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条贱命只值十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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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十美元？"人群中蹦出来一个问题。
面具人看向人群中声音传来的方向，冷冷地回答道:
"原因很简单:你们都是跟高桥社长一样的人。
"罪犯，寄生虫，赌狗，破产者们……明明身无分文，还欠下自己永远还不清的债。
"看看你们身上的衣物吧？你以为红色代表着什么？我来告诉你们！
"在座的各位，我不是针对某一个人，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红色的垃圾桶你们见过没？代表着各位不单单是垃圾，还是有害垃圾！
"有害垃圾的命，能换十美元，已经是那位大人的恩赐了。"
阿蟹好像有一点点明白眼前的状况了。
这些身穿红衣红裤的人，看来都是跟高桥太一郎一样的负债者。
自己以前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居然和这些人沦落到一起。
不过自己现在输得倾家荡产，心爱的人也死于非命。
无依无靠，没有钱只有债，这一点上倒是跟这些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些负债者们现在被"那位大人"集合起来，要"赌上性命"？
而"性命"的代价只是区区十美元？
那是什么意思？
对于平时的阿蟹来说，十美元当然不算什么。
他在赌场里给别人的打赏都是百刀以上。
"如果不赌会怎样？"人群中又冒出一个问题。
这个人说的是汉语。
原来在这里，除了阿蟹之外，还有其他的中国人。
阿蟹这次看到了提问题的人，因为他就在自己身边站着。
他其貌不扬，瘦瘦小小，戴着黑框眼镜。
"悉听尊便……"
面具人这次连发问者在哪儿都不屑查看，懒洋洋地回答道:
"船上的食物和淡水都需要花钱购买。如果没有钱，自然就无法生存。
"是赌上性命求生，还是懦弱地像一条狗一样等死，相信各位都有自己的判断。"
说完这些，他挥了挥手，两个黑西装迅速来到了他的身边。
一个黑西装拿着一瓶水，另一个黑西装拿着一个餐盘，展示给台前的"乘客"们观看。
"这些食物，5美元；这瓶水，5美元。"面具人冷冷地说道。
众人想要上前，却被演讲台前的黑衣人拦住，只能远远查看。
那瓶水没有标签，看上去不会超过300毫升。
餐盘里的食物的颜色仿佛被夺去了鲜艳，僵硬地躺在盘中。
少量的蔬菜已失去其原有的翠绿，变得暗淡无光，似乎长时间被炖煮后被遗弃在一旁。
至于肉，更是一丁点也看不见。
"这样的东西也要卖5美元？"站在最前面的高桥太一郎气愤地叫道。
"你们现在是在希望方舟号上，消费自然要比在陆地上贵一些。"
面具人冷冷地说道:
"我们现在可是在太平洋的正中心，任何食物与淡水运到这里后都价值不菲。"
"你不是说要赌上性命吗？怎么赌？"高桥太一郎好像已经自暴自弃了。
面具人瞟了他一眼。
高桥太一郎马上打了一个寒噤，后退了半步。
不过面具人没有为难他，而是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把左轮手枪，还有数发子弹。
他把枪和子弹一个一个地放在演讲台上，然后说道:
"第一个游戏，名字是勇气游戏，还有很多人称它为俄罗斯轮盘。"
人群之中发出"哦~"的声音，很显然大部分人都听说过这个着名的游戏。
"把子弹放入左轮的转盘中，然后转动至少两圈，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扳机。"
面具人继续冷漠地解说道:
"能存活下来的人，放了一颗子弹则获得10美金，两颗子弹则获得20美金，最多可以获得50美金……"
"好！我来！"高桥太一郎不等面具人说完，就来到了演讲台前。
面具人沉默片刻，让开了位置。
高桥太一郎拿起左轮手枪，一颗一颗地放入子弹。
"那个大叔，他打算放几颗子弹啊？"瘦瘦小小的黑框眼镜男张大了嘴巴。
"老婆离婚，公司破产，赌博失利，小三抛弃……"
高桥太一郎一边装子弹，一边念念有词道:
"我都已经这么惨了，还要接受这样的羞辱！去死吧！"
他"啪"地一声合上手枪转轮，抬手向面具人瞄准。
"砰"的一声枪响，人群中一阵惊呼，还有不少人蹲在地上抱着头。
阿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清楚地看到，高桥太一郎刚刚抬起手，一发子弹就已经洞穿了他的额头。
高桥太一郎软软地瘫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头底下的地板。
门口忽然进来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
几个人奔向高桥太一郎的尸体，剩下的一个白大褂站在了麦克风前面:
"乘客们，我是厨师维克托。但是我不做饭，只处理尸体。"白大褂桀桀怪笑着:
"各位死了后，尸体也同样是由我来处理。请放心，每个人的器官我都会好好利用的。嘻嘻嘻……"
说完这些话，维克托和抬着尸体的白大褂消失在了门口。
阿蟹注意到，维克托没有右手，本来右手的位置安装了一把雪亮的利刀。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昏了头脑，直到维克托离开也没有人说一句话。
面具人等维克托离开后，回到麦克风前，冷冷地说道: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那样，死亡之后，各位的尸体会得到妥善的处理。至于高桥太一郎社长……"
他指了一下墙壁上挂着的条幅:"他违反了诺亚圣经，所以结局就只有死。"
阿蟹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之前不明其意的"诺亚圣经"第一条被眼前的一幕给予了最好的诠释:
1.乘客和船员都是被保护的，暴力行为是被完全禁止的。
高桥太一郎想要对面具人开枪，这毫无疑问是暴力行为。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惩罚居然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在这艘"希望方舟号"上，看似荒诞的"诺亚圣经"此刻变得无比的有力量，好像一举一动都会被它约束。
"那第二条是什么意思？"人群之中一个大胆的人提问道。
阿蟹的目光再次落到诺亚圣经上。
第二条的内容是:升舱之后，乘客的生命之灯就会燃烧至双倍的光亮。
"各位现在在负18层，性命的价值只等同于区区10美元。"
面具人回答道:
"但是如果能在这里赚到20美元，就可以购买升舱到负17层的船票。
"负17层的乘客生命的价值是20美元，比负18层翻了一倍。
"这就是升舱之后，生命之灯燃烧至双倍的含义。也就是说，各位性命的价值，也会翻一倍。"面具人做了个总结。
"那从负17层升舱到负16层，就需要40美元了？"黑框眼镜男问道。
"没错。"面具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如果有人能从负18层升舱到甲板上，就可以重见天日，获得自由。除此之外，还能得到……"
他故技重施地顿了一下，接道:
"美金。"
人群轰的一下炸了。
两百六十多万美金，对于这些负18层的乘客来说是难以想象的财富。
不光可以还清所有债务，还能过上舒服的生活。
这些人做梦都想中彩票，用一笔巨款来解决自己的所有烦恼。
"如果赢到了钱的话，可以用钱来下注，不赌命吗？"
人群中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是十美元？"人群中蹦出来一个问题。
面具人看向人群中声音传来的方向，冷冷地回答道:
"原因很简单:你们都是跟高桥社长一样的人。
"罪犯，寄生虫，赌狗，破产者们……明明身无分文，还欠下自己永远还不清的债。
"看看你们身上的衣物吧？你以为红色代表着什么？我来告诉你们！
"在座的各位，我不是针对某一个人，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红色的垃圾桶你们见过没？代表着各位不单单是垃圾，还是有害垃圾！
"有害垃圾的命，能换十美元，已经是那位大人的恩赐了。"
阿蟹好像有一点点明白眼前的状况了。
这些身穿红衣红裤的人，看来都是跟高桥太一郎一样的负债者。
自己以前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居然和这些人沦落到一起。
不过自己现在输得倾家荡产，心爱的人也死于非命。
无依无靠，没有钱只有债，这一点上倒是跟这些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些负债者们现在被"那位大人"集合起来，要"赌上性命"？
而"性命"的代价只是区区十美元？
那是什么意思？
对于平时的阿蟹来说，十美元当然不算什么。
他在赌场里给别人的打赏都是百刀以上。
"如果不赌会怎样？"人群中又冒出一个问题。
这个人说的是汉语。
原来在这里，除了阿蟹之外，还有其他的中国人。
阿蟹这次看到了提问题的人，因为他就在自己身边站着。
他其貌不扬，瘦瘦小小，戴着黑框眼镜。
"悉听尊便……"
面具人这次连发问者在哪儿都不屑查看，懒洋洋地回答道:
"船上的食物和淡水都需要花钱购买。如果没有钱，自然就无法生存。
"是赌上性命求生，还是懦弱地像一条狗一样等死，相信各位都有自己的判断。"
说完这些，他挥了挥手，两个黑西装迅速来到了他的身边。
一个黑西装拿着一瓶水，另一个黑西装拿着一个餐盘，展示给台前的"乘客"们观看。
"这些食物，5美元；这瓶水，5美元。"面具人冷冷地说道。
众人想要上前，却被演讲台前的黑衣人拦住，只能远远查看。
那瓶水没有标签，看上去不会超过300毫升。
餐盘里的食物的颜色仿佛被夺去了鲜艳，僵硬地躺在盘中。
少量的蔬菜已失去其原有的翠绿，变得暗淡无光，似乎长时间被炖煮后被遗弃在一旁。
至于肉，更是一丁点也看不见。
"这样的东西也要卖5美元？"站在最前面的高桥太一郎气愤地叫道。
"你们现在是在希望方舟号上，消费自然要比在陆地上贵一些。"
面具人冷冷地说道:
"我们现在可是在太平洋的正中心，任何食物与淡水运到这里后都价值不菲。"
"你不是说要赌上性命吗？怎么赌？"高桥太一郎好像已经自暴自弃了。
面具人瞟了他一眼。
高桥太一郎马上打了一个寒噤，后退了半步。
不过面具人没有为难他，而是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把左轮手枪，还有数发子弹。
他把枪和子弹一个一个地放在演讲台上，然后说道:
"第一个游戏，名字是勇气游戏，还有很多人称它为俄罗斯轮盘。"
人群之中发出"哦~"的声音，很显然大部分人都听说过这个着名的游戏。
"把子弹放入左轮的转盘中，然后转动至少两圈，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扳机。"
面具人继续冷漠地解说道:
"能存活下来的人，放了一颗子弹则获得10美金，两颗子弹则获得20美金，最多可以获得50美金……"
"好！我来！"高桥太一郎不等面具人说完，就来到了演讲台前。
面具人沉默片刻，让开了位置。
高桥太一郎拿起左轮手枪，一颗一颗地放入子弹。
"那个大叔，他打算放几颗子弹啊？"瘦瘦小小的黑框眼镜男张大了嘴巴。
"老婆离婚，公司破产，赌博失利，小三抛弃……"
高桥太一郎一边装子弹，一边念念有词道:
"我都已经这么惨了，还要接受这样的羞辱！去死吧！"
他"啪"地一声合上手枪转轮，抬手向面具人瞄准。
"砰"的一声枪响，人群中一阵惊呼，还有不少人蹲在地上抱着头。
阿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清楚地看到，高桥太一郎刚刚抬起手，一发子弹就已经洞穿了他的额头。
高桥太一郎软软地瘫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头底下的地板。
门口忽然进来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
几个人奔向高桥太一郎的尸体，剩下的一个白大褂站在了麦克风前面:
"乘客们，我是厨师维克托。但是我不做饭，只处理尸体。"白大褂桀桀怪笑着:
"各位死了后，尸体也同样是由我来处理。请放心，每个人的器官我都会好好利用的。嘻嘻嘻……"
说完这些话，维克托和抬着尸体的白大褂消失在了门口。
阿蟹注意到，维克托没有右手，本来右手的位置安装了一把雪亮的利刀。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昏了头脑，直到维克托离开也没有人说一句话。
面具人等维克托离开后，回到麦克风前，冷冷地说道: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那样，死亡之后，各位的尸体会得到妥善的处理。至于高桥太一郎社长……"
他指了一下墙壁上挂着的条幅:"他违反了诺亚圣经，所以结局就只有死。"
阿蟹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之前不明其意的"诺亚圣经"第一条被眼前的一幕给予了最好的诠释:
1.乘客和船员都是被保护的，暴力行为是被完全禁止的。
高桥太一郎想要对面具人开枪，这毫无疑问是暴力行为。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惩罚居然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在这艘"希望方舟号"上，看似荒诞的"诺亚圣经"此刻变得无比的有力量，好像一举一动都会被它约束。
"那第二条是什么意思？"人群之中一个大胆的人提问道。
阿蟹的目光再次落到诺亚圣经上。
第二条的内容是:升舱之后，乘客的生命之灯就会燃烧至双倍的光亮。
"各位现在在负18层，性命的价值只等同于区区10美元。"
面具人回答道:
"但是如果能在这里赚到20美元，就可以购买升舱到负17层的船票。
"负17层的乘客生命的价值是20美元，比负18层翻了一倍。
"这就是升舱之后，生命之灯燃烧至双倍的含义。也就是说，各位性命的价值，也会翻一倍。"面具人做了个总结。
"那从负17层升舱到负16层，就需要40美元了？"黑框眼镜男问道。
"没错。"面具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如果有人能从负18层升舱到甲板上，就可以重见天日，获得自由。除此之外，还能得到……"
他故技重施地顿了一下，接道:
"美金。"
人群轰的一下炸了。
两百六十多万美金，对于这些负18层的乘客来说是难以想象的财富。
不光可以还清所有债务，还能过上舒服的生活。
这些人做梦都想中彩票，用一笔巨款来解决自己的所有烦恼。
"如果赢到了钱的话，可以用钱来下注，不赌命吗？"
人群中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