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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进入雨林树海的十四天后,我们从森林中脱离,正式进入了羑里的区域。

    话虽如此,但放眼望去,仍然是一片山峦与树林,究竟整个羑里盆地是被群林大山所困绕,所谓的脱离树海,只不外是开始接触市集城镇而已。

    南蛮兽人勇猛好斗,这点在我进入羑里之后,获得了很充实的印证。就在大街之上,经常是一个兽人大叫一声哇杀,跳了出来,拦在另一个兽人之前,然后双方就对战起来,这边一记虎爪过来,那里一记豹拳已往,几下子功夫就血花四溅。

    这样子的情况,没几多时间就在街上重复上演,路人们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丝绝不以为希奇,反而很熟练地让出空间来,让那些干架的可以大干一场。

    不外,打的虽然猛烈,却还不至于伤及性命,这主要是因为兽人们皮粗肉厚,又在胜负已分之后不下杀手,但很希奇的是,就算看得出自己要输了,输家也会坚持到最后一刻,决不逃跑。

    奇异的南蛮民俗,真是让我难以索解。

    到市镇之后,我们随处找人询问史凯瓦歌楼城的所在,获得的却尽是一双双直瞪过来的怪异眼光。

    在南蛮打混一年,这里的语言我学会了六七成,阿雪智慧伶俐,更是说得琅琅上口,听不出半分口音差异,已往在市场生意业务时,曾靠着这点乐成杀过无数次价,照理说应该是和当地人混熟的一项有利条件,谁知道,阿雪才启齿说几句话,就连忙被发现是外来者,对方也对我们的问题不理不采。

    我身上带了一些可以卖到不错价钱的宝石与金饰,预备在这里卖掉,兑换成通用钱币,可是照现在这样的情形,如果贸然拿出值钱货物,可能只会成为兽人们的目的,惹来贫困。

    为防不测,我和阿雪都换上了斗篷,遮掩住面容,省得惹来太多贫困,不外,兽人们的鼻子不是长在那里没用的,我身上的人味,才刚泛起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当我们走在街上,没多久,后头就开始随着一大票兽人。

    如果是半兽人,那还悦目一点,因为虽然毛多了些,又长着尾巴或是兽耳,但最少脸看起来照旧人样,可是如果是纯血兽人,那看起来就是一头特别庞大、会用两脚站立的猛兽,虽然说不上雅观,可是谁都感受得出他们的杀伤力。

    师……师父,我们该怎么办?后头似乎跟了许多人啊。

    不要吵,只要妳不作声,他们就不会发现了。

    这个说法虽然是不行能的,至少跟在我后头的几十名虎人、豹人,就很显然地不认可这说法,瞧他们一个个目露凶光,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手上的棍棒与钉槌,就知道情况不妙,马上就要动手了。

    体认到这个事实,我不禁忏悔自己日前为何贪小自制,不先准备一点辅助用的邪术卷轴在身上。

    虽然这里是大街上,可是我们两个外地人没可能获得任何掩护的,我想来想去没有措施,向阿雪使眼色,准备先下手为强,让紫罗兰居前,喷火放电地逐退这些兽人,阿雪作第二道防线,防止他们冲近过来,这样子双重作战,要搪塞这些没组织性的兽人,应该是没有问题。

    怎知道,或许是因为太过专心打灯号,我居然没有发现有人从正前方冷不防线靠近过来,待得惊觉,已经是一记重拳轰在脸上。

    仆你个臭街,你这贱贼!什么人欠好蛊惑,居然敢蛊惑我妻子,给我仆街去吧!

    鼻血直流,险些连鼻梁都给打断了,我痛得要命,脑里却是还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挨揍?

    我是初次来到羑里,不应和当地人有恩怨,至于搞上人家妻子,自从脱离娜丽维亚之后,就未曾有过这种事了。

    原来要动手的兽人们,遇到这样的突发事故,反而呆住了,在听见是另外有纠纷发生后,他们纷纷退却,让出打倾轧间来,脸上的心情更是有些怪异。

    你搞错了,我、我没……

    没你娘亲,你给我收声啊!那天我回家,就看到一个男子和我妻子光秃秃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光看那恐怖尺寸和熟练行动,就知道一定是你这贱人。

    又是一拳,正中小腹,虽然不是很重,可是取位刁钻,一下就让我痛倒在地上。

    如果说是报应,那也就算了,可是像这样起源盖脸地挨揍,甚至连打我的人是谁都还没看清楚,这实在是很冤枉。

    冷、岑寂一点啊……如果只有挨打,那还好一点,可是我隐约看到,那人似乎拿出了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倘若你只是蛊惑我妻子,那也就算了……

    就、就是说嘛,妻子被人上了,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这代表你妻子很漂亮嘛……

    可是你这狗种为什么连我两个妹妹都不放过?那天我回家,就看到一个男子和我两个妹妹光秃秃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光看那恐怖尺寸和熟练行动,就知道一定是你这贱人。

    啊?什么?你妹妹,我、我似乎未曾……

    曾你娘亲!

    没有动刀,可是一连几脚踢过来,也真是够难受的了。阿雪不知道是不是吓呆了,居然没有过来辅佐,但最希奇的是,我听见那群旁观的兽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赞叹,似乎听到什么稀奇事物一样。

    如果你只是勾通上了我两个妹妹,那也还情有可原……

    对,有话好说,不用动手,我们……哎唷!

    可是你这禽兽为什么连我老母都上了?那天我回家,就看到一个男子和我老母光秃秃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光看那恐怖尺寸和熟练行动,就知道一定是你这贱人。

    喂,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吧,我……

    我你娘亲!

    这次我听得很清楚,无分什么虎人、豹人,那群旁观兽人一起哇的一声惊呼,彷佛听见什么很恐怖的事情一般,竟然就这么样地一轰而散,几下子就跑得不见人影。

    希奇的是,当兽人群散了之后,谁人怒骂我搞上他全家女性的男子,便没有再殴打下去,反而一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近距离面扑面之下,我大为惊讶,因为这人非可是小我私家类,而且照旧个我曾经见过的人类。

    布巾缠头,身穿南蛮地带特有的彩衣,腰配弯刀,而背上却背着一堆画具,两撇相当富有知性气息的小胡子,嚣张地弯弯翘着,这人赫然即是我和阿雪在苏瓦鞑剌宫殿里头所相识的旅游画师,茅延安。

    在逃出那座宫殿时,因为他的纵火资助,我和阿雪得以乐成逃脱,但之后却找不到他的人,想不到各人会在羑里又碰头了,而且照旧这么怪异的碰面。

    哎呀呀,运气真是不错呢,只用几句话和一些拳脚,就把这些兽人赶跑了,我原来还担忧要动到刀子呢。

    茅延安弹了弹手中的匕首,谁人刀刃竟然可以收入刀柄里头去,而且刀刃里头尚有红色液体流出,是一柄相当传神的道具。要是他用这柄匕首,刺在我的身上,那么除非近距离寓目,否则谁都市认为我被他给宰了。

    去你妈的,好端端的为什么打我?

    打你是为了救你,我的拳头有那些兽人重吗?如果是由他们来打,你现在别说死尸,碎尸你都当定了。

    话倒是没有说错,他可能因为是文人的关系,手脚力道不大,打在身上也不怎么痛,但莫名其妙地挨一顿揍,我心里头照旧老大不快,揪着他的领子质问。

    去你妈妈的,为什么你打我一顿,那些兽人就都跑光了?这有什么原理?给我老实说出来。

    原理自然是有的,不外不光是靠拳头,而是靠嘴巴。茅延安低声道:朋侪,你知不知道,南蛮的兽人们最崇敬些什么神啊?

    这个嘛……拜火教啰。

    在南蛮混了一年,我几多也有耳闻。经由恒久的宗教战争,连串的合并与团结后,现在大地之上的宗教,基本上仍然是由光之神宫、暗之神宫为两大山头,无论是精灵或是人类,都是依着自己的善恶之分,信奉这两大神殿,尤其是经常要与神明打交道的邪术师,更是如此。

    不外,南蛮地域却是这两局势力尽皆难以进入的所在。

    野兽的天性是怕火,这一点兽人也不破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个以火神为信仰的宗教,在南蛮形成,迅速拓展势力,成为了拜火教,教徒跨越种族,在南蛮各部落之间存在,已经酿成南蛮头号强权。

    嗯,你说得没错,但你晓不晓得,除了火神之外,兽人们也同样崇敬另一个神明呢?

    哦?什么神明这么了不起啊?光之神宫来这里开分店了吗?

    ……巨阳神。

    ……

    三人一豹脱离了陌头,找间小铺子坐下。在茅延安的解说下,我们才明确,原来南蛮兽人除了敬畏火焰之外,也对庞大yang具有同样的崇敬。

    这实在没什么值得希奇,纵然是人类部落,在原始时期,照旧有许多人工具征男性尊严的阳物,有着说不出的崇敬,这点从民俗研究的种种yang具图腾,可以获得证明。

    不仅如此,在羑里,尚有些民俗习惯简直令我们这些外来者为之瞠目。

    对各族兽人来说,妻妾与人通奸,令得自己头上的兽毛染绿,戴上一顶天然绿帽,是一生都难以抹灭的羞辱;但相反过来,若是有措施以非暴力手段,蛊惑到他人的妻妾或是女眷,那则是比以武力击败对方越发荣耀,会受到全族人的高度尊敬。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茅延安胡扯了那一大堆工具之后,所有兽人竟然被吓得四散惊逃。

    你不外是小我私家类,论尺码……照说该与兽人们差得老远,可是你不光能蛊惑到别人妻子,甚至连别人的老妹和老娘都一并带上床去,哪轮到那些兽人不俯首称臣,照我说,他们不光会以为你是巨阳神的使者,更搞欠好以为你有巨阳神附体呢!

    茅延安说着,更朝我胯间瞥了瞥,大笑起来。

    难以想象被这种七零八落的神明附体究竟会酿成怎么样,我只有默然沉静了。之前没有注意到,现在面扑面细看,这才发现他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中年男子,不光是相貌精彩,换上了此地盛行的彩衣之后,更是显得神采奕奕,散发一种少年人的活力,纵然在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仍不住竖起拇指,遥遥权衡街上行人的身形尺寸,在一本小簿子里头飞快地留下人物草图。

    启齿时,言谈诙谐,特别是那两撇翘翘的小胡子,配合上他的气质,很是有一股颓废画家的艺术气息,像这样的中年男子,纵然身无分文,往往也能在欢场之中赢得女子青睐,以我来看,绝对是那种扮猪吃老虎型的狠角色。

    巨阳神附体?被你这样说,我也不会兴奋,那档子事靠的应该是技巧,光讲阳物尺寸,是莽夫所为,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在我肩头重重一拍。

    你心里照旧暗自爽了一下对吧?人不风骚枉少年,法雷尔提督幼年英俊,不用特别客套啊……

    我没好气地看了阿雪一眼,自然又是这笨丫头多口,向别人泄漏我的身分,否则我一进入羑里就已经更名,这家伙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不用这么小气嘛,我这小我私家呢,最喜欢的就是结交朋侪,各派各路的英雄好汉,我都希望能够结交,更况且是提督这样的良好人物呢?

    阿巫当初也说自己的嗜好是结交朋侪,不外被他结交的朋侪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像这样的朋侪,照旧少认识几个,我的命也长一点。在重申我现在使用的假名蓝鵰之后,我便企图带阿雪脱离。

    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我想我几多还能够帮获得你们喔。茅延安笑道:有没有兴趣招聘我啊?我多年来为了作画取景,羑里来往复去走过几十趟,连一些兽人们不知道的小路我都晓得,是向导的不二人选。想要在羑里找小我私家类向导,很难找的,除了我之外,保证周遭百里内找不到第二个。

    哦?为什么?你把他们都灭了口吗?

    呃……不是谁人意思。

    实在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羑里的情形比预期中更糟,我和阿雪人生地不熟,倘使没有向导带路,走起来就像没头苍蝇一样。羑里的人类原来就不多,肯替我们带路的只怕更少,龙女姊姊的事不行以拖,急遽间要找一个向导,或许只有眼前这人了。

    不外,对于茅延安,我照旧不敢全然信任,他这人来得太奇,是因为他的推荐,我们才卷入苏瓦鞑剌事件;而囚禁紫罗兰的密室,他居然也知道;现在又突然随着我们的足迹,来到了羑里。这些工具说是巧合,我实在不太相信。

    不用想太多,只要时间一长,你就会知道,我没有恶意。似乎看出了我的记挂,茅延安笑道:更况且,你们要去的史凯瓦歌楼城,现在快要酿成战场,就算是兽人,也不会有人敢带你们去的。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要去……

    我想不知道都很难啊,谁叫你一来,就随处找人探询,你以为那群兽人为什么会跟在你们后头?

    看他笑得那么诡异,我便知道事情不寻常,这也难怪,龙女姊姊会委托给我的事,绝对不是单单送个信而已,如果不是有一些难题之处,又怎么算得上是磨练呢?

    在我们的威逼之下,茅延安把我们将会遭遇到的逆境解说了一下。

    事情要从十多年前的南蛮开始说起,其时,南蛮最大的势力,是以凤凰族为首的羽族,尊凤凰天女为首,团结各部族,让南蛮有一段很富足康乐的时光,那时候……

    所谓的羽族,就是羽翼兽人。可不是有翅膀的都算,是专门限定于羽毛双翼的才算是羽族,像邪莲那样的蝙蝠翅膀,或者说像妖精族那样的透明翅膀,都不能算是羽族。

    而若我的影象没错,羽族应该全部都是女性,当她们与其它兽人团结,诞育子女,生下来的如果是男,就继续父亲一族的血统;若是女,则和母亲一样,都是羽族。

    至于凤凰天女,那是当世四大天女之一的东风(凤)天女,绝世仙颜那是不必说了,之前似乎曾经听茅延安提过,她已经失踪,下落不明,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羽族的势力一度十分强大,不外她们却十分地喜好清静,在她们的治理之下,南蛮……

    行了,所有用来当形容词的例行公事都跳已往吧!又是势力强大,又是喜好清静,三岁小孩才会相信,不烧杀掳掠,势力大得起来才怪,这么强大的势力会喜好清静,那就很可笑了。

    茅延安进入正题,简略叙述一下当日羽族的盛况,特别是羽族本营所在、凤凰天女的居处,谁人漂浮于空中的华美岛屿,更是迄今仍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庆幸情形。

    然而,羽族的治世却不恒久,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某日在一阵突来惊变后,整座凤凰岛人间蒸发,消失无踪。

    凭证其时有印象之人的形貌,那天中午在天文上正是日蚀之刻,原来是个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当日全蚀开始,整个天空暗了下来,这些都还算是正常现象,但稍后却不知从那里飘来大片乌云,遮空蔽天,将整个天幕厚厚遮住,当午时一过,日全蚀竣事,阳光穿透乌云重洒大地,那片乌云消散无踪,但原来漂浮在空中的凤凰岛,也随之消逝不见,以后再也没人看到过。

    那已经是十九年前的事了,连同凤凰天女在内,岛上全部的羽族能手全都随着消失。十九年来,此事酿成南蛮最大的谜团,不知道有几多人都在追查,想知道她们究竟到那里去了?

    这还用得着说吗?阴谋气息这么显着,虽然是给人全部干掉啦。

    这想法也获得了不少人支持,不外,以那时候羽族的实力坚强,整个南蛮所向无敌,别说没有一个部族能与之反抗,就算是所有部族团结起来,也不是羽族的对手,更别说能操控十二头兽魔的凤凰天女,自己就是南蛮第一能手,其它部族绝不行能有气力攻破凤凰岛。

    这样啊?实在我倒是有一个疑问,茅老兄,你适才说这已经是十九年前的事了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皱眉道:就算再美,一个已经失踪十九年的女人,为什么还能名列当今十大玉人之一?

    似乎没推测我体贴的重点,茅延安尴尬笑道:呃……关于这点,似乎是因为十大尤物是大陆诸国的闲人配合推举,南蛮地处偏僻,事情又是在羑里发生,资讯转达缓慢,外头的人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这件事情又和我们的目的地有什么关系?

    茅延安随着解释,自从凤凰岛消失,南蛮各兽族便力争反扑,重振自己势力,反观羽族,却因为失去向导者的关系,内乱不休,没有了凤凰天女的守护,她们的职位与实力一落千丈,在一连多次的巨细战争后,以蛇、豹、熊、虎为首的四大兽族,取得了南蛮地方的控制权,而羽族就此消灭下来。

    如今,要在南蛮找到羽族,已经不太容易。她们往往藏匿于高山深岭,不敢轻易泛起人前,因为各大兽族绝不允许羽族重整势力,再建设多年前的盛世,而羽族人的漂亮姿色,也成了她们的原罪,各大兽族的权贵,都以搜集羽族的姬妾、女奴为荣。

    好、好可怜喔……听到这里,一直搂着紫罗兰的阿雪,双目中泪珠隐现,为着听到的事情由衷地伤心,这样子的话,对羽族人不是太不公正了吗?

    ……是啊,说来真让我们这些外人扼腕,就因为这些理由,昔日曾经高高遨游云上的羽族,现在已经不被见容于南蛮了。如果照旧羽族的治世,异族人在南蛮的行动也较量容易,不会像现在这样危险。

    我倒以为没什么好希奇的,妄想要骑在男子头上的女人,注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如果今天事情反过来,那我才要以为伤头脑呢。不外,你说了那么多,到底关我们什么……嗯?该不会……

    智慧,你要去的史凯瓦歌楼城,就是现在羽族遗民最后的凭证地,南蛮四大族一向对那里很没有好感的……

    凤凰岛消失之时,仍是有相当多的羽族不在岛上,因而逃过一劫,厥后因为战乱与其它因素,羽族险些为之灭绝。这时,部门羽族遗民于深山中建设楼城,安身立命,同时也让南蛮残存的羽族人知道,尚有一个团结同胞气力的所在可以呵护她们。

    龙女姊姊委托我去传话的工具,谁人名叫卡翠娜的女将军,即是史凯瓦歌楼城的现任城主,也是该处的建设者之一。

    听茅延安的说法,虽然排不上十大尤物,却也是南蛮地域芳名远播的一名标致尤物儿。

    对羽族人来说,史凯瓦歌楼城的建设,不啻是无边黑漆黑的一盏名灯,但看在蛇、虎、豹、熊四大族眼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特别是,如果羽族再泛起凤凰天女那样的绝世术者,重新强大起来,再现当日凤凰岛的治世,对他们来说,这等若是败亡的开始,因为在这段时间内饱受欺压的羽族人,绝不行能把这些恼恨轻易忘掉。

    纵然羽族人愿意放弃仇怨,安循分分地隐居深山,不去破损现今南蛮的势力平衡,各兽族也不行能接受。原来可以任意奸辱、蹂躏的工具,突然间酿成了具有强大威胁性的敌人,那种宛如芒刺在背的感受确实欠好受,这点我可以充实体会。

    也因此,以四族为首的南蛮群兽族,自从楼城建设之后,就不停地用种种捏词与之为难,要羽族人遣散凭证地,双方谈判破碎,巨细战役不知道打过几十回了。

    各兽族的团结威迫,势力自然强大,但一来史凯瓦歌楼城位于深山,建设时得数术高人之助,种种机关、结界法阵之类的设施,为楼城提供了坚如盘石的防御网;二来,羽族遗民晓得自强不息的原理,个个在楼城中勤修苦练,钻研数术,实力殊不行侮,又知道自己无路可退,每次上阵都像是不要命一样地杀敌作战,勇悍绝伦。

    各兽族自身亦是心怀鬼胎,都只期盼其它各族和羽族拼个两败俱伤,自己从中得利,所以每次某一族向羽族兴兵,其余兽族非但不脱手相助,反而经常在战事僵持时雪上加霜,攻击族中防御力因为兴兵而衰弱的该族,迫得远征军只得撤军,敏捷回奔。因为这些因素,史凯瓦歌城楼历经狼烟洗炼,至今仍在羑里屹立不摇。

    最近那里还算清静,四大族也没听说有什么攻击行动,趁现在赶已往,早到早脱离,应该是没有问题,否则等到战事再起,要去那里就很贫困了。茅延安笑道:话是这样讲,不外拜火教曾经对史凯瓦歌楼城实施封锁制裁,普通人基础不敢和那里扯上关系,你别说找个向导,连找张舆图都找不到啊。

    就算心里老大不愿,我也不得不认可他说得没错,如果掉臂这个熟悉南蛮地理的画师为向导,单凭我和阿雪,是找不到史凯瓦歌楼城的。

    听你说,史凯瓦歌城楼位于深山,你知道确切位置吗?

    这个不成问题,我是旅行画师嘛,除了写生,我也靠绘制舆图当副业,各地的地理情况全记在我脑里,招聘我准没错的。

    你要几多钱?我们的预算可不多喔。

    我一毛钱也不要。出乎意料地慷慨,茅延安拒绝了款子酬金,微笑道:我是个追求美之极至的人,阿雪小姐的仙颜和神韵,就是我追求的目的之一,只要在旅途有空的时候,让我为她作画,那我就心满足足了……虽然,是没戴面具的那一种。

    不是问题,横竖阿雪的真面目上趟他已见过,会发现什么差池,也早就发现了,现在不需要特别防范。十个艺术家里头,有十一个都是疯子,而既然遇到这种不在乎钱的凯子,我虽然不会推辞,点颔首,就把雇约定了下来。

    尚有,我偶然也会写些诗歌文稿,预备以后付印成书,提督你若是有空,也请告诉我一些你的辉煌战绩,让我多点灵感,说不定以后可以帮你写成回忆录喔。

    我会笨到把实话告诉你才怪,如果照实写起回忆录,军部肯定会连忙捉拿我治罪。

    对了,出发之前有一件事我想知道。我皱着眉头,低声道:各人说的都是南蛮话,为什么你和这里的人攀谈,他们就对你很和气?我和阿雪才说几句,就差点在街上被人打?

    这一点很重要,倘若不想走在街上,天天被兽人围殴,至少我要学会这里的方言,知道怎么让羑里人接受。刚刚看茅延安一路走来,所有路上兽人都和他打招呼,显然在此地甚是吃得开,我想弄清楚这个秘诀到底是什么。

    喔,这个啊,很简朴,因为你们说的不是强者话。茅延安道:南蛮是个高度尚武、崇敬武中强者的地方,语言也有相应的变化,你们说的是基本语,但来到羑里,不学会这里的方言变化是不行的。

    一番话听得我们是一头雾水,正要询问,却泛起了示范的实例。茅延安往外头一指,只见一名熊人大叫一声哇杀,就跳到街旁,拦在一名虎人身前,却不是作出肉搏挑战,而是在谁人肉摊之前开始杀价。

    你这个无胆匪类,这样腐臭的烂猪肉也敢卖这么贵,我今日就要你在我的正义铁拳之下,仆街就地!

    很常见的决战挑衅,我却正好向身旁向导询问专有名词。

    良久以前我就想问了,仆街两个字的意思是……

    倒在路边,简朴来说也就是死在路边没人收尸,在普通情形下,是一种很恶毒的诅咒,可是在南蛮的强者语中意义重大,和废柴、收声、轰杀、未够班一样,都是强者语中的要害字,如果不学会,很容易就被当地人认出来的。

    废柴?未够班?

    我和阿雪还在为新学到的单字大惑不解,街上的两名兽人已经对干了起来。

    真是想象不到,除了肉搏武斗,兽人们连买菜杀价也是如此猛烈,口沫横飞地压低价钱,同时更有一些难明的句子夹杂其间。

    他妈的!我今日肯定要将你轰杀!这块最大的猪肉便廉价给我吧!

    哈哈哈,雕虫小技,我会意软吗?你便不能把我预计获得。杀呀!

    你这根没用的废柴,想要败我,你还远远地未够班啊,便给我败吧!

    好、好劲啊!

    连串对话,听得我和阿雪是目瞪口呆,虽然每一句都听得懂,可是却又以为狗屁不通,特别是看着两个兽人比手画脚,甩着手上的猪肉,在挑剔偏差之余,更像强者决战那样高声喊话,感受真是怪异。

    想杀我的价?我忍屎忍尿也忍不下你,你惹龙惹虎也不应惹到我呀!

    混帐,与我作对,你今日便要死的极惨,最惨,惨绝人寰啊!

    离奇的文法,听得我们是毛骨悚然,一旁的茅延安解释道:兽人力大无穷,所以就特别崇敬武力,特别是像万兽尊者那样武功绝顶的强者。多年以来,外界的每一场强者决战,都市整理成事后报导传回南蛮,连战斗中的语录都纪录得清清楚楚,让崇敬者琅琅上口,久而久之,就酿成这里方言的一种特色了,简称强者语,外界人不熟悉,讲两句就错了。

    正如他所言,顷刻之间,那里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两名兽人狂呼大叫,猪肉价钱在数枚铜币之间争夺不下,如果转换成强者决战,或许也快要到了生死一击的最后局势。

    你要战那便战,我今日便要证明,你一生都注定在我之下,这即是老天给你的宿命!

    给我收声,强者一生遇强越强,我今日便要逆天啊!

    口胡!口胡!口胡!

    口桀!口桀!口桀!

    无视于我们这些外乡人的恐慌,那两个兽人的强者决战,已经到了我们全然无法明确的世界,开始像猩猩一般弯着手臂,发抖胸口肌肉,以状声词举行最后对决。

    喂!哪有人这么说话的,他们这样讲话不会疯掉吗?

    你这样说就差池了,入境随俗,这是人家的传统啊。

    扯着向导的衣领,我喝道:传统?他们说的那能算是人话吗?

    这个嘛,他们……他们是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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