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大，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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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逸书开门一眼就看见被妇人桎梏住的小女孩，虽看不清小女孩具体的样貌，但小女孩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眼睛明显亮了几分。
心声再次出现。
【这就是我娘亲吗，好美啊！】
云鬓素颜金步摇，双眸秋水，十指如葱，凤眸藏琥珀，朱唇似樱桃，气息微喘，体态丰韵苗条，如同娇花照水，气质出尘，尽显大家贵女风范。
然而，下一秒，林雪就看不见了，两个男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夫人，我们现在回府吗？”秋桃看见夫人出来，凑近问道。
窦逸书看不见林雪柳眉微蹙。
正要开口。
秋桃再次询问。
“夫人，是要回府吗？”
“不。”
窦逸书想要制止他们离开，想确认那声音是不是那个小女孩发出来的。
眼看几人行色匆匆，她连忙出声阻止。
“等等。”
三人闻言，男人扛着小女孩就往人群钻去，只有妇人留下，连连陪着不是。
“贵人莫怪，小丫头冲撞了贵人，我这就把她带走。”
她诚惶诚恐，做足了小妇人冲撞贵人该有的姿态。
只是。
窦逸书再次听到心声。
【如果临死前能跟娘亲贴贴就更好了。】
【娘亲保重。】
诀别的话语，让窦逸书心中一颤。
她有种感觉，如果与小女孩错过了，她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永远离自己而去。
不管声音是真是假，她都不能让三人将小女孩带走。
当即对身边的护卫下令。
“将他们拦下来。”
护卫领命。
朝着两个男人冲去，两个男人已经跑进人群中，然而，还没跑出去几步，就被护卫拦下，双方缠斗在一起，只是两个男打手哪是侯府护卫们的对手，几个交锋，两个打手就被护卫踢翻在地，打手起身就想跑，又被护卫按在地上，将两人压在自家夫人的面前。
妇人见事不好，也想逃跑。
却有一柄横刀挡在她的身前。
“我家夫人的话你是没听见吗？”
拔刀的护卫语气不善，戾气尽显，似乎妇人再敢有动作，他就敢一刀砍了这妇人。
妇人不敢跑了。
三人被押到窦氏面前。
此时窦逸书的目光落在林雪的身上，林雪恹恹的，但依旧努力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娘亲。】
林雪很想开口，可是她实在太累了，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抬头都费了全部的力气。
【贴贴～】
她伸手，想要努力去抓窦氏的衣角，可是两人相隔数米，最终在林雪靠近窦氏的途中向前倒去。
【好累～】
下一秒，她的眼睛沉沉闭上。
最后一点意识，只听到妇人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解释，烦得要紧，又感觉有人将她抱起，似乎还听到了马儿的嘶鸣。
意识模糊中，她感觉有人在擦她的脸。
她哼哼两声，想要逃脱魔爪。
春桃擦干净林雪的脸，顿时失了声，丝巾掉了都不知道。
秋桃发现了她的异样。
还想问询怎么了，只见她的目光划过林雪的脸那一刻，顿时也愣在了原地。
两人是窦氏的贴身丫鬟，自小就与夫人一起长大，最熟悉夫人小时候长的什么模样。
“夫人，她……”
秋桃指着林雪，语气结巴。
房间内窦逸书在丫鬟的服侍下拆掉步摇，闻言起身来到床前，她到现在还觉得事情有些匪夷所思，自己的女儿被人调换？可月儿当初出生时一步都没离开过产房，怎么可能被人调换，她甚至觉得可能是女儿的魂魄是不是附身在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上？
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林雪脸上的那一刻，几乎在一瞬间，她就确认这就是她的女儿。
“夫人，她竟与夫人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或许是春桃说话声太大，床上的小人不悦的蹙了眉。
三人连忙噤声。
幽香扑鼻，林雪倍感亲切，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几乎本能的在那人的怀里蹭了蹭，她的手被一只更大无比嫩滑的手抓住，微热的温度让她十分舒服，小手本能在大手的手心挠了挠。
直到一阵食物的香气飘来。
她骤然睁开眼睛。
陌生的环境浑不在意，眼睛里只有托盘上那散发着香气的食物。
【快快快，拿到我面前来。】
不等春桃把托盘放下。
林雪直接伸手拿过托盘上的小碗，用调羹拼命往嘴里送了几勺，一口喝尽羹汤。
“真香！”
【可惜就是太少了。】
再次听见林雪的心声，窦氏莞尔一笑。
“不要着急，后面还有，这是给你暖胃的，你饿了太久，一次性不能吃太多东西。”
嗓音清甜温柔。
林雪这才注意到床上还有一个人，倚靠在软枕上，就是在自己刚躺下的位置旁边。
【娘亲～呀呀呀～好美～】
林雪想要靠近，却又不敢。
思绪这才有了些许回神。
自己为什么就突然在这里？
不过娘亲能在她身边她还是很高兴的，再次打量四周，她才确定，她是被娘亲接了回来，香炉暖阁，倍感温馨。
“你叫什么名字？”
窦氏嘴角含笑，轻声询问。
“林雪。”林雪小声回道。
不知为何，林雪竟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你知道你母亲是谁吗？”
窦氏又问了一句，明明听见了林雪的心声，但她还是问了出来。
【是你啊。】
林雪心中说道，但表面却抿紧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唉，当初被抱走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什么信物，该怎么能让娘亲相信自己是她的亲生女儿呢？】
【苦恼。】
【对了，直接问那个当初将她抱走的妇人不就知道了。】
【当初她被换走的时候，妇人就是参与者，问她，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林雪抬眸看向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娘亲。
她眼中的揶揄尽数落在林雪的眼里。
猛地，她恍然。
在她昏睡前妇人是被娘亲抓住，以娘亲的手段不可能没在妇人嘴里了解事情的真相，这么说来……
林雪顿时喜上眉梢。
再次对上娘亲那好看的眸子，她笑容灿烂，猛的扑进了娘亲的怀里。
“是你。”
“娘亲，雪儿终于见到你了！”
使劲在窦氏怀里蹭了蹭，熟悉的幽香传来，是娘亲的味道。
【娘亲身上好香，好喜欢。】
片刻。
目光不经意间往下。
【好大！好软！】
饶是窦逸书也难得脸上浮现一抹羞红。
【要不要捏一捏……】
听见林雪的心声，见她真的伸出手，窦逸书没好气的抓住她的手，让她老实一点。
窦氏心里还有好多疑问。
为什么她能听见女儿的心声？
“小雪，你……”
窦逸书话到嘴边，忽然失声，居然说不出来一点关于心声的事情来。
怎么回事？
疑惑之下，窦氏让人拿来笔墨，试着在纸上书写，可笔握手里，她竟不知道如何落笔。
难道是有什么禁忌？
“娘亲，你要写什么？”林雪好奇问。
想到在鸿胪寺的种种，难道是佛祖显灵，才让她的女儿回到自己身边？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佛祖肯定不忍心看到我们母女分离，才赐给自己这样的机缘。
“罢了，无事。”
想通了，窦氏也就释然了。
示意人把笔墨撤下去。
她抱着林雪，再次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
忽得眼眶就红了。
“女儿，辛苦你了。”
想到女儿在外面受苦求生八年，她的心里隐隐作痛。
“不苦，能再次看见娘亲，是女儿最大的幸福。”
林雪甜甜微笑。
这时。
秋桃走进来，神色有些不对。
“夫人，出事了，在鸿胪寺绑回来的三个人半路被一群高手截杀，那三个人全死了。”
“死了？”
林雪被调换的事情本就没有物证，如今人证也没有，那岂不是无法将其认回到膝下。
通过女儿的心声，窦氏了解到当初换女儿的事情是二房孙氏的阴谋。
这么说刺杀三人的也是孙氏出的手？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都是侯府中人，为什么要换自己的女儿，当初生女儿时，她记得孙氏与她是同一时间生产的。
她是将自己的女儿与她的女儿调换？
不对？
如果调换了她的女儿，那孙氏的女儿又是谁？
迷雾重重。
窦氏一时间想不清事情的关键。
如果林雪知道她心中所想，肯定惊叹母亲的聪明，竟将事情想通了七八分。
真实情况则是充满了对着侯府嫡系一脉的阴谋。
春桃面带忧愁。
“夫人，那小姐的身份现在怎么解释？”
无名无分寄宿在侯府夫人身下会被有心之人揣测。
如果弄不好，夫人可能会落得与外男私相授受诞下一子的传闻，这对窦氏的名声是毁灭性的打击。
然而。
窦氏是何许人。
没嫁入侯府之前，便是京城有名的贵女，那些贵族间的腌臜事她就算没经历过，也听过不少，更别说她从小就被母亲亲自教导，对于这种事，她很快就想到了对策。
“对外说当年我生下双子，雪儿身体羸弱，不易在京城养活，故送到了江南庄子静养，近日身体好些，才接回到我膝下。”
春桃听闻眼前一亮。
不愧是夫人，就这般化解了困局。
“我这就去说。”
春桃离开了房间。
林雪与娘亲腻歪了好一会儿。
直到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中年模样，身穿蛟纹朝服，眉间自带上位者的气势，行走如风，相貌非常，周身还带有若即若离的煞气。
长得帅，还有功夫傍身。
林雪一眼便认出来男人就是自己那个便宜爹林侯爷。
在外面威风八面的林侯爷其实是个恋爱脑。
“夫人，听说你在鸿胪寺带回来一个女娃儿，在……”
林侯爷话语戛然而止，他一眼便看见林雪，看到她模样时，瞳孔骤然一震。
“这……”
林侯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与夫人自幼相识，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一眼便看出林雪与自家夫人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她，是？”
他的语气结巴。该不会自己的夫人在外面有别的男人吧？我被绿了？呜呜……
【便宜爹，我是你女儿啊。】
林雪心中腹诽，恋爱脑父亲，恐怕是想歪了，要不要解释一下呢？
女儿？
我什么时候多一个女儿，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林萧天狐疑，看向窦氏，窦氏挑挑眉，淡淡说了一句，“她是我们真正的女儿，林雪。”
窦氏将事情解释了一遍，林萧天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顿时拍案而起。
“孙氏，她好大的胆子，我们对她不薄，她为什么要换我的女儿？”
“那死去的月儿是谁？”
林萧天不解，窦氏同样不解。
这时林雪的心声响起。
【还能是谁，是孙氏的亲生女儿呗。】
【孙氏可是个狠人，早早让林月儿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想控制她成为自己安插在嫡系一脉的棋子，可娘亲对她女儿太好，根本不听她这个亲娘的，后来孙氏在发现女儿试图脱离她的掌控之后，她毫不犹豫的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两人闻言，心中震惊！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孙氏竟如此歹毒？
林萧天试图开口询问关于心声的事情，却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他张着嘴一副呆愣的模样。
有点憨……
嘴唇动来动去，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林雪有点怜悯的看着这个便宜爹。
【该不会人还不老，脑子就傻了吧？】
【可怜了我的亲亲娘亲，跟了一个傻子爹。】
【这么傻，难怪要不了多久就被人陷害砍了脑袋。】
【今晚林婉儿就会偷偷潜入你的书房，放一封关于你贪污江南水灾救济款的密信。】
【这将是嫡系一脉走向灭亡的开始。】
窦逸书开门一眼就看见被妇人桎梏住的小女孩，虽看不清小女孩具体的样貌，但小女孩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眼睛明显亮了几分。
心声再次出现。
【这就是我娘亲吗，好美啊！】
云鬓素颜金步摇，双眸秋水，十指如葱，凤眸藏琥珀，朱唇似樱桃，气息微喘，体态丰韵苗条，如同娇花照水，气质出尘，尽显大家贵女风范。
然而，下一秒，林雪就看不见了，两个男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夫人，我们现在回府吗？”秋桃看见夫人出来，凑近问道。
窦逸书看不见林雪柳眉微蹙。
正要开口。
秋桃再次询问。
“夫人，是要回府吗？”
“不。”
窦逸书想要制止他们离开，想确认那声音是不是那个小女孩发出来的。
眼看几人行色匆匆，她连忙出声阻止。
“等等。”
三人闻言，男人扛着小女孩就往人群钻去，只有妇人留下，连连陪着不是。
“贵人莫怪，小丫头冲撞了贵人，我这就把她带走。”
她诚惶诚恐，做足了小妇人冲撞贵人该有的姿态。
只是。
窦逸书再次听到心声。
【如果临死前能跟娘亲贴贴就更好了。】
【娘亲保重。】
诀别的话语，让窦逸书心中一颤。
她有种感觉，如果与小女孩错过了，她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永远离自己而去。
不管声音是真是假，她都不能让三人将小女孩带走。
当即对身边的护卫下令。
“将他们拦下来。”
护卫领命。
朝着两个男人冲去，两个男人已经跑进人群中，然而，还没跑出去几步，就被护卫拦下，双方缠斗在一起，只是两个男打手哪是侯府护卫们的对手，几个交锋，两个打手就被护卫踢翻在地，打手起身就想跑，又被护卫按在地上，将两人压在自家夫人的面前。
妇人见事不好，也想逃跑。
却有一柄横刀挡在她的身前。
“我家夫人的话你是没听见吗？”
拔刀的护卫语气不善，戾气尽显，似乎妇人再敢有动作，他就敢一刀砍了这妇人。
妇人不敢跑了。
三人被押到窦氏面前。
此时窦逸书的目光落在林雪的身上，林雪恹恹的，但依旧努力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娘亲。】
林雪很想开口，可是她实在太累了，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抬头都费了全部的力气。
【贴贴～】
她伸手，想要努力去抓窦氏的衣角，可是两人相隔数米，最终在林雪靠近窦氏的途中向前倒去。
【好累～】
下一秒，她的眼睛沉沉闭上。
最后一点意识，只听到妇人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解释，烦得要紧，又感觉有人将她抱起，似乎还听到了马儿的嘶鸣。
意识模糊中，她感觉有人在擦她的脸。
她哼哼两声，想要逃脱魔爪。
春桃擦干净林雪的脸，顿时失了声，丝巾掉了都不知道。
秋桃发现了她的异样。
还想问询怎么了，只见她的目光划过林雪的脸那一刻，顿时也愣在了原地。
两人是窦氏的贴身丫鬟，自小就与夫人一起长大，最熟悉夫人小时候长的什么模样。
“夫人，她……”
秋桃指着林雪，语气结巴。
房间内窦逸书在丫鬟的服侍下拆掉步摇，闻言起身来到床前，她到现在还觉得事情有些匪夷所思，自己的女儿被人调换？可月儿当初出生时一步都没离开过产房，怎么可能被人调换，她甚至觉得可能是女儿的魂魄是不是附身在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上？
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林雪脸上的那一刻，几乎在一瞬间，她就确认这就是她的女儿。
“夫人，她竟与夫人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或许是春桃说话声太大，床上的小人不悦的蹙了眉。
三人连忙噤声。
幽香扑鼻，林雪倍感亲切，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几乎本能的在那人的怀里蹭了蹭，她的手被一只更大无比嫩滑的手抓住，微热的温度让她十分舒服，小手本能在大手的手心挠了挠。
直到一阵食物的香气飘来。
她骤然睁开眼睛。
陌生的环境浑不在意，眼睛里只有托盘上那散发着香气的食物。
【快快快，拿到我面前来。】
不等春桃把托盘放下。
林雪直接伸手拿过托盘上的小碗，用调羹拼命往嘴里送了几勺，一口喝尽羹汤。
“真香！”
【可惜就是太少了。】
再次听见林雪的心声，窦氏莞尔一笑。
“不要着急，后面还有，这是给你暖胃的，你饿了太久，一次性不能吃太多东西。”
嗓音清甜温柔。
林雪这才注意到床上还有一个人，倚靠在软枕上，就是在自己刚躺下的位置旁边。
【娘亲～呀呀呀～好美～】
林雪想要靠近，却又不敢。
思绪这才有了些许回神。
自己为什么就突然在这里？
不过娘亲能在她身边她还是很高兴的，再次打量四周，她才确定，她是被娘亲接了回来，香炉暖阁，倍感温馨。
“你叫什么名字？”
窦氏嘴角含笑，轻声询问。
“林雪。”林雪小声回道。
不知为何，林雪竟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你知道你母亲是谁吗？”
窦氏又问了一句，明明听见了林雪的心声，但她还是问了出来。
【是你啊。】
林雪心中说道，但表面却抿紧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唉，当初被抱走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什么信物，该怎么能让娘亲相信自己是她的亲生女儿呢？】
【苦恼。】
【对了，直接问那个当初将她抱走的妇人不就知道了。】
【当初她被换走的时候，妇人就是参与者，问她，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林雪抬眸看向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娘亲。
她眼中的揶揄尽数落在林雪的眼里。
猛地，她恍然。
在她昏睡前妇人是被娘亲抓住，以娘亲的手段不可能没在妇人嘴里了解事情的真相，这么说来……
林雪顿时喜上眉梢。
再次对上娘亲那好看的眸子，她笑容灿烂，猛的扑进了娘亲的怀里。
“是你。”
“娘亲，雪儿终于见到你了！”
使劲在窦氏怀里蹭了蹭，熟悉的幽香传来，是娘亲的味道。
【娘亲身上好香，好喜欢。】
片刻。
目光不经意间往下。
【好大！好软！】
饶是窦逸书也难得脸上浮现一抹羞红。
【要不要捏一捏……】
听见林雪的心声，见她真的伸出手，窦逸书没好气的抓住她的手，让她老实一点。
窦氏心里还有好多疑问。
为什么她能听见女儿的心声？
“小雪，你……”
窦逸书话到嘴边，忽然失声，居然说不出来一点关于心声的事情来。
怎么回事？
疑惑之下，窦氏让人拿来笔墨，试着在纸上书写，可笔握手里，她竟不知道如何落笔。
难道是有什么禁忌？
“娘亲，你要写什么？”林雪好奇问。
想到在鸿胪寺的种种，难道是佛祖显灵，才让她的女儿回到自己身边？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佛祖肯定不忍心看到我们母女分离，才赐给自己这样的机缘。
“罢了，无事。”
想通了，窦氏也就释然了。
示意人把笔墨撤下去。
她抱着林雪，再次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
忽得眼眶就红了。
“女儿，辛苦你了。”
想到女儿在外面受苦求生八年，她的心里隐隐作痛。
“不苦，能再次看见娘亲，是女儿最大的幸福。”
林雪甜甜微笑。
这时。
秋桃走进来，神色有些不对。
“夫人，出事了，在鸿胪寺绑回来的三个人半路被一群高手截杀，那三个人全死了。”
“死了？”
林雪被调换的事情本就没有物证，如今人证也没有，那岂不是无法将其认回到膝下。
通过女儿的心声，窦氏了解到当初换女儿的事情是二房孙氏的阴谋。
这么说刺杀三人的也是孙氏出的手？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都是侯府中人，为什么要换自己的女儿，当初生女儿时，她记得孙氏与她是同一时间生产的。
她是将自己的女儿与她的女儿调换？
不对？
如果调换了她的女儿，那孙氏的女儿又是谁？
迷雾重重。
窦氏一时间想不清事情的关键。
如果林雪知道她心中所想，肯定惊叹母亲的聪明，竟将事情想通了七八分。
真实情况则是充满了对着侯府嫡系一脉的阴谋。
春桃面带忧愁。
“夫人，那小姐的身份现在怎么解释？”
无名无分寄宿在侯府夫人身下会被有心之人揣测。
如果弄不好，夫人可能会落得与外男私相授受诞下一子的传闻，这对窦氏的名声是毁灭性的打击。
然而。
窦氏是何许人。
没嫁入侯府之前，便是京城有名的贵女，那些贵族间的腌臜事她就算没经历过，也听过不少，更别说她从小就被母亲亲自教导，对于这种事，她很快就想到了对策。
“对外说当年我生下双子，雪儿身体羸弱，不易在京城养活，故送到了江南庄子静养，近日身体好些，才接回到我膝下。”
春桃听闻眼前一亮。
不愧是夫人，就这般化解了困局。
“我这就去说。”
春桃离开了房间。
林雪与娘亲腻歪了好一会儿。
直到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中年模样，身穿蛟纹朝服，眉间自带上位者的气势，行走如风，相貌非常，周身还带有若即若离的煞气。
长得帅，还有功夫傍身。
林雪一眼便认出来男人就是自己那个便宜爹林侯爷。
在外面威风八面的林侯爷其实是个恋爱脑。
“夫人，听说你在鸿胪寺带回来一个女娃儿，在……”
林侯爷话语戛然而止，他一眼便看见林雪，看到她模样时，瞳孔骤然一震。
“这……”
林侯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与夫人自幼相识，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一眼便看出林雪与自家夫人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她，是？”
他的语气结巴。该不会自己的夫人在外面有别的男人吧？我被绿了？呜呜……
【便宜爹，我是你女儿啊。】
林雪心中腹诽，恋爱脑父亲，恐怕是想歪了，要不要解释一下呢？
女儿？
我什么时候多一个女儿，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林萧天狐疑，看向窦氏，窦氏挑挑眉，淡淡说了一句，“她是我们真正的女儿，林雪。”
窦氏将事情解释了一遍，林萧天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顿时拍案而起。
“孙氏，她好大的胆子，我们对她不薄，她为什么要换我的女儿？”
“那死去的月儿是谁？”
林萧天不解，窦氏同样不解。
这时林雪的心声响起。
【还能是谁，是孙氏的亲生女儿呗。】
【孙氏可是个狠人，早早让林月儿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想控制她成为自己安插在嫡系一脉的棋子，可娘亲对她女儿太好，根本不听她这个亲娘的，后来孙氏在发现女儿试图脱离她的掌控之后，她毫不犹豫的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两人闻言，心中震惊！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孙氏竟如此歹毒？
林萧天试图开口询问关于心声的事情，却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他张着嘴一副呆愣的模样。
有点憨……
嘴唇动来动去，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林雪有点怜悯的看着这个便宜爹。
【该不会人还不老，脑子就傻了吧？】
【可怜了我的亲亲娘亲，跟了一个傻子爹。】
【这么傻，难怪要不了多久就被人陷害砍了脑袋。】
【今晚林婉儿就会偷偷潜入你的书房，放一封关于你贪污江南水灾救济款的密信。】
【这将是嫡系一脉走向灭亡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