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牛脾气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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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腻大叔接话道：“五毛可不够，它只能买两个豆腐的，你们姐弟俩可吃了我至少5个豆腐。”
“哪有……明明是4个，那半个……”
“别说话！”
林凡音立刻阻止了想解释的弟弟。
弟弟很快就闭上了嘴巴，他的手捏着口袋里的那五毛钱正准备往外掏，却是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林凡音意会，她按住了弟弟的手。
弟弟不理解，但也不敢多嘴问。
林凡音盯上了站在油腻大叔旁边的古哥，“古哥，过来。”
古哥不明所以，但还是被林凡音一脸严肃的气势给震住了，他乖乖的走到林凡音的身旁。
“干什么？”
古哥摸着脑袋，不晓得孩子王林凡音到底要做什么。
“借你的零花钱救个急。”
说着，不管古哥同不同意，她的手就朝古哥的口袋里伸了。
“啊？”
古哥一脸茫然和不情愿。
“快点，以后会还你的。”
林凡音从古哥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皱巴巴的纸币，全部捋好后又数了一下。
“一共八毛钱，我把钱给你，你把鞋子给我。”
“八毛钱买不了五个豆腐。”
油腻大叔咧嘴似笑非笑起来。一旁看热闹的那些毛孩子们也笑了起来。
“我们是不小心吃了你四个豆腐，但另外一个碎了，还有一半在袋子里呢。”
林凡音理论起来。
油腻大叔开始逗起她来：“反正我不管，要么还豆腐，要么赔钱。”
“我现在不是给你钱吗？”
“不够。”
“那我也没有了，我只借到了这么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林凡音就原地坐下，开启了和油腻大叔的拉锯战。
她心想：我反正豆腐已经下肚，算是吃过午饭了，你要是不打算做午饭，想耗那就耗着吧，反正这个暑假我和弟弟有的是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油腻大叔的肚皮开始咕咕叫。
这让他感到有些无奈，他既不能打林凡音，也不能抓林凡音去见其父母。
毕竟林凡音的母亲是村里出了名的“女强人”，在那样的女人面前，要去理论，那就等同于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
最后，他实在拿这姐弟俩没辙，只好吃亏的收了那八毛钱，把鞋还给了他们。
林凡音拿过鞋后就带着弟弟跑开了。
直到二人跑到看不见油腻大叔的家时，林凡音这才停下了脚步。
她摸着胸口，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弟弟并不知道她刚才是在故作镇定，只觉得眼前这位姐姐很牛b！
“走吧，回家了！”
两个纤瘦的身影走在山间小路上，吹着夏日的风，那地表的热浪扑面而来，让两个小鬼的脸蛋都红扑扑的。
“你走快点，太热了，我衣服都要被汗湿透了。”
林凡音光着脚，扎着一条马尾，那头发在太阳下一甩一甩的，身上穿着和她年龄不匹配的“的确凉”（涤纶）面料的衣服，却也不让她觉得凉快。
弟弟小跑着又担忧的问道：“那个人会去妈妈那告状吗？”
“不会。”
“为什么啊？”
“因为他收了钱了，而且，鞋子也还我们了，说明他已经不计较这事了。”
林凡音逻辑自洽，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
“哦。”
这时弟弟点了点头，悬着的那颗小心心这才放下来，放心的跟着林凡音朝着家的方向奔跑而去。
已至中午，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碌。
两个姐姐在房间里学习，房间里的一面墙上，贴着许多“三好学生”的奖状。
但没有一张是属于林凡音的。
见林凡音带着弟弟回来，母亲扯开大嗓门：“这么大的太阳，又带着你弟弟出去瞎混！要是生病了你们两个我都一块揍！”
弟弟看了看林凡音，想知道林凡音作何反应。
林凡音却不以为意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就到客厅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完。
弟弟坐到破了洞的藤椅上后，开始玩他独享的“四驱车”玩具。
林凡音惧怕晒太阳，尤其是夏日里的毒太阳，一晒就容易头晕脑胀、发烧生病。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一条神龙，不好好在水里待着，晒什么太阳？
村里的赤脚医生说，是因为她体质燥热。
可偏偏她吃几斤荔枝也从没有上过火。
下午去放牛，她遇到了同样去放牛的古哥。
古哥见林凡音和弟弟出现了，便怯怯的问道：“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我啊？”
林凡音把手里的牵牛绳一扔，骑到古哥家的牛背上，道：“着什么急啊，你每个星期都有零花钱，又不像我们，没钱用。”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
“你怎么不骑你家的牛？”
古哥有些反感林凡音对他家牛的自来熟。
这时林凡音愣了一下，古哥心疼他的牛啊。
“我骑了你家的牛，你也可以骑我家的牛啊。”
林凡音指了指自己家的牛，对古哥说道。
古哥看了林凡音一眼，见她如此真诚，不想吃亏，便信了她。
可就在他刚爬上牛背的那一刻，牛却暴躁起来了。
它开始乱蹦乱跳，把古哥狠狠的摔在地上。
古哥被吓得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躲牛躲得远远的。
“哈哈哈哈哈哈……”
林凡音捧腹大笑，一旁的弟弟也跟着笑了起来。
古哥却一脸委屈。
林凡音腿一转，就从牛背上跳了下来。
她把刚刚暴躁完的自家牛安顿好后，才转身对古哥说道：“就很神奇呀，这畜牲也会被主人的脾气给传染吗？”
古哥有些生气，脸上阴一阵阳一阵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林凡音继续道：“你看，不是我不让你骑，是牛不让你骑呀。还是你家牛好，性格好，脾气好。”
古哥一言不发，转身就牵着自家的牛准备离开这片草地。
林凡音立刻拦住了他的去路，“哎呀，别生气了，钱呢，暂时没有，但我保证会还你的。这样吧，待会让你吃烤番薯。”
“咕咕”，古哥本想拒绝，可不争气的肚子又在这时候叫了起来。
他抿了抿嘴，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林凡音给弟弟使了一个眼色，弟弟便开始在周围寻找着能起火的干树枝来。
而林凡音却很快消失了。
古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便问：“你姐去哪了？”
弟弟一边用火柴起火，一边回答：“她一会儿就会回来。”
不一会，林凡音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你去哪了？”
古哥不解道。
但她顾不上说话，而是把怀里的番薯都倒在了地上。
“这些番薯哪来的？”古哥又问道。
“偷……哦顺的。”林凡音脱口而出道。
油腻大叔接话道：“五毛可不够，它只能买两个豆腐的，你们姐弟俩可吃了我至少5个豆腐。”
“哪有……明明是4个，那半个……”
“别说话！”
林凡音立刻阻止了想解释的弟弟。
弟弟很快就闭上了嘴巴，他的手捏着口袋里的那五毛钱正准备往外掏，却是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林凡音意会，她按住了弟弟的手。
弟弟不理解，但也不敢多嘴问。
林凡音盯上了站在油腻大叔旁边的古哥，“古哥，过来。”
古哥不明所以，但还是被林凡音一脸严肃的气势给震住了，他乖乖的走到林凡音的身旁。
“干什么？”
古哥摸着脑袋，不晓得孩子王林凡音到底要做什么。
“借你的零花钱救个急。”
说着，不管古哥同不同意，她的手就朝古哥的口袋里伸了。
“啊？”
古哥一脸茫然和不情愿。
“快点，以后会还你的。”
林凡音从古哥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皱巴巴的纸币，全部捋好后又数了一下。
“一共八毛钱，我把钱给你，你把鞋子给我。”
“八毛钱买不了五个豆腐。”
油腻大叔咧嘴似笑非笑起来。一旁看热闹的那些毛孩子们也笑了起来。
“我们是不小心吃了你四个豆腐，但另外一个碎了，还有一半在袋子里呢。”
林凡音理论起来。
油腻大叔开始逗起她来：“反正我不管，要么还豆腐，要么赔钱。”
“我现在不是给你钱吗？”
“不够。”
“那我也没有了，我只借到了这么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林凡音就原地坐下，开启了和油腻大叔的拉锯战。
她心想：我反正豆腐已经下肚，算是吃过午饭了，你要是不打算做午饭，想耗那就耗着吧，反正这个暑假我和弟弟有的是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油腻大叔的肚皮开始咕咕叫。
这让他感到有些无奈，他既不能打林凡音，也不能抓林凡音去见其父母。
毕竟林凡音的母亲是村里出了名的“女强人”，在那样的女人面前，要去理论，那就等同于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
最后，他实在拿这姐弟俩没辙，只好吃亏的收了那八毛钱，把鞋还给了他们。
林凡音拿过鞋后就带着弟弟跑开了。
直到二人跑到看不见油腻大叔的家时，林凡音这才停下了脚步。
她摸着胸口，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弟弟并不知道她刚才是在故作镇定，只觉得眼前这位姐姐很牛b！
“走吧，回家了！”
两个纤瘦的身影走在山间小路上，吹着夏日的风，那地表的热浪扑面而来，让两个小鬼的脸蛋都红扑扑的。
“你走快点，太热了，我衣服都要被汗湿透了。”
林凡音光着脚，扎着一条马尾，那头发在太阳下一甩一甩的，身上穿着和她年龄不匹配的“的确凉”（涤纶）面料的衣服，却也不让她觉得凉快。
弟弟小跑着又担忧的问道：“那个人会去妈妈那告状吗？”
“不会。”
“为什么啊？”
“因为他收了钱了，而且，鞋子也还我们了，说明他已经不计较这事了。”
林凡音逻辑自洽，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
“哦。”
这时弟弟点了点头，悬着的那颗小心心这才放下来，放心的跟着林凡音朝着家的方向奔跑而去。
已至中午，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碌。
两个姐姐在房间里学习，房间里的一面墙上，贴着许多“三好学生”的奖状。
但没有一张是属于林凡音的。
见林凡音带着弟弟回来，母亲扯开大嗓门：“这么大的太阳，又带着你弟弟出去瞎混！要是生病了你们两个我都一块揍！”
弟弟看了看林凡音，想知道林凡音作何反应。
林凡音却不以为意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就到客厅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完。
弟弟坐到破了洞的藤椅上后，开始玩他独享的“四驱车”玩具。
林凡音惧怕晒太阳，尤其是夏日里的毒太阳，一晒就容易头晕脑胀、发烧生病。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一条神龙，不好好在水里待着，晒什么太阳？
村里的赤脚医生说，是因为她体质燥热。
可偏偏她吃几斤荔枝也从没有上过火。
下午去放牛，她遇到了同样去放牛的古哥。
古哥见林凡音和弟弟出现了，便怯怯的问道：“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我啊？”
林凡音把手里的牵牛绳一扔，骑到古哥家的牛背上，道：“着什么急啊，你每个星期都有零花钱，又不像我们，没钱用。”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
“你怎么不骑你家的牛？”
古哥有些反感林凡音对他家牛的自来熟。
这时林凡音愣了一下，古哥心疼他的牛啊。
“我骑了你家的牛，你也可以骑我家的牛啊。”
林凡音指了指自己家的牛，对古哥说道。
古哥看了林凡音一眼，见她如此真诚，不想吃亏，便信了她。
可就在他刚爬上牛背的那一刻，牛却暴躁起来了。
它开始乱蹦乱跳，把古哥狠狠的摔在地上。
古哥被吓得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躲牛躲得远远的。
“哈哈哈哈哈哈……”
林凡音捧腹大笑，一旁的弟弟也跟着笑了起来。
古哥却一脸委屈。
林凡音腿一转，就从牛背上跳了下来。
她把刚刚暴躁完的自家牛安顿好后，才转身对古哥说道：“就很神奇呀，这畜牲也会被主人的脾气给传染吗？”
古哥有些生气，脸上阴一阵阳一阵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林凡音继续道：“你看，不是我不让你骑，是牛不让你骑呀。还是你家牛好，性格好，脾气好。”
古哥一言不发，转身就牵着自家的牛准备离开这片草地。
林凡音立刻拦住了他的去路，“哎呀，别生气了，钱呢，暂时没有，但我保证会还你的。这样吧，待会让你吃烤番薯。”
“咕咕”，古哥本想拒绝，可不争气的肚子又在这时候叫了起来。
他抿了抿嘴，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林凡音给弟弟使了一个眼色，弟弟便开始在周围寻找着能起火的干树枝来。
而林凡音却很快消失了。
古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便问：“你姐去哪了？”
弟弟一边用火柴起火，一边回答：“她一会儿就会回来。”
不一会，林凡音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你去哪了？”
古哥不解道。
但她顾不上说话，而是把怀里的番薯都倒在了地上。
“这些番薯哪来的？”古哥又问道。
“偷……哦顺的。”林凡音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