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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太嫔。”赵瑾瑜笃定的说,“常田之前和兖王走的很近,如果是魏太嫔的人接触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对,就是她!”不管有没有证据都是她,“她在后宫打听我们的动向比较容易,而且和朝堂的关联也比较多。”
    “别戳了。”赵瑾瑜好笑的看着她,“我已经派人在查她了。”
    陈琬琰:“……”耍她玩?
    “还没找到她和常田接触的证据,所以怀疑也没用。”赵瑾瑜好心解释了一句。
    “没证据,就制造证据诈她呀,常田的匕首肯定是出宫以后有人给他的,用这个诈他?”
    赵瑾瑜喂她吃了口桂花鱼翅,将她的腮帮子塞的鼓鼓,才说:“诈她做甚。”
    让她畏罪自杀不行吗?
    宫里自戕可是大罪。
    陈琬琰鼓着腮帮子说不出话,圆溜溜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盯赵瑾瑜看,赵瑾瑜不停的往她口中投喂,直接将她的肚子喂了个圆滚滚。
    景睿帝听完叶诩绍等人的汇报,微微叹了口气,也听出了他们言语中对赵瑾瑜的猜忌,如果他还贪恋那个位置,肯定也要怀疑他了。
    “这事儿做的太刻意了,肯定有蹊跷,你们莫要被人利用。”景睿帝身上的温度还没退,眼皮浮肿精神不济,但也不耽误他思考。
    右威卫大将军霍海道:“常田指认,行凶的匕首是陆机在皇庄给他的,微臣一直想去找陆大人求证,但他自出事那日便不见了踪迹。”
    左金吾大将军杜庆也跟着说:“常田之言虽不可全信,但陆大人失踪,确实也有些蹊跷了。”
    其他几个大将军一起附和,刺杀皇帝的罪名他们背负不起,那可是全家杀头的大罪。
    景睿帝疲累的靠在软枕上,问道:“不能仅凭这点事儿就妄下定论,叶诩绍,你查到事发前常田都与何人接触过吗?”
    叶诩绍道:“微臣查到常田与一位叫小彩的洒扫宫人关系匪浅,出行前一天,一名叫阿花的宫人找小彩哭诉过,据了解二人是亲姐妹,阿花在去找小彩前,与魏太嫔宫里的魏嬷嬷见过面。”
    景睿帝差点被他绕晕,茫然了好半天才抓住了魏太嫔这个重点,“这件事与魏太嫔有关?”
    “微臣审了小彩和阿花,她们说家里出事,求常田帮忙去看看,并没有提及魏太嫔。”
    景睿帝以及众人:“……”说半天说了个寂寞?
    叶诩绍兴许觉得自己说了一堆废话,赶紧补充道:“微臣只是觉得太过于巧合,阿花说不出何人告诉她家里出事的消息,有疑点。”
    景睿帝捏了捏鼻梁,“你们接着去查吧,这事儿漏洞百出,朕的儿子没那么憨。”
    赵瑾瑜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清楚的很,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绝对不会出现失误,也不会让人抓住他的把柄。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十月底的时候宫里已经开始烧起了地龙,陈琬琰担忧朝廷发放的棉衣御寒能力不足,把凉州庄子产出的羽绒,优先给将士们制作了羽绒马甲,剩余的才收来制作棉被售卖。
    景睿帝的病情反反复复,张御医说他原本身子就差,加上心思郁结才一直不见好。
    常福还是老样子,背后的伤口始终无法愈合,全靠珍贵的汤药吊着一口气,人已经瘦到脱相,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十一月初一,命妇例行朝见,洺王妃的娘家人联合数位赵氏宗亲,忽然对陈琬琰反难。
    杜老夫人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义正言辞的说:“殿下与陛下大婚已然有四个多月,按规定,新婚三月后应当搬去自己的宫殿,不能再与陛下同住,陛下宠爱娘娘,娘娘也该劝着些。”
    陈琬琰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拿帕子沾沾眼角,娇气的说:“上月十四在回宫的路上御驾遭遇刺杀,凶手至今还在法外逍遥,本宫看不到陛下就心悸,惊恐的夜不能寐。”
    洺王妃的娘家是左金吾杜大将军的一个远房旁支,靠着杜大将军将女儿嫁给了洺王当正妃,她的突然发难,难保没有杜大将军的授意。
    杜老夫人:“……”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
    颖王妃掩唇道:“陛下和殿下年少夫妻,情深也是应当的,可也不能坏了祖宗规矩。”
    曹王妃也跟着附和,“殿下是命妇之首,更应守规矩给大家做表率。”
    颖州和曹州都在河北道,这两家在三皇子相王兵败后,暗搓搓的投靠了兖王,兖王就藩后他们一直很低调,这才回京几日,又开始抖擞尾巴了?
    陈琬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眶里的湿热直接滚了出来,抽抽嗒嗒的不说话。
    宗正寺卿赵宗远的王妃看不下去了,说道:“也不是甚大事,年后再说也不迟。”
    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专宠的旧例,哪里就非要上纲上线,这些人不过是看人家过得好,挡了她们的路,才变着法儿的找茬。
    “衡山王是宗正卿,衡山王妃更应注重规矩,不能因为殿下是皇后,就可以不守规矩。”唐老夫人说,“若是人人都效仿中宫不守礼法,这不是乱套了吗?”
    衡山王妃被她堵的哑口无言,只道:“殿下受了惊吓,想住在熟悉的宫殿,也是有情可原。”
    陈琬琰无辜眨眨泛着水光的眸子,抽噎着说:“若你们的夫君没有妾室,你们会分房睡吗?”
    看热闹的沈国公夫人嘴角抽了抽,没多余的妾室,自然是日日睡一处的,她一句话嘲讽了一屋子女人。
    安阳公主摩挲着涂着丹蔻的指甲,讽刺的说道:“殿下也没给圣上纳妾的机会啊?殿下日日缠着圣上,圣上如何宠幸新人。”
    沈国公夫人闻言垂下眸子,穆四郎一到任上就收了同僚送的妾室,男人就是要给机会才能沾荤腥。
    赵瑾瑜现在对她一往情深,那是因为二人刚成亲还热乎着,等他俩分开住,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她抱怨多了,惹得男人不快,自然有新人加入的机会。
    “杜老夫人说的对,殿下还是搬去自己的宫殿合适。”
    陈琬琰睁着水盈盈的大眼睛,伤心的望着沈国公夫人,“本宫害怕,要不让沈大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进宫陪本宫住些日子?”
    沈家嫡出的小姐哪个房里不是干干净净?
    穆四公子收了妾室,还不是沈璎自己作的?
    沈国公夫人脸色难看的别过脸,“快年底了,府上事忙,她们已为人妇,为人母,恐不能进宫小住。”
    真进宫住两个月,不是给人爬床的机会?
    温老夫人跳出来说:“各府再过上几日便要开始走年礼,她们都是已婚妇人,自然是脱不开身在宫里常住,若是殿下害怕,不如请些未出阁的姑娘进宫陪着。”
    陈琬琰:“……”
    沈国公夫人见她吃瘪,面上闪过一丝笑意。
    黄夫人说道:“臣妇家中有几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若是殿下不嫌弃,可以接进宫陪您住上些时日。”
    白夫人也跟着附和:“臣妇家中也有未嫁的小姐,若殿下愿意也可接进宫伴驾。”
    咸阳王妃见她们又起了小心思,忙替陈琬琰解围:“要过年了,殿下也不得闲,小丫头们喜闹,就别让她们进宫给殿下添乱了。”
    李老夫人和冯老夫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内讧掐架真就没有停止的时候。
    陈琬琰凉凉的目光,在黄夫人和白夫人身上来回的跳,硬是将二人看的低下了头。
    魏老夫人见众人都不吭声,笑道:“都说鸟儿护食,这人不也一样吗?”
    杜老夫人听出她在影射陈琬琰善妒,沈国公夫人自私,也跟着笑道:“从前听说有位王爷家的郡主善妒,不许其仪宾纳妾,因为个妾室将家里闹的鸡飞狗跳,成亲三年无所出,落了个和离下场。”
    陈琬琰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本宫听闻京都有许多寺庙,自建成就香火鼎盛,有那作恶多端的老妇,遇庙宇就入内拜秋佛祖宽恕,殊不知心中无鬼便是佛,若是心怀鬼胎,便是烧香拜佛也不得安宁。”
    杜老夫人:“……”
    郑国公夫人掩唇轻笑,谁不知道杜家阴盛阳衰,杜老夫人最喜欢烧香拜佛。
    她的庶子几乎都绝了后,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条人命,她的孙女洺王妃怀了几胎都没留住,私下都说她做的孽,都报应到了洺王妃身上。
    周新月最讨厌有人乱嚼她儿子的舌根,她儿子再过九天就要成亲,容不得这人出来挑事!
    “善妒怎么了?还有女人不善妒?要是有本事,让夫君主动拒绝纳妾,谁愿意大度?”
    还不是因为管不住,才装大度的!
    谁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夫君,养育他和其他女人的儿女还落不到好,让庶子庶女和自己儿女抢家产?
    她此言瞬间戳中那些贵妇的伪装,有些人便不乐意了。
    “你自个儿善妒,怎能将我们与你相提并论。”
    “就是,我们给夫君纳妾可都是真心实意的。”
    周新月呵呵笑笑不再多说,或许真有女人贤惠,不介意夫君纳妾,但那些人绝对代表不了大多数。
    陈琬琰听的津津有味,一群大傻子话题被带跑了都不知道。
    沈国公夫人晦暗不明的瞥了她一眼,这人跟个烧火棍一样,到处乱打点火,是一点亏都不吃。
    “别吵了!”安阳公主见这些人被带歪节奏,差点背过气去,“就知道吵吵,正事一件都办不成!”
    陈琬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淡淡道:“本宫还要去父皇跟前侍疾,今日就散了吧。”
    安阳公主恼怒的盯着她带人离去,深吸一口气也甩袖走了。
    颖王妃蹙着眉说:“瞧着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丫头片子,竟然这么难对付?”
    杜老夫人目露凶光,“什么十四五岁,她都十九了。”
    曹王妃摇头:“瞧着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先前见她坐在上首哭,还当传言失真,是个软绵好拿捏的。”
    温老夫人冷嗤,“你们是头回见她,咱们这位皇后厉害着呢。”
    魏老夫人哼笑:“她侄女说她在景睿十八年就死了,现在是个被邪祟附体的老妖怪,根本不会变老。”
    一个十八九岁的女人,能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她们在后宅斗了几十年,年纪都能当她祖母了,没道理在她面前讨不到一丁点好。
    “魏老夫人慎言!您在宫中犯口舌,是想进敬慎司狱吗?”汝阳公主满脸疲惫,她已经好些日子没睡好了,父皇受惊吓卧床不起,能不能熬过这个冬日也难说。
    十六卫的大将军虽然厉害,但头上有上将军压着,下头有将军盯着,行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她拦不住母后作死,却也没想到她们竟然堵上一切,要杀了她父皇更换帝王。
    舞阳公主见她连祖母都不叫,便知她心里对行刺的事知道几分实情,甩甩朝服的广袖,便追着她去了。
    魏老夫人被她的袖子甩了下,拉着脸问杜老夫人,“许家的十一公子是不是同她不清楚?”
    许家的十一公子许承明在给洺王做事,若他们二人有私交,应当是自己人,但舞阳公主却从不与她们谈论与朝堂后宫有关的事。
    “确有其事,是她府中侍卫亲眼瞧见的。”那侍卫是杜家的眼线,他亲眼看到二人在花园的雕花榻上行鱼水,这事儿假不了。
    “我总是觉得这人不稳当。”
    杜老夫人不屑的冷嘲,“她一个孤女,性子机警是正常,她那时选了许家,新皇登基后也没捞到什么好,不明着加入进来,许是给的筹码还不够,依我瞧着她心大着呢。”
    “难道她还想给范家翻案不成?”魏老夫人嘀咕了一句,就跟杜老夫人一起出宫。
    陈琬琰坐着凤辇去了紫宸殿,今日是大朝会,估摸着要到午时初才会散,她趴在侧殿听了一会儿,没听到有人为难赵瑾瑜,就回到文德殿等他下朝。
    赵瑾瑜一下朝,就看到陈琬琰等在文德殿,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边,蒙住她的眼睛压着嗓子问:“猜猜我是谁?”
    “爹?”
    赵瑾瑜:“……”
    陈琬琰咯咯的笑了起来,“除了我的亲亲夫君,谁敢捂我眼睛呀!”
    赵瑾瑜松开手,白了她一眼,她要是再不长大,过个一二十年他就真像她爹了,如此一想,就觉得更要好好保养这副皮囊。
    “夫君今日这朝上的可还顺心?”
    赵瑾瑜在她旁边坐下,回道:“顺心。”
    年底了,在外的王公大臣陆续应诏回京,朝堂的格局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主要以回京人员述职汇报工作为主,找茬专业户们也暂时休业,将重心放在有实权的大臣身上。
    朝堂表面一片祥和,实则暗潮涌动。
    没摸清那些人的立场前,温侍中等人不会再针对他,怕引起回京的权臣反感,影响他们私下走动拉关系。
    陈琬琰道:“洺王妃的娘家今日冒了头,杜大将军那里许是有了异动。”
    赵瑾瑜吃了口茶,淡淡道:“意料之中。”
    洺王的野心早就露出来了,夏家在宫里搞那么大的动作,杜大将军会不知内情?
    既然选择不提醒,就说明他有异心。
    十六卫的衙门在皇城南门,左八卫守皇城西,右八位守皇城东,左金吾卫守在皇城西墙外,他当初打皇宫走皇城东门,就是怀疑杜大将军有异心。
    走西门很可能会先和左金吾卫打起来,让他的眼线有时间给里头报信,那他不但不能先声救驾,还有可能伤及父皇。
    “曹王和颖王也投靠那边了。”陈琬琰支着脑袋说。
    “他们本就是那边的,谈不上投靠。”不过是明确了立场罢了。
    陈琬琰忧心的抠了个橘子,掰了一瓣放入口中,“十六卫中多是宗亲和勋贵家的公子,那些将领还靠的住吗?”
    “靠不靠的住,很快就知道了。”赵瑾瑜喊人拿来棋盘,“陪夫君手谈一局。”
    陈琬琰压根玩不懂围棋,赵瑾瑜也不在意她乱下子,一盘棋俩人各下各的,也不觉得无趣,最后摆了满满一盘黑白子。
    十一月初四,一大早昏迷多时的常福忽然清醒,听闻景睿帝病的下不了床直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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