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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是家宴,但各种行礼也是很多的。
    而且因为多了一个太上皇,他们要行礼的次数就直接翻倍。
    冉冉看了一眼黛玉,见她没有不妥的地方,也才轻松一些。
    下次还是不要带黛玉一起来受罪了。这次是没有办法,刚刚成为县主的第一年,怎么的也得进宫来表示一下感谢和亲近。
    总算将繁琐的礼仪走完,大家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欣赏歌舞。
    不过桌子上的饭菜也基本上已经凉透了。大家也是拿起筷子装模作样的夹几小口而已。
    冉冉低声和司徒昭说话。
    “我看甄贵妃这表情好像不怎么对,今儿是不是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司徒昭看了眼甄贵妃。
    “她身后的那个应该是贾元春吧。”以往司徒昭对甄贵妃并没有多少在意。但自从太上皇想要将甄贵妃立成靶子之后。司徒昭兄弟对她就关注了几分。
    这贾元春是女史,又不是甄贵妃的宫女,这样的宫宴本就不应该带她过来。
    冉冉挑眉,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司徒昭看自家媳妇的样子,“冉冉你知道?”
    “皇上后宫人数不多,很多的出身一般,太上皇大概是要给皇上赐人。”他自己身边的自然是不妥当的。太上皇后身边也没有他满意地人。
    于是甄贵妃身边的人就被选中了。贾元春绝对是一等一的合适。
    出身荣国府,是太上皇的心腹的孙女。但本身只是五品官的女儿,不会太高调。
    司徒昭听了冉冉的分析,觉得挺有道理的,只是父皇怎么说也是做过天子的人,怎么现在就会用这些后宅妇人的手段。
    冉冉直接暗中给了他一双白眼。
    “什么妇人手段,历朝历代皇帝的后宫哪个不是和前朝相互关联的。”
    “对对对,是我说错了。”司徒昭看媳妇不高兴,立马认错。
    冉冉在下面捏了他大腿一把。
    “嘶。”
    “老七,你这是怎么了?”
    “回父皇的话,儿子觉得这酒有些寒凉。”司徒昭一点都不慌,起身回答。
    “你身子不好,来人,给瑞亲王换暖酒。”
    “谢父皇。”
    “老七家的。”
    冉冉立马起身:“儿媳参见父皇。”
    “老七身子骨不好,以后你要好好照顾。”
    司徒昭现在身子好着呢,每天往来军营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人家亲爹一定要说儿子身子不好,冉冉能怎么样,只能答应会好好照顾的。
    “子嗣是大事,你们也要抓紧一些。”太上皇画风一转竟然开始催生了。
    冉冉和司徒昭对视一眼,他们好像都知道之后会是什么。
    “皇上,瑞亲王和王妃才成婚多久,再说两人恩爱有加,不久之后一定能给皇上添几个皇孙的。您也不能偏心,皇上的子嗣也不多。这可是关系到国本的大事。”甄贵妃笑语晏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皇上的亲娘呢。
    冉冉和司徒昭对视,在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果然如此四个大字。
    “甄贵妃说的很有道理。朕在皇帝这个岁数膝下已经有好几个皇子皇女了。朕听说德妃对皇帝后妃的出身不怎么满意,如今国库不丰,大选恐怕要再等几年,那朕这个做父皇的也不能看着儿子后院没有合适的人伺候。”
    “甄贵妃,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太上皇和甄贵妃旁若无人地进行自己的表演。
    冉冉着实是佩服两人,太上皇这次是铁了心要往皇上后院塞女人了。
    果然贾元春被甄贵妃推了出来。
    “……你是代善的孙女啊,倒是难得。”
    冉冉撇撇嘴,贾元春都进宫这么久了,太上皇才知道她是贾代善的孙女啊。骗谁呢。
    “……皇上觉得如何?”
    司徒暄也很想给亲爹一双白眼,你都说了那么多了,我还能说什么。
    “既然贾氏能得父皇看中,那必然是个好的,既如此那就进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
    皇上的这话一出,好些人脸上都闪过一丝迷茫。
    这是什么进封方式,又是凤藻宫尚书又是贤德妃。这到底是女官呢还是妃嫔。还有这国朝的后宫妃嫔都是单字的封号,比如太上皇后的德妃。
    倒是妃嫔薨逝之后,有机会得到皇上的加字封号。
    更让人无语地是,凤藻宫是后宫的宫殿。但现在皇宫的后宫住着的还是太上皇的妃嫔啊。
    众人:…………
    贾元春在皇宫里混了这么几年了,当然知道这宫里的规矩。
    所以她脸色立马就苍白了起来。她再傻也知道自己成了太上皇和皇上博弈的棋子。皇上厌恶她,拿她恶心太上皇。
    这样的认知差点让她站不住脚。
    她感觉周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是在嘲笑她。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若在瑞王妃身上,她们怎么说都姓贾。
    可是她求助的目光刚刚看过去,就被瑞王冰冷的视线给吓了回来。贾元春最后的期望破灭。
    “奴婢谢太上皇,皇上恩典。”
    对贾元春来说这是关乎自己终身的大事,可对大家来说就是一场小插曲。
    很快就是接着喝酒接着舞了。
    林黛玉看着依旧没有位置,站在甄贵妃身后的贾元春,心里感慨万千。
    这位表姐她也听母亲说起过,说是生在大年初一,因为才华品德被选入宫中做女史。以后必然会是有大造化的。
    如今被封妃,这算是有造化吗,在外人眼中应该是的。
    但是亲眼见过如今这画面,再说这妃位有多高贵,林黛玉实在是没有看出来。
    这位表姐根本就是太上皇和皇上争斗的小炮灰而已。
    在场的没有人真的在意她。
    回去的路上,林黛玉很是沉默。
    “玉儿怎么了?”
    “姨母,那是贾家的表姐?”
    “是,是二太太的嫡长女,当初听说贾家将人送进宫做女史,我也是吓了一跳。这虽然只是二房的姑娘,父亲也只是五品员外郎。但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出姑娘,不想着找个好人家嫁了,竟然要送进宫去。”
    冉冉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林黛玉听懂了,这是说贾家就是卖女求荣。想要攀附皇家。
    林黛玉出身书香门第,读书人的清高她不缺。对于这样的行为也是看不上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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