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愿趁机涨粮价的俩傻佬，但行好事，莫问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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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小太监带着小药瓶过来，说是御医调了药酒，要现在就给南宫平和高洪坡擦上。伟公公就带着这几人进了旁边的小房间，服侍那两个令人胆寒的却还只是个孩子的好哥们儿上药去了。
南宫春秋看着还震惊着的众人，敲敲书案，说：“咱们继续？”
众人回过神，那些武将都退到敬仪殿门口去了，抱着双臂准备看热闹。文臣则自动自觉保持着一米安全距离，低头不语。
南宫二说：“我密骑营早前收储吃食时，就收到很多线报说，某些卖粮的店家，无论是高价平价，都是只报价却无粮发卖。短时间内查不清原因，各位大人，可有知原因的？”
王德发说：“殿下，还没到最高价位。”
“什么意思？”
王德发叹了一口气：“唉！就是还没出现饿死人的情况。”
南宫二还是不解，再问：“大人可说详细些么？”
陈冉猛翻白眼：“还能再详细呢，就是说，等饿死了的人越来越多，粮价就是窜上天了，那时候，他们店里就有粮卖了。”
“陈少是说，那些卖粮店家就盼着那些流民饿死？”
“不止。还有顺京城中的平民百姓。现在粮价，他们还能有钱买到，还饿不到他们。但现在多数商家已经挂牌没粮发卖了，一个个就等着百姓现在的粮吃完……”李青照也回答着。
“所以，那些店家他们一直囤着粮食，不愿发售？”南宫堂也问。
“是也不是。”
“那又是为何？”南宫堂平时混在八大营，不怎么管人间烟火。
李青照说：“大皇子殿下平时多在八大营，对坊间市集买卖有所不知，好正常。有大量商户刻意囤货盼着高价发售，是不假。但也有少量商户在天灾人祸时，还坚持按照平时粮价大量发售的。”
尹浩然好奇地问：“怎么会有这样的傻佬肯这样做生意的？不怕亏到裤穿窿咩？”
李青照笑着说：“尹右将所说的傻佬，本官不知何意。但你说的傻佬，在场就有两位。”
陈冉听着也心动了一下，问：“是哪两位善长仁翁啊？”
王德发和李青照互看了一眼，李青照笑着说：“一位就是吏部尚书高天伦大人，一位是工部左侍郎吴桂珊大人。他们府里的粮店，十余年前以来，每逢灾祸，总是坚持原价限量发售给平民。当然，也只卖平民百姓，只卖平时老顾客。”
众人一听，都纷纷赞扬着两位大人，真是陈冉口中的善长仁翁。
高天伦拱拱手，可能还在想着他那个不知是喜还是忧还是害怕的三伢儿，没怎么说话。
而吴桂珊则面红耳赤地拱手说着：“家父要求的，家父坚持的，不敢逆了他性子！谬赞谬赞！有愧有愧！！”
南宫春秋和伟公公互相看了看对方，点点头，没想到这吴桂珊，竟会是这样的人。
南宫堂南宫二一起分别走到高天伦和吴桂珊面前拱手弯腰行礼，说：“感激大人为百姓尽心尽力！感谢大人高义！”
陈冉也走向吴桂珊面前说：“没想到十余年如一日，日日坚持为百姓，做着实事，卖平价粮，看似小事，实则天大的事！民以食为天！民以食为先！大人，先前，多有得罪了！小子敬大人！点赞！”
吴桂珊红着脸，一时不知说什么，他刚才在议政殿到现在，就一直惴惴不安，怕陈冉记仇，趁机当场就干掉自己。“不敢当不敢当！大统领千万别这样！是下官错了，下官错了！”工部左侍郎是从三品官，密骑营大统领陈冉是宫里的三品官，他自称下官，没毛病。
“但行好事，莫问价钱！哈哈！大人值得世人称崇！”陈冉说着，又走到高天伦旁边说：“大人…”
“哼！”高天伦调转面不理睬陈冉。
陈冉弯着腰，耐心解释着：“大人，小子我真的，一直坚持，所有人，狗，马，首先就是安全！每次出任务前都叮嘱吩咐带队的主事官，一定要须发倶全地回来。三公子他们都回来两天了，我也是刚才才知道三公子被揍了的。没人跟我提过此事！我作为密骑营大统领，一直以为，下面是没人向我隐暪什么的。大人，您作为吏部尚书，日理万机，每日扑心扑命，为大顺国子民，为皇上，为朝廷，用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哦不是。”
“哼！”本来已经在捋胡子的高天伦又转身表示不再理会陈冉了。
“就是，大人您每日早上起来，到晚上睡着觉，都是在想百姓，想朝政，怎么为国为民做得更好。我的意思是，大人您想想，可以说，您作为六部之首，会觉得下面的人，敢隐瞒您什么吗？不会的，是吧。可是，下面的人真要隐暪您了，在当时，您也真的不会知道的，您想，是这个理吧？”
“哼！！”
“大人，小子孟浪，要是真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做得不好，您指导一下小子，小子马上改！可好？”
陈冉说得那个情真真雨懵懵的，高天伦也有点在顺着陈冉说的在思考了。的确也是，就自己吏部也真是有属官隐瞒着，偷偷塞人入来，送去各部各寺为官的。自己好像是也有点气上头了。“哼！”
罗定主事官也走过来说：“大人，当初下官不上报，是因三皇子殿下和高公子强硬要求，不准上报！若是不从，他们就放狗胡乱咬人。当时，三皇子殿下真的已经解开狗绳了！那有几条狗，都只听三个人指挥，另一个是陆塘，他负责另一队狗狗搜索队。所以……”
南宫二骂着：“这小子，就是胡来，竟敢要挟！”
高天伦也不气了，叹了一口气说：“唉！是福是祸躲不过！哎！我三伢是痛星到了！”
刑部包华安过来问：“那陆塘，可是李冠风一案那个陆塘？”
罗定说：“大人，是那人。”
包华安问：“他现时如何？”
“挺好的，两兄弟都在密骑营做领队了。”
“唉！本官和王府尹都尽力了，帮不了他，帮不上陈将军，抱歉！”
陈冉望着王德发，王德发苦笑着说：“京兆府和刑部联合执法，也就那样。”
陈冉转身看着南宫春秋，对方却看着伟公公。伟公公只好代答：“当时是宫里面要求就此打住的。原因不便公布。”
南宫春秋沉吟了一下，问陈冉：“午时那会，有不明身份人士袭击了你？”
陈冉疑惑地回答着：“额，陛下，也可以这么说的。”
“看你没事，便是对方有事了。对方是谁？可查到身份了？”南宫春秋意味深长地笑着问。
“额，查明了，是刑部郎中，李二江大人。”
包华安急问：“什么！怎么会是他！”
雷天开问：“他为什么要袭击你！”
赵子阳则平静地听着南宫春秋和陈冉的对话，心里则翻江倒海地分析着各种可能。
“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他袭击我，我护卫四仔反击砍断了他两根手指。然后不久，我们便被大皇子殿下带入宫对质了。”
众人“…”
雷天开问：“他可也入宫了？”
陈冉答：“入了呀，也在议政殿。”
高天伦看看陈冉，又看看他其中一个护卫四仔，想想刚才推开了两次陈冉，又看看另一个护卫尹浩然，心里一惊！幸好刚才没有“袭击”陈冉！这下，高天伦脸色就好了点，不再苦冷着脸了。
四仔和尹浩然看到高天伦盯着他们看，以为老高又想拿陈冉出气，赶紧走到陈冉身边护着。
这时候暴脾气有仇当场报的哥俩好，上了药，出来了。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药酒味出来了。
陈冉使劲嗅了嗅，发现是高浓度的药酒。
南宫平开口说：“大统领，冉哥儿，你就帮帮流民啊。就那十几个娃娃，好可怜啊，爹娘都没了。”
高洪坡也说：“是啊，大统领！你没看到现场情况！那些房子，就露出瓦顶。要是草棚顶的，都整个棚子都被大水推走了！有个娃娃，就爬在棚子上，绑着条芭蕉棒棒，这才没淹死！他说，他娘整个人蹚在深水，好不容易砍到一截芭蕉棒，他爬到棒上，就眼睁睁看着她娘被水冲走了！”
“我…顶你个肺！我问你们！两千四百多人，…嗯，还有一千七百多密骑营的人，…不对，还有一千多北市住户！超过五千多人！吃什么！”
“吃饭啊！”
“吃粮啊！”
“卧槽，这年轻人！老二，你说！现在，还能买到粮吗？”
“顺京附近没地方能大宗采买了！”
“我们现在本身已经有两千七百多人了！我们现在储存有多少粮！”
老主事官说：“够三千人吃半月。”
“半个月以后呢？”
“不知道，还在协调能不能从外地买到再运过来，最快都要一个月后才能运到过来。”
陈冉两手一摊，看着哥俩道：“what can i do ？”
“大统领，我知道你是最聪明的人，你肯定有办法的。”高洪坡抓住陈冉的左手臂，摇啊摇的。
“就是！冉哥儿，你都能把密骑营这个死穷鬼解救出来，肯定还有法子的。”南宫平也抓住陈冉右臂，摇着摇着。
陈冉没说话，当在体验免费大宝剑了。
…
南宫春秋看着时机到了，便说：“那李天一这一系列新案旧案，要重新审判，又涉及那刑部郎中，不能由刑部审了，各位卿家，大家说，该由哪个部审理？”
王德发第一个响应：“自然是密骑营了。我京兆府这段时间都在忙于灾后修房铺路，人手不足。”
礼部右侍郎梁超唯说：“不是还有大理寺吗？”
伟公公马上狠狠瞪着他！“嗯！”
兵部看热闹的人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真不懂事啊。
梁超唯一愣，反应过来：“哦哦，对了，大理寺这段时日肯定是忙到不得了，忙到每日连上朝都没能派出人手过来。”
李青照看没人说话了，就说：“我户部早在流民初出现时，也有准备了有一千余担粮准备赈灾的。但这段时间雨水多，仓库地基被水浸地基了，怕会有鼠患，若是密骑营还有空余仓库的话，我户部想和密骑营商议一番，看能不能把这本来就是给灾民的一千余担粮食，托付给密骑营代为灾民保管的。”
“草！”陈冉被哥俩好摇到酸酸无力了。
“陛下，我吴家粮店现在还可以以最低价钱一次发售五百担。”吴桂珊对南宫春秋说。
“唉！你轻点！”陈冉被哥俩好摇得有点痛了。
“我高家西市南市东市几家粮店还存有千余担粮，限量发售可以多熬一段时日，顺京城内的百姓都可以过来买粮。一个月内，还会陆续有几批新粮运到。”高天伦抬头对着空气说着。
“啊！别摇了，我试着接收便是了。”陈冉受不了了。
有两个小太监带着小药瓶过来，说是御医调了药酒，要现在就给南宫平和高洪坡擦上。伟公公就带着这几人进了旁边的小房间，服侍那两个令人胆寒的却还只是个孩子的好哥们儿上药去了。
南宫春秋看着还震惊着的众人，敲敲书案，说：“咱们继续？”
众人回过神，那些武将都退到敬仪殿门口去了，抱着双臂准备看热闹。文臣则自动自觉保持着一米安全距离，低头不语。
南宫二说：“我密骑营早前收储吃食时，就收到很多线报说，某些卖粮的店家，无论是高价平价，都是只报价却无粮发卖。短时间内查不清原因，各位大人，可有知原因的？”
王德发说：“殿下，还没到最高价位。”
“什么意思？”
王德发叹了一口气：“唉！就是还没出现饿死人的情况。”
南宫二还是不解，再问：“大人可说详细些么？”
陈冉猛翻白眼：“还能再详细呢，就是说，等饿死了的人越来越多，粮价就是窜上天了，那时候，他们店里就有粮卖了。”
“陈少是说，那些卖粮店家就盼着那些流民饿死？”
“不止。还有顺京城中的平民百姓。现在粮价，他们还能有钱买到，还饿不到他们。但现在多数商家已经挂牌没粮发卖了，一个个就等着百姓现在的粮吃完……”李青照也回答着。
“所以，那些店家他们一直囤着粮食，不愿发售？”南宫堂也问。
“是也不是。”
“那又是为何？”南宫堂平时混在八大营，不怎么管人间烟火。
李青照说：“大皇子殿下平时多在八大营，对坊间市集买卖有所不知，好正常。有大量商户刻意囤货盼着高价发售，是不假。但也有少量商户在天灾人祸时，还坚持按照平时粮价大量发售的。”
尹浩然好奇地问：“怎么会有这样的傻佬肯这样做生意的？不怕亏到裤穿窿咩？”
李青照笑着说：“尹右将所说的傻佬，本官不知何意。但你说的傻佬，在场就有两位。”
陈冉听着也心动了一下，问：“是哪两位善长仁翁啊？”
王德发和李青照互看了一眼，李青照笑着说：“一位就是吏部尚书高天伦大人，一位是工部左侍郎吴桂珊大人。他们府里的粮店，十余年前以来，每逢灾祸，总是坚持原价限量发售给平民。当然，也只卖平民百姓，只卖平时老顾客。”
众人一听，都纷纷赞扬着两位大人，真是陈冉口中的善长仁翁。
高天伦拱拱手，可能还在想着他那个不知是喜还是忧还是害怕的三伢儿，没怎么说话。
而吴桂珊则面红耳赤地拱手说着：“家父要求的，家父坚持的，不敢逆了他性子！谬赞谬赞！有愧有愧！！”
南宫春秋和伟公公互相看了看对方，点点头，没想到这吴桂珊，竟会是这样的人。
南宫堂南宫二一起分别走到高天伦和吴桂珊面前拱手弯腰行礼，说：“感激大人为百姓尽心尽力！感谢大人高义！”
陈冉也走向吴桂珊面前说：“没想到十余年如一日，日日坚持为百姓，做着实事，卖平价粮，看似小事，实则天大的事！民以食为天！民以食为先！大人，先前，多有得罪了！小子敬大人！点赞！”
吴桂珊红着脸，一时不知说什么，他刚才在议政殿到现在，就一直惴惴不安，怕陈冉记仇，趁机当场就干掉自己。“不敢当不敢当！大统领千万别这样！是下官错了，下官错了！”工部左侍郎是从三品官，密骑营大统领陈冉是宫里的三品官，他自称下官，没毛病。
“但行好事，莫问价钱！哈哈！大人值得世人称崇！”陈冉说着，又走到高天伦旁边说：“大人…”
“哼！”高天伦调转面不理睬陈冉。
陈冉弯着腰，耐心解释着：“大人，小子我真的，一直坚持，所有人，狗，马，首先就是安全！每次出任务前都叮嘱吩咐带队的主事官，一定要须发倶全地回来。三公子他们都回来两天了，我也是刚才才知道三公子被揍了的。没人跟我提过此事！我作为密骑营大统领，一直以为，下面是没人向我隐暪什么的。大人，您作为吏部尚书，日理万机，每日扑心扑命，为大顺国子民，为皇上，为朝廷，用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哦不是。”
“哼！”本来已经在捋胡子的高天伦又转身表示不再理会陈冉了。
“就是，大人您每日早上起来，到晚上睡着觉，都是在想百姓，想朝政，怎么为国为民做得更好。我的意思是，大人您想想，可以说，您作为六部之首，会觉得下面的人，敢隐瞒您什么吗？不会的，是吧。可是，下面的人真要隐暪您了，在当时，您也真的不会知道的，您想，是这个理吧？”
“哼！！”
“大人，小子孟浪，要是真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做得不好，您指导一下小子，小子马上改！可好？”
陈冉说得那个情真真雨懵懵的，高天伦也有点在顺着陈冉说的在思考了。的确也是，就自己吏部也真是有属官隐瞒着，偷偷塞人入来，送去各部各寺为官的。自己好像是也有点气上头了。“哼！”
罗定主事官也走过来说：“大人，当初下官不上报，是因三皇子殿下和高公子强硬要求，不准上报！若是不从，他们就放狗胡乱咬人。当时，三皇子殿下真的已经解开狗绳了！那有几条狗，都只听三个人指挥，另一个是陆塘，他负责另一队狗狗搜索队。所以……”
南宫二骂着：“这小子，就是胡来，竟敢要挟！”
高天伦也不气了，叹了一口气说：“唉！是福是祸躲不过！哎！我三伢是痛星到了！”
刑部包华安过来问：“那陆塘，可是李冠风一案那个陆塘？”
罗定说：“大人，是那人。”
包华安问：“他现时如何？”
“挺好的，两兄弟都在密骑营做领队了。”
“唉！本官和王府尹都尽力了，帮不了他，帮不上陈将军，抱歉！”
陈冉望着王德发，王德发苦笑着说：“京兆府和刑部联合执法，也就那样。”
陈冉转身看着南宫春秋，对方却看着伟公公。伟公公只好代答：“当时是宫里面要求就此打住的。原因不便公布。”
南宫春秋沉吟了一下，问陈冉：“午时那会，有不明身份人士袭击了你？”
陈冉疑惑地回答着：“额，陛下，也可以这么说的。”
“看你没事，便是对方有事了。对方是谁？可查到身份了？”南宫春秋意味深长地笑着问。
“额，查明了，是刑部郎中，李二江大人。”
包华安急问：“什么！怎么会是他！”
雷天开问：“他为什么要袭击你！”
赵子阳则平静地听着南宫春秋和陈冉的对话，心里则翻江倒海地分析着各种可能。
“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他袭击我，我护卫四仔反击砍断了他两根手指。然后不久，我们便被大皇子殿下带入宫对质了。”
众人“…”
雷天开问：“他可也入宫了？”
陈冉答：“入了呀，也在议政殿。”
高天伦看看陈冉，又看看他其中一个护卫四仔，想想刚才推开了两次陈冉，又看看另一个护卫尹浩然，心里一惊！幸好刚才没有“袭击”陈冉！这下，高天伦脸色就好了点，不再苦冷着脸了。
四仔和尹浩然看到高天伦盯着他们看，以为老高又想拿陈冉出气，赶紧走到陈冉身边护着。
这时候暴脾气有仇当场报的哥俩好，上了药，出来了。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药酒味出来了。
陈冉使劲嗅了嗅，发现是高浓度的药酒。
南宫平开口说：“大统领，冉哥儿，你就帮帮流民啊。就那十几个娃娃，好可怜啊，爹娘都没了。”
高洪坡也说：“是啊，大统领！你没看到现场情况！那些房子，就露出瓦顶。要是草棚顶的，都整个棚子都被大水推走了！有个娃娃，就爬在棚子上，绑着条芭蕉棒棒，这才没淹死！他说，他娘整个人蹚在深水，好不容易砍到一截芭蕉棒，他爬到棒上，就眼睁睁看着她娘被水冲走了！”
“我…顶你个肺！我问你们！两千四百多人，…嗯，还有一千七百多密骑营的人，…不对，还有一千多北市住户！超过五千多人！吃什么！”
“吃饭啊！”
“吃粮啊！”
“卧槽，这年轻人！老二，你说！现在，还能买到粮吗？”
“顺京附近没地方能大宗采买了！”
“我们现在本身已经有两千七百多人了！我们现在储存有多少粮！”
老主事官说：“够三千人吃半月。”
“半个月以后呢？”
“不知道，还在协调能不能从外地买到再运过来，最快都要一个月后才能运到过来。”
陈冉两手一摊，看着哥俩道：“what can i do ？”
“大统领，我知道你是最聪明的人，你肯定有办法的。”高洪坡抓住陈冉的左手臂，摇啊摇的。
“就是！冉哥儿，你都能把密骑营这个死穷鬼解救出来，肯定还有法子的。”南宫平也抓住陈冉右臂，摇着摇着。
陈冉没说话，当在体验免费大宝剑了。
…
南宫春秋看着时机到了，便说：“那李天一这一系列新案旧案，要重新审判，又涉及那刑部郎中，不能由刑部审了，各位卿家，大家说，该由哪个部审理？”
王德发第一个响应：“自然是密骑营了。我京兆府这段时间都在忙于灾后修房铺路，人手不足。”
礼部右侍郎梁超唯说：“不是还有大理寺吗？”
伟公公马上狠狠瞪着他！“嗯！”
兵部看热闹的人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真不懂事啊。
梁超唯一愣，反应过来：“哦哦，对了，大理寺这段时日肯定是忙到不得了，忙到每日连上朝都没能派出人手过来。”
李青照看没人说话了，就说：“我户部早在流民初出现时，也有准备了有一千余担粮准备赈灾的。但这段时间雨水多，仓库地基被水浸地基了，怕会有鼠患，若是密骑营还有空余仓库的话，我户部想和密骑营商议一番，看能不能把这本来就是给灾民的一千余担粮食，托付给密骑营代为灾民保管的。”
“草！”陈冉被哥俩好摇到酸酸无力了。
“陛下，我吴家粮店现在还可以以最低价钱一次发售五百担。”吴桂珊对南宫春秋说。
“唉！你轻点！”陈冉被哥俩好摇得有点痛了。
“我高家西市南市东市几家粮店还存有千余担粮，限量发售可以多熬一段时日，顺京城内的百姓都可以过来买粮。一个月内，还会陆续有几批新粮运到。”高天伦抬头对着空气说着。
“啊！别摇了，我试着接收便是了。”陈冉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