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暴走与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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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把你切成几份比较好呢？”
两面宿傩满是恶意地看向凛生。
“那要看你喜欢哪种料理方法了。”
凛生扯了扯嘴角，心中却将警惕开到了最大。
情况不太妙，她刚刚开过一次领域，现在正处于咒力不足的状态，而惠明显也支撑不住了。
这种情况下，怎样才是最优的选择呢？
她快速地在脑中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你倒是很有胆，”宿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要和我聊天来拖延时间么？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快速地欺身上前，朝着凛生攻击而去。
凛生一个撤步给自己捏了双翅膀逃离开来，双手抓起伏黑惠，朝着高空飞去，却在即将脱离对方追击范围的时候被扯住了小腿。
“给我，下来！”
被拽了回去，凛生也并不慌张，而是一个屈膝完成了下落时的受身，趁着对方还未发动攻击时，给惠施加了一次“回春”，帮他治好了身上的内伤。
“这个时候不要把咒力浪费在我身上啊！笨蛋！”
惠忍不住吼道。
“没关系，反正这点咒力对我来说，有和没有差不多。”
她冷静地看着面前的宿傩，在说话的间隙发动了“穿刺”，试图从宿傩那里抽取他的咒力。
“有点意思。”
宿傩感受到了对方这一术式的独特性，稍微来了点兴趣。
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随后以快到看不见的速度极速地朝着凛生冲了过来，在后者惊讶的目光下扼住了她的喉咙，然后抓起她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
感受到身体的一部分被狠狠地撕咬了下来，凛生痛地整个人蜷缩了起来，脖颈处的压迫感进一步加重，她不受控制地昂起头，嘴巴微微张开，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味道不错。”
“不错不错，果然食材就是要原汁原味才好啊！哈哈哈哈哈……”
宿傩狂笑着将和着血液的肉吞入口中，连从伤口处渗出的血液也一点一点地吮吸地干干净净，末了还有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血腥味瞬间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凛生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恶徒，第一时间用反转术式治疗了自己的伤口，同时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抽取着宿傩的咒力。
要是能直接把他抽干就好了！这个混账！
可恶，这家伙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难不成他的咒力是无底洞吗？！
既然如此，她也不得不试试……那一招了！
她快速地运转着体内的咒力，在脑中勾勒出某个人物的形象，试图将其具现化出来。
差一点，还差一点……
“接下来，要从哪里下口呢？”
两面宿傩用泛着恶趣味的目光打量着凛生。
这个女人的滋味真不错。
干脆做成储备粮好了。
他看着她因为缺氧而微微张开的嘴唇，即便身处下风也依旧凶恶，不服输的目光，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个念头。
他直接叼住了她的下巴，顺着她的下颌线疯狂地啃咬了起来。
混！蛋！
一股屈辱感从心头袭来，凛生再也忍不下去，她奋力地挣了起来，原本被控制住的脖颈终于获得了那么一点点的空间，随后，她朝着两面宿傩——
狠狠地咬了回去！
力道之大，用力之狠，直接把他的耳朵咬出了血。
“很好！再用点力啊！”
宿傩却益发地被激起了兴趣，发出了狂野的笑声。
“凛生——”
另一边的伏黑惠看着踉跄着站了起来，目眦欲裂。
两面宿傩！
这个王八蛋，他竟敢！竟敢对凛生做出那样的事！
可恶！
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
哪怕是……
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后双手握拳，摆出了召唤式神的手势，
“布瑠部，由良由良……”
“你拿别人的身体做什么呢！还给我！”
虎杖悠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两面宿傩愣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单手握住了自己的下巴，像是十分不解，
“你，为什么能动？”
“这是我的身体啊！”
这是虎杖的声音。
“被压制住了？怎么会……”
伴随着两人的一阵对话，虎杖身体上的刺青逐渐消退，眼下多出来的两只眼睛再度闭合了起来，像是两道对称的胎记，为他平添了几分妖异的色彩。
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之后，虎杖悠仁看到的，就是自己一只手正掐着凛生的脖颈，啃咬着她的下巴的场景。
鲜血从她的唇角和下颌的伤口处缓缓溢出，虎杖下意识地用舌头将它们舔去，却在听到凛生发出闷哼声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吓了一大跳，立刻松开了对凛生的钳制，整个人瞬间变成了番茄的颜色。
而凛生此刻的体力也已经消耗了一大半，整个人无力地朝着下面倒去。
她并没有栽倒在地上，而是被惠接住了。
她捂着自己受伤的喉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原来，喉咙受伤的感觉是这样的。
阿棘之前，遭到反噬时，都是这么难受吗？
此刻，她脑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惠将凛生牢牢地抱在怀中，警惕地看着身前的虎杖悠仁，
“你是虎杖？还是宿傩？”
“算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你现在已经不算人类了。”
“根据咒术法则，虎杖悠仁，作为诅咒，你将被我——祓除！”
惠的身后，某个强大的式神正逐渐凝聚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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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什么情况？”
五条悟的声音忽然出现，他拎着一袋喜久福，语气轻快地和大家打了声招呼。
“五条老师？你怎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惠惊讶地转过头，看向五条悟。
“我本来没打算来的，但是失踪的毕竟是特级咒物，上面那群……”
话刚说到一半，他便看到了地上此刻已经遍体鳞伤的凛生，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起来。
“怎么伤成这样？！”
他快速地走到凛生身边，仔细地查探着她的情况。
左侧的手臂上有被什么东西咬过的痕迹，虽然已经用反转术式治好了，但皮肤外层的恢复还需要修养几天，细长的脖颈上是几个深深的指印，像是被人掐了很久，如今已经变成了可怖的青紫色。
手臂上的青筋骤然暴起，五条悟久违的感受到了名为愤怒的情绪。
当他看到她下颌处斑驳的伤痕时，这股情绪骤然达到了顶峰。
“谁干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是宿傩。”
“两面宿傩的手指被虎杖吞下了，他寄生在了虎杖身上。”
惠此刻也难掩怒火，他抱着怀里面色苍白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和怜惜。
自己这次，又被她保护了。
可恶，居然帮不到一点忙！
“我知道了。”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看向了对面的虎杖悠仁。
“你，可以自主控制身体吗？”
“能和宿傩交换吗？”
“应该……可以。”
虎杖的语气稍稍有些心虚。
“是吗，那就交换看看。”
五条悟将喜久福的袋子递给惠，开始做起了热身运动，
“一分钟之后换回来。”
居然敢把她伤成这样……
就算是宿傩，也要给我付出代价！
很快，虎杖便依言放出了两面宿傩。
五条悟这次没有像以往一样，随意地跟别人过招，而是有点动真格了，在宿傩仅有一根手指实力的情况下，他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将宿傩压制，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而剩下的时间，则是他全部愤怒情绪的宣泄。
“五，四，三，二，一！‘
他终于收起了拳头。
与此同时，宿傩再度下线，虎杖的意识重新占据了主导。
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感，虎杖没有丝毫不悦，而是懊恼的给了自己一拳，对着受伤的凛生来了个标准的土下座。
“对不起，前辈，之前那家伙用我的身体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真的非常抱歉！”
“没关系，”凛生经过了刚刚的休息，状态稍微好了一些，“不是你想那么做的，咳咳，所以，不用道歉。”
“没问题吗？”
五条悟握住了凛生的手，将自己的一部分咒力传递了过去。
“已经可以了，老师。”
凛生感受到自己逐渐充盈起来的咒力，立刻制止了五条悟的行动，随即用反转术式不停地修复着自己的身体。
果然，自己本体的力量还是太差了。
术式发动和转换的时间也还有提升的空间。
如果能做到在一天内多次开启领域，她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了。
但，比起这些，更要紧的是……
“五条老师，虎杖的事情……似乎有点问题。”
“我怀疑，可能和那个人有关。”
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比了一个缝合线的动作。
“嗯？怎么说？”
她看了看虎杖，面露犹豫之色。
五条悟立刻反应了过来，
“惠，你带虎杖去外面逛逛。我跟凛生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好。”
伏黑惠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拉着虎杖就朝着外面走去。
又是这样。
已经不是第一次，五条老师将其他人排斥在外，单独和凛生聊事情。
是因为她是特级的缘故吗？
不，之前的乙骨前辈也是特级，却并没有像凛生这样，同五条老师关系如此亲近。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
“伏黑？伏黑！你手劲太大了！”
虎杖悠仁被攥得生疼，忍不住叫住了他。
“抱歉，”伏黑回过神，松开手。
“伏黑，马上就到五点了，我等下可以去趟医院吗？”
“我爷爷还在那里。”
“这个，等他们商量出结果才能决定。”
“结果？什么结果？”
虎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是否对你执行死刑。”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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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凛生把之前发生的事快速地跟五条悟汇报了一下，并重点阐述了一下自己发现的疑点。
“第一，之前一直好端端的特级咒物，封印居然会无故脱落，这本身是很不合理的，极有可能是有谁做了什么手脚。”
“第二，在我快要解决掉那些诅咒的时候，忽然又凭空冒出一个特级咒灵，同上次的真人一样，拥有极高的智慧，甚至还可以领域展开。接二连三出现这样的特级咒灵，我不得不怀疑，他们可能是一起的，也就是说，诅咒们暗地里可能也存在团体。
“另外，对方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而且上来就是冲着我的手腕而去， 他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宿傩的手指。”
“虽然我之后成功地解决了那个咒灵，但出来之后，还是晚了一步，虎杖就已经吞下了手指。”
“而现在，又这么巧，误打误撞吞下手指的虎杖被发现是宿傩的容器。感觉一切来得刚刚好，像是有人精心设计一样。”
“上次给我带来这种感觉的，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的羂索。”
“因为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我建议，对虎杖悠仁进行深入调查，或许能够有所收获。”
“总归，对方这么大费周章地绕了这么一圈，将虎杖和宿傩捆绑在一起，不会无所图谋，这两个人之中，一定有一个是对方的目标。”
她有理有据地分析完之后，得到了五条悟的赞同。
“就这么办吧。”
“不过，凛生，”隔着眼罩，五条悟定定地看着她，“你之前被宿傩那样对待，心里会不会觉得害怕？”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
凛生自信地昂起头，“被打之后，我只会想着，下次怎么再打回去！”
还好，似乎没有留下什么阴影。
五条悟看着她依旧是之前那副元气的样子，稍微松了一口气。
“本来还想着，你要是害怕了的话，老师的怀抱可以借给你一会儿的，现在看来，是用不上咯！”
五条悟用玩笑似的语气说道。
“看不起谁啊？”凛生不服气地回了一句，“老师要是害怕的话，我也可以考虑把肩膀借给你哦！”
“是吗？”五条悟忽然凑近了过来，“那老师现在有点怕了，凛生可以借给老师抱一下嘛？”
凛生：……
脸皮真厚。
不等她拒绝，五条悟已经轻轻地抱了她一下，随后很快又分开。
“嗯，感觉这下充满电了呢！接下来，一起去工作吧！”
说罢，他便推着凛生离开，去找待在外面的伏黑惠和虎杖了。
“让我想想，把你切成几份比较好呢？”
两面宿傩满是恶意地看向凛生。
“那要看你喜欢哪种料理方法了。”
凛生扯了扯嘴角，心中却将警惕开到了最大。
情况不太妙，她刚刚开过一次领域，现在正处于咒力不足的状态，而惠明显也支撑不住了。
这种情况下，怎样才是最优的选择呢？
她快速地在脑中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你倒是很有胆，”宿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要和我聊天来拖延时间么？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快速地欺身上前，朝着凛生攻击而去。
凛生一个撤步给自己捏了双翅膀逃离开来，双手抓起伏黑惠，朝着高空飞去，却在即将脱离对方追击范围的时候被扯住了小腿。
“给我，下来！”
被拽了回去，凛生也并不慌张，而是一个屈膝完成了下落时的受身，趁着对方还未发动攻击时，给惠施加了一次“回春”，帮他治好了身上的内伤。
“这个时候不要把咒力浪费在我身上啊！笨蛋！”
惠忍不住吼道。
“没关系，反正这点咒力对我来说，有和没有差不多。”
她冷静地看着面前的宿傩，在说话的间隙发动了“穿刺”，试图从宿傩那里抽取他的咒力。
“有点意思。”
宿傩感受到了对方这一术式的独特性，稍微来了点兴趣。
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随后以快到看不见的速度极速地朝着凛生冲了过来，在后者惊讶的目光下扼住了她的喉咙，然后抓起她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
感受到身体的一部分被狠狠地撕咬了下来，凛生痛地整个人蜷缩了起来，脖颈处的压迫感进一步加重，她不受控制地昂起头，嘴巴微微张开，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味道不错。”
“不错不错，果然食材就是要原汁原味才好啊！哈哈哈哈哈……”
宿傩狂笑着将和着血液的肉吞入口中，连从伤口处渗出的血液也一点一点地吮吸地干干净净，末了还有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血腥味瞬间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凛生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恶徒，第一时间用反转术式治疗了自己的伤口，同时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抽取着宿傩的咒力。
要是能直接把他抽干就好了！这个混账！
可恶，这家伙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难不成他的咒力是无底洞吗？！
既然如此，她也不得不试试……那一招了！
她快速地运转着体内的咒力，在脑中勾勒出某个人物的形象，试图将其具现化出来。
差一点，还差一点……
“接下来，要从哪里下口呢？”
两面宿傩用泛着恶趣味的目光打量着凛生。
这个女人的滋味真不错。
干脆做成储备粮好了。
他看着她因为缺氧而微微张开的嘴唇，即便身处下风也依旧凶恶，不服输的目光，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个念头。
他直接叼住了她的下巴，顺着她的下颌线疯狂地啃咬了起来。
混！蛋！
一股屈辱感从心头袭来，凛生再也忍不下去，她奋力地挣了起来，原本被控制住的脖颈终于获得了那么一点点的空间，随后，她朝着两面宿傩——
狠狠地咬了回去！
力道之大，用力之狠，直接把他的耳朵咬出了血。
“很好！再用点力啊！”
宿傩却益发地被激起了兴趣，发出了狂野的笑声。
“凛生——”
另一边的伏黑惠看着踉跄着站了起来，目眦欲裂。
两面宿傩！
这个王八蛋，他竟敢！竟敢对凛生做出那样的事！
可恶！
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
哪怕是……
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后双手握拳，摆出了召唤式神的手势，
“布瑠部，由良由良……”
“你拿别人的身体做什么呢！还给我！”
虎杖悠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两面宿傩愣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单手握住了自己的下巴，像是十分不解，
“你，为什么能动？”
“这是我的身体啊！”
这是虎杖的声音。
“被压制住了？怎么会……”
伴随着两人的一阵对话，虎杖身体上的刺青逐渐消退，眼下多出来的两只眼睛再度闭合了起来，像是两道对称的胎记，为他平添了几分妖异的色彩。
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之后，虎杖悠仁看到的，就是自己一只手正掐着凛生的脖颈，啃咬着她的下巴的场景。
鲜血从她的唇角和下颌的伤口处缓缓溢出，虎杖下意识地用舌头将它们舔去，却在听到凛生发出闷哼声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吓了一大跳，立刻松开了对凛生的钳制，整个人瞬间变成了番茄的颜色。
而凛生此刻的体力也已经消耗了一大半，整个人无力地朝着下面倒去。
她并没有栽倒在地上，而是被惠接住了。
她捂着自己受伤的喉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原来，喉咙受伤的感觉是这样的。
阿棘之前，遭到反噬时，都是这么难受吗？
此刻，她脑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惠将凛生牢牢地抱在怀中，警惕地看着身前的虎杖悠仁，
“你是虎杖？还是宿傩？”
“算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你现在已经不算人类了。”
“根据咒术法则，虎杖悠仁，作为诅咒，你将被我——祓除！”
惠的身后，某个强大的式神正逐渐凝聚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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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什么情况？”
五条悟的声音忽然出现，他拎着一袋喜久福，语气轻快地和大家打了声招呼。
“五条老师？你怎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惠惊讶地转过头，看向五条悟。
“我本来没打算来的，但是失踪的毕竟是特级咒物，上面那群……”
话刚说到一半，他便看到了地上此刻已经遍体鳞伤的凛生，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起来。
“怎么伤成这样？！”
他快速地走到凛生身边，仔细地查探着她的情况。
左侧的手臂上有被什么东西咬过的痕迹，虽然已经用反转术式治好了，但皮肤外层的恢复还需要修养几天，细长的脖颈上是几个深深的指印，像是被人掐了很久，如今已经变成了可怖的青紫色。
手臂上的青筋骤然暴起，五条悟久违的感受到了名为愤怒的情绪。
当他看到她下颌处斑驳的伤痕时，这股情绪骤然达到了顶峰。
“谁干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是宿傩。”
“两面宿傩的手指被虎杖吞下了，他寄生在了虎杖身上。”
惠此刻也难掩怒火，他抱着怀里面色苍白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和怜惜。
自己这次，又被她保护了。
可恶，居然帮不到一点忙！
“我知道了。”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看向了对面的虎杖悠仁。
“你，可以自主控制身体吗？”
“能和宿傩交换吗？”
“应该……可以。”
虎杖的语气稍稍有些心虚。
“是吗，那就交换看看。”
五条悟将喜久福的袋子递给惠，开始做起了热身运动，
“一分钟之后换回来。”
居然敢把她伤成这样……
就算是宿傩，也要给我付出代价！
很快，虎杖便依言放出了两面宿傩。
五条悟这次没有像以往一样，随意地跟别人过招，而是有点动真格了，在宿傩仅有一根手指实力的情况下，他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将宿傩压制，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而剩下的时间，则是他全部愤怒情绪的宣泄。
“五，四，三，二，一！‘
他终于收起了拳头。
与此同时，宿傩再度下线，虎杖的意识重新占据了主导。
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感，虎杖没有丝毫不悦，而是懊恼的给了自己一拳，对着受伤的凛生来了个标准的土下座。
“对不起，前辈，之前那家伙用我的身体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真的非常抱歉！”
“没关系，”凛生经过了刚刚的休息，状态稍微好了一些，“不是你想那么做的，咳咳，所以，不用道歉。”
“没问题吗？”
五条悟握住了凛生的手，将自己的一部分咒力传递了过去。
“已经可以了，老师。”
凛生感受到自己逐渐充盈起来的咒力，立刻制止了五条悟的行动，随即用反转术式不停地修复着自己的身体。
果然，自己本体的力量还是太差了。
术式发动和转换的时间也还有提升的空间。
如果能做到在一天内多次开启领域，她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了。
但，比起这些，更要紧的是……
“五条老师，虎杖的事情……似乎有点问题。”
“我怀疑，可能和那个人有关。”
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比了一个缝合线的动作。
“嗯？怎么说？”
她看了看虎杖，面露犹豫之色。
五条悟立刻反应了过来，
“惠，你带虎杖去外面逛逛。我跟凛生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好。”
伏黑惠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拉着虎杖就朝着外面走去。
又是这样。
已经不是第一次，五条老师将其他人排斥在外，单独和凛生聊事情。
是因为她是特级的缘故吗？
不，之前的乙骨前辈也是特级，却并没有像凛生这样，同五条老师关系如此亲近。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
“伏黑？伏黑！你手劲太大了！”
虎杖悠仁被攥得生疼，忍不住叫住了他。
“抱歉，”伏黑回过神，松开手。
“伏黑，马上就到五点了，我等下可以去趟医院吗？”
“我爷爷还在那里。”
“这个，等他们商量出结果才能决定。”
“结果？什么结果？”
虎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是否对你执行死刑。”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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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凛生把之前发生的事快速地跟五条悟汇报了一下，并重点阐述了一下自己发现的疑点。
“第一，之前一直好端端的特级咒物，封印居然会无故脱落，这本身是很不合理的，极有可能是有谁做了什么手脚。”
“第二，在我快要解决掉那些诅咒的时候，忽然又凭空冒出一个特级咒灵，同上次的真人一样，拥有极高的智慧，甚至还可以领域展开。接二连三出现这样的特级咒灵，我不得不怀疑，他们可能是一起的，也就是说，诅咒们暗地里可能也存在团体。
“另外，对方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而且上来就是冲着我的手腕而去， 他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宿傩的手指。”
“虽然我之后成功地解决了那个咒灵，但出来之后，还是晚了一步，虎杖就已经吞下了手指。”
“而现在，又这么巧，误打误撞吞下手指的虎杖被发现是宿傩的容器。感觉一切来得刚刚好，像是有人精心设计一样。”
“上次给我带来这种感觉的，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的羂索。”
“因为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我建议，对虎杖悠仁进行深入调查，或许能够有所收获。”
“总归，对方这么大费周章地绕了这么一圈，将虎杖和宿傩捆绑在一起，不会无所图谋，这两个人之中，一定有一个是对方的目标。”
她有理有据地分析完之后，得到了五条悟的赞同。
“就这么办吧。”
“不过，凛生，”隔着眼罩，五条悟定定地看着她，“你之前被宿傩那样对待，心里会不会觉得害怕？”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
凛生自信地昂起头，“被打之后，我只会想着，下次怎么再打回去！”
还好，似乎没有留下什么阴影。
五条悟看着她依旧是之前那副元气的样子，稍微松了一口气。
“本来还想着，你要是害怕了的话，老师的怀抱可以借给你一会儿的，现在看来，是用不上咯！”
五条悟用玩笑似的语气说道。
“看不起谁啊？”凛生不服气地回了一句，“老师要是害怕的话，我也可以考虑把肩膀借给你哦！”
“是吗？”五条悟忽然凑近了过来，“那老师现在有点怕了，凛生可以借给老师抱一下嘛？”
凛生：……
脸皮真厚。
不等她拒绝，五条悟已经轻轻地抱了她一下，随后很快又分开。
“嗯，感觉这下充满电了呢！接下来，一起去工作吧！”
说罢，他便推着凛生离开，去找待在外面的伏黑惠和虎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