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剑舞，太过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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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开始了，沈府一改往日的冷清，连栖霞书院的女子，都来帮忙了。
“让她们去做端茶递水伺候人的活儿，这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吧？”
这是高霞和储夫子第一回反驳沐颜颜，这也在沐颜颜的预料之中。
“两位夫子心疼自己的学生，这自然是好事。敢问，日后她们若出去谋生，是否要接触一些达官贵人，三教九流。”
“是……”
储夫子叹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自己呵护着的学子，不想让他们早日接触那些杂乱罢了。
“这是在沈府，是沈府聘请他们两日。一是有工钱拿，二是能锻炼她们待人接物的能力。或许，日后她们还能包办喜宴，从布置到后厨，一切杂物。
储夫子不妨帮忙算一下，这两日下来，他们能赚多少银子，分摊到每个人手上的能有多少？”
沐颜颜这样说，高霞和储夫子眼睛都亮了亮。
“对啊，这真是个好主意。”
高霞一拍手，本来就是洒脱的性格，听沐颜颜这么一说，早就心里同意的不行了。
“储姐姐，你怕什么，若是有不长眼的敢欺负她们，我们拳脚伺候就是！”
“你瞧瞧，你请来的好军师，武艺是教了，这兵法谋略，怕是泡汤了！”
储夫子笑的眉眼弯弯，心里也是极赞同的。
“我可说好了，我别的本事没有，我们储家在云水城，还是有几分见脸面的。若是自己的学生都护不住，我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只是我怕他们心性不稳，若是受了挫折一蹶不振。”
储夫子所言不假，前两日施药的事儿，众人都忙得手忙脚乱的。这回，恐怕也不是易事。
“这还不简单，先挑六十人，其他的人就先候着。问谁愿意，全凭自愿。平日里那些性格开朗的，怎么也能挑出来一些。”
沐颜颜和两位夫子，很快就挑出来了60多个人。
“沐姐姐，我也去，我也去。若遇到不长眼的，好玩的，我也能长长见识呗。像我这种生活在灵药谷的乡野之人，哪能见识过宅斗啊！”
雪灵也是跃跃欲试，沐颜颜抿着唇，佯装生气。
“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到时候可别惹了什么乱子才行。”
雪灵保证，沐颜颜就让储夫子来教她们一些注意事项。
“平日里我教你们的礼节也不少，明日就看你们的配合了。至于分工合作，你们就听沐娘子的，还有沈府的管家。
沐娘子可说了，这一次要是做好了日后大户人家的酒宴，喜宴，丧宴可都有你们的一份。
这算下来，可有不少的银子要分呢。就算日后你们想安居乐业，也是有足够的资本了。”
储夫子高兴地眼睛都冒着泪光。
“谢夫子教诲，我等定谨遵沐姐姐安排。定不丢了夫子的脸。”
众人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储夫子满意的点点头。
“沈思，人你来带着，后厨安排几个稳重的，人可看好了。别让那些千金小姐给欺负了去！”
沈思是沈雷他们新招的人，身家绝对干净且忠诚。
第二日一早，很多贵女都拿着请帖进来了。
“哟，林桑，你不是心有所属，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了？”
林桑落在林夫人身后，本想自己偷偷溜出去逛逛街，没想到就听到了秦若琦奚落的声音。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云水城有名的淑女秦若琦吗？你怎么也来沈府凑热闹了？要是被你的那些追捧者知道了，估计你的追随者，也会少不少吧！”
别人不知道，林桑可知道秦若琦的虚伪。果然，听林桑这样说，就听到秦若琦泫然欲泣的声音
“林桑妹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向来张扬自由，竟然被家里人安排来，我是心疼你。”
秦若琦真是美啊，明眸皓齿的，眼睛乌溜溜的，像西域进贡的葡萄。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也说不定被她勾了魂。
林桑瞥了一眼，旁边的丫鬟拉拉她袖子。
“小姐，我听说这里有一家锅子特别好吃，就是云水城都没有的，我带您去。”
“秦若琦我是给我的雨蝶面子，不然，今天我可撕开你的伪装不可。不过，等你的伪装被撕下，跌入泥潭，我是不会去落井下石的！
走雨蝶，我们出去看看。”
疟疾过后的大石镇，并没有多萧索，只是人少了点但是街上卖小吃的，也不少。
“冰糖葫芦，盐酥烧饼，烤秋梨嘞…”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还有些小吃，是云水城没有的。
“雨蝶，我想吃烤秋梨，唐婶做的太甜了，你去给我买一杯尝尝。”
雨蝶听说，羊肉锅子太热气，喝杯烤秋梨也不错。
等她转身的时候，林桑已经不见了。林桑也是吃货，顺着香味就找到了齐家铺子。
“小伙子，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们这偌大的铺子，都没有掌柜的？”
林桑看着眼前，正在桌前坐的板正的小家伙，不由多看了两眼。
眼前的小家伙穿着浅蓝色锦缎武袍，眉宇间散发出来的英气。隐隐有真气散出，一看就是师从练家子，但是控制气息不稳。
再观一路走来，通往这里的路，都是新的青石板，一看就是特意铺的。路两边还撒了不知名的小花，都入冬了，还在摇曳着身姿。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莫不是隐世高人，在这里隐居？林桑突然对这里的主人感兴趣起来。
“漂亮姐姐，我们家里今天有事，但是有掌柜的，我去叫甜姨。这是我们店里的花茶，漂亮姐姐先尝尝。”
林桑看了眼擦的干净极了的桌子，没有犹豫喝了下去。很快，李甜出来了，笑嘻嘻的问林桑想吃什么。
“我们有两个人，大姐把你们的招牌拿出来呗。”
林桑此刻衣着华丽，但是却没什么架子，眼神里也没轻蔑。李甜听齐宝娘说了，这才是真正有素质的贵女。
“我们这里有两人份的姜母鸭锅子，还送了五个配菜，统共四十八蚊，有两斤多的鸭肉呢！姑娘不妨试试？”
“不是有羊肉锅子吗？”
“羊肉锅子有些热气，姜母鸭最适合小姑娘，补而不燥。”
林桑还是头一回见介绍菜色不推荐贵的，也就点头答应了。齐宝坐到了柜台前，还真有小掌柜的样子。只是小眉头偶尔皱起来，像是有什么苦恼一般。
很快，就上来了一个带底座的锅子，下面是炭火。
“姑娘，这是新鲜鸭肉，豆腐皮，生菜，鸭血，粉丝。这都是套餐里的，这姜母鸭，我们用了二两老姜，一两香油，二斤鸭肉煨的，最是滋阴养颜。吃的差不多了，喊我给你们加高汤。”
李甜退下，林桑没想到四十八蚊竟然这么多东西。
“小姐，我就知道，你自己找来了。”
雨蝶心有余悸，可算没有跟丢。不然，回家可要被夫人责罚了。
“雨蝶，我当然心疼你，不想让你受罚。以后若是我娘罚你，你可不许瞒着我。”
林桑示意雨蝶坐下来一起吃，雨蝶也不客气。
“小姐，这一份烤梨才六文钱，奴婢嘴馋，就买了两大杯，咱俩一人一杯。”
林桑接过来，低头默默吃了起来。雨蝶陪她一起长大的，跟亲妹妹一般，她自然宠着。
两个人没想到味道这么好，默默干饭，竟然一刻钟，就吃完了鸭肉。
“雨蝶，这烤梨甜而不腻，还放了玉耳，竟然只要六文钱一杯。要是唐婶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手艺，连六文钱的街头小吃都不如，不知道会不会把人杀了。”
林桑云淡风轻的说着，雨蝶一窒，就明白了林桑的意思。
“小姐，我看那村妇是得了高人指点。你单看这秋梨，保存的完好无损。要么是提前备好的，不然去别处买可要不少银子。”
雨蝶意思让小姐放心，她不会多嘴的。
两个人吃完，招呼了李甜来给加了高汤。
可能是饿了，主仆二人，竟然把一份锅子给吃完了。
“雨蝶，这比我们府里的好吃多了，果然好吃的东西都在民间。小东家，我们给银子！”
说完，林桑走到柜台前，看齐宝正在写字。
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是刚练习不久。
“小家伙，你功夫不错，这字就一言难尽了。”林桑也不是多嘴之人，只是见齐宝可爱，忍不住逗弄两句。
“漂亮姐姐，我娘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只想当大将军，不想读书识字！”
齐宝像是不平，颇有些愤愤地说。
“你这孩子，哪个将军不会排兵布阵啊？这也是需要多读书的，不然被底下的人给骗了也是有可能的！”
林桑只道，果然还是孩子，想法那么简单，而且也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漂亮姐姐，我娘也是这么说的！”
齐宝猛的抬头看着林桑，眼睛里满是笑意。林桑已经好几次听小家伙开口闭口就是娘，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妇人，也有些好奇了。
“这是我喜欢的木剑，送给你，等你成了大将军，记得还给我！”说罢，林桑扔下一锭银子，高高兴兴走了。
等到沈府的时候，高台上已经有不少贵女在展示才华了。
林夫人看林桑回来了，不由松了一口气。用眼神询问了一番，才定定的看向高台。
林桑可没那么老实，在左右逡巡。沈府虽然大，但是空旷的很，什么都没有，一点都不精致。一看就是没情趣的人。
秦若琦早就发现林桑溜走了，她求之不得呢。没想到，林桑还知道回来。
台上的萧声和着舞姿，也确实好看，只是，都是老套路了，没意思。
“接下来，还有哪家小姐要比试比试的？今日的奖品，可是出乎意料的！”
沈管家作为府里最资深的人，只能硬着头皮来主持。
“林桑妹妹，你向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给我们演练演练？”
林桑就知道秦若琦是狗皮膏药，总盯着她，就等着她出丑呢。
“你！秦若琦，你才是云水城有名的才女，不如，你来演练演练。我就是草包，谁人不知？”
秦若琦没想到，林桑今天竟然偃旗息鼓了，飘飘然站起来。
“那小女子就献丑了！”
秦若琦真是美啊，在场的女子都不由看呆了。
秦若琦早就发现了在不远处阁楼上的人，年轻俊秀，风度翩翩。
“哟，沈大人，你看有美人在看你呢！”沐颜颜和江星调侃，沈俊面色有些难以形容。
“颜颜，你忘记了，你今日是女扮男装？”
说完，江星一脸不可思议，瞠目结舌的看了看沈俊，又把目光移到沐颜颜身上。
“别说，还真别说。沐娘子的易容术，真是巧夺天工。不知道，你俩今日让我来看戏，看得可是什么戏？”
就这？江星可不喜欢这些花拳绣腿，咿咿呀呀的。
“江公子，大石镇的疟疾差不多遏制住了，但是，其他地方的也刚刚有苗头。下面的人知而不报，到时候，为了百姓保住命，还得靠我们自己。”
沐颜颜赤裸裸的眼神，立马让江星明白了，今日哪是相亲啊，是劫富济贫的大好时机啊。
“不知道，沐娘子今日，又扮演的什么角色？”
沐颜颜看了眼沈俊，一眼万年，笑而不语。
秦若琦一舞惊鸿，确实美，却是太过柔美了，看腻了。
“秦小姐真是云水城第一美人，人美才艺多！”
“是啊”！
听着大家的附和，林桑不以为意。“接下来，有请今日的神秘嘉宾登场！”
听着沈管家的吆喝，沐颜颜疾步去了楼上，换了一身火红色的衣裙，还带着面纱，从窗户那里，飞身而下。
“呀，那是？”
随着沐颜颜在半空中盘旋，犹如火凤翱翔。倏地，鼓点密集，峥峥作响。
女子战鼓，龙腾虎跃，气势非凡，让久居深闺的大家闺秀，都犹如亲临战场。
随即，沐颜颜拿出一柄木剑，随着峥峥鼓声，随风飘舞。招招有力又仙气飘飘，一时让人忘了身处何处。
“好！这才是真正的舞姿！”林桑竟然第一个站起来鼓掌。
“桑儿，坐下。”
秦若琦看着在座的所有人，目光灼灼，心潮澎湃，她知道自己输了，难过的咬着唇。
赏花宴开始了，沈府一改往日的冷清，连栖霞书院的女子，都来帮忙了。
“让她们去做端茶递水伺候人的活儿，这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吧？”
这是高霞和储夫子第一回反驳沐颜颜，这也在沐颜颜的预料之中。
“两位夫子心疼自己的学生，这自然是好事。敢问，日后她们若出去谋生，是否要接触一些达官贵人，三教九流。”
“是……”
储夫子叹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自己呵护着的学子，不想让他们早日接触那些杂乱罢了。
“这是在沈府，是沈府聘请他们两日。一是有工钱拿，二是能锻炼她们待人接物的能力。或许，日后她们还能包办喜宴，从布置到后厨，一切杂物。
储夫子不妨帮忙算一下，这两日下来，他们能赚多少银子，分摊到每个人手上的能有多少？”
沐颜颜这样说，高霞和储夫子眼睛都亮了亮。
“对啊，这真是个好主意。”
高霞一拍手，本来就是洒脱的性格，听沐颜颜这么一说，早就心里同意的不行了。
“储姐姐，你怕什么，若是有不长眼的敢欺负她们，我们拳脚伺候就是！”
“你瞧瞧，你请来的好军师，武艺是教了，这兵法谋略，怕是泡汤了！”
储夫子笑的眉眼弯弯，心里也是极赞同的。
“我可说好了，我别的本事没有，我们储家在云水城，还是有几分见脸面的。若是自己的学生都护不住，我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只是我怕他们心性不稳，若是受了挫折一蹶不振。”
储夫子所言不假，前两日施药的事儿，众人都忙得手忙脚乱的。这回，恐怕也不是易事。
“这还不简单，先挑六十人，其他的人就先候着。问谁愿意，全凭自愿。平日里那些性格开朗的，怎么也能挑出来一些。”
沐颜颜和两位夫子，很快就挑出来了60多个人。
“沐姐姐，我也去，我也去。若遇到不长眼的，好玩的，我也能长长见识呗。像我这种生活在灵药谷的乡野之人，哪能见识过宅斗啊！”
雪灵也是跃跃欲试，沐颜颜抿着唇，佯装生气。
“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到时候可别惹了什么乱子才行。”
雪灵保证，沐颜颜就让储夫子来教她们一些注意事项。
“平日里我教你们的礼节也不少，明日就看你们的配合了。至于分工合作，你们就听沐娘子的，还有沈府的管家。
沐娘子可说了，这一次要是做好了日后大户人家的酒宴，喜宴，丧宴可都有你们的一份。
这算下来，可有不少的银子要分呢。就算日后你们想安居乐业，也是有足够的资本了。”
储夫子高兴地眼睛都冒着泪光。
“谢夫子教诲，我等定谨遵沐姐姐安排。定不丢了夫子的脸。”
众人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储夫子满意的点点头。
“沈思，人你来带着，后厨安排几个稳重的，人可看好了。别让那些千金小姐给欺负了去！”
沈思是沈雷他们新招的人，身家绝对干净且忠诚。
第二日一早，很多贵女都拿着请帖进来了。
“哟，林桑，你不是心有所属，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了？”
林桑落在林夫人身后，本想自己偷偷溜出去逛逛街，没想到就听到了秦若琦奚落的声音。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云水城有名的淑女秦若琦吗？你怎么也来沈府凑热闹了？要是被你的那些追捧者知道了，估计你的追随者，也会少不少吧！”
别人不知道，林桑可知道秦若琦的虚伪。果然，听林桑这样说，就听到秦若琦泫然欲泣的声音
“林桑妹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向来张扬自由，竟然被家里人安排来，我是心疼你。”
秦若琦真是美啊，明眸皓齿的，眼睛乌溜溜的，像西域进贡的葡萄。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也说不定被她勾了魂。
林桑瞥了一眼，旁边的丫鬟拉拉她袖子。
“小姐，我听说这里有一家锅子特别好吃，就是云水城都没有的，我带您去。”
“秦若琦我是给我的雨蝶面子，不然，今天我可撕开你的伪装不可。不过，等你的伪装被撕下，跌入泥潭，我是不会去落井下石的！
走雨蝶，我们出去看看。”
疟疾过后的大石镇，并没有多萧索，只是人少了点但是街上卖小吃的，也不少。
“冰糖葫芦，盐酥烧饼，烤秋梨嘞…”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还有些小吃，是云水城没有的。
“雨蝶，我想吃烤秋梨，唐婶做的太甜了，你去给我买一杯尝尝。”
雨蝶听说，羊肉锅子太热气，喝杯烤秋梨也不错。
等她转身的时候，林桑已经不见了。林桑也是吃货，顺着香味就找到了齐家铺子。
“小伙子，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们这偌大的铺子，都没有掌柜的？”
林桑看着眼前，正在桌前坐的板正的小家伙，不由多看了两眼。
眼前的小家伙穿着浅蓝色锦缎武袍，眉宇间散发出来的英气。隐隐有真气散出，一看就是师从练家子，但是控制气息不稳。
再观一路走来，通往这里的路，都是新的青石板，一看就是特意铺的。路两边还撒了不知名的小花，都入冬了，还在摇曳着身姿。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莫不是隐世高人，在这里隐居？林桑突然对这里的主人感兴趣起来。
“漂亮姐姐，我们家里今天有事，但是有掌柜的，我去叫甜姨。这是我们店里的花茶，漂亮姐姐先尝尝。”
林桑看了眼擦的干净极了的桌子，没有犹豫喝了下去。很快，李甜出来了，笑嘻嘻的问林桑想吃什么。
“我们有两个人，大姐把你们的招牌拿出来呗。”
林桑此刻衣着华丽，但是却没什么架子，眼神里也没轻蔑。李甜听齐宝娘说了，这才是真正有素质的贵女。
“我们这里有两人份的姜母鸭锅子，还送了五个配菜，统共四十八蚊，有两斤多的鸭肉呢！姑娘不妨试试？”
“不是有羊肉锅子吗？”
“羊肉锅子有些热气，姜母鸭最适合小姑娘，补而不燥。”
林桑还是头一回见介绍菜色不推荐贵的，也就点头答应了。齐宝坐到了柜台前，还真有小掌柜的样子。只是小眉头偶尔皱起来，像是有什么苦恼一般。
很快，就上来了一个带底座的锅子，下面是炭火。
“姑娘，这是新鲜鸭肉，豆腐皮，生菜，鸭血，粉丝。这都是套餐里的，这姜母鸭，我们用了二两老姜，一两香油，二斤鸭肉煨的，最是滋阴养颜。吃的差不多了，喊我给你们加高汤。”
李甜退下，林桑没想到四十八蚊竟然这么多东西。
“小姐，我就知道，你自己找来了。”
雨蝶心有余悸，可算没有跟丢。不然，回家可要被夫人责罚了。
“雨蝶，我当然心疼你，不想让你受罚。以后若是我娘罚你，你可不许瞒着我。”
林桑示意雨蝶坐下来一起吃，雨蝶也不客气。
“小姐，这一份烤梨才六文钱，奴婢嘴馋，就买了两大杯，咱俩一人一杯。”
林桑接过来，低头默默吃了起来。雨蝶陪她一起长大的，跟亲妹妹一般，她自然宠着。
两个人没想到味道这么好，默默干饭，竟然一刻钟，就吃完了鸭肉。
“雨蝶，这烤梨甜而不腻，还放了玉耳，竟然只要六文钱一杯。要是唐婶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手艺，连六文钱的街头小吃都不如，不知道会不会把人杀了。”
林桑云淡风轻的说着，雨蝶一窒，就明白了林桑的意思。
“小姐，我看那村妇是得了高人指点。你单看这秋梨，保存的完好无损。要么是提前备好的，不然去别处买可要不少银子。”
雨蝶意思让小姐放心，她不会多嘴的。
两个人吃完，招呼了李甜来给加了高汤。
可能是饿了，主仆二人，竟然把一份锅子给吃完了。
“雨蝶，这比我们府里的好吃多了，果然好吃的东西都在民间。小东家，我们给银子！”
说完，林桑走到柜台前，看齐宝正在写字。
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是刚练习不久。
“小家伙，你功夫不错，这字就一言难尽了。”林桑也不是多嘴之人，只是见齐宝可爱，忍不住逗弄两句。
“漂亮姐姐，我娘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只想当大将军，不想读书识字！”
齐宝像是不平，颇有些愤愤地说。
“你这孩子，哪个将军不会排兵布阵啊？这也是需要多读书的，不然被底下的人给骗了也是有可能的！”
林桑只道，果然还是孩子，想法那么简单，而且也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漂亮姐姐，我娘也是这么说的！”
齐宝猛的抬头看着林桑，眼睛里满是笑意。林桑已经好几次听小家伙开口闭口就是娘，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妇人，也有些好奇了。
“这是我喜欢的木剑，送给你，等你成了大将军，记得还给我！”说罢，林桑扔下一锭银子，高高兴兴走了。
等到沈府的时候，高台上已经有不少贵女在展示才华了。
林夫人看林桑回来了，不由松了一口气。用眼神询问了一番，才定定的看向高台。
林桑可没那么老实，在左右逡巡。沈府虽然大，但是空旷的很，什么都没有，一点都不精致。一看就是没情趣的人。
秦若琦早就发现林桑溜走了，她求之不得呢。没想到，林桑还知道回来。
台上的萧声和着舞姿，也确实好看，只是，都是老套路了，没意思。
“接下来，还有哪家小姐要比试比试的？今日的奖品，可是出乎意料的！”
沈管家作为府里最资深的人，只能硬着头皮来主持。
“林桑妹妹，你向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给我们演练演练？”
林桑就知道秦若琦是狗皮膏药，总盯着她，就等着她出丑呢。
“你！秦若琦，你才是云水城有名的才女，不如，你来演练演练。我就是草包，谁人不知？”
秦若琦没想到，林桑今天竟然偃旗息鼓了，飘飘然站起来。
“那小女子就献丑了！”
秦若琦真是美啊，在场的女子都不由看呆了。
秦若琦早就发现了在不远处阁楼上的人，年轻俊秀，风度翩翩。
“哟，沈大人，你看有美人在看你呢！”沐颜颜和江星调侃，沈俊面色有些难以形容。
“颜颜，你忘记了，你今日是女扮男装？”
说完，江星一脸不可思议，瞠目结舌的看了看沈俊，又把目光移到沐颜颜身上。
“别说，还真别说。沐娘子的易容术，真是巧夺天工。不知道，你俩今日让我来看戏，看得可是什么戏？”
就这？江星可不喜欢这些花拳绣腿，咿咿呀呀的。
“江公子，大石镇的疟疾差不多遏制住了，但是，其他地方的也刚刚有苗头。下面的人知而不报，到时候，为了百姓保住命，还得靠我们自己。”
沐颜颜赤裸裸的眼神，立马让江星明白了，今日哪是相亲啊，是劫富济贫的大好时机啊。
“不知道，沐娘子今日，又扮演的什么角色？”
沐颜颜看了眼沈俊，一眼万年，笑而不语。
秦若琦一舞惊鸿，确实美，却是太过柔美了，看腻了。
“秦小姐真是云水城第一美人，人美才艺多！”
“是啊”！
听着大家的附和，林桑不以为意。“接下来，有请今日的神秘嘉宾登场！”
听着沈管家的吆喝，沐颜颜疾步去了楼上，换了一身火红色的衣裙，还带着面纱，从窗户那里，飞身而下。
“呀，那是？”
随着沐颜颜在半空中盘旋，犹如火凤翱翔。倏地，鼓点密集，峥峥作响。
女子战鼓，龙腾虎跃，气势非凡，让久居深闺的大家闺秀，都犹如亲临战场。
随即，沐颜颜拿出一柄木剑，随着峥峥鼓声，随风飘舞。招招有力又仙气飘飘，一时让人忘了身处何处。
“好！这才是真正的舞姿！”林桑竟然第一个站起来鼓掌。
“桑儿，坐下。”
秦若琦看着在座的所有人，目光灼灼，心潮澎湃，她知道自己输了，难过的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