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收服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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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式反转·灌】
带着特殊毒素的咒力被转移到了真人的身体里，他的行动肉眼可见地变得缓慢了许多。
居然没有中计？！
来不及仔细思考，凛生的拳头已经来到了面前。
这段时间的体术训练可不是白做的，她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真人脸上，心中只觉得格外痛快。
变态！痴汉！该死的诅咒！
给我去死————
在凛生无比狂暴的攻击下，真人感觉自己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重影。
他中间试图朝着吉野的方向过去，挟持人质，或是利用打击的间隙放出自己提前储存的那些人类来作帮忙拖延时间，却都没能成功。
因为——
另外一边，赫然出现了一个用咒力凝结成的身影——正是凛生利用【拟态】制造出的体术强者——超级赛亚人，孙悟空！
虽然受限于咒力的缘故，对方目前的实力只能发挥出本体的千分之一都不到，但也已经达到三个虎杖的强度，对付真人绰绰有余。
两方夹击之下，真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连一个反击的间隙都找不到。
意识开始模糊，灵魂开始颤抖，真人却越发地激动了起来。
多么新鲜的体验，这莫非就是——【死】吗？！
他体会着游走于生死边缘的畅快感，终于在这个时候，领悟了术式的最高境界。
【领域展开——】
【自闭圆顿裹！】
无数只大手从真人的身后展开，如同某种变态发育的开放的花朵，连同漆黑的圆形空间一同延展而出，将凛生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这个领域……
不是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吗？！
凛生微微皱眉，感受了一下真人领域的作用，随后便发出了无情的嘲讽。
针对灵魂的领域，将经由触碰才能发动的真人的术式，【无为转变】，变成了不需要触碰就能实现的条件，同时还扩大了范围。
但不巧的是，这种事对于凛生而言，是完全不用担心的。
即便是扩大了术式的范围，在灵魂方面，真人也依旧比不过自己，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真人：……
领域开了，又像是没开。
“你之前，想要看看我的灵魂世界，对吧？”
凛生将自己召唤出的咒力体收了回来，双手摆出了结印的架势。
“接下来，就让你见识一下。”
【领域展开——极乐净土】
硕大的蓝白色空间再度覆盖了真人的领域，直接将它碾得粉碎。
真人抬起头，看到了广袤无垠的蓝色天空，太阳，月亮，星星与云朵并存挂在其中，他此刻身处连绵不断的草丛中，面前是“东边日出西边雨”的绝妙景色，远处，众多小行星，恒星，闪烁着五彩的光辉不停地运转着，构成一道五彩斑斓黑色的幕布，从天际缓缓垂下，里面映射出了他的过去和现在。
原来如此。
这里，居然是这样令人舒心的地方吗？
能够见识到这样美妙的场景，自己这次就算是回不去了，也是值得的。
他这么想着，感受到了体内咒力上的毒素被分解，剥离，然后不断地消失，反哺到这片空间之中。
自己大概，马上就要死了吧。
不过，似乎这样，也算是达成了同她融为一体的目的。
总归，没有输的那么彻底。
从屏幕处得知了他想法的凛生：……
玛德，这家伙是真变态！
还有，别总是说那种令人误会的话啊！
你最多也就是像自然界的植物一样，被消耗后，成为领域的养分，化作春泥更护花，才不是什么融为一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变故陡升。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一个左臂缠绕着白布，眼睛上长着两根树枝的咒灵忽然从外界打破了凛生的领域，闯了进来。
它的目标十分明确，抓起真人就要逃走，半刻也不停留，像是知道她领域的作用似的。
“封闭式的领域，对内对外的坚固程度是不同的，一般对外会比较脆弱，很容易被打破。原因在于，对正常人而言，打破领域进去对他并没有好处。”
“此外，领域虽然好用，但如果被其他人摸清作用，也容易丧失底牌。”
“最后，开启领域需要消耗巨量咒力，且之后会有一段时间，处于无法使用术式，也就是所谓的术式熔断期的情况。”
“因此，非必要时，尽量不要开启领域。”
这是五条老师曾经教导她的话。
不过……
凛生轻轻一笑。
自从上次在宿傩那里吃亏之后，她就已经开始训练自己，现在虽然暂时还达不到一天开启两次领域的地步，但也已经可以做到，在领域开启以后，可以保留一大部分咒力，用于自保。
更何况……
对方有帮手，自己难道就没有吗？
于是，花御带着真人从凛生的领域里逃出来以后，就看到了一个披着袈裟的高大身影。
“本以为只能收服一个，没想到，居然还买一送一了吗？”
夏油杰揉了揉自己的脖颈，露出一个肆意的笑容，“那么，接下来，就用你们来填补我失去的那些咒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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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夏油杰将手中被团成咒灵玉的真人吞了下去。
随后，他便获知了真人的全部能力。
啧，这家伙可真恶心。
之前居然还试图对凛生做那样的事，说是变态都有些抬举他了。
随后，他又看向了似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凛生，面上带着一丝关切，
“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事吗？”
“嗯，没问题！”
凛生比了个oK的手势。
“可惜了，刚刚那个叫花御的咒灵……居然被它逃掉了。”
夏油杰看向一旁被花御当成人质的吉野顺平，心下有些不喜。
他之前同凛生通话的时候，她说找到了一个本地人带路，应该就是这小子了。
居然会天真到相信咒灵的话，还险些害的凛生踏入陷阱，真是蠢到没边了。
好在凛生留了个心眼，提前联系了他，并且这个消息没有告诉任何人，否则，对方一旦从他们的谈话中获知了消息，想要收服这些咒灵，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
这小子，似乎也对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想到这里，夏油杰忍不住冷哼一声。
那个咒言师也就罢了，眼前这家伙……
凭你也配？
“没什么，对方虽然逃走了，却也受了不小的伤。”
凛生没觉得怎样，只是出于好奇问了一句，“那个咒灵是什么诅咒啊？”
“是人类对于森林的恐惧和憎恶中诞生的诅咒。”
夏油杰回答道，“顺带一提，这个真人，是人类对人类的恐惧中诞生的诅咒，这几类诅咒非常特殊，也十分庞大，因此智慧等级也非常高。”
说罢，他又有些担心地看向凛生，“我听说你前不久也遇到了类似的特级咒灵的袭击，受了重伤，现在才过去没多久，又来对付同等级的咒灵们，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请您放心，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凛生比了个“强壮”的姿势，笑道，“倒是娜娜明，之前被真人伤到了，不过现在也在恢复中了。”
“这样啊。”
夏油杰面色柔和地看着元气满满的少女，心中不住地赞叹着。
她变得更强了。
不论是术式，还是体术，都比之前提升了一大截水平，
是因为之前那次受伤吗？
想到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险些出事，他的心中留忍不住升起一股后怕。
他忽然很想抱抱她。
微风拂过，将她的发丝吹起温柔的弧度，他忍不住伸出手，将那一缕头发轻轻握在掌心，
“夏油先生？”
“别动，这里有个东西，我帮你把它拿掉。”
他搭着她的肩膀，轻声说着。随后把那缕发丝放回了原位，然后把自己之前准备好的蝴蝶发饰轻轻夹了上去。
感受到头发上似乎多了一个东西，凛生忍不住抬手去摸了一下，刚好同夏油杰的手指触碰到了一起。
指尖微微一动，他将她的手轻轻握在手中，随后又极其自然地拿了下来，
“这枚发卡，是送你的礼物。”
“唉？可是，为什么？”
凛生有些疑惑。
“只是路过的时候看到它，觉得跟你很相配，就买下来了。”
“谢谢！”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着，把旁边还处于呆愣状态的吉野顺平忽视了个彻底。
吉野缓缓站起身，他看着那个忽然出现在这里的，有些奇怪的男人，又看了一眼似乎对那人很是信任的凛生，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那里面有愧疚，有羡慕，有酸涩，有懊悔……
是他搞砸了。
原本可以同她成为朋友的。
可是现在……
“对不起。”
他垂下头，不敢直视对面的两人，“我……我被骗着做了对你不利的事情，”
“对不起，凛生。”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嗯，我收下了。”
吉野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她就这么轻易地原谅自己了？
凛生随意地应了一句，随后又递给他一张名片，
“这个电话你拿着，之后会有人联系你。”
“不管怎么说，既然你得到了更多的力量，就尽可能地用它去做好事吧。”
“记住，不许把见到旁边这位先生的事情以任何形式告诉任何人。”
吉野点头同意，束缚达成。
她摆摆手，转身跟着夏油杰离开了。
直到他们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吉野顺平才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水，他的视野里一片模糊，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像是在忏悔一样。
被谅解了，
但她其实，并不在意。
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可是……
吉野顺平想起初见时，她给予自己的勇气和温暖，之前一起聊天时的种种情状，又忍不住想要抓住那一丝留恋。
尽可能去做好事吧。
既然是她的要求，他一定会努力做到。
到时候，可以重新认识一下吗？
这样想着，他下定了决心，终于擦去了泪水，朝着回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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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夏油杰忍不住问道，“刚刚那个人……为什么会想要帮他呢？”
他从来都知道，凛生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善人，她并不是见到谁都会出手相助。
所以，那个叫吉野的家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没什么，只是最开始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其他人欺负，想到了忧太，所以随手帮了一把而已。”
凛生没打算对吉野顺平这个人多说什么，不管是之前被帮助了也好，被坑了也好，他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算不得朋友，因此，对他的一些行为和想法，她也并不在意。
“好了，不提这些了。”
终于解决了真人这个麻烦，凛生很快恢复了平时的好心情，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像是献宝一样地拿到了夏油杰面前。
“夏油先生，快看快看！”
她把之前抓拍到的，虎杖悠仁熊抱五条悟的照片送到了夏油杰面前，“这是新来的一年级生，虎杖悠仁，他好像很喜欢五条老师呢！”
她的尾音还带着小小的雀跃和一丝看热闹的期待。
夏油先生会吃醋吗？
吃醋了会去找五条老师对峙嘛？
曾经的白月光·唯一的挚友，会因此摩擦出不一样的火花吗？
想想就感觉好期待呢！
乐子人·挑事精·凛生暗戳戳地观察着面前的夏油杰。
夏油杰：……
表现地太明显了啊，凛生。
“嗯，悟还挺受欢迎的嘛！”
看着一脸“就这？”的凛生， 他忍不住笑道，“凛生，是在期待看到我什么样的反应呢？”
“没，没什么。”
凛生沮丧地低下头：……啊，被看穿了。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被对方虚虚地抱在怀里，夏油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虽然不清楚，凛生为什么总是把我和悟看做是一对，不过……”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们三个有着共同秘密和目的的人，才是真正的命运共同体哦。”
“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看我们的时候，或许也会和你产生同样的想法呢？比如……”
暧昧玩笑的话语消失在耳畔。
三……三人？！
凛生脑中第一时间跳出了某个不可言说的词语，随后“砰”地一声，整个人从里到外地红透了，脑袋上还在不停地冒出蒸汽。
不，不对！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么奇怪的事情？！
她急忙晃了晃脑袋，心中默念着阿棘的名字，试图把那些奇怪的想法驱逐出去。
看着被自己的脑补吓得面红耳赤，慌张不已的凛生，夏油杰笑得十分开心。
她这样子可真是……超级可爱啊。
而且……
注意力全部在自己所说的事情上，完全没发觉，自己已经切切实实地，将她抱在怀里了。
这下，她总该摆脱之前那个荒谬的“私生女”的固有想法了吧。
悟是否只想要当她的老师，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只满足于当她的“夏油先生”。
所以，好好看看我吧，凛生。
把我当成一个男人，而非长辈。
毕竟，咒术师，可不是什么好人哦。
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辉，随后，又轻轻地松开。
凛生尚且还没缓过神，就听到了急促的电话铃声。
她下意识地接了起来。
“惠？”
“……虎杖，死了。”
对面传来了一个带着浓重疲惫的声音。
“什么？！”
【术式反转·灌】
带着特殊毒素的咒力被转移到了真人的身体里，他的行动肉眼可见地变得缓慢了许多。
居然没有中计？！
来不及仔细思考，凛生的拳头已经来到了面前。
这段时间的体术训练可不是白做的，她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真人脸上，心中只觉得格外痛快。
变态！痴汉！该死的诅咒！
给我去死————
在凛生无比狂暴的攻击下，真人感觉自己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重影。
他中间试图朝着吉野的方向过去，挟持人质，或是利用打击的间隙放出自己提前储存的那些人类来作帮忙拖延时间，却都没能成功。
因为——
另外一边，赫然出现了一个用咒力凝结成的身影——正是凛生利用【拟态】制造出的体术强者——超级赛亚人，孙悟空！
虽然受限于咒力的缘故，对方目前的实力只能发挥出本体的千分之一都不到，但也已经达到三个虎杖的强度，对付真人绰绰有余。
两方夹击之下，真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连一个反击的间隙都找不到。
意识开始模糊，灵魂开始颤抖，真人却越发地激动了起来。
多么新鲜的体验，这莫非就是——【死】吗？！
他体会着游走于生死边缘的畅快感，终于在这个时候，领悟了术式的最高境界。
【领域展开——】
【自闭圆顿裹！】
无数只大手从真人的身后展开，如同某种变态发育的开放的花朵，连同漆黑的圆形空间一同延展而出，将凛生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这个领域……
不是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吗？！
凛生微微皱眉，感受了一下真人领域的作用，随后便发出了无情的嘲讽。
针对灵魂的领域，将经由触碰才能发动的真人的术式，【无为转变】，变成了不需要触碰就能实现的条件，同时还扩大了范围。
但不巧的是，这种事对于凛生而言，是完全不用担心的。
即便是扩大了术式的范围，在灵魂方面，真人也依旧比不过自己，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真人：……
领域开了，又像是没开。
“你之前，想要看看我的灵魂世界，对吧？”
凛生将自己召唤出的咒力体收了回来，双手摆出了结印的架势。
“接下来，就让你见识一下。”
【领域展开——极乐净土】
硕大的蓝白色空间再度覆盖了真人的领域，直接将它碾得粉碎。
真人抬起头，看到了广袤无垠的蓝色天空，太阳，月亮，星星与云朵并存挂在其中，他此刻身处连绵不断的草丛中，面前是“东边日出西边雨”的绝妙景色，远处，众多小行星，恒星，闪烁着五彩的光辉不停地运转着，构成一道五彩斑斓黑色的幕布，从天际缓缓垂下，里面映射出了他的过去和现在。
原来如此。
这里，居然是这样令人舒心的地方吗？
能够见识到这样美妙的场景，自己这次就算是回不去了，也是值得的。
他这么想着，感受到了体内咒力上的毒素被分解，剥离，然后不断地消失，反哺到这片空间之中。
自己大概，马上就要死了吧。
不过，似乎这样，也算是达成了同她融为一体的目的。
总归，没有输的那么彻底。
从屏幕处得知了他想法的凛生：……
玛德，这家伙是真变态！
还有，别总是说那种令人误会的话啊！
你最多也就是像自然界的植物一样，被消耗后，成为领域的养分，化作春泥更护花，才不是什么融为一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变故陡升。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一个左臂缠绕着白布，眼睛上长着两根树枝的咒灵忽然从外界打破了凛生的领域，闯了进来。
它的目标十分明确，抓起真人就要逃走，半刻也不停留，像是知道她领域的作用似的。
“封闭式的领域，对内对外的坚固程度是不同的，一般对外会比较脆弱，很容易被打破。原因在于，对正常人而言，打破领域进去对他并没有好处。”
“此外，领域虽然好用，但如果被其他人摸清作用，也容易丧失底牌。”
“最后，开启领域需要消耗巨量咒力，且之后会有一段时间，处于无法使用术式，也就是所谓的术式熔断期的情况。”
“因此，非必要时，尽量不要开启领域。”
这是五条老师曾经教导她的话。
不过……
凛生轻轻一笑。
自从上次在宿傩那里吃亏之后，她就已经开始训练自己，现在虽然暂时还达不到一天开启两次领域的地步，但也已经可以做到，在领域开启以后，可以保留一大部分咒力，用于自保。
更何况……
对方有帮手，自己难道就没有吗？
于是，花御带着真人从凛生的领域里逃出来以后，就看到了一个披着袈裟的高大身影。
“本以为只能收服一个，没想到，居然还买一送一了吗？”
夏油杰揉了揉自己的脖颈，露出一个肆意的笑容，“那么，接下来，就用你们来填补我失去的那些咒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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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夏油杰将手中被团成咒灵玉的真人吞了下去。
随后，他便获知了真人的全部能力。
啧，这家伙可真恶心。
之前居然还试图对凛生做那样的事，说是变态都有些抬举他了。
随后，他又看向了似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凛生，面上带着一丝关切，
“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事吗？”
“嗯，没问题！”
凛生比了个oK的手势。
“可惜了，刚刚那个叫花御的咒灵……居然被它逃掉了。”
夏油杰看向一旁被花御当成人质的吉野顺平，心下有些不喜。
他之前同凛生通话的时候，她说找到了一个本地人带路，应该就是这小子了。
居然会天真到相信咒灵的话，还险些害的凛生踏入陷阱，真是蠢到没边了。
好在凛生留了个心眼，提前联系了他，并且这个消息没有告诉任何人，否则，对方一旦从他们的谈话中获知了消息，想要收服这些咒灵，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
这小子，似乎也对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想到这里，夏油杰忍不住冷哼一声。
那个咒言师也就罢了，眼前这家伙……
凭你也配？
“没什么，对方虽然逃走了，却也受了不小的伤。”
凛生没觉得怎样，只是出于好奇问了一句，“那个咒灵是什么诅咒啊？”
“是人类对于森林的恐惧和憎恶中诞生的诅咒。”
夏油杰回答道，“顺带一提，这个真人，是人类对人类的恐惧中诞生的诅咒，这几类诅咒非常特殊，也十分庞大，因此智慧等级也非常高。”
说罢，他又有些担心地看向凛生，“我听说你前不久也遇到了类似的特级咒灵的袭击，受了重伤，现在才过去没多久，又来对付同等级的咒灵们，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请您放心，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凛生比了个“强壮”的姿势，笑道，“倒是娜娜明，之前被真人伤到了，不过现在也在恢复中了。”
“这样啊。”
夏油杰面色柔和地看着元气满满的少女，心中不住地赞叹着。
她变得更强了。
不论是术式，还是体术，都比之前提升了一大截水平，
是因为之前那次受伤吗？
想到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险些出事，他的心中留忍不住升起一股后怕。
他忽然很想抱抱她。
微风拂过，将她的发丝吹起温柔的弧度，他忍不住伸出手，将那一缕头发轻轻握在掌心，
“夏油先生？”
“别动，这里有个东西，我帮你把它拿掉。”
他搭着她的肩膀，轻声说着。随后把那缕发丝放回了原位，然后把自己之前准备好的蝴蝶发饰轻轻夹了上去。
感受到头发上似乎多了一个东西，凛生忍不住抬手去摸了一下，刚好同夏油杰的手指触碰到了一起。
指尖微微一动，他将她的手轻轻握在手中，随后又极其自然地拿了下来，
“这枚发卡，是送你的礼物。”
“唉？可是，为什么？”
凛生有些疑惑。
“只是路过的时候看到它，觉得跟你很相配，就买下来了。”
“谢谢！”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着，把旁边还处于呆愣状态的吉野顺平忽视了个彻底。
吉野缓缓站起身，他看着那个忽然出现在这里的，有些奇怪的男人，又看了一眼似乎对那人很是信任的凛生，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那里面有愧疚，有羡慕，有酸涩，有懊悔……
是他搞砸了。
原本可以同她成为朋友的。
可是现在……
“对不起。”
他垂下头，不敢直视对面的两人，“我……我被骗着做了对你不利的事情，”
“对不起，凛生。”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嗯，我收下了。”
吉野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她就这么轻易地原谅自己了？
凛生随意地应了一句，随后又递给他一张名片，
“这个电话你拿着，之后会有人联系你。”
“不管怎么说，既然你得到了更多的力量，就尽可能地用它去做好事吧。”
“记住，不许把见到旁边这位先生的事情以任何形式告诉任何人。”
吉野点头同意，束缚达成。
她摆摆手，转身跟着夏油杰离开了。
直到他们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吉野顺平才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水，他的视野里一片模糊，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像是在忏悔一样。
被谅解了，
但她其实，并不在意。
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可是……
吉野顺平想起初见时，她给予自己的勇气和温暖，之前一起聊天时的种种情状，又忍不住想要抓住那一丝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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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她的要求，他一定会努力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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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最开始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其他人欺负，想到了忧太，所以随手帮了一把而已。”
凛生没打算对吉野顺平这个人多说什么，不管是之前被帮助了也好，被坑了也好，他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算不得朋友，因此，对他的一些行为和想法，她也并不在意。
“好了，不提这些了。”
终于解决了真人这个麻烦，凛生很快恢复了平时的好心情，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像是献宝一样地拿到了夏油杰面前。
“夏油先生，快看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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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先生会吃醋吗？
吃醋了会去找五条老师对峙嘛？
曾经的白月光·唯一的挚友，会因此摩擦出不一样的火花吗？
想想就感觉好期待呢！
乐子人·挑事精·凛生暗戳戳地观察着面前的夏油杰。
夏油杰：……
表现地太明显了啊，凛生。
“嗯，悟还挺受欢迎的嘛！”
看着一脸“就这？”的凛生， 他忍不住笑道，“凛生，是在期待看到我什么样的反应呢？”
“没，没什么。”
凛生沮丧地低下头：……啊，被看穿了。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被对方虚虚地抱在怀里，夏油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虽然不清楚，凛生为什么总是把我和悟看做是一对，不过……”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们三个有着共同秘密和目的的人，才是真正的命运共同体哦。”
“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看我们的时候，或许也会和你产生同样的想法呢？比如……”
暧昧玩笑的话语消失在耳畔。
三……三人？！
凛生脑中第一时间跳出了某个不可言说的词语，随后“砰”地一声，整个人从里到外地红透了，脑袋上还在不停地冒出蒸汽。
不，不对！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么奇怪的事情？！
她急忙晃了晃脑袋，心中默念着阿棘的名字，试图把那些奇怪的想法驱逐出去。
看着被自己的脑补吓得面红耳赤，慌张不已的凛生，夏油杰笑得十分开心。
她这样子可真是……超级可爱啊。
而且……
注意力全部在自己所说的事情上，完全没发觉，自己已经切切实实地，将她抱在怀里了。
这下，她总该摆脱之前那个荒谬的“私生女”的固有想法了吧。
悟是否只想要当她的老师，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只满足于当她的“夏油先生”。
所以，好好看看我吧，凛生。
把我当成一个男人，而非长辈。
毕竟，咒术师，可不是什么好人哦。
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辉，随后，又轻轻地松开。
凛生尚且还没缓过神，就听到了急促的电话铃声。
她下意识地接了起来。
“惠？”
“……虎杖，死了。”
对面传来了一个带着浓重疲惫的声音。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