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倒数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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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和我说说妈妈的事吧？我有的时候好想她。”顾伊人依然侧着脸，看向窗外，数着几乎在倒数的时光，脸上却泛着幸福满足的微笑，未来是怎么样且不管，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要发生的也不会发生，假装她的妈妈还在。
在22年之后，顾延再提及那个女人，甚至谈论，好像不再那么心疼。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次真爱的机会，那么在顾伊人妈妈的那一次，顾延的真爱就已耗尽，也是随着她的离开而被封闭在了心底，这么多年，他一次也没有再爱过，生活把他变成了工作狂。
他有着绝佳的面孔和身材，年轻的时候也能在女生群中掀起一股风云。
现在快五十岁的他，魅力虽不比当年，但是干净强健的外表下，就算在没有豪车豪宅的衬托，仍然是一道让人舒适的风景。
顾延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哦，你妈妈啊，怎么忽然想起你妈妈了？”
暖暖的夕阳照在她干净的脸上，顾伊人的嘴角依然泛着温暖的笑：“在我开心的时候，就会想妈妈，如果现在妈妈陪在我们身边，我们一定是可以让人羡慕到死的家庭。”
说到羡慕到死四个字的时候，她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俏皮。
“爸爸，不如你告诉我你怎么和妈妈相遇的吧？”
顾延淡淡一笑，脑海里的画面如时空穿梭般，通过神奇的轨道回到了那个还只有黑白照的年代。
正当枫叶染红的秋季，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残叶，世界呈现出一种凋零的美。
在一家照相馆里，她面貌如花，穿着洁白的蕾丝长裙，那个时候的裙子，都是挺保守的洋裙，只有富家小姐才会有，细细的蕾丝花边遮住的脖子，袖口的白沙长到手掌，蓬松的裙摆到脚踝，她对着镜头的笑就像一股清风，似乎能让人产生错觉。
但是，她的脾气不好，人无完人。
一天，顾延像正常工作日一样，在照相馆工作，客户也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在他正在给那位小姐拍照的时候，忽然冲进来一群黑衣人，三两下就把照相馆砸的一片狼藉。
莫雅踩着一地阳光进门，璀璨的阳光在她身后耀眼夺目，顾延条件反射的用手挡住了眼睛。
那个女人就是顾伊人的妈妈。
从那以后，顾延也因为此事而失业。
19岁的顾延面貌本是一祸水，也是在他离开照相馆之后，不久照相馆就关门大吉。
他拎着箱子站在镇外，回望那些被丢弃在身后的过往，忽然，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只是以为出身富贵的莫雅只是想戏弄他，故意和他过不去，害他丢了工作只是觉得好玩，出于无奈，他只能选择离开，在他要走的时候，回头看着泪眼模糊的莫雅抱着自己，他才恍惚明白。
在西餐厅里的顾伊人听得出神。
“原来爸爸妈妈是自由恋爱？可是在你们那个年代不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吗？外公外婆是怎么同意的？”
顾延的脸上洋溢在幸福的笑容，似乎顾伊人的妈妈还在他身边一样。
记忆退回民国时期。
庞大的莫府庭院里，一声迫切的叫喊打破了以往的平静。
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年轻女孩边跑边喊：“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小姐要上吊……”
声音从后院传到了前院，从前院传到大厅。
莫老一听，手一软，手里的茶杯没拿稳‘砰——’的一声掉在在地上。
“快，快……快阻止她，快……“莫老边走边喊，似乎突然一口气在胸口堵着上不来，呼吸困难的被一个家丁搀扶着往莫家小姐闺房跑去。
“快阻止小姐啊……快阻止她。”他极力的跑，可是这条路似乎漫长的怎么跑也跑不完。
在莫雅的闺房里，七尺白绫悬梁挂，她踩在一条木漆的圆凳上，泪如泉滴：“爹，娘，你们就当没生过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吧，既然女儿不能爱我所选，嫁我所爱，就让女儿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从此不再痛苦。”
脚下，丫鬟死死地抱着她的腿：“小姐，你不要想不开啊，小姐，你不要死。”反反复复的哀求着。
终于，闺房的门被踢开，莫老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做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家丁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小姐放下来啊？”还好跑来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女儿悬空的画面，不然一定会昏厥过去。
“把她给我绑起来，锁在房间里。”莫老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家丁们就像被遥控一般，把莫雅轻轻的绑了起来。
“不吃，你都给我滚，不吃，我就是要饿死，活着那么痛苦，为什么连死都不成全我？”娇生惯养的小姐脾气发挥的淋漓尽致，虽然把手捆绑着，但是房间里的一切能砸的都碎了。
门外莫雅的妈妈老泪纵横：“老爷，我们女儿两天不吃不喝了，你真的忍心看着她死在你面前吗？算了随她愿吧，女人嫁谁都是命。”
莫老无奈的点点头：“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现在翅膀硬咯，要飞咯。”莫老一声长叹。
他们结婚三年之后，莫家的硕大产业终于被莫雅的哥哥莫文康赌光，卖掉宅子之后还欠一大笔钱，商铺也顿时因为资金短缺问题无法运转而全部倒闭，莫老接受不了现实气的吐血而亡，几天之后莫雅的妈妈也因伤心过度而死，莫家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听到这里，顾伊人咬了咬嘴唇：“爸爸，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还要一个败家子舅舅？”
顾延摇摇头：“自从我和你妈妈被你舅舅赶出门之后，你妈妈就立誓从此和他断绝一切关系，所有从那以后，你就没有舅舅了。”
不知不觉，夕阳的余晖已消失不见，繁华的c市被炫目的霓虹灯照的透亮。
西餐厅里的顾伊人听着他爸爸回忆着他和妈妈的时候，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似乎他的妈妈从未离开过。
‘嘟嘟——’
顾延手机响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抬头对坐在对面的女儿说：“伊伊啊，他们打电话催爸爸回去开会了，爸爸要走了，我让服务员再端一份甜点，你吃完早点回去休息，爸爸就不送你了。”
顿时，顾伊人脸色一沉，眼眸又变成深不见底的深渊。
“爸爸，你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对吗？”顾延起身要走，顾伊人的声音不温不火的从身后传来。
“爸爸，你和我说说妈妈的事吧？我有的时候好想她。”顾伊人依然侧着脸，看向窗外，数着几乎在倒数的时光，脸上却泛着幸福满足的微笑，未来是怎么样且不管，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要发生的也不会发生，假装她的妈妈还在。
在22年之后，顾延再提及那个女人，甚至谈论，好像不再那么心疼。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次真爱的机会，那么在顾伊人妈妈的那一次，顾延的真爱就已耗尽，也是随着她的离开而被封闭在了心底，这么多年，他一次也没有再爱过，生活把他变成了工作狂。
他有着绝佳的面孔和身材，年轻的时候也能在女生群中掀起一股风云。
现在快五十岁的他，魅力虽不比当年，但是干净强健的外表下，就算在没有豪车豪宅的衬托，仍然是一道让人舒适的风景。
顾延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哦，你妈妈啊，怎么忽然想起你妈妈了？”
暖暖的夕阳照在她干净的脸上，顾伊人的嘴角依然泛着温暖的笑：“在我开心的时候，就会想妈妈，如果现在妈妈陪在我们身边，我们一定是可以让人羡慕到死的家庭。”
说到羡慕到死四个字的时候，她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俏皮。
“爸爸，不如你告诉我你怎么和妈妈相遇的吧？”
顾延淡淡一笑，脑海里的画面如时空穿梭般，通过神奇的轨道回到了那个还只有黑白照的年代。
正当枫叶染红的秋季，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残叶，世界呈现出一种凋零的美。
在一家照相馆里，她面貌如花，穿着洁白的蕾丝长裙，那个时候的裙子，都是挺保守的洋裙，只有富家小姐才会有，细细的蕾丝花边遮住的脖子，袖口的白沙长到手掌，蓬松的裙摆到脚踝，她对着镜头的笑就像一股清风，似乎能让人产生错觉。
但是，她的脾气不好，人无完人。
一天，顾延像正常工作日一样，在照相馆工作，客户也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在他正在给那位小姐拍照的时候，忽然冲进来一群黑衣人，三两下就把照相馆砸的一片狼藉。
莫雅踩着一地阳光进门，璀璨的阳光在她身后耀眼夺目，顾延条件反射的用手挡住了眼睛。
那个女人就是顾伊人的妈妈。
从那以后，顾延也因为此事而失业。
19岁的顾延面貌本是一祸水，也是在他离开照相馆之后，不久照相馆就关门大吉。
他拎着箱子站在镇外，回望那些被丢弃在身后的过往，忽然，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只是以为出身富贵的莫雅只是想戏弄他，故意和他过不去，害他丢了工作只是觉得好玩，出于无奈，他只能选择离开，在他要走的时候，回头看着泪眼模糊的莫雅抱着自己，他才恍惚明白。
在西餐厅里的顾伊人听得出神。
“原来爸爸妈妈是自由恋爱？可是在你们那个年代不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吗？外公外婆是怎么同意的？”
顾延的脸上洋溢在幸福的笑容，似乎顾伊人的妈妈还在他身边一样。
记忆退回民国时期。
庞大的莫府庭院里，一声迫切的叫喊打破了以往的平静。
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年轻女孩边跑边喊：“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小姐要上吊……”
声音从后院传到了前院，从前院传到大厅。
莫老一听，手一软，手里的茶杯没拿稳‘砰——’的一声掉在在地上。
“快，快……快阻止她，快……“莫老边走边喊，似乎突然一口气在胸口堵着上不来，呼吸困难的被一个家丁搀扶着往莫家小姐闺房跑去。
“快阻止小姐啊……快阻止她。”他极力的跑，可是这条路似乎漫长的怎么跑也跑不完。
在莫雅的闺房里，七尺白绫悬梁挂，她踩在一条木漆的圆凳上，泪如泉滴：“爹，娘，你们就当没生过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吧，既然女儿不能爱我所选，嫁我所爱，就让女儿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从此不再痛苦。”
脚下，丫鬟死死地抱着她的腿：“小姐，你不要想不开啊，小姐，你不要死。”反反复复的哀求着。
终于，闺房的门被踢开，莫老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做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家丁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小姐放下来啊？”还好跑来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女儿悬空的画面，不然一定会昏厥过去。
“把她给我绑起来，锁在房间里。”莫老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家丁们就像被遥控一般，把莫雅轻轻的绑了起来。
“不吃，你都给我滚，不吃，我就是要饿死，活着那么痛苦，为什么连死都不成全我？”娇生惯养的小姐脾气发挥的淋漓尽致，虽然把手捆绑着，但是房间里的一切能砸的都碎了。
门外莫雅的妈妈老泪纵横：“老爷，我们女儿两天不吃不喝了，你真的忍心看着她死在你面前吗？算了随她愿吧，女人嫁谁都是命。”
莫老无奈的点点头：“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现在翅膀硬咯，要飞咯。”莫老一声长叹。
他们结婚三年之后，莫家的硕大产业终于被莫雅的哥哥莫文康赌光，卖掉宅子之后还欠一大笔钱，商铺也顿时因为资金短缺问题无法运转而全部倒闭，莫老接受不了现实气的吐血而亡，几天之后莫雅的妈妈也因伤心过度而死，莫家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听到这里，顾伊人咬了咬嘴唇：“爸爸，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还要一个败家子舅舅？”
顾延摇摇头：“自从我和你妈妈被你舅舅赶出门之后，你妈妈就立誓从此和他断绝一切关系，所有从那以后，你就没有舅舅了。”
不知不觉，夕阳的余晖已消失不见，繁华的c市被炫目的霓虹灯照的透亮。
西餐厅里的顾伊人听着他爸爸回忆着他和妈妈的时候，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似乎他的妈妈从未离开过。
‘嘟嘟——’
顾延手机响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抬头对坐在对面的女儿说：“伊伊啊，他们打电话催爸爸回去开会了，爸爸要走了，我让服务员再端一份甜点，你吃完早点回去休息，爸爸就不送你了。”
顿时，顾伊人脸色一沉，眼眸又变成深不见底的深渊。
“爸爸，你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对吗？”顾延起身要走，顾伊人的声音不温不火的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