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什么都没有活下去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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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封从礼带着一辰在院子里铡高粱杆的时候，住在村头的李成媳妇儿陈氏挎着篮子路过门口，见院子里父子二人在铡草，便想着：“这家人又没养着牛羊，铡草做什么？难道是有钱了，买了牲畜？”
于是陈氏便想起先前封从礼在她丈夫跟前借的一贯钱，她探进头，一双眼睛四下搜索，“他封家大伯，这是给牛铡草呢？”
封从礼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试探的话，便接了话茬，“没有，给羊的，她李家婶子这是上哪去？”
陈氏一听这封家竟然有了羊，脸上的笑便停住了，挎着篮子的手猛的一松，“他封家大伯，家里有钱了也不想着把借的钱还了呀？”
封从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放下手里的活，陪笑着说道：“他婶子，这羊……”他刚想说是从山上抓的，就被屋里的一凝给堵住了。
一凝也是在厨房里正做着饭便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她一听到自家爹说起羊便知道要露馅，于是慌忙擦了手出去帮腔。
“李婶子来了，快进屋坐会儿，”一凝拍着手上的菜渣子站在厨房门口，又转头对屋内的张翠兰说道：“娘，李家婶子来了，快把野菜拌一点，豆面汤也好了，盛出来就可以吃了。”
陈氏被一凝的热情搞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尴尬的笑着，又看了看地上的高粱杆。
“哎呀，爹，快带着一辰洗手吃饭了，”一凝赶着楞在院子里的封从礼，又上前挽了陈氏的手，硬是把她拉进了屋子，“婶子，不瞒你说，我舅舅听说我爷病了，就送了只羊过来，说让卖了钱给我爷看病，但是我爷这两天刚刚好转了就舍不得再花钱了，我爹他们也正商量着卖了羊给大家还钱呢。”
陈氏被一凝拉到了饭桌前坐下，看着眼前的一盆子野菜和清汤寡水的豆面汤，又看到这一家子面黄肌瘦的样子，尤其是一凝和几个孩子，看着瘦的就只剩骨头了，他们家虽然也不富裕，但是自己家的孩子都长得壮壮实实，有人样。顿时，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冲动的话，虽然她是真的想要回钱，但是看到这些场面，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陈氏顿了顿，喉头紧了紧，“唉，我知道你们家也不容易，但是这不快入冬了吗，家里的粮食今年收成也不行，当初孩子他爹凑了一贯钱出来，这不是……”
“他婶子，你放心，入冬前肯定把你的钱还上。”封善林穷了半辈子，他也知道庄户人家攒两个钱不容易，尤其是到了冬天，更是紧巴巴的，所以他想好了，把这几天封从礼他们挖的药和山羊都卖了，先把村里人的钱给还了。
陈氏看到封老头愧疚的样子，头皮发紧，便赶忙起了身，“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先回去了，家里孩子也等着做饭呢。”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爷，我刚刚就是说说而已，羊还是家里留着吧，以后买了母羊还能下崽子。”
家里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压得低沉了起来，屋子里只有叹息声。
“唉，卖了吧，先把钱还了要紧。”封老头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屋外，眼皮颤抖着。
封老婆子抹了抹眼泪，也背过身去。
“大姐，我们要是去卖豆面条会不会挣很多钱啊？这样就可以把欠的钱都还了。”一甜看着抹泪的奶奶，也跟着伤心了起来。
“是啊，爹，娘，我跟一凝摆个摊去卖面条，咋的也能挣一点，就算卖不了多少钱咱也亏不了啊。”林绣娘拍了大腿，像是下定了决心。
“就是啊，快入冬了，家里的活计也都差不多了，出去做点生意也是条出路，更何况等老大和老二回来不是也能带点钱。”李桂香本来是不同意一凝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出去做生意摆摊子的，但是现在家里这样的情况，“我和大嫂去，一凝你在家里做。”
一凝皱了皱眉头，知道二娘的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她蹲到封善林脚边，“爷爷，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还要在乎那些不能填饱肚子的事情吗？”
“可是，你已经要被退亲了，要是再抛头露面去摆摊子，到时候你的名声……唉！”
“可是名声有活下去重要吗？爷爷！”
“是啊，有活下去重要吗？”
……
一凝和林绣娘商量好了十月初五的时候去镇上摆摊，还有三天的时间准备。
封从礼先打头阵，去镇上物色好了摆摊的地方，又把家里的架子车改装了一下，做了一个可以放在车厢摆调料碗筷的小柜子，又用泥巴砌了两个火炉子。趁着家里的木柴，烧了好些木炭。买不起陶碗，就找村里的木匠做了好几套木碗、木盘子、勺子。
初四这天，摆摊子用的一应物品都准备好了，就差熬汤底了。
一凝本来打算将那只山羊杀掉了熬汤，但是张翠兰和封从礼都觉得第一次出摊先试试行情，不需要投资那么大，还杀一只羊。于是，一凝和林绣娘商量过后决定用鸡汤，而那只山羊就被张桂香关进了羊圈，养了起来。
本来封老头子生病的时候封从礼就打算将家里的鸡都卖掉，但是还没等到他把这些牲畜拉到镇上，就被一辰叫回了家，说一凝进山去挖野黄芪了，他立刻赶回家，求爷爷告奶奶的到那些宗族亲房跟前求情，让他们帮忙找找一凝，可是谁都不愿意进山，也不愿意借钱给他。最后还是同村一起长大的刘三虎带了村里几个年轻人一起进了山把一凝接了出来。
很幸运，一凝好好地回家了，野黄芪也换了一株小人参，把封老头的命也吊回来了。
封从礼现在想起那个几日的遭遇就不觉心酸，又觉得庆幸，女儿回来了，老爹的病也好转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第一次出摊，封家除了封家老头子和老婆子，全家出动。
封从礼一大早就拉着车子，带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镇上去了。摆摊的地方在菜市附近，有很多卖杂货和粮食的店铺，一凝和几个弟弟妹妹们很少赶集，人来人往的集市热闹非凡，不仅有本地人，还有很多穿着胡服的客商。
一凝支好了摊子，封从礼把炉子的火烧起来，林绣娘和张翠兰把晾好的豆面条子和白面条子分开放在车厢里的案板上，李桂香把洗好的香菜切成碎放在碗里备用，一芳和一甜把泡菜夹到小碟子里当做赠品。
“一切准备就绪，”一凝看着一切妥当的摊子，拍拍手，对旁边准备支招牌的一辰和一依点了点头。
“封家小面馆”，一块木牌子支了起来。
一凝沉了沉气，开始吆喝：“鸡汤粉，鸡汤面，好吃的鸡汤粉，鸡汤面喽。”
林绣娘偷笑着对张翠兰和李桂香说：“一凝这丫头胆子真大。”
“要我，我可喊不出来。”李桂香附和着。
“这丫头，脸皮厚。”张翠兰也是被逗笑了。
一芳和几个小的，看一凝喊的起劲，也开始跟着喊，一时间市场上都是他们几个的声音。
行人和摊贩都开始往他们这边看，边看还边议论。
“这是新来的吧。”
“以前没见过，应该是新来的。”
“这家的姑娘胆子真大。”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有人开始问，“多少钱一碗啊？”
“三文钱，送小菜。”一凝笑着说：“有豆面，有白面，有细面，有宽面，您看您吃哪种？”
“送小菜啊，”那人上前，看着案板上绿色和白色的面条，纠结了一会儿，“来碗细豆面。”
“好嘞。”林绣娘麻利的下面，浇汤，撒香菜，不出半刻，一碗面就端到了客人面前，那人也是个豪放的，碗放在车沿上就开吃了。
一凝把醋和辣子、泡菜放到客人面前，“大叔，这是醋和辣子，还有送您的小菜，您慢用。”
那人先喝了一口汤，心头一暖，“这鸡汤，真鲜，姑娘的手艺不错，”又放了醋和辣子，尝了一口更是惊喜，“这醋和平常的醋可不一样啊，这辣子不是茱萸吧，姑娘这面有意思，”等他再尝了一口泡菜，那更是吃惊，“这是白菜吧，酸辣爽口，下饭，下饭。”
围着的众人也纷纷上前，有人要面，有人观望。
林绣娘下面，一凝收钱，边给吃饭的大叔答疑，“这醋是我爷爷自己酿的柿子醋，辣子是从山里摘的辣果子，用热油泼了就是这个味道了，这小菜是我自己试着做的，您吃着好吃就好。”
“姑娘，那种辣果子不是有毒吗？”一个老婆子惊恐的问。
吃饭的大叔咦了一声，“有毒的话我还能坐这里吃面？”
“哈哈哈。”众人大笑。
“姑娘，我就在你后面那家陈记粮店，以后你摆摊子就过来，有啥需要的也过来。”那大叔指了指一凝身后的店，一边给一凝递钱，“这小菜多少钱，给我来点。”
一凝笑着点头，一边又找了个小碟子，夹了高高一碟子泡菜递给陈老板，“陈大叔，您第一个照顾我家的摊子，这碟子菜您拿去吃，以后我们也算是邻居了。”
“哈哈，”陈老板点点头，“行，那我就收下了，以后有啥事就来店里找我。”
“谢谢陈叔了。”
这下子，一凝的面还没卖到中午就完了。出师大捷，一凝看着钱袋子发笑，“爹，咱家是不是要发财了呀。”
“我也觉得。”张翠兰和林绣娘、李桂香也是满脸带笑。
“一芳，给你五文钱，带着弟弟妹妹去买点零食吃。”一凝大手笔的给了一芳五文，几个小的高兴地屁颠屁颠的。
爹，这里还有些小菜，您给陈老板送过去吧，一趁再买点荞面，我再搞个新吃食。
封从礼很开心，第一天就赚了四百文，这要是步入正轨了，他们家肯定要富起来了，以后的日子有盼头了。
次日，当封从礼带着一辰在院子里铡高粱杆的时候，住在村头的李成媳妇儿陈氏挎着篮子路过门口，见院子里父子二人在铡草，便想着：“这家人又没养着牛羊，铡草做什么？难道是有钱了，买了牲畜？”
于是陈氏便想起先前封从礼在她丈夫跟前借的一贯钱，她探进头，一双眼睛四下搜索，“他封家大伯，这是给牛铡草呢？”
封从礼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试探的话，便接了话茬，“没有，给羊的，她李家婶子这是上哪去？”
陈氏一听这封家竟然有了羊，脸上的笑便停住了，挎着篮子的手猛的一松，“他封家大伯，家里有钱了也不想着把借的钱还了呀？”
封从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放下手里的活，陪笑着说道：“他婶子，这羊……”他刚想说是从山上抓的，就被屋里的一凝给堵住了。
一凝也是在厨房里正做着饭便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她一听到自家爹说起羊便知道要露馅，于是慌忙擦了手出去帮腔。
“李婶子来了，快进屋坐会儿，”一凝拍着手上的菜渣子站在厨房门口，又转头对屋内的张翠兰说道：“娘，李家婶子来了，快把野菜拌一点，豆面汤也好了，盛出来就可以吃了。”
陈氏被一凝的热情搞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尴尬的笑着，又看了看地上的高粱杆。
“哎呀，爹，快带着一辰洗手吃饭了，”一凝赶着楞在院子里的封从礼，又上前挽了陈氏的手，硬是把她拉进了屋子，“婶子，不瞒你说，我舅舅听说我爷病了，就送了只羊过来，说让卖了钱给我爷看病，但是我爷这两天刚刚好转了就舍不得再花钱了，我爹他们也正商量着卖了羊给大家还钱呢。”
陈氏被一凝拉到了饭桌前坐下，看着眼前的一盆子野菜和清汤寡水的豆面汤，又看到这一家子面黄肌瘦的样子，尤其是一凝和几个孩子，看着瘦的就只剩骨头了，他们家虽然也不富裕，但是自己家的孩子都长得壮壮实实，有人样。顿时，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冲动的话，虽然她是真的想要回钱，但是看到这些场面，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陈氏顿了顿，喉头紧了紧，“唉，我知道你们家也不容易，但是这不快入冬了吗，家里的粮食今年收成也不行，当初孩子他爹凑了一贯钱出来，这不是……”
“他婶子，你放心，入冬前肯定把你的钱还上。”封善林穷了半辈子，他也知道庄户人家攒两个钱不容易，尤其是到了冬天，更是紧巴巴的，所以他想好了，把这几天封从礼他们挖的药和山羊都卖了，先把村里人的钱给还了。
陈氏看到封老头愧疚的样子，头皮发紧，便赶忙起了身，“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先回去了，家里孩子也等着做饭呢。”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爷，我刚刚就是说说而已，羊还是家里留着吧，以后买了母羊还能下崽子。”
家里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压得低沉了起来，屋子里只有叹息声。
“唉，卖了吧，先把钱还了要紧。”封老头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屋外，眼皮颤抖着。
封老婆子抹了抹眼泪，也背过身去。
“大姐，我们要是去卖豆面条会不会挣很多钱啊？这样就可以把欠的钱都还了。”一甜看着抹泪的奶奶，也跟着伤心了起来。
“是啊，爹，娘，我跟一凝摆个摊去卖面条，咋的也能挣一点，就算卖不了多少钱咱也亏不了啊。”林绣娘拍了大腿，像是下定了决心。
“就是啊，快入冬了，家里的活计也都差不多了，出去做点生意也是条出路，更何况等老大和老二回来不是也能带点钱。”李桂香本来是不同意一凝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出去做生意摆摊子的，但是现在家里这样的情况，“我和大嫂去，一凝你在家里做。”
一凝皱了皱眉头，知道二娘的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她蹲到封善林脚边，“爷爷，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还要在乎那些不能填饱肚子的事情吗？”
“可是，你已经要被退亲了，要是再抛头露面去摆摊子，到时候你的名声……唉！”
“可是名声有活下去重要吗？爷爷！”
“是啊，有活下去重要吗？”
……
一凝和林绣娘商量好了十月初五的时候去镇上摆摊，还有三天的时间准备。
封从礼先打头阵，去镇上物色好了摆摊的地方，又把家里的架子车改装了一下，做了一个可以放在车厢摆调料碗筷的小柜子，又用泥巴砌了两个火炉子。趁着家里的木柴，烧了好些木炭。买不起陶碗，就找村里的木匠做了好几套木碗、木盘子、勺子。
初四这天，摆摊子用的一应物品都准备好了，就差熬汤底了。
一凝本来打算将那只山羊杀掉了熬汤，但是张翠兰和封从礼都觉得第一次出摊先试试行情，不需要投资那么大，还杀一只羊。于是，一凝和林绣娘商量过后决定用鸡汤，而那只山羊就被张桂香关进了羊圈，养了起来。
本来封老头子生病的时候封从礼就打算将家里的鸡都卖掉，但是还没等到他把这些牲畜拉到镇上，就被一辰叫回了家，说一凝进山去挖野黄芪了，他立刻赶回家，求爷爷告奶奶的到那些宗族亲房跟前求情，让他们帮忙找找一凝，可是谁都不愿意进山，也不愿意借钱给他。最后还是同村一起长大的刘三虎带了村里几个年轻人一起进了山把一凝接了出来。
很幸运，一凝好好地回家了，野黄芪也换了一株小人参，把封老头的命也吊回来了。
封从礼现在想起那个几日的遭遇就不觉心酸，又觉得庆幸，女儿回来了，老爹的病也好转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第一次出摊，封家除了封家老头子和老婆子，全家出动。
封从礼一大早就拉着车子，带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镇上去了。摆摊的地方在菜市附近，有很多卖杂货和粮食的店铺，一凝和几个弟弟妹妹们很少赶集，人来人往的集市热闹非凡，不仅有本地人，还有很多穿着胡服的客商。
一凝支好了摊子，封从礼把炉子的火烧起来，林绣娘和张翠兰把晾好的豆面条子和白面条子分开放在车厢里的案板上，李桂香把洗好的香菜切成碎放在碗里备用，一芳和一甜把泡菜夹到小碟子里当做赠品。
“一切准备就绪，”一凝看着一切妥当的摊子，拍拍手，对旁边准备支招牌的一辰和一依点了点头。
“封家小面馆”，一块木牌子支了起来。
一凝沉了沉气，开始吆喝：“鸡汤粉，鸡汤面，好吃的鸡汤粉，鸡汤面喽。”
林绣娘偷笑着对张翠兰和李桂香说：“一凝这丫头胆子真大。”
“要我，我可喊不出来。”李桂香附和着。
“这丫头，脸皮厚。”张翠兰也是被逗笑了。
一芳和几个小的，看一凝喊的起劲，也开始跟着喊，一时间市场上都是他们几个的声音。
行人和摊贩都开始往他们这边看，边看还边议论。
“这是新来的吧。”
“以前没见过，应该是新来的。”
“这家的姑娘胆子真大。”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有人开始问，“多少钱一碗啊？”
“三文钱，送小菜。”一凝笑着说：“有豆面，有白面，有细面，有宽面，您看您吃哪种？”
“送小菜啊，”那人上前，看着案板上绿色和白色的面条，纠结了一会儿，“来碗细豆面。”
“好嘞。”林绣娘麻利的下面，浇汤，撒香菜，不出半刻，一碗面就端到了客人面前，那人也是个豪放的，碗放在车沿上就开吃了。
一凝把醋和辣子、泡菜放到客人面前，“大叔，这是醋和辣子，还有送您的小菜，您慢用。”
那人先喝了一口汤，心头一暖，“这鸡汤，真鲜，姑娘的手艺不错，”又放了醋和辣子，尝了一口更是惊喜，“这醋和平常的醋可不一样啊，这辣子不是茱萸吧，姑娘这面有意思，”等他再尝了一口泡菜，那更是吃惊，“这是白菜吧，酸辣爽口，下饭，下饭。”
围着的众人也纷纷上前，有人要面，有人观望。
林绣娘下面，一凝收钱，边给吃饭的大叔答疑，“这醋是我爷爷自己酿的柿子醋，辣子是从山里摘的辣果子，用热油泼了就是这个味道了，这小菜是我自己试着做的，您吃着好吃就好。”
“姑娘，那种辣果子不是有毒吗？”一个老婆子惊恐的问。
吃饭的大叔咦了一声，“有毒的话我还能坐这里吃面？”
“哈哈哈。”众人大笑。
“姑娘，我就在你后面那家陈记粮店，以后你摆摊子就过来，有啥需要的也过来。”那大叔指了指一凝身后的店，一边给一凝递钱，“这小菜多少钱，给我来点。”
一凝笑着点头，一边又找了个小碟子，夹了高高一碟子泡菜递给陈老板，“陈大叔，您第一个照顾我家的摊子，这碟子菜您拿去吃，以后我们也算是邻居了。”
“哈哈，”陈老板点点头，“行，那我就收下了，以后有啥事就来店里找我。”
“谢谢陈叔了。”
这下子，一凝的面还没卖到中午就完了。出师大捷，一凝看着钱袋子发笑，“爹，咱家是不是要发财了呀。”
“我也觉得。”张翠兰和林绣娘、李桂香也是满脸带笑。
“一芳，给你五文钱，带着弟弟妹妹去买点零食吃。”一凝大手笔的给了一芳五文，几个小的高兴地屁颠屁颠的。
爹，这里还有些小菜，您给陈老板送过去吧，一趁再买点荞面，我再搞个新吃食。
封从礼很开心，第一天就赚了四百文，这要是步入正轨了，他们家肯定要富起来了，以后的日子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