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善恶之道，自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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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钱？！”
久远这十分接地气的回答，让洛可可微微一愣。
她疑惑地问道：“英灵门成员欠你钱吗？”
“嗯...算是吧。”
久远点了点头，接着，便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在半个多月前，久远曾在冒险者协会的论坛上，看到了一个求助帖。
帖主是一名英灵门武者，他的师傅在一次救援行动中身受重伤，需要一些治疗灵魂的药物。
这个帖主实力并不算太强，没做过几次任务，根本拿不出钱来购买药物，于是，他便只能在论坛发帖，向其他冒险者求助借钱。
久远曾在异常事件中，受过英灵门武者的帮助，对这个宗门很有好感。而同时，他又是个乐于助人的老好人，所以...
在看到这个帖子之后，久远犹豫了一会，便将自己做任务赚到的70万炎国币...全部借给了这个英灵门武者。
收到钱之后，这位武者自然大为感动，便对久远承诺，最多一周，便会将钱还给久远。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帖子，正是洛可可之前偶然翻到的那个求助帖，而那位武者的名字，则被唤作“王昆”。
久远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的解决。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一周过去，王昆却没有再主动地联系他，也没有在协会中出现，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时间一长，久远就有些着急了。
70万炎国币，对一个4级冒险者而言，可绝对不是什么小数字。
因此，久远开始联系王昆，但后者却在电话中告诉久远，自己正在处理异常事件，一时半会都脱不开身...
他让久远来一趟英灵门，说这里的长老和总管会将钱交给他。
就这样，久远才踏上了这趟旅途。
“...”
久远的遭遇，让洛可可有些啼笑皆非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英灵门，堂堂的天下第一门，正道门派的楷模，如今却衰落到了这种地步，实在是让人惋惜。
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永远长盛的门派，衰落，是很正常的事。
“至少...它没有彻底覆灭，有【黑白战法】的存在，英灵门还有一丝被挽救的可能。”
洛可可看向窗外的朝阳，默默地想道。
...
两小时后。
在一片蝉鸣声中，公交车准时的来到了英灵门所在的秦岭山区。
司机慢慢的将车停在路边，随后，便默默地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可可轻飘飘的起身，走到司机面前，唤出了她的暗可可。
按照之前的约定，洛可可会驱散司机身上的怨念之力，将他转化为普通的灵体，以防他再次制造异常事件。
而现在，洛可可便准备完成约定。
但就在暗可可准备出手的时候，司机却咬着牙，闭上了眼睛，那张沧桑的脸上非但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浮现出了一丝不甘。
见此，洛可可顿住了。
她叹了口气，便让暗可可停止了净化，轻声问道：“你...暂时还不愿意脱离‘怨灵’的身份么？”
“...”
司机沉默良久，最后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还有未完成的心愿...”
司机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但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我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司机...每天负责接送山区和市里的游客...”
“虽然这份工作很累，但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我已经很满意了。”
“我的家庭虽然算不上美满，父母和妻子早早的离世，只留下了我和我的女儿...但小丫头很懂事，总是会为我分担苦恼，从来都不会抱怨什么...”
“而她，也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说话间，司机打开窗户，默默地点起了一根烟，陷入了回忆。
“但我实在太忙了...我每次和她承诺，要带她去山里踏青，可最后却总是因为忙碌而食言。”
“但她真的很听话，从来没有怪过我，只是默默地承受这份孤独。”
“就这样，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虽然平日里很辛苦...但有她在...我总是能给自己找到继续奋斗的理由。”
“但这一切...都在‘那个人’出现之后，被彻底打破了...”
说到这，司机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怒火，就连语气都变得冰冷了。
“他是一个大家族的子嗣，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那一天，他带着他的朋友，包下了这辆车，让我送他去山里，于是，我便出发了。”
“但在路上，他却突然和他朋友争论了起来，开始谈论‘钱是否万能’这个问题。”
司机死死的攥着方向盘，冷声道：“就在他们两人争吵到快要打起来的时候，那家伙突然走到我的身旁，甩给我一捆钱。”
“他让我径直撞向车前方的一位老人，说什么...出了事，他会掏钱。”
司机看着洛可可，自嘲道：“你听到了吗？就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他就做出这样草菅人命的事。”
“我当然没同意他的要求，也没收下他的钱...而这样一来，他也输掉了争论。”
“他当时没说话，也没发怒，只是默默地回到原位，让我把车开回去。”
“我知道，他记恨上了我，但我没想到，他后来居然会在我的刹车片上动手脚...”
司机紧咬着牙，既痛苦又愤怒的吼道：“那一天，是上元节。”
“由于过节，车上并没有其他的乘客，于是，我便索性带上了我的女儿，打算趁节假日...好好地陪一陪她，和她去山里踏青。”
“但在车子启动之后，我却发现，我的刹车居然失效了...”
司机的语气越来越绝望，就连洛可可和久远，都感觉到了他那无比后悔的心情。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汽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一头扎下了悬崖。”
“而后...”
司机闭上了眼睛。
“我化为了灵体，看到了自己那四分五裂的身体...看到了我那躺在血泊之中的孩子...”
“她很幸运，并没有第一时间死亡，她还有救！”
“但我却没能力救她！当时的我，只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魂飞魄散的灵体而已，我救不了她...”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咽气，看着她消散在世间...”
“我不甘心。”
“我要杀了那个人...无论如何，我都想杀掉他！”
司机浑身颤抖着，说出了自己的执念。
正是这番执念，让他成为了怨灵。
看着司机痛苦的神情，洛可可长叹了一口气。
她本想说：“这不关我的事，我需要做的，就是净化你...”
但话到了嘴边，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女孩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收回了手，让暗可可回到体内。
“算了...”
洛可可闭上眼睛，回过头。
她伸出手，屈指一弹，将一团蕴含着金元素之力的银色小球，弹到了司机的面前。
银色小球虽然只有米粒大小，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相当于一名英雄的全力一击。
用来杀人，是完全足够的了！
“...你心愿未了，强行净化，倒也不妥。”
洛可可指了指银色小球，轻声道：“拿着这个东西，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
“去完成自己的心愿吧...它会帮你的。”
“为了钱？！”
久远这十分接地气的回答，让洛可可微微一愣。
她疑惑地问道：“英灵门成员欠你钱吗？”
“嗯...算是吧。”
久远点了点头，接着，便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在半个多月前，久远曾在冒险者协会的论坛上，看到了一个求助帖。
帖主是一名英灵门武者，他的师傅在一次救援行动中身受重伤，需要一些治疗灵魂的药物。
这个帖主实力并不算太强，没做过几次任务，根本拿不出钱来购买药物，于是，他便只能在论坛发帖，向其他冒险者求助借钱。
久远曾在异常事件中，受过英灵门武者的帮助，对这个宗门很有好感。而同时，他又是个乐于助人的老好人，所以...
在看到这个帖子之后，久远犹豫了一会，便将自己做任务赚到的70万炎国币...全部借给了这个英灵门武者。
收到钱之后，这位武者自然大为感动，便对久远承诺，最多一周，便会将钱还给久远。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帖子，正是洛可可之前偶然翻到的那个求助帖，而那位武者的名字，则被唤作“王昆”。
久远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的解决。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一周过去，王昆却没有再主动地联系他，也没有在协会中出现，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时间一长，久远就有些着急了。
70万炎国币，对一个4级冒险者而言，可绝对不是什么小数字。
因此，久远开始联系王昆，但后者却在电话中告诉久远，自己正在处理异常事件，一时半会都脱不开身...
他让久远来一趟英灵门，说这里的长老和总管会将钱交给他。
就这样，久远才踏上了这趟旅途。
“...”
久远的遭遇，让洛可可有些啼笑皆非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英灵门，堂堂的天下第一门，正道门派的楷模，如今却衰落到了这种地步，实在是让人惋惜。
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永远长盛的门派，衰落，是很正常的事。
“至少...它没有彻底覆灭，有【黑白战法】的存在，英灵门还有一丝被挽救的可能。”
洛可可看向窗外的朝阳，默默地想道。
...
两小时后。
在一片蝉鸣声中，公交车准时的来到了英灵门所在的秦岭山区。
司机慢慢的将车停在路边，随后，便默默地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可可轻飘飘的起身，走到司机面前，唤出了她的暗可可。
按照之前的约定，洛可可会驱散司机身上的怨念之力，将他转化为普通的灵体，以防他再次制造异常事件。
而现在，洛可可便准备完成约定。
但就在暗可可准备出手的时候，司机却咬着牙，闭上了眼睛，那张沧桑的脸上非但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浮现出了一丝不甘。
见此，洛可可顿住了。
她叹了口气，便让暗可可停止了净化，轻声问道：“你...暂时还不愿意脱离‘怨灵’的身份么？”
“...”
司机沉默良久，最后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还有未完成的心愿...”
司机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但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我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司机...每天负责接送山区和市里的游客...”
“虽然这份工作很累，但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我已经很满意了。”
“我的家庭虽然算不上美满，父母和妻子早早的离世，只留下了我和我的女儿...但小丫头很懂事，总是会为我分担苦恼，从来都不会抱怨什么...”
“而她，也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说话间，司机打开窗户，默默地点起了一根烟，陷入了回忆。
“但我实在太忙了...我每次和她承诺，要带她去山里踏青，可最后却总是因为忙碌而食言。”
“但她真的很听话，从来没有怪过我，只是默默地承受这份孤独。”
“就这样，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虽然平日里很辛苦...但有她在...我总是能给自己找到继续奋斗的理由。”
“但这一切...都在‘那个人’出现之后，被彻底打破了...”
说到这，司机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怒火，就连语气都变得冰冷了。
“他是一个大家族的子嗣，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那一天，他带着他的朋友，包下了这辆车，让我送他去山里，于是，我便出发了。”
“但在路上，他却突然和他朋友争论了起来，开始谈论‘钱是否万能’这个问题。”
司机死死的攥着方向盘，冷声道：“就在他们两人争吵到快要打起来的时候，那家伙突然走到我的身旁，甩给我一捆钱。”
“他让我径直撞向车前方的一位老人，说什么...出了事，他会掏钱。”
司机看着洛可可，自嘲道：“你听到了吗？就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他就做出这样草菅人命的事。”
“我当然没同意他的要求，也没收下他的钱...而这样一来，他也输掉了争论。”
“他当时没说话，也没发怒，只是默默地回到原位，让我把车开回去。”
“我知道，他记恨上了我，但我没想到，他后来居然会在我的刹车片上动手脚...”
司机紧咬着牙，既痛苦又愤怒的吼道：“那一天，是上元节。”
“由于过节，车上并没有其他的乘客，于是，我便索性带上了我的女儿，打算趁节假日...好好地陪一陪她，和她去山里踏青。”
“但在车子启动之后，我却发现，我的刹车居然失效了...”
司机的语气越来越绝望，就连洛可可和久远，都感觉到了他那无比后悔的心情。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汽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一头扎下了悬崖。”
“而后...”
司机闭上了眼睛。
“我化为了灵体，看到了自己那四分五裂的身体...看到了我那躺在血泊之中的孩子...”
“她很幸运，并没有第一时间死亡，她还有救！”
“但我却没能力救她！当时的我，只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魂飞魄散的灵体而已，我救不了她...”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咽气，看着她消散在世间...”
“我不甘心。”
“我要杀了那个人...无论如何，我都想杀掉他！”
司机浑身颤抖着，说出了自己的执念。
正是这番执念，让他成为了怨灵。
看着司机痛苦的神情，洛可可长叹了一口气。
她本想说：“这不关我的事，我需要做的，就是净化你...”
但话到了嘴边，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女孩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收回了手，让暗可可回到体内。
“算了...”
洛可可闭上眼睛，回过头。
她伸出手，屈指一弹，将一团蕴含着金元素之力的银色小球，弹到了司机的面前。
银色小球虽然只有米粒大小，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相当于一名英雄的全力一击。
用来杀人，是完全足够的了！
“...你心愿未了，强行净化，倒也不妥。”
洛可可指了指银色小球，轻声道：“拿着这个东西，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
“去完成自己的心愿吧...它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