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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您知道?!”

    三贪轻捋胡须,缓道:“天机营,上次听见这三个字还是在二十年前那场大战中......”

    慧空转过身来,打断三贪:“此事若与天机营有关,便非蝼蚁蝇头之小事,定然凶险至极,真要让两位施主卷入风波之中?”

    三贪道:“是否卷入,并非你我所能定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只把所知尽数告将他们,何去何从,我无力也无心去管。”

    “唉......”慧空叹声气,又背过身去。

    三贪接着说道:“天机营,从属皇帝,代表朝廷,不,代表着皇族在江湖中的势力,只有一个要义,那便是唯皇命是从,不择手段....”听到不择手段这四字,江一行心中隐隐作痛。

    “天机营不仅手段毒辣,而且行事无影无踪,虽然江湖上少有人知,但实际江湖上许多事,都是由天机营背后一手操纵的。天机营在先帝武宗时发展最盛,先帝驾崩之后,天机营便鲜有踪迹。”

    江一行道:“若皆是天机营一手操纵,为何在历然与狄家村中行事作风迥然两异……”

    “秦家堡地处历然城中心,历然城中江湖中人不在少数,若是像狄家村中那般行事,怕是未出城门便被擒了。”

    “嗯...前辈说的在理。那前辈可知天机营所在何处??”

    三贪摇头:“不知。”

    “天机营号称白道孤风,江湖中知晓天机营所在者,绝不足二十人。”

    江一行希望破灭,双眼一垂:“如此看来,木济山庄是唯一的线索,苏州是非去不可了。”

    慧空见江一行定了主意,转身道:“天机营行事只在利弊,无分善恶,这一路必是艰险万分,贫僧与这酸道士可将你们护至苏州。”

    “当真?!那实在好!”

    “秃头,要送你送,别扯着我,我懒得动。”

    ……

    ………

    ……

    …….

    ……

    驿马镇四方客栈,宋常鹤正与其他青秀派弟子桌前议事,除宋常鹤外,其余人皆着青绿长衫。

    其中一少年样貌弟子道:“大师哥,四师兄与杨师兄方才飞鸽传信,说他俩依你指示,紧跟那对男女,不成想在正午时分,那二人竟遇见了三贪道人与随缘和尚。”

    宋常鹤听罢,眉头一皱,心中默道,三贪道人....随缘和尚....中原三怪来了两位,事情怕是要越来越麻烦。

    “师弟,你速去传信你两位师兄,让他二人不要靠近,掌握那一对男女行迹便可,切勿暴露行踪。”

    “好,大师兄我这便去。”说罢那小师弟起身写信去了。

    小师弟刚走,弟子中忽有人问道:“大师兄,我有一事不明,咱们青秀派组织伐武大会,流云派不理江湖事未能受邀,尚能理解,但这东莱,少林,百仞庄等武林大派,师傅一个不请,我便不懂了,照说咱们这伐武大会目的便是诛灭邪教,若是有这些名门大派相助,岂不是如虎添翼,胜算大增?”

    宋常鹤道:“师傅决断自有其深意,岂是你我浅薄修为能所忖度的,只管行事,师傅不会错的。”

    说罢宋常鹤起身,众人也随着起身。

    宋常鹤整罢衣襟,对众人道:“众位师弟便如方才商议,分头去往各派递函,昨日师傅传信命我速回青秀,常鹤先行一步,这大会之事,便有劳各位师弟了。”

    “恭送大师兄。”

    宋常鹤行礼拜别,转身出了门。

    策马扬鞭,宋常鹤朝着青秀山的方向匆匆赶路,此时师傅急召自己回去,却不说是何原因,不由得让宋常鹤心中大为紧张:自被天武教袭击,青秀派上下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如今举全派之力兴伐武大会,此事也极有可能与天武教有关。想到这里,宋常鹤不由得握紧手中宝剑。

    宋常鹤自幼被收养,在青秀派中长大,被岳周正视如己出,宋常鹤想以自己的方式报答青秀派:只要能壮大青秀派,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此次《涤血录》现世的传言甚嚣尘上,宋常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让青秀派成为天下第一大派的机会,虽然先前在与师傅的往来书信中,岳周正曾表示江湖流言不必相信,无需劳神,但宋常鹤同有这一代年轻人应有的毅气,他相信此事绝不是空穴来风,定要将它查个明白。

    几日后,青秀派大殿,青秀派掌门岳周正正研究着一本武功典籍。暗灰发色,长须至胸,身着墨绿丝衣长衫,略有老气却不失练武之人的硬朗形格。

    “师傅,大师兄回来了!”门外跑进一名弟子。

    “哦?!让他进来吧。”岳周正将那本武功典籍放入怀中。

    未几,宋常鹤从大门快步走进,岳周正进步相迎:

    “鹤儿,辛苦了。”

    “师傅费心,徒儿见信中师傅催的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不着急,你这一路舟车劳顿,先回房休息,晚些时候为师自去找你。”

    “好..那徒儿先退下了。”宋常鹤行礼退下。

    宋常鹤背影渐远,岳周正叹声气,摸了摸怀中典籍。

    ………

    ………

    ……

    “不去甚好。”慧空故作一脸不屑:

    “东莱武功花拳绣腿,去了反倒不知会惹出多少麻烦。”

    三贪道士孩童脾气,被和尚这么一激,脸上稍有愠色,沉默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本剑谱,看着随缘和尚,将剑谱扔给江一行。

    江一行慌忙接住,只见剑谱封皮上赫然以行书写着四字:“东莱剑法”。

    “前辈…这…”

    “本门剑法独步武林,若能修成三招两式,防身保命绝不成问题,何须贫道亲自上阵。”

    慧空见状大笑道:“三贪道长这回可是下血本了,你就不怕他凭你东莱剑术去行凶作恶,侮你东莱名声?”

    “道士我行遍天下,想送便送,行止由心,你奈我何。”

    三贪顿了顿:“那日救人,我见这小子还有些豪气,他若真用东莱武功寻衅作恶,我自有方法让这小子消失于江湖。”

    江一行在一旁吞了一口口水。

    慧空道:“哈哈,三贪道长豪人豪情,小施主快收下罢。”

    “那…一行谢过三贪前辈,哦不,三师傅!”

    三贪摆手:“谁是你师傅,贫道从未指点过你,这剑谱,贫道权当遗失了,今后剑道高低,尽凭你自身天分。”

    “那怎行,无论是剑谱还是剑术,都算是师傅!”

    “你若执意要唤贫道师傅,那贫道便收回......”正说着,三贪无意中摸到身上的酒葫芦,惊道:“该死,你们这番纠缠,把打酒的大事给忘了,走了。”说罢单脚轻点,一个飞身,眨眼远去,只留众人在原地发呆。

    “三……”江一行“师”字还未出口,便已瞧不见三贪背影。

    江一行摇摇头,转身回来:

    “时候不早,前辈,嫣儿,我们也出发吧。”话音未落,秦嫣忽道:江大哥,如今只有两匹马,若是今晚便赶到可歇脚之处,必得一人一马不可,怎么办”

    慧空听罢笑道:“哈哈,小施主真是小瞧我们少林了,你二人自去骑马,贫僧在后徒步相随。”

    “这……好吧。”江一行已然见识过随缘和尚与三贪道士相斗,知道随缘和尚武功深不可测,便没再多言。

    慧空一身功夫尽得自少林真传,江一行与秦嫣一路上快马未停,慧空只凭双脚竟不落下风。

    行了三个时辰,天将黑,三人赶到了最近的客栈,整顿妥当,用了饭食。

    “二位小施主快去歇歇吧。”

    “慧空大师轻功盖世,今日真是领教了,大师也早些休息。”

    “嗯。”寒暄过后,各自回房。

    ……….

    ……

    …

    慧空房间。

    “这帮孩子…一点都不懂得照顾长辈,哎呦!”慧空挑着脚上的水泡喃喃道。

    ……

    ……

    “江大哥,睡了吗?”

    听见秦嫣敲门,江一行将手中剑谱放入怀中,起身前去开门。

    “嫣儿妹子,还没休息啊,外面凉,快进来。”

    “江大哥,今日风大气干,一路上又没怎么休息,我便去厨房寻了些清凉解火的食材,煮了汤,江大哥快趁热喝吧。”说着秦嫣将端着的汤放在桌上。

    “嫣儿还说我,难道你不也是吗,你先喝吧。”

    “嫣儿方才在厨房喝过啦,江大哥别客气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江一行端起碗,一饮而尽。

    江一行喝罢咂咂嘴,道:“嫣儿妹子,没想到你不仅医术精湛,厨艺也如此了得,谁若是娶了你,那真是天大的福气。”

    秦嫣听罢浅笑一声,掏出怀中手帕,替江一行擦擦嘴角,笑道:“嫣儿若嫁,定嫁给天下第一侠客。”

    “天下第一侠客,那岂不是要天下第一的武功......”江一行眉眼忽而低垂。

    “非也,江大哥,你说何为侠客?侠客,侠客,重在侠字,比起武功,侠义之心才是最重要的。就如那天江大哥与楚公子舍身相救......”说到此处,二人脸上都红了起来,秦嫣是因为想起了那日挺身而出的江一行,而江一行则是因为想起了那日功夫不济的窘迫。

    回忆起那日的惊险,江一行心道:看来还是武功重要些......

    “有些人武功虽高,却一副蛇蝎心肠,行事苟且不堪,道貌岸然!”秦嫣嘟嘴耸鼻,一脸鄙夷之色。

    见秦嫣这般俏皮表情,江一行忍俊不禁,笑道:“那我便苦练武功,成为天下第一侠客,替嫣儿救出秦堡主,再替嫣儿铲除这些江湖无耻之辈!”

    听到秦堡主这三字,秦嫣想起下落不明的父亲,渐渐收了笑容,低头叹气。

    江一行见勾起了秦嫣伤心事,忙上前搂住秦嫣双臂,道:“嫣儿,江大哥保证,一定将秦堡主毫发无伤的救回来!”

    “江大哥。”秦嫣双眼含泪,将头靠在江一行胸上。

    “嫣儿......”

    ……

    ……

    …

    安慰许久,江一行终于将秦嫣哄至入睡,蹑手蹑脚出了房间,关了房门。

    江一行转过头来,叹声气,暗暗道:“呼....时候不早了,得赶紧回去歇着了。”说罢抬脚回了自己房间。

    ……..

    …..

    子时,刚至三更,江一行被车马声惊醒,晃晃脑袋,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竟被绑在马车之中,后背还有一人同被绑着,闻香气便知是秦嫣。

    江一行侧过头,轻唤秦嫣,秦嫣毫无反应,只有呼吸之声。

    一行心道:慧空大师果然没说错,这一路凶险......只是这凶险来的也太快了,三师傅授我的剑谱都没看几眼…”江一行看看怀中的剑谱。

    不管发生何事,如今都得想办法脱身才是。江一行心想。

    江一行晃晃身子,发现身上的绳索绑的并不严实,心说歹人定是觉得自己与秦嫣不会醒来,才会捆的如此敷衍。江一行与秦嫣本来就不胖,一行用力一吸气,绳套便松了下来。

    从绳套中脱出身来,又将秦嫣身上的绳子解下,将其放平,秦嫣鼻息尚稳,看来只是昏睡而已。江一行环顾四周,马车内空无一物,看来自己的佩剑还留在客栈,手无兵刃,硬上胜算不大。一行借着月光仔细观瞧,发现外面驾驶马车的只有一人,而除了马车之外,外面也没有其他声音。

    一行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悄悄摸向车帘,看准时机,猛地一脚,只听得那人叫了一声,摔下马车。一行顺势上前拾起缰绳,顾不得身后,猛地一甩:“驾!!”两匹马嘶鸣一声,陡然加速,冲了出去。

    马车疾驰起来,江一行舒了口气,正想转身唤醒秦嫣,忽听得“嗖”“嗖”两声,那束马的绳子不知被什么切断,车架从马身上猛地脱下,马匹没了束缚,扬蹄而去,剩下马车在地上磕磕撞撞,促行半天才缓缓停下。

    江一行晃晃脑袋,赶紧回头查看车厢内的秦嫣,秦嫣也被方才的冲击惊起,朦朦胧胧,睡眼惺忪。

    “有趣......”车棚顶上传来人声,江一行抬头一看,只见一灰袍男人正坐在车棚上方,瞧不清模样:一行百密一疏,忘记观察车顶上有没有人。

    江一行见偷车无望,胆子反倒大了些,问道:“敢问车上是哪位英雄?”

    那人也没答话,只是望着马车驶来的方向,不一会儿,只听得林叶窸窣响声,一道身影在树林间快速穿梭,越来越近:正是被一行踹下车的那个人。

    江一行心道:麻烦了,这下即便不是仇人,也变成仇人了。

    再看那人已然近前,白衣净面,中年模样,只是眉须皆白,十分奇特。腰上别着两把金边短刀。站定之后,白衣之人掸掸身上的尘土,看来方才被踹下马车并未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车顶上男子笑道:“白兄,你这方子怎么又不灵了~”

    “我这弑仙散的方子二十年来从未失手,这小子真是怪胎,怎会清醒的这么快。”

    “无所谓了,此处距那客栈少说也有几十里的山路,和尚想追过来没那么容易,只要没有那秃驴干扰,怎么捉不是捉呢?”说罢那灰袍男人抬脚一蹬,从车顶上翻下来,落在白衣男子身旁,这下一行瞧清楚了,那灰袍男人披散头发,额上束着缀玉束带,左眼失明泛白,一道一指长的疤痕从眉心行至左侧颧骨,正从左眼穿过,应该就是左眼失明的原因了。

    “小兄弟,挣扎徒劳,跟我们走吧。”

    江一行回道:“休想!”

    灰袍男人道:“你都不问我二人来历?”

    “看二位面相做派,便知并非善类,天下恶人是一家,我又何须再费唇舌。”

    “哈哈,果真与常人不同,你就不怕我二人杀了你?”

    “既要杀我,又何须将我二人劫绑至此。”

    “头脑倒是伶俐,杀你的确不行,但是废你一只胳膊倒不是难事,我这位白兄既是用毒高手,也有回春之力,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

    江一行见身边密林丛丛,心说即便是自己拖住面前二人,让秦嫣逃跑。这荒郊野林,只怕会更加危险。如今只有尽力一搏,兴许还有一丝逃脱的希望。想到这里一行死盯着二人,将秦嫣紧紧护在身后,秦嫣虽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但也知这两人必是恶人,虽然心中千般疑问,但还是顾着大局要紧,没有开口。

    “白兄,这位小兄弟看来是不愿束手就擒,待会儿我若出手有失,将他伤个好歹,还请白兄及施圣手,别叫这小子断了气。”

    白衣人见灰袍男子将要出手,急忙拦住:“段兄且慢,你出手没个轻重,若是真将他打死了,误了将军大事,咱俩都没好果子吃,再说这小子竟能耐住我的迷药,实在辱刹我白某人,还是我来,白某今天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

    “哈哈哈哈,白兄还是烈火脾气,那就依你。”

    “段兄稍等,二十招之内不胜,一壶剑南烧春!”

    “白兄当真?!一言为定!”

    “瞧好了!”话音未落,白衣人提手拔刀向江一行攻去,江一行心中顾念秦嫣,腾身一闪,将白衣人引至远处,谁知脚下未稳,白衣人已反握双刀,攻至近前,江一行没有武器,但是好在师傅先前教过些拳法,也不算极为劣势,而此时白衣人左右开弓攻向一行手臂,肉拳难抵兵刃,此战必然是能闪则闪,然而此时一行却不撤反进,眼看刀刃已至,江一行一个侧身,刀刃贴着一行身体前后划空,白衣人瞬间破绽大生,一行瞧准时机,上臂一收,以肘代拳,朝着白衣人胸膛猛击,江一行连日来苦练易气八法,内功突飞猛进,一行虽不自知,也不懂运用,但对拳脚定是有所助益,这一击若是打在常人身上,胸骨俱裂,疗养个十天半月是绝无问题的,只可惜今日对阵之人也并非善类,没那么容易被一行结束战斗:白衣人见第一招扑了空,当即收刀,顺一行抬臂之势,猛地一刀划在一行小臂之上,而自己也正正受了一行一击,被打退几步。

    白衣人抚胸重咳,江一行也紧紧捂住伤口,一旁的秦嫣见白衣人暂无再攻之力,急忙跑至一行身边,用自己的丝巾替江一行包扎......

    “白兄,我看不如还是我来罢。”

    被灰袍子如此一激,白衣人急火攻心,气都未顺,又向江一行杀来,江一行推开秦嫣,强忍疼痛,冲上前去与白衣人撕斗,江一行虽然手臂疼痛,但想到秦嫣安危,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而白衣人心中燥火大生,招式便不自然的乱了起来,故而十几个回合下来,也没有让白衣人吃到多少好处。

    “十八…十九…二十!白兄,谢谢你的剑南烧春了~~~”

    听见自己又被羞辱,白衣人怒喝一声:“可恶!!”杀意渐起,招式陡然加快,一行渐渐招架不住,白衣人瞅准破绽,手腕一翻,短刀直直攻向江一行右肋,若被这一刀刺中,一行便再无反抗之力,而一行此时早已筋疲力竭,躲开已是难上加难。

    眼看银刃已至,忽然,一道真气从二人之间穿过,二人一左一右被真气震飞。

    远处,月光映出一道身影,由远及近,止于众人几步之外。

    只见这人身披紫金斗篷,脸上戴着白玉面具,面具上饰有鎏金龙纹,夜色下看不清面具后的脸,因而使得两个黑色的眼洞显得格外骇人。

    白衣人踉跄着站起身来,灰袍子也凑了过来。二人一脸紧张,白衣人紧握手中兵器,道:“在下河东白马山,这位是段邪通,不知阁下是哪路高人?”

    “哼,原来是你们两个杂碎,滚。”

    白、段怎受得住这话,只听那灰袍子段邪通回道:“让我滚?跟你客气还真当自己是豪杰了,也不打听打听,江湖上有谁敢不给我白、段二人几分薄面,趁你段爷爷还没生气,趁早滚开,别碍事!不然,我二人将你与那小两口一起剁了喂狼!!”

    玉面人听了并不为所动,缓缓道:“段邪通,你师父灵武子临死前,没告诉过你,江湖上遇见戴白玉面具的人,要躲着走吗?”

    段邪通眉头一皱,后退几步,支支吾吾:“你......你......你是…”

    “段兄?!段兄?!”一旁的白马山捅了捅呆住的段邪通。

    段缓过神来,慌慌张张同白马山耳语几句,白马山听罢面色凝重,未几,转头对玉面人道:“白某久闻阁下大名,仰慕已久,我二人今日奉命办事,实属无奈,还请阁下不要插手。”

    “哼,是否插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决定,给你们最后的机会,滚。”

    “你!”白马山一脸嗔色,道:“白某敬重阁下江湖名声,据我所知,阁下与这二人毫无关系,既然如此,阁下一再阻扰,似乎有失自己的名号。再者说,我白某人与段兄并非酒囊饭袋,江湖喽啰之辈,阁下若决意阻拦,到时我二人联手,相信阁下也未必能讨得到好处!!”

    “哼,是吗?”说罢,玉面人的紫金斗篷忽的一扬,一道清风掠过。未等众人反应,白马山的左手便已落地。

    “啊啊啊啊啊!!”白马山疼痛倒地。

    “我说过,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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