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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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审讯室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是惊讶地看向林夜。
当初田二牛也是这么说的，但审讯时为了效率，直接想让他认罪杀人。
否则按田二牛所说，这还要实地勘察，不要命了？
他们可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记录在案，林夜竟然清楚田二牛说的什么！
孙琦更是一脸惊奇，外带着一丝丝的崇拜看着 林夜，林哥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西城那个老头，还有田二牛所说的事情，林夜居然也知道一些，感觉林夜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林夜神色平淡，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桌面，澹声道，
“你再说谎！或者说……其中有些地方你掺了假。”
田二牛寸草不生的头颅上冷汗直冒，一滴豆大的汗滴滑下，本就黢黑的脸上出现一条长长的泪痕。
“什么？”
按住田二牛的一名狱卒一个激灵顿时大怒，他砰的一拳，打在了田二牛的身上，
“竟还敢说谎！辣椒水伺候！！”
两名狱卒显然想在林夜面前表现一番，立马就要对其施以刑罚。
林夜面无表情，也不阻止，静静地看着两人施为。
“啊！！！”
不一会，光头大汉凄惨的声音响起，令孙琦全身一个激灵，太可怕了！
直到一刻钟之后，田二牛才停下来惨叫，呼吸急促而重，滴滴血液流下。
林夜见差不多了，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
的一声！
提神醒脑。
田二牛更是浑身颤抖！
林夜沉着声音，缓缓说道，“我许你重新组织语言，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把握！”
“哼！差役大人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把握，谁也救不了你！”
“不要不识好歹！”
林夜身后那名狱卒适时补上一句，林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田二牛看着林夜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全身一软，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他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或者说是在确认林夜是否在诈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的事情真假参半，按理说天衣无缝。”
说完，他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林夜，原本林夜不想回答，可看到那双绝望的眼神，林夜眉头一皱，或许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于是他说道，
“李大育有两儿一女，你说你是李大二媳妇，这是破绽一。”
“破绽二，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或许不绝对，但青山村若一直以来祭都有祀山神的习惯，不可能会让你有挣脱的机会，还连杀两人！”
“破绽三，你说祭祀被中断，导致山神发怒，散播瘟疫导致全村染上瘟疫。但青山村人口就这么多，每年一对童男童女根本不现实！”
听完林夜罗列三个破绽，田二牛顿时无语凝噎，彻底放弃了隐瞒事情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
几个狱卒听得两眼放光，看向林夜的眼神都变得崇拜起来，没想到田二牛的话语之中竟有这么多破绽！
他们竟然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真是惭愧！
孙琦也是满脸疑惑，到明悟，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向前一步弯腰俯首在林夜耳边，压低声音询问道，
“林哥，要是青山村祭祀所用的童男童女不够，也许会在周围……”
孙琦的话音之外，便是从周边村落甚至其他县城里拐卖孩子用以充当祭祀。
林夜睨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
“给你家送两个仇人，你愿意？”
孙琦顿时明白过来，神色尴尬地退了回去。
对山神敬畏才会活人祭祀，既然是祭祀肯定会用信仰虔诚的信徒祭祀才好。
林夜将目光放在田二牛身上，淡淡道，“语言组织好了？说吧。”
田二牛低下了头颅，缓缓讲述起来。
与之前所说没有多大出入，只有几点做了改变:
祭祀不是童男童女，而是二八年华的女子。
田二牛不是李大女婿，而是青山村土着，与李大孙女互生情愫。
他也没有被抓，而是发现在祭祀前一天两个看守李大孙女的村民欲要对其不轨，他怒而杀人。
其余想必便是真话。
没有祭祀成功，所谓山神发怒散下瘟疫这个有待商榷。
林夜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拉下去。”
“是！”
两个狱卒立马回答，然后一人架着一边，将田二牛架起来。
“不是！”
田二牛傻眼了，满脸的不解，“不是！大人！大人我坦白了！不是说好帮我吗！！”
他声音中满是被欺骗的悲伤。
林夜哼哼道，“虽然你是救人心切，但杀人偿命，不过念在你无心之过，关你一年，以示惩戒。”
林夜说完，田二牛顿时大喜，破涕为笑，“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是个痴情敢作敢为的人，那便用手里小小的权力帮一把吧。
田二牛他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把自己打造成不得不杀人的受害者，反而没有怒发冲冠为红颜来的有效。
早知如此，他就不编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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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琦。”
林夜喊道，孙琦立马来到身侧听令，“你去将此事告诉吕山，青山村有必要走一遭了。”
“是！”
孙琦领命而去。
林夜思索，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瘟疫到底怎么回事，还要到青山村实地勘察一番在做决定。
若是有解药那再好不过，实在不行找周围妖魔撒撒气也好，顺便将斩妖祭炼一番。
一举两得。
林夜来到传法堂，上值的主事来了，还是苟史。
听到林夜要将探查青山村的任务挂牌，分发给白役。
苟史立马面带为难，说道，“林大人有所不知，现在多余的人手都看护西城去了，现在实在是抽调不出来人手了哇！”
“你看看这……”
苟史推脱着，目光却放在林夜身上，其意思不言而喻。
林夜本就有接下这个任务的打算，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
看到苟史如此作态，林夜立马眼睛一眯，思绪回到被牛妖弄死的那一天，好像也是这个苟史发下来的任务。
所以，苟史是和黄成狼狈为奸的人？
这次又这么想让他接下这个任务，看来黄成还不死心，应该是知道了自己最近发迹的事情，那夺宝的心思又死灰复燃了。
林夜一瞬间便想了很多，顿时冷笑一声，既然想动手，那便来！
苟史被林夜的眼睛看得满身哆嗦，陪笑道，“要是大人没时间，我可以再协调协调……”
“行，这任务我接了。”
整个审讯室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是惊讶地看向林夜。
当初田二牛也是这么说的，但审讯时为了效率，直接想让他认罪杀人。
否则按田二牛所说，这还要实地勘察，不要命了？
他们可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记录在案，林夜竟然清楚田二牛说的什么！
孙琦更是一脸惊奇，外带着一丝丝的崇拜看着 林夜，林哥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西城那个老头，还有田二牛所说的事情，林夜居然也知道一些，感觉林夜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林夜神色平淡，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桌面，澹声道，
“你再说谎！或者说……其中有些地方你掺了假。”
田二牛寸草不生的头颅上冷汗直冒，一滴豆大的汗滴滑下，本就黢黑的脸上出现一条长长的泪痕。
“什么？”
按住田二牛的一名狱卒一个激灵顿时大怒，他砰的一拳，打在了田二牛的身上，
“竟还敢说谎！辣椒水伺候！！”
两名狱卒显然想在林夜面前表现一番，立马就要对其施以刑罚。
林夜面无表情，也不阻止，静静地看着两人施为。
“啊！！！”
不一会，光头大汉凄惨的声音响起，令孙琦全身一个激灵，太可怕了！
直到一刻钟之后，田二牛才停下来惨叫，呼吸急促而重，滴滴血液流下。
林夜见差不多了，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
的一声！
提神醒脑。
田二牛更是浑身颤抖！
林夜沉着声音，缓缓说道，“我许你重新组织语言，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把握！”
“哼！差役大人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把握，谁也救不了你！”
“不要不识好歹！”
林夜身后那名狱卒适时补上一句，林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田二牛看着林夜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全身一软，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他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或者说是在确认林夜是否在诈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的事情真假参半，按理说天衣无缝。”
说完，他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林夜，原本林夜不想回答，可看到那双绝望的眼神，林夜眉头一皱，或许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于是他说道，
“李大育有两儿一女，你说你是李大二媳妇，这是破绽一。”
“破绽二，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或许不绝对，但青山村若一直以来祭都有祀山神的习惯，不可能会让你有挣脱的机会，还连杀两人！”
“破绽三，你说祭祀被中断，导致山神发怒，散播瘟疫导致全村染上瘟疫。但青山村人口就这么多，每年一对童男童女根本不现实！”
听完林夜罗列三个破绽，田二牛顿时无语凝噎，彻底放弃了隐瞒事情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
几个狱卒听得两眼放光，看向林夜的眼神都变得崇拜起来，没想到田二牛的话语之中竟有这么多破绽！
他们竟然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真是惭愧！
孙琦也是满脸疑惑，到明悟，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向前一步弯腰俯首在林夜耳边，压低声音询问道，
“林哥，要是青山村祭祀所用的童男童女不够，也许会在周围……”
孙琦的话音之外，便是从周边村落甚至其他县城里拐卖孩子用以充当祭祀。
林夜睨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
“给你家送两个仇人，你愿意？”
孙琦顿时明白过来，神色尴尬地退了回去。
对山神敬畏才会活人祭祀，既然是祭祀肯定会用信仰虔诚的信徒祭祀才好。
林夜将目光放在田二牛身上，淡淡道，“语言组织好了？说吧。”
田二牛低下了头颅，缓缓讲述起来。
与之前所说没有多大出入，只有几点做了改变:
祭祀不是童男童女，而是二八年华的女子。
田二牛不是李大女婿，而是青山村土着，与李大孙女互生情愫。
他也没有被抓，而是发现在祭祀前一天两个看守李大孙女的村民欲要对其不轨，他怒而杀人。
其余想必便是真话。
没有祭祀成功，所谓山神发怒散下瘟疫这个有待商榷。
林夜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拉下去。”
“是！”
两个狱卒立马回答，然后一人架着一边，将田二牛架起来。
“不是！”
田二牛傻眼了，满脸的不解，“不是！大人！大人我坦白了！不是说好帮我吗！！”
他声音中满是被欺骗的悲伤。
林夜哼哼道，“虽然你是救人心切，但杀人偿命，不过念在你无心之过，关你一年，以示惩戒。”
林夜说完，田二牛顿时大喜，破涕为笑，“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是个痴情敢作敢为的人，那便用手里小小的权力帮一把吧。
田二牛他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把自己打造成不得不杀人的受害者，反而没有怒发冲冠为红颜来的有效。
早知如此，他就不编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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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琦。”
林夜喊道，孙琦立马来到身侧听令，“你去将此事告诉吕山，青山村有必要走一遭了。”
“是！”
孙琦领命而去。
林夜思索，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瘟疫到底怎么回事，还要到青山村实地勘察一番在做决定。
若是有解药那再好不过，实在不行找周围妖魔撒撒气也好，顺便将斩妖祭炼一番。
一举两得。
林夜来到传法堂，上值的主事来了，还是苟史。
听到林夜要将探查青山村的任务挂牌，分发给白役。
苟史立马面带为难，说道，“林大人有所不知，现在多余的人手都看护西城去了，现在实在是抽调不出来人手了哇！”
“你看看这……”
苟史推脱着，目光却放在林夜身上，其意思不言而喻。
林夜本就有接下这个任务的打算，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
看到苟史如此作态，林夜立马眼睛一眯，思绪回到被牛妖弄死的那一天，好像也是这个苟史发下来的任务。
所以，苟史是和黄成狼狈为奸的人？
这次又这么想让他接下这个任务，看来黄成还不死心，应该是知道了自己最近发迹的事情，那夺宝的心思又死灰复燃了。
林夜一瞬间便想了很多，顿时冷笑一声，既然想动手，那便来！
苟史被林夜的眼睛看得满身哆嗦，陪笑道，“要是大人没时间，我可以再协调协调……”
“行，这任务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