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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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张宇看到一个披散头发的女人，女人很瘦，但身材很高挑，皮肤虽脏但看起来很白。
这女人一看就能感觉出来不像是农村出来的，倒像是城里人。
只是，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流落在王店村这等穷困村子里？
女人看见王大侃，立刻吓得身体朝后缩，慌忙拿着一个扫帚保护自己。
王大侃却冷然一笑，一把拽过女人，将她手里的扫帚扔在一边。
“你个臭婆娘，老子买你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生不了，你个不下蛋的鸡，整天吃饭还浪费我粮食，老子现在决定了，将你卖给刘老汉，权当抵债了。”
“行了，刘老汉，直接带走吧。”
女人看起来不大，顶多二十四五岁模样，刘老汉当然欢喜的不得了。
王大侃这个女人，虽然不能生孩子，但长得俊啊，先晚上几天，以后腻歪了，就给她卖到城里攒钱，岂不是一举多得？
“走，跟叔回家，嘿嘿，给你打扮打扮啊，绝对水灵灵，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刘老汉眼神猥琐，色眯眯的瞅着女人，好似要将她吞下一般。
王大侃冷然一笑，“长得漂亮有屁用，不能下蛋，就是废物。”
他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伸出拳头就想朝女人再砸一拳。
刘老汉立刻护住女人，将她拉到身后。
“我跟你说，现在她不是你女人了，你不能打她，要打，也得是我打。”
女人低着头，眼神充满畏惧，还有恶心厌恶。
她眼中全是泪水。
忽然间，这一双泪眼，朝着张宇看了过来。
眼巴巴的看着张宇，不知道为何，张宇只觉得背后发麻，这双眼睛看的他有点不舒服。
刷。
女人一下子挣脱刘老汉的手，跑到了张宇身边，噗通跪下，抱住张宇的腿。
“求你救救我，我……我不想在这里了，我是大学生，被人拐卖到这里的，呜呜呜，求您了……”
孙婉君眼泪汪汪，心里快哭碎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眼前看起来不大的张宇，一定能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
“你是大学生？”张宇眉头皱起，蹲下来，扒开孙婉君遮住脸的头发。
她有一张瓜子脸，一双眼睛透着水花，皮肤雪白，只是眼袋有点重，或许因为每天都做噩梦睡不着觉导致的吧。
“我在沈阳大学学的餐饮管理，有一次我回家坐了黑车，没想到那人是人贩子……就给我卖到这里了，他们把我关起来，不给我饭吃，还打我……”
孙婉君越说心里越委屈，越难受，泪水如珠玉滚滚下滑。
餐饮管理，听到这四个字，张宇确信了眼前女人上过大学，如果没上过不会说的这么清楚。
“那你怎么不报警啊？”一旁的王多一脸心疼道。
他知道王大侃买了老婆，但是，不知道这老婆是从哪里来的，而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村里人谁会来管这种事？
张宇眉头微挑，王多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因为04年可不像几十年后监控那么发达。
这年头每天都有黑暗的事情上演，人贩子猖獗，小偷小摸都是很正常的事。
那些在十多年后破获的大案，比如陕甘部的‘白银’大案等，如果不是dNA技术发展迅速，依靠dNA检测抽丝剥茧，也很难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但，眼下可是04年，技术、侦查方法等等多方面的限制，即便报案了，想要很快解决是不可能的，有的人员找不到了，直接以失踪处理。
或许孙婉君家里人花时间找过她，可华夏地界那么广，找一年两年，再找不到的话，估计家里人多半会想女儿大概是被人杀害了。
救还是不救？
张宇的眼睛跟着孙婉君的眼睛骤然再次对视了起来。
看着这双眼睛，张宇内心猛然震颤了下，他想起来一个人，一个跟孙婉君有相同经历的同学。
“大二的时候，班里的刘慧娜，我们的班长，她大二回家的路上就再也没有跟家里联系过一次，后来据说失踪了，警察通告上说，看当天的监控器，发现她乘坐了一辆黑车，几番寻找都是找寻无果，这件案子最后被列为失踪案。”
张宇记得清楚，刘慧娜这人很爱笑，为人也很热情，还请过自己吃饭。
“如果班长能安然毕业，毕业时应该跟这个女人差不多年龄大小了吧。”
张宇心中喟然一叹，他的手拍了拍孙婉君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如果我要买下她，需要多少钱？”张宇盯着刘老汉一脸认真。
王多一脸讶异，“这可使不得，张宇，要不少钱呢，你没必要。”
张宇没有搭理王多，继续盯着刘老汉。
“我今天是一定要买下她，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报警，到时候你什么钱都得不到。”
刘老汉看了看一旁的王大侃，又看了看被张宇抓着的孙婉君。
“行吧，你给我两万块钱就成。”
“我靠，刘老汉，你丫的要这么多？我可只是欠你一万块，赶紧把人给我。”一旁王大侃不乐意了。
“滚一边去，她现在是我的人了，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刘老汉破口大骂。
他在村里还是有点人脉的，王大侃就是个二流子，本事没有，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在村里没什么人看得起他。
如果真跟刘老汉掰扯，他肯定是输的一方，被刘老汉这么一吼，他顿时蔫吧了，一脸不甘的站在一边。
“王哥，我现在兜里没这么多钱，你从家里给我弄点，我回头给你。”
张宇朝着王多说着，王多还想劝说一二，但张宇态度坚决，他只好回去拿钱。
很快，王多去而复返， 手里拿着一个黑袋子，他将黑袋子扔给刘老汉。
“自己数数。”
刘老汉呸的一口朝手指吐了口水，哗哗哗，开始手指撵着软妹币迅速数起来，几分钟后，不多不少恰好两百张。
他咧嘴一笑，行，那这女人我就交给你了。”
跟女人比起来，刘老汉自然会选择钱，孙婉君虽然漂亮，可他有钱了，想找什么漂亮的女人没有。
张宇将身份证等一些重要的东西一起拿过来递给孙婉君，没耽搁，朝着王店村外继续走去。
孙婉君则是一直跟在他身后，如同跟班儿似的。
“我说张宇，回去怎么安置啊？”
张宇乐呵呵一笑，“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远处，几个人有说有笑，朝着西北方的鱼塘过去。
王多道：“外面的人又来收鱼了，这些人都是蒙县的。”
张宇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这些都是他意料中的事。
现在蒙县很多鱼贩子已经下乡贩鱼了，也都有了自己联络网，市场价格早就趋于稳定，不再像之前那么起起伏伏，能赚个好差价，现在一斤能赚个一块多钱都能让人笑醒。
“你好好养鸡就成，过段时间我来买。”张宇道。
他之所以选择让王多养鸡，一来是这边土地适合养殖，二来是相信王多，想给王多一个赚钱机会，顺便也是给他自己赚钱机会。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张宇大概是摸清王多性格，知道他不是一个坏人，两世为人，看人的眼光张宇还是有的，不说百分之百准确，但看个百分之六七十还是绝对没问题的。
到了县城汽车站，张宇从兜里拿出一千块递给孙婉君。
“孙姐，回去吧，以后可别再随便上人家车。”
孙婉君咬了咬嘴唇，没有出声，只是跟在张宇身后。
张宇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转身一看，顿时头大，苦涩道：“孙姐，你别跟着我呀，你坐车回家，你家不在这个方向。”
“我没地方去。”孙婉君攥着衣角，一脸窘迫。
“那你也不能跟着我呀，我给你这一千块钱够你回家的了，你回家吧。”张宇劝道。
“可我欠你的钱。”孙婉君眼巴巴看着张宇。
“那钱不用你还了，就当我善心大发，做个善事。”张宇道，而后没有再理会孙婉君。
“我家里没人了，张宇，我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这些年，没有人对我好，只有你对我这么好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孙婉君央求。
“可我就是个学生，我总不能领你回家吧？我爸妈肯定会问我怎么回事，你让我怎么解释？好了，孙姐，咱们之间的缘分，就此断了吧。”张宇不太想在这件事上耽搁太多时间。
可是，孙婉君就像是膏药一样，死活都跟着他。
半个小时，孙婉君一直跟着张宇，张宇甩都没甩掉她，又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担心再被坏人坑了，不由自主选择了停下。
他看着孙婉君，若有所思。
“孙姐，你说你大学学的餐饮管理对吧？”
“恩，是这个专业。”孙婉君道。
“那你知道怎么管理一家餐厅吗？”张宇道。
“我没有实习过，但我可以学，我在学校里成绩很好的，年年拿奖学金，根据马斯洛需求五个层次，管理人员要满足员工的五层需要，这样的话再加以绩效管理激励……”孙婉君说出一些专业术语，目的是让张宇相信她说的话。
“不用说了， 我相信你就是餐饮管理学院毕业的，这样，你先租个房子，租的地方，按照我说的来，顺便你再买些衣服，手机，钱，我先给你。”张宇一脸认真，给了孙婉君钱还有他的手机号码。
“恩。”孙婉君露出微笑，她现在很开心，因为有人收留她了，当然她也知道张宇收留她是有多种原因，但无论哪一种，她都知足了。
她这么多年没有遇到对她好的人，现在遇到了，所以她要好好报答张宇救命新生之恩。
暂且安顿孙婉君后，张宇走出酒店，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来到了‘国富老街’这边。
老街是阜县比较老旧的街区，这边的房价并不算高，跟县里其他地区房价差不多，现在两千多一点点，一些房产销售人员，正拿着传单在路上叫卖，希望能吸引一些买房的人。
不过，感兴趣的寥寥无几。
张宇感慨，“现在房价两千多点，很多人都觉得涨不起来，都不会买，甚至有些人还觉得会降价，可谁又能想得到，十几年后，城区的房价能上涨到八千多。”
“现在还不考虑房地产的时候，就算现在考虑，也没有太多资金运转，炒房子目前来说不适合，没必要太过焦急，房价一时半会涨不上去，现在还是先把基业打好，余钱多了再投资房地产。”
摸着兜里从工业园区那里拿下的房产证，张宇心情很快宁静下来。
门打开，张宇看到一个披散头发的女人，女人很瘦，但身材很高挑，皮肤虽脏但看起来很白。
这女人一看就能感觉出来不像是农村出来的，倒像是城里人。
只是，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流落在王店村这等穷困村子里？
女人看见王大侃，立刻吓得身体朝后缩，慌忙拿着一个扫帚保护自己。
王大侃却冷然一笑，一把拽过女人，将她手里的扫帚扔在一边。
“你个臭婆娘，老子买你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生不了，你个不下蛋的鸡，整天吃饭还浪费我粮食，老子现在决定了，将你卖给刘老汉，权当抵债了。”
“行了，刘老汉，直接带走吧。”
女人看起来不大，顶多二十四五岁模样，刘老汉当然欢喜的不得了。
王大侃这个女人，虽然不能生孩子，但长得俊啊，先晚上几天，以后腻歪了，就给她卖到城里攒钱，岂不是一举多得？
“走，跟叔回家，嘿嘿，给你打扮打扮啊，绝对水灵灵，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刘老汉眼神猥琐，色眯眯的瞅着女人，好似要将她吞下一般。
王大侃冷然一笑，“长得漂亮有屁用，不能下蛋，就是废物。”
他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伸出拳头就想朝女人再砸一拳。
刘老汉立刻护住女人，将她拉到身后。
“我跟你说，现在她不是你女人了，你不能打她，要打，也得是我打。”
女人低着头，眼神充满畏惧，还有恶心厌恶。
她眼中全是泪水。
忽然间，这一双泪眼，朝着张宇看了过来。
眼巴巴的看着张宇，不知道为何，张宇只觉得背后发麻，这双眼睛看的他有点不舒服。
刷。
女人一下子挣脱刘老汉的手，跑到了张宇身边，噗通跪下，抱住张宇的腿。
“求你救救我，我……我不想在这里了，我是大学生，被人拐卖到这里的，呜呜呜，求您了……”
孙婉君眼泪汪汪，心里快哭碎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眼前看起来不大的张宇，一定能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
“你是大学生？”张宇眉头皱起，蹲下来，扒开孙婉君遮住脸的头发。
她有一张瓜子脸，一双眼睛透着水花，皮肤雪白，只是眼袋有点重，或许因为每天都做噩梦睡不着觉导致的吧。
“我在沈阳大学学的餐饮管理，有一次我回家坐了黑车，没想到那人是人贩子……就给我卖到这里了，他们把我关起来，不给我饭吃，还打我……”
孙婉君越说心里越委屈，越难受，泪水如珠玉滚滚下滑。
餐饮管理，听到这四个字，张宇确信了眼前女人上过大学，如果没上过不会说的这么清楚。
“那你怎么不报警啊？”一旁的王多一脸心疼道。
他知道王大侃买了老婆，但是，不知道这老婆是从哪里来的，而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村里人谁会来管这种事？
张宇眉头微挑，王多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因为04年可不像几十年后监控那么发达。
这年头每天都有黑暗的事情上演，人贩子猖獗，小偷小摸都是很正常的事。
那些在十多年后破获的大案，比如陕甘部的‘白银’大案等，如果不是dNA技术发展迅速，依靠dNA检测抽丝剥茧，也很难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但，眼下可是04年，技术、侦查方法等等多方面的限制，即便报案了，想要很快解决是不可能的，有的人员找不到了，直接以失踪处理。
或许孙婉君家里人花时间找过她，可华夏地界那么广，找一年两年，再找不到的话，估计家里人多半会想女儿大概是被人杀害了。
救还是不救？
张宇的眼睛跟着孙婉君的眼睛骤然再次对视了起来。
看着这双眼睛，张宇内心猛然震颤了下，他想起来一个人，一个跟孙婉君有相同经历的同学。
“大二的时候，班里的刘慧娜，我们的班长，她大二回家的路上就再也没有跟家里联系过一次，后来据说失踪了，警察通告上说，看当天的监控器，发现她乘坐了一辆黑车，几番寻找都是找寻无果，这件案子最后被列为失踪案。”
张宇记得清楚，刘慧娜这人很爱笑，为人也很热情，还请过自己吃饭。
“如果班长能安然毕业，毕业时应该跟这个女人差不多年龄大小了吧。”
张宇心中喟然一叹，他的手拍了拍孙婉君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如果我要买下她，需要多少钱？”张宇盯着刘老汉一脸认真。
王多一脸讶异，“这可使不得，张宇，要不少钱呢，你没必要。”
张宇没有搭理王多，继续盯着刘老汉。
“我今天是一定要买下她，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报警，到时候你什么钱都得不到。”
刘老汉看了看一旁的王大侃，又看了看被张宇抓着的孙婉君。
“行吧，你给我两万块钱就成。”
“我靠，刘老汉，你丫的要这么多？我可只是欠你一万块，赶紧把人给我。”一旁王大侃不乐意了。
“滚一边去，她现在是我的人了，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刘老汉破口大骂。
他在村里还是有点人脉的，王大侃就是个二流子，本事没有，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在村里没什么人看得起他。
如果真跟刘老汉掰扯，他肯定是输的一方，被刘老汉这么一吼，他顿时蔫吧了，一脸不甘的站在一边。
“王哥，我现在兜里没这么多钱，你从家里给我弄点，我回头给你。”
张宇朝着王多说着，王多还想劝说一二，但张宇态度坚决，他只好回去拿钱。
很快，王多去而复返， 手里拿着一个黑袋子，他将黑袋子扔给刘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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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汉呸的一口朝手指吐了口水，哗哗哗，开始手指撵着软妹币迅速数起来，几分钟后，不多不少恰好两百张。
他咧嘴一笑，行，那这女人我就交给你了。”
跟女人比起来，刘老汉自然会选择钱，孙婉君虽然漂亮，可他有钱了，想找什么漂亮的女人没有。
张宇将身份证等一些重要的东西一起拿过来递给孙婉君，没耽搁，朝着王店村外继续走去。
孙婉君则是一直跟在他身后，如同跟班儿似的。
“我说张宇，回去怎么安置啊？”
张宇乐呵呵一笑，“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远处，几个人有说有笑，朝着西北方的鱼塘过去。
王多道：“外面的人又来收鱼了，这些人都是蒙县的。”
张宇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这些都是他意料中的事。
现在蒙县很多鱼贩子已经下乡贩鱼了，也都有了自己联络网，市场价格早就趋于稳定，不再像之前那么起起伏伏，能赚个好差价，现在一斤能赚个一块多钱都能让人笑醒。
“你好好养鸡就成，过段时间我来买。”张宇道。
他之所以选择让王多养鸡，一来是这边土地适合养殖，二来是相信王多，想给王多一个赚钱机会，顺便也是给他自己赚钱机会。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张宇大概是摸清王多性格，知道他不是一个坏人，两世为人，看人的眼光张宇还是有的，不说百分之百准确，但看个百分之六七十还是绝对没问题的。
到了县城汽车站，张宇从兜里拿出一千块递给孙婉君。
“孙姐，回去吧，以后可别再随便上人家车。”
孙婉君咬了咬嘴唇，没有出声，只是跟在张宇身后。
张宇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转身一看，顿时头大，苦涩道：“孙姐，你别跟着我呀，你坐车回家，你家不在这个方向。”
“我没地方去。”孙婉君攥着衣角，一脸窘迫。
“那你也不能跟着我呀，我给你这一千块钱够你回家的了，你回家吧。”张宇劝道。
“可我欠你的钱。”孙婉君眼巴巴看着张宇。
“那钱不用你还了，就当我善心大发，做个善事。”张宇道，而后没有再理会孙婉君。
“我家里没人了，张宇，我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这些年，没有人对我好，只有你对我这么好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孙婉君央求。
“可我就是个学生，我总不能领你回家吧？我爸妈肯定会问我怎么回事，你让我怎么解释？好了，孙姐，咱们之间的缘分，就此断了吧。”张宇不太想在这件事上耽搁太多时间。
可是，孙婉君就像是膏药一样，死活都跟着他。
半个小时，孙婉君一直跟着张宇，张宇甩都没甩掉她，又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担心再被坏人坑了，不由自主选择了停下。
他看着孙婉君，若有所思。
“孙姐，你说你大学学的餐饮管理对吧？”
“恩，是这个专业。”孙婉君道。
“那你知道怎么管理一家餐厅吗？”张宇道。
“我没有实习过，但我可以学，我在学校里成绩很好的，年年拿奖学金，根据马斯洛需求五个层次，管理人员要满足员工的五层需要，这样的话再加以绩效管理激励……”孙婉君说出一些专业术语，目的是让张宇相信她说的话。
“不用说了， 我相信你就是餐饮管理学院毕业的，这样，你先租个房子，租的地方，按照我说的来，顺便你再买些衣服，手机，钱，我先给你。”张宇一脸认真，给了孙婉君钱还有他的手机号码。
“恩。”孙婉君露出微笑，她现在很开心，因为有人收留她了，当然她也知道张宇收留她是有多种原因，但无论哪一种，她都知足了。
她这么多年没有遇到对她好的人，现在遇到了，所以她要好好报答张宇救命新生之恩。
暂且安顿孙婉君后，张宇走出酒店，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来到了‘国富老街’这边。
老街是阜县比较老旧的街区，这边的房价并不算高，跟县里其他地区房价差不多，现在两千多一点点，一些房产销售人员，正拿着传单在路上叫卖，希望能吸引一些买房的人。
不过，感兴趣的寥寥无几。
张宇感慨，“现在房价两千多点，很多人都觉得涨不起来，都不会买，甚至有些人还觉得会降价，可谁又能想得到，十几年后，城区的房价能上涨到八千多。”
“现在还不考虑房地产的时候，就算现在考虑，也没有太多资金运转，炒房子目前来说不适合，没必要太过焦急，房价一时半会涨不上去，现在还是先把基业打好，余钱多了再投资房地产。”
摸着兜里从工业园区那里拿下的房产证，张宇心情很快宁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