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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世子还没从因为她口中那句失误之举中回过来神,便见到马背上同乘的那人。

    我去,那不是南阳郡王又是谁?

    璋宪郡主竟然还敢歪头笑。

    他们现在什么关系?

    当着谢玄道的面都敢成双成对出来了,这不是堂而皇之告知谢玄道,我在你头顶上种下青青草原。

    平阳世子心中可谓是激动万分,毕竟自己大概率是知道的这一个惊天大消息的第一人。

    看谢玄道眼下这个呆若木鸡的样子,怕是也刚刚知道自己头上长草。

    过去总被父母数落自己没有谢玄道的一半聪明才智,也不够对方为了学好某一件事有十足的毅力,可今儿他总算是找到谢玄道输给自己的地方。

    男人的尊严。

    这谢玄道过去装深沉内敛,仿若天塌地陷都能没改变他那一如既往的面瘫脸,可今儿发生这事看他现在还能冷静得下来?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和旁的男子过分亲密。

    尤其是这璋宪郡主,歪头浅笑,手拿弓弩,身后靠坐着的是别的男人,这分明就是明晃晃来挑衅的。

    看来最近传闻不假,璋宪郡主失去孝贤皇后的庇佑,连带着未婚夫都被人觊觎,桑家自从历经了那些事后,如今的桑大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对璋宪郡主这事也连声置喙都不敢。

    也不知道谢玄道如今是怎么想的。

    他到底要不要退婚,转头去做皇帝的乘龙快婿?

    然南阳郡王也在好奇谢玄道心底会怎么想。

    他是跟他不对付,平日里见面也少不得言语相机一番。

    那日听说他背着璋宪跟隋玉公主共处一夜的事情爆出,若不是璋宪拦着,早就将这朝三暮四的家伙打个屁滚尿流了。

    可璋宪那日分明还劝阻自己,对谢玄道依旧抱有幻想,今天却忽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实在让他心底暗戳戳地怀疑璋宪是学聪明了,利用自己来引起谢玄道的主意。

    但凡这样一想,自己现在先前心底甜似蜜,现在就有多么的反酸水。

    谢玄道驱马而来,停在他们面前。

    平阳世子愣怔怔地盯着他,心底就差雀跃地摇动小红旗了。

    谢玄道的目光始终落在她额上绑着的绷带上,而绷带下的那张脸血色全无,脸色泛着病态的白,连带着往日殷红的唇此时也失却了大半血色。

    “你受伤了?没什么事吧?”

    弗陵将弓弩往后一抛,也不管身后人接住接不住。

    “死不了。”

    谢玄道不在意她话中隐含着的置气意味,朝她伸过来一只手。

    “过来,我有东西给你。”语气清清冷冷,毫无温度。

    真是不明白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又什么值得被喜欢的。

    弗陵叹了声气,眉梢微蹙:“什么?”

    她并非好奇他的礼物是什么,只是觉得可笑,原主还在的时候可是一件东西都没能从他这里得到过。

    嗯,可若要严格要求地来说,倒是从他这里讨过一杯茶。

    谢玄道:“你先下来。”

    弗陵嘴角一扯,凉薄的笑意溢于眼角,抬手扶额。

    “头又开始疼了。”

    说话间,身子顺势往身后仰倒。

    南阳郡王心底渐慌,忙不迭将她扶着,问:“怎么了?需不需要看大夫?”

    谢玄道目光毫无波动。

    弗陵瞟了他一眼去,忽然觉得他就像那不为人间繁杂琐事、男欢女爱爱恨情仇叨扰的神一样。

    她就势躺在南阳郡王怀里,声音虚弱道:“可能需要吧。”

    南阳郡王握着她的手,方才察觉手心冰冷,早知道她这般畏寒就不该策马过来,忙道:“那我们现在过去。”

    南阳郡王朝沉默不出声的谢玄道看过去,至少该跟他说一下。

    毕竟璋宪此举可能只是为了让他吃醋生气,她其实真正的目的还是要换取谢玄道的注意。

    谢玄道指尖微微一动,落在马首的褚红色鬃毛上。

    马儿似乎有了灵智,出乎意外地往他们眼前的方向压过去。

    平阳世子见状,心底跳跃着兴奋都快从心脏里蹦跶出来了。

    总算是可以打起来了吧。

    侍从隐约发现平阳世子的异常兴奋,一时间有些无语。

    谢玄道:“我送她过去。”

    南阳郡王心底纠结,虽说他也是希望谢玄道能对璋宪流露出一丝半毫的关心,可真当他说出要送璋宪过去时,心中反而有种酸涩感。

    他知道自己是不愿意放开这种手。

    “挪拉挪去也麻烦了,我送去就好。”

    弗陵抬眼瞟了他一下,诧异于他现下的举动。

    小伙子很好,懂得配合。

    平阳世子招招摇摇地往他三人中间一挤,玩味道:“南阳郡王送郡主过去,怕是不合适吧?”

    南阳郡王斜睨看他:“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小表妹病了,我不送去难道还指望那些背着未婚妻和其他女孩子过夜的男人?”

    弗陵但觉好笑,偏生那被内涵的谢玄道恍若未闻。

    平阳世子一脸恍然:“哦,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小郡主,我说这天底下男人多的是,你又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弗陵深以为然。

    其实何必找树吊死,好好活着不成吗?

    “我们走吧。”

    话音方落,策动缰绳,小白却忽然不为所动,怎么勒缰绳都不走。

    “怎么了?”

    南阳郡王不解地看向谢玄道,目光复杂道:“小白,怎么忽然不动了?”

    谢玄道低垂着发帘,修长的掌心从马儿鬃毛上掠过。

    南阳郡王用力勒缰绳,想要驱动小白,可这蠢马不知道是被点了什么穴,你拽不动它也就算了,拽得它疼了,竟还敢跟他闹脾气。

    这家伙从小就是被自己娇养长大的,谁也不敢给它气受,自然也包括自己,今儿不知道为什么,不听话也就算了,脾气还打,这性子一起来,就要扬蹄子。

    突如其来的举动险些将马背上那两人给撅下,得幸身后的人及时往下俯低身子。

    弗陵仰倒在马背上,背后被南阳郡王给压着,重得龇牙关。

    南阳郡王起来后,脸色恼然,拽过缰绳冲小白吼道:“还敢跟我撅蹄子?”

    弗陵抚了抚后背起身,忽然想骂人。

    谢玄道你这龟孙到底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你先下来。”

    弗陵瞪眼看他。

    南阳郡王忙安抚她道:“安全,为了安全,我先将小白安抚好,我们才能骑回去。”

    合着在这男人眼底,她还没有一匹马重要。

    而咱谢玄道眼底,原主还没他的棋子重要。

    弗陵忽然感觉到几分精疲力尽,也不待他抱自己下去便下了马。

    站在马下抱手看着他,心底值止不住骂了他几句憨憨。

    马儿不走也就算了,难道不能用腿吗?

    这个时候下来抱着她走回去,岂不是更能狠狠地打谢玄道的脸?

    “驾。”

    马儿陡然奔袭而出。

    弗陵鬓角的发丝被风浮动,迷了迷眼。

    平阳世子错愕,目光随着那奔逐的方向过去,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这,这也可以。

    小白发疯也太过巧合了。

    难道是那小母马嫉妒了,故意为之?如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会给它的主子长本事。

    谢玄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上来,我带你回去。”

    这次他并未再伸手过来。

    目光清清冷冷的,深邃的眸底仿佛一口幽深的潭。

    他在等她主动伸手过来。

    可她要是主动伸手了,不就是向她低头。

    弗陵又不是原主,原主也不可能继续委曲求全。

    都决定好要退婚的人,今后不必要的接触就不接触。

    “谢世子好大本事。”

    谢玄道:“还好。”

    弗陵扯了下凉唇:“这可不是夸你的意思。”

    谢玄道看她就差将脖子给缩到那灰鼠皮的大氅中去:“不冷就继续在这冻着。”

    威胁谁不会,主动妥协才有鬼。

    眼见他策动缰绳徐步从她身旁过去,半点未曾搭理那个额上还受了伤的小郡主,平阳世子心底啧啧几声。

    这么楚楚可怜的一美人,我见犹怜的,还真能看她带着伤在这里吹冷风,是个人就不能忍。

    平阳世子对谢玄道的不解风情颇感愤慨,也不知道孝贤皇后当初是瞎了眼还是怎地,故朝弗陵拍了拍胸腹:“放心,小郡主,他要是不送你回去,哥送你回。”

    侍从诧异,他家世子可难得有这般好心的时候。

    不过这在注定是别的女人的男人面前献殷勤,他家世子也真是会给自己招仇恨的。

    弗陵笑逐颜开道:“多谢世子。”

    狗杂种谢玄道,这下子就更休想自己安安生生地提出退婚了。

    不将你折腾得半死不活的,休想做皇帝的乘龙快婿。

    平阳世子被那一笑几乎迷得眼花缭乱,果真是不愧疚京畿第一美人的称谓,也不怪自己的妹妹私底下总要抱怨她了。

    可骤然间,眼前那人连个影都没有。

    他纳闷:“人呢?”

    侍从指了指那一骑绝尘的褚色身影,心底又暗自叹气,自己怎么跟了个傻子当主子?

    ······

    风剐得越发紧了,可身上那袭大氅却被谢玄道掷于杂丛,马蹄在上面踏过,留下几个或深或浅的印记。

    她是侧着身坐着,侧个头便能看到他冰冷的眉眼蓄着薄怒。

    “那是南阳郡王的......”

    谢玄道舌尖抵腮,一字一句地咬着牙,不容置喙:“不要了。”

    弗陵道:“东西又不是你的你说不要就不要?”

    谢玄道:“我会赔他一件。”

    弗陵被气笑了,舌尖抵腮,手肘蓄力,随后用力往身后那人身上腹部过去。

    听到谢玄道一声闷哼,躬下身子,一个不防就被她拽去马鞭。

    弗陵控着马前行,心满意足地扬起了唇。

    谢玄道手捂着腹部,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弗陵漫不经心地耸了下肩。

    “还看不出来,连平阳世子那个上学堂总斗蛐蛐的都看得懂了,您还来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怕是得去看看眼睛。”

    谢玄道:“真想退婚?”

    “这句话本该我先来提。”

    谢玄道眉心频蹙:“就因为那些不实的流言?”

    弗陵叹了口气说:“既知是流言,又怎可能是真的?但真真假假,有时候也说不一定,反正呢,这三人成虎最后的结局都是不好的。”

    “你明知道为什么还......”

    这个时候还来问我为什么,可真是让人不想多费唇舌和他争辩。

    “吁。”

    弗陵拽着马停下。

    侧过头去看他:“你只长智商不长情商的是吗?”

    戳了戳他脑袋,“这里面装的都是水吗?”

    “你......”

    话音未落又用力拍他胸口:“你什么你?”

    “你说说你,一个已经订了婚的男人还跟其他女人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

    眼见她还要手掌还要砸下,被谢玄道将手抓了过去。

    “没有过夜。”

    弗陵换了另一只手,这一拳头落在他眼下。

    “但同处一个房间你总不能否认吧。”

    谢玄道分明能够躲开,可这一次他却没再躲,实实在在地挨了她这一拳。

    眼角发青。

    “那是因为我在打谱,忘记了有她的存在。”

    力的作用总是相互的,打在对方身上有多重,自己也是肉疼。

    弗陵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拳头,盯着他这张脸上突兀出现的那一块青紫笑了:“可隋玉公主可不是这样说的。”

    谢玄道被气着了,面色恼然:“她胡说八道的话你们也信。”

    那凭什么自己解释没一个听他说完,甚至带着看好戏的姿态。

    弗陵:“感情你就是个棋痴,对婚事半点不在意,对未婚妻更是可有可无,既然这样,你还是跟你的棋过去吧,不要耽误别人的大好青春。”

    谢玄道:“你确定你要推掉孝贤皇后当年给你订下的婚事?”

    弗陵道:“小时候什么都不懂,现在人都走了那么久了,我想随心所欲自己活一回怎么了?”

    谢玄道:“所以你以前也是反感这门婚姻的。”

    也是用得好。

    弗陵越发确定,这人压根就未喜欢过原主,从头到尾都是原主自己一人一头热。

    还因为腿软将自己给摔没了,真是可怜可悲。

    谢玄道薄唇微扯:“我不信。”

    弗陵无语道:“你不信关我什么屁事。”

    谢玄道像是见着了什么天外来客的样子,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怎么了?”弗陵道:“瞪那么大眼睛小心眼球炸裂。”

    谢玄道气笑了,指尖抵在她唇下,将她下颌抬高,“不过摔了脑袋而已,怎么连脏话都学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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