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面场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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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江凝一行人在凉州城里逛了一天，也没发现有出售的位置好一点的店铺，有几家位置绝佳，环境极好的，生意也是非常红火，看着就不可能卖，几人晃悠了一圈，也就打道回了客栈，准备明日再转转。
第三日。
“陈老板那里出事了！”
江凝急急从客栈大堂跑回客房，一边说，一边收拾行李。
“阿瑾，快，收拾东西，我们要赶回雍州。”
江瑾愣了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只是她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江凝这里。
昨日江瑾见到萧寒山的第一眼便发现他眉间黑气萦绕，再加上她刚进凉州城时看到军营方向的风气，近日似乎有异动，虽然不至于开战，但也会让不少人丧了性命。
本来她也是不想管的，但仔细一看，便看出了他以后的事情，更何况她不忍心看到有人丧命，这才又起了心思，帮他起了一卦。
这不算不要紧，一算吓一跳，有人要在萧寒山身上做文章，应在了一个“粮”字上，江瑾虽然一个小女子，对军营兵将的事情知之甚少，但平日里没少听老道说起打仗的故事，再加上张霖说要是打起仗来粮草绝对是重中之重，万一被人偷袭了粮库或者在吃得上动了手脚，那代价就有可是被灭国。
于是，江瑾这才写了锦囊，要交给萧寒山，便出现了前日在行营门口的一幕。
“阿瑾，快收拾，我去叫小四哥和张霖！”江凝三两下将东西都归置到了包袱里，便出门去叫在隔壁的另外两人。
此时，张霖和韩小四刚起床，就听到门外“咚咚咚”急躁的敲门声和江凝焦急的声音，“张霖，小四哥，快收拾，我们回雍州。”
韩小四一听，连声答应，立马开始行动，张霖一副不愿意的模样，开了门见到一脸焦急的江凝，“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要回去？”
“赶紧收拾，路上细说，账我已经结了，收拾好立马就走。”
江凝说完，不等张霖再问转头又去找江瑾。
张霖见这阵势，也不再磨蹭，二人收拾了东西就去赶了马车到客栈门口，江凝和江瑾二人已经在门口等着。
四人上了马车，张霖这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江凝紧锁眉头，一脸焦急，“陈老板的面场出了事了，说前几日送到军营的面吃坏了人，导致戍边的一队人拉肚子，让人给乘虚而入，抢了边民的粮食，杀了不少人。”
“哪来的消息？”
“张龙今日一早送来的飞鸽传书，说陈老板已经被抓进大牢等候审判了。”
“被陷害了！？”
“极有可能！”
“那肯定是有了仇家。”
“也有可能，毕竟陈老板仅仅一年不仅开了面场，还接了军供的生意，肯定是让不少人眼红了……”
这时，江凝和江瑾同时看向张霖，张霖下意识的向后闪躲，一脸防备，“看我干嘛，我们张记可不搞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
“你不干，不一定你手下的那些人不干啊！比如上次那个赵掌柜就很有可能。”
张霖笃定地摇头，“不可能，赵掌柜这个人凶是凶了一点，但没有我爹的话他也不敢这么干。”
“那就是你爹？”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自己没本事还要害别人的人。”张霖对他爹的了解还是很透彻的，不然他们家能开了那么多分店吗？“再说了，雍州也不止我们一家粮店啊！”
江凝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封从义，但这个念头很快又被打消了，如果封从义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想打压陈应安，那他多少都要顾及林泽远和萧寒山的面子，而且这种事情一旦败露可是大罪，他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所以，如果不是同行之间的嫉妒打压，也不是有仇家，那就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使坏，或者他的目标也根本不是陈应安的面场，而是萧寒山，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只要边关的混乱呢？
这样一想，江凝的脊背不由发寒。
……
韩小四一路换了两匹马。日夜兼程，原本三日的路程也只用了两日便到了雍州。
一到雍州城，江凝便带了让韩小四直奔华林山，张霖则回了家去打听消息。
“得了消息了？”老道士一早就在山庄门口等着，江凝三人一到，连忙上前。
“嗯，知道了就赶紧赶回来了，陈老板现在怎么样？”一边往庄子里走，江凝一边询问消息。
“人倒是没事，陈老板进了大牢，面场的工人也被关在厂子里不让出入，只不过这次的事情看起来不太好查，看样子不是针对陈老板来的。”
江凝心里一顿，难道真是给人当了替罪羊了？心想着，继续问道：“怎么了？”
“这件事的目的应该是在边关制造混乱，好让北边和西边的人在凉州边民那里抢点粮食和盐过冬，听说草原今年遭了灾，所以，这种可能性很大。”
老道瞥了一眼江瑾，继续道：“而且只是在挂面里掺了巴豆粉，而不是其他致命的毒药，也就说明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江凝想起在凉州城遇到拓跋辉的事情，也点了点头，“那现在是确定问题出在面场了？”
“嗯，毕竟这挂面目前只有陈老板那里能做的出来，更何况是从他那里送出去的。”
江凝靠在了椅背上，思索了一会儿，道：“既然知道问题出在面场，那就好办了，那些工人进场前是要接受检查的，检查的人员又都是萧岩派过去的，那面场内部出问题的可能性就小了，那么很有可能是有人潜入面场在水里或者面里做手脚。”
“嗯，不过林大人派人来传话，说上面指定了封从义来办这件案子，所以事情怕会难办一点。”
江凝疑惑不解，放着刺史不用，用个长史，“为什么？”
“避嫌，上面的人觉得他和什川的关系太近。”
江凝皱了眉，上面的人怎么知道的这么多，难不成是有人打了小报告？这样一想，封从义似乎又有了嫌疑，“封从义的可能性大吗？”
“不确定，但也不能说跟他没关系，听说这案子就是他捅上去的，他那个夫人的娘舅可在京城当官。”
“这样说来，陈老板还真不是他们的目标？”
“嗯，萧岩传了信来，萧寒山和什川那边因为阿瑾给的锦囊的关系，局面还算可控。”
“说是敌军袭击了边民，抢了东西。”
“嗯，幸亏什川又带了粮食过去，只有不到一百人吃了挂面，也只有那些人被偷袭了，其他人反应也快，及时打了过去，没什么人员伤亡，就是被抢了不多点粮食。”
江凝看着江瑾，什么也没说，只是眼里有了敬佩。这件事要是换作她，提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会选择冒着被反噬的代价提前说出来吗？
江凝不知道，但江瑾，她还这么小。
老道也看着江瑾，“阿瑾，这件事情你做的对，但是以后不能再这样胡来了。”
江瑾不解，“你教我道法，姜老头儿教我医术，不都是为了救人吗？我这次救了人是对的，以后为什么不能做？难道见死不救？”
老道被说的哑口无言。
“阿瑾，你忘了我告诉你的了？天机不可泄露！”
“不对，如果真的是天机不可泄露，那为什么又让我看破了呢，既然让我看破了那就是上天有意让我去想办法的。”
老道再一次震惊了，顿了半晌，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这丫头，悟性果然不错，这么多年了，我小心翼翼，说话点到为止，做事不违规矩，今天倒是让你这小丫头给我上了一课。可是，小阿瑾啊，老道我告诉你的那些事可是真的，是我亲眼见过的，就算这样你还是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吗？”
江瑾点头，自顾自倒着茶水，一边说道：“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觉得反噬这件事情只有在以道法做恶的时候才会发生，就像上次给赵叔算命，明明他去后山抓不到野兔，但我骗他能抓到，结果他被蛇咬了，从那以后我就吃不了兔肉了，一吃就肚子疼，还好我及时反应，烧了两张符纸喝了才好。”
“符纸！？”江凝和老道同时大惊，“什么符纸？”
江瑾见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连忙开始打哈哈，“嗯，这件事情，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这一路可累坏我了，我就先去睡觉了。”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老道这时才想起放在自己桌上的那本符箓书已经没了很久了。他盯着江瑾离开时没来及关上的门，有些思绪飘远。
江凝坐在桌前，猛灌了一杯茶水，语气带着埋怨，“你看看，你教她什么不好，非要教她这些！”
老道也是委屈极了，他也不过是给了江瑾几本入门的书罢了，谁知道这丫头天赋这样高，自学成才了。
“哎，先不提这个事，阿瑾以后不要轻易带下山了，”老道摆摆手，也打算岔开话题，“陈老板这个事情，我们得在封从义之前先去面场看看，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江凝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下山，去找萧岩。”
“我去吧，你先歇歇。”老道心疼江凝日夜奔波，怕她跟着身体吃不消。
“不用，我还是一起去吧，”江凝知道自己要是不去，肯定胡思乱想，还是一起去安心一点，“对了，把赵虎也叫上吧，带着他那条狗一起。”
老道点头。
一到面场，江凝和老道也是傻了眼，大门上的封条白纸黑字—刺史衙门封，擅撕者严惩。而且门口还站着两列官兵。
“这可怎么办？”江凝脑子有点大，这也不能硬闯进去啊，“大意了，早该想到有人守在这里的，他们能让进去吗？”
萧岩从腰间拿出了一枚鱼符，在三人面前晃了晃，“走！”
江凝忍着满腹疑问跟着上前，看着萧岩一如往常的平稳步子，心想，“我真是大意了，一个大将军的手下，能是什么平常人物？”
四人上前，被两个领头的官兵拦了下来，“站住，什么人？”
萧岩眼神冷冽，掏出那枚鱼符，“奉萧大将军之命查案，开门！”
那两个官兵对视了一眼，各自退后几步，有两人上前开了门，“萧将军，请！”
就在江凝松了一口气准备跟着萧岩进去时，那两个官兵又伸手拦住了老道和江凝三人一狗。
“萧将军，这三位是？”
“查案的。”
“这位姑娘？”
“一起的。”萧岩盯着那人，不苟言笑的脸让人看着胆寒不已，“怎么，有问题？”
那两人立马让开了门，“没有，没有，请进！”
几人前脚刚进去，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江凝隐约听到有人说：“快，去给封大人报信。”
接着，便是一阵马蹄声。
“我们动作要快，尽量在封从义来之前，把事情办完。”萧岩担心的是封从义来了之后他们就不能随意的搜集证据，而且他也担心封从义跟这件事有牵连，那他就有可能会阻挠他们找证据。
老道这会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拿了根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让已经焦急的萧岩更加急躁。
“萧岩，一会儿去问问工人，上次运出去挂面场里有没有留存，如果有，就交给赵叔。”江凝趁着老道“做法”，先把能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了。
“赵叔，一会儿你带着旺财跟着萧岩，找到留存的面条了，就让它闻闻，看它能不能找到那些人沾了那味道，或者哪些人身上没那味道。”
赵虎还以为江凝让他带了旺财来是要防身的，这下子，他也有些蒙圈，但当家的吩咐了，也只能照办了。
“我一会儿去找工人问问情况。”
江凝说完便要进去。
“好了，”老道一脚抹散了画在地上的东西，指了指东南方的屋子，“先从那边开始吧。”
“那里是存放面粉的地方。”萧岩狐疑地看了眼老道，又看了看江凝。
“赵叔，那就带着旺财先去那个屋子吧。”
第二日。
江凝一行人在凉州城里逛了一天，也没发现有出售的位置好一点的店铺，有几家位置绝佳，环境极好的，生意也是非常红火，看着就不可能卖，几人晃悠了一圈，也就打道回了客栈，准备明日再转转。
第三日。
“陈老板那里出事了！”
江凝急急从客栈大堂跑回客房，一边说，一边收拾行李。
“阿瑾，快，收拾东西，我们要赶回雍州。”
江瑾愣了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只是她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江凝这里。
昨日江瑾见到萧寒山的第一眼便发现他眉间黑气萦绕，再加上她刚进凉州城时看到军营方向的风气，近日似乎有异动，虽然不至于开战，但也会让不少人丧了性命。
本来她也是不想管的，但仔细一看，便看出了他以后的事情，更何况她不忍心看到有人丧命，这才又起了心思，帮他起了一卦。
这不算不要紧，一算吓一跳，有人要在萧寒山身上做文章，应在了一个“粮”字上，江瑾虽然一个小女子，对军营兵将的事情知之甚少，但平日里没少听老道说起打仗的故事，再加上张霖说要是打起仗来粮草绝对是重中之重，万一被人偷袭了粮库或者在吃得上动了手脚，那代价就有可是被灭国。
于是，江瑾这才写了锦囊，要交给萧寒山，便出现了前日在行营门口的一幕。
“阿瑾，快收拾，我去叫小四哥和张霖！”江凝三两下将东西都归置到了包袱里，便出门去叫在隔壁的另外两人。
此时，张霖和韩小四刚起床，就听到门外“咚咚咚”急躁的敲门声和江凝焦急的声音，“张霖，小四哥，快收拾，我们回雍州。”
韩小四一听，连声答应，立马开始行动，张霖一副不愿意的模样，开了门见到一脸焦急的江凝，“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要回去？”
“赶紧收拾，路上细说，账我已经结了，收拾好立马就走。”
江凝说完，不等张霖再问转头又去找江瑾。
张霖见这阵势，也不再磨蹭，二人收拾了东西就去赶了马车到客栈门口，江凝和江瑾二人已经在门口等着。
四人上了马车，张霖这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江凝紧锁眉头，一脸焦急，“陈老板的面场出了事了，说前几日送到军营的面吃坏了人，导致戍边的一队人拉肚子，让人给乘虚而入，抢了边民的粮食，杀了不少人。”
“哪来的消息？”
“张龙今日一早送来的飞鸽传书，说陈老板已经被抓进大牢等候审判了。”
“被陷害了！？”
“极有可能！”
“那肯定是有了仇家。”
“也有可能，毕竟陈老板仅仅一年不仅开了面场，还接了军供的生意，肯定是让不少人眼红了……”
这时，江凝和江瑾同时看向张霖，张霖下意识的向后闪躲，一脸防备，“看我干嘛，我们张记可不搞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
“你不干，不一定你手下的那些人不干啊！比如上次那个赵掌柜就很有可能。”
张霖笃定地摇头，“不可能，赵掌柜这个人凶是凶了一点，但没有我爹的话他也不敢这么干。”
“那就是你爹？”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自己没本事还要害别人的人。”张霖对他爹的了解还是很透彻的，不然他们家能开了那么多分店吗？“再说了，雍州也不止我们一家粮店啊！”
江凝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封从义，但这个念头很快又被打消了，如果封从义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想打压陈应安，那他多少都要顾及林泽远和萧寒山的面子，而且这种事情一旦败露可是大罪，他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所以，如果不是同行之间的嫉妒打压，也不是有仇家，那就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使坏，或者他的目标也根本不是陈应安的面场，而是萧寒山，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只要边关的混乱呢？
这样一想，江凝的脊背不由发寒。
……
韩小四一路换了两匹马。日夜兼程，原本三日的路程也只用了两日便到了雍州。
一到雍州城，江凝便带了让韩小四直奔华林山，张霖则回了家去打听消息。
“得了消息了？”老道士一早就在山庄门口等着，江凝三人一到，连忙上前。
“嗯，知道了就赶紧赶回来了，陈老板现在怎么样？”一边往庄子里走，江凝一边询问消息。
“人倒是没事，陈老板进了大牢，面场的工人也被关在厂子里不让出入，只不过这次的事情看起来不太好查，看样子不是针对陈老板来的。”
江凝心里一顿，难道真是给人当了替罪羊了？心想着，继续问道：“怎么了？”
“这件事的目的应该是在边关制造混乱，好让北边和西边的人在凉州边民那里抢点粮食和盐过冬，听说草原今年遭了灾，所以，这种可能性很大。”
老道瞥了一眼江瑾，继续道：“而且只是在挂面里掺了巴豆粉，而不是其他致命的毒药，也就说明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江凝想起在凉州城遇到拓跋辉的事情，也点了点头，“那现在是确定问题出在面场了？”
“嗯，毕竟这挂面目前只有陈老板那里能做的出来，更何况是从他那里送出去的。”
江凝靠在了椅背上，思索了一会儿，道：“既然知道问题出在面场，那就好办了，那些工人进场前是要接受检查的，检查的人员又都是萧岩派过去的，那面场内部出问题的可能性就小了，那么很有可能是有人潜入面场在水里或者面里做手脚。”
“嗯，不过林大人派人来传话，说上面指定了封从义来办这件案子，所以事情怕会难办一点。”
江凝疑惑不解，放着刺史不用，用个长史，“为什么？”
“避嫌，上面的人觉得他和什川的关系太近。”
江凝皱了眉，上面的人怎么知道的这么多，难不成是有人打了小报告？这样一想，封从义似乎又有了嫌疑，“封从义的可能性大吗？”
“不确定，但也不能说跟他没关系，听说这案子就是他捅上去的，他那个夫人的娘舅可在京城当官。”
“这样说来，陈老板还真不是他们的目标？”
“嗯，萧岩传了信来，萧寒山和什川那边因为阿瑾给的锦囊的关系，局面还算可控。”
“说是敌军袭击了边民，抢了东西。”
“嗯，幸亏什川又带了粮食过去，只有不到一百人吃了挂面，也只有那些人被偷袭了，其他人反应也快，及时打了过去，没什么人员伤亡，就是被抢了不多点粮食。”
江凝看着江瑾，什么也没说，只是眼里有了敬佩。这件事要是换作她，提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会选择冒着被反噬的代价提前说出来吗？
江凝不知道，但江瑾，她还这么小。
老道也看着江瑾，“阿瑾，这件事情你做的对，但是以后不能再这样胡来了。”
江瑾不解，“你教我道法，姜老头儿教我医术，不都是为了救人吗？我这次救了人是对的，以后为什么不能做？难道见死不救？”
老道被说的哑口无言。
“阿瑾，你忘了我告诉你的了？天机不可泄露！”
“不对，如果真的是天机不可泄露，那为什么又让我看破了呢，既然让我看破了那就是上天有意让我去想办法的。”
老道再一次震惊了，顿了半晌，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这丫头，悟性果然不错，这么多年了，我小心翼翼，说话点到为止，做事不违规矩，今天倒是让你这小丫头给我上了一课。可是，小阿瑾啊，老道我告诉你的那些事可是真的，是我亲眼见过的，就算这样你还是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吗？”
江瑾点头，自顾自倒着茶水，一边说道：“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觉得反噬这件事情只有在以道法做恶的时候才会发生，就像上次给赵叔算命，明明他去后山抓不到野兔，但我骗他能抓到，结果他被蛇咬了，从那以后我就吃不了兔肉了，一吃就肚子疼，还好我及时反应，烧了两张符纸喝了才好。”
“符纸！？”江凝和老道同时大惊，“什么符纸？”
江瑾见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连忙开始打哈哈，“嗯，这件事情，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这一路可累坏我了，我就先去睡觉了。”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老道这时才想起放在自己桌上的那本符箓书已经没了很久了。他盯着江瑾离开时没来及关上的门，有些思绪飘远。
江凝坐在桌前，猛灌了一杯茶水，语气带着埋怨，“你看看，你教她什么不好，非要教她这些！”
老道也是委屈极了，他也不过是给了江瑾几本入门的书罢了，谁知道这丫头天赋这样高，自学成才了。
“哎，先不提这个事，阿瑾以后不要轻易带下山了，”老道摆摆手，也打算岔开话题，“陈老板这个事情，我们得在封从义之前先去面场看看，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江凝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下山，去找萧岩。”
“我去吧，你先歇歇。”老道心疼江凝日夜奔波，怕她跟着身体吃不消。
“不用，我还是一起去吧，”江凝知道自己要是不去，肯定胡思乱想，还是一起去安心一点，“对了，把赵虎也叫上吧，带着他那条狗一起。”
老道点头。
一到面场，江凝和老道也是傻了眼，大门上的封条白纸黑字—刺史衙门封，擅撕者严惩。而且门口还站着两列官兵。
“这可怎么办？”江凝脑子有点大，这也不能硬闯进去啊，“大意了，早该想到有人守在这里的，他们能让进去吗？”
萧岩从腰间拿出了一枚鱼符，在三人面前晃了晃，“走！”
江凝忍着满腹疑问跟着上前，看着萧岩一如往常的平稳步子，心想，“我真是大意了，一个大将军的手下，能是什么平常人物？”
四人上前，被两个领头的官兵拦了下来，“站住，什么人？”
萧岩眼神冷冽，掏出那枚鱼符，“奉萧大将军之命查案，开门！”
那两个官兵对视了一眼，各自退后几步，有两人上前开了门，“萧将军，请！”
就在江凝松了一口气准备跟着萧岩进去时，那两个官兵又伸手拦住了老道和江凝三人一狗。
“萧将军，这三位是？”
“查案的。”
“这位姑娘？”
“一起的。”萧岩盯着那人，不苟言笑的脸让人看着胆寒不已，“怎么，有问题？”
那两人立马让开了门，“没有，没有，请进！”
几人前脚刚进去，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江凝隐约听到有人说：“快，去给封大人报信。”
接着，便是一阵马蹄声。
“我们动作要快，尽量在封从义来之前，把事情办完。”萧岩担心的是封从义来了之后他们就不能随意的搜集证据，而且他也担心封从义跟这件事有牵连，那他就有可能会阻挠他们找证据。
老道这会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拿了根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让已经焦急的萧岩更加急躁。
“萧岩，一会儿去问问工人，上次运出去挂面场里有没有留存，如果有，就交给赵叔。”江凝趁着老道“做法”，先把能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了。
“赵叔，一会儿你带着旺财跟着萧岩，找到留存的面条了，就让它闻闻，看它能不能找到那些人沾了那味道，或者哪些人身上没那味道。”
赵虎还以为江凝让他带了旺财来是要防身的，这下子，他也有些蒙圈，但当家的吩咐了，也只能照办了。
“我一会儿去找工人问问情况。”
江凝说完便要进去。
“好了，”老道一脚抹散了画在地上的东西，指了指东南方的屋子，“先从那边开始吧。”
“那里是存放面粉的地方。”萧岩狐疑地看了眼老道，又看了看江凝。
“赵叔，那就带着旺财先去那个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