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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流云邪笑着走到了桌边,看着那杯底碎裂的酒杯,觉得自己丧失的脸面终于有些许挽回。

    只是,他入门时一眼看到闲诗那红肿的唇瓣,因而生出的心痛与难过的感觉却未曾减少半分。

    这个女人,注定他得不到了吗?

    尽管心里有千万个声音在呐喊不,但是,能阻挡得了显而易见的大势所趋?

    主动拿了一个干净的酒杯放到朝塍面前,花流云殷勤地将那个碎裂的酒杯拿到一边,笑盈盈地问道,“殿下,可否赏脸与我单独喝两杯?”

    朝塍冷冷地白了花流云一眼,突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闲诗面前,将方才那捏过酒杯的手指送到她的面前,让她清楚地看见,上面割开的伤口以及血丝。

    待闲诗惊慌地白了面色,朝塍似笑非笑地安抚道,“可否为我去一趟药铺?”

    闲诗只觉得整颗心都因为在意与担心而变得生冷颤抖,讷讷地点了点头,便拉着闲燕准备出去。

    她知道,这只是他让她回避的一个借口,但她心甘情愿地想要帮他完成这个借口。

    这男人就是吃定了她心里已经有了他,是以才能想出这种办法来驱使她,否则,换成别的借口,她怎么会听?

    她不担心花流云会欺负他,但是,她担心他会欺负花流云。

    一般妇人都向着自家男人,可她却只能向着花流云。

    因为她与这两个男人都有过接触,在她看来,无论是口才上还是功夫上,显然朝塍要更胜一筹,是以若是让他们两个单独交手,花流云吃亏的可能性极大。

    但闲诗哪里知道,花流云的口才与功夫就算有那么一点比不上朝塍,但是,今日若非有着必胜的信心与把握,他是不会主动开口与朝塍单独喝酒的。

    闲诗更不知道,能帮助花流云必胜的法宝,还与她脱不了干系。

    闲燕打开门的瞬间,朝塍冷冽的声音突然又响起,“闲燕。”

    “啊?”闲燕的脑袋轰隆隆一下,先震惊地看了眼闲诗,再猛地转过身来,不太相信朝塍居然会突然叫她。

    这太子殿下叫错名字了吧?但是,他叫姐姐为曦儿,可不是什么闲诗,是以不会犯什么一字之差。

    闲燕对上朝塍毫无温度的眸光,吓得赶紧低下了头,浑身像是针扎一般不自在。

    不知怎地,闲燕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这男人不是花流云,绝对不会随便对着一个不熟悉的姑娘开玩笑地叫着玩,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说,可是,闲燕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他的只言片语。

    怎么回事呀?她好像没做错过什么吧?

    一时间,包厢的气氛既尴尬又沉闷。

    闲燕等不到朝塍的话,也断然不敢就这么离开,只能将求助的眸光望向闲诗。

    闲诗拉住闲燕的手,以眼神安抚她无须害怕,对着朝塍不客气道,“你干什么?干嘛吓唬我妹妹?”

    朝塍稍软了声音道,“我只是叫她一声,并没有吓唬她。”

    这话说得倒是无辜,闲诗护妹要紧,自然是不会相信他的,不由地冷喝道,“有你这样叫人的吗?叫了人也不说什么事?你几岁,她几岁?别以大欺小。燕儿,别管他,我们走。”

    闲燕内心唏嘘不已,这当今太子殿下别看他在一般人面前威风慑人,但实际上他严重惧内,不管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姐姐的错事暂时惧内,还是他一直都这般宠溺姐姐而惧内,她这个做妹妹的,至少不必再担心姐姐会被他欺负。

    瞧瞧,明明是姐姐比他凶,比他厉害多了。

    有了姐姐撑腰,闲燕的顾忌也少了许多,腰板子也挺直了,头也敢仰起来了,但以对上朝塍那十分不友善的眸光,她还是不自觉地撇开了眸光。

    “所谓礼尚往来,我叫了她,她可曾叫了我?”这话大概是对着闲诗说的缘故,是以朝塍才自称为我,但不满的对象针对的却是闲燕无疑。

    闲燕后知后觉地吐了吐舌头,马上道,“姐……姐夫。”

    叫完之后,闲燕又有些后悔,她这个姐夫身份不一般,是不是不能这么叫?她该和其他人一样叫他太子殿下,甚至跪下来?

    闲燕可怜巴巴地望向闲诗,低声道,“这样叫行吗,姐?”

    闲诗还没来得及回答,朝塍便看着闲燕道,“下次若是再叫错姐夫,本王便让你的心上人变成太监。”

    朝塍这话的杀伤力真是极大,攻击的何止一人呢?

    闲燕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原来朝塍爱记仇,一直急着在他进门之后,她叫了花流云姐夫的事呢。

    难道,他那时候就看出,她是故意叫错的?所以现在要提醒她一下?若真是这般,那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下次她千万千万不能做对不住他的事,否则,倒霉的肯定不是姐姐,而是她自己。

    看了眼不远处面色铁青的花流云,闲燕心里虽然觉得好笑,但还是佯装难过道,“姐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我若是再犯这种低等错误,请你罚我这辈子孤独终老就好。”

    爱上一个压根儿不爱自己的男人就是这般矛盾吧?一边自己在偷偷地笑话他,一边又舍不得他被人取笑。

    即便朝塍这话只是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并不会真的将花流云变成太监,但是,在闲燕心里,花流云就是她心爱的男人,她不忍心他受到伤害,哪怕只是言语上的而已。

    “有你姐姐在,本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朝塍似有似无地看了眼花流云,感慨道,“你是个好姑娘,某些人若是错过了你,这辈子恐怕比做太监还要凄惨。”

    这话闲燕是爱听的,就连闲诗也爱听。

    闲燕笑眯眯地对着朝塍一拱手,道,“姐夫明见,我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一辈子的。”

    这话闲诗又不爱听了,轻斥道,“他对你有什么恩惠?夸张。”

    闲燕只管傻呵呵地笑,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肯定,哪怕这辈子对着花流云只能是飞蛾扑火,她也不会觉得遗憾,她配得起他。

    闲诗拉着闲燕的手,没有再看朝塍一眼,“走吧。”

    等包厢的门被闲诗从外头带上,朝塍这才缓缓地走到桌边,姿态优雅地坐下。

    他面前的酒杯里已经被花流云倒上了酒。

    他仰头喝着的时候,花流云在一旁玩笑道,“不怕我下毒?”

    朝塍将空空的酒杯放到桌上,似笑非笑道,“本王知道你不舍得曦儿殉情。”

    这话说得闲诗对他有多深情似的,哪怕事实或许真是这样,但花流云听了还是极为不舒服。

    这男人今日言行举止都那般咄咄逼人的凶狠,看来接下来他也断然不能客气。

    花流云将面前的酒水也一饮而尽之后,这才邪笑着道,“今日诗诗告诉我一个秘密。”

    朝塍不动声色地给两人倒酒,半饷才道,“这秘密看来与本王有关。”

    这男人就是聪慧,这么一会儿工夫,估计就已经猜到什么秘密了,这是不是也说明,他对闲诗早已了如指掌?哪怕从别人嘴里听到她的事,都能猜到她的心思?

    心里一阵泛辣般的疼,花流云又一杯火辣辣的酒入喉之后,道,“殿下,这里没有别人,我也保证不会将今日你我的对话透露出去,可否问个极为私:密的问题?”

    “你问。”

    “你做盗贼那么多年,是专职在我家做吗?”

    朝塍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

    “为什么?”不等朝塍回答,花流云故意恍然大悟道,“殿下该不会是有沾染他人之妻的癖好?”

    “没沾过,不知道。”

    想到朝塍与闲诗曾经在屋顶上那些不被他所知的过往,花流云心里酸疼得厉害,“不,你沾过。”

    朝塍却严词否认道,“本王只是无意间认识了她,与她清清白白。”

    这无耻透顶的话朝塍可不好意思当着闲诗的面说,他怕闲诗听了,更加不会原谅她了。

    在闲诗还是花流云妻子的时候,他是没有毁她的清白之身,但是,那一晚闲诗被人下药,两人的关系哪里还算清白?

    那是一个转折之夜,不但是他与闲诗之间,还有闲诗与花流云之间。

    “若是清白,如今她会是你的妻子?哪怕你没有碰过她,但身为男人,你的心必然已经触碰了她。”

    花流云的意思无疑是,在闲诗还是他妻子的时候,朝塍已经对闲诗动了心,这绝非正人君子所为。

    对此,朝塍没有否认,而是冷冷道,“若是你们互为恩爱,本王哪怕夜夜思她,也得不到她,是你自己放弃了她。”

    这话再一次戳到花流云的痛处,是呀,是他自己放弃了她,不是针对与她和离那个结果而言,而是在许多事情上,没有在意她,珍惜她。

    若是在将她抱回家之后的那些日子,他当晚就跟她洞了房,且安分守己地与她过日子,也许今日,闲燕还是叫自己为姐夫。

    曾经闲诗还是自己妻子的时候,每当闲燕叫自己为姐夫,他听着都没什么感觉,但自两人和离之后,每当闲燕叫自己姐夫,他都觉得特别舒服,闲燕的声音令人舒服,所唤的内容更令他舒服。

    这也是他愿意让闲燕远远追到自己的一个原因,或者说是一个可笑的蛊惑。

    这一次,花流云直接拿起酒壶,将剩下的酒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最后长叹一声道,“曾经每被你偷走一件宝物,我就会心疼,十分心疼,但那心疼也只是一时,过去了也便过去了。唯有心爱的女人被你偷了,心疼至今,创伤极大,无法痊愈。说句实话,即便你是太子殿下,我也恨你,恨透了。”

    “在你看来或许是这样,但在本王看来,本王确实偷了你很多宝物,但唯独没有偷盗你的女人。本王偷盗走的宝物有朝一日可以归还,但曦儿,这辈子只能是本王的妻。”

    朝塍望向窗外的云彩,像是望见了闲诗,望见了两人美好的未来,“她是被你遗失的珍宝,本王只是及时将她领了回去,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供养。养了一阵才发现,她生下来就该属于本王。”

    闻言,花流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哼一声,笑道,“殿下的意思,诗诗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与诗诗天造地设的是我。”

    意料之中的,朝塍投来了更为不屑与鄙夷的眸光。

    花流云轻轻笑了笑,道,“今日诗诗告诉我一个大秘密,既然你们是一家,不分彼此,不如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当作礼尚往来?虽然会让你相信我与她的天造地设,但是,对你也不是没有好处。”

    朝塍的眼睛微微地眯缝起来,虽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但是,这个秘密他很想听,否则好像会错失什么。

    “你说。”

    花流云先叫来小二,又上来几壶好酒,这才打开了记忆的话匣子,道,“殿下可还记得,那年我与你一起到了巨蟒山,遭遇了巨蟒之灾。”

    “记得。”

    花流云慢条斯理继续道,“殿下可还记得,有一个小姑娘用雄黄酒救下我们?”

    “记得。”

    “那小姑娘先用雄黄酒让我们摆脱巨蟒,尔后,在你我昏迷不醒时,嘴对嘴给我们度气,让你我从死神手里返回。”花流云像是想到了醉人的往事,俊眸里流光溢彩,“那小姑娘真是可爱,我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她,只可惜,她被你这个不解風情的男孩给吓走了。否则,我这辈子哪需要娶六次妻子,一次足够。”

    朝塍冷冷地望着花流云,黑眸中满是疑惑,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花流云再提到那个女孩的时候,眼神会那般陶醉?难道当年他真的对那女孩一见钟情?

    “莫不是,你想拜托本王把那女孩找出来,做你第七任妻子?”

    闻言,花流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甚至拍起了大腿,他真是后悔呀,后悔没有让闲诗藏起来偷听壁角。

    在闲诗眼里,他这个太子殿下必然聪明绝顶,可是,偏偏在当年那件事上,糊涂至极,他都点拨到这地步了,这蠢驴居然还不开窍?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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