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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孟焕想,让你们集体酸我,跟你们客气才怪呢。
    挂断电话,找了几圈才看见凌君正在将一些青菜往推车里放,他走过去将酒放入推车,才发现她拿的大部分都是蔬菜。
    “孟太太,我们好像新婚哎,不至于吃的这么清淡吧。”她提议说要在家里吃,而且说还亲自下厨,他是高兴的,但是不至于全素吧?看来,没个阿姨还真不行。
    “有什么不同吗?我觉得都一样的。”她仍然挑了金针菇跟南瓜放进去。
    “哎,凌君,我是说,这样宝宝的营养跟不上吧?”家里的阿姨从明天开始要去照顾生产的媳妇,索性他们今天就让她走了,孟母要求他们回家去吃,但是凌君不会习惯吧,算了,还是再找个阿姨吧。
    凌君向着他往生鲜区努了努嘴,道“你要吃自己去选,反正我不要吃。”
    “我带我儿子一起去挑。”他抓过推车,搂住她纤细的腰。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问这话的时候,她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想着,去墓地那天竹筒米饭的反常到底为了什么,那个没有名字的墓碑,她需要去问问看到底是谁,下意识里觉得或许是她生命里很重要的人。
    他无视于她冷淡的反应,感觉着她在想些什么,他坚信她的心防已经为他打开,过不了些时日,她会全身心地只对着他。
    “我不知道呀,明天检查的时候可以问问医生,如果双胞胎更好了。”他的手轻摸她的肚子,虽然她是比原来胖了些,只是那肚子也太不明显了,两个孩子应该塞不下吧?算了,还是一个吧,那不得累坏她呀。
    她伸手戳戳他的胸膛,白他一眼道“你自己生去。”
    他薄唇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我不抢你当妈妈的权利。”
    “让给你当。”凌君微微一笑。
    他亲昵地将她搂在怀里,笑“恐怕我无法胜任!”
    “你有什么不行的。”她轻哼道,不知道自己这几日来与他说话越来越打情骂俏,在旁人看来是多么幸福甜蜜的一对。
    他笑得贼兮兮,“有啊,对你,我从来就舍不得拒绝,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如此。”如果你没怀孕,我不好好折磨你才怪呢,他坏坏地想着。
    “什么地方嘛,你乱说。”她在他怀里挣扎着,旁边那些炽热的目光让她有些无地自容,他怎么老是喜欢这样看她笑话呢,真讨厌。
    “嗯。”他了然地说,“晚上再说。”
    “你再这样我们分房睡。 ”她嘟起嘴警告他。
    “不要呀,孟太太,你还是对我使用甜蜜酷刑吧。”
    “闭嘴。”
    “好,呵呵。”
    生鲜区里,他开始挑选牛排及其他的一些食材,她看着都怀疑他要买一个月的食物,他拿进来,她便偷偷地拿出来一些。
    蔬果区,一位高大的年轻男子对身边挑选着苹果的女人说,“carol,苏在那边,我们应该上去打个招呼。”
    风铃子转身又看见了凌君,有些惊讶,怎么又遇见了?马上背过来道“艾柯,我们走吧。”
    艾柯有些奇怪,便抓住她肩膀说“carol,你看见她为什么要躲开?她似乎看上去很好。”
    “不,你不懂,我们走吧。”他长期在国外长大,好几代的华侨了,连中文都是刚学会的,即使知道凌君的过去,他也不会懂的。
    “噢,我是不懂了。”他有些无奈地耸耸肩跟随而去。
    坐上车后,他有些埋怨“我们什么也没买。”
    “我们可以换个超市。”她发动车子。
    “事实上,我们已经挑选好了所有的东西。”他说,她平时并不反常,应该说这样不可思议的行为还是第一次。
    “我想,到其他地方购买,同样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为什么?我是说,为什么你不上去与她打个招呼?”苏凌君他很熟悉,非常熟悉,在法国的日子,他经常过去拍她的一些照片,他就是这样认识风铃子跟何越的。
    “如你所看到的,她现在很好不是吗?我上去与她打招呼不过是让她为难而已,让她想起不开心的事情,她只会难过。”
    “天哪,我想,她看起来并不像。”艾柯觉得有些无法理解,他觉得过去的事情是没办法影响现在的,何况苏凌君看起来确实很好。
    “谁会永远记着过去呢?噢,那真是愚蠢极了。”他对此表示怀疑。
    “她会。”
    “噢,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认为?你瞧,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与她很不错,我想她早该忘记chris了。”chris是何越的英文名字。
    “不,她没忘记。”风铃子说。
    “噢,天哪,我被你们打败了。”
    “你的中文有进步。”她转移话题。
    “当然。”他有些得意,中国行看来是不错的,如果她有时间陪他逛逛的话。
    “我为你找了个导游小姐,她是在读法语系的学生,大四了,她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陪你游览祖国的美好江山。”风铃子将女孩的资料递给她。
    “不,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的陪伴。”他打开看了照片,是不讨人厌烦的,长的也很不错。
    “我没有时间,chris的父母这几天会回国,我要陪同他们处理一些事情,另外,我的工作需要落实。”
    “噢,天那,我以为你说笑,你真的要回国工作吗?”他有些惊讶。
    “当然,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有改变。”
    “好吧,我不强求你,只是从此我们会两地分居。”
    “有什么不好?”她笑着反问,“你有认识其他女孩的权利,同样我也是。”
    “好吧,我想我无法改变你。”他只好说,她是个特别有主见的女孩,他是无法改变她的,但是他并不会想来这里居住,这里他并不熟悉。
    对的,谁也无法改变她,从小她便是个任性的孩子,对生活她任意而为,对男孩也是,老天从来厚待于她,她有美丽的外表,她有可以炫耀的学历,她有很多很多的爱,亲人的,朋友的,爱人的。
    她陪同何越去法国,只为了离凌君近一点的地方,现在她回来,只为了答应过他的要来替他看看是否过的都好,某家银行向她伸出了橄榄枝,她的父母希望她留在国内,她想,她该回来了,她该任性够了。
    她的心底也希望着凌君幸福,就如何越希望的一样,或许某一天,等她忘记何越的时候,她们仍然是很好的朋友。
    孟焕处理一堆的案例,这几天很忙碌,房子是装修好的,只需要配些家具便成,凌君难得有很好的心情参与进来,会与他一起商量颜色,家具的摆放位置,房间的色调什么的,连小细节都会问他,更是在孟贝的推荐下去买了好几款那种q版沙发,很是可爱。
    如此家的感觉,他甚至忘记了该去查查那个没有名字的墓碑,当然也并不知道凌君其实去问过,同样失落而回。
    助理说有电话进来,是位女士,问要接进来吗?
    她奇怪助理的多此一问,该不该接进来,她没有常识吗?
    接起外接电话,对方只说希望可以从他手里买回她弄丢了的画,之前有人联系过他,他没在意,而此时想起,对方也太有诚意了,这么多次,难道是这画的主人?
    他答应了见面,他想知道对方是谁,那副画的来历。
    风铃子没想到私家侦探帮她约好的人是孟焕,她完全可以不必亲自来,只是那是何越特殊时期的一副画,她不小心弄丢了,又被人买了去,买去的人是因为喜欢才会买,那副画并没有什么收藏价值,即使再高的价格对方也不愿意卖,她想,或许自己可以说动他。
    “您好,孟先生。”她该早知道相同的名字的人会是同一个人,可是仍然疏忽了。
    美丽性感的女子站在他面前,微微含笑,礼貌大方。
    “请坐!”
    坐下后,她要了一杯茉莉花茶,优雅地品尝着,只是半天也不说画的事,这让他觉得奇怪。
    风铃子觉得坐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是有丝压力的,他的眼神根本不简单,他似乎看出了她心里所想。
    “我原本是希望买回那副画的,受一个朋友所托。”
    “然后呢?”他好整以暇地的等着她说下去。
    “我想,既然你非常喜欢,那么我该告诉我的朋友,他应该感到荣幸。”到了他手里,那么凌君应该也该看过了,她还有拿回来的必要吗?
    “不,我一点也不喜欢那副画。”他眯起眼道“我太太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想,我也没必要知道,非常抱歉打扰了你的时间。”风铃子觉得有必要适时打断话题离开了,他的探究即使无恶意,她也不想去说。
    他冷冷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对她说“打扰我的时间没关系,不要去打扰我太太的时间就好。”这个女人不管怎么样是与何越有关系的,他的直觉告诉他。
    “还有,请告诉他,我很爱她,我会照顾好她,请他不要来打扰我们,现在,以后都是。”他压低的声音中含着警告的意味,说完先她一步而去,风铃子有些茫然,这个男人原来什么都知道。
    他将凌君保护的很好,不是吗?
    她轻轻的将他的手从腰上拿下,第一次住在他家里,虽然大家对她都很好,可是作为他的妻子,她该早起吧?
    他睡眼尚惺忪,问她,“你要去哪里?”
    “我……我去洗手间。”
    “早点回来。”他翻了个身趴着继续睡。
    果然,孟父孟母都已经起来,她轻轻地唤了声,孟父正在摆弄手中的植物,见着了她,便推了推眼镜关切地问“怎么不再睡会?这么早就起来。”
    孟母在客厅外的阳台上转着身子,那里放着一架跑步机,显然刚在上面练完步,听见了便有些气喘着说“还是起早些好,对孩子也好。”
    凌君也没多说,只是“嗯”了一声。
    “凌君。”孟焕头伸出门口唤了声,然后又叫了声“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早?”
    “还早呀?不早了?”孟母说。
    “才六点多而已,凌君,你过来,我衣服找不着了。”凌君看了他一眼,便走过去,知道他不是找不着衣服,是不让她在外面呆着,怕她不习惯。
    待凌君刚闪进屋里头,孟母便道“瞧瞧你儿子,衣服还能自己长了翅膀飞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连衣服都找不着了?”
    “你还不知道你儿子什么心思。”孟父随口答道。
    孟母对他们擅自去领结婚证还是颇有意见的,她特意请了大师算好的日子,竟然就被他们这么无视了,心理颇不舒服,都说婆媳之间天生是天敌,她对这个媳妇就很有意见,毕竟是看顺眼了恩惠的,总觉得这个媳妇不是特好,没有很好的家庭,因为那肚子里有了孩子,只能答应了,想着这个媳妇总是要压一压,儿子太宠着,这样是不行的,定好的日子摆酒席,绝不能让他们任性而为了,还好这次他们都没反对,提出让他们搬回来住,孟焕便打太极是的几句话给推走了。
    她便亲自上门去请,连个保姆都没有,两个人怎么照顾自己?
    卧室里两人缠绵热吻,孟母没敲门便推进去,瞧见了,便斥道“孟焕,你怎么不注意点,到底是怀了孕的。”话虽然是对孟焕说的,可是凌君听的出来对她是有点责怪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当着长辈的面。
    “妈,你怎么不敲门呀?”
    “你怎么不锁门呀?”孟母反问她,“赶紧出来吃饭。”
    孟母出去了,凌君捶打他掩饰自己的羞窘,“多怪你,他们都怎么想我呀。”
    他眯起深邃的眼睛,坏坏地盯视着她,“妈妈肯定认为我们特别相爱,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以后不能……不能这样。”她再次警告他。
    “是,我亲爱的太太。”他墨黑的眼眸里带着笑意,也许住在家里也不错,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阿姨的话,他想。
    “讨厌,你总是不正经。”
    “谁叫我的太太这么可爱,面对这么美丽的诱惑,我是很容易情不自禁的。”他说的一脸无辜,似乎都是她的错。
    “哥,吃饭。”孟贝在门口唤了声。
    “你继续这样,我不会理你。”她佯装恼怒,不理他顾自出去。
    他的太太还真可爱,害羞的时候连耳朵也会慢慢红,呵呵,他笑出声来。
    想起与他见面要买画的女人,他又忽然的有些不舒服,真是个该死的念头,怎么会冒出来呢,在如此幸福的时候。
    那个墓到底是谁的?明天或许他该继续过去问问看,他必须杜绝任何可能破坏他幸福的人和事。
    38
    搬了新家,原来居住的房子并未退掉,因为时间未到,也因为反正付了一年的房租了,凌君觉得住的时间长了有了感情了,便不急着退了,阿姨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孟母便自告奋勇的早晚的来,有时带早饭过来,有时早早的来了给他们做饭。
    至少孟焕觉得母亲的厨艺并不怎么样,平时在家没做几次的,可是看到凌君能乖乖的全部吃完,他便不多说什么了。
    “妈,凌君不能吃海鲜。”为此,孟焕特地跟她母亲说。
    “为什么不能吃,各种食物都该吃些,这样营养才均衡。”孟母不理解,她特地用最科学的方法来照顾凌君,她本来对凌君是有些意见的,不过她怀孕了,加之个性也较乖顺,自己儿子又那么疼爱,想对她挑刺到也挑不出什么了。
    “她吃了会过敏。”
    “过敏?”
    “对,身上会长很多红点点,反正所有海鲜都不能吃。”
    “这样吗?”孟母记在心里,回头她特地打专家电话咨询,经指导终于将各种海鲜改良了下,做出来给她吃,每次只有微量,发觉并没有出现过敏,她便觉得这是件异常伟大的事情,为此,孟焕也很高兴。
    凌君自然是感动于孟母如此照顾,她怎么敢挑剔,即使有些反胃,她也会吃下去。
    她想去厨房帮忙,可是孟母总是将她推出来,说,“休息着吧,马上开饭了。”
    孟焕也说,“好了,你别去打扰妈妈了,她不爱让人参观。”
    母亲其实并不爱做家务,从她虽然呆在家里,但是任何一顿饭都依赖于保姆,并不是亲力亲为就可以看出,其实她是真的怕他们照顾不了自己。
    天气渐渐炎热了,在这个小区再也没遇见过他们,凌君甚至真的觉得,她是否真的看到了风铃子,以及车里的另外个男人,她隐约地觉得那是何越又觉得不是,午夜梦回时,她也会问自己,她是看错了吧。
    在小区里散步时,即便无意的,可是她仍然来回走那条遇见的道,很遗憾,一次也没有遇见。
    竹筒米饭自从上次与她在墓地淋雨以后,便一病不起,还好这个小区外面有个超级大的宠物医院,只是那边寄存的全是名贵的宠物,第一次将竹筒米饭抱过去的时候,某个女接待竟然有些不屑地跟其他同事悄悄咬耳朵“没想到这样的别墅区竟然也有穷人,养这样的狗太掉档次了。”
    凌君没觉得养这样的狗是掉档次的事情,她要抱回来养,可是想起孟母那么用心照顾她,孟焕那么心疼她,她便提也不敢提了,能做的到便是早晚去看它,可是病情似乎一点也没好。
    空下来的时候孟焕特地又去了石钟山,似乎不问清楚,他心里总有什么东西压着,很难受,似乎那是个定时砸弹随时会爆炸。
    天气很好,阳光在幽静的山谷里发出灿烂温暖的光芒,他迎着阳光先去看凌君的父母,却不料看到了风铃子,她戴着黑色的墨镜,遮盖了大半个脸庞,所以看不出她的表情。
    风铃子转身看到孟焕,有些震惊,有些惊慌失措,还好戴着墨镜,掩饰了她的慌乱。
    她低下头,与孟焕擦肩而过……
    只听的他道“这是何越是不是?”他并不确定,他只是凭感觉去猜测。
    “不是!”她的脚步未停,走下台阶。
    “为何连名字都没有?”他不相信她的话,此刻他只知道如果是凌君会有多难过。
    “他不想有名字,他走的时候还很小,他觉得墓碑上不刻名字,很多人便会觉得他还活着。”她停下脚步背对着他说。
    “是吗?”孟焕有些不相信地问,“那么你要那副画做什么?
    “那是何越画的,苏凌君放着对她没好处,而这个墓与何越没任何关系,他现在在洛杉矶很好。”
    对,他也这么想,那副画凌君不能放着,就如他不能确定这个墓地是否是何越一样,不管是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让她伤心,他决定回去以后就将那些她很宝贝的东西收起来,再也不给她找到的机会。
    她已经是他的太太,她不可以也不能再为另外一个男人去伤心,哪怕真的爱那个人。
    回来的途中,他发现风铃子的车一直开在他的前面,或许发现了他跟着,便故意让道让他先行。
    而到达‘君伦花园’他才发现,原来他们住同一个小区。
    此刻,他觉得执意要来这里住着,让母亲来回的跑是非常错误的一件事情。
    到家,父亲也来了,母亲正在切水果,孟贝捧着本写真给凌君看,她们窝在q版沙发上,两人看的津津有味,怎么看怎么温馨的家庭,那刻,他决定要搬回家去住,哪怕凌君会反对,哪怕会出现不和谐,他也坚信可以调节好。
    孟父看见他,便叫他过去,那里堆着些结婚请帖,让他确认名单。
    他对着名单,却有些心不在焉,几次偷偷的去看凌君,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变化,是呀,这样就好,真不想她为任何事愁容满面。
    孟母将切好的水果,特地装了一盘递给凌君,孟贝伸手接过,拿了块放嘴里,叫道“妈,你这样会将嫂子养成猪的,我以后可不要这样,一生孩子身材都没了。”
    “就你那疯癫样,谁会要你!”孟母道,她总觉得等孟贝结婚生子,那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流行闪婚,指不定明后天我就结了。”孟贝笑嘻嘻地嘟嘴。
    没人理她,当她完全在自说自话,孟贝有些泄气,为什么大家觉得她就不会做出令人惊讶的事呢,她从来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做完产检,凌君在医院门口等着,孟焕去停车场开车,有个穿着医生模样的人从她身边走过,又回头看了她几眼,才对着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说“你就是照片上那女孩,我想起来了。”
    凌君看着这个四十开外的男人,记忆里并未搜到熟悉的气息。
    “什么照片?”凌君有些不解地问。
    “噢,可能我认错人了。”他走开去,可是却有些絮絮叨叨“难道我眼花了,还真像。”
    凌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很是奇怪,当时没有细想,可是到家后却越来越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做了一夜的噩梦,总有着不好的预感。
    她去看竹筒米饭,可是她心不在焉,她走路摔倒也不自知,她上班,她总是走神。
    她吃东西的时候也整个人恍惚,她想,除了何越别人并没有她的照片。
    她隐约记得他是肿瘤科的,她想不起那个医生的名字,即使那个胸牌上写的很清楚。
    重新来到医院,没有花多少时间,她便找着了他,他的办公室里有等待着的病人,她无法挤进去,便一直耐心地等着。
    直到快午饭时间,他才有了空,回头看见一直侯在旁边的凌君,便问“是找我的?”
    “我想知道,你说的照片上那女孩子是什么意思?”
    他拍拍自己的脑门,他还真想不起来了到底是哪个病人有她的照片,又有病人进来,他便说“等一下。”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可是此刻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想。
    “是谁?谁拿着我的照片,而他生了很重的病是吗?”她继续追问。
    “噢,具体名字我还真想不起来了,整个房间都是你的照片,痴心的不得了。”他看着她微隆的肚子说。
    “是不是?是不是何越?”她紧张又小心地问。
    “呃,”他想了想,实在是很长远的事情了,而他不是电脑,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存档,他不怎么确定地说“应该有个什么越的吧。”
    “他得了什么病?”她的声音中有着悲伤的味道。
    “你自己不知道吗?”他似乎并不想跟她多说。
    “他治好了吗?”她的心在颤抖,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是否很严重?
    “这个有关病人的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他看着凌君雾气朦胧的双眼,觉得既然他们是不认识的,而他作为医生是没有义务去告诉她的,或许病人并不愿意告诉别人。
    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除了找到风铃子,还可以找谁呢?如果何越也在,如果那天车里坐着的是他,那么她的所有担忧都是多余的,是的,她为什么会跑来这里确认呢?
    她在君伦花园大门口守株待兔着,只是一天,两天仍然没有遇见,她不死心,第三天终于看到了风铃子,她有些激动,虽然没看到何越。
    风铃子看到凌君也是惊讶不已,她看到了凌君眼里的执着与焦虑,知道她是刻意等她的,便说“上车吧。”
    寂静的别墅,干净明亮,凌君的眼神四处搜寻,没有何越的踪迹。
    她定定地凝视着风铃子,声音里微微发颤,她无法确定着“何越他也在这里吗?”
    “没有!他暂时还没回国。”她看着凌君有些忧伤的神情,心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凌君,你明明可以幸福的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要想着他呢?
    “你告诉我,何越到底怎么了?”她长长的睫毛渐渐地湿润起来,清澈的眼眸中泛起晶莹的水光来,她不希望噩梦成真。
    “何越,他没怎么呀?”她有些闪烁其词地说。
    她猛地闭紧眼睛,“告诉我,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事实,他,是不是生病了?。”只要他不生病就好,只要他健康就好。
    “他是不是得了肿瘤什么的?”那是肿瘤科,如果那里的医生认识他,那么他肯定是得了这方面的病,她猜想着。
    风铃子有丝讶异“凌君,何越很好,他真的很好,他是曾经病过,只是后来都治好了,你也知道国外的医术很高明,而他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再说不过初期而已,所以治愈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凌君的眼泪有些控制不住,她不相信风铃子说的,可是现在她只能问她,她要确定他真的没生病。
    “他在波兰,他此刻应该还在波兰,前天我还与他通过电话,他与他的妻子在那里度假,带着他八个月的女儿,凌君忘记他吧,他现在真的很好,他曾经也以为他会死,那是因为他自己已经放弃了,可是后来治好了,所以……”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说的,你曾经跟我说他爱的人是你,你跟我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也是那么爱着他的,那他怎么可能会跟别人结婚呢?我不相信,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她的声音有些声嘶力竭。
    “不是的,凌君,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对一个人长情的,即使我真的喜欢过他,可是在一起久了,我们仍然会没感觉,我们也是和平分手的,我尊重他的选择,同样,他也尊重我的选择。”
    “不。”凌君的伤痛清清楚楚地射入她的眼底,她忽然觉得很不忍,她不该见她的,真不该说这些话,可是还有其他更好的话安慰她吗?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骗我?为什么?”
    风铃子有些哀伤地看着凌君,声音轻轻的,仿佛是怕惊碎那脆弱得如同泡沫一般的真相。
    “凌君,你现在很好不是吗?他,你现在的丈夫他很爱你不是吗?你何必还要执着于何越呢?你知道吗?你在法国的那两年,我们也在法国,可是他一次都没来找你,你还要如此对他念念不忘,何必呢?他对你只有愧疚,从来就是,他只是觉得对不起,曾经欺骗了你的感情,所以他希望你过的好,他不会来找你,这辈子都不会的,请你忘记他好吗,这样对谁都好。”
    “呵,是吗?”凌君轻笑,我要的是这样的真相吗?我只是要这样的结果吗?可是他没有事,他活着,不是吗?我只是希望他平安,他幸福就好不是吗?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就是这样想的。
    风铃子脸上的担忧与紧张终于消失了,如释重负一般地笑了起来“是的,凌君,我们都会幸福的。”
    对我来说还会有幸福吗,还有吗?凌君问着自己,如若连心都残缺了,还可以有幸福吗?
    不会再有了吧,是吧?
    39
    他细心地盛上一小碗燕窝粥,把粥碗放在餐盘里,闻着扑面而来的香气,满意地笑了笑,快步走出厨房。
    他加班,母亲说凌君吃的并不多,保姆熬好了的,他吃了一口味道很不错。
    他一只手托着餐盘,另一只手扭开了门把,门被推开,她听到了响动,在泪珠落下的那一瞬,她快速地擦去。
    不管如何,她不该让他担心的。
    心,假装幸福,痛也需要掩饰。
    他放下手中的玻璃器皿,走到床前,俯下身,道“起来吃夜宵了。”
    她静静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他俊雅的面孔上有着温和宁静的笑容,她微微地一笑,只是笑容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哀伤,她掩饰不了。
    “你怎么不吃东西?一个晚上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吗?肚子真的不饿吗?”他的心一点点的揪紧,她如此难过,他隐约知道她为着什么原因。
    她想对他说,“原来他一直都不爱我。”可是,可以如此说吗?可以对着他这样说吗?
    “凌君。”他修长的手指与她紧紧纠缠在一起。
    “嗯,一会就好,一会就好。”她的眼泪涌出来,她忘记了自己就这样坐着坐了多久。
    他看到她哭的如此伤心,他的心又怎能不痛?他有多大方?这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可是他知道,此刻,她想着另外一个人,他怎么去安慰她?即使从来就知道要她爱上他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可是心仍然隐隐作痛。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她才对他道歉说“对不起。”
    “粥都冷了,我重新去热一下。”他只好假装不懂,不懂她为谁而悲伤,有些疼痛不该去触碰,哪怕他再心疼她。
    “不冷。”她拿过勺子舀起粥细细地品了一口,吃不出什么味道,更或许根本没心去吃,只为了让他安心而已,而他何尝又不知道呢。
    “我们搬到家里去住好吗?”有些人是不需要见面的吧,如那个风铃子,他是不会希望她跟凌君见面的。
    “这里不是家吗?”
    “妈妈来回跑总不方便。”即使找来了合适的保姆,他也不想住在这里了。
    “好,你说了算。”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寂寞的哀伤。
    可是他说了真的算吗?
    连续几夜她总是做着与另一个人有关的梦,她喊着他的名字,铺天盖地地席卷着她的心,她即使再对着他微笑,可是他也看的出来,她又将自己封闭起来了,她又将他推拒在心门之外了,而婚期越来越近,他看不见她有一丝幸福。
    望着她的时候他也会失神,到底是嫁于他了,为何没有心安的感觉呢?为何仍然觉得她随时会离去呢?
    “琴姨,这里风景挺好的是不是?”风铃子尽量的想说些轻松的话来缓和何母伤痛的心。
    这里树阴蔽日、凉气袭人,然,没有人会心情不沉重。
    看到没有名字的墓碑,何母便再也忍不住了,“我怎么会答应呢,怎么会答应他的要求呢?”
    “妈妈,我只想以后还有机会看到她,我不想让她伤心。”
    “让我陪着她的父母,让我照顾他们。”
    “这是我最后的要求,请你们答应我。”
    最后的要求,他们又如何不答应呢?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陷入崩溃的边缘,到现在何父还接受不了事实,那么阳光的孩子,忽然就没了,那么看着一天天长大,忽然病魔缠身,没有任何预兆,他们怎么能接受的了呢?
    而即使到最后一刻,他仍然挂念着凌君,希望她会过的好。
    何母眼前模糊一片,身子有些撑不住地往下倒去,风铃子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我的儿子,连名字都没有!”她悲痛不已地说,当时她即使答应了,可是事后是多么后悔,如果一直没有风铃子帮忙着照顾,他们又怎么撑得下去。
    风铃子眼里抑制不住的隐痛,绝美的面孔上有着如水一般的忧伤“琴姨,凌君结婚了呢,她现在很好呢,而且快要当妈妈了。”
    “这个傻瓜,这个傻瓜,他怎么会相信,凌君会伤心呢?”看,连孩子都有了,只有何越这个傻瓜才会觉得凌君会难过,而他竟然刻意地隐瞒不想让她知道。
    风铃子听到脚步声惊愕地转身,她的头脑一阵发沉,看着凌君,说不出话来。
    “伯母!”凌君无法想象会在这里遇见何越的母亲,更无法想象她满脸泪水,那么的哀伤沉痛,那个墓碑……?
    “那是谁?”她惴惴不安地看着墓。
    “那不是谁,凌君,你不认识的。”风铃子首先反应过来,她确定凌君并没有听到她们的说话。
    何母也是一怔,还没有来得及想些什么,看到凌君有些微隆的肚子,虽然不是特明显,但是心下仍然知道孕妇是受不得刺激的,她只有强忍下心中的疼痛,走过去握住凌君的手,仔细地端详着。
    “凌君胖多了。”何母喃喃地说。
    “他是何越吗?”凌君怔怔地问,何母如此伤心难过,是谁会让她这么难过呢?
    “凌君!他……”风铃子思忖着。
    “我的侄子!”何母坚定地对着凌君说,将她有些颤抖着的手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当然不是何越……”何母企图笑一下,可是没有笑出来,“何越他很好。”
    回来后,凌君就病了,额头烫的吓人,浑身打着冷颤,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忽睡忽醒。
    她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了,只喝了水,粒米未进,索性正好赶上五一,原本的婚礼也推迟了,孟焕心急如焚,寸步不离的守候着,打针输液,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起色。
    他亲自熬了鸡丝米粥,喂她吃完,接到了宠物医院的电话,他很后悔是当着她的面接听的,他期望着她没听到,可是她只说了句,“连竹筒米饭也离我而去了,我再也留不下什么了吧?”
    他心疼地看着她,“凌君,你这样怎么行,你忘记了你还有小宝宝,你忘记了你还有我?”
    可是她听不见去,她只是微闭着眼,她在细细回想所有的过程,细节,而越接近的真实让她害怕。
    “苏凌君,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不是不明白她心底的痛,可是她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他就不痛吗?
    “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藏起来。”她淡淡的问,那天回来后,她便一直找,他就当做没看见,一切有关另外个人的东西都放在原来上上城的房子,不能扔,便只好不放到她身边,他以为她会忘记。
    “藏起来又能怎么样呢?”
    “怎么样?能怎么样?”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发火了,他嘲弄地说“苏凌君,你当我什么?你别忘记了,你是我的妻子,你想着别的男人,这算什么?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不是别人的,你答应过我什么了,是你自己要嫁给我的,你现在这算什么?”
    一种叫做悲伤的情感充满了他的心,他从来不曾想过爱一个人要这么心累,他可以理解她的痛苦,可是为何她对他没有半点心,哪怕是在他面前虚假的掩饰也好,是他要求太高了吗?
    对她,从来就不该有要求的是不是?他苦笑地叹气,“乖。”
    他搂过她抱在怀里,一个如此坚强的男人,他哭了。
    “凌君,快点好起来好不好,别想别人好不好?孟先生会很难过的。”
    “对不起!”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着他,无心的伤害比有心的伤害更加残忍……
    “我从来就不想要你的对不起,我只想要你乖乖的,让我宠你。”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凌君的病很快就好了,只是大病初愈,仍旧有些虚弱。
    而凌君独处时总是郁郁寡欢,无限寂寞,她乖乖地听他的话,像个任人摆布的宠物娃娃,没有任何生气。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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