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以史为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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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大理寺老大，其他老臣自然唯他马首是瞻，忙纷纷跟着跪下表态。
宁宗大喜，“诸位老大人平身！……诸位都是三朝元老，都忠君爱国，又高风亮节，傲骨铮铮，朕心里清楚，有你们帮助，朕心里就踏实多了！”
李云道：“闵家欺人太甚，为祸大靖，不管是私仇国恨，都该早日除了！要不是皇上一直拦着，我李云早就把那老贼一枪挑了！”
宁宗点头道：“你做得好，闵家一直全面掌控大权，贸然杀他名不正言不顺，容易激起大变，朕不欲也！”
“现在他唯一的儿子也没了，损失惨重，希望他能知利害进退，主动交出大权，否则只能硬干硬了！”
大家默默点头。
容奇风忽然小心翼翼道：“老臣明白皇上意思，是要找一个大罪名给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杀他？”
宁宗默默点头。
“那今晚之事算不算大罪？”
另一个老臣小心翼翼道。
宁宗摇摇头。
李云微笑道：“大人没听那老贼说吗，他说皇上是被奸人蒙蔽威胁，他是来解救保护皇上的，咱们才是奸人！”
容奇风怒道：“这老贼！果然奸诈！”
李云笑道：“老大人息怒，李云倒有办法给他一个超级大罪名，让他永不能翻身狡辩的大罪名！”
“什么大罪名？”
大家一愣，齐声问道，就连宁宗都一样。
”谋反！”
李云一字字道。
大家愣住，面面相觑，过了一会，纷纷摇头道：“他确实坏事做尽，但不会谋反的！”
宁宗也摇摇头，“他位极人臣，要什么有什么，应该不会谋反的……还是另想别的大罪名吧。”
群臣纷纷附议，就连岳静松也觉得不可能。
李云和父亲对看一眼，笑了笑。
他还没有对皇帝说闵家早已蓄意谋反的事，但已经对父亲说了。
岳静松忍不住道：“臣以为……按国规祖训，皇上本该二十岁加冠亲政，可是闵太师去年庙祭时硬是以诸事未妥为由，把皇上亲政之日又延长两年……”
李云暗骂：“好家伙，这简直就是另一个版本的吕不韦和赵姬，逼得少年嬴政铤而走险……”
“既然如此，皇上不妨以此为由，说已可亲政，在朝会上争取大臣支持，说不定就能早日亲政，到时不就能顺理成章移接大权，再顺手除掉闵家了吗？”
李云不禁暗笑这个御史大人头脑简单。
果然宁宗摇头道：“没用的，朝中只怕只有你们几个才真正忠心支持朕。”
老臣们点头默然。
李云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就算此事有用，就算皇上能在二十岁即四年后亲政也没用！”
“为什么？”岳静松一愣。
“因为岳父大人你说的对，皇上亲政之日，也就是他闵家倒霉之时，就算皇上不杀他，他也肯定下场凄凉，所以……”
“所以什么？”
岳静松越听越惊。
“所以以他性子，定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未雨绸缪！”
“什么未雨绸缪？”几个老臣异口同声道。
“就是两个字！”李云笑道。
“哪两个字？”
老臣们又瞪眼齐声道，这回还加上一个岳静松。
宁宗暗笑，“李公子你别老这样说话，老大人们都心急了，其实朕也听得心急了……”
李云忍住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就是——造反！”
大家“噢”了一声，又纷纷摇头，表示不可能。
李云笑了笑，知道大家确实不容易相信闵家会造反，想了想道：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各位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
众人一震，纷纷摇头又点头，容奇风肃然道：“这……皇上，这是至理奇言啊，说的太好了！”
宁宗点头大赞道：“朕虽年少，也觉得这话非常在理！李云，你哪听到的？”
李云笑了笑不答，“既然大家都觉得在理，那好，就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吧……我先给各位讲个故事……”
“传说中有一个广袤沃美的大陆，七国争夺天下，相互征伐，战争不断，百姓们都苦不堪言，流离失所……”
“其中有一个大国叫秦国，有个少年皇帝，叫嬴政，十三岁即位为王，他少有大志，欲一统天下而造福百姓……”
宁宗听到这里，大感兴趣，忍不住把身子坐正，挺直腰板。
“他和他父亲一样，本无资格为王，全凭一个叫吕不韦的能干权臣弄政扶持，他父亲先做了秦国之王，可惜命短，三年后就驾崩，嬴政就在吕不韦的把持下顺理成章年少为王……”
岳静松忍不住插嘴了，“贤婿，这是哪一朝哪一代的历史啊？我这当朝御史也算是熟知上下两千年，怎么全无印象？”
连李甫也又暗暗嘀咕：“这孩子又来了，怎么他所知道的历史和我们这些前辈都不大一样？”
李云暗笑，肃然道：“刚才小婿说了，这是传说中……大家就权当听个故事吧。”
“是是，”容奇风却听得津津有味，不满御史打岔，瞪了他一眼，“这故事应该有趣，公子请继续说！”
宁宗也微笑道：“好，朕最爱听有趣的故事了，想当年朕还小，睡觉前最爱缠着母后讲故事，可惜她……”
忽然眼眶一红，脸色一黯不再说下去了。
大家默然，知道皇帝又想起先太后，宁宗年幼即位不久后，她不知为何突然不幸染上急病薨了。
此事虽然大家奇怪，疑是闵家所为，但哪个敢多嘴？
李云却不大清楚这些，但看情形便知道个大概了，心想太后死了更好，免得等下有人听得尴尬。
他微微咳嗽一声，续道：“嬴政即位后，因为年少，国家大权一分为二，分别由嬴政仲父吕不韦和嬴政母亲赵姬把控……”
宁宗听到这里，微微色变，忍不住道：“仲父？”
“是的，皇上……嬴政父亲临崩前要嬴政拜吕不韦为仲父，便如父亲一般，帮助小嬴政顺利为王！”
宁宗点点头，不再说了。
岳静松却又忍不住了，喃喃道：“这……这很好啊，可能这秦国朝廷混乱，若没有这亲如生父的仲父，这小嬴政也很难顺利做大王吧？”
宁宗立即神情有异！
李甫看在眼里，心里大急，忍不住重重咳嗽一声！
岳静松这才醒悟，忙向宁宗道：“臣愚笨，愚笨！这吕不韦分明就像闵太师，其实是有狼子野心，欲挟天子以令诸臣，哼，其心可诛！”
宁宗这才脸色稍雯。
岳静松暗松一口气，悄悄擦擦额头冷汗，暗暗发誓不能再多嘴了！
宁宗道：“李云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这小嬴政皇帝还做的……开心吗？”
“不开心！”
李云断然道，“一开始他少不更事时还没什么，后来一天天长大了，才渐渐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个……”
岳静松嘴巴一张，差点又忍不住要多嘴问“就是个什么”，幸好悬崖勒马，忙捂住嘴巴！
他是大理寺老大，其他老臣自然唯他马首是瞻，忙纷纷跟着跪下表态。
宁宗大喜，“诸位老大人平身！……诸位都是三朝元老，都忠君爱国，又高风亮节，傲骨铮铮，朕心里清楚，有你们帮助，朕心里就踏实多了！”
李云道：“闵家欺人太甚，为祸大靖，不管是私仇国恨，都该早日除了！要不是皇上一直拦着，我李云早就把那老贼一枪挑了！”
宁宗点头道：“你做得好，闵家一直全面掌控大权，贸然杀他名不正言不顺，容易激起大变，朕不欲也！”
“现在他唯一的儿子也没了，损失惨重，希望他能知利害进退，主动交出大权，否则只能硬干硬了！”
大家默默点头。
容奇风忽然小心翼翼道：“老臣明白皇上意思，是要找一个大罪名给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杀他？”
宁宗默默点头。
“那今晚之事算不算大罪？”
另一个老臣小心翼翼道。
宁宗摇摇头。
李云微笑道：“大人没听那老贼说吗，他说皇上是被奸人蒙蔽威胁，他是来解救保护皇上的，咱们才是奸人！”
容奇风怒道：“这老贼！果然奸诈！”
李云笑道：“老大人息怒，李云倒有办法给他一个超级大罪名，让他永不能翻身狡辩的大罪名！”
“什么大罪名？”
大家一愣，齐声问道，就连宁宗都一样。
”谋反！”
李云一字字道。
大家愣住，面面相觑，过了一会，纷纷摇头道：“他确实坏事做尽，但不会谋反的！”
宁宗也摇摇头，“他位极人臣，要什么有什么，应该不会谋反的……还是另想别的大罪名吧。”
群臣纷纷附议，就连岳静松也觉得不可能。
李云和父亲对看一眼，笑了笑。
他还没有对皇帝说闵家早已蓄意谋反的事，但已经对父亲说了。
岳静松忍不住道：“臣以为……按国规祖训，皇上本该二十岁加冠亲政，可是闵太师去年庙祭时硬是以诸事未妥为由，把皇上亲政之日又延长两年……”
李云暗骂：“好家伙，这简直就是另一个版本的吕不韦和赵姬，逼得少年嬴政铤而走险……”
“既然如此，皇上不妨以此为由，说已可亲政，在朝会上争取大臣支持，说不定就能早日亲政，到时不就能顺理成章移接大权，再顺手除掉闵家了吗？”
李云不禁暗笑这个御史大人头脑简单。
果然宁宗摇头道：“没用的，朝中只怕只有你们几个才真正忠心支持朕。”
老臣们点头默然。
李云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就算此事有用，就算皇上能在二十岁即四年后亲政也没用！”
“为什么？”岳静松一愣。
“因为岳父大人你说的对，皇上亲政之日，也就是他闵家倒霉之时，就算皇上不杀他，他也肯定下场凄凉，所以……”
“所以什么？”
岳静松越听越惊。
“所以以他性子，定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未雨绸缪！”
“什么未雨绸缪？”几个老臣异口同声道。
“就是两个字！”李云笑道。
“哪两个字？”
老臣们又瞪眼齐声道，这回还加上一个岳静松。
宁宗暗笑，“李公子你别老这样说话，老大人们都心急了，其实朕也听得心急了……”
李云忍住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就是——造反！”
大家“噢”了一声，又纷纷摇头，表示不可能。
李云笑了笑，知道大家确实不容易相信闵家会造反，想了想道：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各位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
众人一震，纷纷摇头又点头，容奇风肃然道：“这……皇上，这是至理奇言啊，说的太好了！”
宁宗点头大赞道：“朕虽年少，也觉得这话非常在理！李云，你哪听到的？”
李云笑了笑不答，“既然大家都觉得在理，那好，就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吧……我先给各位讲个故事……”
“传说中有一个广袤沃美的大陆，七国争夺天下，相互征伐，战争不断，百姓们都苦不堪言，流离失所……”
“其中有一个大国叫秦国，有个少年皇帝，叫嬴政，十三岁即位为王，他少有大志，欲一统天下而造福百姓……”
宁宗听到这里，大感兴趣，忍不住把身子坐正，挺直腰板。
“他和他父亲一样，本无资格为王，全凭一个叫吕不韦的能干权臣弄政扶持，他父亲先做了秦国之王，可惜命短，三年后就驾崩，嬴政就在吕不韦的把持下顺理成章年少为王……”
岳静松忍不住插嘴了，“贤婿，这是哪一朝哪一代的历史啊？我这当朝御史也算是熟知上下两千年，怎么全无印象？”
连李甫也又暗暗嘀咕：“这孩子又来了，怎么他所知道的历史和我们这些前辈都不大一样？”
李云暗笑，肃然道：“刚才小婿说了，这是传说中……大家就权当听个故事吧。”
“是是，”容奇风却听得津津有味，不满御史打岔，瞪了他一眼，“这故事应该有趣，公子请继续说！”
宁宗也微笑道：“好，朕最爱听有趣的故事了，想当年朕还小，睡觉前最爱缠着母后讲故事，可惜她……”
忽然眼眶一红，脸色一黯不再说下去了。
大家默然，知道皇帝又想起先太后，宁宗年幼即位不久后，她不知为何突然不幸染上急病薨了。
此事虽然大家奇怪，疑是闵家所为，但哪个敢多嘴？
李云却不大清楚这些，但看情形便知道个大概了，心想太后死了更好，免得等下有人听得尴尬。
他微微咳嗽一声，续道：“嬴政即位后，因为年少，国家大权一分为二，分别由嬴政仲父吕不韦和嬴政母亲赵姬把控……”
宁宗听到这里，微微色变，忍不住道：“仲父？”
“是的，皇上……嬴政父亲临崩前要嬴政拜吕不韦为仲父，便如父亲一般，帮助小嬴政顺利为王！”
宁宗点点头，不再说了。
岳静松却又忍不住了，喃喃道：“这……这很好啊，可能这秦国朝廷混乱，若没有这亲如生父的仲父，这小嬴政也很难顺利做大王吧？”
宁宗立即神情有异！
李甫看在眼里，心里大急，忍不住重重咳嗽一声！
岳静松这才醒悟，忙向宁宗道：“臣愚笨，愚笨！这吕不韦分明就像闵太师，其实是有狼子野心，欲挟天子以令诸臣，哼，其心可诛！”
宁宗这才脸色稍雯。
岳静松暗松一口气，悄悄擦擦额头冷汗，暗暗发誓不能再多嘴了！
宁宗道：“李云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这小嬴政皇帝还做的……开心吗？”
“不开心！”
李云断然道，“一开始他少不更事时还没什么，后来一天天长大了，才渐渐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个……”
岳静松嘴巴一张，差点又忍不住要多嘴问“就是个什么”，幸好悬崖勒马，忙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