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老苏，你立功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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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羞辱我至此，明日我定当百倍奉还，莫欺…莫欺中年穷！
水鬼王眼里射出永不妥协的光。
陈宇看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水鬼王，嗤笑一声：“一把年纪了，还和个愤青一样。”
贾三叹口气，劝慰道：“好了，大兄弟，开始的时候有点疼，忍一忍就过去了，你看我们这些人，不都过的挺好吗？”
水鬼王气愤道：“你们这是沆瀣一气、助纣为虐！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推翻他的残暴统治！”
陈宇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我统治谁了？”
一群怨鬼一起摇头，只有水鬼王自己在点头。
陈宇见它冥顽不灵，嘱咐贾三道：“看好他，别让他干蠢事，不行就把真灵给它捏爆！”
水鬼王沉默不语，太残暴了，一言不合就要捏爆我的真灵，真不是人！
陈宇不再理它的抱怨，甩甩头发上的水：“说说吧，那个碎尸案是怎么回事？”
水鬼王不情不愿的道：“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被人杀了，然后剁成块装了行李箱里扔到江里了，有什么稀奇！”
陈宇翻个白眼：“你说的轻松，那是一条人命，你说有什么稀奇？”
水鬼王不以为意：“人命怎么了，很值钱吗？也就这些年少一些了，放以前，哪天江里不都得丢条人命！”
陈宇没好气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别扯远了，你具体说说那尸体是谁扔的，从哪扔的？”
水鬼王惋惜道：“这么具体的我哪里清楚，可惜那小伙子被你给电成飞灰了，不然还能让它给你讲讲……”
陈宇跳起来，大声道：“你说什么？”
水鬼王看着陈宇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觉得自己出了一口闷气，幸灾乐祸道：“刚才你跳江，把它给电成灰了。”
陈宇愣愣的看着水鬼王，看着它那欠扁的样子就生气，越看越生气，恨恨道：“我的桃木剑呢，给我电它！”
贾三连忙当和事佬：“哎哎，主人，你冷静啊，万一电出个好歹来，那江湾里的线索可就断了。”
陈宇看一眼正在江边生无可恋的苏金雷，只好深呼吸，这口气替苏金雷忍了，语气不善道：“你最好能提供有用的线索，不然我就把你挂了油灯上，让你也尝尝灵魂灼烧的滋味。”
水鬼王看着陈宇眼里的杀意，打个哆嗦，委屈巴巴的道：“我又没说不配合，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
一群怨鬼对这个奇葩水鬼王都感觉很无奈：“又犟又怂，简直就是一只癞皮狗！”
陈宇斜着眼看着水鬼王：“你和那个碎尸鬼呆在一起这么久，说一点情况不知道也不现实吧。”
水鬼王被陈宇看破心思，不甘心的道：“我知道一点点。”
怕陈宇不信，水鬼王连忙补充道：“真的就是平时闲谈的那一点点。它怨气比较大，平时也不愿意说话，跟个木头一样。”
陈宇翻个白眼：“你还有脸说别人是个木头，你不一样也是个杠精吗？”
水鬼王摄于陈宇的淫威，不敢反驳，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不自然：“也没有成精。”
陈宇不耐烦的道：“别说废话了，赶紧把知道的情况说一下，再不说，那边就该有人想不开跳江了。”
陈宇看一眼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的苏元雷，觉得他好可怜，立大功之前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水鬼王听见‘跳江’二字，眼前一亮：“跳江好啊，大家一起当水鬼，无忧无虑，没事还可以一起戏弄钓鱼佬。”
……
“你知道的吧，上次碎尸鬼的尸体就是我们给那个钓鱼佬挂上的，你们是没看见钓鱼佬钓到后的表情，那可真是……”水鬼王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它看见陈宇脸色不善。
水鬼王眼珠子一转，连忙一本正经的道：“碎尸鬼当时想要让自己的尸体重见天日，以求报仇雪恨，那尸体他自己搬不动，还是我们给他想的办法，让钓鱼佬发现的。”
陈宇见水鬼王终于说点干货了，才正眼看它：“碎尸鬼当时还说什么了？有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和住址，杀人凶手是谁有没有交代。”
水鬼王眼珠子乱转，显然动了小心思，陈宇冷笑一声，对贾三道：“你一会弄一盏长明灯，把水鬼的真灵挂在灯上，给他把水分烤一烤，你看它湿漉漉的，弄得到处都是水渍，都污染环境了。”
水鬼王亡魂大冒，连忙求饶道：“主人，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没说自己不说。我这不是在整理语言吗？”
陈宇只是冷笑的看着水鬼王，水鬼王冷汗直流，绞尽脑汁的道：“我说，当时碎尸鬼说过杀他的是个女人，他把她当宝，谁知道她还联合外人杀人劫财。”
陈宇低头沉思，想不到，还是一起情杀案，陈宇皱眉看向水鬼王：“你知道碎尸鬼叫什么吗？”
水鬼王苦笑道：“江湖儿女，都是喊外号，谁知道叫什么。”
陈宇冷哼一声：“好一个江湖儿女，那我给你的江湖去去水分，贾三？”
水鬼王连忙摆手告饶道：“主人，你先冷静，你容我慢慢想想，我脑子里水比较多，需要控一控。”
陈宇对这个满肚子小心思的水鬼实在喜欢不起来，就觉得它欠调教，跟贾三等怨魂有不小的差距。
于是不耐烦的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想清楚了再说。”
水鬼王见陈宇真的恼了，才老老实实的道：“我只知道他姓李，单字一个Kai字，至于是哪个Kai，我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有谐音字。”
陈宇盯着水鬼王，水鬼王耸耸肩：“我真的不知道，你烤死我也没有用。”
陈宇点点头，有这个线索就够了，这已经能够帮苏元雷他们锁定受害人了，更甚至于凶手都能通过受害人留下的蛛丝马迹找到线索。
陈宇指了指江湾里正在打捞的那几具尸体：“那又是怎么回事？”
水鬼王看了看围着的那群治安员，吞吞吐吐的道：“我提供了线索，你不会卸磨杀驴吧？”
陈宇冷哼一声：“你是担心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
水鬼王点点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历史会教会我们很多东西。”
陈宇不屑的道：“这次的案子结束之后，你确实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但是我又不可能放虎归山让你为祸人间，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你？”
水鬼王脸色变幻，总算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主人，我都已经认主了，那肯定就是主人座下最忠实的狗。”
一群怨鬼翻个白眼，刚才你还要反抗，要民主，永不妥协呢。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
陈宇嗤笑一声：“行了，我也不为难你，等这件案子结束，你想去投胎我也不拦你，甚至可以找人给你超度。”
水鬼王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心里确实不屑的撇撇嘴：“想投胎我早去了，还用你在这里当好人？”
陈宇也不管水鬼王的小心思，只要能破案就好。
水鬼王谄媚的道：“主人，那些尸体都是同一伙人做的，就是杀害碎尸鬼的那群人。”
陈宇挑挑眉：“团伙作案？”
水鬼王点点头：“那些石头可不是一个人就能搬动的。”
陈宇转头看了看正在指挥人员打捞尸体的苏元雷，内心狂喊：“老苏，你立功的时候到了！”
陈宇看着水鬼王：“江水底下还有别的尸体吗？”
水鬼王撇撇嘴，老老实实的道：“没有了，全被电翻了。”
陈宇哼道：“他们都得感谢你，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才能让我们发现这么多尸体，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
水鬼王委屈道：“可是他们全都被你电死了。”
陈宇耸耸肩，无辜的道：“冤有头债有主，这都是拜你所赐，我来送餐，是你自己非要电一电，然后就都电没了。”
水鬼王一时悲从心中来，下午大家还是济济一堂，到了晚上就变成光杆司令。
……
陈宇挥一挥手，示意苏元雷，苏元雷交代一声，一路小跑过来，没好气的道：“有什么事快说？忙着呢，今晚上估计得在这通宵。刚和局领导汇报完，都挺重视，一会儿应该都会来现场。”
陈宇看着苏元雷的态度不好，冷笑道：“奥，你要通宵啊，那算了，那我回招待所睡觉！”
苏元雷没好气的道：“你这是让我找人送你回去？”
陈宇冷哼一声：“这里离着招待所可远着呢！”
苏元雷被陈宇气笑了，只好道：“行，你是大爷，一会他们有回局里的，我让他们把你送回去！”
陈宇傲娇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看着你这么识相的面子上，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别让那潜水员在那瞎扑通了，水底下没有尸体了。”
苏元雷惊讶道：“消息可靠？”
陈宇傲然道：“你不信可以接着捞，说不定能捞点螃蟹，毕竟那玩意儿不漂浮。”
苏元雷苦笑道：“不是我不信，而是领导不信，他们担心水下还有尸体。”
陈宇叹口气，那就只能辛苦潜水员了。
看着苏元雷愁眉苦脸的样子，陈宇还是心软道：“碎尸案的受害人身份你们自己去核实吧，只知道谐音叫李Kai，具体哪个字，需要你们自己查。”
苏元雷眼前一亮，抓着陈宇的手激动道：“真的？”
陈宇嫌弃的甩开苏元雷的手：“你刚摸尸体的手，别碰我！”
苏元雷丝毫不以为意，激动的转身朝着现场的小助手道：“赶紧回去安排人，排查受害人身份，从数据库筛选失踪的李Kai。”
助手屁颠屁颠的走了，现场知道消息的人都热情高涨，看样子要立功。
陈宇看着忙着去安排工作的苏元雷，抱着肩膀道：“你到底安排谁送我回去？”
苏元雷一愣：“刚才助手走你怎么不跟着他走？”
陈宇：“？？？合着是我的错呗？”
苏元雷摆摆手：“等会吧，运尸车一会儿也回局里，你跟着车一起走！”
陈宇听见苏元雷让自己跟着运尸车一起走，气呼呼的道：“我本来还打算告诉你碎尸案和沉江杀人案都是同一伙人干的，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
苏元雷猛然转身，眼神火热的盯着陈宇：“你说的都是真的？”
陈宇没好气道：“假的，骗你的，反正一会儿我得跟着运尸车回去。”
苏元雷脸上立马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舔着脸道：“坐什么运尸车，那是人坐的？我亲自送你回去！”
旁边搬尸体上车的两名工作人员脸都绿了：“苏队，我们没有得罪你吧！你如果这么说那你就自己扛啊。”
苏元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兄弟们晚上夜宵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
两名工作人员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有名年纪大的工作人员警告道：“这次放过你，下次说话注意点。”
苏元雷点头哈腰送走他们，陈宇在一旁看热闹：“苏队长这格式不行啊，谁都能训斥。”
苏元雷擦擦头上的汗：“那可是老资格的法医，局长见了都要喊声师傅，我有什么资格在人家面前摆派头。”
说着就拉着陈宇去开车，陈宇看着江滩上忙碌的那群治安员：“你不用在现场盯着？”
苏元雷兴奋道：“那就是个收尾工作，在这看他们捞一宿螃蟹吗?有线索肯定是先破案!”
陈宇啧啧道：“你可真是把用着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套研究明白了。”
苏元雷对陈宇的挖苦丝毫不以为意，满门的心思都在破案上。
如果这个案子真的和陈宇说的一样，是一个团伙杀人作案，那将轰动整个系统。
也幸亏是个晚上在江边发现这么多尸体，如果是白天，那得轰动全国。
全国近几年都没有出过这么恶性的案件。
苏元雷想到这里，感激的看一眼陈宇，感叹道：“还是你有远见，幸亏下午没动手。”
陈宇翻个白眼：“我那是歪打正着……”
今日你羞辱我至此，明日我定当百倍奉还，莫欺…莫欺中年穷！
水鬼王眼里射出永不妥协的光。
陈宇看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水鬼王，嗤笑一声：“一把年纪了，还和个愤青一样。”
贾三叹口气，劝慰道：“好了，大兄弟，开始的时候有点疼，忍一忍就过去了，你看我们这些人，不都过的挺好吗？”
水鬼王气愤道：“你们这是沆瀣一气、助纣为虐！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推翻他的残暴统治！”
陈宇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我统治谁了？”
一群怨鬼一起摇头，只有水鬼王自己在点头。
陈宇见它冥顽不灵，嘱咐贾三道：“看好他，别让他干蠢事，不行就把真灵给它捏爆！”
水鬼王沉默不语，太残暴了，一言不合就要捏爆我的真灵，真不是人！
陈宇不再理它的抱怨，甩甩头发上的水：“说说吧，那个碎尸案是怎么回事？”
水鬼王不情不愿的道：“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被人杀了，然后剁成块装了行李箱里扔到江里了，有什么稀奇！”
陈宇翻个白眼：“你说的轻松，那是一条人命，你说有什么稀奇？”
水鬼王不以为意：“人命怎么了，很值钱吗？也就这些年少一些了，放以前，哪天江里不都得丢条人命！”
陈宇没好气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别扯远了，你具体说说那尸体是谁扔的，从哪扔的？”
水鬼王惋惜道：“这么具体的我哪里清楚，可惜那小伙子被你给电成飞灰了，不然还能让它给你讲讲……”
陈宇跳起来，大声道：“你说什么？”
水鬼王看着陈宇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觉得自己出了一口闷气，幸灾乐祸道：“刚才你跳江，把它给电成灰了。”
陈宇愣愣的看着水鬼王，看着它那欠扁的样子就生气，越看越生气，恨恨道：“我的桃木剑呢，给我电它！”
贾三连忙当和事佬：“哎哎，主人，你冷静啊，万一电出个好歹来，那江湾里的线索可就断了。”
陈宇看一眼正在江边生无可恋的苏金雷，只好深呼吸，这口气替苏金雷忍了，语气不善道：“你最好能提供有用的线索，不然我就把你挂了油灯上，让你也尝尝灵魂灼烧的滋味。”
水鬼王看着陈宇眼里的杀意，打个哆嗦，委屈巴巴的道：“我又没说不配合，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
一群怨鬼对这个奇葩水鬼王都感觉很无奈：“又犟又怂，简直就是一只癞皮狗！”
陈宇斜着眼看着水鬼王：“你和那个碎尸鬼呆在一起这么久，说一点情况不知道也不现实吧。”
水鬼王被陈宇看破心思，不甘心的道：“我知道一点点。”
怕陈宇不信，水鬼王连忙补充道：“真的就是平时闲谈的那一点点。它怨气比较大，平时也不愿意说话，跟个木头一样。”
陈宇翻个白眼：“你还有脸说别人是个木头，你不一样也是个杠精吗？”
水鬼王摄于陈宇的淫威，不敢反驳，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不自然：“也没有成精。”
陈宇不耐烦的道：“别说废话了，赶紧把知道的情况说一下，再不说，那边就该有人想不开跳江了。”
陈宇看一眼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的苏元雷，觉得他好可怜，立大功之前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水鬼王听见‘跳江’二字，眼前一亮：“跳江好啊，大家一起当水鬼，无忧无虑，没事还可以一起戏弄钓鱼佬。”
……
“你知道的吧，上次碎尸鬼的尸体就是我们给那个钓鱼佬挂上的，你们是没看见钓鱼佬钓到后的表情，那可真是……”水鬼王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它看见陈宇脸色不善。
水鬼王眼珠子一转，连忙一本正经的道：“碎尸鬼当时想要让自己的尸体重见天日，以求报仇雪恨，那尸体他自己搬不动，还是我们给他想的办法，让钓鱼佬发现的。”
陈宇见水鬼王终于说点干货了，才正眼看它：“碎尸鬼当时还说什么了？有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和住址，杀人凶手是谁有没有交代。”
水鬼王眼珠子乱转，显然动了小心思，陈宇冷笑一声，对贾三道：“你一会弄一盏长明灯，把水鬼的真灵挂在灯上，给他把水分烤一烤，你看它湿漉漉的，弄得到处都是水渍，都污染环境了。”
水鬼王亡魂大冒，连忙求饶道：“主人，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没说自己不说。我这不是在整理语言吗？”
陈宇只是冷笑的看着水鬼王，水鬼王冷汗直流，绞尽脑汁的道：“我说，当时碎尸鬼说过杀他的是个女人，他把她当宝，谁知道她还联合外人杀人劫财。”
陈宇低头沉思，想不到，还是一起情杀案，陈宇皱眉看向水鬼王：“你知道碎尸鬼叫什么吗？”
水鬼王苦笑道：“江湖儿女，都是喊外号，谁知道叫什么。”
陈宇冷哼一声：“好一个江湖儿女，那我给你的江湖去去水分，贾三？”
水鬼王连忙摆手告饶道：“主人，你先冷静，你容我慢慢想想，我脑子里水比较多，需要控一控。”
陈宇对这个满肚子小心思的水鬼实在喜欢不起来，就觉得它欠调教，跟贾三等怨魂有不小的差距。
于是不耐烦的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想清楚了再说。”
水鬼王见陈宇真的恼了，才老老实实的道：“我只知道他姓李，单字一个Kai字，至于是哪个Kai，我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有谐音字。”
陈宇盯着水鬼王，水鬼王耸耸肩：“我真的不知道，你烤死我也没有用。”
陈宇点点头，有这个线索就够了，这已经能够帮苏元雷他们锁定受害人了，更甚至于凶手都能通过受害人留下的蛛丝马迹找到线索。
陈宇指了指江湾里正在打捞的那几具尸体：“那又是怎么回事？”
水鬼王看了看围着的那群治安员，吞吞吐吐的道：“我提供了线索，你不会卸磨杀驴吧？”
陈宇冷哼一声：“你是担心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
水鬼王点点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历史会教会我们很多东西。”
陈宇不屑的道：“这次的案子结束之后，你确实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但是我又不可能放虎归山让你为祸人间，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你？”
水鬼王脸色变幻，总算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主人，我都已经认主了，那肯定就是主人座下最忠实的狗。”
一群怨鬼翻个白眼，刚才你还要反抗，要民主，永不妥协呢。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
陈宇嗤笑一声：“行了，我也不为难你，等这件案子结束，你想去投胎我也不拦你，甚至可以找人给你超度。”
水鬼王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心里确实不屑的撇撇嘴：“想投胎我早去了，还用你在这里当好人？”
陈宇也不管水鬼王的小心思，只要能破案就好。
水鬼王谄媚的道：“主人，那些尸体都是同一伙人做的，就是杀害碎尸鬼的那群人。”
陈宇挑挑眉：“团伙作案？”
水鬼王点点头：“那些石头可不是一个人就能搬动的。”
陈宇转头看了看正在指挥人员打捞尸体的苏元雷，内心狂喊：“老苏，你立功的时候到了！”
陈宇看着水鬼王：“江水底下还有别的尸体吗？”
水鬼王撇撇嘴，老老实实的道：“没有了，全被电翻了。”
陈宇哼道：“他们都得感谢你，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才能让我们发现这么多尸体，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
水鬼王委屈道：“可是他们全都被你电死了。”
陈宇耸耸肩，无辜的道：“冤有头债有主，这都是拜你所赐，我来送餐，是你自己非要电一电，然后就都电没了。”
水鬼王一时悲从心中来，下午大家还是济济一堂，到了晚上就变成光杆司令。
……
陈宇挥一挥手，示意苏元雷，苏元雷交代一声，一路小跑过来，没好气的道：“有什么事快说？忙着呢，今晚上估计得在这通宵。刚和局领导汇报完，都挺重视，一会儿应该都会来现场。”
陈宇看着苏元雷的态度不好，冷笑道：“奥，你要通宵啊，那算了，那我回招待所睡觉！”
苏元雷没好气的道：“你这是让我找人送你回去？”
陈宇冷哼一声：“这里离着招待所可远着呢！”
苏元雷被陈宇气笑了，只好道：“行，你是大爷，一会他们有回局里的，我让他们把你送回去！”
陈宇傲娇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看着你这么识相的面子上，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别让那潜水员在那瞎扑通了，水底下没有尸体了。”
苏元雷惊讶道：“消息可靠？”
陈宇傲然道：“你不信可以接着捞，说不定能捞点螃蟹，毕竟那玩意儿不漂浮。”
苏元雷苦笑道：“不是我不信，而是领导不信，他们担心水下还有尸体。”
陈宇叹口气，那就只能辛苦潜水员了。
看着苏元雷愁眉苦脸的样子，陈宇还是心软道：“碎尸案的受害人身份你们自己去核实吧，只知道谐音叫李Kai，具体哪个字，需要你们自己查。”
苏元雷眼前一亮，抓着陈宇的手激动道：“真的？”
陈宇嫌弃的甩开苏元雷的手：“你刚摸尸体的手，别碰我！”
苏元雷丝毫不以为意，激动的转身朝着现场的小助手道：“赶紧回去安排人，排查受害人身份，从数据库筛选失踪的李Kai。”
助手屁颠屁颠的走了，现场知道消息的人都热情高涨，看样子要立功。
陈宇看着忙着去安排工作的苏元雷，抱着肩膀道：“你到底安排谁送我回去？”
苏元雷一愣：“刚才助手走你怎么不跟着他走？”
陈宇：“？？？合着是我的错呗？”
苏元雷摆摆手：“等会吧，运尸车一会儿也回局里，你跟着车一起走！”
陈宇听见苏元雷让自己跟着运尸车一起走，气呼呼的道：“我本来还打算告诉你碎尸案和沉江杀人案都是同一伙人干的，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
苏元雷猛然转身，眼神火热的盯着陈宇：“你说的都是真的？”
陈宇没好气道：“假的，骗你的，反正一会儿我得跟着运尸车回去。”
苏元雷脸上立马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舔着脸道：“坐什么运尸车，那是人坐的？我亲自送你回去！”
旁边搬尸体上车的两名工作人员脸都绿了：“苏队，我们没有得罪你吧！你如果这么说那你就自己扛啊。”
苏元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兄弟们晚上夜宵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
两名工作人员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有名年纪大的工作人员警告道：“这次放过你，下次说话注意点。”
苏元雷点头哈腰送走他们，陈宇在一旁看热闹：“苏队长这格式不行啊，谁都能训斥。”
苏元雷擦擦头上的汗：“那可是老资格的法医，局长见了都要喊声师傅，我有什么资格在人家面前摆派头。”
说着就拉着陈宇去开车，陈宇看着江滩上忙碌的那群治安员：“你不用在现场盯着？”
苏元雷兴奋道：“那就是个收尾工作，在这看他们捞一宿螃蟹吗?有线索肯定是先破案!”
陈宇啧啧道：“你可真是把用着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套研究明白了。”
苏元雷对陈宇的挖苦丝毫不以为意，满门的心思都在破案上。
如果这个案子真的和陈宇说的一样，是一个团伙杀人作案，那将轰动整个系统。
也幸亏是个晚上在江边发现这么多尸体，如果是白天，那得轰动全国。
全国近几年都没有出过这么恶性的案件。
苏元雷想到这里，感激的看一眼陈宇，感叹道：“还是你有远见，幸亏下午没动手。”
陈宇翻个白眼：“我那是歪打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