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八班的集体照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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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有人举手提问。
老师诡异转头看向他，“说。”眼尾轻轻挑起，语气一贯的简洁冷淡。
那个人吞了吞口水，“是每个人都要准备一份料理吗？”
“当然不是，是以宿舍为单位的。老师哪有那么多胃。”老师诡异说到后半句竟有一丝惆怅，与深深的惋惜。
众人很快联想到老师诡异心底在想些什么，一个个身体僵硬，不自觉地垂下眼眸，不敢与老师诡异的目光接触。
“老师，不足五人的宿舍该怎么办？”提问的那个人心底暗自窃喜，想到一种可能。
刚才老师诡异以他们宿舍不满五个人，无法满足领取帐篷的资格，所以他们宿舍没有领取到免费的帐篷。按理说，他们宿舍凑不齐五个人，可以免除为老师诡异准备晚餐的资格。
老师诡异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一样，不管你们宿舍是一人还是两人，跟其他宿舍一样，都要为我准备一道美味的料理。如果你们做的菜不好吃，你们可以投出同宿舍可能是诡异的一人，代替作为我的晚餐。老师我可是很挑剔的。”
老师诡异说完也不看他们，走到附近的一张露营椅子坐下，旁边还有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长短不一的鱼竿。
“怎么办，你会做饭吗？”一名男子抓了抓急出一身冷汗的脑袋，询问身边的小伙伴。
“就算会做，我也不知道诡异喜欢吃什么。”男子的小伙伴苦大情深地说道，“我可不想变成诡异的晚餐。我还有老婆孩子老娘等我回家呢。”
“算了算了，先搭帐篷吧。”男子摆摆手，提着帐篷去找可以扎营的地方。
王年年放眼看向四周，他们仿佛置身于森林环抱的空地，郁郁苍苍的树林仿佛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淡淡的云雾在山林间穿梭。
周围一点鸟兽鸣叫的声音都没有，除了哗哗的水流声，及人类的说话声。
“小星，我们该在哪里扎营比较好。是这里，或那里。”乔起元犹豫着要选哪里作为他们扎营的地点。
有人选择靠近河边的地点扎营，有人选择靠近森林的位置扎营，也有人中规中矩选择两者的中间。
他们先把作为扎营位置的乱石杂物清理干净，其中一人拉开帐篷的袋子，没有多想，手往漆黑的袋子里面摸去，原本平静的脸瞬间“啊”地惨叫一声。
密密麻麻的苍蝇顺着他的手臂爬上来，每一只都有蝉那么大，乍看下会以为是蝉。有只苍蝇挥舞着透明的翅膀起飞，顺着他张开惨叫的嘴巴飞进去。
吞了一只苍蝇的男子张嘴想呕，但见又有肥大油亮的苍蝇朝着他的嘴巴飞来，连忙把嘴闭上，起身跑来跑去，用力甩掉爬在他手臂上的一只只苍蝇。
一时之间营地周围全是苍蝇的“嗡嗡”声。
所有人都挥舞着物品驱赶苍蝇，有人用自己的诡器驱赶，也有人拿出傍身的武器驱赶。
还有苍蝇蒲扇着翅膀朝王年年几人飞来。
“怎么办，它朝这边过来了。”乔起元最讨厌虫子了，看到朝他们飞过来的大苍蝇只觉得浑身发毛，鸡皮疙瘩都颤栗起来。
王年年不疾不徐地从运动背包里掏出，一根十五公分长火柴造型的防风打火机，点燃，在苍蝇靠近时，便用火将其点燃。
蟑螂大小的大苍蝇仿佛没有痛觉，嗡嗡地蒲扇着透明羽翅，直到火舌将它全身包裹住，才嗡地一声急速往下坠。
“呼。”乔起元跟秦云霏三人刚松一口气，就见更多的苍蝇盘旋着从那只帐篷袋子飞出，朝四面散开，扑向它们每一个能见到的人身上。
“还有这样的打火机吗？”乔起元顾不得害怕了，她要化害怕为勇气跟那些该死的苍蝇战斗。
那些烦人的嗡嗡声只会令她火气噌噌地往上涨。
“有。”王年年又掏出十几个同款的火柴造型打火机，蒲月延，乔起元，魏逸之，徐方，秦云霏等人，都人手一个。
每一只飞向他们的苍蝇都有去无回。
感受到乔起元那曲折波荡的情绪变化，坐在折叠营地椅子上的老师诡异下意识地往这边看来。
原来这个女人害怕虫子。只是她从害怕的情绪顿时转变成愤怒，这急转直下的情绪改变，连一点转折都没有，令老师诡异莫名感到无语。
看看其他的女孩子多正常啊！
不对，老师诡异转头看去，只觉得额角突突。
左雨晴躲在陈连虎的身后，嘴里不停地喊着，“师兄，我害怕，我好害怕呀！”实则她抱在陈连虎后腰的手臂缩得更紧了，脸上露出偷吃豆腐的得逞笑意。
不知情的陈连虎一脸的坚毅，“师妹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他手里挥舞着斧头诡器，劈死一只又一只的苍蝇。
看着陈连虎手里的诡器，老师诡异突然想到一句歇后语，大炮打麻雀。它脸上的表情更加无语了。
营地里飞来飞去的苍蝇少了很多，除了少数几只还在嗡嗡地叫着，不过暂时没有看到，众人把目光重新锁定在那个打开的袋子里。
“你们谁去看看？”有人说道。
众人齐齐地头摇如波浪鼓。
“我记得这个帐篷是你们从二号楼的杂物间带出来的。”
那个袋子的主人点头，“对，就是从那个杂物间带出来的。”
所有人下意识地瞟向一旁的老师诡异，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只能用眼角余光偷偷瞟了一眼又一眼。
刨除背景跟身份，老师诡异就像领学生来这里度假的，它舒舒服服地坐在折叠椅子上，有风轻轻从它耳边刮过，高高盘起的丸子头鬓角边有几缕碎发迎风而动。
这画面确实十分赏心悦目。
方冲捧着自己的脸，口水快滴到地上，“老师真的好美啊！是我追寻一生的理想型。如果我再厉害点，它会不会看上吗？”
钱钟抓了抓脑袋，很想说，就你这副猥琐样，老师诡异就算死了不会跟你的。不对，老师诡异已经死了。
方冲理了理脑袋上的寸头发型。它很满意自己目前的身材跟长相。
突然它的眸子定格在蒲月延身上，这小子的长相跟身高，就像参考漫画贵族男主一比一比例走出来的。如果它夺了蒲月延的舍，岂不是有大量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
小乌鸦趴在蒲月延的头顶上，感受到不怀好意的目光转头看去，“那个干瘪的秃顶死老头还是没有死心。”
如果被老色鬼听到，它一定会气得蹦跶起来，什么干瘪的秃顶死老头，它死时还不到三十，正值风华正茂。这样说话很伤……诡好不好。
“它往这边看来了？”王年年双手抱臂，乌漆的瞳孔很是沉静，一脸的预料之中。
“嗯。”小乌鸦点头，“它这次的目标好像是小月。”
蒲月延露出一脸吃翔的表情，“我是男的，它什么意思？”
“大概是夺舍成功一次，想夺舍你的身体。”小乌鸦一脸同情地看向蒲月延。
“夺舍。如果像学长分析的那样，诡异把人类当做它们夺舍的蛊来养，岂不是未来根本分不清谁是人类，谁是诡异。因为诡异有可能混入我们中间伪装成人类。”想到有这种可能，蒲月延抬手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倒也不用担心。”小纸人拿出诡异手机朝方冲照了一张，“四等恶鬼，这家伙居然升级了。果然自己养的蛊就是大补。”
“那你……”蒲月延下意识看向站在王年年肩膀上的小纸人。
小纸人很想脸上长出两只眼睛，然后朝蒲月延翻出两只卡姿兰的大眼睛，“都说了，我跟学妹之间，主导权在学妹身上。”
“学长，喊我一声爸爸。”王年年突然调皮的想演示一遍。
“好的，爸爸。”小纸人下意识说完，抬起小手手捂住自己的脸。学妹太过分了。
“噗！”蒲月延差点被小纸人逗笑出声，抿着唇努力憋着。
那顶帐篷的主人，还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查看那只帐篷袋子里面的情况。
乔一很是好奇，终于按耐不住了，“我去看看。”
“我也一起。”蒲月延头顶上有小乌鸦，倒不担心出啥意外。
小纸人也十分好奇地飞到蒲月延肩上，它也想去看看。
有这种想法的还有陈连虎，他握紧手里的斧头靠近无人敢问津的帐篷袋子。
三人走近后，围着那只帐篷袋子站着，蒲月延拿出撬棍将袋子的口子拉得更大点。
乔一跟陈连虎则屏住呼吸，往里面凑近一点。
看到一只露骨高度腐烂的手臂躺在袋子里，他俩的脸刷地全白了，往后退了好几步。
乔一撤退时，顺带揪着蒲月延的后衣领子一起往后退。
“里面有什么东西？”左雨晴见自家师兄脸色不好，连忙问道。
“里面有一只断臂，那些苍蝇……”陈连虎说不下去，张着嘴干呕着。
之前他们根本闻不到腐臭味，听到陈连虎这么说，所有人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法消散难闻的腐臭味。
那个吞了一只苍蝇的男人吐得更加严重了，连黄色胆汁都吐出来，就是无法将那只吞进去的苍蝇吐出来。
他感觉自己脑袋里嗡嗡全是苍蝇的声音，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底升起，“那只苍蝇是在我肚子……不对，是在我身体里叫。你仔细听。”
男子拉着同伴的手凑近自己的肚子。
同伴弯下腰，把耳朵凑到男子的肚子上，仔细听，果然听到嗡嗡的苍蝇叫声。
同伴的脸色渐渐惨白起来，“难怪我会一直听到苍蝇的叫声，原来是从你身体里传来的。那你……”他脚步虚弱地往后退，不想成为下一个苍蝇寄宿的身体。
“救……救我……”男子声泪俱下地抬手，祈求同伴不要抛下他，他想要活着。
“可是我们要怎么救你？开膛破肚？用火烤？”同伴把能想到的方法都想了一遍。
就算成功把苍蝇赶出来了，那男子也会死。
“……我。”男子张着嘴用力呼吸，他也不知道。他绝望地垂下手臂，眼底求生的光芒寸寸熄灭，眼泪无声地流着。
老师诡异手撑着脑袋，对男子目前的表现十分满意。在绝望与惶恐痛苦中慢慢死去吧。
“快点看看你们带出来的帐篷是什么样子的。”一名男声高喊道，提醒了众人提了一路的袋子。
是啊，那只从二号楼杂物间带出来的帐篷袋子，里面没有装帐篷，装着一只高度腐烂的手臂跟活苍蝇，那他们手里的帐篷袋子。
王年年也踢了踢她脚边的一只帐篷袋子，拉起黑色口罩，将口鼻遮得更加严实了。她可不想生吞苍蝇，太恶心了。
乔起元的口鼻也用口罩遮住，她一脸兴奋地搓了搓掌心，“你们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就像开盲盒一样紧张刺激。谁知道这帐篷里装着是什么。”
魏逸之拼命地摇头，“我并不觉得刺激或好玩，很恶心的。不如放一把火烧掉，我们自己也有带帐篷出来。”
“对对对，魏少说得对。”秦云霏也点头附和，“乔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安全第一。”
“怕什么，这不是有小星……”乔起元还未说完刚抬眼，就见王年年撤退得很远，冰冷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你……不是不怕虫子吗？”乔起元见王年年方才那么勇敢，下意识的以为她不害怕虫子。
“我……”王年年斟酌了一番，“我讨厌虫子。”
同样的事情，她可不想再来一遍。
营地里陷入低气压，很多人都不敢打开帐篷的袋子，查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学长，你身体是用纸做的，可以换很多副身体，不如你……”蒲月延小声地朝小纸人提议道。
小纸人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冷哼一声，“这是我自己花钱的。”你姐可抠了。
蒲月延再次抿唇，只觉得小纸人很可爱。
大概是套着小纸人的外皮，它脸上的表情跟语言动作都异常生动活泼。
“那我出钱。”蒲月延提议道。
“不用了。”小纸人再次抬手拒绝。
“老师。”有人举手提问。
老师诡异转头看向他，“说。”眼尾轻轻挑起，语气一贯的简洁冷淡。
那个人吞了吞口水，“是每个人都要准备一份料理吗？”
“当然不是，是以宿舍为单位的。老师哪有那么多胃。”老师诡异说到后半句竟有一丝惆怅，与深深的惋惜。
众人很快联想到老师诡异心底在想些什么，一个个身体僵硬，不自觉地垂下眼眸，不敢与老师诡异的目光接触。
“老师，不足五人的宿舍该怎么办？”提问的那个人心底暗自窃喜，想到一种可能。
刚才老师诡异以他们宿舍不满五个人，无法满足领取帐篷的资格，所以他们宿舍没有领取到免费的帐篷。按理说，他们宿舍凑不齐五个人，可以免除为老师诡异准备晚餐的资格。
老师诡异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一样，不管你们宿舍是一人还是两人，跟其他宿舍一样，都要为我准备一道美味的料理。如果你们做的菜不好吃，你们可以投出同宿舍可能是诡异的一人，代替作为我的晚餐。老师我可是很挑剔的。”
老师诡异说完也不看他们，走到附近的一张露营椅子坐下，旁边还有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长短不一的鱼竿。
“怎么办，你会做饭吗？”一名男子抓了抓急出一身冷汗的脑袋，询问身边的小伙伴。
“就算会做，我也不知道诡异喜欢吃什么。”男子的小伙伴苦大情深地说道，“我可不想变成诡异的晚餐。我还有老婆孩子老娘等我回家呢。”
“算了算了，先搭帐篷吧。”男子摆摆手，提着帐篷去找可以扎营的地方。
王年年放眼看向四周，他们仿佛置身于森林环抱的空地，郁郁苍苍的树林仿佛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淡淡的云雾在山林间穿梭。
周围一点鸟兽鸣叫的声音都没有，除了哗哗的水流声，及人类的说话声。
“小星，我们该在哪里扎营比较好。是这里，或那里。”乔起元犹豫着要选哪里作为他们扎营的地点。
有人选择靠近河边的地点扎营，有人选择靠近森林的位置扎营，也有人中规中矩选择两者的中间。
他们先把作为扎营位置的乱石杂物清理干净，其中一人拉开帐篷的袋子，没有多想，手往漆黑的袋子里面摸去，原本平静的脸瞬间“啊”地惨叫一声。
密密麻麻的苍蝇顺着他的手臂爬上来，每一只都有蝉那么大，乍看下会以为是蝉。有只苍蝇挥舞着透明的翅膀起飞，顺着他张开惨叫的嘴巴飞进去。
吞了一只苍蝇的男子张嘴想呕，但见又有肥大油亮的苍蝇朝着他的嘴巴飞来，连忙把嘴闭上，起身跑来跑去，用力甩掉爬在他手臂上的一只只苍蝇。
一时之间营地周围全是苍蝇的“嗡嗡”声。
所有人都挥舞着物品驱赶苍蝇，有人用自己的诡器驱赶，也有人拿出傍身的武器驱赶。
还有苍蝇蒲扇着翅膀朝王年年几人飞来。
“怎么办，它朝这边过来了。”乔起元最讨厌虫子了，看到朝他们飞过来的大苍蝇只觉得浑身发毛，鸡皮疙瘩都颤栗起来。
王年年不疾不徐地从运动背包里掏出，一根十五公分长火柴造型的防风打火机，点燃，在苍蝇靠近时，便用火将其点燃。
蟑螂大小的大苍蝇仿佛没有痛觉，嗡嗡地蒲扇着透明羽翅，直到火舌将它全身包裹住，才嗡地一声急速往下坠。
“呼。”乔起元跟秦云霏三人刚松一口气，就见更多的苍蝇盘旋着从那只帐篷袋子飞出，朝四面散开，扑向它们每一个能见到的人身上。
“还有这样的打火机吗？”乔起元顾不得害怕了，她要化害怕为勇气跟那些该死的苍蝇战斗。
那些烦人的嗡嗡声只会令她火气噌噌地往上涨。
“有。”王年年又掏出十几个同款的火柴造型打火机，蒲月延，乔起元，魏逸之，徐方，秦云霏等人，都人手一个。
每一只飞向他们的苍蝇都有去无回。
感受到乔起元那曲折波荡的情绪变化，坐在折叠营地椅子上的老师诡异下意识地往这边看来。
原来这个女人害怕虫子。只是她从害怕的情绪顿时转变成愤怒，这急转直下的情绪改变，连一点转折都没有，令老师诡异莫名感到无语。
看看其他的女孩子多正常啊！
不对，老师诡异转头看去，只觉得额角突突。
左雨晴躲在陈连虎的身后，嘴里不停地喊着，“师兄，我害怕，我好害怕呀！”实则她抱在陈连虎后腰的手臂缩得更紧了，脸上露出偷吃豆腐的得逞笑意。
不知情的陈连虎一脸的坚毅，“师妹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他手里挥舞着斧头诡器，劈死一只又一只的苍蝇。
看着陈连虎手里的诡器，老师诡异突然想到一句歇后语，大炮打麻雀。它脸上的表情更加无语了。
营地里飞来飞去的苍蝇少了很多，除了少数几只还在嗡嗡地叫着，不过暂时没有看到，众人把目光重新锁定在那个打开的袋子里。
“你们谁去看看？”有人说道。
众人齐齐地头摇如波浪鼓。
“我记得这个帐篷是你们从二号楼的杂物间带出来的。”
那个袋子的主人点头，“对，就是从那个杂物间带出来的。”
所有人下意识地瞟向一旁的老师诡异，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只能用眼角余光偷偷瞟了一眼又一眼。
刨除背景跟身份，老师诡异就像领学生来这里度假的，它舒舒服服地坐在折叠椅子上，有风轻轻从它耳边刮过，高高盘起的丸子头鬓角边有几缕碎发迎风而动。
这画面确实十分赏心悦目。
方冲捧着自己的脸，口水快滴到地上，“老师真的好美啊！是我追寻一生的理想型。如果我再厉害点，它会不会看上吗？”
钱钟抓了抓脑袋，很想说，就你这副猥琐样，老师诡异就算死了不会跟你的。不对，老师诡异已经死了。
方冲理了理脑袋上的寸头发型。它很满意自己目前的身材跟长相。
突然它的眸子定格在蒲月延身上，这小子的长相跟身高，就像参考漫画贵族男主一比一比例走出来的。如果它夺了蒲月延的舍，岂不是有大量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
小乌鸦趴在蒲月延的头顶上，感受到不怀好意的目光转头看去，“那个干瘪的秃顶死老头还是没有死心。”
如果被老色鬼听到，它一定会气得蹦跶起来，什么干瘪的秃顶死老头，它死时还不到三十，正值风华正茂。这样说话很伤……诡好不好。
“它往这边看来了？”王年年双手抱臂，乌漆的瞳孔很是沉静，一脸的预料之中。
“嗯。”小乌鸦点头，“它这次的目标好像是小月。”
蒲月延露出一脸吃翔的表情，“我是男的，它什么意思？”
“大概是夺舍成功一次，想夺舍你的身体。”小乌鸦一脸同情地看向蒲月延。
“夺舍。如果像学长分析的那样，诡异把人类当做它们夺舍的蛊来养，岂不是未来根本分不清谁是人类，谁是诡异。因为诡异有可能混入我们中间伪装成人类。”想到有这种可能，蒲月延抬手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倒也不用担心。”小纸人拿出诡异手机朝方冲照了一张，“四等恶鬼，这家伙居然升级了。果然自己养的蛊就是大补。”
“那你……”蒲月延下意识看向站在王年年肩膀上的小纸人。
小纸人很想脸上长出两只眼睛，然后朝蒲月延翻出两只卡姿兰的大眼睛，“都说了，我跟学妹之间，主导权在学妹身上。”
“学长，喊我一声爸爸。”王年年突然调皮的想演示一遍。
“好的，爸爸。”小纸人下意识说完，抬起小手手捂住自己的脸。学妹太过分了。
“噗！”蒲月延差点被小纸人逗笑出声，抿着唇努力憋着。
那顶帐篷的主人，还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查看那只帐篷袋子里面的情况。
乔一很是好奇，终于按耐不住了，“我去看看。”
“我也一起。”蒲月延头顶上有小乌鸦，倒不担心出啥意外。
小纸人也十分好奇地飞到蒲月延肩上，它也想去看看。
有这种想法的还有陈连虎，他握紧手里的斧头靠近无人敢问津的帐篷袋子。
三人走近后，围着那只帐篷袋子站着，蒲月延拿出撬棍将袋子的口子拉得更大点。
乔一跟陈连虎则屏住呼吸，往里面凑近一点。
看到一只露骨高度腐烂的手臂躺在袋子里，他俩的脸刷地全白了，往后退了好几步。
乔一撤退时，顺带揪着蒲月延的后衣领子一起往后退。
“里面有什么东西？”左雨晴见自家师兄脸色不好，连忙问道。
“里面有一只断臂，那些苍蝇……”陈连虎说不下去，张着嘴干呕着。
之前他们根本闻不到腐臭味，听到陈连虎这么说，所有人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法消散难闻的腐臭味。
那个吞了一只苍蝇的男人吐得更加严重了，连黄色胆汁都吐出来，就是无法将那只吞进去的苍蝇吐出来。
他感觉自己脑袋里嗡嗡全是苍蝇的声音，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底升起，“那只苍蝇是在我肚子……不对，是在我身体里叫。你仔细听。”
男子拉着同伴的手凑近自己的肚子。
同伴弯下腰，把耳朵凑到男子的肚子上，仔细听，果然听到嗡嗡的苍蝇叫声。
同伴的脸色渐渐惨白起来，“难怪我会一直听到苍蝇的叫声，原来是从你身体里传来的。那你……”他脚步虚弱地往后退，不想成为下一个苍蝇寄宿的身体。
“救……救我……”男子声泪俱下地抬手，祈求同伴不要抛下他，他想要活着。
“可是我们要怎么救你？开膛破肚？用火烤？”同伴把能想到的方法都想了一遍。
就算成功把苍蝇赶出来了，那男子也会死。
“……我。”男子张着嘴用力呼吸，他也不知道。他绝望地垂下手臂，眼底求生的光芒寸寸熄灭，眼泪无声地流着。
老师诡异手撑着脑袋，对男子目前的表现十分满意。在绝望与惶恐痛苦中慢慢死去吧。
“快点看看你们带出来的帐篷是什么样子的。”一名男声高喊道，提醒了众人提了一路的袋子。
是啊，那只从二号楼杂物间带出来的帐篷袋子，里面没有装帐篷，装着一只高度腐烂的手臂跟活苍蝇，那他们手里的帐篷袋子。
王年年也踢了踢她脚边的一只帐篷袋子，拉起黑色口罩，将口鼻遮得更加严实了。她可不想生吞苍蝇，太恶心了。
乔起元的口鼻也用口罩遮住，她一脸兴奋地搓了搓掌心，“你们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就像开盲盒一样紧张刺激。谁知道这帐篷里装着是什么。”
魏逸之拼命地摇头，“我并不觉得刺激或好玩，很恶心的。不如放一把火烧掉，我们自己也有带帐篷出来。”
“对对对，魏少说得对。”秦云霏也点头附和，“乔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安全第一。”
“怕什么，这不是有小星……”乔起元还未说完刚抬眼，就见王年年撤退得很远，冰冷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你……不是不怕虫子吗？”乔起元见王年年方才那么勇敢，下意识的以为她不害怕虫子。
“我……”王年年斟酌了一番，“我讨厌虫子。”
同样的事情，她可不想再来一遍。
营地里陷入低气压，很多人都不敢打开帐篷的袋子，查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学长，你身体是用纸做的，可以换很多副身体，不如你……”蒲月延小声地朝小纸人提议道。
小纸人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冷哼一声，“这是我自己花钱的。”你姐可抠了。
蒲月延再次抿唇，只觉得小纸人很可爱。
大概是套着小纸人的外皮，它脸上的表情跟语言动作都异常生动活泼。
“那我出钱。”蒲月延提议道。
“不用了。”小纸人再次抬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