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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关将至,大街小巷年味浓浓。谈睢冉望着窗外人潮涌涌,一派和谐,不由得有些期盼春节。她早就过了为压岁钱而期盼的年纪,但她也着实想念阿公阿嫲。

    旅游业不比其他行业春节可以休假,别人春节休假,她们还得轮岗上班,就连季琦和谈睢冉都得轮休。

    谈睢冉去年值班,今年正好轮到她休息。她一早就定了机票,只盼着休假回家过年。

    她轻笑出声,不由得想起那天石舒阳听闻她要回南方过年时又恼又不舍的样子,最后自然少不了她的一番哄。当时不觉有异,现在想来又觉得好笑。

    廿二八晚,石舒阳赖在谈睢冉的小复式里迟迟不愿回去,任她怎么赶都赶不走。

    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人最近是怎么了?学校放假也不回家,整天赖着她,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把她拴在腰上。

    她抬脚轻踢赖在沙发上一脸不爽的男人,“喂,我明天一早要赶飞机,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

    石舒阳一脸幽怨的瞪她,“那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

    “我这么善解人意,怎么不体谅你了?”

    “你都要走了,就没有半点舍不得我?”他的语气透着股不易察觉的委屈,她听了不由得一愣。

    她趴在他背上揉捏他的耳垂,“舍不得,可我快两年没回去了……”

    “那你把我带走吧?”

    “我也想把你打包带走,可你不是得回沈宅陪沈老爷子吗?”

    她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可他往年都回沈宅陪外公过年,况且他们才刚在一起,这个时候见家长也似乎早了点……

    他转身搂着她,脑袋轻蹭她的脖子,“你一走就是一周,让我独守空房。要不我今晚留下陪你,明天一早送你去机场?”

    她被他一搅和也有些不舍,手指轻擦他的唇畔,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了。

    石舒阳衔住她的红唇,“晨昏省定,一日三餐都得给我报备……”

    她轻笑,“奴家谨遵大人命令。”

    他轻咬她的红唇,“不许笑,专心点……”

    廿二九一早,谈睢冉被他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拽了出来,迷蒙着眼睛洗漱后就被强行带下楼。

    石舒阳斜睨了眼窝在副驾里呼呼大睡的女人,轻嗤一声,“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离别在即,她也不知道哄哄他,反倒睡得不亦乐乎。他越想越气,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颊。她吃痛的轻哼一声,别开头继续补觉。

    他们到机场时还早,他也不急着让她走,硬是把她从梦里摇醒。也不知道她是真困还是故意气他,任他怎么折腾她都不醒。

    他解开安全带倾身。

    待到两人分开时,她也清醒了不少。她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四周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机场,她伸手轻推他,奈何推不动也不做挣扎。

    “几点了?”

    “时间还早。”

    她放下心,乐得窝在他怀里腻歪。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后腰抵着方向盘有些不适。她不自觉的扭了扭身子调整姿势。

    她惊得停下动作,睫毛轻颤一脸尴尬地看着他,“要不……我先去办理登机手续,你回去补觉吧?”

    “不困。”他双手扶住她的后脑勺。

    两人渐渐乱了呼吸,两人皆是一愣。

    谈睢冉坐在候机大厅不由得想起车上那一幕,不禁脸红耳热。他们在一起三个多月,他倒也没有逾矩之举……

    她想起他当时一脸无措,不禁觉得好笑。她支着下巴兀自发笑,他是真的舍不得她走。她原先觉得他老神在在,原来他黏起人来也这么可爱。

    石舒阳送她去机场后直接开车去了沈宅,在他记忆里,他每年都是在沈宅陪外公过的年。沈宅给他的回忆,比家多得多。他年三十回不回石家无所谓,但不回沈宅却必定不习惯。

    除夕夜,他在沈宅陪沈老爷子守岁,零点刚过就接到谈睢冉的电话。

    他跟外公打声招呼后便回了房,他听见她那头鞭炮烟花声不断,还听见她的高声尖叫。他脑海里立马显现出她欢呼跳脚的场景,他嘴角上扬,话语满是宠溺。

    “以后过年陪你一块儿放烟花。”

    他说的话被那头的鞭炮声掩盖,她隐约听见“过年”二字,她扯着嗓子大声问他,“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听那边声音小了不少,连带着她的声音都有些翁升温期,似乎躲在了被窝里。

    他轻笑,“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几日未见,甚是想念。如今亲耳听他说想她,她心间燃起了烟火,比外面的烟花还要绚烂。

    “我也想你了。”

    两人一时无言,却不觉尴尬,彼此享受着这难得的安谧气氛。过了一会儿,她终是憋不住笑了出声,他也跟着笑了。

    她缩在被窝里跟他聊天,聊着聊着也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他听见那头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轻叹摇头,怪不得他说了半天没有回应,敢情她睡着了?

    他对着电话那头熟睡的她悄声说,“晚安,我等你回来!”

    **

    年后,谈睢冉带着阿公阿嫲满满的爱回到苏城。石舒阳接过她手里大包小包的行李,耳边是她叽叽喳喳的声音,落空了一周的心瞬间被她填满。

    他拧开保温杯的瓶盖递给她,“喝点水,慢点说!”

    她接过水杯也没喝,依旧闲不住嘴,就是想跟他聊天。他眼神宠溺的看着她,伸手把她捞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想起过年前他送她来机场时的场景,一时止住了话语,抬头见他满眼宠溺的看着自己,“干嘛?”

    他似也想起那事儿,脸上有些不自然,“怎么不说了?”

    她顺势堵住他的唇,“我想你了。”

    他双手扶在她腰上轻声呢喃,“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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