宿舍还没全部起床,今天是第一天,以后我就不来叫起床了。”

    新官上任,你也太负责了。

    果然像个啰嗦而又有责任心的居委会老太。

    印朝阳回应很快:“班长说话太啰唆了,叫起床,不就是叫床么?”

    这么邪。

    宿舍立即响起了哄笑声。

    董肖却没理会,人已到了吴疆床前:“还赖床?昨晚想美女失眠了?”

    你这么喜欢开玩笑吗?

    董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让睡意朦胧的吴疆很反感,也回想起了昨晚睡觉前大家讨论的话题,直接一句怼过去:“想了,要不要告诉你,想的谁?”

    说完拿了洗漱品去卫生间,也没看董肖的反应。

    我靠,有点牛掰。

    哪能不牛掰呢,人家可是校草。

    吴疆同学,第一天的表现,可不及格哦。

    以后绝对不会啦,我的表现一定会是校草级。

    不然,怎么追人家校花?

    前途漫漫,任重道远。

    加油吧,少年!

    不,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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