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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牙战兵与四元之阵的激斗正面发作,我只有干怒视的分。就算邪术力未失,这种级数的战斗也非我能加入,冷翎兰倒是看得很激动,想要起身参战,被我按着肩头给制住。

    你是重伤之身,现在上场又能做什么?循分一点行不行?

    岂非我不想躺下来吗?这双方的战斗未必势均力敌,要是不趁现在加入,攻破谁人鬼阵,万一那些棋子战兵溃败,我们就真的没有时机了。

    比起时机,你多注重生命清静,我会较量放心。时机虽然重要,可是那些龙牙战兵不分敌我,你要是冒失参战,被它们当敌人干掉的机率……你不会完全没有想过吧?

    这句话让冷翎兰默然沉静下来,她似乎察觉到我试图点醒她的工具,再从华更纱的颔首反映来看,证明我说的没有错,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听见冷翎兰的声音。

    ……你现在是不是想干我?

    这个问题实在太猛,不光问的时间差池,就连问的所在也太怪,偏偏还问得义正辞严,一点都不低声悄语,我一时之间都不晓得该如何回覆,愣了一下,答道:就算想,也不行能挑现在啊,你不会是饥渴到现在就想要吧?

    ……如果不是,你一直抓着我的胸部不放,又是什么意思?

    按着冷翎兰肩头,让她别冲出去的时候,一下子没有按好,手往下滑到胸口,没有注意到那里的浑圆、柔软,还按得特别用力,现在被提醒发现,尴尬之余,我实在很想问,你明知道我手抓在你nai子上,却这么久不吭声,是不是被抓得很爽?

    不外,思量到此言出口后的恶劣影响,我选择了另一种回覆,歉仄……我心理失常许多年了,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闪远一点就是了。

    现在才体会到,华更纱寻常喜欢自称是失常,这确实是有点原理的,一个心理失常做什么事情都是合理的,就像许多杀人凶手都说自己是神经病一样,只不外,换了别个神经病来抓冷二公主的美乳,效果或许不是说自己精神失常就能了事。

    总之,如果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不清,我们就真的成了一对失常兄妹了,这种时候,选项只有正反两方,既然不能加入战斗,那么我们该做的事情……是远离战斗?

    这个主意提出来,冷翎兰最初不能认同,但仔细一想,却是大有原理,若不是龙牙战兵的离奇泛起,我们早已都是死人,冷翎兰受伤不轻,另一边的伦斐尔伤得更重,连他的精灵卫士都死得七零八落;我是一个无法战斗的废人,而华更纱……她是一个完全不能指望的鸟人。

    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就算是想帮龙牙战兵打老妖怪,也是有心无力,既然如此,那跑路就是我们最应当做的选择。

    我来背你,精灵王子有他手下来背,鬼婆就自己靠背……呃,我是说华女士可以自己走路。

    我向仅存的友军下指令,伦斐尔和冷翎兰基础无力阻挡,就被各自的下属、亲人背起来跑路。

    这时,另一边逾越人类知识的妖怪大作战,也发生了新变化,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之前一直被我忽略掉,直至此时我才发现,龙牙战兵的情况不妙。

    那一场自相残杀所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很大,在四元之阵所散发的强光中,我发现每一个龙牙战兵的身上,都有无数细小裂痕。龙牙本是坚硬之物,不容易被破损,但若龙牙战兵相互以品级数的气力对轰,那就另当别论。

    在那场大混战中,这几个龙牙战兵虽然能冲天飞走,但所受的伤害并无法回复,它们只是停留在高空,期待着完成使命的时机,期待着……投入最后一战的时机。

    随着战斗举行,龙牙战兵身上的裂痕越来越深,甚至有部门躯体开始崩解,这让我发现了龙牙战兵的一大弱点,攻防能力虽然强,可是只要受创,就无法愈合,它们究竟只是没生命的凶怨死物,无法像生物一样自然痊愈……举行修复应该是可以的,不外这种情况下,却是没有可能了。

    这个缺点的发现,大大有利于以后我搪塞这些怪物,可是……现在我倒宁愿龙牙战兵完美无瑕,因为如果它们完蛋,我们就必死无疑。

    如果在实力完全的状况下相斗,两名黑武士、一名半人马战兽,可以和羽霓、碧安卡等人战得辉煌光耀,惋惜这三个龙牙战兵,开战之前就已经快撑不住,吸纳大量阴魂人体,引发怨毒凶厉,让他们维持一段时间的巅峰战力,但时间一拉长,不行的工具终归是不行。

    雪白羽翼拍动,羽霓娇叱声中,水龙冲霄而起,她踏在龙首,随着冲势拔地而起,手中冰蓝色的厉芒流转,凝成一柄印有虎斑的断刀,刀锋划过大气,竟然映出白昼虹彩般的七色光,辉煌光耀醒目,直劈向前方的黑武士。

    在四元之阵的浑沌巨能下,羽霓的碎梦刀突破以往领域,划出了连当日创招者捐血武神都市热血沸腾的惊世刀光。

    一朝无敌,敢与天比高!

    在这道无敌的刀光下,就算是黑武士这样勇悍绝伦的超战士,也只有惨败的份,在碎梦刀光之下,巨硕的身躯被一刀两段,碎裂坠地。

    羽霓这边取告捷利,碧安卡、夏绿蒂那里也是一样,另一个黑武士、半人马战将也先后被干掉,转眼之间,胜负分晓,龙牙战兵这边以完败了却。

    若要说是彻底完败,那也不见得,撇开谁人不停召唤阴魂的艳女照料,龙牙战兵之中还剩下一个主帅。在适才的战斗中,这个主帅虽然没有下场参战,但它却牢牢盯住,甚至可以说是钉住了天河雪琼。

    天河雪琼与战棋主帅遥遥相对,最初,天河雪琼笑得很诡异,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但不久之后,这份高深莫测的邪笑,就开始僵硬,到了最后……没有直接加入战斗的天河雪琼,身上的汗却流得比谁都多,显示她所遭受的压力。

    如果黑武士与半人马战将能撑久一点,说不定整个四元之阵会从天河雪琼这边开始瓦解,只惋惜,这个假设如今毫无意义,因为黑武士、半人马战将的瓦解,令四元之阵重新取得平衡,无穷无尽的浑沌之力即将发挥,龙牙战棋再无回天的可能。一声奇异的低鸣,发自身上同样充满裂痕的艳女照料之口,即将要崩毁的它,停止了施法,朝着主帅弯腰行礼,半边裸露的完好**,发着象牙般的白光,粉离玉琢,曲线曼妙,美得令人衷心赞叹。

    这一下行礼,充满着不祥的意味,我暗叫不妙,意料龙牙战兵可能要举行玉石俱焚的自毁战术。这念头才在脑海闪过,艳女照料就发出一声尖锐嚎叫,整个身体迅速改变形状。

    龙牙是坚硬度很是高的物质,轻易情形下不会轻易破损,更别说改变形状,但如果纯能量化,那就另当别论。艳女照料在尖啼声中,通体放光,整个身体变得越来越细长,最终失去了人形,化作一道光虹,飞射向主帅手中。

    光虹入掌,主帅一拉一引,光虹重新变形,酿成了一张血色的长弓,青色光线为弦,在战棋主帅的拉张之下,徐徐张开。

    挽弓射箭,弓正拉开,但箭却不在弦上,我有些纳闷,岂非它是要作无箭之射?

    谜底在下一刻泛起。半人马战将、黑武士虽然身死,却也对四元之阵造成了不小的消耗,羽霓、夏绿蒂等人都泛起疲态,而碎裂的龙牙棋块,则在这时候发出碧绿幽光,也开始纯能量化。

    先是半人马战将的那一堆碎块发生异变,似乎受到下令召唤,纯能量化的龙牙凝化为光,飞射到二十余尺外的青色光弦上,更迅速变化为箭,随着,早巳拉满的弓弦发出一下无声震动,龙牙之箭离弦飘出。

    这一箭,从射出的那一瞬间开始,就显得非同凡响。弓弦一响,周围数尺空间猛烈震动,所有物体如同水波涟漪般摇晃、扭曲。弓箭射出的反向震力,尚且有如此巨力,弓箭自己蕴含的气力可想而知,照预计,这恐怕是龙牙战棋自己成倍……甚至数倍的杀伤力,是用上某种犷悍、歹毒的邪法,榨干精魄,发出玉石俱焚的扑灭一击。

    那些战棋也真是全心全意,显着都已经做了牺牲的准备,却还认真奋战一场,消耗四元之阵的防御气力,告竣任务后,再以龙牙残骸发动更恐怖的灭绝攻击,白拉登设计的这一手……只能说是吃干抹净了。

    但这一箭的杀伤力委实震天动地,箭与碧安卡击出的火凤之枪对撞,被引爆开来,剎时间天摇地震,尘扬九霄,周遭万物俱摧,而在两股气力一起炸开的地方,发生天外超新星巨爆似的强光、高热,然后裂出一个玄色偏差,疯狂吸纳抽扯周围事物,连那些飘扬在周围的黑雾也不破例。

    伦斐尔想必很担忧他妹妹的状况,但这种时候,什么担忧都没有用,碧安卡为那道裂痕所触,整个身影逐步地淡化,最后消失不见,那里只剩下一片玄色虚空。

    无敌无破的四元之阵,在这天愁地惨的灭绝箭击下,终于被打出了缺口。羽霓、夏绿蒂正要接纳行动,另外的两枝弓箭恰于此时射至,在两人身前引爆后,猛烈的天摇地震中,碎裂的空间隙缝将她们两人一同封印,很快就无影无踪,看不见身影。

    四元之阵至此,已经不能发挥功效,如果再发一箭,以这种石破天惊的箭威来看,天河雪琼必难反抗,别说是被封印了,就算是就地赴汤蹈火都不希奇。

    想到这一点,不光冷翎兰着急,连我都吓出一身冷汗,很想马上掉头往回跑,去制止这一箭的射出。然而,我们很快就想到另外一件事。

    〔两个黑武士、一个半人马,三枝箭都已经射出去了,它……用什么来发第四枝箭?〕这个问题不小,但战棋主帅似乎早有准备,在一连发完三枝箭后,它自己的身体开始辉煌光耀发光,似乎也要开始纯能量化,换句话说,它自己就是第四枝箭?

    欠好!快走!

    华更纱的心情看来很紧张,适才的三箭,周遭空间的结构已经很是不稳,第四箭若发,威力将远凌驾前三箭,那是扑灭性的灾难,我们要尽快远去,否则连我们也要遭殃。

    啊?那雪琼她岂不是……

    听到故友有难,冷翎兰虽然不愿就这么离去,但华更纱的反映更是坚决,没等冷翎兰把话说完,她手掌一扬,就砍在冷翎兰的后颈,本就伤重的冷二公主哼也没哼一声,就这么在我背上晕了已往。

    这一下几多存着杀鸡儆猴的意味,但想到天河雪琼可能就这么香消玉殒,我也没法拔腿就跑,便停下脚步,瞪着华更纱。

    你有本事就把我一起打晕吧。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没这本事吧?

    面临鬼婆的冷笑,我正想答话,突然发现到一点不妥。一连发射灭绝三箭,不只攻破四元之阵,反震力也同样对射箭者自己造成伤害,正逐渐纯能量化的战棋主帅,那张我很是熟悉的酷寒面容上,赫然泛起了许多裂痕,体现它的气力已经到了止境,就算不自我牺牲化箭,也撑不了多久。

    如果这壮绝的一箭认真发出,会是怎样的效果?这确实让人好奇,但在这一箭尚未能成形前,位于四元之阵焦点的那颗玄色火球,突然猛烈跳动,然后,大量的黑雾瞬间释出,遮天盖地,往周围伸张已往。

    之前黑雾的行动,给人一种有秩序的感受,但这一次……黑雾就像是失控的海啸,朝四面八方疯狂伸张,靠得最近的天河雪琼首当其冲,啊了一声,面上露出骇然欲绝的神情,被黑雾给吞了下去。

    吞掉天河雪琼的黑雾,来势更为猛恶,速度更是快得惊人,抢在那一箭发出之前,狂涌已往,把战棋主帅给吞噬下去。最初,还看获得一点亮光在黑雾中闪动,但很快就被重重黑雾困绕,除了深沉的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局势发生这种突然变化,大出我们意料之外,没想到老妖怪仍能还击,而且照旧这么强的绝地反扑,只管这看来也是狗急跳墙的无奈之举,但确实乐成了,吞掉强敌的黑雾并不罢休,也无法遏止,朝周围伸张出去。

    之前我尚有几分忌惮,不愿就此离去,现在哪还能多想,拔腿就往前头跑,只要脚下稍迟一步,马上就是溺死之灾,若是被那些溃堤江水般的黑雾给吞下,鬼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

    华更纱的跑路速度也不慢,虽然说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无法参战,但至少跑路逃命是没问题的,甚至尚有能力提携我一把,拉着我一同快跑,若非如此,单单凭我一小我私家的速度,能否在后头黑潮狂涌中逃生,这委实令人怀疑。

    那些精灵们就较量倒霉,尤其是受了伤、跑不动的,第一时间就没命了,但能够掩护伦斐尔乐成退却,想必他们也死得瞑目,没什么遗憾了吧。

    各人没命地狂奔,情形却没有什么改善,汹涌的黑雾仍在朝我们迫近,甚至越来越近,我们这边只有一群伤兵,没有长跑健将,要是时间拉长,效果百分百是死路一条,冷翎兰在奔跑的震动中醒来,看清楚情势后,频频要我把她放下,由她自己奔跑,减轻负重,但我哪有这种空?怕是一下停步,就会被黑雾追上,两兄妹一起丧命。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啦!

    冷翎兰急切敦促,我充耳不闻,她居然往我头上敲了两下,只是这两下的力道微弱,基础是在头上轻轻一碰,就滑开了去,显示她的状态极糟,基础不行能自己奔跑,所谓放下她自己跑的言语,仅是逞强,或者……

    闭、闭嘴啦!再吵我,两小我私家都活不了。

    你……你一小我私家忙着逃命都来不及了,还在背什么重工具?顶在我胸口好痛!

    杂乱中,冷翎兰的声音,让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简直,高品级的宝物是很珍贵,价值千金,但如果连命都快没有了,这些宝物尚有个屁用?

    伊斯塔送来的那件法宝,暂时岂论其功效性如何,倒还真是一件不容怀疑的重量级工具,平时双手举着它,我都嫌吃力,没想到在这么紧迫的逃命时刻,我居然一直让它插在背后,还奔走如飞,完全忘记了它的存在,这种火场逃命的突发怪力,真是连我都要佩服自己了。

    想到了这一点,我突然以为身体瞬间极重许多,被这几十斤的重物累得快要跑不动,但就算想把它拿下来丢,一时间也缓不脱手来,而冷翎兰伤后乏力,连敲我脑壳的气力都没有,更别说拔起这几十斤的极重工具了。

    我的速度一慢下来,后头黑雾就迅速涌上,我抬头想要求助,却发现就这么慢了几秒,华更纱早就跑出十余尺外,其它的精灵,包罗伦斐尔在内,也正忙着逃生,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就连想要呼救都无从呼起。

    〔真、真想不到,岂非就为了这么荒唐的理由,我两兄妹今天要一起死在这里?〕我虽然以为荒唐,但本就有许多英雄好汉,生前泰半时间无比辉煌光耀,死时一刻却以滑稽方式退场,世事无常,诉苦何用?

    不外,连我也很意外的是,前方不远处的一截枯树,突然在这个时候炸了开来,枯树从中裂成两半,奸像有什么工具从树干中飞出来。

    (怎么回事?那棵树为什么突然炸了?尚有……为什么这种画面我以为有些熟悉呢?

    还真是很希奇的一点,但眼前的画面我确实熟悉,似乎曾经在那里看过,影象中,某小我私家极擅长这一类的隐身之法,总是躲在草堆、枯树、烂泥底下,让敌人忽略掉他,从而逃难。

    这手缩头乌龟的本事,以前就曾多次见识过,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但真正令我不解的问题,是他这时候跑出来想干啥啊?

    大叔,你……

    局势实在太过杂乱,一句话都没喊完,就看那道自枯木中窜出的身影,高速飙向我这边来,甚至一路无视围枣过来的黑雾,眨眼间就来到我眼前……不,是与我错身而过。

    夜实在太黑,纵然靠得那么近了,我也看不清楚茅延安的面容与心情,但在错身而过的瞬间,这位不良中年做了两件事。

    首先,茅延安把他原本捧抱着的未来,一下子扔到我臂弯,很难想象……这种生死一瞬的紧要关头,他居然掉臂自己安危,一路护着这俊俏小子直至现在,要说他对这小子没有特殊意图,谁肯相信?岂非,我之前说的竟是事实,不良中年果真是个大号的双插头?

    暂且岂论事实真相如何,茅延何在这种时候把人扔到我臂弯,我背后的重量已经够沉了,又不是天生干苦力的,哪有能耐负荷这些重量?所以直接造成的效果,就是双膝一软,跪倒下去,而茅延安则乘隙作了第二件事。

    我跪下去的瞬间,茅延安伸手到我背后,一下子把插在我背后的那根条状重物给抽出。说也希奇,那根重得像是铅条一样的长形物体,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仅是闪着微光,除了重得让人快要折了腰以外,就没有任何作用,可是落在茅延安手上,他拿着往周围挥了一圈,接触到四面八方涌来的黑雾,那根工具骤然大亮,盛放灼烁。

    辉煌光耀的金色光线,犹如一颗正午的太阳,将四面八方照得有如白昼,光线所至之处,所有黑雾被驱散得干清洁净,没有一丝一毫能留下。

    这、这个是……

    我瞠目结舌,下意识寻找茅延安的位置,但适才是因为太黑,看不见他,现在却是因为光线太过耀眼,基础看不清楚他的身影,只听见他的声音徐徐传来。

    我撑不了多久,你们乘隙快跑,我会为你们争取一点时间……

    虽然语焉不详,但大致上照旧可以明确意思,只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么正气的英雄式话语,会从茅延安的嘴里说出来?依照这个不良中年的一贯威风凛凛威风凛凛,应该是贪生怕死,有事就逃之天天,或者更为鄙俚,一手帮同伴的两肋插刀,一脚踢同伴下地狱,这才是他该有的作风啊。

    出于小我私家的难以置信,我睁大眼睛,勉力想要把这个男子看得清楚一点,看看他脸上到底是什么心情,或许……或许他马上就会像寻常一样,一脸衰样地惨叫,连滚带爬地逃走,因为当英雄实在太不像他了。

    然而,光线太强了,我看不见眼神,看不见心情,甚至也看不清他的五官轮廓,看不到我想看的工具,只是依稀见到一抹很清静的微笑。

    ……你很精彩,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无缘拥有的儿子,后头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和你一起旅行的这段时间……很愉快……

    周遭能量攻击猛烈,风声强劲,茅延安后半段的话被吹得断断续续,听得实在不清楚,我的第一反映,就是叫他不要充英雄、不要在那里耍帅,这种形象实在与他太过不合,看久了都替他感应难看。

    只是,一直到最后,我也没有获得说这些话的时机,茅延安笑了一笑,突然拔腿就跑,这能否算是逃命,我一时间也搞不清楚,但他确实是往黑雾最为浓郁的地方冲去。

    茅延安手中仍握着圣物,强光扫向四面八方,尽驱所有黑雾,他跑得越远,就能把黑雾赶得越远,确实是在替我们争取名贵的逃命时间,问题是,他自己也说不能支撑太久,恐怕是不晓得用了什么手法,强行让这圣物发出灼烁,勉力维持的,当这个支持气力失去,圣物不再放光,他将被反扑回来的黑雾瞬间吞噬。

    大叔!你疯啦!往那里跑想干什么?快回来!

    我声嘶力竭地大叫,情绪激动,原来已经累得没有一丝气力的身体,忘却了疲劳,又重新站起来,而一声冷冷的话语,则突然在近处响起。

    你才疯了咧,真被你追上,你又能做什么?想陪葬吗?

    原来已跑得远远的华更纱,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还抓了两名一脸不情愿的精灵卫士,划分帮我扛起了未来、冷翎兰,减轻了肩负。你自己应该不须要人扛吧?原来多带个精灵是来扛你的,哪想到你这边又多了一小我私家,你要是还能走路,就自己跑吧。

    华更纱皱眉道:我不是来做保姆的,怎么总是在这里认真救人,救了一次又一次?你有点自觉行不行?上次在试炼洞窟搞那么贫困,我在外头救你们出来,还得先杀光外头的祭品来施法,这次又是九死一生,你智慧点就珍惜性命,否则等一下黑雾反扑,杀几多人都不能救你第二次了。

    冷翎兰轻轻拍了我一下,我也因此算是镇定下来,知道这不是可以婆婆妈妈的时候,点了颔首,就和华更纱等人继续往外跑。

    这里已经是华尔森林的边缘,如果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只要再跑一段时间,就可以脱出华尔森林。若不是有龙牙战棋的泛起,单单凭我们这些人,或许早就已经全军淹没了,而龙牙战棋虽然厉害,终究也没能撑到最后,玉石俱焚的惨烈战术也宣告失败。

    当我们终于脱离华尔森林规模,转头看去,只见那一度闪耀的强光,早已消失无踪,被浪潮般猛烈翻涌的黑雾给笼罩,原本维持灼烁之人的效果,自是不言而喻。

    瞪着华尔森林中的黑雾,我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低语的声音……有些发颤。

    ……妈的,这个死双插头,早就对他说过,做与自己寻常威风凛凛威风凛凛不合的事,就是会有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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