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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做的就是一寸光阴一寸地削,时间薄了,事儿才能办的称心如意!

    而不是拉长了时间耗成老宁儿这狗样——十年制一瓶刀尖儿?

    十年磨一剑么?

    钱烂烂睨了一样老宁儿:废材!

    这眼神儿,咬的老宁儿周身一冷,似是被马蜂蛰了般。

    可这瓶十年得一的刀尖儿确实宝贝,时间就是金钱,可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便宜了他这个好徒儿。

    于是,老宁儿再次将手中那瓶贱货递上,脸上的老肉堆了堆,“主子,用这瓶。”

    钱烂烂看着他脸上的老肉如蚯蚓爬土,笑了,他恐怕没有多少个十年来熬一瓶刀尖儿了,所以……

    ……等他一嗝屁,留下这一瓶刀尖儿就成了世间仅此的一瓶,啧啧,绝版的东西得多贵!

    啧啧!他心中的算盘敲得可真是劈里啪啦的响,钱烂烂都听见他的心声了。

    人命关天的事,钱烂烂偏偏就要碎了他的心。

    玉手摸上老宁儿递上的那瓶白瓷儿,钱烂烂嘴角拉出一道狠色,贱货看着就碍眼!

    “啪叽——”

    这一声当真是响的清脆,地上的瓷儿、药粉儿狼狈晾着。

    瞅着地上的狼狈,老宁儿用鬼疑的目光看着这小主儿,她要干什么?

    这一瓶也不便宜啊!

    也得花个一年半载的时间,他的心血啊!

    老宁儿咬牙切齿,却不能发作,一口气堵在喉口上不去下不来,就像他平时便秘一样,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脸都憋绿了!

    而此刻,他脸都憋红了!

    这还只是开始罢了,下一秒,老宁儿脸都红的硬邦邦的,他气到要冒火了。

    这个小妾,她竟然,她竟然……

    钱烂烂不知是听错了没,竟有嘎嘎的声,像是老鼠在咬牙。

    她往小药童伤口上撒药的动作一顿,回过头来一瞧,老家伙气得不轻啊!

    不知道他那口老牙能不能禁得起他那般歹劲儿的磨,不会掉么?

    转头,钱烂烂又一心扑在撒药上,她心情似乎不错,嘴角是带勾儿的。

    大概是喜欢这种别人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

    宁老儿无可奈何,一是自个儿无能到地,而是别人太能了,能上天了。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乳臭未干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了他!

    飘?不过是仗着爷的宠爱!

    爷是天,那这个女人就是天上的云。

    上好的药用在小药童脑袋上,血止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他有点迷糊。

    主儿不都是坏的么?

    像他师父这样的主儿,小药童撇撇嘴,心中对师父的感情大降价,对钱烂烂的好感大升华。

    不过,小药童愧疚又来了。

    早先还把人家当贼看,摔着扫帚要打要杀,现在好了,园子都是人家的,这个小药房自然也跑不了了。

    她就算把抽屉里的药搬空也是拿自家的东西。

    从桌面扯下一条纱布,比着小药童的伤口,她包的人家只剩下俩只眼睛两个鼻孔,吃饭的嘴没给留下。

    明明是后脑勺受伤了,结果搞得人家前脸毁容了。

    就这么看着小药童漏出四只孔的白脸,钱烂烂笑得气喷,她手艺怎么就这么棒呢?

    真杰作!

    “要不……”钱烂烂瞧着老宁儿的瘪瓜脸道:“你给他重新包扎吧?”

    “不要——”

    两人异口同声表示拒绝,一个嫌弃师父,一个怨恨徒儿。

    二人四目相咬。

    师父:臭小子,吞了我十年的心血!

    徒儿:混账师父,白伺候你十年了!

    钱烂烂站起来居高临下,鄙视两人说翻了就翻了的师徒情意,“不就是一瓶药,至于么?”

    虚情假意还能不能继续了?

    两人像牛一样鼻子里发出哼哼声,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咬起来,这是结上不可化解的梁子了?

    不过,碍于钱烂烂这尊大佛杵这儿,二人不好发作,纷纷撇开了眼。

    眼不见,心不烦吧!

    刚一心扑在刀尖药上,老宁儿好像忘了问候这位贝勒爷的枕边人了,于是他清了清眼中的怒气,作揖问道:

    “不知主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可是身体不适?”

    此话一出,小药童也很关心地看向钱烂烂白净的脸,目光禁凝,好似非得从她脸上瞧出个什么大病好给她治了。

    “我没病。”钱烂烂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打消了小药童的担忧。

    没病上药房做什么?

    奔着他的刀尖药来的?

    还是来求别的药?

    老宁儿头上一下子冒出了三个问号,自个儿回答不上来,也不敢不知死活地脱口而出。

    他只是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这个嗅觉如狗的女子。

    到底所为何事?

    不过,转眼之间老宁儿眼光又盯上了钱烂烂手中那剩下的半瓶刀尖儿。

    所谓苍蝇再小也是肉,况,这价值千金的刀尖儿可不是什么苍蝇腿,是块泛着金光的肥肉。

    丁点儿也是止血良药,可惜大半瓶便宜这臭小子,老宁儿内心狭隘地一想,怨恨的目光又瞟上了小药童的白脸。

    “那主子前来所为何事?”小药童躬身问道。

    “我……我来自然有我的事。”钱烂烂也不好说,她现在把握并不大,还需摸清楚理论知识这一块。

    毕竟,她看的《奇花异草总汇》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脑中到底还残留了多少草她自个儿也没个数。

    她需要温故知新才能让小草草重新长上脑门。

    小药童好无奈,主子不方便透露,他如何帮得上手呢?

    “主子不妨示下,奴才愿效犬马之劳。”

    狗啊!这么快就踢旧主儿,巴结新主了?

    老宁儿内心厌恶,眼睛里泛着冷冰般的刀光,恨不得要咬死这叛他之犬。

    如此热情帮忙,钱烂烂自是来者不拒的,“那你替我将药柜子都拉开,气味重,易挥发的就不用拉了。”

    小药童乐意道:“是,奴才遵命!”

    二人和谐,和气,好似刚那会的流血事件不曾发生过,可是,小药童后脑勺上的伤是真的,这个有丑爆的包扎为证。

    瞧着小药童矮矮的个子,钱烂烂的欣慰不禁脱口而出:“真乖,小弟弟!”

    小弟弟??

    小药童一个奴才可受不起这声亲切的小弟弟,况且……他也是一把年纪了。

    “主子,奴才年纪不小了,受不起您这声小弟弟。”

    “啊?我看你挺矮的呀?”钱烂烂嘴翘。

    唔——又是这该死的身高!!

    小药童自卑了,这会,一直在旁察言观色、默不作声的老宁儿笑了。

    “他他,只能长到这了。”

    这话就扎心!

    侮辱!

    小药童窝火极了,气的要爆粗口打人,这话平时说说就算了,现在当着主子的面竟然抬上面来羞辱人!

    还给不给脸了?

    “你不会是侏儒症患者吧?”不到1.3米的身高,钱烂烂捏着下巴想了下,给出了这样的答案,脱口就问。

    “侏儒症?何为侏儒症?”小药童着实不明白,吊着脑袋呆头问。

    侏儒症古人管它叫什么来着?钱烂烂没印象,不过看小药童这屁大点的身高应是八九不离十了。

    “哦,没什么。”钱烂烂不想废话给古人科普,扯多了他便怀疑你有病。

    可是,老宁儿听见侏儒症三字脸色却是一惊,眉目皱的浓重,不知在想什么。

    小药童摸了摸脑袋,也没多纠结这事儿,蹭蹭蹭地就爬上了楼梯去开柜。

    不过他依然坚信自个儿还是可以再长长的!

    刷刷啦啦几下,装药的抽屉七七八八地拉开了,药香在空气中荡漾。

    钱烂烂的鼻子灵,不是药香钻进她鼻子了,倒像是她的鼻子长到了抽屉里边。

    她刻意去闻,药味儿便变浓了,被小药童打跑了的《奇花异草总汇》又跑回来了,在她脑中徐徐展开。

    读过的书早就成了她脑中的炸药,这奇浓的药味如同戴星子的火柴丢入她脑中的军火库。

    此时,她大脑中发生了接二连三的爆炸,唤醒了她沉睡的记忆——《奇花异草总汇》

    味道,化成了实物,她脑中开满了花,种满了草,书化成了一片花花世界。

    老宁儿站在一旁,以一种别人难以琢磨的眼神去琢磨钱烂烂的表情。

    她在想什么?

    似乎很愉悦,白净的脸皮似乎被青草轻轻柔柔地拂过,格外柔和,和他皱巴巴的老树皮脸皮是没得比的。

    老宁儿不自觉抚上自个儿的糙皮儿,呃,真么糙!

    这妮子在想什么?感觉她拥有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老宁儿好生好奇。

    小药童按要求,把能拉的抽屉都拉了一个遍,从梯子上下来就瞅见这主儿如失了神般的定住,一动不动。

    她的神跑哪去了?

    好似进了另一个世界!

    师徒二人面面相觑,很想上前问问这位主子你上哪溜达去了,神都没了!

    小药童心中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他和老宁儿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主子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约摸过了一炷香,钱烂烂回过神来,动了动脚才发现脚已经站麻了。

    钱烂烂揉着太阳穴,《奇花异草总汇》这本书真不是一般的浩瀚,烧脑,真烧脑!

    小药童重新回到铜碾子槽的岗位中碾磨,而老宁儿则是坐在斜椅上傻乎乎地等了一炷香。

    等他的半瓶刀尖儿!

    “主子,您回过神了?”老宁儿站起来问候。

    “嗯。”

    老宁儿用皱纹堆出一个比刀疤还丑的笑容问道:“那您可否将那半瓶刀尖儿赐还予奴才?”

    “嗯?这个?你有病啊?”钱烂烂举起刀尖儿问道,“你哪流血了?”

    老宁儿被她那句“你有病啊?”噎着了,是不是趁机骂了他?

    他回了下一句,“奴才没流血。”

    “没病别乱来。”钱烂烂道。

    老宁儿有些憋屈,那玩意儿明明是他的,于是他好言相劝:“主子,刀尖儿是奴才十年的心血,可否将它还回。”

    被她强盗式地便宜了那小子老宁儿就已经心口大流血,若是她再不还回来,恐怕老宁儿都要拿老命相拼了!

    故而,他看向钱烂烂的眼神有些凶,好像她不给就要放狗咬她。

    “你真的花了十年在这玩意儿上?”钱烂烂不大相信,因为,十年时间对于她来说能做的事儿太特么多了。

    “是的。”千真万确。

    “主子可是不信这是奴才的东西,您可问我那好徒儿,他可是我一手泡大的,泡了十年,十年间他可是见证了我的刀尖儿从无到有的发迹。”

    老宁儿口气实实,半点虚假不含。

    “那可是十年!”钱烂烂瞅着他满脸褶皱如他满头的白发挂着,道:“你可真会蹉跎岁月哪!”

    呃!

    她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工作的人?

    “我用都用了,你不妨赠予我好了。”钱烂烂漫不经心地说道。

    殊不知,在老宁儿这倔老头看来是恬不知耻,得寸进尺,厚颜无耻!

    憋屈,憋的老宁儿脸上的皱纹又凭空多出了几条。

    因为,制药的料全是贝勒爷的钱袋子里流出来的,人家真的要了去,他也不能恬不知耻,得寸进尺,厚颜无耻地说一个“不”子。

    给她,是物归原主!

    可是,这十年心血怎么算,总不能也一齐算在贝勒爷头上吧?那可是他的十年白花花的岁月!

    叹口气,老宁儿心道:罢了罢了,谁叫这女人睡在贝勒爷身侧,给吧,不给等着人家来抢嘛!

    虽然,钱烂烂口气随意,不像强盗的口吻,做的事与抢无异,因为,老宁儿就是个强盗手下的弱渣渣!

    他低着头说:“主子既然看的上,奴才自是不胜欢喜。”

    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恨毒!

    “小药童,接住!”钱烂烂喊了一声在岗位上的小药童,挥手便将白瓷瓶子抛过去。

    小药童听见声音后又是惊喜又是意外地站起,伸手接过白瓷瓶儿。

    好家伙,惦记了十年东西竟轻而易举的到手了?

    这主子也忒好的了,小药童这样心想,转头看向老师父那张气得不轻的脸,心中痛快极了!!

    主子赏的,想必师父也没辙找他要回,真特别感谢这后脑的伤!

    小药童吐了吐舌头,拿着瓷瓶儿朝老宁儿挥挥手。

    这是在刺激他?

    小子,你活腻歪了!!

    “老头,我赔你一瓶刀尖儿吧,不是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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