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十有八九能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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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叶舒黎，叶方氏的神情慈爱了不少。
“黎儿去进学了，要不然他也想来看看你们母女俩的。”
叶佩竹瞧着自家母亲那慈爱的表情，觉得怪怪的。
虽然她通过女儿的心声知道了叶舒黎其实才是她母亲的亲儿子，她的亲弟弟。
但她母亲应该是不知道的。
以前她母亲对待叶舒黎这个庶子，那都是不加理睬的。
怎么今个儿，提到叶舒黎的时候，她居然从她母亲脸上看出了慈爱的表情？
明显她母亲对叶舒黎不同了！
难道说她母亲也知道了叶舒黎的身世了？
这么想，叶佩竹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娘，您跟黎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女儿瞧着你们关系好像好了不少。”
叶方氏叹息一声点点头，“佩竹，这事儿本来娘早就想要告诉你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加上娘觉得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很紧急的事情，你们早知道晚知道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既然今个儿娘也来了，那娘就跟你说说这事儿。
之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娘发现叶舒询的长相在某些角度看起来和柳娘很相似。
但叶舒询是娘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跟柳娘长相相似呢？
加上娘发现，这么些年来，柳娘一直在苛待叶舒黎这个儿子，反而对叶舒询还挺好的。
这就更奇怪了，谁家的姨娘会不对自己的亲儿子好，反而对嫡子好呢？
娘怀疑叶舒询和叶舒黎的身世有问题，就想办法跟分别跟他们滴血验亲了。
结果发现，叶舒黎的血和娘的血是能够融合起来的，叶舒询却不能。
这足以看出，其实叶舒黎才是娘的亲儿子，你的亲弟弟！
而叶舒询才是柳娘的亲儿子！”
说到这里，叶方氏叹了口气。
“这些时日，娘也在派人调查当年究竟是柳娘自己决定调包的孩子，还是有人帮她调包的。
但一直都调查不到任何线索。
事情做得如此天衣无缝，若不是有人帮柳娘，光凭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娘怀疑你父亲是知情的，甚至是你父亲帮她的。
但娘没有证据，只能等着你父亲何时回来，再将此事开诚布公地跟他说清楚。”
叶佩竹和宋玖玖闻言，母女俩的表情都很统一地有些愣愣的。
虽说母女俩都是知道叶舒黎的身世的。
但叶佩竹没想到自家母亲能自己发现这件事。
宋玖玖也没想到自家外祖母能发现这事儿，她还想着等她会说话了就把小舅舅的身世告诉外祖母呢。
【外祖母真厉害，居然这么早就知道了小舅舅的身世！
还是这辈子的外祖母厉害！上辈子的外祖母可是直到去世都不知道这件事儿的。
不过外祖母是多虑了，外祖父人好着呢，根本不会帮柳娘干这种调包孩子的事情的。
若是外祖父知道了，说不定还会直接把柳娘赶出门呢！
外祖母也别难过，总归小舅舅的身世是清楚了的，等外祖父回来了，就可以把嫡子的身份还给小舅舅了。】
宋玖玖在心里嘀咕着，小嘴上阿巴阿巴着，小脚脚一翘一翘的。
叶方氏慈爱地揉揉小外孙女儿毛茸茸的小脑袋。
这辈子的外祖母也没有这么厉害，都是多亏了玖儿。
不然，这辈子的黎儿还不知道会吃多少苦。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难怪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叶舒询明明是我亲弟弟，但对他我总有种违和感。
反而是黎儿，我挺心疼他的。
原来他才是我亲弟弟。
娘，这事儿除了您和我，可还有谁知道的？”
叶佩竹问道。
“还有叶一知道，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
叶方氏顿了顿，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奶包，笑了笑，点了点她的小鼻头，“还有玖儿也知道，我们四个人知道此事。
这事儿娘打算暂时保密，一切等你父亲回来了再说。”
叶佩竹点点头，“这样也好，那娘，您在府中对叶舒询和黎儿的态度也别变化得太明显，别引起柳娘的怀疑。”
“放心，娘知道的，佩竹，现在说说你要跟娘说的事儿吧。”
叶佩竹抿抿唇，“娘，之前女儿没跟您说，其实在差不多两三个月之前，外祖母曾写了封信给女儿。”
叶方氏一听，当即皱起眉头，“她写信给你做什么？是不是想让你帮她什么忙？”
叶佩竹只想说她娘是真的挺了解外祖母的。
“对，外祖母在信上说，有一个姑娘救了她一命，而那个姑娘是个孤女，想要来京城寻亲。
正好我们住在京城里，康王是王爷，或许能帮忙。
外祖母便让那个姑娘跟着我们王府的侍卫一块来了京城。
现在那个喻姑娘也待在府上。
但是前几日，皇上不知从何人口中得知了我们府上有一个姑娘的存在。
若说喻姑娘是中原人，那顶多会被以为是王爷想纳的妾室。
但喻姑娘有外邦人的长相。
我们担心皇上会以为我们跟外邦人勾结，在得知皇上在调查喻姑娘时，便主动将喻姑娘的存在告诉了皇上。
这几个月来，王爷派人各种调查她的身世都调查不出来。
现在皇上也在派暗卫调查喻姑娘的身世。
但问题是，喻姑娘之前在街上看到了一个女子，很坚定地说那个女子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而那个女子，娘您也认识。
这也是女儿让您过来说这事儿的原因。
因为喻姑娘说的那个是她亲生母亲的女子，就是柳娘。”
叶佩竹的这番话信息量有点大，叶方氏缓了一会儿才理清楚。
“你说的喻姑娘是你外祖母送过来让你们帮忙给她寻亲的外邦人？
这个外邦人说柳娘是她的亲生母亲？
那她多少岁了？”
“她今年刚及笄，比叶舒询小一岁。”
叶佩竹说起这一点来也很疑惑，“娘，如果喻姑娘的感觉是对的，那只能说明柳娘当初在生下叶舒询后，可能月子都没坐完就又怀上了喻姑娘。
甚至怀胎十月，在将军府里又生下了喻姑娘这个女儿。
喻姑娘的长相是外邦人的长相，我能肯定她绝对不可能是父亲的女儿。
那就说明柳娘她在将军府偷人了。
现在我疑惑的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那柳娘是如何在将军府里瞒过众人的眼睛，顺利和野男人勾搭上，又顺利怀胎十月，最后生下女儿呢？
娘，十五六年前正是我出嫁的时候，我对当时将军府里的事情都不太了解。
您能否回想起来当年柳娘有没有什么异样？”
叶方氏闻言，被雷得神情懵懵的。
“等娘好好想想，时间太久远了。”
“娘您慢慢想，不着急。”
叶佩竹给她娘倒了茶水，让她娘吃点东西歇会儿。
宋玖玖抱着外祖母的手蹭蹭，【外祖母慢慢想，别着急。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还有本宝宝呢，等本宝宝做了预知梦，就能知道所有事儿了。】
叶方氏闻言，抱紧了怀里奶香味十足的小奶包。
真是个贴心的好宝宝。
叶方氏缓了好一会儿，隐约想起了点事儿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柳娘的确有问题。
当年她生下孩子后，你父亲就忙着去边境了。
当时我对你父亲还有柳娘的怨气都挺重的，压根不想管柳娘的事情。
那段时间我也很少过问柳娘的情况。
在那之后，我倒是见过柳娘，她整个人胖了一圈。
会不会那个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叶佩竹点点头，“有可能的，娘，当时府里的下人会不会有人被她收买了的。
不然若是她有问题，肯定会有人来告诉您的。”
“收买了的话，不大可能，但当年在她院子里伺候的那些下人都是在她进府之后重新买的。
都是她的人，而且从她坐完月子之后的几个月里，她除了偶尔来我面前晃悠，给我请安。
其他大部分时候都待在她自己的院子里。
按照时间来算，到她差不多临盆的时候，应该就是她离开将军府，说要去看看朋友的时候了。
佩竹，时间对上了。”
叶方氏的语气很肯定，“以前娘不知道这事儿，也没有将柳娘的动向放在心上，现在知道了这事儿再去回想当年的事儿，很多事儿都对上了。
柳娘在怀叶舒询期间，不算太胖的，在她坐完月子之后就胖起来了。
还有她后来莫名其妙地说要去离开将军府几日去看朋友。
怎么早不看晚不看，偏偏那个时候去看朋友呢？
怕是找机会出去生孩子的，生了孩子就顺便把孩子留在了外面，没带进将军府。
这样她怀孕生孩子的事儿也神不知鬼不觉了。”
叶方氏越说越觉得真相就是这样。
叶佩竹闻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的确，不过我们现在，除非是让柳娘和喻姑娘滴血验亲，才能确定两人的母女关系。
而且娘，若是我们直接问柳娘这事儿的话，她肯定不会承认的。”
叶方氏神色冷厉了几分，“她肯定不会承认的，不过没事儿，等你父亲回来了，她就算不愿意承认，娘也会让她不得不承认的！
滴血验亲的事儿，交给娘，娘想办法弄到柳娘的血，来和喻姑娘的血试试能不能融合。”
叶佩竹对滴血验亲这个事儿不是太了解。
“娘，这个血提前准备好，再来滴血验亲有用吗？”
叶方氏也有些被问到了，“娘也不太确定，先试试好了，今晚娘就让叶一弄点柳娘的血去。”
“好，那先试试。
娘，柳娘的事儿，王爷今日应该就会跟皇上说了。
现在就看皇上会如何做了，若是皇上能让父亲回京就好了。”
叶佩竹也想念父亲了，更重要的是，她希望把将军府的事情给解决清楚。
“且等等吧，有些事急也急不来，是不是呀小乖乖。”
叶方氏逗着怀里的小奶包。
“咿呀！”
【外祖母说的对！反正没事儿的，这辈子我们大家肯定都好好的！
希望我快一点长大，等我长大了我也能帮忙了。】
宋玖玖坐在外祖母怀里晃悠着小脚脚。
“佩竹，玖儿已经七个多月了吧，可会扶着学站了？”
叶方氏把玩着小奶包的小胖手。
“会，不过还站得不是很稳。”
“没事，慢慢来，这时间还挺快的，明明我记着玖儿才出生没多久，才跟只小猫崽一般大的。
这都七个月了。”
叶方氏感慨着，目光不经意地晃过桌下一团白白的东西。
“嗯？那是什么？”
叶佩竹顺着母亲的目光看过去，笑道，“娘，这是小老虎，它在睡觉呢。”
叶方氏：“？？”
“老虎？你确定是老虎不是猫？”
叶佩竹哭笑不得，“确定，的确是老虎，是上次清明节上山的时候带回来的。
小老虎挺亲近玖儿的，干脆就养在了家中。
等小老虎再长大一些就会把它放回山里了。”
【没错！是小老虎！本宝宝的小伙伴和坐骑哦！】
小奶包得意地昂起了小脑袋。
叶方氏：“！！”
“这还真是稀奇了，不过我们玖儿可爱惹人爱，动物喜欢玖儿也是正常的。”
叶方氏稀罕地贴贴小奶包软绵绵的小胖脸。
“佩竹，你们在府里养小老虎的事儿还是低调些，别被外面的人知道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女儿记下了。”
叶方氏又待了一阵子，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她得赶回去让叶一想办法拿到柳娘的血了。
另一边，康王将喻灵莹觉得柳娘是她亲生母亲的事情跟老皇帝说了。
不过康王没有细说若喻灵莹真的是柳娘的女儿，那柳娘就是在将军府偷人之类的这些事。
他只说了存在这么一件事，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是怎样。
老皇帝思忖了片刻，神情有些复杂。
“这事，朕会让人调查调查的，你且等等吧。”
“是，多谢父皇！父皇，儿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喻姑娘很是坚定地说柳娘是她的亲生母亲，但喻姑娘的长相明显是外邦人的长相，不可能是岳父叶将军的女儿。
儿臣想，这毕竟是叶家的家事，父皇能否让叶将军回一趟京城处理此事？”
提到叶舒黎，叶方氏的神情慈爱了不少。
“黎儿去进学了，要不然他也想来看看你们母女俩的。”
叶佩竹瞧着自家母亲那慈爱的表情，觉得怪怪的。
虽然她通过女儿的心声知道了叶舒黎其实才是她母亲的亲儿子，她的亲弟弟。
但她母亲应该是不知道的。
以前她母亲对待叶舒黎这个庶子，那都是不加理睬的。
怎么今个儿，提到叶舒黎的时候，她居然从她母亲脸上看出了慈爱的表情？
明显她母亲对叶舒黎不同了！
难道说她母亲也知道了叶舒黎的身世了？
这么想，叶佩竹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娘，您跟黎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女儿瞧着你们关系好像好了不少。”
叶方氏叹息一声点点头，“佩竹，这事儿本来娘早就想要告诉你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加上娘觉得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很紧急的事情，你们早知道晚知道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既然今个儿娘也来了，那娘就跟你说说这事儿。
之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娘发现叶舒询的长相在某些角度看起来和柳娘很相似。
但叶舒询是娘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跟柳娘长相相似呢？
加上娘发现，这么些年来，柳娘一直在苛待叶舒黎这个儿子，反而对叶舒询还挺好的。
这就更奇怪了，谁家的姨娘会不对自己的亲儿子好，反而对嫡子好呢？
娘怀疑叶舒询和叶舒黎的身世有问题，就想办法跟分别跟他们滴血验亲了。
结果发现，叶舒黎的血和娘的血是能够融合起来的，叶舒询却不能。
这足以看出，其实叶舒黎才是娘的亲儿子，你的亲弟弟！
而叶舒询才是柳娘的亲儿子！”
说到这里，叶方氏叹了口气。
“这些时日，娘也在派人调查当年究竟是柳娘自己决定调包的孩子，还是有人帮她调包的。
但一直都调查不到任何线索。
事情做得如此天衣无缝，若不是有人帮柳娘，光凭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娘怀疑你父亲是知情的，甚至是你父亲帮她的。
但娘没有证据，只能等着你父亲何时回来，再将此事开诚布公地跟他说清楚。”
叶佩竹和宋玖玖闻言，母女俩的表情都很统一地有些愣愣的。
虽说母女俩都是知道叶舒黎的身世的。
但叶佩竹没想到自家母亲能自己发现这件事。
宋玖玖也没想到自家外祖母能发现这事儿，她还想着等她会说话了就把小舅舅的身世告诉外祖母呢。
【外祖母真厉害，居然这么早就知道了小舅舅的身世！
还是这辈子的外祖母厉害！上辈子的外祖母可是直到去世都不知道这件事儿的。
不过外祖母是多虑了，外祖父人好着呢，根本不会帮柳娘干这种调包孩子的事情的。
若是外祖父知道了，说不定还会直接把柳娘赶出门呢！
外祖母也别难过，总归小舅舅的身世是清楚了的，等外祖父回来了，就可以把嫡子的身份还给小舅舅了。】
宋玖玖在心里嘀咕着，小嘴上阿巴阿巴着，小脚脚一翘一翘的。
叶方氏慈爱地揉揉小外孙女儿毛茸茸的小脑袋。
这辈子的外祖母也没有这么厉害，都是多亏了玖儿。
不然，这辈子的黎儿还不知道会吃多少苦。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难怪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叶舒询明明是我亲弟弟，但对他我总有种违和感。
反而是黎儿，我挺心疼他的。
原来他才是我亲弟弟。
娘，这事儿除了您和我，可还有谁知道的？”
叶佩竹问道。
“还有叶一知道，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
叶方氏顿了顿，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奶包，笑了笑，点了点她的小鼻头，“还有玖儿也知道，我们四个人知道此事。
这事儿娘打算暂时保密，一切等你父亲回来了再说。”
叶佩竹点点头，“这样也好，那娘，您在府中对叶舒询和黎儿的态度也别变化得太明显，别引起柳娘的怀疑。”
“放心，娘知道的，佩竹，现在说说你要跟娘说的事儿吧。”
叶佩竹抿抿唇，“娘，之前女儿没跟您说，其实在差不多两三个月之前，外祖母曾写了封信给女儿。”
叶方氏一听，当即皱起眉头，“她写信给你做什么？是不是想让你帮她什么忙？”
叶佩竹只想说她娘是真的挺了解外祖母的。
“对，外祖母在信上说，有一个姑娘救了她一命，而那个姑娘是个孤女，想要来京城寻亲。
正好我们住在京城里，康王是王爷，或许能帮忙。
外祖母便让那个姑娘跟着我们王府的侍卫一块来了京城。
现在那个喻姑娘也待在府上。
但是前几日，皇上不知从何人口中得知了我们府上有一个姑娘的存在。
若说喻姑娘是中原人，那顶多会被以为是王爷想纳的妾室。
但喻姑娘有外邦人的长相。
我们担心皇上会以为我们跟外邦人勾结，在得知皇上在调查喻姑娘时，便主动将喻姑娘的存在告诉了皇上。
这几个月来，王爷派人各种调查她的身世都调查不出来。
现在皇上也在派暗卫调查喻姑娘的身世。
但问题是，喻姑娘之前在街上看到了一个女子，很坚定地说那个女子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而那个女子，娘您也认识。
这也是女儿让您过来说这事儿的原因。
因为喻姑娘说的那个是她亲生母亲的女子，就是柳娘。”
叶佩竹的这番话信息量有点大，叶方氏缓了一会儿才理清楚。
“你说的喻姑娘是你外祖母送过来让你们帮忙给她寻亲的外邦人？
这个外邦人说柳娘是她的亲生母亲？
那她多少岁了？”
“她今年刚及笄，比叶舒询小一岁。”
叶佩竹说起这一点来也很疑惑，“娘，如果喻姑娘的感觉是对的，那只能说明柳娘当初在生下叶舒询后，可能月子都没坐完就又怀上了喻姑娘。
甚至怀胎十月，在将军府里又生下了喻姑娘这个女儿。
喻姑娘的长相是外邦人的长相，我能肯定她绝对不可能是父亲的女儿。
那就说明柳娘她在将军府偷人了。
现在我疑惑的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那柳娘是如何在将军府里瞒过众人的眼睛，顺利和野男人勾搭上，又顺利怀胎十月，最后生下女儿呢？
娘，十五六年前正是我出嫁的时候，我对当时将军府里的事情都不太了解。
您能否回想起来当年柳娘有没有什么异样？”
叶方氏闻言，被雷得神情懵懵的。
“等娘好好想想，时间太久远了。”
“娘您慢慢想，不着急。”
叶佩竹给她娘倒了茶水，让她娘吃点东西歇会儿。
宋玖玖抱着外祖母的手蹭蹭，【外祖母慢慢想，别着急。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还有本宝宝呢，等本宝宝做了预知梦，就能知道所有事儿了。】
叶方氏闻言，抱紧了怀里奶香味十足的小奶包。
真是个贴心的好宝宝。
叶方氏缓了好一会儿，隐约想起了点事儿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柳娘的确有问题。
当年她生下孩子后，你父亲就忙着去边境了。
当时我对你父亲还有柳娘的怨气都挺重的，压根不想管柳娘的事情。
那段时间我也很少过问柳娘的情况。
在那之后，我倒是见过柳娘，她整个人胖了一圈。
会不会那个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叶佩竹点点头，“有可能的，娘，当时府里的下人会不会有人被她收买了的。
不然若是她有问题，肯定会有人来告诉您的。”
“收买了的话，不大可能，但当年在她院子里伺候的那些下人都是在她进府之后重新买的。
都是她的人，而且从她坐完月子之后的几个月里，她除了偶尔来我面前晃悠，给我请安。
其他大部分时候都待在她自己的院子里。
按照时间来算，到她差不多临盆的时候，应该就是她离开将军府，说要去看看朋友的时候了。
佩竹，时间对上了。”
叶方氏的语气很肯定，“以前娘不知道这事儿，也没有将柳娘的动向放在心上，现在知道了这事儿再去回想当年的事儿，很多事儿都对上了。
柳娘在怀叶舒询期间，不算太胖的，在她坐完月子之后就胖起来了。
还有她后来莫名其妙地说要去离开将军府几日去看朋友。
怎么早不看晚不看，偏偏那个时候去看朋友呢？
怕是找机会出去生孩子的，生了孩子就顺便把孩子留在了外面，没带进将军府。
这样她怀孕生孩子的事儿也神不知鬼不觉了。”
叶方氏越说越觉得真相就是这样。
叶佩竹闻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的确，不过我们现在，除非是让柳娘和喻姑娘滴血验亲，才能确定两人的母女关系。
而且娘，若是我们直接问柳娘这事儿的话，她肯定不会承认的。”
叶方氏神色冷厉了几分，“她肯定不会承认的，不过没事儿，等你父亲回来了，她就算不愿意承认，娘也会让她不得不承认的！
滴血验亲的事儿，交给娘，娘想办法弄到柳娘的血，来和喻姑娘的血试试能不能融合。”
叶佩竹对滴血验亲这个事儿不是太了解。
“娘，这个血提前准备好，再来滴血验亲有用吗？”
叶方氏也有些被问到了，“娘也不太确定，先试试好了，今晚娘就让叶一弄点柳娘的血去。”
“好，那先试试。
娘，柳娘的事儿，王爷今日应该就会跟皇上说了。
现在就看皇上会如何做了，若是皇上能让父亲回京就好了。”
叶佩竹也想念父亲了，更重要的是，她希望把将军府的事情给解决清楚。
“且等等吧，有些事急也急不来，是不是呀小乖乖。”
叶方氏逗着怀里的小奶包。
“咿呀！”
【外祖母说的对！反正没事儿的，这辈子我们大家肯定都好好的！
希望我快一点长大，等我长大了我也能帮忙了。】
宋玖玖坐在外祖母怀里晃悠着小脚脚。
“佩竹，玖儿已经七个多月了吧，可会扶着学站了？”
叶方氏把玩着小奶包的小胖手。
“会，不过还站得不是很稳。”
“没事，慢慢来，这时间还挺快的，明明我记着玖儿才出生没多久，才跟只小猫崽一般大的。
这都七个月了。”
叶方氏感慨着，目光不经意地晃过桌下一团白白的东西。
“嗯？那是什么？”
叶佩竹顺着母亲的目光看过去，笑道，“娘，这是小老虎，它在睡觉呢。”
叶方氏：“？？”
“老虎？你确定是老虎不是猫？”
叶佩竹哭笑不得，“确定，的确是老虎，是上次清明节上山的时候带回来的。
小老虎挺亲近玖儿的，干脆就养在了家中。
等小老虎再长大一些就会把它放回山里了。”
【没错！是小老虎！本宝宝的小伙伴和坐骑哦！】
小奶包得意地昂起了小脑袋。
叶方氏：“！！”
“这还真是稀奇了，不过我们玖儿可爱惹人爱，动物喜欢玖儿也是正常的。”
叶方氏稀罕地贴贴小奶包软绵绵的小胖脸。
“佩竹，你们在府里养小老虎的事儿还是低调些，别被外面的人知道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女儿记下了。”
叶方氏又待了一阵子，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她得赶回去让叶一想办法拿到柳娘的血了。
另一边，康王将喻灵莹觉得柳娘是她亲生母亲的事情跟老皇帝说了。
不过康王没有细说若喻灵莹真的是柳娘的女儿，那柳娘就是在将军府偷人之类的这些事。
他只说了存在这么一件事，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是怎样。
老皇帝思忖了片刻，神情有些复杂。
“这事，朕会让人调查调查的，你且等等吧。”
“是，多谢父皇！父皇，儿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喻姑娘很是坚定地说柳娘是她的亲生母亲，但喻姑娘的长相明显是外邦人的长相，不可能是岳父叶将军的女儿。
儿臣想，这毕竟是叶家的家事，父皇能否让叶将军回一趟京城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