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菲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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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接受献祭？”林舸不信教，搞不清楚这些宗教故事里错综复杂的关系。
他看着康斯坦丁，疑惑的问道：“我记得，之前哈塞尔说过，她接受那些契约者的金钱，以此来为他们续命。按你的意思，哈塞尔死后，有别的恶魔接过了这项业务，继续接受这些人的充值？”
康斯坦丁听到林舸的问题，微微摇了摇头，说：“哈塞尔是玛门的从属，所以她会接受金钱作为祭品。但是现在，我们并不知道是谁接替了哈塞尔的位置，也许是玛门的另一个从属，也许是其他魔王的手下。”
林舸有些烦躁的哼了一声，说道：“这些天堂和地狱的破事是真烦人，他们干嘛老是盯着地球祸祸！他们自己就不能找个地方去干一架，谁赢了谁当老大呗！”
康斯坦丁无奈的笑了笑，解释道：“他们在很久以前就打过了一场了，很明显，地狱的这帮家伙输了，只是他们不甘心，一直想要反攻。但是他们没法靠近天堂，一旦接近天堂，上帝的神光就会将他们烧死，所以他们把目光投向了人间，毕竟人类是上帝的宠儿，如果能毁了上帝的心爱之物，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场胜利。”
“就他妈的有病！”林舸语气不悦的说：“打不过大的，就拿小的撒气！这帮瘪犊子就这么没出息？”
康斯坦丁耸耸肩，说道：“我倒是认识一个有志气的，不过他好像已经不在地狱了！”
布鲁斯见他两人把话题带歪了，赶紧插话道：“神话知识的普及留到以后再说吧！当务之急，我们要弄清楚，菲恩·戴尔去了哪里，见了谁！我们必须尽快搞清楚他在向谁献祭，来延长自己的契约。”
听见布鲁斯的话，几人纷纷沉默下来，关键人物不在，他们在这里瞎猜只是浪费时间。
林舸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那个经纪人，见到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随手弹出一只瞌睡虫，让那个娘娘腔胖子瞬间就昏睡过去。
菲恩·戴尔的演出还没结束，林舸几人只能待在休息室里。小胖子查了一下，菲恩的演出要持续到午夜，现在时间还早，颇感无聊的林舸提议用打牌来打发时间。
姜思源靠在一边玩手机，表示没兴趣，于是林舸带着剩下的三人玩起了斗地主。
他告诉布鲁斯几人，这是华国很流行的玩法，为了增加点彩头，他还从化妆桌那里拿来了一根眉笔，告诉其他人，输了的要在脸上画圈。
布鲁斯本想抗议这种惩罚机制，提议用钞票解决问题，但是被林舸粗暴的拒绝了。
俱乐部的舞台上，随着休止符的落下，菲恩摘下耳机拿起麦克风，“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是我见过的最棒的舞者！记住今晚我们的激情演出！让我们期待下一次的相遇！宝贝们，让我们去喝杯烈酒，今晚的派对还将继续！”
看着舞池里欢呼的人群，菲恩将麦克风递给了一旁接班的dJ，然后一脸兴奋的挥舞着双手，离开了舞台。
他快步走进后台通道，刚刚演出的时候，他灵感迸发，必须赶紧把那些节奏给记下了。
菲恩来到自己的休息室，一把推开了门就走了进去。他随手带上门，刚想和自己的经纪人打个招呼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几个陌生人坐在休息室里。
其中四个人凑在一起，他们手里抓着扑克，脸上画满了大大小小的圆圈。
门关上的一瞬间，菲恩就看见一个穿着宽松袍子的华国人，正奋力把手里的一把牌摔在桌子上，嘴里还大喊着“王炸！”
“咔哒……”门扉合上。
被惊动的林舸几人纷纷转头，就看见刚刚走进来的菲恩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几人，休息室里瞬间陷入了安静。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只有姜思源游戏的背景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纷争开始了！”
菲恩转身就想跑，但是一只大手从他脑后伸过来，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一把将他给拽了过去，力量之大，菲恩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扯断了。
克拉克瞬间制服住菲恩，在菲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舸上前封住他的穴道，让他也成为了一个木头人。
见菲恩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克拉克这才松开手，将他轻轻的放在沙发上，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路过康斯坦丁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拍了拍这位渣男帅哥的肩膀。凑巧，用的就是他刚刚捂住菲恩嘴的那只手。
菲恩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人，他本来应该感到恐惧的，可是在看见那几人脸上的圆圈后，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见场面被控制住了，林舸几人纷纷转头看向布鲁斯。感受到几人的目光，布鲁斯哪能不知道他们的意思？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到菲恩的对面，用低沉的嗓音说道：“菲恩·戴尔，我们不是什么狂热的粉丝，更不是什么绑匪！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我可以保证没人会伤害你！如果你听明白了，就上下动一下眼珠，我的朋友会解开你的禁制。当然，想要呼救的话，你尽管试试看！”
菲恩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此刻就是砧板上的肉，无奈之下，只能按照要求去做。
林舸解开了菲恩的一部分穴道，让他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菲恩声音颤抖的问道。
“现在还不到你提问的时间。”布鲁斯淡淡的说道，语气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味道，“你是从古恩太太的学校里出来的，我想知道，你在离开那里之前，和魔鬼签订的契约内容是什么？你从魔鬼那里交易来了什么能力？”
菲恩闻言，瞳孔瞬间收缩，冷汗顷刻间浸湿了他的后背。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是教会的人？是那个传说中的审判所？
难道古恩太太……不，是那个恶魔，她的死和这些人有关？……无数的问题在菲恩的心底翻涌，恐惧感瞬间爬满了他的心头。
布鲁斯见菲恩愣愣的不说话，便低喝道：“回答我的问题！”
菲恩的思绪被布鲁斯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他扫视了布鲁斯几人，咬牙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离开学校很久了！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契约！”
“否认是没有的。戴尔先生！”康斯坦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除了你之外，我们还调查到了马克·罗格，以及其他的人。我劝你还是好好地配合我们，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听见康斯坦丁说出马克·罗格的时候，菲恩明显愣了一下，心中暗道：看来这些人是真的知道了！
该死，我必须逃出去，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我就完了！想到这，他心念急转，他除了跟魔鬼交易来了无与伦比的音乐天赋以外，还有一些别的小能力。
菲恩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布鲁斯见状没有继续问话，他要给菲恩一些权衡的时间。
片刻之后，菲恩缓缓地抬起头，他皱眉闭着眼，就在布鲁斯几人以为他要老实交代的时候，菲恩豁然睁开眼睛，他的眼眶里一片漆黑，整个眼珠都变成了黑色。
就在林舸一众人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菲恩咧嘴一笑，说了句“再见！”便砰的一声炸成了一团黑雾，紧接着顺着休息室的通风管道飘走了。
林舸几人瞬间愣住了，这算什么？他们就这样被一个臭小子给耍了？
“靠！”林舸怒骂一声，掏出一张黄符朝着休息室的通风管道口就甩了过去。
那黄符在离开他手的一瞬间，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通风口，几秒钟后，众人就看见一团黑雾被一条金色的锁链捆住，从通风口又飘了出来。
被困住的黑雾在半空中恢复了人形，然后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菲恩的脑袋着地，疼得他眼前一阵发黑，还没等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的嘴被什么东西给封住了，紧接着，一只脚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小子！本事不小啊！还会这种小把戏啊！你是真看不起道爷我啊！”
林舸踩住菲恩，弯下腰，盯着菲恩的眼睛恶狠狠的说，“来啊！有本事你就再跑啊！道爷我最近手痒的很，不介意给你开开眼！”
菲恩奋力的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身上的锁链，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他见自己已经没有逃走的机会了，便停止了挣扎，满眼绝望的看向了踩着自己的林舸。
林舸见菲恩似乎认命了，便将他从地上揪起来，一把甩到沙发上。
“再给你个机会！老实交代，道爷我大慈大悲，饶你不死！不然……哼哼！”林舸一只脚踏在沙发上，恶狠狠的说道，活脱脱像是一个劫道的土匪。
菲恩似乎是真的被林舸给吓住了，忙不迭的点头表示答应。林舸也不和他废话，一伸手，扯掉了封住菲恩嘴巴的符纸，又瞪了他一眼后，才退到一边。
菲恩喘了两口粗气，才开口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因为受不了孤儿院里那些人的虐待，就逃了出来。我在哥谭流浪了半年，是好心的古恩太太收留了我，才让我没有死在街头……”
他开始缓缓地讲述起自己的故事。
菲恩的童年可以用悲惨来形容，他的父亲死于一场工厂事故，母亲因为受不了打击而沾染上了毒瘾，没过多久就死于服药过量。
年纪尚小的菲恩被社区的人送进了孤儿院，但是那里却成为了他的噩梦。
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里，菲恩不但吃不饱饭，还经常因为一些小事被那里的护工体罚。
不管他如何的哭闹和祈求，那些人依旧会毫不留情的殴打他。
受不了虐待的菲恩，找了一个机会，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涯。
他在哥谭的街头混迹了大半年的时间，跟在那些流浪汉的后面学着乞讨，有的时候也会被逼着去当扒手。
菲恩偷东西的手艺很潮，好几次都被打的头破血流。但不管怎么说，他勉强算是活了下来。
可能是上天见他太可怜了，终于有一天，他在试图偷古恩太太的钱包时，被逮了个正着。
预料之中的殴打并没有落在菲恩的头上，他至今都忘不掉古恩太太那怜悯的眼神和慈祥的笑容。
菲恩被古恩太太带了回去，自从母亲死后，他终于再一次体会到了真心的关爱。
菲恩告诉林舸他们，在古恩太太学校的那些年里，是他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他喜欢唱歌，喜欢音乐，虽然他五音不全毫无天赋。
在学校的时候，每当他唱歌的时候，别的小伙伴都会笑着说他唱的歌比驱鼠器都好使，只有古恩太太会鼓励他学习音乐相关的知识。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直到他十六岁那年……
“菲恩，你已经十六岁了，今年就要离开这里了。未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卧室里，古恩太太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着对面的菲恩，面带笑容的问道。
菲恩坐在椅子上，他抬眼扫视了一圈这间卧室，不明白为什么大白天的，古恩太太要拉上窗帘，开着灯，不怕浪费电吗？
他听见古恩太太的问话，思考了一下，皱起眉头说道：“古恩太太，我还没想好。大概会去先找份工作吧！我听别人说，超市理货员的工资还行，而且下班后，还能去酒吧找点活干。节省一点的话，生活费什么的应没问题，毕竟我还能申请去廉租公寓。”
“哎！”古恩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是可怜的孩子，上帝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就不能多分出一些爱给你们呢？”
“上帝？他才不会管我们这些穷鬼的死活呢！那些阔佬才是他的宠儿！”菲恩不屑的嘀咕了一句。
古恩太太听见菲恩的牢骚，笑着摇了摇头。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摆在桌子上。
接着用一贯温柔的语气对菲恩说道：“菲恩，我知道你一直想成为一个歌手，想挣大钱。现在，我这里有一个能实现你愿望的机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重新接受献祭？”林舸不信教，搞不清楚这些宗教故事里错综复杂的关系。
他看着康斯坦丁，疑惑的问道：“我记得，之前哈塞尔说过，她接受那些契约者的金钱，以此来为他们续命。按你的意思，哈塞尔死后，有别的恶魔接过了这项业务，继续接受这些人的充值？”
康斯坦丁听到林舸的问题，微微摇了摇头，说：“哈塞尔是玛门的从属，所以她会接受金钱作为祭品。但是现在，我们并不知道是谁接替了哈塞尔的位置，也许是玛门的另一个从属，也许是其他魔王的手下。”
林舸有些烦躁的哼了一声，说道：“这些天堂和地狱的破事是真烦人，他们干嘛老是盯着地球祸祸！他们自己就不能找个地方去干一架，谁赢了谁当老大呗！”
康斯坦丁无奈的笑了笑，解释道：“他们在很久以前就打过了一场了，很明显，地狱的这帮家伙输了，只是他们不甘心，一直想要反攻。但是他们没法靠近天堂，一旦接近天堂，上帝的神光就会将他们烧死，所以他们把目光投向了人间，毕竟人类是上帝的宠儿，如果能毁了上帝的心爱之物，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场胜利。”
“就他妈的有病！”林舸语气不悦的说：“打不过大的，就拿小的撒气！这帮瘪犊子就这么没出息？”
康斯坦丁耸耸肩，说道：“我倒是认识一个有志气的，不过他好像已经不在地狱了！”
布鲁斯见他两人把话题带歪了，赶紧插话道：“神话知识的普及留到以后再说吧！当务之急，我们要弄清楚，菲恩·戴尔去了哪里，见了谁！我们必须尽快搞清楚他在向谁献祭，来延长自己的契约。”
听见布鲁斯的话，几人纷纷沉默下来，关键人物不在，他们在这里瞎猜只是浪费时间。
林舸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那个经纪人，见到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随手弹出一只瞌睡虫，让那个娘娘腔胖子瞬间就昏睡过去。
菲恩·戴尔的演出还没结束，林舸几人只能待在休息室里。小胖子查了一下，菲恩的演出要持续到午夜，现在时间还早，颇感无聊的林舸提议用打牌来打发时间。
姜思源靠在一边玩手机，表示没兴趣，于是林舸带着剩下的三人玩起了斗地主。
他告诉布鲁斯几人，这是华国很流行的玩法，为了增加点彩头，他还从化妆桌那里拿来了一根眉笔，告诉其他人，输了的要在脸上画圈。
布鲁斯本想抗议这种惩罚机制，提议用钞票解决问题，但是被林舸粗暴的拒绝了。
俱乐部的舞台上，随着休止符的落下，菲恩摘下耳机拿起麦克风，“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是我见过的最棒的舞者！记住今晚我们的激情演出！让我们期待下一次的相遇！宝贝们，让我们去喝杯烈酒，今晚的派对还将继续！”
看着舞池里欢呼的人群，菲恩将麦克风递给了一旁接班的dJ，然后一脸兴奋的挥舞着双手，离开了舞台。
他快步走进后台通道，刚刚演出的时候，他灵感迸发，必须赶紧把那些节奏给记下了。
菲恩来到自己的休息室，一把推开了门就走了进去。他随手带上门，刚想和自己的经纪人打个招呼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几个陌生人坐在休息室里。
其中四个人凑在一起，他们手里抓着扑克，脸上画满了大大小小的圆圈。
门关上的一瞬间，菲恩就看见一个穿着宽松袍子的华国人，正奋力把手里的一把牌摔在桌子上，嘴里还大喊着“王炸！”
“咔哒……”门扉合上。
被惊动的林舸几人纷纷转头，就看见刚刚走进来的菲恩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几人，休息室里瞬间陷入了安静。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只有姜思源游戏的背景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纷争开始了！”
菲恩转身就想跑，但是一只大手从他脑后伸过来，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一把将他给拽了过去，力量之大，菲恩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扯断了。
克拉克瞬间制服住菲恩，在菲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舸上前封住他的穴道，让他也成为了一个木头人。
见菲恩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克拉克这才松开手，将他轻轻的放在沙发上，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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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恩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人，他本来应该感到恐惧的，可是在看见那几人脸上的圆圈后，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见场面被控制住了，林舸几人纷纷转头看向布鲁斯。感受到几人的目光，布鲁斯哪能不知道他们的意思？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到菲恩的对面，用低沉的嗓音说道：“菲恩·戴尔，我们不是什么狂热的粉丝，更不是什么绑匪！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我可以保证没人会伤害你！如果你听明白了，就上下动一下眼珠，我的朋友会解开你的禁制。当然，想要呼救的话，你尽管试试看！”
菲恩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此刻就是砧板上的肉，无奈之下，只能按照要求去做。
林舸解开了菲恩的一部分穴道，让他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菲恩声音颤抖的问道。
“现在还不到你提问的时间。”布鲁斯淡淡的说道，语气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味道，“你是从古恩太太的学校里出来的，我想知道，你在离开那里之前，和魔鬼签订的契约内容是什么？你从魔鬼那里交易来了什么能力？”
菲恩闻言，瞳孔瞬间收缩，冷汗顷刻间浸湿了他的后背。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是教会的人？是那个传说中的审判所？
难道古恩太太……不，是那个恶魔，她的死和这些人有关？……无数的问题在菲恩的心底翻涌，恐惧感瞬间爬满了他的心头。
布鲁斯见菲恩愣愣的不说话，便低喝道：“回答我的问题！”
菲恩的思绪被布鲁斯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他扫视了布鲁斯几人，咬牙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离开学校很久了！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契约！”
“否认是没有的。戴尔先生！”康斯坦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除了你之外，我们还调查到了马克·罗格，以及其他的人。我劝你还是好好地配合我们，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听见康斯坦丁说出马克·罗格的时候，菲恩明显愣了一下，心中暗道：看来这些人是真的知道了！
该死，我必须逃出去，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我就完了！想到这，他心念急转，他除了跟魔鬼交易来了无与伦比的音乐天赋以外，还有一些别的小能力。
菲恩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布鲁斯见状没有继续问话，他要给菲恩一些权衡的时间。
片刻之后，菲恩缓缓地抬起头，他皱眉闭着眼，就在布鲁斯几人以为他要老实交代的时候，菲恩豁然睁开眼睛，他的眼眶里一片漆黑，整个眼珠都变成了黑色。
就在林舸一众人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菲恩咧嘴一笑，说了句“再见！”便砰的一声炸成了一团黑雾，紧接着顺着休息室的通风管道飘走了。
林舸几人瞬间愣住了，这算什么？他们就这样被一个臭小子给耍了？
“靠！”林舸怒骂一声，掏出一张黄符朝着休息室的通风管道口就甩了过去。
那黄符在离开他手的一瞬间，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通风口，几秒钟后，众人就看见一团黑雾被一条金色的锁链捆住，从通风口又飘了出来。
被困住的黑雾在半空中恢复了人形，然后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菲恩的脑袋着地，疼得他眼前一阵发黑，还没等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的嘴被什么东西给封住了，紧接着，一只脚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小子！本事不小啊！还会这种小把戏啊！你是真看不起道爷我啊！”
林舸踩住菲恩，弯下腰，盯着菲恩的眼睛恶狠狠的说，“来啊！有本事你就再跑啊！道爷我最近手痒的很，不介意给你开开眼！”
菲恩奋力的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身上的锁链，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他见自己已经没有逃走的机会了，便停止了挣扎，满眼绝望的看向了踩着自己的林舸。
林舸见菲恩似乎认命了，便将他从地上揪起来，一把甩到沙发上。
“再给你个机会！老实交代，道爷我大慈大悲，饶你不死！不然……哼哼！”林舸一只脚踏在沙发上，恶狠狠的说道，活脱脱像是一个劫道的土匪。
菲恩似乎是真的被林舸给吓住了，忙不迭的点头表示答应。林舸也不和他废话，一伸手，扯掉了封住菲恩嘴巴的符纸，又瞪了他一眼后，才退到一边。
菲恩喘了两口粗气，才开口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因为受不了孤儿院里那些人的虐待，就逃了出来。我在哥谭流浪了半年，是好心的古恩太太收留了我，才让我没有死在街头……”
他开始缓缓地讲述起自己的故事。
菲恩的童年可以用悲惨来形容，他的父亲死于一场工厂事故，母亲因为受不了打击而沾染上了毒瘾，没过多久就死于服药过量。
年纪尚小的菲恩被社区的人送进了孤儿院，但是那里却成为了他的噩梦。
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里，菲恩不但吃不饱饭，还经常因为一些小事被那里的护工体罚。
不管他如何的哭闹和祈求，那些人依旧会毫不留情的殴打他。
受不了虐待的菲恩，找了一个机会，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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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恩偷东西的手艺很潮，好几次都被打的头破血流。但不管怎么说，他勉强算是活了下来。
可能是上天见他太可怜了，终于有一天，他在试图偷古恩太太的钱包时，被逮了个正着。
预料之中的殴打并没有落在菲恩的头上，他至今都忘不掉古恩太太那怜悯的眼神和慈祥的笑容。
菲恩被古恩太太带了回去，自从母亲死后，他终于再一次体会到了真心的关爱。
菲恩告诉林舸他们，在古恩太太学校的那些年里，是他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他喜欢唱歌，喜欢音乐，虽然他五音不全毫无天赋。
在学校的时候，每当他唱歌的时候，别的小伙伴都会笑着说他唱的歌比驱鼠器都好使，只有古恩太太会鼓励他学习音乐相关的知识。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直到他十六岁那年……
“菲恩，你已经十六岁了，今年就要离开这里了。未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卧室里，古恩太太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着对面的菲恩，面带笑容的问道。
菲恩坐在椅子上，他抬眼扫视了一圈这间卧室，不明白为什么大白天的，古恩太太要拉上窗帘，开着灯，不怕浪费电吗？
他听见古恩太太的问话，思考了一下，皱起眉头说道：“古恩太太，我还没想好。大概会去先找份工作吧！我听别人说，超市理货员的工资还行，而且下班后，还能去酒吧找点活干。节省一点的话，生活费什么的应没问题，毕竟我还能申请去廉租公寓。”
“哎！”古恩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是可怜的孩子，上帝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就不能多分出一些爱给你们呢？”
“上帝？他才不会管我们这些穷鬼的死活呢！那些阔佬才是他的宠儿！”菲恩不屑的嘀咕了一句。
古恩太太听见菲恩的牢骚，笑着摇了摇头。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摆在桌子上。
接着用一贯温柔的语气对菲恩说道：“菲恩，我知道你一直想成为一个歌手，想挣大钱。现在，我这里有一个能实现你愿望的机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