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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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无耻！”南孔家主孔公鉴坐在包厢之内，紧握着把手，眼睛中的怒火已然藏不住。
本身他因为来代替山东孔家还有一定的愧疚，但是自从得知他们想要买通倭寇来直接袭杀他们全族。
孔公鉴心中再无半点愧疚，现在见其在这铁证之下的诡辩，更是怒气上涌。
“哎！孔公不必在意，毕竟其并不是孔家后人，不过是蒙古人扶持的傀儡罢了。”朱雄英笑眯眯的示意一旁的金信倒茶。
“孔公见此情景难道还任由这样的冒牌货，打着先祖的名号招摇撞骗么？”
孔公鉴看着笑得灿烂的朱雄英，身体感觉一阵发冷，若是他真的登堂指证，那么南孔就彻底倒向了皇帝这边。
不止如此，以后衍圣公的名号，其威信也会大大丧失！
当真是好算计！
恐怕以后孔家，就会被这个年轻的君主玩弄于股掌之中，在其去世之前将再无翻身之可能了。
“放肆！孔希学你是在指责圣上！指责朝廷么！你是在说你冤枉了！”陆丰将惊堂木都快拍烂了！
这孔希学真敢说！竟然敢当众指责圣上！
孔希学此时虽然心中恐惧但是，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能后退！
“吾就是在喊冤！自从接受衍圣公的册封，吾没有一日不殚精竭虑，唯恐丢了圣人颜面，给祖上蒙羞！”
“这些年吾自认在任上也是兢兢业业，每日研学苦读，理解圣人经典。有人来拜见也是谦虚谨慎。”
“但是如今朝廷这般折辱在下！三番五次伪造假证，诬陷于吾！吾乃是读书人！更是圣人之后，也知气节！”
“朝廷想要治吾之罪，吾不接受！敢问大人难道真的不顾及天下百姓如何看待么！若是朝廷执意问罪孔家，那么吾无话可说，甘愿引颈受戮！但是这世上自有公道！公道自在人心！”
他这一番话说的陆丰是脸色铁青，诚然身为读书人他是对衍圣公有所尊敬。
但是如今这一番言语可就是将他架在火上烤了！
不止如此，这一番言论要是其处理不好的话，对当今陛下都会有所影响！
身旁的刑部侍郎见到事情不对，轻轻道：“陆大人其巧舌如簧，不若站起休庭，过后再审?”
嗯？这要是休庭，那么这群人出去说出什么来都有可能！
陆丰有些发抖，一半是被其强词夺理气得，要知道他是因为看了卷宗和证据才敢接的案子。
铁证如山的东西，其竟然敢煽动民众！当真是一点圣人子弟的品德都没有！
陆丰冷冷道：“孔希学，你是在说本官刚才的举证都是假的！整个朝廷都在陷害你们孔家！冤枉你们孔家！”
孔希学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当然不可能后退：“吾熟读圣贤书，自上任衍圣公，不敢奢靡乡里。不说有什么大功，但是这些年但凡朝廷有所动作，我孔家必会响应！捐钱捐物从不缺席。”
“可是陛下却只是因我，在其登基之时因身体不适，抱病在家派遣嫡子参礼。认为不敬，过后百般刁难！”
“这难道是明君圣君该做的事情么！自陛下登基以来，重用勋贵，亲近外戚。天下民生凋零。但是陛下依然好大喜功！有了钱不去与百姓休养生息，却是乱起刀兵！”
“自登基以来，明明那伪元已经无力回天，却数次北伐！甚至其已经退回草原却依旧耗费民力物力，派重兵把守！”
“去年还派大军征讨云南，甚至还不敬朝臣，擅自对倭国用兵！如此多的船只，据说遮天蔽日！要耗费多少的民脂民膏！若是这些钱粮全部用于百姓身上，那又是怎样一幅光景！”
“我大明百姓，难道不会感恩陛下，不为陛下歌功颂德！陛下一向标榜自己出身平民，可是现如今何时为天下百姓着想！”
孔希学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洪亮，整个场馆全都飘荡着其慷慨激昂的话语。
他已经豁出去了，不说是死，说了挑起这群儒生心中的火焰，那么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就算是那老朱，也要顾及这天下士人的群情激愤！
而且孔希学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吾听闻，扫荡倭国乃是吴王所为，更是将那倭国打的无力还击！倭国主动求和，还定了三千万两的还款！此举我泱泱大国的颜面何在！气度何在！”
“吴王乃是太子嫡子，如此好武事，毫无悲悯之心！难道不怕秦二世而亡的惨剧么！”
“吾斗胆进言！天下大治，圣人之言乃是轻徭役！重贤能！若是陛下依旧一意孤行，那么乃是天下百姓的不幸！当然若是圣上听到吾今日之言，不得入耳那么吾也无话可说！”
“吾不过一读书人，不过多读了几本书，承受不起圣上的雷霆之怒！现如今圣上欲至吾于死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愿臣之临死之言可惊醒圣上！惊醒各位大臣，惊醒在座圣人子弟！”
“吾死得其所！”
其说的慷慨激昂，虽然陆丰深知其所犯罪孽，却仍然想要拍手称快！
而下方听着的儒生们更是听得感动不已！有些人竟然听得潸然泪下，看向孔希学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不愧是衍圣公！
不愧是圣人之后！
如此的深明大义啊！
朱雄英冷笑着看着外面的一切，不得不说这孔希学煽动情绪的本事倒是不错啊！
你看看这外面群情激奋的，若是现在顶罪，定会全了他这美名啊！
此时看台上的一众儒生纷纷起身，何康一马当先，虽然这几日不知为何，总是跑厕所，但是他这次来本身就是为这圣人之后站台。
“大人请明察秋毫！衍圣公自就任以来，士林上下皆称颂，大人万不可让好人蒙冤啊！”
之后的儒生也是紧随其后，不约而同的躬身行礼：“望大人明察秋毫，不受人蒙蔽！”
朱雄英此时倒是很同情陆丰，孔希学来了这么一手倒是叫他颇为被动。
但是又有些失望，这审讯一开始，竟然就被孔希学掌握了节奏，甚至除了一开始的问话，陆丰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制止事件的发展。
可以说完全是任由其发挥了，叹了口气：“去，告诉他，该他出手了！”
“是！”金信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陆丰紧紧的抓住手中的惊堂木，有心直接将孔希学拿下，但是那样他的名声也就毁了！
圣上那边更是交不了差！
他夹杂两方中间乃是最为受气之人！
深呼口气，陆丰正想要先退堂，想一下对策，就听到下方一人突然怒喝！
“道貌岸然之辈！我呸！”
“无耻！无耻！”南孔家主孔公鉴坐在包厢之内，紧握着把手，眼睛中的怒火已然藏不住。
本身他因为来代替山东孔家还有一定的愧疚，但是自从得知他们想要买通倭寇来直接袭杀他们全族。
孔公鉴心中再无半点愧疚，现在见其在这铁证之下的诡辩，更是怒气上涌。
“哎！孔公不必在意，毕竟其并不是孔家后人，不过是蒙古人扶持的傀儡罢了。”朱雄英笑眯眯的示意一旁的金信倒茶。
“孔公见此情景难道还任由这样的冒牌货，打着先祖的名号招摇撞骗么？”
孔公鉴看着笑得灿烂的朱雄英，身体感觉一阵发冷，若是他真的登堂指证，那么南孔就彻底倒向了皇帝这边。
不止如此，以后衍圣公的名号，其威信也会大大丧失！
当真是好算计！
恐怕以后孔家，就会被这个年轻的君主玩弄于股掌之中，在其去世之前将再无翻身之可能了。
“放肆！孔希学你是在指责圣上！指责朝廷么！你是在说你冤枉了！”陆丰将惊堂木都快拍烂了！
这孔希学真敢说！竟然敢当众指责圣上！
孔希学此时虽然心中恐惧但是，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能后退！
“吾就是在喊冤！自从接受衍圣公的册封，吾没有一日不殚精竭虑，唯恐丢了圣人颜面，给祖上蒙羞！”
“这些年吾自认在任上也是兢兢业业，每日研学苦读，理解圣人经典。有人来拜见也是谦虚谨慎。”
“但是如今朝廷这般折辱在下！三番五次伪造假证，诬陷于吾！吾乃是读书人！更是圣人之后，也知气节！”
“朝廷想要治吾之罪，吾不接受！敢问大人难道真的不顾及天下百姓如何看待么！若是朝廷执意问罪孔家，那么吾无话可说，甘愿引颈受戮！但是这世上自有公道！公道自在人心！”
他这一番话说的陆丰是脸色铁青，诚然身为读书人他是对衍圣公有所尊敬。
但是如今这一番言语可就是将他架在火上烤了！
不止如此，这一番言论要是其处理不好的话，对当今陛下都会有所影响！
身旁的刑部侍郎见到事情不对，轻轻道：“陆大人其巧舌如簧，不若站起休庭，过后再审?”
嗯？这要是休庭，那么这群人出去说出什么来都有可能！
陆丰有些发抖，一半是被其强词夺理气得，要知道他是因为看了卷宗和证据才敢接的案子。
铁证如山的东西，其竟然敢煽动民众！当真是一点圣人子弟的品德都没有！
陆丰冷冷道：“孔希学，你是在说本官刚才的举证都是假的！整个朝廷都在陷害你们孔家！冤枉你们孔家！”
孔希学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当然不可能后退：“吾熟读圣贤书，自上任衍圣公，不敢奢靡乡里。不说有什么大功，但是这些年但凡朝廷有所动作，我孔家必会响应！捐钱捐物从不缺席。”
“可是陛下却只是因我，在其登基之时因身体不适，抱病在家派遣嫡子参礼。认为不敬，过后百般刁难！”
“这难道是明君圣君该做的事情么！自陛下登基以来，重用勋贵，亲近外戚。天下民生凋零。但是陛下依然好大喜功！有了钱不去与百姓休养生息，却是乱起刀兵！”
“自登基以来，明明那伪元已经无力回天，却数次北伐！甚至其已经退回草原却依旧耗费民力物力，派重兵把守！”
“去年还派大军征讨云南，甚至还不敬朝臣，擅自对倭国用兵！如此多的船只，据说遮天蔽日！要耗费多少的民脂民膏！若是这些钱粮全部用于百姓身上，那又是怎样一幅光景！”
“我大明百姓，难道不会感恩陛下，不为陛下歌功颂德！陛下一向标榜自己出身平民，可是现如今何时为天下百姓着想！”
孔希学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洪亮，整个场馆全都飘荡着其慷慨激昂的话语。
他已经豁出去了，不说是死，说了挑起这群儒生心中的火焰，那么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就算是那老朱，也要顾及这天下士人的群情激愤！
而且孔希学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吾听闻，扫荡倭国乃是吴王所为，更是将那倭国打的无力还击！倭国主动求和，还定了三千万两的还款！此举我泱泱大国的颜面何在！气度何在！”
“吴王乃是太子嫡子，如此好武事，毫无悲悯之心！难道不怕秦二世而亡的惨剧么！”
“吾斗胆进言！天下大治，圣人之言乃是轻徭役！重贤能！若是陛下依旧一意孤行，那么乃是天下百姓的不幸！当然若是圣上听到吾今日之言，不得入耳那么吾也无话可说！”
“吾不过一读书人，不过多读了几本书，承受不起圣上的雷霆之怒！现如今圣上欲至吾于死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愿臣之临死之言可惊醒圣上！惊醒各位大臣，惊醒在座圣人子弟！”
“吾死得其所！”
其说的慷慨激昂，虽然陆丰深知其所犯罪孽，却仍然想要拍手称快！
而下方听着的儒生们更是听得感动不已！有些人竟然听得潸然泪下，看向孔希学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不愧是衍圣公！
不愧是圣人之后！
如此的深明大义啊！
朱雄英冷笑着看着外面的一切，不得不说这孔希学煽动情绪的本事倒是不错啊！
你看看这外面群情激奋的，若是现在顶罪，定会全了他这美名啊！
此时看台上的一众儒生纷纷起身，何康一马当先，虽然这几日不知为何，总是跑厕所，但是他这次来本身就是为这圣人之后站台。
“大人请明察秋毫！衍圣公自就任以来，士林上下皆称颂，大人万不可让好人蒙冤啊！”
之后的儒生也是紧随其后，不约而同的躬身行礼：“望大人明察秋毫，不受人蒙蔽！”
朱雄英此时倒是很同情陆丰，孔希学来了这么一手倒是叫他颇为被动。
但是又有些失望，这审讯一开始，竟然就被孔希学掌握了节奏，甚至除了一开始的问话，陆丰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制止事件的发展。
可以说完全是任由其发挥了，叹了口气：“去，告诉他，该他出手了！”
“是！”金信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陆丰紧紧的抓住手中的惊堂木，有心直接将孔希学拿下，但是那样他的名声也就毁了！
圣上那边更是交不了差！
他夹杂两方中间乃是最为受气之人！
深呼口气，陆丰正想要先退堂，想一下对策，就听到下方一人突然怒喝！
“道貌岸然之辈！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